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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叹红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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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赵荣生似乎像听到一个很讽刺的词，本来自己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就等着昨夜的一役，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段时间所有的动作都在某些人的掌控之中，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他们面前演了一出可笑的闹剧，如果不是昨夜的那封密函，自己早就命丧皇宫，死无葬身之地。
“沐天佑，沐天佑，你到底是何人？本王一定要你们血债血还。”赵荣生眼神阴冷，昨夜的袭击又被那家伙逃走，可是他很清楚，他手下死士的实力，沐天佑竟然能全身而退，完全考的是自己的实力，这家伙背后的势力更让赵荣生不能小觑，也更加好奇。他知道昨夜解决他留下的死士绝对不是他皇兄的手下。
“王爷，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王宏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昨夜一晚没睡，静等死士的消息，今一大早才收到消息，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活人，而驸马爷却只受了点轻伤，已经无恙。发生了昨夜的事情，季王身边隐藏的内鬼数量有多少，到底在他们身边又有谁是内奸，都是让王宏伤脑筋的，昨夜起事被迫取消，虽说没有伤亡，可如今自己这边的势力在皇上的掌控之中，元气大伤，内部的内鬼也不知道是谁？季王赵荣生深处水深火热之中，让他这个军师如何能安心休息，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反击一次。
“等，等本王皇兄先出手。”赵荣生的脸色很难看，他一想了一夜，他今后该如何做，刚才又收到侍卫来报，沐天佑的安然无恙，让他虽然痛恨不已，可心里却比刚才更加好受点。他了解子自己那个心胸狭隘，好怀疑的皇兄，如今在他心里，他的驸马会是他另一个假想的敌人。虽然他现在不能做什么事，可是他能等，等着沐天佑和皇上，互相猜忌，而让他坐收渔人之利。
“还有，你给我好好查查，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愤恨的对着王宏吩咐道。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这一直都有是季王做人原则。
“下臣知道。”王宏恭敬答道，眼神里隐隐有担忧之色，现在的赵荣生何尝不是危险之人，经过这一次，在他心里能相信之人，也许根本就没有了，而自己是知道最多事情的人，自己的生死都握在王爷的手上，他了解王爷处置背叛他之人的手段，如今他也是如履薄冰。
☆、我愿意
离那夜暗杀几乎有一个多月了，季王也收起自己羽翼，这一次他损失太重，如今他也只能缩着全身的利刺。朝廷里也是风平浪静的。
京城。公主府。
寒冬已过，初春已到。花园里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院中一亭子里，赵思月扶着沐天佑坐进里面，微倚靠在石栏上，天佑眼神有些茫然，已经快修养了一个多月，记忆还没有恢复，身体时常隐隐作痛，身边的人告诉自己是因为一次意外，不小心中毒了，因此身体要忍受毒发的痛苦。如今在天佑的身上，他有个简单的身世，江南书香门第，父母早年因病去世，为了实现家里人的期望，女扮男装的上京赴考，偶遇上公主，成为文武双全状元，又被公主选中了驸马，虽说天佑现在对自己的身世还有所怀疑，但是看见周围的人对他的悉心照顾，虽然知道她们隐藏了些什么，但如今他记忆一片空白，就算他身上真的发生了许多事情，他都不清楚，也许就像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会是最好的。
“驸马。”公主把刚煮好的茶，伸手递给沐天佑，脸上的笑容很是柔和，这段时间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她可以不顾忌驸马的身份，她不需要面对天佑以前的生疏，毕竟在公主府里，她是和天佑相处最多的人。
“这段日子，你总是待在屋子了，时常出来走走，对身体复原有帮助的。”公主自己也坐到天佑的身边，神色柔情的凝视着天佑。
“嗯。”天佑回视着身边的人，眼神里虽然不冰冷，可却也没用太多的情感，他不懂旁边的人眼神中的情感，甚至想逃避，轻抿着清香甘甜的茶水，入口甘甜，可舌尖上却有些淡淡的苦涩，甚是回味。
“你想出去吗？”望着天佑眼神是望着墙外而去，这样的眼神让公主心疼，询问道。
“出去？”天佑呢喃着这个词。
“外面的世界又是什么呢？”微微失神的眼色，从醒来之后，他就一直待在公主府里，身边的人也是公主安排照顾的，找个人问关于他的事情，下人们都三缄其口，只是对他摇摇头，谁都不肯对他说太多的话。
“天佑。你是不是怪我。”公主眉心微动问道。
“公主你多心了。”天佑淡淡说道，他不怪任何人，这段日子他一直在雅儿的金针和药汤中浸泡，身子骨却不见好，只不过精神好了一些，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毒连雅儿都没有办法，也许他随时随地都会离去。
“公主。”小烈脸色有些难看，疾步走到亭子前对着赵思月恭敬行礼叫道。
“有事吗？”赵思月脸色突然变得严肃问道，她不是不喜欢小烈，只不过她心里有她想守护，想抓住之人。
“刚才季王府送来一份请帖，后日季王寿辰，公子这段时间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和上门探望，如果后日公子再不出现，小烈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小烈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说道。
“那以你的意思，是让天佑去赴皇叔的寿宴？”公主微蹙着眉头，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说道。
“一切听公主安排。”小烈恭敬垂手站在亭外，雅儿吩咐过如今一切都需听公主的安排，毕竟有公主的掩护，天佑的身份才能更加安全。
“让我想想。”赵思月眼神停留在沐天佑的背脊上，他似乎对小烈刚才说的话一点心思也没有，以天佑现在的情况，她无法断定天佑能否应对得了她的皇叔。
“那小烈就先行告退了。”小烈眼神瞟过天佑背脊，脸上漠然的对着公主跪安离去。
“天佑，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京城吗？”看着小烈离去的背影，公主的眼神莫名的复杂，如今小烈的背影和与她说话做事的样子，像极了以前的天佑，冷漠而让人生疏，她害怕天佑拾回记忆，害怕他记起那些让他难以承受的痛苦，害怕他最后选择离自己而去，只有现在天佑离他最近，可这是真正的天佑吗？是她心里所爱的驸马吗？现在的天佑完全是另一个人，可赵思月的眼神却还是一直跟随着他，忘不了了，无法放手，就算以后他找回记忆会怨她，怪她，甚至恨她，她也不后悔今日的自私。
“离开京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突然被公主这么问道，天佑眼神停留在公主脸上一会。
“我们能离开这里吗？雅儿他们也会和我们一起走吗？”天佑眼中有些迷茫，不知道公主的意思。
“可以，只要天佑你愿意，我们就离开这是非之地，无论你以后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去。我们不要在管朝廷里的事情，天下这么大，你曾答应过我要带我去苏城，去看你生活的地方。”公主的脸色似乎像是看到这些事情都成真了。
“我愿意。”轻轻对上其深邃的双眸，微蹙的眉头转而释然，他能活到现在也许是上天的恩赐，虽然他记不起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个人的眼睛不会骗人，那么真挚的感情，不会骗他。
“真的。”被这突然其来的喜悦震惊到了，紧紧握住天佑的手，不愿再放开。
“天佑，谢谢你，谢谢你。”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精致的脸庞下滑落。天佑用手温柔的抚拭掉她的眼泪，嘴角温润的笑容让赵思月，沉浸在此刻的属于她的温柔里。
“明日，我将和天佑一起去季王府，然后再向父皇请旨让我和驸马离京。”思虑了一晚上，赵思月终于下了决心，她要带自己的驸马离开这里，离开京城，只要能守候在天佑的身边，过她们想要的平凡生活。
“好，但是天佑身上的毒。如果在这半年之内再没有解药，他就会永远离开。”雅儿没有反驳她的话，只不过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什么？”赵思月虽知道天佑身上的毒，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天佑只有半年的时间。”雅儿直视公主的眼神，没有任何躲闪，她比任何人都在乎天佑的生命，甚至超过自己的性命，可如今她真的无能为力，剩下最后的机会就是季王赵荣生，但她不知道如何才能从他那里得到天佑所需要的解药。
“我去向皇叔求解药。”赵思月脸色惨白激动说道。
“那天佑的身份也会被揭穿，欺君之罪，罪臣之子，天佑的毒就算解了，也难逃一死。”雅儿直直的断了公主的想法，向季王求药，就是把天佑的命交到赵荣生的手上。
“那还有什么办法？”公主眼神痛苦的询问着雅儿。
“等。”简单的一个字，却需要太多的力气，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助天佑拿到解药。
“等？”公主呢喃着这个字，她有时间等下去，可天佑的身体可以等下去吗？
☆、猜忌
京城。季王府。雍容华贵的府邸，里外都被布置的喜气洋洋，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府外各地官员，京城有名有地位之人都争相进府为季王赵荣生贺寿。在他们眼中，季王位高权重，跟他沾上一点关系无论在仕途还是其他地方总有便利的地方。
“竹月公主和驸马驾到。”公主的马车停到王府前，就有府里的小厮连忙上前行礼。赵思月紧握着天佑的手，在公主府的时候，公主就简单跟天佑说了些朝廷上的事，他不需要和其他人打招呼，只要好好应付皇叔，她会在一旁帮着他。
“月儿和驸马祝皇叔生辰快乐。”下马车后，赵思月就见一群大臣簇拥着赵荣生面带着微笑走了出来。
“月儿和天佑能来，本王就已经很开心了。”没有过多的寒暄，季王就迎着他们进王府。
“天佑，听说你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本王几次派人去公主府，想亲自探望你，都被告知你需要休养，如今看你的气色不错，身子应该恢复很好了，皇兄可是一直等着你，朝廷上很多事情还需要你。”季王赵荣生浅笑着询问着，眼神一直停留在天佑身上。
“多谢皇叔关心，天佑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沐天佑淡淡对着季王说道。
“皇叔，天佑自从当上驸马之后，就一直忙着朝廷上的事情，都没什么时间陪月儿，因此月儿想趁着这次驸马休息的时，向父皇请旨，让他放天佑休息一段时间，陪月儿出去走走。”赵思月在一旁插声说道。
“真的吗？皇兄会批准吗？再说天佑在朝廷里做的这么好，大臣们都在看着天佑，能带来一番新气象。”似乎没有料到公主会说这样的话，脸上讶异的表情没有隐藏，询问说道。
“父皇他最疼爱月儿，到时候皇叔也要帮月儿说说话，月儿真的很心疼驸马的身体。”赵思月直视着她的皇叔神色从容的笑着说道。
“天佑你的意思呢？”赵荣生没有直接回答公主的话，转过头对着天佑询问道。
“公主的意思就是天佑的意思。”天佑脸色虽然冷漠，就像平常一样，但赵荣生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天佑的身上，眉头微蹙。
“皇叔。”赵思月在旁一直注意着季王和天佑之间的表情，轻声叫道。
“还望皇叔能成全。”“天佑最近也消瘦不少，本王见了也心疼，皇兄虽一时离不开天佑，可如果公主去请求皇兄，本王相信皇兄一定会答应的。”收回自己的眼神，赵荣生爽朗笑着说道。
“那月儿先谢过皇叔了。”赵思月微微含笑说道。
送走所有宾客，赵荣生一脸沉思的静坐在书房，有些东西他好像抓住了，可又好像忽略了。
“王爷。”刚处理完王府的事情，就听到下人来报，说王爷一个人待在书房已经有段时间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今日宴会上，对沐天佑你察觉到什么？”微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淡淡问道。
“下臣不明白王爷所指是什么？”王宏不明何意问道。
“就是有没有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怪怪的，可是本王又想不明他不同又在哪里？”赵荣生刚才一直就在想这个问题，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刚才与沐天佑的对话和所有细节。
“不同？”王宏想了想并没有觉得有何不一样，只不过想到他们等了这么久，筹备了如此之久的计划，竟被沐天佑这突如其来之人所打乱，几乎前功尽弃。
“只不过臣认为驸马和公主今天到王府和王爷说这些话，有可能是想让王爷放松对驸马爷的警惕，皇上不可能轻易放驸马爷离去，再说驸马爷和王爷作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上次偷袭驸马爷，他肯定知道是王爷所为，他怎会甘心就这么离开。”王宏想起沐天佑，就咬牙切齿的，眼神里充满的杀气和仇恨。
“眼神？对？就是眼神。”赵荣生看到眼前之人眼神的变化，突然明白他错过了什么，忽略了什么，沐天佑的眼神。以前看着自己，天佑眼神不仅冰冷甚至仇恨，可今晚上，除了冷漠，在他眼中看不出任何东西，甚至一些大臣向他敬酒和寒暄时，他的一些举动很是陌生，大部分都是公主在一旁提点。
“臣不明白王爷的意思。”王宏看着突然想通的赵荣生说道。
“沐天佑这段时间一直在公主府修养，从来没有出过府吗？这段时间见过什么人。”赵荣生脸上有种狂热，问道眼前的人。
“驸马一直没有出过公主府，并且一直都是由公主的亲信照顾着，其他人根本无法接近驸马，甚至连驸马所住的别院都不能进入。在此期间，只有皇上去见过驸马，但好像也没有见到他本人，就被公主劝说回宫了。诸葛辉几次前往公主府想见驸马也都被拒绝了。”王宏把自己所说的都说了出来。
“连诸葛辉都没有见过养病驸马？”赵荣生挑出重点问道。
“臣也觉得奇怪，驸马和诸葛家那位关系一直很好，本以为驸马这次伤得很重，所以为了安全才不让人探望，可今晚看到驸马，身体应该没有那么差。”经王爷这么说，王宏对自己心中的这个疑惑也更深了。
“给驸马看病的御医是谁？”赵荣生觉得他已经离他想要的答案更近一步，继续问道。
“不是御医，听公主府的人说，是公主在民间为驸马请的大夫，医术很高明，也住进公主府里。”王宏答道。
“派人继续监视公主府，如果可以不惜任何代价接近别院，探听出沐天佑他的身体状况。”赵荣生严肃的说道。
“王爷你怀疑什么？”王宏看见赵荣生脸上暗喜的表情问道。
“如果本王没猜错，驸马应该因为那夜的偷袭伤到的不是身体，而是这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王爷你是说驸马爷失忆了，所有谢绝见任何人，包括皇上。”王宏脸上被王爷的推断吓到了。
“或者今晚上本王见到的人不是真的沐天佑，因为他在面对本王时。眼神不同以往，相貌有可能变，可是一个人的眼神却不能变的太快，还有今晚上，公主的举动也很反常，公主驸马一直相敬如宾，可今晚上驸马一直看得是公主的眼色，公主也在帮驸马应付着身边的官员。本王几次察觉到今晚驸马那种陌生的眼神。”赵荣生把自己的推断全部说了出来。
“属下立马去查。”王宏听完王爷的话，终于知道王爷脸色的喜悦从何而来，如果真的像王爷所推断一样，那么要除去沐天佑这绊脚石就更加容易，甚至还可以利用这个，造成皇上与驸马之间的猜忌，让他们大获渔利。
☆、应对
“公主，我有点累了，先进房间休息了。”从王府回来之后，在别院庭前见到站在那儿等他们回来的雅儿，天佑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不适合他听，因此自己就先行进屋去了，留下雅儿和公主两个人。
“天佑，药已经让小烈端进去了。”雅儿对着天佑说道。这段时间雅儿一直不知道她同意公主不把实情告诉天佑是对他好还是错误的决定，可看到天佑脸上毫无杂质的笑容，看见他没有仇恨的束缚，在他的身上不再仅仅只是冰冷和隔离，雅儿心里的犹豫又少了一些，可雅儿也知道仇恨是天佑能坚持到现在唯一的支柱，如果以后他恢复记忆之后，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今日这么做。
“你答应让天佑跟我一起离开了吗？”赵思月看着天佑离去的背影，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天佑的转身离去，那种感觉让她难受，让她恐惧万分，是因为她不知道哪一次他的转身过后，就永远的离开她了。
“好。”雅儿直视着公主，没有一丝的犹豫点头答应，这一次就让她来代替天佑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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