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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帝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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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我妄想着的,能够陪你的气息。
所以,荆赋离,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第16章
拓拔谌突然之间的喊声惊了元疏忆一跳,还不及反应,拓拔谌就突然魇住了一样丢掉手里拿着的竹篾子,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父皇……父皇……”拓拔谌一边滚一边哭,小声的啜泣着,像是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地上还满是刚刚劈好的有着尖利豁口的竹子,一不小心就会在皮肤上刮一道大口子,血淋淋的让人看了心颤。
“拓拔谌,拓拔谌,”元疏忆被她这样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跑过去想将她抱起来,“拓拔谌,快起来,这地上不能躺。”说着,她使出自己练武的气力,微微一提,一直在打滚的拓拔谌就被她抱在了怀里,苍白得有些透明的手上已经有不少伤痕,雪中红梅般,美得惊人却让人心疼。
“你这傻姑娘,那地下都是毛竹啊,那么刺人,你怎么就缺心眼的往那滚呢。”元疏忆抱着她,也不敢松手,就一手抱着她一手打伞的进了正堂的屋里去找药。怀里的傻姑娘瓷器一样碰一碰就碎了,还沾着泪水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时不时小猫一样哼一声,再慢慢的叫唤“父皇……谌儿好疼。”
“知道疼了吧!该!”元疏忆听见她喊,也没在意她的称呼,只是一个劲的像个磨盘一样抱着她转来转去“你这傻姑娘,今儿是不是中邪了啊?”元疏忆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翻箱倒柜的找着上次她受伤、拓拔谌给她涂的药,好容易才在拓拔谌摆放她娘牌位的柜子下面找到,她急急忙忙的将怀里的姑娘抱到木板床上,打开药塞子,小心翼翼的拿洁白的药膏往她琉璃一样苍白的皮肤上轻轻抹,“你这傻姑娘,都不怕疼的啊。”说着,元疏忆自己抽了口气,她看着拓拔谌手上靠近手腕的地方被划了一道一指多长的血口子就有点害怕,心想,这得有多疼啊,她想着想着又把这伤口自动往自个儿身上一放,顿时心里就凉丝丝的。
她最怕疼了!再看拓拔谌自方才就紧闭着双眼,一副要死不活的只会嚷疼的模样,顿时脑子都懵了,心道怪不得这傻姑娘方才都疼昏过去了,那么长的口子搁在要她自己身上,她能把她娘从棺材里哭出来!
给拓拔谌涂好药,元疏忆不敢走开,怕她睡着睡着又中邪似的发疯,只好坐在床板上陪着她。
看着拓拔谌睡着后安静的精致的容颜,元疏忆琢磨着,莫不是这姑娘今天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可是想想她一直与自己在一起哪里都没去,顿时也奇怪起来。“莫不是真的中了巫蛊之术?可气的梁絮虞,你说你要是瞒着我娘偷偷教我一些这些东西,我也不至于这样束手无策啊。”说着话,她自己又感叹起来,“越来越觉得我娘偏心了。”
床上的拓拔谌似乎是做梦了,又好像真的被什么东西困住了,本来睡得安安静静,却忽然伸手往空中一抓,大声哭起来“娘……父皇……”她哭的抽抽噎噎的,元疏忆没听清楚她后面说的是什么,只依稀听出来她喊了“娘”,以为她是想她死去的娘了,一时心里又是感慨,这姑娘可真孝顺。只是看她这模样元疏忆怕她真是在不知道的时候被人怎么了,着忙的就去抓拓拔谌胡乱挥的手,努力将它按住不让它动,看着拓拔谌不知怎么憋红了的脸和越发苍白的脸,元疏忆病急乱投医的一眯眼,自她眼睛里散出来湛蓝的光就笼罩在拓拔谌的身上,柔和的光一点一点侵入她的面容,慢慢的她安静起来,静静的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元疏忆则满头大汗的跌坐在床板上,舔了舔失了血色的唇,眼珠的颜色自蓝色与黑色之间变幻,最终定格在黑色上。她无力的仰倒在身后的床板上,一只手盖上眼睛,似叹非叹“这下好了,彻底回不去了。梁絮虞,你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快点让鹿鹤鸟来找我啊!”
拓拔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摸摸自己有些发昏发胀的脑袋,正奇怪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时,却突然感觉手上一阵刺痛,“嘶——”
“醒了。”旁边头发杂乱无章的元疏忆探出一颗有着憔悴面容的脑袋,睡眼惺忪的问道。
“嗯。”拓拔谌看着她这幅模样就想笑,并且十分不客气的真的笑出了声。“元疏忆你的样子好奇怪。”
“……”元疏忆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但看见面前的傻姑娘苍白的脸色有些好转,也不计较那么多了,只是提要求道“我要多两张躺椅,最好是将这屋里每一处都摆上。”她恶狠狠的说着不可能的话,语气威胁意味十足“不许不答应!”
拓拔谌摇摇头,很是无奈的答应她,“我知道了。”
两个人吃过早饭,收拾好东西,由拓拔谌撑着伞,带着哈欠连天的元疏忆往她的藏宝阁走。“你很累?”拓拔谌不解的问她,继而又了然的看看天色,自言自语道“的确,没到午时呢。”她怎么忘了,这位姐姐习惯睡到中午的了。
元疏忆没有回她这句话,只是闭上漆黑的眼眸,对她淡淡道“我要睡了,你牵着我走。”
“啊?”拓拔谌有一会儿的怔愣,然而还未等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元疏忆早已经闭上了眼假寐了。
想着她一直以来的辛苦,拓拔谌心里就晃出水来,她紧了紧握着元疏忆的手,开始了她“盲人之烛”的发光发热之路。
到得藏宝阁,还不待拓拔谌提醒,元疏忆就睁开了眼睛。“我觉得我还是亲自监工比较好。”
拓拔谌无奈了,这位姐姐还怕她不信守承诺啊,真是。
拓拔谌松开握着元疏忆的手,走到一大堆竹子中间,拿起她的宝贝竹刀,开始迫不及待的认真的干起活来。
竹子是她在雨季之前跟着李叔砍的,不仅砍了竹子,连一些麻藤条他们也砍了一些回来。砍完以后,李叔很憨厚的帮着她运了回来,又帮忙将这些竹子一条一条的劈成细细的竹篾子,她自己又用火将这些竹篾子熏了熏,好让这些竹子做成的东西不被虫蛀了。
“哎,我也要学,你教教我呗?”看着拓拔谌很是开心的在那里拿着竹子穿过来编过去的,元疏忆感兴趣道。
“啊?”拓拔谌又傻了,本来李叔传给自己一个人就有些对不住他,现在元疏忆也要学,这……“可是手艺人就是靠着这个吃饭的啊,李叔传给我,我再传给你……”
“啧……”元疏忆不满了,她丹凤眼一眯,拿着自己纤长白皙的手就戳戳拓拔谌苍白的脸,“咱俩什么关系?”
“……”拓拔谌说不出来她们俩的关系,其实她想说的是,咱俩好像也没啥关系啊。
“你这个没良心的,好歹我也是你的糟糠之妻啊,你竟然就这样抛弃了我。嘤嘤嘤嘤……”元疏忆假哭,一边哭还一边唱作俱佳的捏了个兰花指,“嘚,你这个忘心薄幸的郎君啊~”
“……”拓拔谌看着她,怎么都觉得她比较像年节里那些在镇子上搭戏台唱戏的。
“怎么样?”元疏忆对着她抛了个媚眼,“答应姐姐教我吗?”
“嗯……”拓拔谌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她要是不答应还不知道这位姐姐又怎样缠着她闹呢,只是她真想知道元疏忆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什么东西都会啊。
她不懂,元疏忆人家那是好学,她娘刚过世那年,人家瞒着梁絮虞偷偷跑到京都里,从万元赌坊到十里春风明月楼,整整逍遥了两个月才被梁絮虞逮回去跪宗祠。要问她什么不会,元疏忆保管先娇滴滴的捏个兰花指再媚眼如丝的看着你,“讨厌啦,人家娘亲说学到老活到老,人家只是想多活几年嘛~”
得了拓拔谌的承诺,元疏忆很是开心,想着她就要亲手编出来自己的第一个躺椅,顿时昨天的乏力都被抽了去,精神抖擞的跟着拓拔谌学东西。
其实用藤条或是竹条编东西,重要的不是蛮力,是巧劲儿。拓拔谌双手各捏着一根竹条,一边认真的编一边告诉元疏忆“这个就像是女红,穿针引线,要细密。”说着,她将手里最后一根竹条嵌入到一个快完工的竹篮子里,“好了,这是我的第一个成品!”
“哼,”元疏忆不屑,“你就等着姐姐编好躺椅吧!”
“好啊,”拓拔谌偷笑,“我欲拭目待天明。”
“什么东西?”
“姐姐还是好好做吧。”
“哼!”
元疏忆干劲十足,她就不信了,这什么破竹子还能难道风华绝代美貌天成的自己不成?!
事实证明,她真的不是干这个的料,在第八次被尖利的竹子刺伤后,元疏忆不干了,她怏怏的躺在拓拔谌家破旧的椅子上,有气无力的道“记得多给我做几个躺椅啊。”说完,她就闭上眼睛,看样子是累了。
“嗯。”拓拔谌乖巧的应着,苍白的琉璃一样的脸上带着笑,墨黑的眼珠里漾出了泛着波纹的水。她透过屋子破旧的窗牖往外望,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梧桐芭蕉一夜雨,滴滴点点,一夜无眠辗转至天明。”
☆、第17章
雨季过后便是总角的孩童最为期盼的开市了。
此时天凉气爽,没有太凉也不会太热,正逢雨季时节成熟了的梅子、桑葚等果子也被人用竹筐挑着来到了街市上卖,而许多人家雨季之前存了的粮食也大多在一两个月的雨里消耗殆尽了,此时开市便是买粮买油买盐的好时机。
元疏忆穿了一身帛布月白男装,戴着拓拔谌用麦秸给她编的草帽,一只手拉着拓拔谌,很是欢快的坐在她们借来的牛车上,不时的动来动去。
雨季来临之前,她们已经存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元疏忆,那几天疯了一样的不断的用碱土制盐,到后来小河边都被她挖了好几个大洞,被拓拔谌拦着才没把整条河边都挖空。而那样她还嫌不够似的,仗着她会一点医术,三天两头或者往树林里窜或者就是游到河里去摘一大把稀奇古怪的草拿回来晒,用她的话说就是说“我们要是不多攒钱,怎么能过上好日子?”
拓拔谌无奈,这位姐姐发起狠来真可怕,连她自以为最为宝贵的美貌也不理会了,经常灰头土脸的回来。拓拔谌劝不动她也只能随她。自己也帮忙钓鱼或者刺绣,补贴一下元疏忆想要过上好日子的心。
原本经过两个人那样子的努力,已经是存够了雨季的粮食和不少银钱的,只是元疏忆某一天在院子里躺在她的专属躺椅上乘凉时,又嫌弃拓拔谌家的院子太破太毁她心情,嚷嚷着要自己拆了重建一个。迫不得已,拓拔谌花了五两银子请村里的人帮忙将她家院子重新打了一次地基,将院子里的土用黄泥夯实了又铺上她托人从镇子里带回来的青石板,元疏忆又自己在院里用竹子搭了一个长长的廊道一样的花架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许多花草藤蔓,让那些东西攀附在竹子做成的架子上,满院子的芬芳馥郁郁郁苍苍,格外的赏心悦目。
元疏忆就那样穿着一身红色纱衣,衣带半解,露出白皙的大片胸口肌肤,躺在竹子做成的躺椅上,丹凤眼半睁不睁的看着拓拔谌,眼神迷离,语气暧昧“要及时行乐啊。”
拓拔谌则冷淡的看她一眼,而后拿起刚刚绣好的手帕丢在了她美艳的脸上。
让你及时行乐!
因为元疏忆“及时行乐”的好主张,她们好容易攒下来的十两银子就这样在元疏忆怡人的心情里付诸流水了,好在她们用盐换的糙米还在,盐她们也是留了足够的。只是元疏忆从那以后别说猪肉了,鸡肉也没吃上多少,但她看着拓拔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抖抖身子也不敢再说太多,她越看越觉得拓拔谌就是个小管家婆!
她们重新变为一穷二白的状态,拓拔谌到还好,她对这些黄白之物没什么概念,只是元疏忆急得快疯了,她虽然也是对这些黄白之物没有概念,但她还是忍受不了眼下吃米还要算计的日子。
说白了,一个就是穷惯了,另一个则是,富惯了。
赶巧听拓拔谌说起过雨季结束的第一个月的月中会有开市,元疏忆原本狐狸一样耷拉下来的耳朵瞬间就直了。她趁着雨季,在屋里哪里也去不了,着急无聊的时候整理一下自己拿回来晒干草药,又拨拉一下自己趁着雨季来之前制好的不少盐,琢磨着在开市的时候把这些东西卖了该有不少银子吧。
于是就撺掇着拓拔谌在那天的时候一起去集市,彼时拓拔谌正在她的藏宝阁里用竹子编着元疏忆要求的躺椅,她看着她亮晶晶的充满渴望的眼,就叹了口气“谁让你非要重新修葺那院子的。”现在又来跟我哭穷。
元疏忆看她肯和自己说话就知道这个傻姑娘怕是不恼自己了,要知道,她这些天都快被拓拔谌的冷脸给冻死了,这姑娘心眼实在,就是恼了,也舍不得动她分毫,只能自个儿和自个儿生闷气。“你不觉得那院子现在很好看啊。”元疏忆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一双眼睛泠泠的透着雾气“下雨的时候也不用担心被那些糟心的黄泥巴溅在身上,多好啊。”说着,她用手揉揉拓拔谌苍白消瘦的脸“谌儿待元姐姐最好了,舍不得元姐姐美貌的脸被泥溅上,是也不是?”
这是一个原因,但其实在雨季来之前就下过一次雨,虽不是太大,也足够将拓拔谌家那平日里是稀泥下雨了就是烂泥的院子里弄得乌七八糟的了,且不说它影响到了元大小姐的心情,因为在烂泥里普通人走起路来就有些吃力,别说拓拔谌瘸了一条腿了,她经常拄着木棍在院里走着走着,棍子一滑或者她瘸了的腿站不稳就会摔了个大马趴,还是半天都站不起来的那一种。有次她从屋里出去时刚巧就摔了,结结实实的在泥地里躺了一个时辰,直到元疏忆从河边收拾草药回来看见她时才急急忙忙的把她扶起来。
拓拔谌原本苍白的脸被她揉了半天才好容易有了丝血色,可是不一会儿又恢复成了琉璃一般透明的颜色。元疏忆挫败的盯着她的脸瞧,她发现拓拔谌的这张小脸,不论怎么折腾,都不会有除了苍白以外的其他颜色,她原先以为拓拔谌是因为吃的东西不好才这样,只是她们这一个月以来虽不说每顿都是大鱼大肉,但好歹也是有米有菜啊,搁在普通人家,早就养出了个胖乎乎脸蛋红彤彤的小姑娘,怎么拓拔谌还是苍白着脸、消瘦得能摸到骨头呢?
拓拔谌努力将脸上骚扰自己的手拿开,因为元疏忆盯着她看她就有点害羞,嘟着嘴,颇为无奈的对她道“我趁着雨季,编一些小玩意儿再绣一些东西,咱们一起拿到集市里卖吧。”
元疏忆看她小女儿的模样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知道谌儿最疼姐姐了。”说着,她就眨了眨自己的眼,继续装可怜道“谌儿不恼姐姐了罢?”
她这个模样哪里还恼得起来?拓拔谌一只手捂着被她亲过的地方,紧紧咬着下唇,两腮难得的驼红色衬得她格外的惹人怜爱“你再这样,我就真恼了。”她恼她不还是因为元疏忆每天累死累活的在那边说着努力攒钱,一转身又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银子又丢到水里去了,她舍不得元疏忆这般吃苦,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她。
元疏忆看她害羞的样子,心里早就笑的不行,这个傻姑娘稍微逗逗她就面红耳赤的,实在是满足了她爱折腾人的恶趣味。所以她就爱时不时的逗她玩一会儿,看看拓拔谌那一副又羞又气的表情,她心里就开心的不行。果然,梁絮虞说得对,元疏忆根本就是个爱折腾的混蛋。
在元疏忆像个孩子一样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一个多月,终于等到了开市的日子。那天早上她兴奋到不行,在鸡打了一遍鸣的时候就拉着拓拔谌起来梳洗打扮,拓拔谌看不过眼她像个花孔雀一样在那里一会儿试一试那个白裙,一会儿又对着铜镜描描眉的模样,从供奉着她娘牌位的木头柜子里拿出来一套簇新簇新的帛布月白男装,递给她道“集市里人多,你还是穿这个吧。”
元疏忆不情不愿的放下手里的白裙,瞥了眼那套男装,又看了一眼认真的拓拔谌,眼睛突然一亮“好主意。”
“小娘子,相公我的装扮如何?”元疏忆骚包的从布帘子里换好衣衫出来,一边摇着手里的扇子一边对着拓拔谌狂抛媚眼,一副浪荡子的模样。
拓拔谌看着她手里拿着的破蒲扇和她尚未梳起来、依旧披在肩上的头发,忍不住笑了出来“嗯。疯婆子公子,您的确是……嗯,貌比登徒子。”(登徒子是战国时期楚国大臣宋玉《登徒子好色赋》里的人物,文中说他奇丑无比。)
“你!”元疏忆被她说得一愣,不高兴的拿眼镜斜她“小娘子如此眼拙,在下佩服。”说着话,她还像模像样的施了一个士子之间相互寒暄的礼。
“不信你自己看。”拓拔谌替她拿来了铜镜,笑的一向苍白的脸上都有了绯色,“我可没冤枉你。”
元疏忆接过来她手里拿着的铜镜对着一瞧,自己也愣了,里面那个披头散发女鬼一样的人是自己?
“哈哈,我没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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