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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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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二姑娘在楼里时,你总去陪着,可如今却不常见你和二姑娘在一块,可是生了什么嫌隙?”林长老关怀备至地问。
  青芝:……
  她哪敢跟二姑娘生什么嫌隙呢,这不是为了避免上赶着被埋汰么。
  “二姑娘待我很好,是林长老多虑了。”青芝连忙道。
  林长老微微颔首,“我看洛姑娘也挺好,洛姑娘是贵客,你闲时别总一个人呆着,去同洛姑娘说说话也好。”
  青芝哽咽了一下,不,她不敢,你行你上,看看二姑娘赶不赶你。
  两人皆不知,就在数个时辰之前,楼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更猜不出他们的魏二小姐,险些就要去称霸正邪两道了。
  ……
  院门大敞着,里屋的门也被风刮得嘎吱作响。
  洛衾挑亮了油灯,拎高了就往洞里走,地上落了许多木屑,是她将木柜劈开时飞溅到地上的。
  魏星阑故作不知,“这木柜怎成了这般?”
  洛衾的脸红一阵又白一阵,她冷着脸,偏就不答了。
  魏星阑接着又悠悠道:“我本以为这样就能拦住你,可没想到你要见我之心如此急切。”
  洛衾:……
  想了想这傻子的话确实也没错,若是不急,她又怎会想出这样冲动的法子来。
  她回过头,那油灯的光煌煌烁烁地映在脸边,平白给这清冷的眉眼添了几分暖色,硬是冷着声道:“我是怕你在里边丢了命,好好一个天殊楼就没了主。”
  魏星阑顿时吃了瘪,她如今竟连话也说不过洛衾了,真是可喜可贺。
  山洞里的滴水声犹像珠玉落盘,在空洞的地道里回响着。
  洛衾久久没听到祈凤的声音,也感觉不到那细弱的气息,蹙着眉走得更急了些。
  手里那油灯的火焰被风吹得忽暗忽明的,像是随时要熄灭一般。
  如今白眉功力虽低,可要对一个小孩儿下杀手,那也绰绰有余了,以白眉的脾性,做出什么事来似乎都皆有可能……
  魏星阑见洛衾越走越快,连忙跟了上去,压低了声音道:“别慌,我察觉到了祈凤的气息,她在里边安然待着呢。”
  洛衾的脚步顿了一瞬,回头说道:“可我却并未察觉到。”
  魏星阑笑了,那模样甚是得意,“以我如今的功力,即便是蚊蝇也能探寻到,更别提一个近在咫尺的孩儿了。”
  洛衾本觉得这人是在给她添堵,可在看见她脸上眉飞色舞的神情后,顿时又觉得这傻子只是纯粹在显摆。这么招摇过市的样子,好像某些求偶的鸟兽。
  沉默了半晌,她觉得这傻子还是有些可信的,紧提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许。她着实无视不了那人凑近的脸,眼眸朝别处一转,违心地说了一句,“那你可真厉害。”
  这话于魏二小姐而言十分受用,她退开了些许,把洛衾手里的油灯接了过去,还抬起一只手护着灯芯,在前边不紧不慢地走着。
  可那气息怎会弱到她觉察不出呢?
  洛衾抿着唇,实在担心这鸟儿一样叽喳不停的小孩儿会出事。
  洞窟里的水静静淌着,一老一少盘腿坐在水边,一副正在打坐调息的模样。
  洛衾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再凝神一看,那坐在水边打坐的又确实是白眉和祈凤。
  祈凤那身影小小的,坐姿还算端正,腰背挺得直得不能再直。
  又走近了些许后,洛衾才终于觉察到了这两人的气息,合着他们是在练闭气的功夫呢。
  打坐的两人倏然睁开了双眼,一前一后的,就跟商量好的一样。
  祈凤双眸一亮,站起身就朝徐徐走来的两人跑去,惊喜道:“洛姐姐。”
  魏星阑黑着脸:“我呢。”
  祈凤听见她的声音变浑身一抖,犹记得在洞外之时,这女妖精是怎么威胁她的,她抱着洛衾的手臂,躲了大半到洛衾身后去,战战兢兢的朝魏星阑看去。
  “我又不会吃了你。”魏星阑那语气低低的,像足了吃小孩的妖精。
  祈凤又是一颤,“你、你、你……”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别吓她。”洛衾冷冷道。
  魏星阑这才收敛了神色,意味深长的给小孩使了个眼色,装出了一副表面好相与的模样。
  祈凤这才哭丧着脸喊了一声:“魏姐姐。”
  “哎,咱们凤儿可真乖。”魏星阑随即应了一句。
  祈凤看着这人没有凶巴巴的威胁她,料想是病好了,这才讪讪道:“我以为魏姐姐又……那什么了。”
  这话断得正好,令人浮想联翩的,也不知她指的是疯了还是傻了。
  魏星阑:……
  祈凤见她脸又是一黑,探出大半的身子又缩了回去,嘴角一扬就挤出笑来。
  正所谓背靠大山好乘凉,魏星阑着实拿她没办法,回头就朝洛衾道:“霜儿,你有没有觉得,我和你于凤儿而言,真像那什么。”
  “那什么?”洛衾问道。
  “严父慈母啊。”魏星阑眼眸一垂,望向祈凤的目光甚是严厉。
  洛衾沉默了半晌,没想到魏星阑挤兑不了祈凤,就赶着来拿话噎她了?
  “你说什么?”她目光凉凉的。
  魏星阑倒吸了一口气,试探般道:“那……慈父严母?”
  洛衾额角一跳,“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
  魏星阑一脸无辜:“我是真不知,无妨,若是聊这个,我也能聊一整宿,如今聊一宿算几两银子?该减一些了吧。”
  洛衾:……
  祈凤捏着洛衾的袖口,战战兢兢地看这两人唇枪舌战着,过一会才讪讪道:“那爷爷为何要被拴在这。”
  远处白眉听见了她的话,甚是不满地道:“小孩子,我不是被拴,被拴的那是牛马,我是自愿在这儿的。”
  祈凤哽了一下,“哦。”
  洛衾朝水边的老头望了一眼,垂眸将躲在她身后的祈凤拉到了面前来,上下打量了几眼后,见她身上没有伤,也就放下心来,“他可有欺负你?”
  “哼,欺负孩童算什么本事,我就算功力大退,也落不到以此来寻乐的地步。”白眉不屑得很,说完还哼哼了好几声。
  “是我误会前辈了。”洛衾蹙眉道。
  白眉摆摆手:“无妨,我看这小孩着实可爱,不如你们把她留在这儿陪我。”
  祈凤登时红了眼眶:“不要把凤儿拴在这儿。”
  魏星阑:……
  “没人要拴你。”
  白眉瞪直了眼,“我方才还教你功夫了,你竟不愿意和我待在一块!”
  祈凤左右为难,一来又想学功夫,二来这洞窟太阴森了,她着实不想来第二次,捏着洛衾的袖口便道:“可、可我不想在这。”
  洛衾听到白眉说教功夫之时便微微蹙起了眉,连忙捏住了祈凤的手腕,探着她体内有没有异常的真气。
  远处白眉瞧见了,便笑着道:“不用把了,我可没有多余的真气赠予这小孩儿了,只是教了她一些基本的运劲之法,这小孩儿筋骨清奇,明摆着适合习武,你们却不曾教她,真是暴殄天物!”
  祈凤噤着声,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洛衾和魏星阑相视了一眼,她们之所以不教祈凤功夫,只是不愿她学成后会去为爹娘寻仇,这样一来,冤冤相报也不知何时可了,还会将她自己给搭进去。
  白眉啧了一声,“你们就是不愿教她,你们不教,我这老头子教。”他叹了一声,接着又道:“若我有个闺女,想必也像这小孩儿一样可人。”
  魏星阑冷不丁道:“你若有闺女,那闺女现今也该七老八十了。”
  白眉:……
  这丫头说话怎么这般气人呢!
  洛衾看着那正仰着头看她的小姑娘,那双杏眼澄净得很,怎么也不像是会去寻仇的模样。
  她心道,兴许是她们想多了,祈凤什么都懂,只是从不同她们说。
  魏星阑呵笑了一声,对白眉道:“你旧时什么恶事没做过,如今怎甘心当起好人来了。”
  白眉侧身躺下,翘着腿道:“以前想着有一把好剑便能争个天下第一,如今武功没了,剑也没了,我拿什么去同外人争,何况在洞里住了这么久,年岁也大了,早将我那点儿心思给磨没了。”
  他顿了顿,慢悠悠道:“现在想来在山脚下遛遛马,养养鸡羊,再教教小孩儿,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魏星阑笑了,“你先前怎没有这样的觉悟呢。”
  白眉气得胡子都要直了,“我先前又没见过这小姑娘,怎知外边还有这般纯粹的人呢。”
  洛衾一听到“纯粹”二字就额角一跳,想到这傻子犯病的时候,也口口声声说她“纯粹”,何为纯粹,纯粹为何,想来连说的人也不甚清楚,就只是想调侃她,像足了一个傻子。
  白眉想了想,抖起手里那锒铛作响的锁链道:“不如你们将我这锁链给解了,既然小孩儿不愿来这儿,我就亲自到外边去,也好看看外边如今成什么样了。”
  魏星阑将她与洛衾遗落在洞里的剑拾了起来,抱起剑便道:“我又怎知你出去后不会作恶呢。”
  “你看我像是能作恶的人么。”白眉道。
  “挺像。”魏星阑缓缓说。
  白眉一时无语,“你们如今擒我不就跟猫儿擒山鼠一样,大不了我这老头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过活呗。”
  老头怎么也没想到,先前两个姑娘询问他要不要到外边去时,他不屑一顾,如今却只能低声下气地哀求一番,想来先前一定是失了智。
  祈凤双眼亮亮的,虽一句话也没说,可明摆着是在给老头求情。
  洛衾蹙着眉,一时考虑不出个所以,便问魏星阑:“你觉得如何?”
  魏星阑眼眸一垂,见她兜兜转转还是回头问了自己,顿时心里一喜,嘴角缓缓勾起了些许,“罢了,就让他出去吧。”
  ……
  老头出去后,不免会被天殊楼内的弟子看见,不过多时,楼里的长老们也会知晓此事。
  魏星阑自知瞒不住,不如将老头的身份在楼内道出,也省得他们猜疑。
  数位长老被齐齐召来,然后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着,谁也不能相信,这头发花白的老人竟是数年前本就该死了的白眉!
  那时白眉忽然就没了踪影,只听魏青鸿和叶子奕传出他的死讯,虽有不少人对此存疑,可确实又见不到白眉的身影了,渐渐的只好相信了此事。
  白眉是谁,那可是当时将武林搅得一团乱的人,但仔细一想,将武林搅得一团乱的人也不算是他,而是那一把惊浪剑。
  数个资历甚老的长老,在面对白眉的时候,犹像是成了小辈一样,谁也猜不到这白眉老头如今究竟几岁了,但定然早已过百。
  老头坐得没形,歪歪扭扭的供人打量着,过了一会才道:“怎么,老头我是风采不减当年么,怎一个个都看得走神了。”
  众人连忙收回了目光,还以为这老头的功力仍和当年一样。
  也只怪白眉装得太像了,明明屋里一众人的功力都比他高,他不免会感受到来自四面的震慑,可却丝毫没有露怯,装得跟没事一样。
  一长老惊愕问道:“这位……真是白眉?”
  “确实是老朽。”白眉道。
  “他竟没死?!”
  “不巧还活着。”白眉得意地抚了一下略长的眉毛。
  那问话的长老:……
  另一人朝魏星阑看去,“不知二姑娘这是何意?”
  魏星阑沉默了好一会了,忽然后悔起将这糟老头放了出来,可人都已经坐在这了,也不好出尔反尔,再将他关回去,只好道:“当年爹和叶叔将他的命留着,也是出于敬重惊浪剑的旧剑主,他如今已经洗心革面,决心要做个好人,我和洛衾见他心诚,便将他放出。”
  白眉那得意的笑顿时凝滞,瞪着眼就朝魏星阑看了过去。
  魏星阑嘴角一扬,随即又道:“他旧时喜怒无常,旁人说他一点不好他便拔剑相向,如今竟只是瞪我一眼,看来果真有心向善。”
  一众长老目瞪口呆,而白眉险些一口气没咽下去。
  “此事不要对外声张,若是外人得知白眉还在世,未免会引起恐慌,还会引起武林人对天殊楼的猜忌。”魏星阑垂着眼眸,思忖了片刻。
  长老们不敢多言,却仍对这人心存忌惮,“可、可他若是作恶。”
  “他……”魏星阑刚开口,就朝白眉看了过去,只见那老头瞪着自己。
  白眉可不想让这些人知晓他如今连小辈也打不过之事,心里气不过,又怕魏星阑开口,只能干瞪眼。
  魏星阑笑了,感叹道:“他如今心诚人善,连蚂蚁也舍不得捏死。”
  白眉:……
  行,他认了。
  长老们无可奈何,只好听魏星阑的吩咐行事,多养一个在楼里吃闲饭的人。
  此事一了,离去中原的日子更近了些。
  魏星阑两股真气已然合二为一,按照以往的心法习练已经没有益处,只得重新领悟功法。
  洛衾同她过招,试探着她如今的功力深浅。
  两把近乎一样的银剑铿一声抵在了一块,双剑嗡嗡长啸,在重重相交后又猛地离远了,寒光一闪即逝。
  在魏星阑收敛了些许后,两人旗鼓相当,一时难分上下。
  即便是冰雪裹身,洛衾也热得非比寻常,索性解了身上的狐裘,往旁一甩,便将其挂在了树枝上。
  她额上遍布密汗,心砰砰直撞着心口,却不敢掉以轻心,只怕一走神就又被破招。
  气力消散着,可浑身筋骨仍绷得很紧,她累得连玉白的脸上都泛起了红云,只得微微张嘴喘息。
  枯枝上的落雪被惊得簌簌落下,雪花落在了魏星阑的剑尖上。只见剑身往上一挑,引得化水的落雪滚向了洛衾的眼底。
  洛衾倏然闭眼,侧耳听着那长鸣的剑音,将魏星阑手中平砍而去的剑截在了剑挡之下。
  那人必然逼近了她的耳边,低声说道:“霜儿果真厉害。”
  她微一蹙眉,“你未用尽全力。”
  “我还未全然掌握新的功法,你步步紧逼,还要我用尽全力同你打,这不是欺负我么。”明明占据了上风,魏星阑却硬是装处一副可怜的模样来。
  洛衾:……
  “明明是你处处截我的剑。”
  魏星阑抬起了只见,在自己被截住的剑上点了点,“看如今是谁截谁,霜儿你睁眼还能说瞎话的么。”
  洛衾登时说不出话来。
  那魏二小姐倏然退后,猛地甩出了一道剑光,洛衾侧身一侧,这才发觉剑光劈向的,是她身后的枯树。
  树枝嘎吱一声断裂,而悬在上边的酒坛也随即往下坠落。
  只见那墨衫人疾步而出,手腕一转,用剑柄挂住了酒坛上的吊绳。
  那灰黑的酒坛晃悠了一下,牢牢地悬在了剑柄下。
  “秋露白,上回你不是说想尝尝么。”魏星阑回头道。
  洛衾愣了一瞬,将剑收回了鞘了,喘着气点了一下头。
  魏星阑笑了,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抹遮眼的白巾,从洛衾的身后冷不丁给她蒙上了。
  “你做什么?”洛衾抬手就想把那白巾扯下来。
  手刚抬起就被按了下去,那人还在她耳边道:“这第一口要蒙着眼品,才品得出滋味来。”
  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洛衾犹豫了半晌,鬼使神差的就信了她。
  忽然间酒香四溢,显然是封口的厚土被拍开,遮在上边的盖布被揭开了。
  “你循着酒味找过来,我已经帮你把坛子捧起了。”魏星阑低声道。
  洛衾看不见,就只能嗅着酒味缓缓凑近,软唇冷不丁压上了一物……
  她起初还没反应过来,过会发觉那人竟张开了嘴,还用牙咬她!
  “你……”
  她猛地抬手扯下了白巾,瞪着眼前的人,耳畔倏然绯红一片,“你怎这般无耻?”
  魏星阑却一脸无辜,“是你轻薄了我,竟还说我无耻。”
  洛衾抬手掩住了唇,耳畔的红怎么遮也遮不住,向来清冷的眸子里笼着一层水雾,显得那眼神也软得像水一样。
  魏星阑笑了起来,却又怕她气极,连忙道:“这不是快要去找柳砌云算账了么,路途遥遥,我想走前留点念想。”
  洛衾睨着她,只觉得这话似乎有些不对,可又无闲深究。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96章 
  96
  酒烈,烈得近乎烧喉。
  洛衾只浅抿了一口,就觉得自己喝的仿佛不是酒,而是一团火。
  这酒还是温的,想来魏星阑不久前才热过,这样一来,定然连“算计”她的事也早早就想好了。
  冬日里喝上这样一口热酒,别说驱寒,浑身都能烧起来,像是无意撞入了夏令一般,那暖意从喉咙直截蹿到了脸上。
  难怪北寒之人都爱喝这样的烈酒,就像是这魏二小姐一般,初见时令人烦厌,可越是细品,愈是觉得酒意醉人,遂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洛衾鲜少喝酒,只一口就能让酒意上头,这脑袋一昏,连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了,眼前一切像是蒙着一层雾般,隐隐绰绰的,叫人看不真切。
  她愈发觉得魏星阑就是一味毒,一味色艳味香的毒,叫人治也治不好,戒也戒不断,不知不觉,早已毒入骨髓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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