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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帝后很和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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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我是谁?”
眼前这人的身份,陈嘉的确不清楚,但那不是她现在需要了解的,她如今的任务便是掩藏自己。
她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是皇上。”
白霏霏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朕是皇上,是你的天,是你这一生的依靠。”
缩在袖子里的拳头逐渐捏紧,陈嘉倒了一杯茶,敬给白霏霏:“皇上便是我的天,是我一生的依靠。”
白霏霏得了奉承,十分满意,将那杯茶水饮下,只是情绪没有预料的那样兴奋和激动。
直到走出清凉殿,她还有些恍惚,她终于得到了一直期盼的东西,却没有任何的喜悦,心头却好似失去了一样东西。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自己那时的想法。她失去的是真实。
从她戴上面具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真实。
不知是因为得偿所愿,还是因为足够自信,她撤去了对陈嘉的监视,任其在宫中自由畅行,来去自如。
陈嘉得了自由,便开始不安分。
夜里睡觉时,将窗户大开,躺在地板上睡,寒气侵体,这般折腾下来不到两日便倒下了。
白霏霏得知陈嘉病倒了,来瞧了一趟,传唤御医过来诊治,得知只是感染风寒,便不是再上心,嘱咐御医好生诊治便再没了消息。
白霏霏如今反倒摸不太清自己对陈嘉的心思,若说喜欢,倒是没了最初那般迫切和真挚,若说没了感情,她也舍不得放手。
当一个人朝不保夕,生命没了保障时,何谈感情?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谋生,将生命的长度延长,至于宽度和广度,从未想过。
当外在的需要得到满足时,她才会去追求其它的东西。
她不是贵族,她不配谈风花雪月。
她最爱的还是自己,也只有自己不会辜负自己。
陈嘉病重久治不愈,白霏霏又不十分关注,宫中的人见风使舵,伺候越发不上心,传言间更是夸大其词,陈嘉得了不治之症的流言愈演愈烈。
有几分权势的宫女见上头没有指示,便自作主张将陈嘉赶到一座荒僻小院。
掌灯时分,外头下起了大雪,积雪压在枝头,时不时能听见树枝断裂的声音。
嘎吱—小院破败的门扉被人推开。
“你终于来了。”
陈嘉看见来人眼神一亮,露出有些意外的笑容。
“这么久都得不到你的回信,我还以为你要拒绝我呢。”
林瑜弹去肩头的雪花,将怀里的药包扔到陈嘉面前,“你要的药。”
陈嘉打开牛皮纸,捻起几味药材,闻了闻味道,确认无疑后,点头谢道:“谢谢表哥。”
她病重时,林瑜来探望过她,她便递了纸条给林瑜,拜托对方弄几味药材进来。
她幼年时身体孱弱,在云南养身子,期间用过无数补品,顺便将药典也背熟了,想要找出几味药材暂缓血液的流动,也不是难事。
只是切断了心脏的供血,首先伤害到的便是她本身。
陈嘉起身进了厨房,将药材倒入瓦罐,掺水生火。
林瑜看见她的动作,眉头一跳,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瑜一向不喜欢这个表妹,凭什么表妹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宠爱,她就得在战场是拼杀?她好不容易回府,家中姐姐、母妃关心的也是表妹。
王府出事时,姨母家的人却是袖手旁观。可这个表妹现在却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了,她不能看着表妹自找死路。
那些药材她初时瞧着有些眼熟,便问了御医里面的用途,对方解释这里面的大多数药材是治疗外伤的,止血化淤,还有几味药材则是宁神助眠的。
她不太懂,但她知道那些药材是外敷的,不可煎水内服。
“治风寒啊。”
陈嘉怕林瑜再追问到底,便将她赶走。
汤药服食了三日,她便感觉不到周身疼痛,血液流缓的速度放慢,逐渐沉淀,记忆终于不再消逝。
她想她终于可以去查那个冒牌货的来历了。
***
白霏霏抽空去了一趟相国寺。
她原本想的是扶植明空,同唐熠相斗,却不料中途发生了漠北的事情,天时地利之下,她便取而代之了。
如今她做了皇上,明空便成了她的敌人。
“姑姑,你来了,我好想你。”
几个月不见,明空的个子又长高了不少,五官长开,眉目间关于梁王的影子是越发的明显。但他眼中的孺慕却不曾发生变化,见到这个“姑姑”毫不犹豫的扑了上来。
白霏霏抱住他,袖子里的匕首高高举着,却是怎么都扎不下去。
“姑姑,你怎么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呢?”
“姑姑最近比较忙,抽不出空来。你呢,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她想等这个孩子说完话再送他离开也不迟。
“我已经把论语背完了,还学会射箭了。我还学会下面了。姑姑,你要尝尝吗?”
明空抬起头,满是期待的望着她。
白霏霏突然有些手抖,刀子险些滑落,勉强笑道:“好,你去端一碗给姑姑尝尝吧,姑姑来的时候还没有用午饭呢。”
明空这碗面有些特别,说是一碗面倒不如说是一根面,又粗又长,十分劲道,碗底还有个蛋。
白霏霏把碗递给明空,擦嘴谢道:“味道很好,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明空,谢谢你。”
这也是她第一次吃到别人为她下的面。
明空捧着空碗,闷闷道:“姑姑,这是长寿面。”
白霏霏一愣,“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她见明空神色怏怏,有些后知后觉的猜道:“莫非,今日是你的生辰?”
明空将碗摔掉,淡淡答道:“既然都不记得,那便算了。对吧,姑姑?”
白霏霏眯了眯眼,孩子眼中的希冀和孺慕渐渐消失,只剩下讥讽。
她怎么就忘了呢,这个孩子再是年幼也是梁王的儿子,体内流着皇族的血,怎会真的单纯良善呢?
她欺骗了一个孩子,利用那个孩子对亲情的渴望,将他当做自己权势博弈的筹码。
她没敢再去看明空,不敢回应那声姑姑。
她已经没了面对真实的勇气。
她承受不住真情,所以只能选择逃避。
***
唐熠揭了皇榜,官府便有人知道了,谁都想巴结皇上,想要夺得头筹不愿落后,立即派人护送她们上路。
阿兰朵用的是真实身份,唐熠则是扮作她的药童,一起上路。
“你们俩便是伊州知府举荐过来的名医?”
白霏霏盯着地上的背影,两道细细的黑眉不自觉紧蹙。
对面那个人瞧着有几分眼熟,更重要的是那个人让她生出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回皇上的话,正是草民。”
“那她是谁?”白霏霏指着跪在另一侧的人问道。
“她是草民的药童。”
“抬起头来。”
唐熠磨磨蹭蹭不肯抬起头。
“朕在问你话呢?”眼见下面那人因为她的话身子瑟缩了一下,她胸口生出一阵难言的快活,突然戏谑:“抬起头给朕瞧瞧,莫不是生得太丑啦,无颜见人?”
“皇上,当真就这么好奇草民的模样?”
唐熠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枝头的寒鸦声,带着几分鬼魅和寒凉。
白霏霏心头的那股担忧和不安越发强烈。
“抬起头,让朕好好看看你。”
她走了下去,停在那人面前,伸开手就要去抬那少年的下巴。
突然一道银光晃过,肩胛那处传来一阵疼痛。
底下那个人终于抬起她高贵的头颅,“皇上,可还满意草民的脸?”
“你怎么会…”
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白霏霏猛地使力,一脚踹开唐熠,朝着大殿外头大声呼道:“救驾,救驾!”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今天是银□□人节,有点想放飞QAQ
谢谢233333投喂的地雷~
第98章 若只如初见
唐熠被白霏霏一脚踹到地上; 还未爬起来,便看见一柄雪白的大刀从头上砍了下来。
面上一阵刺疼,似被刀刃上凛冽的杀气所伤。
她翻身一滚,险险避开刀锋; 脸上却是沁出了的一丝血,转眼间面具掉落; 现出她本来的面目。
白霏霏拄着大刀; 不敢相信面前这一幕; “唐熠?”
唐熠把玩着手上的面具; 渐渐逼近; “怎么看见朕很奇怪吗?白霏霏。”
哐—
白霏霏手中的大刀滑落,浑身抖成筛子一般,故作镇定; 大声呵斥:“来人啊; 快把这个冒充朕的狂妄之徒抓下去; 抓下去处死她; 处死她…”
可不管她怎么喊,外头都毫无动静,静得可怕。白霏霏心头闪过一丝不详的猜测。
下一刻; 寝殿的大门被人踹开,几具尸体被人扔了进来。
一只血淋淋的手滚落到白霏霏的脚下,上面的手指还在动,想要捉住她的脚一般。
“啊!”
白霏霏尖叫着逃开。
她杀人向来都是一刀致命,过后从不看尸体; 何时见过这般血腥的景象?
稳住身子后,她指着殿门出那几人厉声喝道:“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杀朝廷命官。”
当中一人取下头盔,轻笑出声:“白副将,这么快就忘了我们?”
白霏霏定睛一看,便认出这取下头盔之人是李壮实,又瞥见他身旁那个瘦小沉默的身影,心头一紧。
那双眼睛真是太相似了。
她至今都还记得老三被拔去舌头时,那阴寒狠戾的眼神。
她恍如跌进了冰川,周身僵硬,忍不住往后退,靠到大柱上,方才觉得踏实了一点。
李壮实踏进大殿,跪在唐熠面前,“皇上,臣来迟了。”
唐熠扶起他,“你们辛苦了。”
这一路,若不是老三假扮她,将白霏霏的目光转移了,她也不会如此顺利的进宫。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白霏霏有气无力的问道。
她分明将各个城门都堵死了,怎么还是有人能混进来?
“自然是…”
李壮实想要出声,被老三给摁住。
白霏霏突然跪下,朝着唐熠爬去,嚎啕大哭:“皇上您救救我吧,臣是奉您的命令行事啊,得罪了诸位将军也非臣所愿。如今他们要来寻仇,您可要救救臣啊…”
老三的眼神立即变了,望向唐熠时多了几分怀疑。
难道此事当真是皇上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想接着白霏霏的手除去他们这些军中老将?
如若当真是这般,皇上为何还要重新回来找上他们?莫非是白霏霏尝到了甜头,打算将计就计,不停皇上的命令,皇上遭了棋子的反噬打算除掉这枚棋子?
老三多思多谋,却优柔寡断,心思多变而不坚定,阻止了火云骑的人动作。
唐熠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面上不显,心中到底生出了几分失望。
白霏霏的话只要深思就能想明白,那不过是垂死挣扎,想要挑拨离间,这些人却还是信了。
人长大了,心思就不再单纯。
“皇上!”
李壮实发出一声惊呼,眼睁睁看着白霏霏将一把匕首扎进唐熠的心房,根本来不及阻止。
“你拉着我干什么?”李壮实甩开老三的手,十分不满。
老三取下头盔,露出脸。
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三走到白霏霏面前,取出佩剑,毫不犹豫的刺进对方胸腔中,却又不愿意她这般便宜的死去,不伤其利害之处,只是折磨她。
待白霏霏奄奄一息时,他才收手,却是提着剑朝唐熠走去。
李壮实眼皮一跳,拽住老三的手臂,“老三,你想干什么?”
老三不理会他,径直朝前走,来到唐熠面前。
他想杀了我。
他想弄假成真。
生死之际,唐熠的脑子却十分清醒。
剑还没来得及举起,身子已经倒下。
一只箭插在老三的脖子上。
众人朝殿门口望去,一个握着弓箭的女子站在那处,身子轻颤。
***
那日射杀老三的便是陈嘉。
林瑜早已发现白霏霏的可疑之处,奈何找不到证据,只得暗中隐忍不发,但对白霏霏每日的行踪却是十分关注。因此,寝殿出了事她是最先知晓的。但面对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她难以作出决断,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陈嘉走出小院,打算将自己的猜测说与林瑜,如此便撞见了这一幕。
射出那一箭后,她还有些恍惚,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夺弓,只是心头慌慌,见不得那个有几分熟悉的人死去便射了那么一箭。
力竭后,她便晕倒了。
再醒来时,床头放着一碗血。
连着喝了十日的血,那气味她早已熟悉,这次绝不会再认错。
唐熠将她扶起,“你醒了,快将药喝了吧。”
药碗被陈嘉拍开,“你个禽。兽…”
经过阿兰朵的诊治,唐熠已经知晓陈嘉失忆的事情,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如今看着陈嘉这生分样,心头还是难受得紧。
“嘉嘉,你生病了,不喝药不会好的。”
她这番说辞,却是与白霏霏前几日的一样,越发的刺激陈嘉。
陈嘉接过药碗,冲她挑眉一笑,而后将碗砸向墙壁。
玫红色的血液溅了一壁,玉碗碎成片,散落一地。
“好看吗?”
唐熠没有回陈嘉的话,转身出了清凉殿。
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陈嘉心中有过一丝怅然若失。
这个背影和她梦中的那人的背影好像啊。
可是她长什么样呢?
陈嘉拍了拍额头,努力回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方才离开那人的模样,一头昏死过去。
***
“皇上,火云骑的人该如何处置?”
唐熠头也不抬,吩咐道:“喂了哑药,再剁去右手,送到西山去守皇陵罢。”
“皇上,这是不是有些…?”林瑜斟酌着,不敢说出太过放肆的话。
“你想为他们求情?”
“臣不敢。”
林瑜立即跪下,可眼中没有半分赞同之色。
唐熠静静打量着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想起了你父亲?”
“他是罪有应得。”
“火云骑是我的亲兵,剔除它,就跟斩断我的手足一般,若不是迫不得已,我又怎么会如此处置他们。”
但老三已经生出异心,不可逆转,再加上这些人是从密道进入皇宫的,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出去,整个皇宫的守卫、京城的守卫都不堪一击。
她冒不起这个险,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封住火云骑那些人的嘴。
更何况,他们在年年镇守边关,上场杀敌,周身伤痕累累,暗伤无数,若再不调养只怕也没几年好过活着。守皇陵也是个安生的职务,那些将士们也能歇下气来成亲生子,调养身子。
“她呢,还活着吗?”
林瑜愣了片刻,方才明白的唐熠问的是谁,“阿兰朵姑娘说了,若是用千年人参吊着,还能支撑个三五日。”
“我去看看她。”
白霏霏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那轮月亮痴痴地发呆。
她想家了。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
她知道又有人来取她的心头血了。
呵呵,即便喝了她的心头血解了蛊,也找不回记忆的。
她掀开衣襟,看了看伤口,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每日都要被划开,流出一碗心头血,再敷上金创药等待愈合,好方便下次放血取药。
也许是因为这次放血不是她亲自动手,她觉得比上次痛了不少,伤口反反复复的被撕裂,鲜血一次次淌过,连她看着都有些心疼了。
“你来了。”
唐熠没有搭理她,拿着匕首划开那道口子,将玉碗抵在那接血。
血缓缓的流出,一刻钟过去了也只接出了小半碗。
白霏霏合上衣裳,得意道:“你就是将我身上的血吸干,也不能叫她再记起你。”
唐熠掐住她的脖子,虎口震动,当真想一下子拧断白霏霏的脖子。
白霏霏看见唐熠额上暴起的青筋,越发得意,不知好歹的说道:“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她体内流着我的血的事实。”
唐熠恨恨的松了手,“我成全你。”
几个宫人将白霏霏拖走,扔出了宫外。
白霏霏是被大雪冻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早已经不在皇宫,而是在一个光秃秃的林子。
她听见一声犬吠,寻思着附近或许有人,便拖着沉重的身子往那处走去。
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爬了两步便跌倒在地,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再站起来。
她的身子动弹不得,唯有一双眼珠子还能转动,痴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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