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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风流[重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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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漪鼻尖一酸,“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是事实。”
  “一定要这么为难我吗?”明漪抬眼看着吴砭,“师伯,你可知晓,我此刻最恨的就是不能恨,他做了那么多欺瞒我伤害我的事,但你又时刻提醒着我他对我的好,叫我连讨厌他都带着罪恶感。我这个样子,爱不得,恨不得,明明两手空空,却还是有诸多事物放不下,这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吴砭沉默,心里五味陈杂,半晌,才开口哑声道:“我……有些东西我也决定不了,就像当初不能阻止掌门一样,现在也没有办法私自放你去见她。但你不要太过担心,她是青丘狐妖,血脉强大,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们根本不懂,”明漪的眼睛又红了,“我在那里守了整整三年,给她写了整整三年的手记,有时候想打探一下她的消息,却连一个肯来探望的人都没有。我只能自己构想她的生活,我以为她早就嫁人了,或许孩子也有了,失落过,绝望过,花了大半年接受这些东西,又花了大半年劝自己放下。我以为她现在过得顺风顺水恣意逍遥,不论如何,她都是安然无恙的,这就是我拿来慰藉自己的唯一一个借口。但是现在,你们突然说,洞里那只流血流得把一整片地域都染红了的妖就是……我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原来就守在她的身边……你明白吗?”
  吴砭叹了气,“漪儿……”
  “况且……九月初八就要到了,”明漪紧紧捏起拳头,目中有泪晃动,“我必须得救她。”
  “……九月初八?”
  明漪低了低头,没有解释这个字眼,只浅浅道:“您不懂的。”
  “什么?”
  吴砭觉得明漪或许被刺激得精神出了点问题,便也没有在这句话上钻牛角尖,又安慰了她几句。
  后来明漪一直不再开口说话,吴砭唏嘘许久,还是离开了。
  明漪侧坐在床边,直直盯着窗户看,也不知在呆呆地想些什么。
  身后忽有一陌生声音响起:
  “你想救她?”
  明漪的眉毛一动,猛一转身,看着身后那个陌生的黑衣男子。
  “我知道怎么救她。”
  阎王拉了拉黑色斗篷的兜帽,续道:“就怕,你会后悔。”


第83章 诀别
  阴冷潮湿的禁洞。
  咒柱上; 三圈铁链捆着一个血衣女子,肉眼可见她的关节处钉着许多咒钉,每一个钉孔都在向外冒着涓涓细血。那些血珠浸染衣衫; 布料的吸纳饱和后; 它们便凝结在布缝边缘,一滴一滴落到她脚下的一个血水坑洼中; 而后逐渐被土地吸食。
  她的脖颈以下尽是血渍; 包括她的脖颈; 喉咙处钉着的咒钉周边血肉模糊; 但她的脸依然干净柔美; 一如记忆中的绝色模样。
  似乎真的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明漪站在洞口的位置,出神地看着屠酒儿的脸,曾经那么不屑一顾的美色,此时在她眼中仿佛散着唯一的光。
  而她身上那些血,已让她心痛到了麻木。怜惜到了极致,情绪反而掀不起太大的波澜,好像看开了所有一般。
  “只要我死,”她淡淡开口; 目光却始终追在狐狸身上; “真的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么?”
  阎王轻声道:“你可以信我。”
  “为什么信你。”
  “原本的癸卯年九月初八; 你们屠杀了青丘狐族一家; 你亲手杀死了她,对吧。”阎王侧目看她,“这件事你从来都没有和别人说起过; 只有你自己知道。而我,是那个安排你重生的人。”
  明漪终于撤回了目光,诧异地看向这个黑衣男子,颤着嗓音,“你……你到底是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
  “其实,玉虚,青丘,霄峡,这些只不过是一些琐碎小事。不久后你就会明白,一切都可轻易翻覆于掌中,他们对你,如蝼蚁般渺小。”阎王勾唇一笑,“就怕那时候的你,不屑再垂目于她的死活了。”
  明漪蹙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反正我现在说你也不信,你只想救她,而我们也不想她死,进而引发更多麻烦事,”阎王一挥袖,扔出一把匕首落到地上,“然而,她命中固有一劫,只有你可以改变这个劫数。决定权在你。”
  话罢,他便拂袖而去,身影消失在洞壁上。
  明漪欲出声挽留,再问清楚,但他走得很快,几乎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也罢。
  人总有一死。她本以为还可以再修几年的道,但就这样了结一生,也不算坏事。
  或许她还要感谢那个人,让她还能再来这里看看屠酒儿。
  屠酒儿……
  明漪又将目光移了过去,她眼眶酸涩,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咒柱,每一步都异常沉重,既盼着能早点走到她身边,又盼着永走不到她身边。
  上一次见她,还是在东海,悬祖的嘴里。那之后,从昏迷中醒来,她便早已离开。
  又想到了阿蛮说过的话。
  她不喜欢你,她追随你,只是因为你长得像故人,她只希望你忘了她。
  还有马车上。
  她绷着浑身神经,说,“如果你问出来,我会怀疑它是真的。”
  而她渐渐缩紧了手指,抠住窗框边缘,说,“如果我以后嫁人。”
  所以如果不是出了这个意外,被师尊抓了过来,她本还是要去嫁人的吧。她想念她是一回事,她玩弄她、抛弃她,是另一回事。
  这些年,越是想,就越是恨。
  她愈来愈发现,她近年恨了很多人,不知是她戾气越来越重,还是因为这辈子被欠得太多。仔细想来,此生不过就这几个字,你欠我,我欠你。
  咒柱上被钉着的人,好像感应到了活人的接近,眼皮微微动了动。
  屠酒儿钉在这里的日子,有时醒着,有时昏迷,自己也记不清年份与时间,但意识还是较为清醒的。妖族异于凡人的再生能力让她没有办法痛痛快快地彻底解脱,也没有办法助她逃离禁锢,可好歹能让她活着。这三年,她清醒时偶尔可以听到明漪的声音,隔着一堵厚厚的石壁,好似在读着什么东西,听也听不清。她更愿意把那归于自己的幻觉,对于她来说,明漪根本不来看她,比来了还不愿见她要好一点。
  虽然以往有过很多次的幻觉,但这一次,她知道眼前的人是真实的。
  从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活人气息。
  她缓缓睁开眼,眼前的重影一点点叠合,朦胧中慢慢清晰起来。
  真的……是她。
  她好像瘦了许多。
  她刚想像往常那般开口唤一声阿漪,声带刚刚一发力,喉骨处的咒钉便亮起微弱的光,更深地扎入她的喉咙,一股浓稠的血溢了出来。
  明漪没有料到她会苏醒,惊诧之余,本能地欲要上前一步,行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屠酒儿的脖颈,鼻尖酸苦。
  她看着屠酒儿,看她半瞌着眼,浑身肌肉都痛得不停抽搐,微微一动,血浆就疯狂涌出,积在地上凝成了洼。她不清楚自己此时在想什么,或许是在想过去三年里屠酒儿的痛苦,亦或是在想那三年里自己无数次的错过。她只是啜泣,半晌,憋出三个字。
  “……对不起。”
  屠酒儿脑子还混沌,她不清楚为什么明漪要道歉,也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明漪看起来如此难过。
  毕竟在她的世界里,当初是明漪派人抓她来的,她被如此残忍地钉在此处,明漪也是默认的。
  明漪强忍着眼眶里的湿意,抽了抽鼻子,沉声道:“我以为,从悬祖腹中将你救出来,便已能还清上一个癸卯年欠你的命。”她顿了顿,“但这三年,你受的罪,我该如何还?”
  可恨,此时就算已站在了她面前,自己却已失去了全部功力,连拔出咒钉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到。
  屠酒儿眯了眯眼,口中模糊“唔”了一声,甫一牵扯到声带,便传来钻心疼痛。
  “三三,”明漪向前迈了一步,看着屠酒儿的眼睛,那么熟悉,却又忽觉陌生,声音哽咽起来,“我想你。”
  话落,她眼角划下一滴泪。
  蓦地想到多年前那个夜晚,屠酒儿偷偷跑到了自己的床上,她壮着胆子,捧着颗砰砰直跳的心,颤抖着摸到自己的手,轻轻勾住自己的小拇指,说:
  “我想你了。”
  然后,她的心跳就腾地漏了一拍。
  痒痒的,又暖暖的,就像坐在火堆边吃烤红薯一样舒服。
  “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甚至都没有和自己说过,其实早在你趴在我窗台外淋雪时,和在我偷偷去给你弄肉吃的那个清晨,我就开始喜欢你。”明漪苦笑,“我早该知道的,在我三年前真正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后,你的美貌,风流,怎能不叫我沦陷其中。我只是后悔,若知今日会到这步田地,那一年应与你多度过几日欢快时光。”
  屠酒儿的瞳孔渐渐扩大,她措不及防地明白一件事。
  明漪那番话中,听得出喜欢她,到现在都喜欢。
  她竟并没有受媚术的影响!
  窗台外淋雪,清晨从厨房折返,这都是那个使用媚术的夜晚之前的事情。所以明漪在她施放媚术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了她,既然已经喜欢她,那么媚术中的指令便失去了所有意义。
  看来三年前她妄自从江南离开,而后又轻易听信霄峡的话,通通都是误会。
  屠酒儿心中像打翻了调味瓶,愁的有,苦的有,悔的有,喜的也有。她挣扎着想告诉明漪,但咒钉将她牢牢钉在柱子上,丝毫动弹不得,连气音都发不出来。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明漪却在此时撇开了目光,指尖轻轻抚上自己的右脸,抚摩那里突起的疤痕,“我也想保护好这张脸。哪怕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只是喜欢这副与故人相同的样貌,我也想靠着它的掩护,在你身旁,苟且度日。”
  屠酒儿努力想摇头,喉咙里的咒钉随着她的动作愈来愈深地扎进去,触及神经的疼痛让她脑子里一片眩晕。她不知明漪是从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做了这样的曲解,一时心急如焚,却又开不了口动不了身,只得楚囚对泣。
  “你骗我,我也骗你,我不知道是我欠你更多,还是你欠我更多。”明漪放下手去,握起黑衣男子扔下的匕首,五指来回捏动刀柄,“我这辈子,最终不过这个落魄样子,没什么身外之物能还给你或者师尊。如果我死,能让你活下来,让玉虚免受青丘的讨伐,也算是……我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一点事。”
  屠酒儿睁大了眼,目眦尽裂,往前一挣,浑身经脉传来刺骨剧痛。
  她只想说一句,我不是喜欢你的脸,我喜欢你。
  如果她没有办法阻止她自尽,至少也不该让这个误会带进她的坟墓。
  可就连这么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口。
  “此生了结,”明漪看向屠酒儿,目中带着几分释然,“我们便两清。我已尝够爱恨之苦,此后,天上人间,只盼与你……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
  屠酒儿盯着明漪手里的匕首,拼尽浑身力气挣扎,每一颗咒钉都散开了浅淡的金光,深入骨髓地扎透她的筋肉。
  明漪举起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屠酒儿。
  肘臂一收。
  白的刀光,红的鲜血。
  “唔……”
  屠酒儿拼了命想开口说话,喉咙因为这种强烈的刺激返上来一股子血,她“噗”地一口喷出,血迹溅了满脸,染脏了那张三年来都不曾受污的面庞。
  明漪倒在地上,胸口插着那把锋锐的匕首,眼睛还睁着,静静地看屠酒儿。
  屠酒儿哭得撕心裂肺,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无措地张着嘴,满面泪痕交错着血渍,顺着她的下颌骨一直流,流到衣襟上,染成斑斑点点的污痕。
  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死在她脚下。
  突然。
  明漪拼着最后一口气,伸出手去,一把抓住屠酒儿的脚踝。她的口腔里全是血沫,开口时,已模糊了声色。
  “我……改主意了,我要……我要你记住我,记永生,永世……”她浑身都在颤抖,眼睛里混着泪,红得骇人,“但我……要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第84章 十年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阿蛮也有了写手记的习惯。
  这一日,天上阴云密布,但没有什么下雨的征兆; 微风习习; 反而让人觉得凉爽舒适。青丘四季常青,绿地茵茵; 野花盖面; 恰是夏初最好的天气。
  她趴在狐狸洞口的岩石上; 就着外面微弱的暗光; 三根指头奇奇怪怪地捏着笔杆子; 一边思考着今日要写些什么上去,一边在新的一页端端正正写下年份。
  甲寅。
  接下来还没来得及落笔,便听洞外一阵吵嚷,没一会儿,就见小金乌拎着两个鱼篓子快步进来,看到阿蛮坐在一旁,直接把鱼篓往阿蛮面前的石头上一放,道:“快; 刚刚去天池捉的活鲤鱼; 快拿去用汤水蒸了; 浇上酱油; 香掉牙呢。”
  阿蛮急得跳起来,“哎哟我的本子,都弄湿了!你不会注意点吗?”
  狐狸洞的小妖看小金乌来了; 忙跑过来候着。
  “你在写东西?”小金乌脱下外袍,递给服侍的小妖,往阿蛮的书页上打眼一瞅,“识字吗,就胡写。”
  “我不识,就你识,神族太子爷就是了不起,鸟眼也会看人低,哼。”阿蛮抱着手记簿,辫子一甩,就要朝外面去。
  “哎,你先别走,”小金乌高声叫住她,“嘲风在哪?”
  小金乌不问倒罢,一问,更叫阿蛮想起他抢走了自己倾慕的嘲风哥哥这件事,气不打一处来,顶撞道:“嘲风哥哥去苍野之梧了,他才不会见你,你趁早回去吧。”
  “他不在就算了,那三三呢?”小金乌晃了晃手里的两个鱼篓,“我特意捉的两条,嘲风吃不到,三三总该尝尝。”
  “里面里面,烦死了。”阿蛮拎着簿子,暴躁地转身出了狐狸洞。
  小金乌对她恶劣的言行并没有挂心,脸上还是笑眯眯的,抱着鱼篓便往狐狸洞中走。行至深处,抵达内洞,见屠苍坐在妖尊宝座上打瞌睡,胡芝芝不知去哪里闲逛了,座下右侧是屠荼荼与屠酒儿。
  她俩各坐在小板凳上,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布绷子,屠荼荼正举着针线低声和屠酒儿讲那里该怎么绣。
  屠酒儿着一身松花色的长裙,发髻挽得整齐乖巧,脸色看上去不错,只是好像瘦了一点。她如今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如果说以前她给人感觉像一顶明日,光华耀眼,恣意动人,那现下她坐在那,像极了一弯皓月,娴静,柔和,与可望而不可即的疏远。
  见小金乌到来,屠荼荼礼貌地颔首,打了个招呼:“殿下,您来了。”
  屠苍猛地清醒过来,揉了揉眼,嗓子还含糊着,“来了?谁来了?”
  屠酒儿只抬起头,向他笑了笑。
  “岳父,是我,好久没来看您了,”小金乌自己找了个座坐下,丝毫不生分,“今早天池涨大水,池边冲上来好多鱼,我亲自过去抓了两条最肥的,赶忙就给你们送过来。屠二姑娘,麻烦拿去后厨,拿火蒸上,再等就不新鲜了。”
  “难得殿下费心。”屠荼荼接过鱼篓,撂下布绷子,也挺高兴,利索起身离去。
  “三三,去沏一壶上好的黄茶,”屠苍笑着坐起身,往后面指了指,“就上次你橘叔叔送过来的君山银叶,仔细泡好端上来。”
  屠酒儿点了点头,亦起身离开了。
  “岳父近来都好吧?嘲风什么时候回来?”
  “他呀,你还不知道他,青丘最不爱着家的就数他和老三了。不过这几年还好,三三一直在我身边,倒是不乱跑了。”
  小金乌朝远处看了一眼,见屠酒儿还没过来,压低了声音问:“她还是不能开口说话么?”
  屠苍叹了口气,摇摇头:“你也知道,她当初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钉子,那钉子在她体内留太久了,已经和她的骨肉长在了一起。我们只能折断她每一个钉着钉子的关节,这才能把钉子取出来。可脖子那地方,确实是没辙了,拔也不能拔,折也不能折,钉子都已经长进了喉咙里,谁敢动呢?不知琼华阿姐回来后,见老三成了个哑巴……唉。”
  “我前几日去蓬莱探望琼华前辈,她应该很快就可以回来了。”小金乌唏嘘一番,感叹屠苍也不容易,这些年他每见别人一次就要把钉子的事情说一遍,看来挂念太深,“她这一去,竟已有十三年。想她刚刚历完劫的时候,强撑着身体硬要出岛,还是我去告诉她三三已经无碍,她才得以安心留在那里休养。三三回来……也有十年了啊,时间过得真是快。”
  “谁说不是呢。”
  屠酒儿端了刚泡好的茶上来,呈给屠苍和小金乌,递完后自己回一边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安静地看着他们。
  “三三,你还记得么,明日是我三万岁整的生辰宴,”小金乌端起茶呷了一口,“三万年可就过这么一次,你千万得来,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许多零食了。”
  屠酒儿顿了顿,摇摇头。
  “你们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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