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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锦之的书房里有几套笔墨纸砚，是她母亲从拍卖会上买回来的。
　　“你画的吗？”程锦之翻转着手里的书签。
　　“嗯。”
　　“容姒，你怎么这么闲？”
　　“你晚上没回来，我夜里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你还是蛮有情趣的嘛。”程锦之又闻了闻。“好香啊，我之前写的时候，没这么香。”
　　“你的墨是好墨，我用着太浪费，自己买了一锭。”
　　“没事，我用也是浪费。”程锦之翻开了书。“你想用什么东西，就用吧。”
　　“你还有几门考试？”程锦之又问道。
　　“三门。”
　　“那也快了，你暑假有什么安排？”程锦之说道。“去莫斯科吗？”
　　“去过了。”容姒说道：“暑假我想留在这里，做功课，兼职。”
　　程锦之想了半天，又说道：“其实你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我就是有点别扭，你让我一个人别扭，别扭够了我就不会怎么样了。你想接戏，尽管接就是。”
　　上次容姒接了《江山美人》，程锦之就表现出了不快。她怕容姒心里还惦记着。
　　“嗯。”
　　“……你就不用客套一下？”说点什么你不高兴我就不接了，她又不会真让容姒不接戏。她还指望容姒还她两千万。
　　“以后我接的戏，都会给你看。”容姒说道。
　　“你就不怕我看着不错，抢你的？”说完，程锦之又觉得不对。她抬头看着容姒。“你是让我当你的经纪人吗？”
　　之前容姒还说什么，什么微博留言都可以去找程小姐。
　　“你雇得起我吗？”你还欠我钱呢。程锦之说道。
　　“先欠着。”
　　人生赢家的人设也太霸道了。
　　“反正欠多欠少，都是欠是吧？”程锦之撇了撇嘴。“我才不当冤大头，你不加入我公司，休想我给你做什么参谋。”
　　考完试，程锦之一身轻松了。苟羽看上去精神不好，在考场里好几次被考官叫醒。
　　“怎么这两天，没听你说起天后啊？”夏柚搂着苟羽的肩头。
　　“她死了。”
　　“今天上午还有新闻报道她和老公去威尼斯度假。”
　　“威尼斯好，她老公选的不错，是个撒骨灰的好地方。”
　　“宝贝，我就喜欢看你口嫌体正直的样子。”夏柚拍了拍苟羽的肩头，大笑了几声。
　　“网恋上线了？”苟羽也“讥讽”地看着夏柚。
　　“她叫我去她公司实习。”夏柚挑了挑眉。
　　“你一个学表演的，居然只有当收银员的心思了。色令智昏。”苟羽说着，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公章，她往公章上哈了哈气，在自己的手背盖了一个章，伸手朝班级扬了扬。“我买了间娱乐工作室，想要实习签章的都可以到我这里来。”
　　“苟老板，你这是卖了多少明星赚的黑心钱？”
　　“一点小打小闹，肯定比不上各位以后接的广告费。”苟羽说道：“我这里做个人情，诸位以后可别忘了我。”
　　苟羽又开始了，估计又要搜一波大家的具体信息了。
　　夏柚也没管苟羽，转头看着程锦之。“我暑假要去申城了，有空来玩啊。”
　　“嗯，我会注意申城的来电。”程锦之说道：“要是有什么派出所保释失足少女……”
　　“呸。”夏柚说道：“你暑假准备做什么？”
　　“拍戏，《江山美人》还没拍完，边拍边播的。”
　　“你这部戏肯定火。”夏柚说道：“放心，等我去了申城，我会叫我待的百货商场放你的《江山美人》，给你做宣传。”
　　“看看，收银员也就这个本事了。”苟羽给别人发实习单，还不忘回头调侃夏柚。
　　“是大堂经理。”夏柚回头，也和苟羽开始掐架了。
　　很快，《江山美人》在网络平台开播了。第一、二集正好撞上《老有所养》的收尾，《老有所养》是在东芒频道播出的全年龄的电视剧，符合当下的社会价值观，非常受欢迎。特别是《老有所养》也在网络平台同步播出，自然《江山美人》受到了波及。第二天的热门话题，也全是关于《老有所养》的结局的讨论。于是便有人开始嘲讽网剧《江山美人》了。
　　“做了这么多的宣传，前两集就扑了，太让人尴尬了吧。”
　　“别迷信什么IP制作了，还是重归传统的编剧模式吧。”
　　到了周日的三、四集，剧情宏大地铺开了。三集的在线观看才刚刚五十万人次，到了第四集就有了六百多万人次的浏览量，全都是社交平台的相互安利。一夜之间，《江山美人》四集的点击量突破了八千万次。
　　作者有话要说：　　戴着白餐巾的金猪，敲着手里的叉子：你就想把我喂胖！我不要吃肉了！
　　藏獒：那吃骨头吧
　　金猪：好啊……嗯你摸我大腿嗯……啊你的手指嗯啊……
　　#最“好吃”的骨头#
　　
　　第39章　扭到腰
　　
　　程锦之的微博粉丝非常顺利地突破了七百万，之前的真人秀；　就给她积攒了不少路人粉。现在的《江山美人》，更是给她带来了不少好评。大概是大家对程锦之本来就没抱什么期待；　她突然来了个这样的转变；　先抑后扬大家的态度很强烈。
　　“程老师出场的时候，我都是捂着眼睛看的；　生怕尬到……可没想到居然这么棒！第一集我就要哭QAQ了……喜欢白谦小皇子。”
　　“#江山美人白谦##江山美人程锦之#家国倾塌；　你是西代的王族。坚韧隐忍，难凉热血；　我们期待你满身的荣耀。破茧成蝶，我们将更加期待演员程锦之。”
　　“好难过……演得真好；　《有涯》已成为手机铃声＇耶＇。”
　　很快，之前“柿子供应站”做出来的MV《成痴》又被网民们疯狂地转发起来。《成痴》的转发量很大，也被新奇网站作为了资源，头条新闻名为“一夜爆红；　国民的‘柿子’”。因为容姒没有个人微博；　大批量的容粉都关注了“美味的柿子”“柿子供应站”“柿子官网”等微博。这些微博除了捆绑柿子CP外；　还会实时反馈容姒的消息。容姒没有签约公司，她的形迹消息全靠粉丝们的热情。而粉丝里面最热情的当属柿子CP粉。
　　“为什么叫柿子啊？”有一部份容粉觉得很奇怪，她们刚开始并不是奔着程锦之和容姒的捆绑来的，是看着微博会反馈容姒的实时讯息。“博主你能不能少刷点程锦之，我们想看容宝宝。”
　　“强排，要看程锦之的，去程锦之的微博啊。能看容宝的地方本来就不多。”
　　见这架势愈演愈烈，一些同人粉就不干了。“搞笑了啊，你们不看置顶的啊？我们这里萌的就是锦之和姒儿。我们这里刷姒儿也刷锦之，更刷柿子，不爱看的取关。”
　　“神烦，都怪昨天头条把小柿子们炒出来了，还能不能好好地圈地自萌了？”
　　同人粉和容粉开始干了起来，这一干起来就没得完了，更是上升到了演员。
　　“这什么什么柿子，一看就是程锦之洗白的路数。取关。”
　　“拒绝捆绑营销，容粉传送门@容姒讯息站。”
　　“帕金森真是越看越恶心，扮相男不男女不女。”
　　一看有人带节奏，程粉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了。
　　“？？？容粉平均岁数多大啊？粉个偶像还粉出高贵了是吧？”
　　“拜托，你们看看容姒什么身家，没有我家小橙子能带出来吗？”
　　不少营销号截了程粉的口角之争，单方面地把程锦之粉丝的话放了出来，并且阴阳怪气地加上这么一句话。“听说程锦之这两天洗白了？”
　　“对程锦之一向没好感，果然＇摇手再见＇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这这还没两天……狐狸尾巴就显形了？太迫不及待了吧＇哈哈笑＇。”
　　“营销号真恶心，你怎么不放容姒粉丝的话？”
　　营销号怎么不“咬”容姒？怎么会不“咬”，只是因为程锦之的经纪人DC，没有把他们个个“关照”到。DC见这围堵架势，心里也非常郁闷。他见程锦之打开新奇微博，赶紧拦了下来。“老板，这两天有点乱七八糟的话，我正在处理，是我的失职……”
　　“新媒体嘛，大概是团队的概念还在纸质媒体上。”
　　“嗯嗯，我们会好好处理新媒体的危机公关。”DC说道：“其实我想着危机也是机遇，争议声越大曝光率就越大，老板，你现在已经进入上升期了。”
　　“你这是提醒我不要捅娄子吗？”
　　“没……”DC说道：“凭我做经纪人多年的经验，每个明星，不止是明星啊，每个人都有一个上升期，上升期越长，那达到的层次越高。一般人的上升期是以年龄来定的，而明星是以曝光率，就老板你目前的曝光率，总算是踏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我们接下来，会适当地给您接真人秀。没办法，真人秀这两年实在太火了。”DC说着，又把手里的文件计划递给了程锦之。“这是公司那边筛选的剧本，全都是大戏年度重戏。”
　　“嗯我会好好看的。”程锦之打开了一页。“青藤那边联系了没？”
　　青藤集团，应该会有动作了，它们这两年一直在收购网络大IP。
　　“联系上了，他们还在敲定剧本。”DC说道：“他们非常欢迎我们的合作。”
　　“我们要参与他们的前期制作。”程锦之说道。
　　“好。”DC说道：“老板，你是对他们的剧本感兴趣吗？”
　　“这个再说。我手里的《江山美人》还没拍完，王导说上工就上工了。”
　　DC说了几句后，又显得有些迟疑。“老板，现在容姒的势头非常猛，你是没看她这两天的微指数，跟刷出来的一样。直线上涨。”
　　“嗯。”
　　“如果不能把她签进公司，嗯……可能会对您有点影响。”
　　“签艺人好像是你的工作？”
　　“可她……不是您的人吗？”
　　“……”
　　这时候程锦之也开始想网络上那些留言了，有些留言实在是太刺耳了。要是容姒看到……
　　也别说，很多女星男星的关系都是网上看着好看着坏的。程锦之有点在乎自己在容姒心里的感受了。
　　千万不要在乎你在任何人心中的感受，要不然，你就会像她这样患得患失，坐在家里还干巴巴地看着容姒。容姒折起了报纸，喝了一口茶才抬头看程锦之。“不舒服吗？”
　　程锦之沿着沙发，一直爬到容姒的腿上，她双手撑着脸颊，抬头看着容姒。“没有，你继续看吧。”
　　“嗯。”容姒喝了一口茶，果然拿着一本杂志，绕过程锦之的脑袋伸着手，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开始看了。这么别扭的姿势，在容姒的脸上愣是看不出任何吃力和烦躁。
　　容姒有生气的时候吗？容姒会有掀桌子的时候吗？程锦之好想看到这个人，平平静静的脸上出现的任何松动的表情裂痕。
　　程锦之抬手，捏了捏容姒的脸，将容姒的脸搓成奇怪的形状。容姒现在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身上的少女气也开始逐渐褪去。
　　“你做什么？”
　　“你不是嫌我晚上不回来吗？”程锦之说道：“我回来，你又不陪我玩。”
　　“嗯，那你玩吧。”
　　容姒这么“配合”，搓了两下程锦之便不感兴趣了。她光着脚跳到了地板上，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了一个练习民族舞的频道。她好久都没拉拉筋了，上次还是在奶奶那里，奶奶考验的舞蹈基本功。
　　程锦之扭了扭腰身，在地上慢慢地劈了一字马，左边掰掰脚腕，右边掰掰脚腕。
　　这个民族舞频道还是挺潮的，放的是现在热播的《江山美人》的主题曲，《有涯》。教习的是容姒在《江山美人》里跳的《入阵》。这个《入阵》容姒学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当时，副导演还找程锦之，问程锦之愿不愿意当容姒的舞替。容姒一声不吭地在片场练了三天，晚上也在练，非常简单的一套组合动作，她练了起码有七八十遍。
　　当时看着容姒，她还想起容姒那句，我又不是神。
　　容姒的身上有一股韧劲。
　　“这样的人，应该很难不成功吧。”当时王章导演还和她一起看容姒的练习。
　　程锦之撇了撇嘴，才收回目光。“较劲，一点都不会四两拨千斤。”
　　她就是不愿意自己当她的舞替嘛，哼。
　　“刀光剑影，红烛燃尽罗帐寒，几多烟楼，裁冰剪雪掌中杯，兴亡如脆柳，身世类虚舟……”
　　“生有涯，情途无涯，苍生苦渡……”这一段是容姒唱的。程锦之转身翻跳，正好撞上了容姒的目光。
　　容姒一直在看她？
　　程锦之脚上一滑，摔了下来。嘶……她在容姒跟前翻了个“狗吃屎”。
　　影视剧和现实最大的区别就是，主角的摔倒都是为了百分之一百地摔进另外一名主角的怀里。而现实是，容姒面目表情地在看地上的自己。程锦之还想给自己挽挽尊，比如撑个脑袋摆个姿势扭个腰，我是故意的？
　　程锦之的腰还没扭过来，就觉得腰身有些刺痛。闪到腰了？
　　容姒放下了书，将她抱了起来。
　　“都怪你……”程锦之揉了揉腰，一到容姒的怀里就觉得委屈了。
　　你要是不看我，我就不会摔了！都怪你看我！
　　好吧……她在容姒跟前扭着腰哼着小曲……很难不被注意到……
　　“嗯。”容姒手里搓着药酒，慢慢撩开了程锦之的衣服。
　　“怪你。”
　　“怪我。”容姒的手指贴着程锦之的腰身，她的声音有些低沉。
　　有点烫，程锦之瞬间就被“安抚”到了。就差舒服地“喵”叫一下了。什么鬼？什么猫叫？她是被那个“柿子”什么的属性洗脑了吗？
　　她才不是猫，她是老虎！咬人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金猪喵：我……不要“骨头”了，我还是吃肉好了藏獒舔，伸出了舌头：哪里的肉
　　金猪喵：嗯别……也……不、不要肉了……
　　#好吃的肉#
　　
　　第40章　所谓想念
　　
　　这几天的掐架，让微博“美味的柿子”挂起了通告；　通告也设置到了微博简介上。“请不要对两位明星进行拉踩和比较，否则见一个拉黑一个；　我们不需要涨粉；　也不需要太大的圈子。圈地自萌，不适者取关。爱姒儿爱锦之；　爱小柿子们。”
　　现在粉柿子CP比较大的微博是“柿子供应站”“美味的柿子”“柿子官网”；　起先“美味的柿子”的粉丝最多，后来因为剪辑MV《成痴》的火爆；　“柿子供应站”火速涨了三四万粉。“柿子官网”也紧随其后，但粉丝还是比“美味的柿子”少一些。
　　“美味的柿子”发博文后；　“柿子官网”也跟着转发了。“希望我们能陪两位年轻的偶像细水流长。”
　　“柿子供应站”只是“不痛不痒”地点了个赞，并没有进行转发。她们私底下找了“美味的柿子”的博主们。说是粉丝基础太大，怕进行转发，引来路人的看热闹。在这个时候；　各大博主们已经开始有了“分歧”。
　　随着网上如火如荼的讨论；　《江山美人》的第五六七八集也开播了。《江山美人》在网络平台“爱鲁克”上播出；　“爱鲁克”是最近比较火的网络影音平台。《江山美人》的播出，也促成了它最近几笔比较大的融资。
　　“《有涯》！最舍不得跳过的片头曲！好评！”
　　“七月末播出的前四集，明明才过去一星期，我就像等了一个月，八月初打卡。”
　　《江山美人》预计四十集，原著一共三百多万字，剧版剪除了原著中很多露骨暴力的情节。周六，因为在线人数过多，“爱鲁克”瘫痪了好几次，弄得网民们纷纷投诉。“爱撸？别撸了，赶紧修修你这破作坊的电路。”
　　周日一个整天，“爱鲁克”的页面都是一个小人在抢修电路的动图。到了晚上，《江山美人》播出的时候，在线观看稳定了很多，很多网民都是畅通无阻地看下来。《江山美人》的火爆，也带动了大家关注《女孩围城》的积极性。因为内地的电影还没有分级，所以《女孩围城》是不会在内地播出的，它首先是送到电影节上参展评选，后面会在香港首映，在国外进行电影见面会。易弈对自己非常有自信，像一般的导演，都不会在国外进行电影见面会，文化的差异，很有可能是赔本赚吆喝。
　　大概是他对自己的目标定的比较长远，虽然说国外的电影见面会是赔本赚吆喝，但也非常赚口碑。至少在国内，属于“走向国际”的导演。
　　对于程锦之和容姒而言，这也是“走出国门抬高咖位”的好机会。
　　《女孩围城》仍然在后期阶段，预计明年五月送去国外参展，参加五月的华纳电影节、六月的都林电影节以及九月的威尼斯电影节，然后再送回国内，在香港进行首映。如果反响好的话，还会参加十一月开始的凯斯金人奖。金人奖是全世界最有影响力的电影奖项。
　　在国内，《女孩围城》还属于限制级的电影，官方微博也没怎么透露，只是放了几张官宣。到了八月中旬，见大家都十分感兴趣，才剪出了一个还算清水的三分钟样片，放到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