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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沉年[张起灵bg]-沉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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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什么叫做色字当头一把刀呢。
他上前查看了一下，二人呼吸都十分平稳，但是都陷入昏迷之中。身上裸、露在外的部分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好皮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血管缓慢的跳动，时不时便渗出一点血来，染红了被褥床单。
这样的人一路长途跋涉到广西来还没咽气？张起灵心里好笑，回身看了那伙计一眼，伙计忙在身后补充。约莫是一个月之前，这两个人身上开始起水泡，然后皮肤开始结痂。原本都觉得可能是什么皮肤病，但是在看了医生做了各种检查之后却得不到任何结果时，当年的主簿开始出现皮肤剥落的情况。二人心里原本就有鬼，也听说过鬼扒皮的事情，连忙去求张启山。张启山倒是不含糊，他早都知道当年营地里发生的事情了，所以也只是嗤笑了一声二人竟然如此命大熬过战乱活到今日之后，说了句话。
“也都不年轻了，还是趁着可以走的时候去找你们小族长吧。说不定麒麟血能救你们呢。”
是以那个伙计就得了命令，带着二人一路南下到了广西。但路上两个人的病情恶化的相当迅速，以至于到了上思县之后根本不能走了。谁能带着一个浑身血管露在外面的人走啊？所以那个伙计将二人安置在这里之后一个人快马加鞭跑去巴乃找了张起灵过来。
张起灵想了一会，约莫知道是什么缘由之后到真真切切觉得面前两个人可怜得很了。觉得张启山指了条明路给他们俩？根本是指了条黄泉路吧。
因此他也不含糊，看着已经恢复意识的管家，问：“你要我的血？”
管家双眼充满了恐惧，闻言猛的点头，喉咙里发出了几声不成句的声音。张起灵便也不推辞，拿了伙计递过来的刀和杯子，在手背上开了个口子放了一杯血。随后丢了刀就准备走，临走之前嘱咐先让管家喝了看看效果，有用的话再说。
伙计千恩万谢的送张起灵出去，原本是想给张起灵准备个房间先歇几天的，但张起灵没有理他，自己一个人回了南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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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是第二天凌晨回到家的。沉姬当时睡了，但睡得并不熟，张起灵正收拾着准备上床补眠，就把她吵醒了。她还没来得及细问，就看到张起灵手背上粗粗裹住的伤，也就先不忙其他的，给他先处理伤口，一边弄一边听张起灵粗略讲了讲。
“所以你就放了一杯血给他啊？”沉姬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口气一边给张起灵包扎伤口一边说，“你明知道没救的你还放血？你是张启山养的猪吗天天等着放血啊？”
这话说的着实不好听，但张起灵反而笑了，毕竟说的还真是在点子上。至于为什么明知无用还要放血他却不肯回答沉姬了，只是待手脚冰凉的沉姬给他包好伤口之后把人拉到怀里来搂着，趁着天还没亮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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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先前来的伙计直接找到巴乃来，一进门就差点给张起灵跪下。张起灵踹了他膝盖一脚把他踹起来：“有话就说。”
沉姬在他背后裹着斗篷，半张脸都在外面好奇的看着那伙计。
伙计冷汗流了两三身了，在冬天的冷雨里打着哆嗦，说：“回小族长……那人，死了。”
张起灵一点都不奇怪，沉姬也一点都不奇怪。
于是那伙计就看到小族长回身将那姑娘推回房间里去一会了又出来，看那收拾妥当的样子似乎是要出门。然后他就听到小族长跟他说：“带我再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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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思的招待所里，两张床上已经是一个死人一个活死人了。主簿想起这两天里那管事的样子，不禁觉得心都凉透了。族长让他们来找小族长，小族长给了他们血。可喝下去的管事这两天里没有一秒钟是舒坦的。浑身上下剥落的皮肤一寸寸的长出来，又痒又疼，管事一开始疼的嚎了出来，那伙计怕招惹来麻烦直接将人的嘴堵了。于是管事就这么闷声呜咽了足足两天，今晨终于断了气。而在他断气的时候，他浑身上下的皮肤已经长好了。
不知道是被疼死的，还是被麒麟血克死的。
族长说的没错，小族长的麒麟血的确能治鬼扒皮的症状，而且小族长非但没有计较他们两个以前碰过那个姑娘，反而还爽快的放了血。原本他们两个还喜滋滋的以为找到了活路逃过一劫，可他们都忘了考虑，二十年来尸气深入骨髓，他们这条命究竟还是人命吗。麒麟血克邪，又会不会放过这两条命呢。
主簿此时只想干脆的死了算了。
然而上天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张起灵中午的时候到了，他看到主簿的尸体之后，也不说什么，只是在前几天的伤口下又开了一条口子，放了一杯血交给那个伙计，只留了一句话就回了隔壁伙计给他准备的房间，仿佛他真的只是为了救这个二十年前的伙计而大老远跑来放血。
“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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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姬这次足足等了两天，张起灵才在快半夜的时候回来。他一回来沉姬就眼泪汪汪的扑上去，被张起灵下意识抱了个满怀。
大约又是贪暖来了。张起灵无语的抱着这块冰疙瘩回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去收拾了一下躺了回来，然后好好地沉了沉气，才没有把这个自动自觉钻进怀里的冰块扔出去。
“那个人呢？”沉姬知道张起灵第二次出去是为了那个主簿，因此她看张起灵心情不错，就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张起灵似乎有点累，隔了一会才回答：“死了。”
沉姬心下了然，她看到张起灵的绷带上有新鲜的血迹。她不可怜那两个人，尽管自己身上的尸气其实那天之后没多久之后就散了，这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应得的，她只是十分的好奇那两个人喝了麒麟血之后的样子。
不过她也知道张起灵不会跟她说的，因此她只是蹭了蹭张起灵还带着雨水味道的胸口，很快就睡着了，睡着前心里还想着不知道冬天可不可以杀猪，要不炒盘猪肝给张起灵补补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保留了鬼扒皮这个正文内番外，所以后面的小孩也会保留
鬼扒皮其实脑洞是男票给的，我就写成了这样……他原本说留活口，我不小心给弄死了。。。。。让张大爷内心阴暗了一把【什么
其实是狂拽酷霸屌，不是内心阴暗，嗯
有些微修改
☆、只道寻常
夏天来的其实很快，张起灵对时间的概念本来就迟钝，等到他晚上睡觉开始下意识把钻进自己怀里的沉姬拨拉的更靠近自己之后，他才终于意识到他们在巴乃待了一年多了。
沉姬的帕子断断续续的缝也总算是缝好了，万字纹绕边，一角绣了两朵牡丹和一个沉字。针脚有些乱但她自己很满意，就跃跃欲试的想把张起灵身上的麒麟描下来绣个手帕给他，然后张起灵很理智的阻止了她大夏天想把热帕子往自己身上贴好把麒麟热出来的举动。
疯了吗真是。
被阻止了的沉姬消沉了两天后很快就兴奋了起来。张起灵见她闲着也是闲着就干脆拉着她去湖边。夏天的水虽凉但至少不冷了，沉姬瘪着嘴偷偷瞪了张起灵一眼，见对方扫眼刀过来了，忙躲开他的视线把衣服脱了，穿着肚兜和小短裤往身上撩水。等适应了之后抱了块石头往下沉去。
最后的收获其实也不大，沉姬能看到的大约都是沉在水里了无生气的瑶寨，而那古楼在水中泡了这许久，早都腐朽的一碰就散，沉姬要真敢推门进去，下一秒她就得被埋在里面。一路束手束脚的把瑶寨看了个大概，沉姬就回去了，然后打着哆嗦跟张起灵大致描述了一下瑶寨和古楼的样子。她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眼下是夏天，张起灵也不介意搂个冰块。他脑海里模拟着水下瑶寨和古楼的样子，觉得沉姬做到这个地步也不容易，就拍拍她的头，许诺下次再去上思县就带她一起去。
沉姬头发还滴着水，嘴唇还在发抖 ，听了这话就算是想欢呼也没力气，只好笑了一下点点头，往张起灵衣服里又钻了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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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沉姬仍旧跟几个平日里熟识的瑶妹凑在一起。她嫌瑶装热，就穿了条颇为凉快的连衣长裙，坐在一旁打着扇子看瑶妹们绣头帕。这里的姑娘们都是自己绣头帕的，以此体现心灵手巧——沉姬表示她不需要这个，因此绣了一个帕子好玩了几天之后再不肯碰了。
瑶妹们一边绣一边聊天，年轻姑娘家嘛话题自然会有小伙子，而说到小伙子，张起灵绝对跑不了。沉姬第一次被姑娘们抓着问张起灵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人真的是……祸水。
长那么帅可以说不怪他，那总是耍帅就怪不到别人了吧。
今天瑶妹们的话题有点火辣。瑶族以前有个很开放的习俗叫做走婚，各地具体情况不一样，但大致都是年轻姑娘如果成年之后没有怀孕的话，小伙子和她看对眼了，晚上就可以从姑娘房间的窗户里爬进去一度春宵。如果没动静那再说，如果怀了？那就生，生个娃来抱给男方，姑娘嫁不嫁看自己意愿。嫁了呢就规矩的做人家媳妇，不嫁呢就仍旧待字闺中，说不定哪天再生一个。
虽说建国之后这个风俗挺少见了，但广西毕竟偏，直到现在还有土匪呢，因此这风俗就保留了下来。沉姬和张起灵都绝对是瑶寨里吸人眼球的人物，偏巧二人并没有说明关系，虽然一直住在一起，但有些小伙子的确是对沉姬动了心。
面对瑶妹们“肚子里有没有”的追问，沉姬只能汗颜着呵呵笑了两声拿团扇掩住半张脸。她生？生个粽子出来吗？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张家小族长的孩子是个粽子，不知道张启山的表情会像吃了几筐苍蝇啊，有趣有趣。
当天晚上晚饭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的想法给张起灵说了，对方咬着筷子头似笑非笑的说“要么试试”，一下子吓得沉姬差点蹦起来，直到张起灵一个眼刀扫过来，她才相信刚刚张起灵是逗自己的。
还好还好，那种邪魅狷狂的感觉吓得她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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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沉姬就已经把这事忘了个光。夏天她嫌热，晚上除了肚兜和里裤什么都不肯穿，凉凉的手感特别好，让张起灵觉得每天晚上被她挤着也终于有点好处了。
当晚沉姬迅速睡着之后，张起灵一直闭眼像是在等什么。约摸是夜半的时候，窗口传来些微的响动。他眯着眼往窗口扫了一眼，随手抓了不知道是什么直接往窗户那一扔，然后屋外就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可能还有声惨叫？
因着他动了一下，沉姬迷迷糊糊醒过来，半睁着眼一脸茫然的抬头看张起灵。张起灵也不解释，抬手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窝里顺手拍了拍。沉姬本来就困，这么给他一按也安下心来，往他身上蹭了蹭，半枕着他的肩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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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饶是沉姬这样迟钝的人，连着好几个晚上被这么闹一回也觉得不对劲了。一周之后她睡前一脸严肃的问张起灵怎么回事，大有不拿到答案不罢休的劲头。
张起灵不语，沉默了一会抬手把沉姬肚兜系在脖子后面的绳结给解了。
什么鬼！沉姬吃惊的差点咬了舌头，抬手下意识就把差点滑落的肚兜按住。结果张起灵根本是跟她杠上了，坐起来把她手一拽三下两下就把她给扒光了之后抱着她大大方方一躺，拉过被单盖到腰处，搂在她背上的手拍了拍示意她快睡。
能睡着才有鬼啊！你这是欲求不满还是嫌不够凉快你倒是给个话啊！沉姬挣扎了两下，大有晚上不睡觉的架势。张起灵也是困了，最后无奈的开口：“走婚。”
沉姬秒懂，拖长了音哦了一声，也不挣扎了，笑嘻嘻的搂着张起灵的脖子往他身上严丝合缝的贴过去，枕在他的肩窝里，腿上也不老实，长腿结结实实缠着张起灵的。
张起灵发现了，内心叹了口气。这才是专业的。然后把沉姬缠在他胳膊上的头发拨开，手臂收了收将沉姬搂的更紧了一点，心里想着真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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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带着沉姬一住就住了小十年，实在是住不下去了——两个人一点都不像长了十岁的样子。盘老头咽气之前还跟盘马说你见谁过了十年还一点都不变的，噎的盘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前几天张启山来了消息找张起灵，什么都没说，只让他“速回”。张起灵倒是无所谓，沉姬也是个跟着张起灵就行的性子，因此二人迅速收拾行李。张起灵要沉姬先去南屏，他要去跟盘马交代点事情，沉姬知道又是正事，就没说要跟去，而是笑嘻嘻的过去啃了一口张起灵的脸。
说来小十年里沉姬总算是不那么怕张起灵了，她虽然恪守主人和宠物的角色，但她也发现张起灵其实并不介意她偶尔逾越一下，因此她也会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大胆一点。前几年她还学着对他唱山歌呢，那歌词露骨的她自己都脸红，结果居然把张大爷给逗笑了！
果然眼下张起灵没有生气，反而拍了拍沉姬的头，然后示意她快点走，沉姬被赶了也不难过，就对他摆摆手，一个人骑着马走了。
巴乃位置偏，说来也算是进了十万大山，出去要走很久一段无人的山路。往常她都不出来，就算是来也是张起灵带她走，因此眼下她虽然认路，但还是很慌张，干脆一打马，想着快点出去。
马跑着跑着，突然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一样前蹄直接嘶鸣一声跪了下去。沉姬被重重甩出去，脚还在马镫里卡了一下估计是崴了。她尽量让自己背部着地，可夏天的衣料太薄实在没什么用，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觉得浑身上下没什么地方不疼的。她爬不起来，就想先躺一会缓缓。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伙人上来就直接绑了她的手脚堵了嘴，往其中一匹马上一扛，带着就走了。
沉姬被吓到了，好半天才开始在内心呐喊，这是什么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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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群人终于肯把她放下的时候，她也费力的从他们的交谈里知道了大概情况。
很不幸的是，她遇到了上一个年代的遗留物，山匪。
虽然眼下都六十年代了，可这里是十万大山，什么没有啊，早几年才刚刚解放，还硬是迟了中央五个年头，要说有山匪，沉姬一点都不意外。你说中央不管？当然管，可怎么管。十万大山这么大，山匪都是山里长大的，随便哪儿一钻，保准找不到。久了也不管了，别闹出大事情就好。
山匪的寨子散落在一个林子里，隐蔽也方便。沉姬被绑去的时候蒙了眼睛，只闻得到属于森林的水汽氤氲。她被人扛着走了一段路，然后有人把她扔在床上解开绳子，应该是对另一个人吩咐说收拾好她。
蒙眼睛的东西解了之后，沉姬就看到一个绝不到三十的年轻妇人看着她，眼角眉梢含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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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不肯对她多说，沉姬头几天还会问，后来也学乖了干脆闭嘴。她疑惑的是山匪无非劫财劫色，可来了这几天了她吃穿不愁，就是没人找她麻烦。
这什么情况啊。沉姬捧着茶碗。这里的茶是六堡茶，喝来味道还不错。而她的伙食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好了。
张起灵按说也该耐不住性子来找自己了，她再不来她搞不好就变成别人的压寨夫人了——这还算好的呢。沉姬无所事事的想着，觉得有些虐的慌。那个大爷不会找不到自己干脆走人了吧？她可不想真留这啊！
沉姬越想越难过，正打算自己哭一顿来缓解一下压力，那个妇人就进来了，还捧了一大包袱的东西。她放下那包袱，拆开来给沉姬看，里面是一套民国时期的婚服，还有一套不大不小的凤冠头面，一凤冠两钗两簪两簪花一尾梳，赤金红宝石材质，当年起码得上百个大洋的那种。沉姬看着满目的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望着那个妇人，妇人用蹩脚的普通话和白话跟她解释了很长时间，她才明白。
这个山寨的老大前些日子打听到附近巴乃的瑶寨里有个美人，就派人守在路上找机会把人抢来了。抢来之后又觉得自己是个文化人要好好办个婚礼，而且新娘子漂亮，打扮好了拉出去给别人看自己也有面子，就直接出去找所谓的凤冠霞帔了。结果凤冠霞帔没找到，找了套民国的婚服来凑数。
沉姬苦着个脸不说话。就算是穿嫁衣也要为长的跟张起灵一个水平的人穿啊，给一个山寨大王……她不做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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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现在的情况不是她说不做就不做的。妇人的手很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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