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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和长公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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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副帅发火,其他人生怕殃及池鱼,一哄而散。
  林挽月跌跌撞撞的走回军帐,瘫倒在椅子上,按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浑身颤抖,心中酸涩,却紧紧的握着拳头,不让自己哭泣。
  圣旨平摊在案上,雪白的绢布上,字字清楚,落款盖了印玺。
  “咳咳咳……”林挽月一口气没有喘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嗽声仿佛是从胸腔中发出的一样,带着鸣音。
  咳着咳着,咳着咳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林挽月忙抬起袖子擦去了眼泪,可是袖子刚刚离开,视线便再次模糊。
  眼泪如同开闸的洪水,无论怎样努力都止不住。
  委屈,心酸,屈辱,以及看清自己存在价值的顿悟,还有痴心错付的不甘与心痛,把林挽月的心,硬生生的用蛮力撕成一块一块。
  林挽月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手背,怕自己呜咽出声。
  手背很快渗出了血丝,可是她觉得这痛,尚不及她心痛的一分!
  哭过之后,林挽月心中的郁结稍缓,她冷静下来,试着去想想其他的可能性。
  喜脉会是假的吗?
  呵……她为什么要冒着欺君之罪撒这个谎?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骗得了谁!?
  林挽月扯开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林挽月啊林挽月,你真是猪油蒙了心,事已至此,竟还想着为她开脱辩解。
  可是,即便这样,在林挽月的心中仍然存在着一丝希冀,她想亲自问问李娴,听听李娴如何解释,等见了她,不管李娴说什么,只要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那么自己便相信。
  自己本就是女儿身,这辈子也不能让李娴生儿育女,孩子若真的是李忠的……
  想到这里,林挽月的心脏又是一阵刺痛,便止住了思绪。
  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
  林挽月火速回到林府,收拾行装跨上龙冉,出城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传召使要明日才回京;林挽月便决定不与他同路。
  日夜兼程的赶路,五天;林挽月从北境回到了天都城。
  其实按照林挽月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远行,更何况是骑马?但她心中带着一丝侥幸,急切的想见到李娴,寻求答案;所以硬生生的提着一口气,马不停蹄的回到了京城。
  刚进城门,却被侍卫拦住:“请问大人可是长公主驸马?”
  林挽月勒住缰绳不悦的问道:“正是,你是何人?”
  “参见驸马爷,陛下有旨,命驸马回京先入宫面圣再回府。”
  “我知道了,多谢。”
  君命如山,纵使林挽月此时早已归心似箭,只能一扯缰绳,朝着皇宫方向赶去。
  一路畅通无阻,林挽月被引到了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李钊放下手中的奏折:“起来吧,坐下说话。”
  “谢父皇。”
  李钊打量林飞星几眼,说道:“驸马似乎清减了不少。”
  “谢父皇体恤。”林挽月摸不准李钊为何单独召见自己,回府的心思越来越浓,她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李钊看着林飞星,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日前……册后大典……”
  “儿臣恭喜父皇。”
  “欸,你听寡人把话说完。”
  “是!”
  李钊看出林飞星的急切,心中愈发愧疚,斟酌着字眼继续说道:“日前册后大典上,环儿不小心……碰到娴儿,导致娴儿立足不稳,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林挽月一颗心立刻悬到了喉咙,身体前倾,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李钊。
  李钊也并未责怪林飞星的失仪,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孩子没保住。”
  “嗡!”的一声,林挽月的耳边犹如惊雷炸开,她蓦地想到了余纨,然后将余纨那副气若游丝的模样套在了李娴的身上。
  林挽月“嚯”的一声站起了身,才想起自己正在见驾,连忙坐下。
  “父皇……公主她怎么样!”
  “御医诊治了几日,怕是伤了身子,这几日在公主府养着,你一会儿,自己回府去看看吧。”
  “是。”
  “孩子没能保住……你可要善待娴儿。”
  “父皇放心。”
  “嗯。”李钊点了点头,对林飞星的反应很满意,继续说道:“这次环儿犯了大错,寡人也绝不姑息,本来想着这几年他愈发长进,想把他留在身边养几年,没想到竟然干出这般莽撞的事情,寡人昨日已经下旨,命他明日离宫赴湘地反省。”
  林挽月垂着眸子没有说话,陛下这算是给他一个交代么?
  “好了,你回去吧,好好陪着娴儿。”
  “是,儿臣告退。”
  ……
  林挽月一路策马,回到长公主府,一进府门,便感觉到了府中的异样。
  下人们轻手轻脚,府中异常安静,看到她归来,请过安便远远的躲开,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林挽月的心越来越沉,她快步来到寝殿,门前的丫鬟对她请安:“驸马爷,您回来了。”
  “嗯,公主在里面吗?”
  “殿下……这几日身体不好,刚才吃过药睡下了。”
  “哦,我进去看看。”
  “是!”
  丫鬟推开了寝殿的门,林挽月尚未踏进去,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艾草的气味。
  经历过余纨的事情,林挽月知道李娴的情况不能受风受寒,连忙关上了寝殿的门。
  地上摆着两排火盆,铜炉里散发着艾草的味道,林挽月绕过屏风,小慈正立在李娴的床前。
  林挽月朝着小慈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行礼,小慈会意,对林飞星打了一个万福退了出去。
  房间中只剩下了两人,林挽月蹑手蹑脚的走到李娴的床边,在看到李娴的那一刻,林挽月心头一酸,希望破灭后,涌出了浓浓的心疼。
  床上的李娴安静的睡着,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不过三月不见,李娴整个人瘦了一圈,仿佛一朵黯然枯萎即将凋零的花一样,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透着病态的苍白,这还是她记忆中那个顾盼生辉,高贵美丽的李娴吗?
  林挽月不再怀疑,若不是未足月的孩子没了,怎能将一个好人活活折腾成这般模样?
  林挽月搬过凳子,动作极其小心的放在李娴的床边,缓缓的坐在上面,安静的守着李娴。
  林挽月看着李娴的睡颜,心中愈发害怕,眼前的李娴竟然比当初的余纨看上去还要苍白几分。
  此时此刻的林挽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李娴活着!
  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弟弟,失去了全村的人,失去了最好的兄弟林宇,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余纨,失去了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大帅,五年以来,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自己而去。
  为什么,身边的人要一个个的离自己而去?
  为什么!?
  李娴的这一觉睡的极沉,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才朦胧的睁开了眼睛。
  “公主!”林挽月一直看着李娴,见她醒来,第一时间抓起了她搁在外面的手。
  握到手中,是冰凉的触感。
  这一场重伤已经让林挽月的身体不复昔日的温热,很多时候林挽月的手心也泛着凉意,即便这样,李娴的手比她更凉。
  李娴缓缓的转过头,看着床边的林飞星。
  林挽月对上李娴那双不复神采的眼睛,心中一痛。
  李娴似乎对于林飞星的归来非常意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虚弱的唤道:“驸马?”
  林挽月用双手将李娴的手捧在手心,温柔的回道:“是我,公主,我回来了,你感觉怎么样?”
  四目相对,无语无言。
  李娴无力的轻叹一声,问道:“你……可怪我?”
  旧事重提,林挽月犹如银针刺心:她这么说,这孩子……曾经是真的存在过了。
  感觉到在手心捧着的冰凉的手欲抽走,林挽月回过神,看到李娴脸上倔强的表情。
  林挽月连忙加大了手中的力气,紧紧攥住李娴的手,不让她抽走。
  柔声慢语的安慰道:“我更心疼你。”


第128章 终是无处话凄凉
  欲抽走的手; 突然没了力道。
  纵观李娴十九年来的人生,她很少有过犹豫; 然而在这一刻; 她犹豫了。
  林挽月见李娴不再用力抽手,也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轻轻的将李娴的手捧在手心,克制自己身体上的不适露出了笑意。
  李娴躺在床上; 静静的注视林飞星; 林飞星的反应和包容超出了李娴的预计。
  “公主,你饿不饿?我叫人传膳吧; 你都睡了大半日了。”
  李娴虚弱的回道:“无甚胃口。”
  林挽月又笑了起来; 这句话真是莫名的熟悉; 但这次她没有听李娴的,而是温柔的哄道:“不吃饭怎么行呢?你要听我的; 我这就命人传膳; 多少用一些。”
  不等李娴回答; 林挽月放开李娴的手; 为她拉了拉被子; 转身出去。
  过了一会儿; 林挽月回来了,坐在李娴的床边,重新将李娴的手握在手心,见李娴神情倦怠,昏昏欲睡; 心道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公主。”
  “嗯。”李娴轻轻的给林飞星回应了一个鼻音,软软的,很悦耳。
  “我这次回北境,经历了不少事,我给你讲讲好不好?咱们不睡了。”
  “好。”
  “那我扶你坐起来些,总是这样躺着,身体会酸痛的。”
  “嗯。”
  林挽月从柜子里拿出被褥卷好,将李娴扶起来,把卷好的被子放在李娴的玉枕上,让李娴靠了上去。
  “公主,前些日子,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冒顿部落居然奔袭阳关城!”
  林挽月故意将表情做的很夸张,见李娴听到自己的话后果然打起了精神,继续说道:“城外布防了两个营,我带着四路先锋骑兵增援,结果带队的人是一个叫图图尔巴的匈奴人,那人身高九尺,他的胳膊,恐怕要有……这么粗!”
  林挽月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比划了一下,李娴看到林飞星比划出的尺度,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意,极其缓慢的说道:“驸马比划的可是水桶吗?”
  林挽月也笑了起来,仍旧坚持道:“真的,真的有这么粗!”说着又重新比划了一次。
  突然,林飞星见李娴的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眨了眨眼:“好吧,其实没有那么粗……”
  “驸马,你的手?”
  听到李娴的话,林挽月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背上赫然一个已经结痂的清晰牙印。
  林挽月沉默了,寝殿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看着这样一个齿印,聪明如李娴,各中之事,自然不必细说。
  林挽月看着李娴苍白的脸庞,强忍着心口的刺痛,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公主请听我讲完!”
  李娴看着眼前的林飞星,三个月不见,这人瘦了整整一圈,脸色更是灰暗难看,可是他竟然装作无事,还要反过来迁就自己。
  李娴的心情很复杂,林飞星柔情深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怎么回应。
  见李娴不说话,林挽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那个图图尔巴,使一对钢鞭,他的那个鞭一只最少要有七八十斤重!有……这么粗!”林挽月又夸张的比划了一下。
  “可是这人捏在手里,一点也看不出吃重的样子,一手双鞭,虎虎生风,挥的滴水不漏!我军中右将军白锐达,一招就被图图尔巴打断了胳膊!他那把兵器也是奇特,手柄的尾部由铁链连在一起,他将铁链缠在胳膊上,背在脖子后面……”
  “我一招回马枪……”
  “驸马爷,粥来了。”小慈端着清粥走进来的时候,见驸马爷林飞星不知道在说什么,正是激动处,却被自己打断,一时间尴尬的立在原地。
  林挽月对李娴讲的战事,李娴早就收到了详细的绢报,这次又听林飞星绘声绘色的讲解,别有一番风味的同时,李娴发现林飞星将他自己夸大了不少,明明是疲于应对的一场对决,让这人说的竟成了和匈奴人打了个平手。
  李娴也不点破,只是带着笑意,滋滋有味的听着;这些年她听了不少瞎话,唯独林飞星的这一份让她丝毫不反感。
  而林挽月见李娴听的开心,不知不觉中偏离事实越来越远,真实的情况是:她和图图尔巴有来有往的过手,最多不过三十个回合;如今林挽月已经“大言不惭”的讲了近百个回合。
  正说到根本不存在的“回马枪”时,小慈进来了……
  林挽月立刻收声不语,揉了揉鼻子:“公主粥来了,先吃完咱们再讲。”
  “好。”
  林挽月从托盘上端过清粥,小慈忙说道:“驸马爷,还是奴婢来吧。”
  “无妨。”
  林挽月一手端着粥碗,一手用勺子搅着清粥,她重新坐到凳子上,白粥晶莹剔透,里面加了不少补血益气的食材,林挽月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李娴的嘴边:“啊~~”
  身后的小慈见到这一幕,忍俊不禁捂着嘴唇。
  而李娴见林飞星竟然拿出对付小孩子的手段来对自己,苍白的面颊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她直了直身子,说道:“我自己来……”
  而林飞星却不为所动,坚定的说道:“我喂你,啊~~”
  小慈险些笑出声音,然而作为长公主府执事女官的她,自然明白什么叫“非礼勿视”,这个时候是不需要她服侍的,小慈也不请示,提着托盘悄悄离去。
  李娴看到小慈离开,松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拗不过林飞星,朱唇轻启,含住了这口白粥。
  林挽月心中感叹:她还没喂过林白水吃饭……
  李娴勉强用了半碗,任林飞星如何“威逼利诱”好话说尽,无论如何再也吃不下。
  林挽月轻叹一声,看着剩下的粥,拿起勺子吃到自己的嘴里,林挽月确实是饿了,这一路吃的都是干粮,回府这大半日滴水未进呢。
  李娴见林飞星竟然吃自己的剩饭,吃惊不小:“你……”
  林挽月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往嘴里送,回道:“我饿了。”
  “驸马若是腹中饥饿,命下人传膳便是。”
  林挽月被李娴这么一说,伤到了自尊,缓缓的放下勺子。
  李娴自觉失言,解释道:“我……只是怕驸马半碗粥不够。”
  听到李娴给了自己一个台阶,林挽月心中安慰,这对于李娴来说已属难得,她也不再僵持,不说话,舀起白粥继续往嘴里送。
  半碗白粥很快被林挽月吃完,唤来小慈拿走空碗,小慈还惊愕了片刻,欣喜的说道:“殿下可是有日子没进这么多了呢!”
  林挽月来到床边问道:“公主可要我扶你起来走走?”
  李娴想了想,摇了摇头。
  林挽月也不坚持,说道:“那就先这么坐一会儿,刚吃过饭若是马上睡下怕是要积食。”
  “嗯。”
  “汤药几时用?”
  小慈接过话头答道:“回驸马爷,汤药今日晌午已经用过了,御医说眼下殿下的身子,虚不胜补,是以每日用一次即可。”
  “哦。”林挽月点了点头:“小慈姐姐稍后可为公主推拿四肢腰身,久卧于床,身体会酸涩无力。”这些可是林挽月自己的亲身体会。
  小慈打了一个万福:“是。”
  “公主,若是无事,我先回小院了,明日再来。”
  “驸马慢走。”
  林挽月转身离开,走出寝殿的大门,脸上的笑容立刻被浓浓的悲伤替代。
  “驸马爷,奴婢为您掌灯。”
  “不必了,你们留下来伺候公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是。”
  林挽月快步消失在黑夜里,走到四下无人处,她抬起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寝殿内
  李娴倚在被卷上,问道:“那边怎么样?”
  “陛下已下旨,限湘王明日离京赴封地,今儿青芜殿那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应该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嗯,一路上派人暗中保护,一定要确保湘王殿下平安到达封地。”
  “殿下……这是怕有其他人刺杀湘王殿下嫁祸给我们?”
  “呵,本宫是怕这位湘王殿下自己编排一出戏来博得父皇同情,回京养病。”
  “奴婢明白了。”
  “交代影子,但凡发现刺客,不论是哪一路的人,就地格杀,留一个残废的活口。”
  “是。”
  李娴又情不自禁的想起林飞星差极的脸色,沉吟片刻吩咐道:“明日将望闻问切四位御医都请来。”
  “是。”
  长公主府小院内
  林挽月和衣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的环抱自己。
  屋里没有点灯,银色的月光透过方格的窗子洒在卧房里,四周寂静无人,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床上躺着的人并未睡下,而是睁着双眼,也不知在看哪里。
  若是再仔细看去,便可借着这微弱的月光,看到从那人的双眼滚滚流出的晶莹……
  当林挽月关上卧房门的那一刻,眼泪便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她忍着模糊的视线,蹒跚的吹灭了房中的灯,摸到床上,和衣躺下,眼泪落在玉枕上,越来越多,到最后汇成小股,顺着玉枕淌下,沾湿了身下的锦被。
  林挽月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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