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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锦之捂着“受伤”的心口，满脸“错愕”地看着夏柚。恋爱的女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啊！
　　虽然付千笙后边说要走，但程锦之还是主动地站起来，双手放在胸前摆了摆，一副“备胎成全”的姿态。“不不，是我走。”
　　付千笙腿脚不方便，还是夏柚把程锦之送到了门口。
　　“送到这里就有了。”程锦之“阴阳怪气”地说道。“不耽误你们办‘正事’了。”
　　“So　sweet。”夏柚给程锦之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捧着程锦之的脸蛋。“我怎么这么爱你呢。”
　　“少来了。”程锦之也捧着夏柚的脸蛋。“柚子，说真的，你真的要考虑清楚。虽然你的条件比我差点，但找个比付千笙好的，绰绰有余。”
　　“不是说付千笙不好，只是她是个女的，你家……那么保守。”程锦之说道。“最关键的一点，付千笙到现在还没有给你个承诺。她这个人最‘诚实厚道’了，我妈也看中她这一点，如果她没给你承诺，就是她对你还有所保留。”
　　“其实今天……也是我强吻她……第一次……”
　　“柚子，你这不是陷进去啊，你这是整个人都掉进去了啊。”
　　夏柚和程锦之说着话，付千笙也拄着拐杖过来了。似乎觉得还是要送送程锦之。
　　程锦之见她们俩“琴瑟和鸣”的样子，“酸溜溜”地走了。情侣太可怕了，和她说半句话还有相互浓情蜜意地对视一下，对视完才和她说后半句。好好说话，还要互相理一下衣襟袖口什么的。太！可！怕！了！酸吗？程锦之当然酸……越想越酸……
　　她就谈过那么一场恋爱，还被对方虐成了抖M，很不服气诶。
　　在街边坐了会，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是容姒的消息。“晚安。”
　　“不要晚安。”程锦之“啪嗒啪嗒”回复了。
　　过了好一会儿，容姒便打来了电话，声音还有点断断续续。估计是因为片场的信号不好。“你在哪？”
　　“我在禾东区。”
　　“把地址发给我，我来接你。”
　　容姒甚至没问她在干嘛，和什么人在一起，便说来接她。她的声音有那么“沮丧”吗？发了自己的位置，程锦之便乖乖地站在路边，开始等容姒了。刚才还觉得路灯冷冰冰的，现在看着，感觉有点暖意。
　　容姒是和DC一起过来的，容姒还没有驾照，是DC在前边开车。容姒打开了车门，将站在路边的程锦之拉了进来。一到容姒的身边，程锦之便瘪嘴了。“我被一对‘狗女女’抛弃了，再也不要理她们了。”
　　其实也没怎么，就是在爱侣面前，显得自己特别的形单影只。
　　容姒理了理程锦之的头发。“嗯，不理她们了。”
　　容姒这么一说，程锦之更加委屈化了。她搂着容姒的脖颈，埋在容姒的肩头。
　　“你还在拍戏吗？”
　　“嗯，等会还要回片场化妆。”
　　程锦之的眼睛水汪汪的。
　　“你要是睡不着，也可以和我一起回片场。”容姒补充道。
　　谁要回片场啊，肯定是回宾馆，睡不着也可以躺着敷两张面膜啊。“你不是嫌我话多吗？”
　　前两天容姒和她说“想”，害得她格外兴奋。到了后边，容姒还看了她几眼，看上去还很忍不住地说道：“你好像格外的兴奋。”
　　容姒那神情，就像自己兴奋是因为磕了药。后来一想，程锦之觉得自己想多了，容姒的“想”估计是“想她闭嘴”。毕竟吃饭那一晚，她的话确实挺多的，有事没事就和容姒搭话，估计是“吵”到她了。
　　“还好。”容姒说道。
　　程锦之翻了容姒一个白眼，她最讨厌容姒说“中性词”了。反正片场离宾馆也不远，她过去瞅两眼，说不定正好犯困，就可以回去睡觉了。到了片场，容姒去后台化妆了。程锦之和导演聊了会，便想着拿手机出来玩，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了。问DC要了手机，也没信号。“诶？”
　　“老板，怎么了？”
　　“刚才容姒还给我打电话来着。”程锦之说道：“怎么刚一会儿，信号就变得这么差。”
　　“信号一直都不好。”DC好像想到什么，又连连点头。“喔喔容小姐是跑出去，给您打的电话。”
　　“她跑出去给我打电话？”
　　“是啊，估计跑了很远。她跑回来还有点小喘。”
　　“嗯……”程锦之握着手机，她觉得手机有点烫。刚才的电话，容姒那边一直断断续续的，现在想起来，还有容姒细细的呼吸声，声音在她耳边。“把地址发给我，我来接你。”
　　“最近供电量有点大，估计哪里的电线出问题了。老板你多担待点，说不定过几天……”DC絮絮叨叨地说着。
　　程锦之打开了屏幕，看着刚才只有一分来钟的电话。
　　容姒这个妆化了起码有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还看了前边的程锦之一眼，似乎没想到程锦之还在。这场戏是群戏，容姒和几个老戏骨一起对戏。即便在老戏骨面前，容姒的演技也没有露怯，她背脊挺直，拿捏出了十分的长公主风范。
　　结束后，老戏骨们还有点意犹未尽，和容姒又对了好几句对白。
　　“你怎么还不回去睡？”对完戏，容姒也没有去后台卸妆，径直地朝程锦之走了过来。
　　“我不困。”程锦之别扭地说道：“反正你也要回去，干脆一起，顺路。”
　　“嗯，那我去卸妆了。”容姒的语气很轻快。
　　“好。”程锦之说完，又跟着容姒。
　　“嗯？”容姒见程锦之也挤来了化妆室。
　　“反正我也没事，一起。”为什么这么别扭？天啦，她一个四十多岁的熟女，怎么在一个死孩子面前这么别扭？？
　　容姒看着程锦之，她的唇角似乎扬起来了。“嗯。”
　　程锦之看容姒的唇角，也愣了一下。
　　容姒，是在对她笑吗？
　　
　　第43章　口是心非
　　
　　《江山美人》可以说是全民网剧了，热度持高不下。A站B站关于《江山美人》的CUT更是满天飞；　其中最火的当属一部时长为三分钟的剪辑视频《半生欢》。《半生欢》的背景音乐，是网络歌手乔安安特别为《江山美人》创作的。“高楼敬君一杯酒；　此去江南水悠悠。萍水相逢多离散；　人生再无此良宿……”
　　歌词非常简单，但还是让乔安安小火了一把。《江山美人》的官微更是对此进行了转发。现在是互联网的全民创作时代；　在网上写小说的不用说；　现在在网上写歌写段子的，也能获得大批量的粉丝。一部电视剧要引起广泛的讨论；　就要引起网民们再创造再传播的兴致，比如给它剪辑视频创作歌曲；　与此同时，引起更广泛的讨论与传播。
　　很显然，女串男的《江山美人》做到了。现在有很多卫视频道联系了导演和制片方，希望能够得到《江山美人》二轮播出的机会。互联网经济；　社会分工的年轻化；　二三次元早已开始互通。线上的东西；　可以火到线下，实际的东西，可以拿到线上进行沟通与贩卖。
　　开学的时候，程锦之的粉丝突破了八百万，而容姒的TAG也变成了热门话题。新奇方面也在和容姒接洽，希望容姒能够申请新奇微博。新奇微博刚开始做的便是明星效应，请了不少明星开通微博，带拢粉丝。
　　开学，容姒进入大二，程锦之也进入大四了。大四刚开学，班上也没聚得齐，借着实习的由头跑的跑通告，拍的拍戏，学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这方面，京影的要求没有华戏的高，华戏对专业素质要求很高，学生到了大四还是要签到，部分专业还有早晚自习。
　　一开学，苟羽便把程锦之和夏柚叫去了自己的工作室。
　　“苟羽，行啊。”夏柚给苟羽竖起了大拇指，还勾了勾苟羽脖颈上的金链子。“一个暑假不见，变大款了。”
　　“不大，还行。”苟羽的语气还是很自得的，她捻了捻自己的金链子，将拇指粗的金链子取了下来。“这个，我准备送给我妈，你看怎么样？”
　　“你这直男审美。”
　　苟羽还打了个响指，揭开了她手边的盒子，盒子里装了一个不小的金佛。“这个，开过光的。”
　　夏柚拍着手心，给苟羽鼓起了掌。“今天看见真暴发户了。”
　　程锦之倒是躺舒坦了，一个人瘫在按摩椅上。
　　夏柚也走了一步，瘫在了另外一个按摩椅上。“土豪出手真阔绰，买按摩椅还买三台。”
　　“这个当家，也当我的工作室。”苟羽躺在按摩椅上，给自己戴上了按摩眼罩。神情放松，两手都搭在椅子上。“夏柚，你毕业有着落吗？”
　　“怎么？”夏柚说道。
　　“我这里有按摩椅。”苟羽说道。
　　“按摩椅怎么了……我嘶……好舒服……我还买不起了是吧？”夏柚又发出了非常舒服的呻吟声。
　　“夏柚，差不多就行了，知道你有性生活。”程锦之就“听不惯”夏柚的呻吟声了，她拿掉了眼罩，长腿一搭，还搭在夏柚的腿上。
　　“嗯啊……锦之别……别碰嗯……”夏柚还演技上身了。
　　“宝贝，你点的火，可要自己灭喔。”程锦之勾着夏柚的腿，两手撑在了夏柚脑袋的两边。
　　拿掉眼罩的苟羽，刚好看到程锦之和夏柚的姿势，她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我的妈，辣到我了。”
　　“求求二位，放过我的按摩椅，您看，标签都没撕。”苟羽说道。
　　程锦之拍了拍按摩椅。“帮你看看，结不结实。”
　　“咦——看不出来，二位还是肉食系啊。”苟羽的话有些戏谑。
　　程锦之和夏柚相视了一眼，站了起来，极其暧昧地看着苟羽。“可不是。”
　　苟羽咽了咽喉咙，提着裤子。“你们……想干什么……”
　　三人又很快在按摩椅上闹作一团。
　　闹累了，又躺倒在大床上。
　　“饿死了，你去做饭。”程锦之杵了杵苟羽。
　　“你看我那厨房，像开过伙的吗？”苟羽也在床上躺尸。“不过，我冰箱里面有泡面，你们要什么口味的？”
　　“那叫外卖吧。”
　　“好啊。”
　　三人谁都没有动作，过了好一阵，齐齐发出了声音。“好饿啊。”
　　撑了一会，程锦之不行了。“我回去找容姒了。”
　　“我也回去找阿笙。”夏柚也坐了起来。
　　“啊喂你们都去找‘食物’……我找什么啊？”苟羽坐了起来，向程锦之和夏柚伸出了手心。
　　“找天后啊。”程锦之和夏柚同时说道。
　　话音刚落，苟羽便又栽倒在大床上。“那我还是‘饿’死吧。”
　　三人磨磨蹭蹭地出了门，这时候程锦之已经小有名气了。她戴着口罩，显得有些“鬼鬼祟祟”。
　　来了家还算清静的中餐厅，三人定了个包厢。程锦之才算把口罩摘下。
　　“刚才我去柜台，服务员还问我你是不是得传染病了。”苟羽对程锦之说道。
　　“你怎么说？”
　　“绝症。”
　　“我要是被丢出去了，你就准备死吧。”程锦之吃了块凉菜。
　　刚吃到一半，走廊就开始有点闹哄哄的了。苟羽嘴里叼着海带，探出了脑袋，发现走廊上拥着很多年轻的小粉丝。她赶紧嘶溜了一下，把海带吞了。“锦之，你的粉丝围上来了。”
　　程锦之呛了一下，用手背轻轻掩鼻，赶紧又扒了几口。“那我先从后门走。”
　　“这里哪有后门，要不你跳窗吧？”
　　“呸！这是十九楼。”
　　苟羽又探了探脑袋，发现好几个保安来了，似乎在疏通粉丝，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苟羽赶紧朝程锦之招了招手。“别吃了，赶紧地，趁乱跑。”
　　程锦之也不是很经常在外面吃，这还是暑假以来头一遭。之前，程锦之还有点小粉，偶尔也会被“围追堵截”。《江山美人》让她小火以后，真的开始有人追着她跑了，就比如现在。夏柚和苟羽齐齐给她做挡箭牌，她还是被扯坏了衣服。钻上了门口保镖的车，算是捡回了半条小命。
　　“程小姐，请问粉丝们的围追堵截，是否给您带来困扰？”喘着气的苟羽，对程锦之眉开眼笑地说道。
　　“回答问题之前，我能不能喊一下？”
　　“可以。”
　　程锦之捂着脸颊，肩头抖动，又攥紧拳头。“超爽的！我有粉丝了！”
　　不再是DC安排的水军，也不再被人错认为是某某大牌。就是她程锦之，她程锦之有粉丝了。
　　超爽的。
　　容姒也有不少粉丝，但由于没有签约公司，自然没有专门的公关团队给她做铺开宣传。和程锦之不同，容姒看上去更享受“清静”的生活。到了后期，实在火得不行，开始有粉丝和媒体去学校拦阻她了。教学楼区域还好说，到了其他地方，保安就不怎么严了。从教学楼回自己的公寓，容姒还是感觉到有一点不方便。学校里面不断有人向校方举报，说容姒的粉丝干扰教学纪律。学校也做调整了，开始更严格地划拨游客游览区和师生教学生活区。
　　因为容姒的外形气质实在太好了，不少广告商也找上了她。程锦之回家的时候，也看到容姒在看广告商给她的资料。程锦之从冰箱里拿了牛奶，正准备上楼。又在楼道口掂了掂，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抽掉了容姒手里的广告。她将容姒的广告资料都扫到了一边，拿出笔记本“啪嗒啪嗒”地打起来。“同产品的广告，最好选宣传力度最大的，能够承受在全国范围内铺开的。”
　　“广告，是明星宣传它的产品，也是它的产品宣传明星。”程锦之翻转屏幕，指给了容姒看。“一般来说，同产品的广告，明星都只有机会挑选其中一个牌子，至少五年内。比如这款手表，一个牌子定下来，其他的手表牌子就不会来找这位明星了。不能让公众混淆牌子。”
　　“你选的这些，酬劳很丰厚，但是对你个人的塑造很有限。”程锦之说着，又开始“啪嗒啪嗒”打起了商务英语。“前两天迪利卡手表问了你，我现在帮你建工作邮箱并给迪利卡发送邮件。”
　　容姒看着程锦之，程锦之的嘴唇边还有牛奶。程锦之伸着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嘴角，牛奶还是没舔干净。
　　“嗯。”容姒伸出了手，她的手指轻轻揩了一下程锦之的唇角。
　　程锦之颇为认真，也没注意容姒的动作。她发送完邮件，又和容姒说了两句并端着牛奶杯上楼了。
　　现在还有点热，程锦之的裤子有些短。容姒看着她上楼。她的脚踝不知道磕碰到了哪里，还有点粉红，粉嫩嫩的。白皙笔直的长腿，非常性感。前些天，程锦之在她面前跳舞的时候，她也像这样，抬起头专心致志地看着她。妖娆的，极其魅惑人心的。
　　容姒低头，看着手指上有些干了的牛奶，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第44章　又不是神
　　
　　容姒看完手里的资料便合上了，她抬头看了时间。回自己房间之前；　她去了程锦之房间一趟。程锦之已经睡着了，睡姿比较乖；　整个人缩着；　手指边还有手机，估计是玩着玩着睡着了。整个房间散发着令人舒缓的柔黄色；　程锦之在床边镶了一些宁神的香薰灯。香薰灯也是最近才安的；　之前的颜色有些艳。
　　容姒查看了一下程锦之的脚踝，脚踝没有事；　只是擦碰了一下。容姒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手指刚碰程锦之的肌肤；　她脚趾头便微微颤了一下，人也没醒。大概是太累了。容姒起身，帮程锦之掖了掖被子。程锦之睡得很沉，只有睡得沉的时候才会这么乖。
　　前些天；　她们陪导演吃饭。饭局上；　程锦之一直是笑着的。下了饭局；　她的脸还有些发僵地撅着嘴，似乎笑太多，想让脸部休息一下。容姒虽然不怎么看手机，但也知道一些关于程锦之的负面新闻，其中最近的一条，便说的是程锦之耍大牌，全程黑脸，图片也选的是程锦之面无表情的脸。
　　“她在休息。”容姒在新闻网上发了这么一条，但很快便被评论给淹没了。
　　为什么别人会觉得是黑脸，而她觉得是可爱。前些天程锦之撅嘴的时候，她便很想低头去吻她。怎么会有一个人，她一撅嘴你就想吻她？
　　想。
　　想吻你。
　　是不是因为今年才十九岁，修行不够才会如此牵挂。
　　容姒抬手，关掉了桌前的美容灯。出了门，便接到了国外的来电。
　　“不行，你不可以休学……”容姒的声音有些强硬，说了几句后才柔和许多。“你好好完成学业，我在国内很好……”
　　挂上电话，容姒又朝程锦之的房间看了一眼，才慢吞吞地回自己的房间。
　　拍到九月中旬，《江山美人》总算正式杀青了。按照周末剧，每周四集的模式，预计十月份播完。现在《江山美人》已经卖给了东来卫视，东来卫视准备在十月份播出。在爱鲁克收尾的同时在频道进行首播，紧跟《江山美人》的热度。
　　东来卫视最近这段时期在进行广告位置的招标，它除了购买了《江山美人》，还同时购买了好几部大热剧。相比较东芒卫视，东来卫视的电视剧制作这块比较薄弱，反而是综艺气质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