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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当然的，你只是假装不认识，因为这是一个游戏，我跟同事们打赌，说三月可以不跟我说话，他们说，小鬼才不会这么厉害，他们有多动症，很会缠人。我说我家三月才不是，她可是非常可爱的，十分懂事的人呢！我们打赌，要是我赢了，我会请你吃一顿臭豆腐，输了就要受到惩罚。”
　　在吃的面前，三月意志力很坚定。
　　“我不会让你输，我明天绝对不会跟你说话。”
　　“不愧是三月，一言为定，下班就去吃臭豆腐。”
　　“嗯。”
　　“好了，你先把明天要玩的东西带去，要跟在四阿姨身边一天，没的玩会很无聊的。”
　　三月跑去收拾东西，秦深给秦汹打了电话。
　　“三月要来我这？”
　　“是，说是很想念你。”
　　“不相信，说你有什么阴谋？”
　　“没有，只是明天三月放假，没地方去……想问你愿不愿意跟三月过一个美好的假期，她不碍事的，只要你在办公室里给她一个地方坐坐。”
　　秦深说的很小心，但目的很明确。
　　“我凭什么要给你带孩子？”
　　“是没什么理由，但你是孩子的四阿姨。”
　　“小羊，说这些没用，你该知道。我分分钟上千万的赚头，你觉得我会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孩子身上，别做梦了。”
　　“我给你做了午饭……”
　　秦汹道：“什么？”
　　“秘密，明天我会让三月带去。”
　　“成交，什么时候见？”
　　“八点四十分，公司前方一百米处，不许暴露她是我的孩子。”
　　“我明白，我也很怕麻烦的。”
　　“四姐刚出院，要给你准备营养充分的食物，我先去忙了，你随意。”
　　秦汹暗暗的想：“分明是利用我带孩子，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为了一个饭盒就同意了，秦汹啊，我还不知道你可以堕落到如此地步。”不过小孩子，有什么了不起，她管着那么多人，还在乎多一个？
　　三月准备好了东西，把书包撑得鼓鼓的，连玩偶小狗一并带去，说是要睡午觉。早读机，游戏机，各种画笔塞了一书包。
　　“坏卷毛，我跟你说个事，我们班上的同学都去参加兴趣班，你知道兴趣班是什么东西吗？”
　　秦深心里想的是：“该不会学校又要交钱了。”“知道啊，就是兴趣班，花钱去上的无聊课，他们就是为了炫耀，这个也懂，那个也懂。三月的兴趣呢？”
　　“玩是不是兴趣呢？”
　　“也是，吃也算。读书也是，拍照也是，观察蚂蚁，观察花，一切都可以成为兴趣，兴趣就是喜欢去做的事。”
　　“那你的兴趣呢？”
　　“挣钱，我们这些大人的兴趣都是一样的。不管小时候喜欢什么，等长大之后，兴趣就会‘统一’，所以做自己开心的事就好了，就算没有兴趣也没关系，能够懒着不动，安静的躺上一天，也是本事。三月有任何兴趣，我都会支持的，只要不花钱，你就算跑一天步，我都会为你加油。”
　　“那我还是选择躺一天不动。”
　　“……”
　　第二天，八点三十五分，秦深带着三月到了跟秦汹约定的地方，等着秦汹到来，既然有事拜托别人，没有让别人等的道理。两人站在路边数汽车玩，“黑色的车过去了。”
　　“白色的车过去了。”
　　“红色的车过去了。”
　　“白色的车过去了。”
　　“白色跟黑色的车过来了。”三月发现了秦汹的车。
　　秦汹停车靠边，快步向她们走过来，“上车吧！”
　　秦深告诫三月，“就依照我们在家里说好的，盖章。”她弯腰，举起双掌，与三月一对。
　　“达成。”三月转身向秦汹走去，跟她上了车。车不宜在路边停太久，三月在车里，冲秦深招手再见。
　　秦汹看着三月与秦深不断挥手，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难免会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小时候自己的父母工作忙，每次来去匆匆，就连跟他们说几句话都很困难，每次见面，大人都在重复着：“要听爷爷的话，别惹事，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跟父母有关，要比别人懂事，聪明，讨好爷爷。”
　　秦汹相信着，努力着，每次跟父母见面，都等着他们的夸奖。可是每一次的期待，最后都会被那句扫兴的话弄的毫无兴致。时候久了，她不再期待，只是看着那两人的背影远去，一次次的目送着，她忘记了父母的脸，他们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她只好安慰自己说，是父母太忙了，她要表现的更懂事。
　　只是有一次，她食物中毒，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以为父母知道后，会回来看她，她等着，忍着，终于等到了父母回来。听见的不是他们的温柔细语，无限呵护，而是争吵。
　　“早跟你说过，不要生这个孩子，她的身体这样差，早晚都会夭折的。”
　　“你是什么意思？怪我喽？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生的出来的吗？没有你的份。”
　　父母拼命的责怪对方，却对病中的她不闻不问，还嫌弃她生下来多余。那一刻，她心凉如冰。久久以来，放在心上的期待，碎裂成渣。
　　原来当自己无法为父母争光，就会成为累赘。
　　如果没有了被利用的价值，人就会变得一分不值。
　　她这病恹恹的身体，早晚会死的，与其被嫌弃的死掉，不如风风光光的死掉，结果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过程，大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秦守业要发挥改造的力量，强势来袭了。
有钱的小四，并不是幸福的人。
下章，待续。

　　☆、打赌，被发现就输了

　　S649
　　秦汹到了公司的停车场。
　　一切过去；　皆被打碎。
　　她让三月下车；　不要走丢。三月跟在她后面；　不断的跟她废话；　小孩子叽叽喳喳，云雀一样；　一点儿都不认生。
　　“在公司里，要保持安静。”
　　“哦。”
　　三月说到做到；　大多数时间一个人做作业；　看书；　玩游戏。那点小手，打起游戏来可麻利了。秦汹还偷偷站到旁边看过；　“会玩俄罗斯方块。”
　　“嗯；　还有打飞机，打球，我还会玩连连看；　在电脑上，鼠标一点一点；　斗地主也会哟。”她学会不久；　兴致很高；　是同学里玩游戏玩的最溜的。“你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
　　“好啊，工作累了，我们去找秦小羊好不好？走一走，让自己放松一下。”
　　三月乐的如此。
　　跟在秦汹身边；　很受关注。她小声道：“大家都在看你呢！”
　　“是啊。也看你。”
　　“为什么？”
　　“因为你很丑。”
　　“……”
　　到了会计部，三月从走廊里透过玻璃墙就看见了秦深，刚想打个招呼，这才想起与秦深的约定，不能输！她心里这样说道。
　　秦汹来看看大家的工作情况，三月就跟在她后面。
　　秦深很高兴三月来，悄悄与她眨眼睛。三月故意东张西望，不让别人看见。秦深好笑，这孩子，为了臭豆腐，真拼！
　　会计部的同事对三月很好奇，秦汹在，只管用眼睛看，等她一走，办公室里认真干活的劲儿全没了，改讨论了。
　　“刚那小孩是谁，你们说会是秦主管的女儿吗？”王嘉嘉提问道。
　　“长得不大像，秦主管还没结婚，怎么会有小孩？”八卦的可不止女人，就连胡荣华也加入了讨论。
　　“也许是未婚先孕，有钱人的私生活可乱了。”
　　秦深在心里道：“才不是。”
　　“现在的小孩还真幸福，小小年纪都烫头发了。”
　　大家似乎想起了自己土包子的样儿，男孩一律西瓜头，仿佛一个脸盆倒在脑门上，沿着边沿剪一剪。女孩更乱，大人没功夫帮忙梳头，就那么披头散发，长时间不洗，打结，长虱子。洗头的时候，为了把头发梳顺了，在那痛得哇哇叫。
　　回忆不美丽，大家自动选择遗忘。
　　秦深突然高声道：“才不是烫的，那是自然卷。”
　　大家看着她，这是要积极参与到八卦中，跟大家打成一片？
　　王嘉嘉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自然卷，一眼就能认出来。”
　　“哦，自然卷啊。”
　　大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有兴趣。
　　“好了，工作吧。”赵瀛洲道。
　　大家开始工作，将秦深排除在说话圈内。一边打字，一边用眼神彼此交流。是啊，秦深又试图进入他们的圈子了，他们有默契的将秦深排斥出去。一个个嘴角挂着嘲讽而胜利的笑容。
　　秦深无所谓，会有点尴尬，但习惯就好。为什么总觉得她会想进入他们的圈子呢？正相反，请她入圈，她还不愿意。现下不是有句时髦话：优秀的人都喜欢独处。
　　秦深也有自己的一套哲学。
　　厉害的老虎，山头只容得下一只。成团的蚂蚁，反而扎堆。进入圈子的麻烦比独个的多。查观历史，昔日有六国连横，败给一个边陲之地的秦国。
　　到了下班时间，秦深换了衣服。给秦汹打了电话，“我要打卡下班了，是否还在早上的地方见面？”
　　“可以，不过你得请我吃臭豆腐。我都知道了，你跟三月说的话。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会把你的谎话捅出去，到时你在三月面前的形象就成跳楼价了。”
　　这妥妥的威胁，秦汹嘴角噙着胜利的笑容。
　　“好吧，别怪我没提醒你，炸臭豆腐的油都是炸了又炸，我怕你身体脆弱，抵挡不住里面的致癌物质。”
　　“无妨，带你家去炸。”
　　谈完电话，秦深与秦汹在约定地方见面，只是不见三月。秦汹与保镖站成一条直线，玩千手观音，玩波浪翻滚，“猜猜三月在哪？”
　　秦深早看见三月的小脚，就躲在秦汹的长风衣里。
　　两人像舞狮子一样，蹦跶哒。三月做小尾巴，偶尔露个小脸，“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早看见了。”
　　“哈哈。”三月跑出来，奔向秦深。抱住她的大腿，“坏卷毛你下班了，赢了比赛没有？”
　　“必须呀！走，吃臭豆腐去。”
　　秦汹在那扭扭捏捏，“还有我。”
　　“一起去，后面的大哥们也有份，今日多谢你们关照我家三月。”
　　秦深坐上了秦汹的车，去买了臭豆腐。炸臭豆腐的老板娘还挺稀奇，只买生的。秦深回去后炸了，招呼大家一起吃。
　　“好香。”三月张着油腻的嘴。
　　“还行。”秦汹淡淡评价，臭豆腐竟然是这个味道。听说很臭很臭，似乎也没那么臭，放上孜然粉，还蛮好吃的。
　　保镖们也大快朵颐。
　　“你明天有什么活动？”秦汹问道。
　　“上午在家打扫，清洗衣物。下午想带三月出去走走，到孤儿院看望一下大家。”
　　“我跟你们去。”
　　秦深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你去干嘛？”
　　“闲着也是闲着，外国去的多了，没意思，本来想去全世界旅行，现在大家都在谈旅行，油腻了，不想去。”不，她是明白，原来走遍全世界不是最幸福的，幸福的是跟喜欢的人一起做喜欢的事，跟秦深一家在一起，常常让她有一种‘家’的感觉，即使吃着廉价的食物，去毫无创意的地方，住沙发，都会很自由。
　　“腿长在你身上，你想去，我还能拦着不成？”
　　“那好，明天下午见。”
　　第二天上午，秦深在洗衣服的时候，接到了陆静染的电话。她已有一些日子不曾得到她的信息，“小姐姐……”
　　“你在家呀！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
　　“今天不行，有的忙。”
　　“放假就不能好好休息，每次都把珍贵的放松时间，变得如此忙碌，好吗？”
　　“总比，躺在家里好，会葛优瘫的。”
　　“我姐姐回来没？替我向她问好。”
　　“还没。”
　　“那你岂不是天天独守空房，可怜。我的事差不多都解决了，你推荐的律师很管用，介绍了不少好手给我，帮我协助办理了这件事。想不想知道结果？”秦深说她不想知道，不过陆静染并没打算放过她。秦深不想听，她想讲，“我最后与吴良人合作，保他上位，相对的他给我合作上的优惠，是不是很有趣？跟欺骗自己的人合作。”陆静染的语气有些嘲讽，到不是开心，“原来商人做什么都是表面风光，内里暗伤，为了利益，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这就是那些律师给我提的好建议，而我照着做了，我是老板总得兼顾到手下人的生存问题，个人情绪、个人喜好得放置一边。想了想，我决定辞职，退位让贤，做一名股东加研发人员，比起深怀恶意的人类，我还是喜欢面对各种各样的配方，那样会活得像自己一些。”
　　陆静染的决定，秦深没有反对。
　　“你喜欢就好。”
　　“是啊，很喜欢呢！”
　　挂完陆静染的电话，秦深坐在那发了会儿呆。心中有点胆寒，为父子之间，兄弟姐妹之间，人与人之间，那无永恒的关系，以及永恒的利益。
　　没有什么不会改变。
　　撕脸是人生常态。
　　三月在那扯喉咙，“坏卷毛，洗衣机不动了，快点过来取衣服。”
　　秦深提前过夏，将夏天的衣服都翻了出来，用清水洗一洗。三月手里抱着大堆衣服，秦深还要帮忙挑挑拣拣。孩子总是长得比你老去的速度要快，有些衣服，三月不能穿了，要购置，秦深写在了备忘录上，有时间就带三月去采购新衣，旧衣服洗干净不扔，或捐，或做抹布，多多利用。
　　“知道了。”秦深过去，从洗衣机里取出衣服，让三月端盆，拿出去晒。
　　三月像笨拙的小鸭子，端着盆，摇摇摆摆，还哼起来，“哎哟呵……”
　　“就袜子、汗衫都端不动了，平时锻炼的力量都跑哪里去了？”
　　“被太阳晒掉了。”
　　“找借口。”
　　“坏卷毛，漂亮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想她了？”
　　“想。”
　　“我也想，我想，她很快就会回来了，也许是下星期，谁知道呢？”秦深将盆里的衣服抖开，夹上衣夹。
　　下午，秦汹单独过来。骑了小黄车，她封闭的简直认不出来，戴着头盔，墨镜，口罩，身上穿了运动装，又是一身白。刚到门口，就长腿一撑，“哟，准备走没有？”
　　“嗯，你的保镖呢？”
　　“他们今天放假，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连假期都不给人家，那你可误会我了，我很讲道理的。”她今天将保镖赶出去执行任务，让他们开车在外面兜风，只要让秦家人觉得她在车里就行了。甩开其他人之后，秦汹低调出行。
　　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可趁之机。
　　“好了，你走前面，带路。”
　　秦深从车库里借用了陆静渲的山地车，让三月坐在前面三角杠上，自己骑车，还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准备分给孤儿院里的孩子。
　　一路前去，秦汹抱怨个不停。骑车在前，还要不断停下来等秦深。
　　“小羊，你是四条腿的，速度呢？”
　　“时间足够，急什么？”
　　“再不快点，天都要黑了。”
　　“有路灯。”秦深总有理由。三月坐在车前，到处张望，她可从来没有这样坐过自行车。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起小时候坐在自行车的三角杠上，下坡的时候，不骑也跑得飞快，总觉得像坐汽车。
今日水表被冻爆炸了，忙活半天。那小水流的那个哗啦啦。
下章，待续。

　　☆、那个人是奶奶吗？

　　S650
　　到了孤儿院；　秦汹拎着零食跟着三月随意走走。
　　“三月；　要做好向导；　不要让四阿姨迷路；　这个重任就交给你，我去院长办公室一趟。”
　　“我办事你放心。”
　　为了不迷路；　秦深随时抓着本子看地图（自己画的）。
　　刘院长见到秦深十分意外，“秦小姐。”他对秦深莫名熟悉；　更多的还是因为陆静渲的关系；　上次陆静渲狂捐一堆钱；　还拉了不少人来捐赠。一见秦深，刘院长笑容满面；　“想不到你会过来；　陆小姐呢？”
　　“她今天没来，我带三月过来玩。”
　　“哦哦。”
　　“我是来看看您，以及这里的孩子们。”
　　“我知道。”刘院长很激动；　“虽然领养孩子的父母不在少数，说实话；　能够再回访的；　真的很少；　大概大家都很忙。”刘院长说的很替人设想，只有他明白，那些人目的达到，就懒的过来跑了。
　　大多数人做事为自己，自私不见得有罪。
　　“走；　我带你过去瞧瞧。”刘院长亲自带路。来到孩子玩耍的客厅，发现这里已经聚了不少人，老师学生都有，在那正中央，站在椅子上，穿着粉红色毛线衣的，正是三月。刘院长发现三月长得白白胖胖，性格也比之前开朗了许多。她正站在那给大家讲故事，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都是她的话题。她还会模仿。刘院长惊奇的不行，“我本来以为这孩子会得抑郁症，现在看来，有你来领养是正确的。”
　　“袁老师就站在我的旁边，冷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三月正在表演袁老师被冬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