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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之皇妹难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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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王殿下,您快松手!您吓着圣上了!”春盈看着陆扶风的眼睛知晓她尚在梦中。
“嗯?”陆扶桑的咳嗽伴着春盈的呼喊让陆扶风的脑子清晰了几分,“皇姐?”
陆扶风凝视着在自己手下双颊通红的陆扶桑,脸忽地一白,手也随即松开,“皇姐,扶风怎会在此处?”
“回绥王殿下,昨日您因疾晕于宫墙外,圣上闻言,特派宫人迎您入宫中。”春盈勉强冲着陆扶风挤出一丝笑意,又急急忙忙地命一旁的宫人把陆扶桑扶着坐正,女皇不似绥王,是练武的出身。
“皇姐……这……”看着被自己掐得喘不过气的女皇,陆扶风的面上划过愧色。虽然告别了ai,即告别了不能伤害低端生命体,但陆扶桑这个人于她而言,是特殊的,是刻在基因中铭记的。
“无碍……无……碍”陆扶桑闭着眸子,掩去眸中的复杂,顺带着有气无力地冲着陆扶风摆摆手,“寡人知道皇妹一人独眠久了,机警惯了……”
第十四章
机警惯了?女皇的体贴让陆扶风不禁合上双目——她完全想不到,前日还要灭了她的皇姐,今日这般轻巧就会免了她袭君的罪过。
“不过,纵是机警惯了,也不该在大内行凶。你且先把春盈手中的羹饮了。”陆扶桑靠着榻沿,不咸不淡地吩咐道。
“嗯?”陆扶风睁着眼,一面含笑看着仄在榻上的女子,一面从春盈手中接过碗,一勺一勺地朝着自己的口中喂,“宫中的厨子真不错。”
这一碗羹或许取悦不了从小锦衣玉食的绥王,但对于第一次接受碳水化合物的al来说,是新奇的。
不去想女皇为何能在遇袭后安稳地坐在自己的对面,亦不去想为什么深夜醒来会有热粥,陆扶风端着瓷碗,捏住瓷勺,一口,一口的吞咽着温热与幸福。
这或许就是绥王以前一直向往的日子。陆扶风偷瞄着坐在榻头的陆扶桑的侧脸——紧皱地眉头昭示着折子许有什么难堪的事端。
做君主真是劳心的活儿。
陆扶风舀完碗底最后一勺梗,舔了舔唇,“皇姐可是遇了什么事?”
“嗯?”闻陆扶风唤她,陆扶桑随即抬眸望了她一眼,笑道,“无碍。”
“哦。”见春盈带着宫人退下了,陆扶风便笑着赤足跪坐到了陆扶桑身后,“皇姐今夜是打算批折子批到天明了?”
“嗯。”陆扶桑应了声,便不再答话,她还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刚刚从自己手底逃生的皇妹,顺带着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了挪,她不喜别人太紧身。
“那扶风来陪皇姐好了!”陆扶风笑盈盈地把手落到陆扶桑的脖子上。
发觉到陆扶风的手落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陆扶桑随即身子一僵。扶风是发现了什么么?
“皇姐,你说扶风在这里微微用点力……”陆扶风试到手下人已经紧张了起来,便笑盈盈地低头附到陆扶桑耳侧低喃,“你说这天下会不会易主?”
“扶风……”愈发艰难地呼吸让陆扶桑的眉毛拧成一团,“不要闹,扶风……”
她知晓扶风有称帝的资格,也有弑君的权力,可她不想死。
“皇姐,你说你来做绥王,扶风为帝好不好?”陆扶风笑盈盈地朝着陆扶桑的脖颈吹了一口热气。
没和陆扶风融为一体前,作为ai,它觉得待女皇最好的态度便是护卫她,尊敬她,甚至诱惑她!而在洞悉了陆扶风这么多年的记忆后,al觉得或许她篡位登基更合适。
弱者,不是本来就该被荫蔽在羽翼之下么?更何况,绥王从来没有荫蔽女皇的意思。
陆扶风眨着眼睛,回味着不久前的脑中的场景。
陆扶桑抱着一堆纸稿,在一旁捂住脸,而她陆扶风定定地挡在其面前,握住了二皇女陆扶云的脖子。
十一二岁的孩子便开始竞争,无疑是残酷的。但这对于特权阶层而言,是必须的。
陆扶风握着陆扶桑地脖颈,笑盈盈地让上面的红痕消去。她不喜欢把自己掐错人的证据一直留着。
皇室中人不需要有出众的才学,但这不妨碍大家在读书的日子里互相碾压。
陆扶风回忆着脑中存储的陆扶桑在黑夜里将陆扶云推下深井,不禁勾唇笑了笑,“皇姐,你可还记得扶云皇姐是如何去的?”
“如何去的?”陆扶桑听罢陆扶风的话,瞳孔猛地一缩。
“她就死在辰殿中的那口井里呀!”陆扶风讲话的声音轻得像呓语,“您说,是谁推她下去的呢?”
“这……”感受着脖子上越来越大的力,陆扶桑开始挣扎,“难道是皇妹你推她下去的?”
“算是吧。”陆扶风见陆扶桑双目已经开始泛浊,随即笑着松开手,并把力度分到她的双肩上,“那件事可是皇姐与扶风两人的功劳。”
“功劳?”回忆着记忆中早已斑驳的陆扶云的脸,陆扶桑惊魂未定地望着殿门,殿门外还是瓢泼大雨。
而黑夜里适时传来了一声惊雷。
“轰隆——”
“皇姐,有些事迟早都要解决。”帮着陆扶桑按着肩膀,陆扶风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着光,“没有人能逃脱。”
晨日的光洒到宫墙内,宫墙內已经起了诸多变故。
宫人中,没有人会记得大姑姑春盈除了一个宫妇,也不会有人记得绥王在用过膳食后,没有向以往那般上朝,反而匆匆离了宫。
宫人只会记得,绥王前脚走出了殿门,女皇便发疯般地砸掉了辰宫里半数瓷瓶。直到到了上朝的时辰,女皇才恢复往常的模样,穿着朝服,挂着朝珠,精致地坐到权势最高处,享受诸臣的注目。
陆扶风出了宫,便觉得阳光洒在脸上格外的让人舒服。系统调制后,回绥王府也是轻车熟路,不用导航。
可围在绥王门口的低端生命体是什么?
看着满地的草席与破破烂烂的布料,陆扶风禁不住皱了皱眉头。难不成这些人都是来乞讨的么?
困惑地看着被低端生命体堵得水泄不通的大门,陆扶风抿抿唇,便从怀中丢出了一两银子。
她本无银子。多亏了那唤‘春盈’的丫头在临出门前,往她怀中塞了些,叮嘱她吃饭。
一两银子落地,陆扶风不动声色地往着门口走。待那群低端生命体发现那块银子就该散了吧?
陆扶风眯眼看了看离自己五步之遥的大门,满意的笑了笑,终于要到家了。
“姑娘,你的银子的掉了?”当着陆扶风要迈步之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声提醒。
陆扶风诧异地朝着身后一望,便瞧见了一个书生打扮的女子笑盈盈地一手扯着她的袖子,一手捧着她丢的那块银两。
迎着陆扶风惊诧地眼光,姚伶云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她已是在绥王府对面的茶楼上等候扶风多时了。她原不想出面,可她的绥王怎会想出银两开道的法子呢?
拖下去斩了不就好了么?
含笑近身,姚伶云悄然将陆扶风搂在怀中,顺带着凑近她的耳侧,“绥王殿下,银子不是这般用的!”
“嗯?”陆扶风困惑地与靠近自己的女子对视,手指却不自觉地顺着那女子的手滑到了那女子的怀里。
取银子?陆扶风不解地望着姚伶云,而姚伶云却眯了眯眸子,唇间满是笑意。
“阿,有人丢了银子!”握着陆扶风的手,姚伶云肆意地冲着不远处的贱民喊了一声,并快步拉着陆扶风快速穿越人群从侧墙一跃而过,进了绥王府。
而绥王府外,一群百姓争先恐后地在地上捡拾着银子,丝毫未发觉她们等候的人已经离她们远去了。
第十五章
绥王府的院墙不矮,而绥王自幼习武,论翻墙也勉强算是个中翘楚。可那来路不明的低端生命体为何非要搂着自己翻墙呢?
皱眉打量着进院便离自己三丈远的低端生命体,陆扶风不禁朝其走近了几步。
这个女子,让她觉得熟悉。虽然在这个时空,她并没有见过几个人。
“绥王殿下在看什么?”察觉到绥王的视线,姚伶云笑盈盈地开口,“莫不是姚某今日的穿着有什么不妥?”
“没有。”陆扶风保持着观察者的角色。
“莫不是殿下以为姚某欲谋害殿下性命?”姚伶云忽得迎上陆扶风的眼睛。
“嗯!”见对方敞开了天窗说亮话,陆扶风也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在自己表露要篡位的迹象后,皇姐送个耳目过来,监视自己本就在情理之中。
“殿下莫不是真把姚某当成了暗探?”瞧着陆扶风赞同的神色,姚伶云的脸僵了僵。
“不然?”察觉对面人情绪起了变化,陆扶风浅笑着往姚伶云的手中塞了一块银子,“小姐此番破费,扶风……”
暗探不好当,她不该为难低端生命体。特别是当低端生命体还没有表现出强烈攻击属性之前。
“嗯?绥王这是?”姚伶云挑眉看着绥王搁到自己手中的银子,脑子转了几转,才明白绥王的意思。
这是要补偿她洒在绥王府门口的银子么?
绥王殿下,伶云可不缺银子。
端详了片刻泛着光的银两,姚伶云展颜笑笑,她可记得扶风出门向来不带银子。
“绥王殿下的银子哪里来的?”姚伶云冲着陆扶风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宫里。”陆扶风木着脸,暗道这暗探话有点多。
宫里?姚伶云笑着握住陆扶风的手腕,“圣上赐的给伶云怕是不妥?”
宫中除了陆扶桑,怕是没人有胆量给绥王银子。
“不是圣上给的。”发觉那暗探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陆扶风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
见手中的温软被撤走,姚伶云随即弯了弯美目,朝前走了半步,“绥王不觉以此银谢陈某太轻了么?”
太轻了?想了想自己怀中仅有的两块银两,不禁感叹,贪婪的低端生命体。
贪婪的物种总不会有好下场。
陆扶风默默地着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院中的桃树苗,“本王手上只有两块银子。”
见绥王一副一贫如洗,捉襟见肘的模样,姚伶云忍俊不禁,低声笑道,“若是姚某不要银子呢?”
“以身相许更不成。”陆扶风把手背到背后。
“不过是想与绥王讨杯茶,不想绥王竟是这般难与……”顺着陆扶风的视线看看高墙,姚伶云随即收起笑意,规规矩矩地冲着陆扶风的方向拜了拜,改言道,“杯茶足解你我二人之围。”
解围?陆扶风闻声扭头看了姚伶云一眼,见她面容肃穆做不得假,便不由自主地往高墙上看了一眼。
似乎什么都没有啊?陆扶风注视了姚伶云半晌,道,“你在这等着。”
“谢殿下。”姚伶云正身行了个礼。
含笑看着陆扶风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姚伶云立即足尖轻点,越过墙,朝着茶楼的方向疾走。
她今日还有其他的事。
陆扶风从姚伶云的视线走出后,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
扶风的记忆里似乎没有半点和茶叶有关的信息。连哪里有茶壶都没有。
陆扶风皱着眉调出分析仪扫了周围一周,发现不远处有个小绿点,连忙朝着那个地方踏了过去。
嗯,捏着手里的茶饼,陆扶风马不停蹄的寻找到水井,借着麻绳打了一桶水,而后又风风火火跑到厨房。
没柴?陆扶风皱皱眉,戳出两截手指开始人工智能烧水。看着隔着三寸的水壶咕噜噜的响,陆扶风笑盈盈地想,今天那人真是好运气,竟是有机会喝不用木柴烧的水。
可等她半柱香后拎着茶壶回来,才发现那人已经走了。
实在没道理呀。
坐在一旁的石椅上,陆扶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真是个奇怪的人呐,急匆匆命她去倒茶,可待她倒茶回来便寻不到人影了。
陆扶风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庭院,唇角浮起几分笑意,那人既是不在了,她便看看一旁的桃树苗吧。
懒洋洋的日子似乎从她凌晨与皇姐说了她不会再去上朝开始。陆扶风拨弄着嫩嫩的叶子,她的怀里似乎还有一个锦囊。
昨天泡水里会不会泡坏了?
陆扶风闭着眼睛,单手撑在石桌上,单手握着锦囊。
依着扶风的记忆,这锦囊里该是一张和杀人相关的字条。
好端端的王爷竟是搞着暗卫改做的勾当,陆扶风抿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将锦囊打开。
锦囊里果然有一张字条。
墨迹似乎还挺新的
许是昨夜春盈替她备衣服时,偷偷换了个新的。
记下字条上三字‘姚伶云’,陆扶风习惯性的朝着屋内走。
到了屋内,依着记忆敲敲床沿,便出现了一个木格子。木格子里满是字条。
一张字条就是一个低端生命体的生命么?低端生命体的生命竟是轻贱如斯?
陆扶风默默地察看着那一张张字条上涂抹的姓名。
当着一张写着‘陆扶影’三字的泛黄的纸出现在手间的时候,陆扶风不由得皱皱眉。绥王竟然还受着女皇的指示弑了亲姐姐?
真是太疯狂了。
陆扶风眯眼凝了凝神,把‘姚伶云’的字条捏成团,丢进格子里。而后合上格子,回到院子。
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去完成扶风原有的意志。
谋杀低端生命体什么真是太低端且幼稚以及残暴了。
还是桃木枝好呀!一夜不见,似乎又长高了些?
陆扶风满意地将注意力移到绿油油地枝丫上,它们似乎追着阳光,正在朝四周蔓延。
第十六章
‘姚伶云,姚彮长女。年二十一,善武。喜女色……’
陆扶风忍住皱眉的冲动,随手合上手中的折子,朝着刚刚从井中出来的黑衣女子询问道,“除了刺杀姚伶云,皇姐还交代了其他事项么?”
“回殿下,并未。”一旁的黑衣女子规规矩矩地跪在绥王府院中,又乘陆扶风转身的刹那,偷看了一眼院中的桃木,道,“但女帝托属下告知主子您,您前些日子受的苦,她都知晓。您的忠心,她自然也记得。她前些日子做出的那些举动,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为的是这大陈的万里河山。希望主子您体谅。”
听到黑衣女子唤她‘主子’,陆扶风随即从记忆里筛出一组信息——如霜,孤女,陆扶风曾经的贴身侍女,现在是负责传递暗杀细节。
“如霜,你还记得你上次伺候本王是什么时候吗?”陆扶风不动声色地把玩着从树洞的油纸里拆出来的匕首,粗长的睫毛在脸上印着浅浅的黑影。
“回殿下……五年前。”如霜慢慢冲着陆扶风叩了个头,“属下谢主子栽培。”
“是吗?”陆扶风笑盈盈地把匕首的尖横到了如霜的脖子上,“你知道本殿的规矩。”
“如霜从未背叛过殿下呀!”如霜试到脖间的凉意,不禁抬头看着陆扶风的眼睛,眸中竟是有了些晶莹的泪水。
ai的信息库里存储着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果然,哭着的女子总是美丽的。可惜,哭是弱者的习性,她并不喜欢。但这也并不妨碍她欣赏。
陆扶风颇有兴趣地盯着如霜眸里的晶莹,“你委屈了么?亦或是恐惧了?或者喜悦?”
据说低端生命体的眼泪里都有各种具有调节作用的化学物质。或者,排出些化学物质有利于低端生命体维持体内平衡?
“殿下明鉴呀!如霜对殿下之心,日月可鉴。如霜绝不敢背叛大人的,绝不敢……”
看着身子已经缩成一团的如霜,陆扶风笑盈盈地蹲到其身前,伸手去摸顺着其面颊滚下来的淡盐水,“你怕本殿?”
“绥王威震天下,如霜一介女婢如何能不畏惧?”如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盯着陆扶风的手仿佛在盯一把刀,眼泪也淌得更加顺畅。
嗯,陆扶风满意地摸摸如霜的头,唇角勾了勾——刚刚心里起得莫名的感觉应该就是数据中描述的‘怜爱’,或者‘我见犹怜’。
‘我见犹怜’便是疼惜与怜悯混合起来的保护欲么?陆扶风笑盈盈地起身摸着匕首的刃口,“既是畏惧,又为何要背叛呢?”
或许如霜的眼泪对绥王是有效的。但可惜绥王已经在她们的谋划中消失了。
陆扶风怜悯地看着已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扬手任着匕首从她的侧脸划过,扎到绥王府的大门上,“去回皇姐,扶风知道了。”
“谢……谢殿下。”见陆扶风有了收手的动作,如霜随即又在原地规规矩矩地跪好。
若不是她脸上的泪痕未干,陆扶风也不敢相信这便是之前那个恸哭的女子,“从正门走吧。”
陆扶风点足跃到已经长成大树的桃木枝干上躺好,扬手把钥匙给院中跪着的女子。
“是。”女子答是后,惊诧地看着躺在树上的绥王,不明白她的意思。
“昨日翻墙入院,府门还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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