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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风流[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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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很少见到这样美丽的山茶花,它幸在生于此钟灵毓秀之地,才养得一副绝好面相,却也败在生于此无人堪赏之地,至死亦是孤芳自赏。
  明漪蹲了下去,连着根将山茶花挖了出来,混着地里的土一起兜进衣摆中。
  又大半个时辰,才艰难地挪回到她的住处。
  一进门,明漪便将斗篷随手一脱放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取出刚刚挖来的整株重瓣山茶花,左右来回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个闲置的花盆。她正有些发急时,忽盯向窗台上那盆自己养了三年的金边吊兰上。
  就它了吧。
  一股脑地把吊兰铲出来,然后精心将山茶花放进去,一点一点把土都按得实实在在。
  顶着一身虚汗,明漪拿着那盆费尽心神移植好的娇艳山茶花,仔仔细细摆在了自己的书桌上。
  她这房间,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清素了。白的墙壁,黑的桌子,简朴至极的家具。
  她往日其实不觉得有什么的。
  可如果能添点儿颜色,或许那狐狸会喜欢些吧。
  明漪做完这一切,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床边,双手僵硬地放在膝盖上。她背上的伤口很难受,起先淋了的雪透湿了斗篷流进亵衣里,隐有化脓的危险,是该换衣服拆纱布上药了。但她怕屠酒儿进来时自己衣冠不整失了礼数,便只神色紧张地呆呆坐着,静静地等待屠酒儿的到来。
  。
  屠酒儿坐在木屋中自己以往用过的书桌旁,双腿不正经地叠着翘起来,吊儿郎当地拿着那本自己亲手写的手记簿翻着看,看一会儿就往窗外看一眼,瞅瞅天色,再算一下这个时候玉虚宫的看守有没有退岗。
  霄峡那老头也是够烦人的,尽在这种屁大点儿的小事上费功夫。
  若是想完全不被人发现地潜入玉虚,估摸还得等上一段时间,早知道还不如留明漪在这里住下得了,还省时省事呢。
  屠酒儿不耐烦地砸了咂嘴,继续翻看手里的簿子。
  砰——
  窗户蓦地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动。
  “谁呀?”屠酒儿眼都没抬,懒懒地问。
  “是我。”
  一身白衣的琼华端着手站在窗边,身旁有两根鹤羽飘落,显是刚刚从仙鹤模样转变过来。
  屠酒儿一见是琼华,忙撂下簿子站起来,“姑姑,您怎么来了?”
  “我想和你聊聊,有时间么?”琼华眉眼淡淡的。
  屠酒儿往窗外又看了一眼,算着差不多该要去找明漪了,便道:“今晚可能没……”
  “我知道你的事了。”琼华打断她,“四百年前的事。”
  屠酒儿的目光瞬间直了,敛起了脸上的笑意,表情渐渐的趋于寡淡,贴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姑姑想怎么聊?”


第36章 【番外篇】前尘忆梦(五)
  “今日太后寿诞晚宴的衣服; 你挑好了么?”靳花初站在床头边,两只手各拎一件繁复华美的宫服比对着,“我觉得这件红色的好看些。”
  屠酒儿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 手上拿了个苹果喀嚓喀嚓地啃得香甜; 目光都没怎么在那两件衣服上停留,“哪件都好。有这张脸; 我还挑什么衣服呢。”
  靳花初笑了笑; 拿着那件红色的宫服对旁边的管事宫女道:“就这件了。另外几件都收拾起来; 送回尚衣局去吧。”
  管事宫女恭顺地应了; 抱着几大件备选剩下的宫服退下。
  “你们几个也都退下吧; 本宫要休息了。”屠酒儿大喇喇地一挥手。
  剩余的几个宫女答了“是”,垂着头慢慢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想要抱抱。”屠酒儿看人都走完了,直接把苹果一扔,瘪起嘴,掐着嗓子对靳花初伸出双臂。
  “你啊,大抵是有史以来最没个正形的贵妃娘娘了。”靳花初虽口上责怪着,却也依着她走到床边; 俯下腰去抱。
  屠酒儿一把抓住靳花初的胳膊; 稍稍使了点劲; 将她直接拽上了床; 两臂一收抱了个满怀。
  “唉,花初,我好喜欢你。”屠酒儿的指尖在靳花初背后悄悄地绕她的头发玩; “要是你可以长生不老就好了,我就把你带回家,求阿爹阿娘让我嫁给你。”
  “……你怎么总爱胡言乱语的。”靳花初的声音如往常一样温柔,半瞌着眼,却看不清眼底真正的情绪。
  “这回我真的没有说谎,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呢。”
  “我也喜欢你,三三。”靳花初闭上眼,深深地嗅了嗅怀中之人脖间的花香。
  屠酒儿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放平了。半晌,她才小声说:“可你说的不是真话。”
  靳花初亦放低了声音:“我说的是真话。”
  “……不,不是真话。”
  屠酒儿的胸腔里又一次出现了那种心慌的感觉。
  其实她不止一次地后悔,当初不该对靳花初施那该死的多余的媚术,搞得现在她一直很难受,收回媚术也不是,继续用媚术骗人也不太好。她喜欢她,所以会有想把心里所有实话一股脑地告诉她的欲念,让彼此知根知底,水乳交融,可她又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段情对于靳花初来说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一场骗局。
  该如何收场呢?依照靳花初最开始对她的态度,怕是恨不得撕碎了她这小贱人才好。
  再拖一拖吧,过阵子再和她说开,解除那劳什子媚术。
  “休息好了就快起来,别老赖在床上,今日还有好多事要准备。”靳花初轻轻地抚摩屠酒儿的长发。
  “没什么要准备的呀,”屠酒儿却将靳花初抱得更紧了,“再陪我一会儿。”
  “你身为贵妃,本应辅佐本宫协调后宫诸事,如今心安理得地当个甩手掌柜就罢了,还要把我也硬拖在这里。晚宴那么多事,都得一件一件拿来给我过目的,否则还不乱套……”
  “好好好,我一会儿就起床,然后陪你一起去弄那些事儿,行不行?”屠酒儿哼了一声,掐了掐靳花初的脸。
  “那就起来吧。”靳花初折起胳膊,欲要下床。
  “花初,”屠酒儿又拉住了她,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亲亲。”
  靳花初转头看向她。
  这个仰躺在床榻上的女子顶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用一双水汲汲的昳丽桃花眼带着乞求看着自己,抓住自己的那只手还偷偷地探出了小拇指,于自己掌心极轻地刮挠,末了,浅浅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红润的嘴唇。
  尤物惑人。
  靳花初俯下去,温和地咬住了屠酒儿的下唇。
  屠酒儿咯咯笑起来,含糊不清地说:“坏蛋,咬我。”
  “行了,我先走了,真的来不及了。你收拾完尽快来朝阳宫找我,”靳花初站起来,整理了一番自己被屠酒儿拉乱的衣襟,“记得,要穿衣架上的那件红色宫服。”
  “好,我会穿的。”屠酒儿趴在床头,朝靳花初的背影挥手,“花初,要等我呀!”
  。
  “哟,皇后娘娘可算来了。”太后面无表情地坐在朝阳宫大殿的帘后软座上。
  靳花初看了看周围手忙脚乱搬桌椅端果盘的太监宫女,满怀歉意道:“求姨母原谅,我刚刚有点事耽搁了。”
  “此事哀家本极不愿开口,可皇帝整日往那贵妃的寝宫跑也就罢了,你一个母仪天下执掌六宫的皇后,也没日没夜地与那个贵妃厮混,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太后狠劲一拍扶手。
  靳花初不卑不亢地应对:“姨母说得对,我知错。”
  “罢了罢了,说你多少次,光听你答应,从未见你真往心里去。去一边坐着,别站那灌风口,又吹出什么好歹来。”太后无可奈何地一挥袖。
  “是。”靳花初面不改色,于太后身边坐下,静静地看殿里的人忙碌。
  没一会儿,一个小太监登登登地跑过来,鞠着腰对太后小声说:“回禀太后,杯子都准备好了。”
  “仔细着点儿,别放错位置。那东西确定管用吗?”
  小太监忙道:“管用,管用,李公公说了,嘴皮子只要在杯沿上稍稍挨一下,别说是人,就连道行低点儿的精怪都即刻毙……”
  “蠢货,哀家叫你说出来了么!”太后喝道。
  “太后饶命!”小太监吓得扑通跪下。
  太后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靳花初,烦躁道:“退下吧。”
  小太监哆嗦着抓起吓掉的帽子,一边念着谢太后谢太后一边飞快地退着走了。
  靳花初的脸阴了下来,道:“姨母要毒杀她?”
  太后冷笑:“本没想让你知道,可现下你知道又如何,难不成还想阻拦哀家?”
  “姨母,留着她不好么?”靳花初放低了姿态,“留着她,陛下便会一直不思朝政,百官之中无肯拥戴之人,朝中便再没有能与您抗衡的权力,不比杀了她要来的划算?”
  “是,你说得都没错。但和那个祸国妖姬扯上关系的可不止陛下一人,还有你这个一国之后,最该争风吃醋的皇后娘娘都低三下四地供着那个青楼出身的婢子,你又怎知,那些人背地里如何嚼咱们靳家的舌根?”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哀家说你,你从来都不肯听,只有处理掉那个祸根哀家才能安心。况且,青云观的道长们也都说了,自从这个贵妃入了宫,盘踞在宫中的龙凤瑞气渐有隐匿之势,长此以往,这天下怕是要改姓了。”
  “姨母,如果我以后听你的话,再不……”靳花初不甘心地垂死挣扎。
  “你若早点醒悟,也不至于有今天。你向来是知道哀家的,说一不二,言出必践,此时才说这话,太晚了。”
  是啊,太后从来都是言出必践的,只要那念头曾动了一动,九头牛也再拉不回来。
  太后又续道:“再提点你一句,别妄想给她通风报信,你今日就给哀家一直坐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她来了也不许和她说话。周围暗处布置了御林军,十几双眼睛都替哀家盯着你,你就老老实实地等晚宴开始吧。”
  靳花初搁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捏起裙褶,掌心里全是汗。
  她心想,若屠酒儿能早点过来,她怎么样也要寻个机会给她透点儿风,哪怕只是递一个眼色过去也好。
  可时间慢慢过去。
  慢慢过去。
  等来等去,屠酒儿都没来。
  明明说好了要她尽快来,不知道又跑去玩什么了,人影都不见。
  靳花初很紧张,紧张到脑子里一直只回荡着临别时屠酒儿喊的那句——
  “花初,要等我呀!”
  然而世间总有些事,不能等,无法等,等不了,有些等待被耽误以后,将会酿成永无法挽回的大错。
  看来今日,这朝阳宫必要死一个人了。
  转眼,便到了傍晚时分。
  宴席已经全部准备妥当。纵观朝阳宫布局,那殿中最高的座位自然是皇帝的,偏下的左副座则归于今日的寿星太后,右边并列摆了两台席位,是为皇后与贵妃二位比肩准备。
  稍晚一些的时候,皇帝的几个叔叔伯伯携夫人入了门,又有各宫娘娘陆续到来,带着小皇子与小公主的坐在了次于皇后贵妃的上座。后宫里但凡排的上位分的都来了,渐渐把偌大的席位一个一个占尽,一时间殿内人流如潮,好不热闹。
  随后,太后携皇后也入了席。
  晚宴的人都差不多到了,只差皇帝与贵妃两个人。
  众人只能候着,太后等得脸色很不好看,大部分人只战战兢兢地偷偷瞧太后的表情,却没几个人注意到右副座的皇后娘娘面色也难看非常。
  外面的敲梆子的太监报过戌时整点到之时,皇帝才带着贵妃姗姗来迟。
  只见屠酒儿穿一身靳花初为她挑选的华美红衣,巧笑嫣然地搭着皇帝的胳膊,与他有说有笑地走进来。皇帝宠溺地示意她先安静,然后转身朝太后颔首致歉:“儿臣误了寿宴时辰,实在是大不孝之过,求母后降罪。”
  “罢了,坐下吧。”太后皱着眉道。
  屠酒儿笑呵呵地蹦跶到自己的座位上,显然还处在玩乐之后的兴奋中,拉着靳花初就悄悄说:“花初,陛下哥哥刚刚带我去东亭钓鱼了,特别有趣,明天我们一起去吧?”
  靳花初一时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着急。
  。
  ——“好好好,我一会儿就起床,然后陪你一起去弄那些事儿,行不行?”
  ——“花初,要等我呀!”
  。
  早晨的许诺言犹在耳。
  可原来她一玩起来,真的什么都会忘。
  靳花初正想说点什么,便听对面太后席位传来一声很刻意的干咳。
  “诸位。”一点空隙都没有留,皇帝已经拿起了酒杯,向寿宴上所有人端起。
  按照礼数,所有人都要起身,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等待皇帝说完祝寿陈词,合声祝一句万寿无疆,然后一饮而尽杯中之酒。
  屠酒儿也乖乖地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
  她仍然在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手里究竟拿了个什么鬼东西。
  靳花初根本找不到一刻空闲插话。
  “有道是,开雅宴,画堂高会有诸亲。今日有幸于此,为我朝太后庆五十寿诞,集我列座皇亲,满酌玉杯萦舞袂,南春祝寿千千岁。朕敬一杯酒,愿母后年年今日,彭祖广成!”
  “恭祝太后娘娘年年今日,万寿无疆——”
  众人话罢,举杯。
  屠酒儿也举起了杯子。
  来不及了。
  靳花初紧紧地盯着她,脑海里全是这些年与她相处的每一日每一夜,包括最开始青楼之上遥遥相望的惊鸿一瞥,抓着她的手教她写字作画的无数个清晨,还有数不清的那些床笫缠绵的夜晚。一切的一切在她心中完成了眨眼间的全部走马灯,让她心里紧揪着痛得喘不过气。
  也罢。
  不如今日全部解决了。
  放过她。
  也放过自己。
  “等等!”
  突兀的一声喝止在大殿中悠悠炸开。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此刻不该出言打断祝寿的皇后娘娘,皇帝一脸迷惑,太后则隐隐咬了牙。
  “怎么啦,花初?”屠酒儿声音很轻很轻地问。
  靳花初没有搭理屠酒儿,而是大声朝着在座所有人道:“本宫统领六宫多年,不说功勋几何,也尽心竭力,有汗水苦劳,今日想借太后娘娘的寿宴说上两句话,还望诸亲费时垂耳。前朝多有后宫争风吃醋尔虞我诈的戏码,本宫也明白,众口之中后宫此地是一个多么被妖魔化的所在,幸而本宫执印后,六宫相处和谐,平静多年。如今更幸有贵妃入宫,陛下恩宠,本宫也甚是喜爱,更愿一齐为陛下效娥皇女英之谊。为显我们姊妹和平,情谊深厚,本宫今日愿与贵妃妹妹换饮杯中酒,以取福难同享之厚意!”
  屠酒儿听得一脑子糊涂,都没懂靳花初到底说什么,就听懂了最后一句。
  “你要和我换酒喝?”屠酒儿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为什么呀,你想喝,直接告诉我就是了,说那么一大段废话也不知给谁听。我还会不给你喝么?”
  靳花初却仍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地将自己的酒杯放在了屠酒儿的桌上。紧接着,她轻轻颤抖着手,从屠酒儿手中拿过了她的杯子。
  “三三……”
  靳花初看着她,最后呢喃了一遍这个名字。
  屠酒儿不解地看着她,直到这个时候都还读不懂靳花初脸上的表情,也读不懂她眼中忽然涌起的泪。
  三三。
  靳花初端平酒杯,闭上眼,仰起头一饮而尽。


第37章 永远等你
  砰。
  杯子的瓷底磕碰到桌子的声音。
  “是我害死了她。”
  屠酒儿的指尖深深抠进桌面的木板缝隙中; 眼眸空洞地望向茶馆外已吐白的天空。她手边的茶杯里剩了半杯清茶,茶面还跟着刚刚落下的走势轻轻摇晃,几根茶叶在水中慢慢地往下沉。
  琼华复杂地看着身边的小狐狸。她与屠酒儿认识的时间不算长; 但她从来不认为那么爱玩爱闹爱撒娇的屠酒儿会有这样的一面。
  语气极淡; 双眸失神,像是一个看透了生死的年迈老人。
  原来看上去那样没心没肺的人; 突然伤感起来是这个模样。原来不正经的人突然难过; 比寻常人的难过更惹人心疼。
  “不是你害死她的; ”琼华试图去安慰她; “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只是在她自己的命和你的命之间,选择保全你了而已。”
  “不对,”屠酒儿自嘲地笑了,眼睛里包着泪,“是我害的。如果我没有用媚术强迫她,她本来可以和我屠酒儿毫无关系的,我媚惑了她,她误以为她喜欢我; 然后因为这个误会; 她一意孤行地替我死掉了。这就是我害的。”
  “可你不是杀死她的那个人……”
  “姑姑; 你怎么不明白呢?这一切的祸端都是我; 是我贪玩入了宫,是我妄动媚术误导了她的一生,如果不是我; 那个老女人根本不会动杀念。而花初,她至死也还沉陷在我的媚术之中,糊里糊涂地赴了黄泉,一辈子都为我屠酒儿戏耍,为我屠酒儿所终。她就是我害死的,她就是我害死的!”
  屠酒儿将茶杯猛地摔到地上,下嘴唇都咬出了血。
  琼华垂下眼,“……那么你如今日日追随那个道长,终日面对那张和靳花初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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