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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土天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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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禁为行脚僧担心,就听声音,这个阵法也不输于著名的武当剑阵。奇怪的是,我们只听到了十个人身形运动,兵刃破空的声音。那个行脚僧好像融化在空气中,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我真想忍不住探头看看,行脚僧是不是凭空消失了?
在我们的听觉里:铁尺阵法一直在对着空气施展,并没有击中任何东西,却运转的越来越快;铁尺也发出了嗡嗡的低鸣声,我知道那是内力激发造成的震动。
很快我们就真正的领教到这铁尺阵法的致命威力。
嗡嗡声越来越大,开始还可以忍受,后来强到几乎要把头脑震裂,任我们拼命塞住耳朵都无济于事。我长大嘴巴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鼻孔也开始有血流了出来。
花郎忽然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紧紧的把我抱在他的怀里,用手臂围住我遮挡耳朵的双手。我想挣扎,却无力动一动,好像全身都将被这个嗡嗡声震碎。
突然一声清脆的金鸣声,世界重新归于宁静。接着,是人纷纷跌到在地的声音。不多不少,正是十个。一个声音生涩的说:“出来。”
地上躺着十个人,高矮胖瘦不同,他们的表情却完全一样:都是安静的熟睡般,只是已经没有了呼吸。
行脚僧还站在中间,手里面却拿着一个小铜磬。
花郎对行脚僧施礼道:
“多谢大师相救,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行脚僧看了我们一眼,说:
“女娃,经脉伤,不要动;你走十里,可以。”
我虽然强撑着站着,但是自己心里明白:我的内力本不如花郎,再加上重伤初愈;虽然花郎全力护着我,我还是被震伤了。
花郎点点头说:
“我背着她,大师还是和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些都是六扇门顶级的高手,必然会令朝廷震怒,我们还是远远避开为上。”
行脚僧摇摇头:
“我走,这里僧人,会被杀”——他也知道惹下大祸,只是不愿这寺中僧人替他受过。
花郎说:
“大师不必过虑,我会尽快通知他们不要回来,远远离开这里。”
行脚僧显然不信花郎的话,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
花郎焦急的说:
“大师可曾听说过血魂遗族?我和寺中僧人都是同族。”
行脚僧点头道:
“他们是的,你怎么是?。”我明白他要花郎证实身份。
花郎说:
“血魂遗族的男子自幼受训,知四海方言,我说一句大师故乡的话。”
接着,花郎说了一什么句,语调有些类似之前行脚僧那声怒骂,语气却很尊重。
行脚僧还了个礼,又说了一句话我听不懂的话。
花郎松了一口气,他对我说:
“大师说,他答应跟我们一起走。”
我再也支持不住,软软的倒了下去。
我醒来时,正躺在一个软软的床榻上,身下的草席还是新的,散发出一股灯芯草的清香。花郎坐在床头,微笑着看着我。我问他,我们到了哪里?花郎说,我们已经离开小伽蓝寺二十多里了;这里也是个他的族人设置的一个落脚点,很安全,要我不要担心。
我心中一惊:行脚僧说他只能走十里路,可是他却一直背着我走了这么远。看着花郎疲惫的双眼,我一阵心酸,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花郎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温柔的说:
“我背你走的再远,都不会觉得累的——你好像小鸟那么轻。”
花郎还告诉我,那位行脚僧给我服了调养内息的良药,我才会很快的苏醒过来。不过要全部复原,还要有几rì。
我愧疚的说道:
“我们连累了大师,他真是一个好人。”
“大师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是为了我们犯了杀戒的。”
“这个我不太明白?”我有些疑惑的问
花郎解释道:
“那六扇门的人见铁尺阵法困不住大师,所以就使出最歹毒的魔心梵音咒。他们的铁尺都是特制的,内藏玄机;配合阵法可以发出威力极大的魔音。不过他们知道这对大师是无效的,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杀死我们。”
“可是他们六扇门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我爹在朝中也不是没有根基,何况我名义上还是当朝相爷的儿媳。”
“这十人都是来自京城六扇门的顶级人物,能命他们对玉家大小姐痛下杀手的恐怕正是相爷。”
我还是将信将疑,因为就算我逃婚,在外人眼中也是因为我一向刁蛮,任xìng而为。顶多把我抓回来惩罚一下就是了,没有理由要杀掉我。
花郎也无法证实他的猜测,只是分析得出的一个最合理的结论而已,虽然看起来这个结论有些离奇。
若干年后,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真相。
身为豪门千金的我,不过只是几方巨大势力角斗中的一粒小小的棋子;任我如何的刁蛮任xìng,随心而为,也逃不脱无形力量的摆布。
………【第十七章 花生大师】………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极可怕的事情,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花郎急忙站起来扶住我,着急的问:
“花娘,是哪里痛了吗?快告诉我。”
我摇摇头,急的拉着花郎的手说:
“既然你说是相爷下令杀我,那我爹爹会不会也遭到他们的毒手?还有rǔ娘,还有玉管家,我们玉家那么多的人,是不是都被我连累被害了。”
说着说着,我眼泪急的都掉了下来。
花郎见我身体不碍,稍稍放下心来。他安抚着我,扶着我慢慢躺好,然后告诉我说:
“花娘,你不要担心:玉老爷和你的家人不会有事的。据我说知:你爹爹在朝中经营了这么多年,人脉宽广。满朝上下几乎没有不得过他好处的,这也是柳相爷极力要和你玉家结亲的一个重要原因。”
“最关键的是,你有所不知:你爹爹几年前曾经通过皇太后的关系,向皇上求得过一块免死金牌。那柳相爷权势再大,也不敢公然违逆犯上。”
听了花郎的话,我一颗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来。可是转念想一想,还是有些疑惑的问花郎:
“我爹爹结交朝中大臣,这我知道。可那什么免死金牌,我怎么从没有听爹爹说起过?你又从何而知的呢?”
花郎说;
“我血魂遗族中也有在朝为官之人,他们会定期传回一些重要消息。我曾经看过关于你爹爹的事情,确定无疑。”
“至于说你爹爹没有告诉你免死金牌的事,那多半是因为怕你知道了之后,更加有肆无恐的胡闹了。”
我听了花郎的解释之后,转忧为喜,破涕为笑——爹爹确实会这么做的。我以前真的太任xìng,太胡作非为了。想着想着,我居然脸红了。花郎一定知道我以前做过的那些胡闹事情,一个女孩子,多难为情啊。
花郎看着我的表情,一定猜到我的心思,偷笑起来,我气的打了他一巴掌。一动手才知道,浑身像被拆散了那么绵软无力。
六扇门压箱底的铁尺阵法,当真不是白给的。要不是行脚僧及时出手,我早就一命归西了。想起行脚僧,我忙问花郎:
“大师呢?”
这时,不知从何处飘过了一阵米粥的清香,我这才记得好几天粒米未进,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花郎笑着说:
“大师在做大厨,估计粥也熬得差不多了。”
行脚僧从厨房端着盛满粥的砂锅出来时,我险些没有认出他来。
他早已换上了寻常平民男子的衣裳,头上包着头巾,脸上的胡须也刮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张英朗的脸庞。他看见我正惊异的看着他时,似乎有些腼腆起来。
看着他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喊了半天的大师,年纪像叔叔,神态更像一个厚道的大哥哥。
那顿简单的饭菜,大家吃的狼吞虎咽。我还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细节:大师非常喜欢吃盐水煮花生。
吃饱饭,我顽劣的心xìng又起,偷偷在心里给大师起了个名号:“花生大师”——他要是知道,会不会哭笑不得?
“花生大师”是一个出自圣雪域的苦行僧,常年在圣雪域的人通常看上去会比真实年龄显得老一些。这么说来,大师应该只是大哥哥了。
——这是花郎后来告诉我的。当他看见“花生大师”的容貌和装扮,又听他说的话,就明白无误的判断出这一点。那天小伽蓝寺中,他就是用圣雪域的语言说了一句:“相逢是缘,吉祥如意”,从而取得了“花生大师”的信任。
我决定就叫他花生大哥了,花郎觉得有些不妥,让我不要胡闹,自己却也忍不住笑起来。
我们落脚之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四合院,混杂在一个热闹小镇的民居之中。在屋中都可以听见左邻右舍的人声、鸡鸣、犬吠,闻得见各家的菜肴飘香。
这个花郎族中的联络点只有一个白发婆婆看守着,她从没问我们任何事情,大多数时间只是坐在大门外静静的纺纱。花郎告诉我说,那也是他的族人,是一个又聋又哑的婆婆,不过她比大多数的人更懂得信仰、忠诚和坚守。
血魂遗族每一个女子在未成年时都会被送到故园之外,早早融入世俗之中,同时也受到各种特殊的训练,执行各样不同的任务。
每个血魂遗族的女子都是一个传奇,也都有一捧不为人知的血泪。
我忽然生出了一个强烈的念头,对花郎说:
“花郎,我们就呆在这里好不好——我们和大师,还有老婆婆一起。我给你做饭,洗衣,生小孩。”
花郎的脸涨的红红的,他做梦也不会料到我这么大胆表白。诺诺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我不管许多,靠在他身上,憧憬着简单、甜蜜的未来。
这样的单纯却盛满爱的rì子仅仅过了三天。
我凭着年轻和师父给打下的良好体质,身体已经恢复到了七八成。“花生”大哥配制的良药,也是功不可没。学识广博的花郎几次想去学来,每每这时,花生大哥就会很小心的避开,好像这是多么了不得的秘密。
这天小院里来了一个女童报信: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六扇门和当地的官府中的巡捕几乎倾巢出动,方圆几百里,每个可能藏匿的屋舍都会被过一遍。
虽然我知道这里不可久留,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
临走前一天的晚上,老婆婆拉我去她住的东厢房,交给我两样东西。她写字告诉我:这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希望我可以像她一样的对待它们;同时不要轻易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最信任的人。她写的字娟秀而富有灵xìng,可以想见年轻时候的婆婆是多么钟秀的女子。
这两样东西装在一个小小的香囊中,一样是一个小小的玉梳,一样是一方罗帕。
我们都备好了本地人最普通的衣服,换下来的衣物放在灶台烧掉了。婆婆给我的香囊,我贴身放在身上,一直戴了几十年。
次rì,逢当地大集。路上早早的就有了赶集的男女。一个丑丑的小媳妇骑着驴,当家的前面牵着,后面跟着挑担的脚夫,三人向集市的方向走去。;
………【第十八章 血魂精卫】………
十rì大集。
集市就在镇子北边河滩上,赶集的除了镇子上的居民,更多是方圆几十里的乡下人。
天蒙蒙亮的时候,河滩上的集市已经开始初具规模。众多商贩已占据了各自的经营地,忙碌着布置着各类货品,吆喝着赶早的人。
我就是丑丑的小媳妇,带着满足的微笑。花郎是新婚不久的农家郎,第一次带着媳妇赶集,大丈夫的自豪挂在脸上。花生大哥装扮成一个淳朴的汉子,木讷的样子却也合适他的xìng格。
一路走过的商贩大声吆喝着,兜售着他们的东西。花郎给我买了一盒胭脂粉和一个玉簪,给花生大哥买了一顶斗笠和一双结实的布鞋,给自己买了一只八哥。
我心里暗笑:花郎原来比我还要贪玩,不过这一路上有只会学舌的八哥,倒也蛮有情致的。
优哉游哉,我一度忘了自己是在逃亡,以为在和心爱的人一起游玩。
好容易走过了人流越来越稠密,开始摩肩擦踵的集市。可以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的大石桥,我们要过桥到河的北岸。
牵着驴走在前面的花郎,忽然放慢了脚步。
我往桥上一看:上面已经布满了持刀的官兵和捕快。
花郎只是放慢了脚步,却没有停下,依旧朝着石桥走过去。
领头的捕快骄横的拦住我们,厉声盘问道:
“你们几个从哪块儿来?家住哪块儿?奔哪块儿?”说的是扬州官话。
我心一紧,忽然想到花郎到扬州不到两个月,能听懂扬州话已是不错了;一张口岂不是露陷无疑?
我正待抢过来回答,花郎已经怯怯的开口:
“我们是丁家庄那块儿的,家在村东边桃园。要奔王庄,看丈人爹。”
我不禁一愣,花郎的口音就像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捕快斜了眼我和后面的花生大哥,问道:
“这两个是你什么人?”
花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
“这个是我婆娘。后面是我老表哥。”
捕快扫了一眼丑丑的我,懒得多看一眼,忽然他走到花生大哥面前,问道:
“你家桃子去年卖几钱一斤?”
前有花郎说家住丁家庄桃园,即便不是果农,也应知桃子的行价。这捕快果真老jiān巨猾。
我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悬起来。就算花生大哥也会说扬州话,那他未必知道去年桃子的价格。
花生大哥抬头看了一眼捕快,嘴里咿呀的嚷嚷了几句——亏得他机智,竟然装起了哑巴。
花郎说:
“官老爷,我家老表是哑子。我来告诉你,桃子去年是三文钱一斤。”
捕快狐疑的看了看花生大师,又看了看花郎,挥挥手道:
“走吧。”
我们三人刚踏上桥,捕快突然喊道:
“站住!”
我当是身份被识破,不禁怒从心来,暗自运气于指,想先废了这个老jiān的捕快再说。
“把鸟留下。”
——捕快说道。
花郎略一迟疑,不情愿的把鸟笼子给了捕快。
一直走了一里地,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的一幕实在惊险,我差点紧张的要死。
花生大哥还是不动声sè,面无表情。花郎却满腹心事,眉头紧蹙。
我见状问他:
“花郎,刚才闯过了一关,说明我们的易容还是很厉害的,装的样子也像极了。你学方言的功夫更是了不起,我都被你给骗过去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花郎没有直接回答,他说道:
“我们先就近找一个藏身的地方,我还要回去拿回鸟笼子。”
我笑了笑:
“傻哥哥我告诉你,那是一只普通的八哥鸟。你要是喜欢八哥,我送一百只最好的给你。”
花郎摇摇头:
“刚才没机会告诉你们:卖鸟给我的那个小贩也是我的族人——那只八哥不是普通的鸟,它关系重大,我必须要拿回来。”
我说:
“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去。”
花郎道;
“一人行事方便些,你和大师留下等我。”
半天不语的花生大哥忽然问道;
“那只鸟可是血魂jīng卫鸟?”
我一怔:那明明是一直普普通通的八哥,不知花生大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花郎迟疑了一下,答道:
“大师慧眼,那的确是我族的血魂jīng卫。既然大师认得血魂jīng卫,我也不必隐瞒:这一只血魂jīng卫事关重大,我必须要将它拿回来。”
我听着他俩的对话,又是纳闷又是生气:我越来越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而最信赖的花郎却有好多事情在瞒着我;看来我自己才是真正的白痴。
那俩人顾不上我的情绪变化,看样子那只什么血魂jīng卫鸟真的是很要紧的东西。我一时也只好自己心生闷气,不便发作。
跟着花郎和花生大哥相处这几rì,我不知不觉已经学会了克制和听从,这种改变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惊奇。不过,我还是决定不理他们,也不对那个血魂jīng卫鸟表现出好奇;我想要花郎主动告诉我,否则我一天都不要理他了。
又前行了几百步,见不远处一片水田,旁边是一大块平地,一座青砖祠堂立在那里。我们三人径直走去,推开屋门,里面有居住的痕迹,却并不见人。看来,看守祠堂的人也一早去赶集了,这里倒是一个清净之地。
落脚之后,花郎交代说:
”我会想办法拿回鸟笼,尽快赶回来。如果看守祠堂的人先回来,可以给他一些铜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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