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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和长公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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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挽月对着李娴行了一个躬身大礼,道:“飞星多谢公主殿下不杀之恩。”
  说完也不等李娴再开口,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大殿。
  李娴看着林飞星的背影张了张嘴,“咣当”一声,殿门被林飞星摔的山响。
  “殿下!”小慈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一地的狼藉吓了一跳。
  李娴收起了脸上的失态,静静的看着小慈。
  小慈为了顾全李娴的颜面,关了殿门,亲自将架子和盆景以及地上的土收拾好,李娴一直看着小慈,从她的动作中看不到一丝慌张。
  最后,只剩下李娴脚下的锦盒没有收拾,小慈蹲下,狐疑的说道:“这是……”
  “你自己打开看看。”
  “是。”
  小慈抖开一份绢报,日期是元鼎三十年,从北境来的。
  “这是……北境来的旧报?”
  李娴听到小慈的话,眯了眯眼:小慈若是之前看过这些绢报,绝对不会下意识的这么说。
  小慈猛然回神,又看到那方熟悉的盒子,“扑通”一声匍匐在李娴的脚下:“殿下!您交给奴婢的盒子,奴婢是亲手销毁的,而且是亲眼看着彻底化成灰才离开的,殿下明鉴啊!”
  “你把绢报装好。”
  “是!”
  小慈跪在地上颤抖着将绢报一一收到盒子里,将盒子拼好,双手举过头顶。
  李娴接过了锦盒,看着小慈说道:“你先到暗房去吧,本宫自有定夺。”
  小慈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拜道:“是。”
  “多带几床被子,暗房里凉。”
  听到李娴还关心自己,小慈感激涕零:“谢殿下恩典,奴婢戴罪之身,不敢……”
  “本宫可没有定你的罪,你只管去便是,旁的不要问。”
  “……奴婢明白了!”
  “去吧,本宫乏了。”
  “殿下!让奴婢服侍您睡下再去吧!”
  “好吧。”
  第二天一早,李娴便盛装出府,先到宫里拜见正宫娘娘德皇后。
  二人密谈了两个时辰,李娴才如释重负的从后宫出来,又去给自己的父皇请安。
  坐在去太子府的马车上,李娴一颗悬着的心也算落了地,关于刺客的事情,她先找德皇后报备,若终有一日瞒不住,也有皇后为她顶着,中宫知晓便不算欺瞒,父皇他日就算听到什么风声也能大事化小,算是把林飞星保住了。
  李娴又马不停蹄的去了一趟太子府,先安抚李珠的情绪,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明白林飞星的重要性,去心甘情愿的代为处理刺客事件,毕竟事情发生在太子府上,必须要太子和她一心才行。
  忙完这些事情,已经将近午时,李娴谢绝了李珠的挽留,乘车回府。
  忙了大半日,她滴水未进。
  刚下马车,府中丫鬟仿佛看到救星一样朝着李娴冲了过来:“殿下,您快去小院看看吧,出大事了,驸马爷今儿一早起来去找您,说是要辞行,见您不在也不等,收拾包裹就要回北境,小慈姐姐也不在府中,奴婢们不敢擅作主张,殿下您快去看看吧!”
  李娴听完丫鬟的汇报,气的七窍生烟,强忍着腹中饥饿,向小院赶去。


第133章 亡羊补牢尚未晚
  李娴来到小院的时候; 地上跪了一地的丫鬟和家丁,而林飞星手持银枪背着行囊被这些跪着的下人们围在中间。
  李娴见林飞星看见自己,立刻露出一脸的倔强; 不禁有些头疼:林飞星何时变得如此难缠了?
  李娴来到人群的外围; 皱了皱眉:这要是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你们都下去吧; 院子里不留人。”
  一众下人听到李娴的话,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行了礼有序的往外走。
  待所有人都离开小院李娴走到林飞星的面前; 微微抬起头注视着他。
  自然也就看到了林飞星那双红肿的双眼和眼中的血丝,李娴心中一软,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也软了下来,柔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驸马可否先随我进来?”
  林挽月低头看着李娴,二人对视良久; 最终还是林挽月败下阵来。
  李娴走在前面,林挽月提着孤胆跟在后面,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小院的正厅。
  “驸马坐吧。”
  林挽月默默的放下孤胆,坐在李娴的对面。
  李娴看着林飞星; 缓缓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在为绢报的事情怪我; 但是你要明白我从来不曾有过害你的念头。”
  林挽月疲惫的闭上眼睛; 靠在椅背上。
  李娴也并不介意,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想让你明白,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只看到了那一盒绢报,你可知在这盒小小的绢报后面蕴藏了多少事情?你有没有想过那些黑衣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他们给你看绢报的目的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太子府遇到刺客,这件事情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林挽月缓缓的睁开了酸涩的眼睛,李娴的话她句句入心,也知道自己之前一头撞进了死胡同里,李娴的话让她冷静了下来。
  只是林挽月此时的情绪很微妙,她虽然披着男子的外衣,但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女儿家的心思自尊和骄傲扭着她。
  就算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她更想听到几句安慰。
  林挽月闷闷的问:“那些绢报是不是真的?”
  李娴怔了怔,她不明白为什么林飞星非要抓住这些小问题不放,这几年林飞星的进步她是看在眼里的,在军中的为人处世李娴也是满意的,怎么一到自己这里,就变得这样别扭?
  李娴压下心中的不满,耐着性子回答道:“绢报的内容我还没有细看,但是对方准备充分,即便不是原件,我想内容应该没错。”
  “哦。”林挽月闷闷的答了,胸口酸胀:“我想回北境去。”
  听到林飞星说出如此欠考虑的话来,李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心中失望,原本的说辞也不想再说了。
  “不行!”
  李娴起身想走,却听到林飞星继续说道:“我以后会听从公主的安排的,我去哪里都会把杜玉树带在身边,我也知道三宝倪大卞凯三人之中肯定有一个……被你买……是你的人,我回去以后和他们好好配合还不行吗?”
  李娴被林飞星的话气的哭笑不得,只好重新坐好,此时李娴的心中十分复杂,对林飞星是又爱又恨,她欣赏林飞星的聪明和敏锐,又拿他这副别扭的样子没有办法,那股奇异的感觉又涌出来了。
  “飞星,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但是你要记住,无论我安排多少人在你的身边,他们存在的意义都是协助你,而不是你去配合他们,你……与他们是不同的。”
  一句“你与他们是不同的”,便将林挽月胸口的酸胀之感一扫而空,只是还剩下些许委屈。
  “我想回北境去,京城不适合我。”
  李娴听完林飞星的话,突然感到空前的无力,她活了十九年第一次遇到林飞星这么难缠的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别扭的一根筋,任凭自己如何晓以利害,他明明一点就通,但就是不改变自己的主意。
  一个大男人,这般模样!真是,真是……
  李娴无奈的说道:“先吃饭吧。”
  “你饿啦?”
  李娴听到林飞星的话,目不斜视,连一个眼白都不愿意给林飞星了。
  二人就在这小院中用过午膳,一顿饭吃的很安静,吃过饭,李娴命人将桌子撤了下去。
  李娴看着蒸不熟煮不烂的林飞星,见他一点软化的意思都没有,问道:“你说说为什么偏要回北境去?”
  一句话戳在了林挽月的心窝里,林挽月沉默了,心中早有千言万语,却一句都不能对李娴说,林挽月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和李娴这样心平气和的谈谈,可是李娴从来都没有给过她这样的机会,早在上次进宫陛下与李娴商讨太子大婚的那次,林挽月就看清楚了她和李娴之间存在的差距是多么的遥远,她发现这几年她如何废寝忘食的读书,充实自己,她还是无法赶上李娴的脚步,她和李娴之间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远到很多时候她居然听不懂李娴说的是什么,自卑的种子从那时候起就埋在了她的心头,从前林挽月还一无所有的时候,她百无禁忌,可是当她用了三年多的时间不停的去努力,信心满满的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站的高度连李娴的衣摆都碰不到,这样的落差,让那枚自卑的种子生根发芽。
  可是这些话她要怎么和李娴说呢?她没有办法说出口。
  自从“喜脉”的事情出来以后,林挽月的确很受伤,到了一度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李娴的程度,可是后来她想:自己本身就是女子,欺君罔上,假凤虚凰,骗她成为自己的妻子在先,又有什么资格去苛求李娴呢?
  可是道理虽然可以这么讲,想要林挽月坦然接受又是谈何容易?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压在林挽月的心头,早就讲不出是非对错了。
  后来又出了绢布的事情,戳伤了林挽月最后的自尊,特别是她以林挽月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竟然也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让林挽月很受伤,可林挽月又想:余纨不也为自己隐瞒了身份的秘密了吗?
  逝者如斯,自己又纠结什么?立场不同,人性如此复杂,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
  不知道是不是林挽月这些年一直在失去的缘故,让她特别善于原谅。
  林挽月扪心自问:她承认突然提出要回北境去,有怄气的成分,可是那里才是属于她的地方,不是吗?
  李娴安静的看着林飞星,见他的表情几经转变,心中暗叹:御医果然说的没错,这人忧思太甚。
  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哽在喉咙,咽回肚子里。
  “那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在京城里,什么都做不了。”
  李娴看着林飞星,柔声说道:“我知道北境才是你一展才华的地方,但是现在还不是你回去的时候。”
  李娴的拒绝在林挽月的意料之中,可是她不明白后半句,为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那种落差感再次席卷了林挽月的心头,不过这次她收起了自己的那份骄傲,握紧拳头虚心的请教道:“公主……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现在不是我回去的时候吗?”
  李娴意外的看着林飞星,不答反问道:“那驸马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回去好吗?”
  “嗯。”林挽月点了点头:“再过一阵子北境那边就要秋收了,按照往年的惯例,秋收之战都是一场持久,拉锯的恶战;今年大将军王新丧,匈奴必定会集结力量一试新帅的深浅,前阵子就连匈奴最大的部落冒顿部,也从草原的最深处出来了,大将军王从前说过,冒顿部掌握草原上最肥沃的水草,牛羊无数,根本不需要奔袭这么远来抢我们离国的粮食,所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是草原内部早已答成了某种协议,若真的是那样就麻烦了,新阳关城是我监督修建的,在大将军王的支持下,号召二十万军士一齐上阵,赶在北境冻土之前修好了外部城墙,公主也看到了,新城墙无比坚固,若是往年匈奴再勇猛,我们只需在城内据守不出,也可以耗退匈奴,可是今年不同了,倘若匈奴内部真的达成某种协议,有实力雄厚的冒顿部支持,匈奴人有足够的粮草支撑,就可以奔袭到更远的地方,阳关城不过是孤城一座,再坚固也没用;匈奴若是绕过阳关城,从其他的地方进攻,必定可以撕开离国的边防,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今年必须每一仗都要正面击退匈奴,雍王殿下没有带过北境的兵,也不熟悉匈奴的战法,万一阳关城失守,或者放任匈奴滋扰其他的村庄,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想回去,哪怕是提些意见也是好的,大将军王走了以后,北境已经不是从前的北境了,我怕雍王殿下相信了错误的进言。”
  林挽月说完,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担忧,而对面的李娴却是另外一番感觉:此时她不得不承认,林飞星虽然不善于宫廷权谋,但是在军事方面,在没有任何情报帮助的前提下,能够预判到这种程度,以他十九岁的年龄来说,整个离国已经找不到同龄人可出其右了,李娴的爱才之心又起,她有些后悔,若是早点和林飞星如此开诚布公的谈,彼此交换意见,这人的成就是不是要比此刻高的多?
  说到底自己还是欠了些火候,自己应该早点听听林飞星的心声的。
  好在,现在一切还不晚!


第134章 一副山和社稷
  这个念头一出; 李娴对林飞星的定位也发生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转变。
  自从温惠端皇后去世后,李娴就养成了一切都要掌握,一切都要自己谋划的习惯; 但是她听了林飞星的这一席话; 突然觉得仅仅把林飞星定位成“棋子”似乎有些屈才; 若是自己把一些北境的情报分享给林飞星,说不定他可以成长的更加迅猛,或许还会给自己提一些宝贵的意见!
  “锦盒”的事件一出,所有的证据直指小慈; 这个一直跟在她身边一同长大的心腹,李娴虽然不相信,但她也明白,随着这盘棋越下越大,她身边的人也开始“不干净”了。
  如今能“帮”自己的人真的是太少了,这个林飞星; 应该能算一个。
  李娴想了想,第一次以一个平等的心态,共同的立场去面对林飞星,说道:“既然驸马开诚布公; 我也说说我的想法; 此时不是你回去的时候; 就在昨日驸马在太子府遭遇刺客,刺客还丢给你一个锦盒,这件事虽然我多方运作暂时压了下来; 但是驸马不要忘了,离国是父皇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父皇早晚都会知道的,这背后出计的人非常歹毒,可谓深谋远虑,这个锦盒的内容他们断定了我不会外传,所以这个亏我们只能吃下,好在我已经进宫禀报皇后娘娘,他日父皇知晓,也有中宫在其中斡旋;太子也可推说“有惊无险”,不想让父皇担心之类的说辞大事化小,可这背后的人用这锦盒离间你我,为的就是要逼你回北境,且不说你能不能平安回去,就说有一日,父皇知道了这件事,刺客给你丢了一个锦盒,第二日你就回北境去了,你猜父皇会怎么想?”
  林挽月看着李娴,嘴唇微张:这些她从来没有想到过。
  李娴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如今雍王兄掌管北境帅印,他是皇室血脉,自然可以压住北境的浑水,可是你若是回去了,雍王兄会怎么想?你是驸马,也算皇亲,你还拥有他所没有的:北境的人脉,军功和威望;雍王兄的性子我是最了解的,虽生的孔武有力,心思最窄的就是他了,你忘了你在北境将雍王府的长史赶走的事情了?他可不是高德义那种胆小怕事的,若是他用高德义的方法把你支出城去,不派援兵救你,你觉得你还有命回来?就算你侥幸回来了,他依然可以套一个罪名让你万劫不复!你若是不幸战死,他自有说辞对付父皇,他是父皇的亲子,父皇最多斥责他几句,或者象征性的惩罚一下,也就罢了;你就白死了。”
  听完李娴的话,林挽月振聋发聩:“我……”
  “驸马你可明白,自你我大婚那日起,便成了一体,即使你无心权谋,别人也会把你归到东宫一党,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杀你?在另外几位眼中,雍王掌管北境帅印虽然也不是他们想看到的,但是也比你掌管帅印要好,两弊相衡择其轻;雍王兄的母妃不受宠,他自己也没有治国之才,父皇并不糊涂,旁人也明白,他就算拿到了北境的军权,最后也不过是盘踞一方的藩王而已,可是珠儿名正言顺,一天天长大,你是我的驸马,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东宫做大!”
  李娴见林飞星有所明悟,心中宽慰不少:“我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但是希望他日再出这样的状况,驸马可以理解。”
  “好!”
  李娴点了点头,又说道:“我知道,将你拖下这趟浑水,是我亏欠于你,过阵子驸马府就修建完成了,你可以搬过去,哪怕是你在府中养小,只要我不说,也没人会管,一切花销你都可以记在长公主府的账上;待到他日大事成了,我会还你自由的。”
  李娴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心中暗道:等到珠儿登上了大宝,我也可以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林挽月“霍”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其实李娴的提议对是女子的林挽月来说是最好的结局,这就意味着她可以全身而退,保住自己的秘密,也完成了自己的心愿,退隐朝廷,卸下军权,离开宫廷,择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安全的活下去,这不正是林挽月在最开始就憧憬的生活吗?
  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当这些话从李娴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林挽月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不必了!”林挽月起身,抄起门边立着的孤胆,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正厅。
  李娴看着林飞星离开的背影,心情复杂,林飞星对她的情,她知道,可是她回应不了……
  李娴追到门口,看着林飞星进了自己的卧房,“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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