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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帝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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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喂!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瘸子和破鞋啊!”王金老早就看见了拓拔谌她们了,现在隔着被砍的稀稀疏疏的菖蒲又看见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当下就不怀好意道“等不及回家上木板床了,就在这里也不嫌眼睛多啊!”他这话音一落,不少正在割菖蒲的男人就笑起来,其中有不少是打了半辈子光棍的,看见这个场面心头火起,看见元疏忆长得好看,又动了不少歪脑筋。
  没理会几只正在求偶的疯狗在那乱吠,元疏忆小心的将拓拔谌拉起来,又温柔的给她拍了拍身上的土,看见她今天穿的白色长褂上有一处被泥污了,皱眉道“回去好好用皂角洗洗,偏偏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到不知哪里来的乌龟王八竟然学人在这里乱跑,污了衣裳不说,连眼都污了。”不得不说,她实在是嘴毒,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人家说自己是王八。
  拓拔谌捂着嘴在那里偷笑,她小时候没少被这个叫王金的泼皮欺负,到现在身上还有一道疤呢。
  “你他娘的你个破鞋骂谁?”那泼皮气的额头上的青筋起来了,紧紧捏着拳头,看样子是要上来打架的了。
  “当然是你。”元疏忆不在意的掸掸袖子上沾染上的泥土,轻飘飘的道。
  “你他娘的!”那泼皮气的咬牙切齿的冲上来就要打元疏忆,拓拔谌一看情况不好,手里的拐棍也不要了,踉踉跄跄的跑几步一把抱住元疏忆,紧紧护着她,脊背露在外面,受着那泼皮的拳头。
  “你干什么!”元疏忆被她惊了一跳,这个傻姑娘不要命了,那泼皮的几拳头下来她怕是连半条气都没了!
  “我打死你个死瘸子!你还不起开!”被拓拔谌护着,不光元疏忆很着急,那泼皮也很着急,教训不到那臭娘们他心里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了,想着,他下了死劲一拳一拳砸下来,拓拔谌感觉自己的脊背都要被砸塌了,头也有点晕,鼻子里痒痒的,嘴里也腥甜的,却是被打的七窍都冒出了血依然不松手,依旧紧紧抱着元疏忆不撒手。
  元疏忆都急疯了,她努力要挣脱拓拔谌的手,可是拓拔谌这个平常弱的不得了的傻姑娘今天不知怎么了手劲意外的大的很,怎么掰也掰不开。她只好哄她“谌儿,谌儿……放开好不好?谌儿……”
  “姐姐……”拓拔谌拼了命了,七窍流的血越来越多,只是摇头,傻乎乎的只会喊一句话“姐姐……”
  王金急得很,再这样下去他把拓拔谌这个死瘸子打死也碰不到那个破鞋一根汗毛的,不得已他只好用手掰拓拔谌紧紧抓住元疏忆的手,谁料拓拔谌不但没有松手,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怎么打也不松口,越咬越狠,最后竟然扯下了他手背上的一块肉。
  “啊!你这该死的瘸子!老子的手!”王金疼的手一挥,一个巴掌就打到拓拔谌的脸上,瓷白的脸立即肿的三寸高,而拓拔谌因为这力道太大也支持不住的眼冒金花,扑倒在元疏忆身上。
  “谌儿?谌儿?”元疏忆着急的抱住倒在身上的拓拔谌喊,一双原本黝黑的眼眸里就有湛蓝的光散出来。
  “死人了,死人了,快去找族长!”人群里有人喊,原本乐的看热闹的村民这才反应过来,嚷着去找族长,原本安静的菖蒲地变的闹哄哄的。
  “难道谌儿就不是皇姐的孩子吗?”拓拔继的指甲嵌进肉里,紧紧的盯着荆赋离,“难道不是皇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么!”
  “皇上这可就错了。”荆赋离淡淡的道,她把玩着手里的一块暖玉,轻轻的笑,“错的离谱。”
  房里陷入一片静寂,拓拔继觉得自己的左胸隐隐作痛,她咬着牙依然站在原地不动,一双好看的星眸似乎能喷出火来“我知皇姐不喜……”
  “你信不信,你再提那件事,本宫将你拖出去车裂?”荆赋离依然淡淡的笑,她放下手中的暖玉,眼里的寒气却能射杀人“拓拔继,你以为……那孩子真能安然无恙的长大么?”
  “如若不是皇姐让人抱走……”拓拔继咬牙,一双眼紧紧锁住眼前人的身影,如若可以,她恨不得带着眼前的人一起去死。
  “她的命注定了……”荆赋离叹息着,她摸摸手里的暖滑的田黄暖玉,“注定了……”

  ☆、第26章

  “呦喂,我的祖宗奶奶,您轻点啊!”荣草堂的坐诊大夫,镇上唯一的大夫,也就是元疏忆那天去卖草药地方的掌柜的,正一脸要命的仰着头,痛心的喊。
  老天哦,他是哪里招惹了那个女魔头啊,刚开了药铺的门没多久,连杯热茶都没来得及喝,他家药铺的门板就被眼前这长相美艳内心恶毒的蛇蝎美人一脚踹烂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个蛇蝎美人用鞭子捆了,不但如此,还一把揪住了他的美髯(胡须)!天哦,那可是他每日花费半钱人参何首乌保养的啊!他留了十几年好容易才养出来的美髯啊!荣草堂的掌柜的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在滴血,连带着他长满皱纹的脸也绞成了一团麻花。
  “你这死老头,到底去不去石头村里出诊!”元疏忆不理他的哀嚎,依旧一手用牛皮软鞭紧紧捆着这个顽固的死老头,一只手使劲拽他引以为豪的胡须。
  “哎哟!我的祖宗奶奶,你进门什么都没说就先把老朽绑了,老朽哪里知道你是要我出诊啊!”掌柜的很心碎,他看看自己已经被元疏忆拔了好几根的胡须,一张老脸立马由黄变红,由红转青,最后实在是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起来。
  “我的胡须啊!”掌柜的呼天抢地的喊,一张老脸涕泗纵横,活像有人抢了他麦芽糖的小孩似的。
  被他突然的哭声吓了一跳,元疏忆反射性的连忙松开钳制他的牛皮软鞭,只是另一只手还是拉着他的胡子,一动之间,又拽了几根下来。
  元疏忆“……”
  掌柜的“……我不活啦!”说完,一边锤着胸口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元疏忆不好意思的松了捏着他胡须的手,她拍了拍手里捏着的几根胡须,像是宽慰的拍拍正在捧着自己胡须大哭的掌柜的,道“死……老人家,你跟我一起去石头村出诊,可否?”
  “不去!”掌柜的很坚决,上次他的小徒弟因为多给了面前这女娃一钱银子被他罚了好长时间,现在都与他生分了,这个蛇蝎美人,现在踢了他的门板不说,竟然还拔了他的胡须,是可忍孰不可忍!坚决不能答应!
  “敬酒不吃你竟然想吃罚酒……”元疏忆磨牙呵呵的看着眼前的老顽固笑,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眯成缝“那可就别怪我了!”
  拖着胡须的老掌柜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瞬就感觉天旋地转——他被元疏忆卷面饼似的用鞭子一卷给丢到了牛车上。随后噼里啪啦的,竟是元疏忆自己从药柜里捣鼓出了不少救治人的东西,一块砸到了牛车上,有几包药,甚至砸到了老掌柜视如命的宝贝胡须!
  “哞——”老水牛欢快的叫了一声,也不用元疏忆再赶,看见她绑了人上来自己就拖着车跑了起来,呼呼生风的,都快赶上千里马了。元疏忆则在牛动蹄的瞬间随意的跳上了牛车,坐在把式前面,充当了临时的赶车人。
  反常即为妖,反常即为妖啊!老掌柜欲哭无泪的脸挨着牛车,整个人动弹不得的看着一人一牛心里想,只是不待他多做他想,牛车杠上了山路上的石头,颠簸的他一把老骨头差点断气,知道自己回不去药铺了,这才正经起来,对着元疏忆喊“蛇……小姑娘啊,你这么急要我出诊是做什么啊?你不告诉我,我到那里也不好办啊。”
  着急拓拔谌的伤势,元疏忆心里急得不行,没好气的抓着牛皮软鞭回答他“当然是救人!”
  他也知道是救人啊,但是那个人伤的怎么样,伤在哪儿了,是男子还是女子伤着了,姑娘你倒是给他说说啊!老掌柜急得不行,他敢肯定,要是他治不好这位蛇蝎姑娘着急要救的人,他保养了那么长时间的美髯啊,定是要被眼前的蛇蝎拔光啊!因此他又颤颤出声道“姑……姑娘……”
  “闭嘴!”元疏忆很是生气的吼他,狭长的丹凤眼一眯,顿时老掌柜的就感觉自己嘴巴能动,但是却出不了声了!老掌柜心里的血霎时滴得更多了,他就说嘛,反常即为妖啊!
  耳边聒噪的声音终于消停了,四周只听得见水牛的蹄子在奔跑时踏在山路上的“踏踏”声,元疏忆看着正奋力奔跑的水牛,眼睛里的原本浅浅薄薄的蓝色渐渐一点点的变成了纯正的深蓝色,整个人也由白茫茫的脑袋空白而渐渐梳理到了一些之前的事。
  知道自己闯了祸,那泼皮在人群哄乱的时候就趁机逃了,彼时元疏忆正忙于拓拔谌的伤势,根本没有空理会这些,在拓拔谌倒在她怀里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挖了一块那样,突然就空了。那样乖巧的拓拔谌,就流着血的躺在她的怀里,血已经糊了她满脸,可她依然在对自己笑“谌儿很乖,姐姐,谌儿很乖……”
  “对,谌儿很乖。”元疏忆也露出一个最为魅惑的笑,轻轻的低下头,靠近满脸是血的拓拔谌,伸出粉嫩的舌尖,笑着帮她一点一点的舔去糊在鼻间和嘴角的血迹。
  温润的舌头触及皮肤时,拓拔谌微微打了个颤,不可思议的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元疏忆此时的表情,可是她的头太晕,太想睡了,只是模糊中看清了元疏忆挂在嘴角的魅惑的笑。“姐……姐……”
  “嘘。”元疏忆伸出水葱一样白嫩的手指,放在自己因为沾染了血而魅惑的地狱修罗一般的唇上,做出要她噤声的动作,她柔软的身子慢慢压下来,同样柔软的唇也压在了拓拔谌的唇上,苦涩的味道就像是元疏忆经常采来给她熏蚊子的艾草,“谌儿,今天,姐姐做了一个决定,你想不想听?”元疏忆唇舌微动,用自己诱人的柔软的唇慢慢摩挲着拓拔谌冰凉凉的唇,魅惑道。
  “想……”拓拔谌同样微微动着唇,她调动全身的精神感受着她的元姐姐的味道,那份甘甜美味的味道,她甚至痴迷到以为自己的心脏都停掉了。
  “那好,你听着。”元疏忆柔媚的对着拓拔谌的耳吹了口气,下一瞬,苦涩柔软的唇就完全印在拓拔谌的心上,恍惚中,拓拔谌感觉自己充满血腥味的口中有麦芽糖一样香甜的东西闯入,纠缠着她还埋在血腥里的舌,再出不来。麦芽糖是年幼时小小的拓拔谌最为喜欢的东西,现在她已分不清自己是否是在做梦了,直觉的不想让自己最爱的麦芽糖跑掉,她无意识的紧紧抱住身上压下来的人,害羞的舌不断紧紧缠着“麦芽糖”,努力吮吸着“麦芽糖”的甜味,恨不得将“麦芽糖”吃进肚里去,不给“麦芽糖”丝毫逃跑的机会。
  唇舌不断交换间,拓拔谌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喉咙下去了,然而,现在的她,顾不了太多,她只想将口里的“麦芽糖”的甜味完全吮吸掉,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因为,年幼的、小小的拓拔谌是个贪吃鬼啊。
  “嗯……”最终,元疏忆受不住的挣脱了拓拔谌的钳制,与此同时,拓拔谌也支持不住的昏了过去。元疏忆勉强支起身子用指一点一点的描摹拓拔谌的轮廓,已经红肿的唇缓缓吐出些话语“谌儿……姐姐决定……”
  与你同生死,你说好不好?
  “我不管什么注定!从前也是现在也是!”拓拔继的双目赤红,她猛的拔出了插在胸口还沾着血的竹板,气急败坏的往地下一丢,对着荆赋离低吼道。
  荆赋离没动,依旧眉目淡然的坐在椅子上,但仔细看,她的眉眼却笼了一丝阴霾。
  “就算不是注定……”拓拔继一步一步踏在青石铺就的地砖上,慢慢向荆赋离走去,直到走到她的跟前,双手分开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咬着牙道“就算不是注定……”
  “你也是我的!”丢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拓拔继忽然使力将荆赋离整个人按在了坐椅上,猛的倾身上去吻住了她。
  “拓拔继……你!”荆赋离坐在椅子上,动不了分毫,原本淡然的神情这才被惊慌和厌恶所取代,“卑鄙!”
  “我的好皇姐……”拓拔继并不理会她此时是怎样看待自己的,她快被眼前的人逼疯了,天知道她有多爱她!
  “你可知道,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拓拔继慢慢抚摸着她倾国倾城的容颜,忽的手下一用力,她轻纱织就的宫袍就被撕裂开来,露出了白皙的身体。
  看见这个,拓拔继野兽一样,双眼的赤红更浓重了些,疯了的开始撕扯她身上仅存的宫袍,一边撕一边疯狂的咬着,不一会儿,荆赋离原本茭白的身体就显出了许多淤痕。
  “拓拔……嗯……继,你……”丝毫掌握不了自己的身体,荆赋离羞辱的恨不得咬舌自尽,眼前的这一幕与十几年前的某一幕重叠着,荆赋离看着拓拔继,她的亲生妹妹,红着双眼亲吻自己的模样,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些年以来真是傻,被困在同一个圈子里兜兜转转!

  ☆、第27章

  那泼皮是那样子的一个人,他花了一贯钱买回来的媳妇可就是另一种情形了。
  不高的个子,脸也因为长时间在地里劳作晒得黝黑,即使这样依然可以看见脸上嘴角的淤青乌紫,高高的颧骨上顶了双大大的、无神的眼,头发散着未梳,额头四周的发因为出汗都粘在了皮上,穿了件冬天时防风的破棉袄,也不嫌热,只是傻呆呆的站着,疯子一样。
  四周看戏的村民因为有人嚎的那一嗓子早就跑的跑散的散,那一大块菖蒲田里稀稀拉拉的没有一盏茶的功夫竟然只剩下了拓拔谌元疏忆并那个泼皮的婆娘,寂静的有些可怕。
  元疏忆幽幽的扶着昏了过去的拓拔谌,抿着自己美艳的红唇紧紧地盯着她苍白的脸,直到发现她脸上出现一丝红晕才稍微的放下了自己提起的心。
  拓拔谌,你这傻姑娘……如此……我也算是报恩了。
  那泼皮的婆娘就一直傻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元疏忆两人的动作,活像是木偶似的。
  “你,过来。”元疏忆微微抬起身子,转过头皱眉对着那女人道。
  从方才她就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女人,打扮奇怪也就罢了,浑身上下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死气,看她双眼无神,像是心存死志,只是看她年龄不大,只在青年,如何这般想不开?
  “本宫允你一个愿望,不过,你得帮本宫照看着谌儿,直到本宫找到大夫,如何?”元疏忆狭长的眼微微眯着,眼中散发出若有似无的蓝色光芒,她柔媚的嗓音缓缓从红唇里吐出,魅惑的很。预先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
  在元疏忆眯眼的瞬间,那女人无神的眼里就印出了些许微蓝的光芒,神情也有所振动,直到听见元疏忆说出那些话,她才有了神智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哭着央求“求姑娘开恩,救我!”
  “你若是帮本宫看着谌儿,本宫自然帮你。”元疏忆舔舔嘴角,露出洁白的牙,眯着眼对她笑着“本宫知你心事,你是那泼皮用一贯银钱从牙婆手里买来的,之前是邻村一个农夫的妻子,不巧那农夫进山时被狼咬了,你成了寡妇,你那婆婆为了给你小叔娶亲,将你卖予那牙婆,得了五百文,而你,在这里受尽了那泼皮的毒打虐待,现在想要脱身,”元疏忆微微笑着压低了声音,眯着的眼猛然睁开,一双纯净湛蓝的眼就迸了更加湛蓝的光,印入了那女人的心里。“本宫说的,可对?”
  “姑娘开恩哪!”那女人的眼泪“哗啦啦”的从高高的颧骨上流下来,原本无神的眼睛藏了几分害怕却依旧紧紧得盯着元疏忆,抖着手都藏不了内心的恐惧与敬意,她对着元疏忆在充满了菖蒲茬的地上扣了好几个头,头上被茬子戳破了都不在乎“我愿意替姑娘照顾那公子,求姑娘开恩。”
  “放心,本宫信守承诺。”元疏忆柔媚一笑,眼中的湛蓝光芒大盛,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噗——”草原上的一顶毛毡帐篷里,梁絮虞捂着心口,柳眉蹙起,脸色苍白如纸,吐出了好大一口血。
  “大祭司,大祭司……”一旁侍候的丫鬟角儿吓坏了,连忙赶着上前搀扶。
  “无碍……”梁絮虞摇摇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忍不住又咳了口血出来,她颤着手拿出帕子拭了嘴角的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盯着地下的羊毛毡毯,眼神晦暗不明,浅蓝色的眼里流转着淡淡的光晕,对着一旁担心不已的丫鬟缓缓道“找到少主的下落了?”
  “还没。”小丫鬟被她吐出的血吓坏了,未发育的稚嫩脸上挂满了担忧“族里的长老派了人到京都找了两个月,却没发现少主的人影。大祭司……”
  “命中如此。咳咳……”梁絮虞看着手里帕子上已经凝固了的血轻声叹,原本冷漠的眼眸也多了丝水气,浅蓝色的眼里波纹轻漾,让人生出一种高山雪莲般的膜拜之感。
  “还要继续找少主的下落吗?”小丫鬟不解的看着自己最为尊从的大祭司傻傻的问,她不明白明明少主以前也曾经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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