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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追妻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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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知陶无奈:“哦哦,知道了,你不用推我。”
  卓初默把围观的夏知陶给推进场中,她身上已经换了和叶慧差不多的装束,也是一身白衣,长发束起。卓初默把她一直拖到床榻边,倒在地上的叶慧也爬起来,退出了片场。
  正在整理衣袖的张狂回过头,看向夏知陶:
  “。。。。。。桃,桃桃,你好啊。”
  张狂平日都惯穿黑衣,或者比较简单朴素的现代装。因为要演戏的缘故,她此刻换了一身薄纱红裙,轻盈地裹在身上,衬的肌肤越发莹白似玉。
  夏知陶:“。。。。。。嗯,你好。”
  卓初默拿着喇叭喊:“好好好,大家都好,你俩不要问好了开始演戏吧,还记得剧本吗?”
  张狂瞪她一眼:“记得,闭嘴。”
  反正自己在这场戏中只是个替身,只会拍背影,不用说话也不会拍到面部表情,夏知陶也就干脆偷懒地一动不动。
  她看着张狂伸出手来,食指曲着搭上她的唇下一点,拇指再托着下巴轻轻上抬。
  “好姑娘,你想要试试吗?”
  她手指有些沁凉,像是在冰水中浸了浸。
  她在紧张。
  太明显了,随随便便就能感受出来。
  张狂的指尖在微微颤抖着,端着自己脸好像生怕摔了似的,连带着声音也是强作镇定。
  “你会爱上。。。。。。这滋味的。”
  为什么要紧张?
  好吧,其实我自己也很紧张……
  夏知陶内心乱成一团,脑海中只剩下了对方唇边的笑,如若白雪落梅,笑得人心绪都不得安宁。
  前面的戏份还算顺利,但到拽腰带扑倒那一幕可就差不多卡死在原地。
  张狂看着夫人,结结巴巴地忘了五六次词,被喊卡喊到生无可恋。张狂表示不明白为什么你这导演对这假的床戏这么执着,非要拍不可。
  最后磕磕绊绊,终于是演了条勉强能看的,卓初默才让这场戏过了,众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
  转眼间,在外取景的一个星期接近尾声,卓初默将这几天加紧拍摄的素片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对此很是满意。
  虽然是拍戏,但众人还是去乌雀宫看了层台累榭,去岩洞看了稀奇古怪的滴水岩,也就算是不负北都此行。
  拍摄进度有条不紊地进展着,若无道也随着剧情的进展变得愈来愈冷血无情,无论善恶,不问因果,无数人折于她九骨长鞭,无数门派灰飞烟灭。
  在最后,她亲手杀了晓光。
  她杀了那个自小便恪守着正道、修为极高却入市颇少的赤月陵小掌门,那个懵懵懂懂、倔强到底的少女。
  其实只是个意外,若无道没想过杀了她的。
  当时晓光挡在赤月陵的藏书阁,望着同门师兄师姐的残骸,眼睛通红地朝若无道大吼,声音撕心裂肺、字字泣血: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挡住了路。
  于是若无道便杀了她。
  晓光终究是挡不住魔修大乘圆满期的可怕实力,手中的长剑化为齑粉,她也倒在了藏书阁前。
  若无道一甩袖子,迈过了她的尸体。在杀死晓光的那一刻她没有任何感觉,就跟杀死其他人或者扔掉一个物件一样。
  ——只是很久很久之后想起来,会觉得心缺了一块。
  空空荡荡的,似乎有风灌进来。
  那一段叶慧诠释的很好,与张狂的对戏十分精彩。她独自一人站在凛凛寒风中,而身后是整个门派倾尽权利也要守护的东西。
  叶慧举着剑的手不住地颤抖,但却坚定不移地指着张狂,语调猛然拔高,像是吼出的台词:
  “休想通过!”
  张狂一身黑衣,手中的九骨长鞭却惨白一片。那鞭子本就是由骸骨制成,若无道这一路肆。虐横杀,更是将这白骨森森增添了几分血气。
  当然,萦绕的血气是后期特效加的,张狂只是友情提供道具,她自己是不怎么使用兵器的。
  虽然在若无道隐忍的感情表达上还是稍微欠了些火候,但毕竟瑕不掩瑜。
  张狂望着她,语调平淡而没有一丝起伏,像是说着家里长短般:“不想死就让开。”
  叶慧眉头蹙起,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举了举手中的剑。
  剑锋正对这张狂门面,几乎快要刺上她鼻尖。如果是普通人起码会有些紧张,但张狂面不改色,声音控制的很轻:“那便永别了。”
  “晓光。”
  从此这世上便再也没了名唤“晓光”的人,也再没了光。
  。
  一转眼,《天下无道》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今天要拍的戏便是大结局了。
  若无道一统天下,将人妖魔三界纳入掌中。在书中的结局里,她望着遥远而不可及的天际,露出一丝笑容。
  然后辣鸡作者开了本新书,叫《天道不容》。开始写若无道拳打仙尊脚踢神佛,最后连仙界都给硬生生打了下来,但那都是后话。
  张狂终于可以穿她的黑色长袍,显得肃穆又大气。
  剧组还在布置场景,张狂趁机在场下偷懒,顺带在和小弟们唠嗑。陆谦翻着剧本,严肃道:“老大,我有个问题。”
  张狂:“讲。”
  陆谦:“同为魔教教主,老大你有没有血洗大陆、一统三界啊?”
  张狂:“没有。”
  她懒懒地坐在躺椅上,翘着腿:“倒不是不行,只是我一统天下干什么,我一个人占着个山头岂不是更加逍遥。”
  她思索片刻,不屑道:“不过那若无道是真的傻,活该她单身。看看我,直接从崖山派掘墙角把桃桃给掘过来了。”
  老大居然连“单身”都会用了,可喜可贺。
  陆谦:“那老大你有没有什么丰功伟绩和我们炫耀一下啊?比如说灭门啦,报仇啦之类的。”
  张狂哭笑不得:“你们倒也奇怪,喜欢听这个。”
  她思索片刻,道:“崖山派锁魔楼,设了九道囚天阵法,数位大修常年坐镇,无数弟子巡回看守,厉害吧?”
  小弟们:哇塞,厉害!
  张狂接着说:“只不过那么多人没一个能打的,最厉害一个只抗住我三招就趴了。而且那法阵也是空有虚名,一踩就散。我一劈,锁魔楼便自中间裂开。”
  小弟们:哇塞,牛逼!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崖山派的弟子多年后,还是会回忆起那恐怖的一天……但那些都不重要。
  两个小弟们听得是津津有味,时不时感叹自己抱上的大腿真是十分靠谱。
  “聊什么呢?”
  夏知陶和于奎去帮剧组买道具,刚刚才回来。张狂本来绘声绘色地讲到“我把某仙道揍趴”,一看到夫人回来立马改口。
  只见她一派风雅,摇着折扇悠悠道:
  “揍趴……奏琵琶一曲,袅袅散云烟。”
  小弟们:“……呵。”
  那个被揍趴的仙道之后呢!我们想听!


第58章 寤寐求之 2
  卓初默举着喇叭喊:“好啦,开拍了; 大家做好准备。”
  张狂“啪”地合上扇子; 潇潇洒洒地一跃而起:“来了。”
  夏知陶笑着说:“这是最后一幕了吧?”
  张狂轻快道:“对; 桃桃你来看吗?”
  夏知陶跟着几人一同来到片场; 她望着张狂站在中央; 剧组成员在帮忙调整发型、服饰等等。
  虽然说她全程没怎么帮上忙,但是这种小剧组给她一种十分温馨的感觉。没钱买道具; 大家一起想办法;没钱租场地,就找别的场景代替; 二三十多集的电视剧也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完成了。
  张狂不仅饰演主角; 她还友情提供了各种服饰和武器,各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宝物一拿出来; 瞬间提高了剧组的档次。
  彼时碧空如洗,她一身黑色长袍,衣袂上游龙翩飞; 气势磅礴。
  卓初默观察着镜头,提醒到:“还记得台词吧?把气势拿出来。”说着; 于奎默默把鼓风机挪了过来; 汹汹大风顿时袭面而来。
  张狂迎着风,面无表情:“记得。”
  她抬起手; 将披散的长发向后一撩。那墨丝浸入指隙间,更显得肤色凝白。再开口时,已经是那个高高在上、将整个大陆肆意踩在脚下的若无道。
  “回来了?”
  “禀报教主。”她最为忠心的手下半跪在地上,声音暗沉而沙哑; “巽炎城的长老已经全部杀干净了,主殿也基本清空了。”
  若无道轻笑一声,道:
  “若我没记错的话,巽炎城就是最后一个门派了吧?”
  “回教主,是的。”手下谨慎地回复到,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生怕这位阴晴不定、恣睢无忌的主子一个不顺心就大开杀戒。
  若无道微微颔首,声音中是一贯的冷漠疏离:
  “很好。”
  黑靴稳稳地踏于白砖之上,凛凛北风中唯有若无道一人,负手而立、站于高台之上。
  那砖倒是擦得挺干净的,若无道漫不经心地想,只是不知道上面曾经有多少温热血液肆意蔓延。
  她扬起头,望向那遥不可及、又仿佛触手可及的天际,眼中倒映出一片澄澈湛蓝。
  若无道忽地笑了,声音散在风中:
  “自此,天下无道!”
  。
  《天下无道》正式杀青了。
  有陆谦作为赞助,剧组拍完戏后一起去吃庆功宴。众人在提前租好的包厢里,一边聊着剧组趣事、一边大快朵颐,气氛十分融洽。
  张狂随便吃了点,忽然对夏知陶小声说了句:“我出去一下。”
  夏知陶问:“去哪呀?”
  张狂道:“有人找我,我马上回来。”
  她悄无声息地出了门,顺着灵羽的指引穿过走廊来到了一扇门前。
  。
  张狂打开门走了进去,道:“找我有事?”
  秦之坐在宴席的另一边,她拿着酒杯,笑着冲张狂敬了敬,
  “怎么了?难道不能请教主喝一杯?”
  张狂倒也不客气,潇洒地在秦之对面坐下。修长的手指搭上高脚玻璃杯,道:“好,那我便敬你一杯。”
  张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
  “你这酒不错啊。”
  “是吧,”秦之风轻云淡道,“叫什么,拉菲还是人头马,忘了忘了,全忘了最好。”
  秦之望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却是笑得愈发孤寂。星光从玻璃窗后蔓延开来,落在秦之身上,仿佛被褥般将她层层包裹。
  张狂也懒得倒酒,她直接拿起酒瓶痛饮了一口,道:
  “聊聊?”
  “教主爽快。”
  秦之也跟着灌了口酒:“教主,这是我来到现代的第二十六个年头。在你之前,独我一人。”
  张狂托着下巴:“你是怎么来的?我此前正在大殿中召开晚宴,醒来忽然就到了这里。”
  “这就奇怪了,我们不太一样。”秦之指尖点着桌面,有些疑惑,“我肉身尽毁后,醒了便发现自己生在一位同名的婴孩身上。”
  “你死了?”张狂拿着酒瓶的手僵了僵,稍微有些不可置信,“我记得你身为祈福瑞鹤风光无限。遭到重创、被崖山取缔了峰主之位后便没了消息。”
  秦之摇摇头,道:“不,不是重创,而是走火入魔。”
  “当年我进阶时,因为魂魄之前被伤了一块导致走火入魔。为了不被吞噬神识,我便自堕为妖道,之后逃出了崖山派归依郦谷。”
  张狂已经拧开了第三瓶酒,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掂着酒瓶子晃了晃,鲜红如血的液体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她眼底化为一片浓稠黑暗。
  “之后我被人一刀斩了,尸体都被烧成了灰烬。”秦之道。
  张狂道:“那还真挺惨的。”
  秦之不想理她,岔开话题:“。。。。。。教主你呢?”
  那酒入口还是一片冰凉,淌过喉咙时却缓缓地烧了起来,顺着脉络一寸寸燎起灼灼火光,似乎连呼出的空气都变得滚烫不已。
  张狂斜靠在椅背上,大笑一声,道:“我这人无聊的很,转来转去还不是关于知陶的事情。”
  “她想不起你?”秦之随口问。
  张狂将空酒瓶随手一扔,黑靴“哐”的一声架在桌子上,掷出两个字:
  “废话!”
  她用手覆上眼睛,遮去了些许光线,叹息道:“她要记得我,我还用得着在这和你喝酒?”
  “咱们两个孤家寡人,”秦之戏谑道,“还真是可怜。”
  张狂笑着,她趴在桌上,几分倦意涌了上来,喃喃道:
  “是啊,真可怜。”
  。
  大家吃吃喝喝的,夏知陶却有些心神不宁,她不安地问:“张狂怎么还没回来?”
  坐在旁边的宋慕昭挠挠头,说:“要不知陶姐我们出去找找?”
  两人便和剧组打了招呼便出去了,正愁上哪找人,就听见不远处的包厢有人大声喊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何人拦得住我?!”
  夏知陶:“……”
  宋慕昭:“……我觉得这声音挺耳熟啊。”
  包厢门都没锁,两人随随便便就拧了开来。谁料刚走进去,就被一声巨响吓到了。
  屋里面两个人,一个正站着椅子上,一脚踩着桌面,扯着嗓子嘶吼;而另一个则趴在桌面,口中絮絮叨叨没有停过。
  两个醉鬼。
  张狂手里捏着个酒瓶晃来晃去,那酒瓶早空了,她却浑然不觉,还在灌着酒。声音混杂着醉意,愈发显得嚣张:
  “小子你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睁大眼睛看看,吾乃魔教教主——”
  她仰头,笑得肆意又狂妄:
  “张狂!!”
  黑靴踏在桌面上,踩得桌子嘎吱响,连带着桌上的空酒瓶也跟着摇摆不停,眼看就要砸到地上。她站的晃晃悠悠,看的夏知陶心里一揪,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了下来。
  果然,期盼一个醉鬼站稳是不可能的。张狂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后倾,直接乒铃乓啷地从椅子上给摔了下来。
  “嘭”一声巨响。
  张狂横七竖八地摔落在桌椅之间,她头搭在墙边,身体软软地瘫在地面上,手里还紧紧攒着酒瓶。
  “小心!”夏知陶急忙冲过去扶起张狂,她望着地上桌上一堆空酒瓶,有些无奈:“……让你喝酒,还喝这么多。”
  张狂任由夏知陶把自己背起来,她比想象中要轻很多,长发软软地垂下,整个人趴在背上,口中还念叨着:“唔,烦死了,我头好疼。”
  夏知陶侧过头看她,轻声道:
  “乖,我带你回去。”
  。
  另一边,宋慕昭推了推秦之:“喂。”
  没想到秦之抬头,忽然凑近了宋慕昭,微微上翘的眼角染着些醉意,戏谑道:“小姑娘,我认得你。”
  宋慕昭冷漠:“我也认得你,摔我马卡龙的坏人。”
  两个人一个背一个拽,总算把两个醉鬼给弄上车后带回了酒店。
  夏知陶将张狂放到床上,去洗手间拿了热毛巾给她敷额头。她刚擦了两下,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了。
  她微微笑着,声音又乖又软:
  “桃桃。”
  一阵天旋地转,张狂从床上翻身,扣住夏知陶的手腕,“扑通”一声将她压在了地板上。她动作咋一看有些粗暴,实际上却小心翼翼、轻柔的不行。
  夏知陶仰面躺在地板上,呼吸有些急促。
  张狂摁住夏知陶的手腕,整个人架在她身上,呼吸中带着浓郁的醉意,声音像是浸在陈酿中般慵慵懒懒:
  “你曾经说,如果我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而你不记得我了——你让我不要着急,等一下你马上会来。”
  她眼角沾染着零星绯红,愤愤地控诉到,
  “但是你人呢?!”
  张狂确实是醉了,而且醉的有些神志不清,她晃晃头,又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
  “嘛,算了。”
  “本教主很有耐心,等到天荒地老我也愿意。”
  张狂非常满意,像个小孩似得意地笑了两声,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忽然被人一推。
  “说够了吗?”
  位置霎时调换,身下的人一翻身,轻松地压住了自己。
  夏知陶的声音很温柔,像是薄暮冥冥、烟雨朦胧中,星点水珠自竹叶上滴落,在地面上染出一朵浅色的花儿。
  “张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张狂的长发散在地上,她睁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上方的人,好像有些没明白自己怎么忽然就给压制住了。
  夏知陶低头望着张狂,眉眼低垂,藏着些许难过意味。
  “你知道吗,人都是感情动物,你对我太好了,我很难不对你有好感。可是我一想到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就。。。。。。”
  她眼中覆着丝丝水雾,朦朦胧胧间却能瞥见一丝涟漪星光,芒寒色正,如若璀璨星辰。
  “你不要等那个崖山派小师妹了,”
  她说,
  “——看好了,我在这里。”
  。
  张狂看着她,眼睛眨了眨:“啊?”
  夏知陶:“。。。。。。”
  她看着张狂一脸无辜的样子,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想:我到底在和一个醉鬼纠结什么啊!
  夏知陶低下头,认真说:“喂,张狂,你听得到我吗?”
  结果身下这厮摇了摇头,就只知道傻兮兮地笑。她忽然撑起身子,猛地凑近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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