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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帝后很和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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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霏霏揉了揉陈嘉的发顶; 温声道:“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就不怕我骗你了; 方才吃的教训还不够?”

    陈嘉别开脑袋,闷声道:“现在我只信你。”

    白霏霏似很满意这个答案,面上的笑意明媚了许多。她遥指远处的炊烟; “我爹总是逼着我跟坏男人成亲,我娘也逼我,我受不了就逃走了。”

    陈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敛了金光的落日挂在远处的屋檐上,归巢的鸟儿展翅飞过,留下一道印记; 底下淡蓝色的炊烟寥寥绕绕,看着便叫人心生向往。

    “我是自己跑出家的。”她小声道,“我心悦之人误会我,家乡的人也嘲笑我。我受不了,就跑掉了。”

    陈嘉突然觉得面上无光,她之前那些理由都有些冠冕堂皇,她离开的真正理由是不愿意面对伤口,不敢去面对暴风雨。

    白霏霏讶然,她以为陈嘉是因为贪玩不甘深闺无趣,才会乔装打扮,到江湖中来寻乐子。

    只是陈嘉有了心悦之人,这倒叫她有些伤感。

    不过陈嘉不愿面对他人的嘲讽,落荒而逃倒是叫她有些不悦。

    若是换做旁人她定要好生指责一番,可陈嘉神色凄凄,低着头时像是一株被霜雪打焉了的花儿,可怜巴巴的。

    她才考虑到陈嘉如今年纪小,不过十三,正是迷茫时,不由得宽容了许多。

    “你之前想出家,就是为了这个?”

    “嗯。”

    陈嘉点头,她先前觉得出家是个好去处,剪掉三千烦恼丝,便不会那般忧愁。点一灯油火,持一卷经书,在佛像面前替家人祈福,再妥帖不过了。

    直到方才遇见那几个敲诈她的尼姑,她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现在还要去吗?”

    “不去了。”陈嘉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白霏霏怕她还未完全打消,又继续将方才的话说下去。

    “我爹是乡下的大财主,家中只有我一个女儿。我爹为了能生出儿子,纳了很多年轻姑娘做妾,但他五十多岁时还没有生出儿子,不得已打消了生儿子的念头。

    我爹不情愿过继儿子,怕自己的家业落到别人手上,便给我招赘婿。

    可是好人家的儿子怎么愿意入赘呢?何况我爹恶名在外,就算是穷苦人家的儿子也不愿意的。”

    陈嘉以为白霏霏那般洒脱的剑客必然出身不凡,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身世,何况这也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曲折悲苦的故事,好奇得紧。

    “那后来呢?”

    “我就开始成亲啊,一次又一次的成亲,不过每一次都没有嫁出去。”

    “怎么会这样?”陈嘉听得如迷,放下包袱,坐在地上,托腮央求白霏霏继续说下去。

    白霏霏叹了口气,面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温润。

    “我爹第一次相中的人是一个秀才。

    那秀才饿晕在我家门前,我爹看他是个穷秀才,便让他同我订亲我然后出钱送他进京赶考,等金榜题名后就回来娶我。但是三年过去了,那秀才还没回来。

    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捎信回来,说那秀才中了榜眼,娶了恩师的女儿。”

    陈嘉气愤不已,“那真是个负心汉。姐姐你别怕,我叫太…”叫太子帮你教训他。

    她慌忙止住,她已经出了京城,与京城的人相距甚远,怎么还能指望其它呢?

    “那只是个例外,姐姐这么好,值得更好的人相待。”

    白霏霏在心头叹了口气。

    唉,这个傻丫头,她说这么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告诉傻丫头男人不可信,断了对男人的挂念吗?

    “我爹没有死心,又给我找了一个郎君,这次是县令家的小儿子。

    在成亲前一日,一个怀孕的女子跑到了我家里,请求我成全她与县令小儿子。我这才知道那个看唯唯诺诺的男人竟也会偷吃,一怒之下在拜堂时将那男人的腿打断了,所以这门亲事也告吹了。”

    陈嘉吞咽了下唾沫,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白霏霏取下身上的外袍给陈嘉披上,低头问:“你怕我吗?”

    陈嘉摇头,“所以姐姐是因为这个被家里赶出来的吗?”

    好可怜哦,姐姐这么温柔美丽的女人,总是遇到坏男人。

    白霏霏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想什么呢,我会那么弱吗?”

    “那是?”你先前说过要出家的?

    “我爹最后给我找了一个帐房先生,相中他老实本分,又勤学上进。只是后面却发现那帐房先生在账上作假,挪用店铺的银子去吃酒赌马。他吞了大笔银子,将我爹给气得中了风。这门亲事也不了了之了。”

    “姐姐…”陈嘉抱住白霏霏,想要将身上的温暖分给她一半,“你好可怜啊…”

    白霏霏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安慰道:“我不可怜,若不是那三个男人暴露了本性,我便会同我爹的那些女人一般,一辈子圈在后院,那才是可怜。”

    她又刮了下陈嘉的鼻子,宠溺道:“若不是离了家,我又怎么会见识到波澜壮阔的新世界呢,又怎么会遇到你?”

    也是,若不是离开了原来的那个地方,她们怎么会遇见?这就是缘分吧。

    陈嘉突然提议,“姐姐,遇见你也是我的幸运,我们不如就此结为金兰姐妹吧。”

    金兰姐妹?白霏霏脸上的笑意凝固,眼里划过一抹失望之色。

    “怎么姐姐不愿意吗?可是嫌弃我愚笨,总是闹事情让姐姐收拾烂摊子?”

    陈嘉眼睑低垂,心中突然升起几分自卑。

    她在云南时,先生布置的作业是表姐代做的,在京中时又很少与那些贵女们走动,固步自封,如今主动走出来,却老是遇上祸事。

    白霏霏何尝不明白陈嘉心中所想,为了照顾陈嘉的面子,她便睁着眼说瞎话。

    “谁说的?我当初离开家时,比你还大上几岁,出门也被人骗了好几次,不及你半分聪慧。”

    啊?

    原来现在这么厉害的白霏霏以前也很笨啊,陈嘉心理不由得平衡了许多。

    “那我们这就结拜吧。”

    白霏霏:…我不想和你做姐妹啊!

    “我们还是先去置办一处房产,安顿好再说。”

    买房?一起住下来,这样看岂不是更像亲姐妹?

    陈嘉没有异议,两人便朝那炊烟处走去。

    村口立着一块石碑,“甜水村”。

    往里头走几步,呈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排整齐的房屋,屋前屋后栽着几笼翠竹,还有开着雪白小花的枇杷树。

    树下,母鸡带着小鸡觅食,大花狗躺在草地上休憩。

    道路两旁是肥沃的田地,里头种着碧碧葱葱的蔬菜,田垄间种着一排排桑树。

    两人刚进村子,便有小孩子上前打招呼。

    “白大哥回来了?”

    “白大哥这次要待多久啊?”

    “白大哥,我们想你。”

    白霏霏从怀里掏出一把糖,悉数给围过来的小孩子,小孩们得了糖哄笑着散开。

    陈嘉望着她,笑而不语。

    白霏霏回头见陈嘉这幅样子,又摸了摸她的发顶,打趣道:“怎么,没有糖很失望?”

    陈嘉侧过脸去,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在意糖?

    面前突然有一只纤纤细手伸了过来。

    “诺,给你的。你的我早留着。”

    陈嘉接过,将那糖分成两瓣,递了一瓣过去,“糖吃多了,会坏牙的,这次我这就帮你分担一点,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白霏霏将那半颗糖放进嘴里,甜味在里面散开,一直沁到她心头里。

    今日的糖,格外甜。

    村中最为宽阔的木屋里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编竹篾。

    他见白霏霏进屋,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道:“原来是飞哥儿啊,快坐下喝茶。”

    “村长,好久不见。”

    老者见见白霏霏身后还有一女子,吃了一惊,片刻后大笑,拍了拍白霏霏肩膀,目光中似有赞赏之意。

    “好啊,这次不错,飞哥儿终于带了个俊俏的小媳妇回来。”

    小媳妇!

    陈嘉慌忙低下头,想要解释,见老村长那半是惊喜半是欣慰的目光又不忍心戳破,只好扯了扯白霏霏的衣摆。

    白霏霏本想解释的,只是她们俩打算在这长久定居,对外身份又是一男一女,还真得找个好的由头,用夫妻倒是不错。

    这般想着,倒也由着老村长误会了。

    “村长,我这番回来是打算在甜水村住下了。”她握住陈嘉的手,“以前一个人四处漂泊倒也无妨,可如今身边多了一个人,总是得替她考虑一番,日后若是还有了旁的,总不能像之前那般。”

    日后还有旁的?还能有什么?陈嘉朝白霏霏望了一眼,里头尽是疑惑。

    白霏霏拍了拍陈嘉的手背,双眼却是凝望着陈嘉的肚子,十分深情。

    旁的?老村长摸着胡须神思,瞅了一眼陈嘉的肚子。

    哦!有孩子了!

    老村长惊喜不已,难怪白霏霏愿意安定下来,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好好,男人嘛,有了妻儿才会成熟懂事的。你过去虽然洒脱自在,但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也实在不妥,如今这样再好不过了。”

    白霏霏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将里里头的银子都倒了出来,推到村长手边。

    “村长,我想在村子里置办一处房产,再添几亩良田。”

    村长起身去了里屋,抱着一个木匣子出来,翻出一张房契和田契交给白霏霏,却又将银子推了回去。

    “飞哥儿,当年野猪祸害村子,是你出手捕杀了那几头野猪,救了我们。你又时常回来给看我们,帮助我们种田,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欠你恩情。这座木屋是村子里闲下来的,那几亩田是我们几个老人的,我们老了也动不了了,就都送给你吧,当作偿还你这么多年的恩情。”

    “这怎么可以?”白霏霏立即拒绝,乡里人最是重视田产,她怎么能收下?

    老村长瞪了她一眼,微怒道:“我说可以就可以。飞哥儿莫不是还当自己是一个人,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了妻儿,难不成还要让她们跟着你一起睡在树上,喝花露水不成?”

    老村长将那匣子塞到白霏霏怀里,便要赶着她们出去。

    老村长性子倔,两人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等一下。”

    走出两步,老村长在身后喊道。

    “村长还有什么事?”

    老村长拎起手里的芦花老母鸡,笑道:“这个,你带回去,给你娘子补补补,身子养好了才有力气生孩子是不~嘿嘿嘿。”

    白霏霏强忍住心头的笑意,将那母鸡接了过来。

    “多谢村长,我这就回去熬鸡汤。”

    老村长扬了扬手,“去吧去吧。”

    他站门口前,望着两人的背影,痴痴发笑,似乎已经看见了雪白的胖娃娃。

    村长给白霏霏的那间屋子闲置不久,里头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只待明日赶集去采买一些粮食、棉被、农具就完善了。

    歇息前,白霏霏将房契和田契交到陈嘉的手上。

    “我把全部家当都交给妹妹了,妹妹可要好好保管啊。”

    陈嘉连忙缩手,“不可。这都是姐姐的东西,我不能要。何况这两样东西如此贵重,放我这儿怕是不安全。”

    白霏霏暗气,佯装无奈道:“唉,就是放在我身上不安全啊。妹妹也知道我从前在江湖中行走,树敌不少,若是让他们逮到我这两样东西不就落如他们手里了吗?”

    陈嘉欲辩驳,白霏霏又道:“再者,如今我是你相公,总是要在外面做活计的,我又粗心大意,行动间若是弄丢了这两纸契书该如何是何?

    你心思缜密,交给你保管再好不过了。”

    陈嘉被白霏霏一番话说得晕了头,迷糊间就答应收下来了。

    白霏霏暗喜,“妹妹,我现在把全部家当给了你,你以后可不能丢下姐姐啊?”

    陈嘉点头,“姐姐放心,我是绝不会丢下你的,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因为木屋陈设简单,只一床薄被,两人不得不睡在一张床上。

    临睡前,白霏霏又起了话头。

    “妹妹啊,你以后不能再叫我姐姐,得唤我‘相公’,我也会称你为娘子的。”

    陈嘉心头抗拒,却不好直言拒绝,“为什么啊,姐姐白日里不是还答应我安置好就同我结拜的吗?”

    白霏霏料定陈嘉会反驳,便将早已备好的理由拿了出来。

    “可村子里的人都以为我是男子啊,若是知晓我是女子骗了她们,岂不是很伤心?”

    “再说了,若我们都是女子,村长肯定会替我们张罗亲事的,难道妹妹想要姐姐嫁给这村里的男子,还是妹妹想给别人?”

    黑暗中,陈嘉摇了摇头。

    她想起白日里老村长笑眯眯说她是白霏霏小媳妇、塞老母鸡给她们的样子,总是忍不住将村长代入到神话故事中的月老,村长还真有可能替她们张罗亲事!

    可她不想嫁给别人了,也不想白霏霏嫁给男人,因为白霏霏总是遇到渣男。她会心疼的。

    她只好默认了白霏霏的说法。

    一夜无梦,村子里的公鸡刚打鸣,院子里就响起了敲门声。

    “砰砰砰”

    敲门的人似乎心中包裹着漫天怒火,敲门的动作又急又重。

    陈嘉睡在外边,听见声响,便立即起了床,去开门。

    只是门一打开,她便愣住了。

    一身玄衣的太子,站在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  白霏霏:男人都不可信,快到姐姐怀里来——来自大姐姐的洗脑术

 第33章

    北方的冬天总是来得比较早; 刚入冬便有了雪。

    经过一晚上的累积,青松上、雪地里都是堆满了雪,白茫茫的一片。

    在这一片白色里,一身玄衣的太子站在雪地里; 十分扎眼。

    她身形消瘦,面容憔悴; 眼睑下一片青灰色。她的嘴唇冻得发紫; 发顶上还有雪花粒子。

    陈嘉看得心疼; 想要扑上去抱住太子; 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太子身上的寒意。只是刚迈出半步; 她便急生生的止住。

    她不要再回京城了。她回去只会给府里的人带去耻辱。

    她转身关上门,拴上门栓,用背抵住。

    怎么会这样?

    太子看着陈嘉的动作也是十分惊讶; 她明明都看见陈嘉眼底的欣喜了; 为什么临到头来却反悔; 将她拒之于门外?

    这几日里的担忧、惊惧、后悔、伤心; 种种情绪在陈嘉转身的那一刻迅速的发酵生长,最后转化为愤怒。

    她重重的拍打院子的门,一拳一拳; 似在敲院子的门,又好似在敲陈嘉的心门。

    背后是“砰砰砰”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猛烈。

    陈嘉听在耳里,很不是滋味。

    可她还是不敢开,她害怕面对太子的怒火; 更害怕太子听到她拒绝回京后的失望的眼神。

    “谁呀?”

    大约是敲门的声音太过激烈,白霏霏也被惊动了,她穿好衣裳,出了门走到院子中间,问道:“妹妹,外面是谁啊,你怎么拦着不让人家进来啊?”

    她说着便要过来开门。

    陈嘉心如擂鼓,大喊道:“你别过来。”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想让太子看见白霏霏,兴许是心虚吧。

    她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越发引得白霏霏越发好奇,“到底是谁啊?”

    “不过是一个路人罢了。”陈嘉笑了笑,十分僵硬,“天色尚早,你先回去歇歇罢,等会儿不是要去赶集吗?可得攒好力气啊。”

    白霏霏不想逼得太紧,表现得太急切,只好点点头转身回去。

    陈嘉轻吐出一口浊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身子放松下来,却惊觉外间的敲门声已经消失了。

    她本该感到轻松的,此时却觉得失落无比。

    难道太子听见她说的那句话了吗?

    太子就这样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太子对她的情意也是这样浅薄?

    其实从头至尾,太子都没有清醒着说过一句爱慕她的话。

    可她还是不甘心。

    她转身趴在门后,从门缝里望了出去,期待能再看见那个身影。

    可外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除了雪地里那一行渐行渐远的脚印。

    那一行脚印,看得她双眼刺疼。

    她开了门,飞快的跑出去,顺着那脚印追出老远,依旧没能看见那抹身影。

    雪越下越大,落在地上,一点点的堆积起来,很快那些深深浅浅的脚印也被覆盖了,将太子来过的印记一一抹除。

    陈嘉跌坐在雪地里,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心头涌上一阵悔意,心中不断骂自己矫情。

    眼泪止不住淌了下来,划过脸颊,冷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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