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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帝后很和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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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时; 我母后还不是王后; 只是一个姿容出色的宠妃。
母后是一个权力欲极盛的人; 她觊觎后位许久,借助家族势力给元后布置了不少陷阱,却只是离间了元后和父王的感情。
后来母后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那时元后也有身孕,为了争夺长女的名额,她不惜用催产药将我生下来,我也因此落下了先天不足的病根。”
德善面上挂着一丝无力的笑容,“但即便是这样; 我还是比姐姐晚了半个时辰出生,母后一直觉得我不争气,比不上姐姐。”
林娇微微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没什么触动。这样的事不要说在皇室,就是民间薄有资产的府宅也会发生,习惯了就好,若不能习惯,就会成为弃子。
“我三岁时,母后失宠了,父王开始宠幸更加年轻漂亮的美人。为了争宠,母后便让我装病,我不装,她便不许我吃饭,晚上睡觉时,也不给我被子。
如她所愿,我病了,但父王并没有来看我,母后骂我不争气。”
这真的过分了。
林娇拍了拍德善的肩,轻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喜新厌旧是男人的劣根性,你不必自责。”
德善挪开林娇的手,继续用十分淡漠的语气讲述她的过往。
“母后见复宠无望,索性放弃争宠转而陪着我读书习字。或许是我真的愚不可及,我怎么也看不明白书册上的内容。姐姐已经在背诵诗经了,我才会写自己的名字。为此,母后要发好大一顿脾气。
那个时候我便跑到御花园去,姐姐和元后会在那里放风筝。
我不想看书,也不想竞争太女的位置,只想和母后一起到御花园荡秋千踢毽子。”
林娇没有见过王后,可无论是太女府还是在昭和的府邸,下人们听到王后二字便会讳莫如深,什么都不愿多说。王后应当是个极厉害的女人。
她伸出手捏了捏德善的肩。
“王后也许是太着急了,她没有恶意的。天下间没有不爱子女的母亲。”
她只能选择安慰,不能再雪上加霜了。
“不,这世上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就是权势,而我只是她获得和巩固权势的一个工具。
那天我从御花园回来后就病倒了,迷迷糊糊的过了一阵子,等完全清醒,母后已经登上了后位,而我这个草包公主也变成了太女。
后来我偷听母后和她心腹密谋,是她们将写着我生辰的布偶放进了元后的寝宫,陷害了她们。我之所以会病,便是因为她们当真用了我的头发。我经常在御花园遇到元后,则变成了元后处心积虑害我的证据。
后来我去了一次冷宫,宫人正用草席卷着她的尸体,打算送去焚烧,姐姐穿着一身白衣站在远处,双眼通红。从那以后,我便再没见过姐姐哭了。”
林娇似乎知晓了昭和让自己接近德善的意图。
“大公主的母亲是被你们害死的吗?”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母后会利用我。”德善突然抢走盒子,鱼食被倾洒在地上,死命的踩踏,“母后说得没错,我就是傻子,若不是她护着,我早就成了渣渣!”
林娇看着德善这个样子,觉得十分心疼,连忙抱住她,“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我选择不了我的出身,我没办法决定我的母亲,可我还是觉得悲伤,母后她为什么要这样…”
过了好一会,怀中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吸了吸鼻子,故作轻快道:“我刚才的话都是骗你的,你可不要当真啊。”
?怎么又变了说法?莫非是像维护她的形象?
察觉对方的意图后,林娇果真装出一副被欺骗的样子,硬邦邦的立即推开她,严肃道:“以后不要用这种事开玩笑。”
过后又补充道“我会心疼的。”
看着德善意志消沉的样子,她不由得想起同样被掩藏身份承担父亲期许的妹妹林瑜,一样让人心疼。
德善揉了揉眼睛,兴奋道:“我就知道苦肉计是最有效的,看吧这就上当了。”
可怜儿。
林娇突然想起先前那个女子,白衣。白衣对德善应当是真心的。
她一定会伤害到德善的,不若让白衣陪在德善身边,思考片刻便提议道:“其实我不是很介意白衣的存在,你不必赶她走的。”
德善显然没有想到话题会突然歪得这么快,沉默片刻,方才出声,“白衣的确母后安排在我身边的钉子。”
“为什么?”
“母后大约是觉得控制了我,她心中才会觉得踏实吧。”德善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悲凉。
这个话题实在不适合聊下去,林娇重新换了一个。
“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好?我来历不明,你就不怕会是其它国家安排到你身边的间谍?”
“间谍?怎么会有你那么狼狈的间谍呢?你什么都告诉我了,以后还能干出什么坏事呢?”她又恢复了之前的笑颜,满脸都是信任,“况且就算被你骗了,那我也心甘情愿。”
林娇牵住她的衣角,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其实,我真的会骗你,会伤害你。
“不相信我吗?非要逼着人家表白。”德善突然跳到昭和的身上,像无尾熊一般紧紧勾住腰肢,“你是我捡回来的,你和这里的人没有瓜葛,不像其他围绕在我身边的人,总是怀揣着各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是你在这里唯一的依靠,我对你好,你也不会辜负我。”
林娇没有出声,转了个身子,背着德善缓缓走出乐听院。
“娇娇,你还是第一个背我的人呢。我好幸福啊。”
“以前没人背过你吗?”
“没有呢。”沉默了一会儿,那声音又高了起来,“不过有你就好了。”
林娇看着地上两道重叠在的影子,心中的愧疚更甚。
德善,等我见到阿瑜后,我再来向你请罪。
***
一旦忙碌起来,日子便过得奇快,转眼间便到了德善与林娇的大喜之日。
门窗上贴着大红喜字,可屋内却是安静无声,气氛沉闷不已。
林娇怔怔的望着铜镜里的女人,不发一言。艳绝倾城,端庄高贵,陌生又熟悉。
喜娘甩了甩手绢,笑道:“哎呦喂,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喜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标致的新娘子呢。姑娘,你笑一个吧?”
宫女们纷纷附和,“是啊,姑娘生得如此貌美,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她就要成亲了吗?
林娇伸出手想要抚摸镜中的女子,却只是碰到了冰冷的镜面,泪珠毫无预兆的滚落。
“哎呦,我的祖宗哦,你怎么就哭了呢?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触霉头啊。”喜娘一边替她补妆,一边劝道,“姑娘喂,虽说咱太女以前是干了不少糊涂事,招惹了一些花花草草,但为了姑娘您啊可是将那些杂草清理得干干净净的,您还有什么不满呢?”
补完妆后,喜娘塞了一个苹果到林娇的手上,“来来来,红苹果,小日子红红火火,一生平平安安。”
林娇接过苹果,解释道:“我没有不满,只是觉得太女对我太好了,害怕以后辜负了这番深情。”
她也曾幻想过自己穿上嫁衣是何等模样,想过千百种,但却没料到自己的嫁衣会是骗局的外衣。
“新娘子准备好了吗?太女要到了哦。”门外传来招呼声。
听着喜庆的唢呐声将近,林娇有些心慌,握住苹果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捏紧。
“啪”的一声,苹果被掰成两半。
听见声音,喜娘回过头,看见那个苹果,嘴角抽了抽,有些埋怨道:“姑娘不知道这苹果不能乱掰的吗?多不吉利啊。”
她又重新拿了个苹果塞到林娇的手上,正想着嘱咐几句,便听见门外要红包的闹腾声,慌忙将喜盖盖上。
一片红影落下,挡住了林娇的视线,似乎也让她那颗浮躁的心沉淀下来。
门口传来一阵喧闹,是迎亲的人到了,小宫女们不敢多加阻拦,讨了几个红包便开了门。
一双红色靴子出现在视野内,盖头刚被掀起一角,林娇便听见喜娘的取笑声,“太女,这盖头要在行过大礼送入新房后才能摘掉的。”
德善只好松开手牵起红绸的另一端。
因为林娇是大齐人,在南羌没有父母亲戚,便从王宫里出嫁。
两人到了正殿拜别南羌王和王后,才向太女府出发。
迎亲的队伍从王宫出发,绕了王都整整一圈。沿途十分热闹,鼓乐喧天,彩花喜糖漫天飞舞,铜钱如豆子一般洒落在地上,引得看热闹的众人哄抢,高声祝福两位新人百年好合。
待夕阳即将下山时,花轿才到了太女府门口,跨过马鞍,走过红毡,便到了喜堂。
隔着喜盖,林娇看不见的堂内都有哪些人,自然也看不见一身白衣的昭和。
喜堂内坐着的是王室宗亲,位首的是早已出嫁的长公主,大齐皇太后。
喜堂内还站着一些年轻人,是德善往日交好的朋友,方才高声吆喝的也是他们。
新人站定后,赞礼者喊:“行庙礼,奏乐!主祝者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二叩首,三叩首!升,平身,复位!”
赞礼者唱:“拜天地!”
“拜海神!”
“对拜!”
最后一声落下,林娇却没有弯腰行礼,她穿着一身鸾凤展翅的大红嫁衣直挺挺的站在大厅中间,显得十分突兀。
轻微的抖动从红绸的另一端传过来,伴随着德善的担忧,“娇娇,可是身子不适?”
林娇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只是有点不甘心。
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那只手掌心宽阔,干燥而温暖,平复了她心中的慌乱。
“那我们赶快行礼吧,行完礼就能早点回去休息。”
“好。”
“伴侣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起身那瞬,盖头被掀起,一片白色的衣角跃入她的视线,来不及甄别对方的身份,她便被簇拥着送入新房。
……
德善将林娇送入新房后,挑开喜盖,便看见一张姣好的面容,妩媚的眉眼,嫣红的唇瓣,叫她忍不住想要吻上去。
握着喜秤的手,掌心微微沁出汗渍,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到底乱了心思。
外面传来喧闹声,她丢下一句“好好照顾娘娘”便匆忙逃出新房,到前院酬谢宾客。
她是王太女,需要应酬的大臣不少,她曾经又是个只会吃酒逗鸟、出手阔绰的纨绔女,来往的狐朋狗友也不少,一个个的抓着她不放手。
好不容易应付完前院了,后头的女眷更加热情,又磨着她好一阵说教,无非是希望她成了亲能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像往日那般懒散。
这些话放在平日里说,她大约会一笑了之,然后继续喝着自己的酒,听着听不懂的小曲,看着缭乱的舞蹈,糊弄过去。
可今夜,大约是月光太亮,她的眼睛比往日多了几分神采,清澈酒水中倒映着她认真的神色。
“成家立业,乃女儿本色,姑姑的话,德善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好了,这才是个大人模样。你去吧,这里我会给你周旋的。”皇后摆手让她离开。
“谢谢姑姑。”
得了特赦令,德善放下酒杯,便朝着后院走去。
*
推开门,新房还是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床上的新娘温婉恬静,服侍在侧的侍女乖巧听话。
红烛燃得正旺,暖黄的光晕柔和了这一室的艳红,光影摇曳,屋内多了几分旖旎。
“你们都下去吧。”侍女依言退下。
她走到床边,刚坐下,便看见身旁的人身子僵了一下,手中的苹果险些掉落。
“天色不早了,我们…”
“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林娇抢白道。
德善从银盘中端起早已斟好的酒水,递了一杯给林娇,手腕交缠,各自饮一半,再换杯共引。
林娇是在规矩极严的王府中长大的,除了喜欢上自己的表妹外,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
辛辣的酒水送入喉内,滑入心房,她喝得急,一不小心呛住,连连干咳。两颊更红了,原本就绮丽的眉眼因为莹莹的水光滋润更显妩媚。
德善痴痴的望着她,渐渐靠近。
酒气袭来,林娇心慌的低下头,避开上方灼人的视线。
她听见德善慌乱的声音,“娘…娘子…我们安置吧。”
听到“娘子”这个称呼,她皱了皱眉,反驳道:“德善,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德善眼中的色彩暗了一些,却还是顺从道:“好,就听娇娇的。”
“时辰不早了,你快去洗漱吧,这么大的一身酒气,你准没法睡安稳。”林娇催促道,看上去十分贤惠体贴的样子。
德善将袖子放到鼻前,闻了闻,不由得皱眉,立即答应,“我这就去,你…你可要等我啊。”
屏风后响起水花迸溅的声音,林娇听后不由得出了一口气,趁着对方不在,脱掉鞋子爬上床,拉过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起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和表妹以外的人相伴一生,而此时此刻发生的这一切,却又不在提醒着她已经成亲了的这个事实。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德善洗完澡出来,便看见床上之人背对着她,心里生出一阵闷气,站在床前,久久不上前。
鸳鸯交颈的锦被将那人裹得紧紧的,像是一道防线,生生的将她们隔离开了。
她早就猜出林娇的出现不是偶然,愿意嫁给她也另有目的,可那又怎样?她都装疯卖傻十多年了,继续装下去也不难。可心中还是觉得委屈。
她还是爬了上去。
床发出一道声响,身侧有一处陷落。
德善上来了。这样想着,林娇又往里面挪了一点。
一只滚烫的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她蓦地一惊,屏气问道:“德善,你干嘛?”
“娇娇,我们已经成亲了。”浓浓的鼻音,夹着许多的委屈。
林娇捏紧被角,有气无力的回道:“我累了。”
身后良久没有动静,过了一阵才听见一句低低的“哦”。
林娇终于放心的闭上了双眼,却无法入眠,她的眼前是一片混乱的猩红,耳畔时不时听到火星子迸裂的声音,还有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
后半夜时天象生了变化,乌云遮住了月亮,只剩下几颗寂寥的星星,散发着惨淡的光芒。
梧桐树下,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嘴中哼着含糊不清的句子。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玉人何处教吹箫……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咦,我的影子呢,怎么不见了?哦,月亮,月亮去哪了?
小哑巴从暗处走出,走到那人身边,欲夺过酒坛,“主子,夜深了,让属下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回去也睡不着。”昭和转过身子,从地上拎起一个酒坛,甩给小哑巴,嬉笑道:“还愣在哪里干嘛,来陪我喝上一阵。”
两只坛子一碰,荡出许多酒水,一时间空中弥漫着浓浓的酒香。
小哑巴戴着面具,平板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主子,喝酒并不能让你高兴起来。”
“你那只眼睛看出我不高兴了?我妹妹大婚,我当然高兴了。”
昭和猛灌了一口酒,根本来不及咽下,清亮的酒液顺着下巴滑到脖颈,打湿她面前一大块衣裳,瞧着狼狈不堪。
“主子,后悔吗?”
后悔吗?
“不,我不后悔,荣耀的背后总是有牺牲的。”她又灌了一口酒,大笑道:“我登基以后就会把她接回来的,她还是我的。”
“可她要是不愿意了呢”
“绝不可能。我是王,谁敢不听王的话?”仿佛是为了证明她的威信一般,她将酒壶猛地往地上一摔,一声清脆想起。
她指着那堆碎片,狞笑道:“你看我说得对不对,我想让它死就得死,想让它活就得活。谁也没法反抗。”
最后一句,她说得咬牙切齿。
“主子说的是。”小哑巴极不走心的附和着。
“可我还是不开心啊,你说今天这月亮怎么这样黑啊?还有这酒,没有以前好喝了,又苦又涩。你说她们是不是都瞧不起我,故意给了我假酒…”
“主子,你真的醉了,属下扶你进去休息。”
“胡说,我没有醉,你才是醉了。”昭和眯着眼睛,手里的酒坛晃晃悠悠,她突然跪了下来,扯着小哑巴的下摆哽咽道:“你不要离开我,她们都走了,你留下来我请你喝酒…”
小哑巴眺望着远处那幢灯火通明的府宅,叹了口气,撕开纸封,抱着坛子喝了起来。
两个伤心人相依相偎,靠在梧桐树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然而,第二日唤醒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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