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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有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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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带从桌面滑下去,滑到少女的裙摆上,像是恒久黑夜中的一条银河般,映照得璀璨异常。
  “这样如何?”
  少女的指尖,朝那光华而去,稳稳地落在了那眼角。
  她一寸一寸地前行着,感觉到眼皮之下微有滑动,不由笑了。
  有一条丝带飘摇而上,卷住了手指,令她不能动作。
  “嘴唇还没画呢。”少女喃喃道。
  丝带便卷得更紧了,却是向下拉了拉。
  少女欣喜地滑过那个鼻尖,落到一片小小的山谷之中。
  轻浅温润的呼吸打在指背上,一路酥靡到了心田。少女陷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这是她画过的,最美妙的一勾唇谷。少女恍惚地想着,指尖认真的描摹着眼前这人的唇线。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而豆灯摇曳,在晨光中忽而灭去。
  清凉的晨光照射在洞窟里,小方桌上渐渐也被笼罩进去,一方砚台一支笔。
  飞天于壁,绝世而立。
  那晨光好似永远也照不到飞天的脸上,她永远都隐匿在黑暗中。
  那片黑暗在逐渐扩大,仿佛顷刻间就要弥漫整个梦境。
  姜入微拼命睁大了眼睛挥开眼前黑色的迷雾,向上望去,奋力想要看清那张脸。
  然后,她猛得从梦中惊醒,惊骇地从一个颈窝间昂起头来。晨光从梦境照入床边,看着近在咫尺依然阖目安睡的脸,与梦境中画壁上的,终而合二为一。
  姜入微觉得,今天的考试,肯定又要砸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刚码完一章,然后发现这篇文可能是我最“肉”的一篇,希望晋江不要注意到我!!!
后面几章就是个小高潮了~

  ☆、四一章

  姜入微保持着混混沌沌的状态,一连几天。
  考试自然是砸得不能再砸了,班主任找她谈话,却出乎她预料,又有些情理之中的言辞温和。姜入微恍惚想到,没错,在班主任眼里自己可是心理压力过大着呢。
  除此,林莫迟却被教训得有点惨,连家长都被请到校了。
  而罪魁祸首这次却奋勇当先,往前窜了好几个名次。姜入微甚至听到一个比较好笑的说法,说唐春生是故意和林莫迟亲近的,然后好超过他。
  如果唐春生有这种心机,姜入微觉得自己可能早就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了。虽然现在看起来,也没差。
  那天梦里的那张飞天的面孔,让姜入微迟迟不能释怀,以致于每每看到唐春生的脸,都萌生出比以往还要不真实的感觉。一直到敦煌巡展近在咫尺,她还深陷在犹疑之中。
  在她想到这个日子就在当天的时候,唐春生已经甩了两张入场券在桌子上。
  入场券上呈现一片大漠落日的美景,一弯被流沙环抱的月牙泉静谧而恒久。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数不胜数的奇迹,这一隅在这之前的几千年里,又有多少人知道。
  这世上,不为人知的事情,又有多少。
  姜入微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你组织的吗?”
  唐春生一脸茫然,继而“扑哧”一声笑出来:“这就是你最近魂不守舍思考的结果?我还只是个高三学生而已好吧。”
  事实上姜入微也奇怪唐春生怎么把那么枯燥的书读得那么津津有味,仿佛十分向往大学,向往未来的人生。
  那那个一直说要走要离开的又是谁?
  “你会留恋这个世界吗?”姜入微突然问。
  唐春生歪了歪头,笑容逐渐扩大:“会啊,越来越留恋。”
  “那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要做的事总是要做的呀。”唐春生上来挽住她的手,“你要舍不得我,我就不走好了。”
  姜入微忍不住皱眉,拉远些与她的距离。每到这个时候,脑中的那个只剩模糊的面孔便清晰起来。那垂敛的睨傲众生的目光,冷漠到似乎与这世间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那会是唐春生吗?
  唐春生一把握住抚在她眉眼的手:“怎么了?”
  姜入微回过神来,僵硬地收回手:“想知道你是怎么面不改色说胡话的。”
  唐春生却捞过身边沙发上搭着的围巾,给姜入微围上:“今天起大雾了,冷得很。”
  姜入微默默得看着她给围巾打结,看着她的嘴角一直含俏,仿佛是要去赴一个甜蜜的约会一般。她脑子有点乱,指尖有些烫。她想到金箔上的那道唇线,想到彼此唇下莫明其妙的牙印,仿佛消失在了唇下,却拓在了心上。
  最近身体总有些不受控的意思。姜入微看着自己捏住她下巴的手,有些气恼的想。唐春生已经顺着她的手势抬起眼来。没有疑问与退缩,全是纯纯粹粹的等待。
  “那个飞天是你吗?”姜入微终于问了,“是你吧。”
  唐春生怔住,眸子又垂下去,一遍遍抚着她胸口自己给她的围巾打的结:“不是我。”
  “别骗我了,我都看见了。”姜入微缓声道。
  唐春生却依然道:“不是我。”
  对话一时陷入僵局,姜入微隐约觉得唐春生对她还有所隐瞒,她想了想,不再追问下去,与她一道出了门。
  这次敦煌巡展的地点在市文化宫,离她们住的地方有点远。
  出门的时候姜入微果然发现世界陷入一片白茫茫的大雾,仿佛怪兽一般正无声无息地吞噬着这个城市。路上的车辆都慢如乌龟,交警在每个路口忙碌着。
  姜入微她们在公交站台下等车,今天是周末,出行的人反而少了,只有她们两个人。
  姜入微仰望着天,白雾把天也给蒙蔽了。她突然有个离奇的想法,就算那个飞天重新临世,她还能回去吗?现在的气候比几千年前应该更难应对了吧。说不定那些被破坏了的臭氧层让仙人也无法面对,紫外线什么的也会对她造成伤害吗……
  想着想着姜入微就笑了,科学与神话,本就不该同存才是,她的担心,才叫杞人忧天。
  公交车摇摇晃晃着到了,两个人爬上车去,果然人比较少。她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又随着公交车摇摇晃晃起来。
  辗转换乘两次,她们才赶到文化宫。
  由于唐春生比较积极,她们竟然是最早到的一批人。和她们一起进去的,有几个背着画夹的学生。
  交了入场券,姜入微一进去就发现眼前一暗。为了配合敦煌洞窟的特质,场馆显然做了特别的处理。
  这次展览一共有三大主题,分别是一个还原的洞窟、十件藏经洞出土的文献以及大量的复制壁画精品。
  姜入微拉着唐春生直奔第三主题。
  她从进了场馆起心里就火烧火燎似的,整个场馆此刻还特别安静的氛围一点也不能让她冷静下来,急躁地仿佛有人一直在扯着她的围巾迫使她一个劲地狂奔,脚步都有些磕磕绊绊。
  “您好,场馆里请您慢走一点。”
  场馆里终于有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出来劝阻。这次展览虽然大部分是复制品,但依然是有着超高的艺术价值。这女孩看起来莽莽撞撞的,真怕她会碰坏了什么。
  “不好意思。”唐春生被拖着小跑,一边喘气一边道歉,“她太喜欢敦煌壁画了,已经迫不及待了。”
  “是吗?”工作人员听了也很高兴,跟着她们一道往前走,“需要我为你们进行解说吗?”
  “谢谢,我们看看就好了。”唐春生却连忙道。
  姜入微听了便缓缓收住步子,努力平复下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辞谢了工作人员,她们已经到了展有壁画的场地。
  除了四周的墙上,场地中间也立了一道道高约两米的长短不一的白墙,白墙两面都挂有壁画,每幅壁画边都有详细的注解。
  灯光打在壁画上,纤毫毕现。
  姜入微皱起了眉。在她的印象中,壁画历经几千年,应该很难做到保存完好。她还以为会看到些斑驳的历史印记。
  “这些不会是假的吧?”姜入微突然小声地问唐春生。
  唐春生竟然听懂了她的意思,眼睛一转,仿佛一眼便将一切尽收心底:“这些是复制品,当然完好。不过敦煌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原作也能保存的很好的。”
  姜入微开始放慢脚步,一幅幅看下去。她一直在找,找自己梦境中看到的那身飞天。但是看来看去,估计飞天是壁画是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还是各种佛像的绘画。这些绘画有主题有内容,有些从旁边的注解上还能看到前因后果,仿佛这几千年来,洞窟中的每一个故事都从未断过流传。
  看到最后,说飞天是很少的一部分都是错的,姜入微竟然没有找到一幅飞天壁画。就连当初报纸上看到的那幅都没有。
  “怎么没看到飞天。”姜入微郁闷地问。
  “飞天本来就是壁画的一部分,而壁画也只是敦煌艺术的一部分。”唐春生指着那些壁画,“除此以外,眼前这些你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吗?”
  姜入微见她话中有话,又见今天看飞天壁画的想法已然落空,便强自按捺下心中的烦躁,重新观赏起壁画来。
  这一回,不是以寻找为目的,到是能看出些乐趣。
  她的乐趣,不在于那些绘画描绘的故事场景,她眼里只有那些线条,那些颜色。
  渐渐的,便入了定。
  仿佛几千年的时光流转,在她眼前展开了漫长的画卷。
  她看到眼前每一道凿痕,一道复上一道,抚平凹凸的墙壁。看到画稿线随性而精准,将墙壁变成一个个画卷,继而铺满了斑斓色彩。
  眼前墙壁似乎在变,连投在上面的明暗也像日月转换变幻莫测,她眼前不断地出现了一座又一座的画像,或者是山水,或者是动物。这些在眼前都像活了过来,耳中有梵音、有水流,也有呦呦鹿鸣……
  最后一切的声音都归于寂静,一道天籁笛声,却悠然响起。
  她看到黄沙满天,几乎封住了洞口。
  等黄沙落地,余晖已经消散,原本空白的墙壁上,一身飞天跃然而立。
  “姜入微。”
  有人唤醒了她。
  姜入微倒退一步,腰际随后被人扶了一把。
  唐春生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你怎么样?”
  不用拿镜子照,姜入微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像鬼一样惨白。
  冷汗从额边滑下,连围巾里也是一片冰凉。
  眼前这陌生的一切,突然之间却变得那么熟悉,仿佛每一个日日夜夜,一盏豆灯之下,她都与之相伴。
  她到底是谁。

  ☆、四二章

  离开壁画区域的时候,姜入微整个人都是冷的。
  刚才的恍惚也许只有一瞬间,可是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有络绎不绝的人群。有学生、有老人、也有带着小孩的年轻父母。
  一切都是那么的有烟火气,即使她们来参观的是历史的一隅,是无限的距离,也依然那么融洽。在略有阴暗的展厅里,只有细声低语,与斑驳人影的穿梭。
  姜入微觉得,大概只差一支香了。
  只差一支香的气味,就让她的那种熟悉感实质化了。
  她与真相,大概只有这一支香散出的薄纱的距离,可这层纱始终都在她的眼前飘荡着,在她触手未及的地方,不散不离。
  被唐春生拉着,在人群中避让着,姜入微离开了壁画的区域,朝着大门走去。
  没有飞天,却有数不清的,莫名熟稔的线条与色彩,她甚至已经知道木盒中金箔上的青莲色,原来是壁琉璃磨成的粉调成的颜料。别问她怎么知道“壁琉璃”是什么,那只是她脑子里自动闪过的名词而已……
  回到唐家的第一时间,姜入微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捧出了木盒。
  唐春生不敢强来,但却机灵地趁着她关门的空隙溜了进去。好在姜入微一时无心管她,并没有提出异议。
  三片是临空的丝带,三片是一道上唇线,那剩下的三片呢?
  这是谁在金箔上练习线条,这样昂贵奢侈。
  她是那个黑发少女吗?
  姜入微看着余下的三张金箔,有一时的迟疑。
  她始终……只在那黑发少女的背后,没有看到她的脸。她看到的一切,只是少女的角度所见的一切,只是如此而已。
  依着之前的经验,姜入微并没有思索多久,就把三片金箔给摆好了,但是,她依然看不出是什么。
  很蜿蜒的一道曲线,线条饱满,三片金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一种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意味。
  但是突然之间,唐春生坐在了她身边。
  她脱了外套,只穿着毛衣,以跪坐的姿势,坐在床上。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刻,姜入微心中竟然没有意外,在心底的某个角落,还有些微动摇的松了口气。
  她没有忘记那道唇线是谁让她辨认出来的。
  唐春生突然伸出手来,拉住了姜入微。
  姜入微不得不挪动身子,变得和她对坐。
  唐春生咬着下唇看着她,问道:“想知道这画得是什么?”
  姜入微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手心被对方的大拇指摁着,那里微有潮湿,不知道她会不会察觉。不敢离得太近,怕心跳都被唐春生听了过去。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又觉得在唐春生面前紧张是件很丢人的事。她在唐春这里几乎总是被戏耍的那个,导致她心里总会发虚。
  自己固执地要自己查证的真相,在唐春生那里,应该如明镜一样的透澈吧。想想自己真是个大傻瓜,面对一个可以跳跃时间的妖孽,她还有什么可执着可骄傲的?
  唐春生的手动了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闭上眼睛。”
  姜入微眨了眨眼,表示不懂。但唐春生已经倾前身,伸了另一只手过来,帮她拨弄眼皮,还一边低声嘟囔:“别吓着自己了。”
  姜入微被她这么一弄更加紧张了,未被绑住的双眼,眼皮也是自己的,简直觉得管不住自我,随时都可能让视线光耀起来。
  而手已经被唐春生牵了过去,伸进了个温暖的地方,然后贴在一片柔软之地。
  腕间脉博跳动的地方靠着的,更是软得要命。
  手触及的瞬间,姜入微就忍不住下意识地要回抽,被唐春生拽住。
  眼睛没有敢睁开,脑中一片浆糊。
  唐春生将她的五指攥着,开始缓缓向下移动。
  这一路很滑,姜入微觉得,瞬间落入个浅窝里,她忍不住挣扎,虎口处被放开,刚刚好的掐在了那边。
  也是这一瞬间里,姜入微知道了那是什么。
  那是唐春生的腰。
  她的手刚刚……从唐春生的臂窝下,滑到了唐春生的腰际。
  脉博不经意搭靠到的,应该是唐春生的胸。姜入微顿时被这个念头激得有点儿错乱。即使不睁开眼,这也是在大白天,这个妖孽毛衣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
  然后姜入微本能地觉得,金箔上的曲线,并没有完。
  因为她的手还被唐春生引着,随着腰线向下而去。
  姜入微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看见一片黑暗,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却有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带着点点笑意,飘乎进自己的耳朵:“我就知道你忍不住,放心,房间黑暗是我搞的鬼,不是你看不见了。”
  姜入微的手指不由使力,陷在那片柔腻里。
  她看不到唐春生的样子,眼前是一片纯粹的黑色。即使午夜时分,暗夜中总是孕育着光明,永远在交织渗透。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视觉效果,一如砚中不渗水的浓墨,重到容忍不了一点异色,大片大片的,涂到整个世界都是黑色。
  她不知道这一时,黑暗的是整个房间,还是只是她眼睛里的这个世界。
  黑色将她吞噬了进去,遗留了另一个她坐在那里,像是曾经一样,在每一个漆黑的夜里描摹那个人的模样。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如今,就手的位置,她知道,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褪了长裤。至少褪到了腿上,使她的腰下胯上滑溜溜一片,不见任何阻碍。
  她想起金箔上的曲线,顿觉一片迤逦,双手都落了过去,向上合围又略开,拇指都几乎滑过胸前的那份柔软,双双落在温暖的腋下。
  她觉得这个人好像在笑,但又像笑得太轻,几乎不可闻。她想确定手下的线条,只是想确定而已,但这个人离得有点远了,她怕从手到心的距离,会有误差。于是她几乎是端着这个人的腋下,将她拖曳了过来,直到对方的膝盖与自己的互错,呼吸已可闻。
  而这时,这个人的笑带着湿润的气息,已经落在了她的耳畔,带着微有含混的话:“喂,你是醒着,还是梦着?”
  话好像被姜入微听到了,但她不知道,答不了。双手似乎自有意识,许是整个大脑都被谁接管了去,要挟着心脏,一并背叛似的肆意妄为。
  姜入微坐直起身,双手依然插在唐春生温暖的毛衣里,在腰际来来回回的抚摸,又由于实在是太方便了,腰窝也不足以把玩,便顺着掠过中间的脊椎直到尾骨,用力的揉着,仿佛要从那里掐出一条妖精的尾巴来。
  唐春生的低笑声一直未断过,渐渐渗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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