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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尽灯花又一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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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着去牵她的手,准备给她说明差别。
  她却握住了我的手,笑道:“我早把你当成了我的家人,我亲你一口,不算非礼!”
  家人……
  我的心轻轻一颤,这个陌生又遥远的词不断在我脑海中回荡着。
  萦笙突然把小脸凑了过来,“若是你觉得昨夜我非礼了你,那你可以亲回来的,那你跟我就扯平了!”
  我怎能亲你呢?
  我摇头轻轻一叹,知道这事再争下去,都是无果。
  “浣溪是个大呆子!哈哈哈!”萦笙见我又呆在了原地,她胜利似的笑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她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青丝,回头对我笑道,“我能自己梳头,自己洗脸,在你伤口还没养好前,我可不要你伺候!”
  于是,拗不过萦笙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萦笙梳了两个左右歪斜的小髻儿,匆匆赶往书堂。
  有些墙,是必须要让萦笙撞一撞的。
  我静静坐在小院中,等着萦笙哭着鼻子回来。
  我只想告诉她,不该她大小姐做的事,还是得我来。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萦笙哭着回来的理由,竟不是我所想的那个。
  “浣溪,呜呜呜,浣溪,我要浣溪……”老远就听见了萦笙的哭声,我便迎了上去,却瞧见两个丫鬟面有难色地跟着萦笙远远走来。
  “大小姐,不哭了,好不好?”
  两个丫鬟除了柔声劝她以外,其他话一句没有。
  可萦笙是越劝越哭得厉害。
  她一抬眼瞧见了我,便哭着跑了过来,抱住了我的身子,“浣溪,他又欺负我,呜呜……”
  我心疼地看着她左边散开的发髻,轻轻地揉了揉她左边的脑袋。
  怎么回事?
  我抬眼看向了两个跟着的丫鬟。
  丫鬟们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是……是表少爷……这几日在府中小住……今日瞧见大小姐在读书……便……便动了玩心……来扯大小姐的发髻……”
  “我疼……”萦笙颤声说完,将我的身子抱得更紧,生怕一放开,又被人欺负。
  我的心更疼。
  我从小护在心尖的大小姐,两日之内被这表少爷如此欺负,我如何不难过?又如何不气愤?
  可我,只是个丫鬟……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萦笙快点长大吧~

  ☆、第十章

  本就是两个小娃儿间的打闹小事,虽然惊动了夫人,可这事也只是夫人责难了一两句表少爷白中羽就算过去了。
  萦笙心里难受,所以一连好几日都没去书堂学习诗文。
  自然,我又是被夫人借机责难的那个,可我已经习惯了。
  “浣溪,你是怎么伺候的?”
  “……”
  “让笙儿顶那样的髻儿去书堂,表少爷素来玩心重,岂能不对笙儿下手?”
  “……”
  “怎的?才打过你,你转身几个时辰后就忘记了?我看你是越养越刁了!”
  “……”
  我伏首在地,听着夫人一句又一句地责骂,几乎把表少爷的错全部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直到——
  “娘亲,浣溪是我的丫鬟!”萦笙再也听不下去,终于开了口,她吸了吸鼻子,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再重复了一遍,“浣溪是我的丫鬟!我一个人的!”
  夫人诧异地看着她,本来想骂的话只能憋回去,谁让萦笙是大人最疼的孩子,在萦笙出嫁之前,夫人还是得忌惮她一二。
  “若是娘亲骂够了,可以回去了。”萦笙直接下了逐客令。
  夫人怒火中烧,“瞧瞧,瞧瞧,笙儿就是被你带坏了!连娘亲都敢顶撞了!”
  萦笙通红的眼眸狠狠瞪着夫人,“你本就不是我真的娘亲!我顶撞你又如何?”
  夫人被她这句话气得下不来台,只能把火撒向了我,“浣溪,你还不知错么?”
  “你够了!”萦笙厉喝了一声,拦在了我跟夫人之间,她平展开双臂,执意要护着我,“你若真把我当孩儿,看我受如此大的委屈,你该为我出气,而不是教训我!”
  “你!”
  “我想自己梳头,错在哪里?我好好读诗文,被表哥狠狠扯散了发髻,错的是我么?”她的泪眼看向我,更觉委屈,“浣溪是我的丫鬟,我不让她帮我梳头,她就不能梳,她又错在哪里?”
  三句话下来,倒是夫人不知如何接话了。
  “此事你若敢告诉爹爹,你瞧爹爹会如何处理?是来责骂我的浣溪,还是责骂那个欺负我的表哥?”萦笙又反问了一句。
  夫人霎时被气得脸色如黛,她身子摇了摇,幸好被边上的丫鬟扶住了。她连连摆手,扶住额头,“你这是翅膀硬了,是不是?好,我管不了你,我瞧你爹爹到底管不管得了你!”说完,夫人便被扶着退出了小院。
  萦笙看着夫人走远,便弯腰来扶我起来。
  我忧心忡忡地抓住了她的手,在掌心上写道——以后要小心些。
  萦笙重重点头,“爹爹是真心疼我,我才不怕她吹什么枕头风让爹爹来打我!”
  我摇了摇头,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左边脑袋,又低头写道——可还疼?
  萦笙破涕为笑,摇了摇头,“以后有表哥在书堂,我死也不去了!”
  可是……
  萦笙接着说,“浣溪,你来教我!”
  我木立在了原地。
  萦笙笑道:“爹爹曾经说过,娘亲是个才女,所以娘亲一手教出来的浣溪,诗文定也不差!”她眸光明亮,仿佛在炫耀什么似的。
  见我半晌没有应她,她嘟起了小嘴来,“你舍得让我去书堂又被表哥欺负啊?”
  我轻轻一叹,只能点头答允她。
  夫人回到住所后,将一切都告诉了大人,大人铁青着脸片刻,最后打发了小厮去通知白家,让他们来接表少爷回去。
  最后,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大人也默许了我在小院中教萦笙诗文。
  而夫人在日后看我跟萦笙的眼神,便从此多了一抹怨愤。
  萦笙自然不在意夫人如何看她。
  我呢?说不在意是假的,可只要我的萦笙可以安康成长,不被人欺负,我就是成为夫人的眼中钉又如何?
  说也奇怪,自大人的寿宴过后,白家绸缎庄与沈府的关系突然又好起来了,甚至比当初大小姐还在世时更好。
  只是,大人每次回府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少了,甚至脾气也比往日暴躁了不少。
  白家拖了许久,才来接表少爷回去。
  自白中羽离开了沈府,许多丫鬟小厮都松了一口气,他简直就是个被惯坏了孩子,打骂下人是每日的常事,他这一走后,沈府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萦笙端然坐在书案边,动手挑了挑微弱的灯花,让一室烛光更亮了几分。
  她突然笑然看向我,“浣溪,快要到七夕了,你不如教我几首七夕的诗吧。”
  我莞尔点头,坐在了她的身边,提笔在白纸上写了一首诗。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我写完之后,转过脸去,只瞧见她的眸光灼灼,嘴角淡淡含笑,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我写的这首诗,以为是哪里写错了。
  萦笙提起笔来,在诗句上圈了起来,喃喃道:“银烛,我们有!画屏,我们也有!小扇,我有!流萤我也见过!”她突然顿了一下,笑然又看向了我,“浣溪,天街长什么样子啊?牵牛星,织女星又在哪里?”
  我愕了一下,摇头轻笑,牵着她走到了窗口,极目远眺星空,最终找到了她想看的那两颗星。
  我指向那两颗星。
  “它们好远啊……”
  我低头在她掌心写着——每年七夕,已经是它们最近的时候了。
  “最近的时候?”萦笙挠了挠脑袋,又看了一眼那两颗星星,表示不明白。
  我该如何讲这个故事呢?
  我下意识地想发声,喉间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啊啊”音。我失落地一叹,萦笙却已将白纸跟毛笔递了过来,她对着我眨了眨眼,“浣溪,你慢慢写,我慢慢看!我就喜欢你这样跟我写故事!”
  我接过了笔与纸,示意她跟我一起回到书案那边去。
  萦笙顺从地跟着我坐回书案边,我展平了白纸,便提笔在上面细细写起了这个故事来。
  牛郎与织女的故事。
  虽然我一直不认同牛郎偷人衣裙的行为,可念在后面织女确实也算是与他两情相悦了,我也算有些释怀。
  萦笙就静静趴在那儿,看着我的笔尖在白纸上游走,把这个故事完完整整地写了出来。
  “浣溪……这故事好哀伤……”萦笙突然红着眼圈靠在了我的肩上,她吸了吸鼻子,“一年见一次,好可怜。”
  我放下手中的毛笔,牵过她的手来,写道——终归能见,就好。
  萦笙握紧了我的手,猛烈地摇了摇头,她刚想说什么,突然灯花跳了几下,满室烛光便暗了下来。
  “浣溪,灯花会谢么?”她突然抱着我的手臂,柔柔地问了这样一句。
  这世上有什么花是不会凋谢的么?
  我想了想,只能点头。
  她害怕地看着我,把我抓得有些疼,“灯花若是谢了,我就看不见你了!”
  这丫头又在说傻话了。
  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指了指蜡烛,亲手将灯芯从熔蜡中挑了一些起来,烛光又亮了起来。
  我打开她的掌心,写道——拨下灯芯就好。
  萦笙重重点头。
  我却有些怔然,刚想说什么,余光却瞥见了门口的那个身影——大人!
  方才我那般放肆的举动,不知道大人会如何责骂我?
  我有些心乱,连忙从书案边站了起来。
  大人知道我发现了他,他只是给我递了个眼色,示意我先出来。
  “浣溪,你怎么了?”萦笙并没有发现大人。
  我在她掌心写了一句——等我片刻,我去拿点点心给你。
  萦笙舒了一口气,笑道:“还是浣溪最疼我,知道我会饿!”
  我赔了个微笑,便从房中走了出来。
  大人此刻正站在院门口,我这才发现,院中的其他丫鬟都已被大人屏去了。
  我低头走了过去,对着大人福身一拜。
  大人亲手扶起了我,却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沉沉地拍了拍我的手背两下。
  我惶恐地抬眼看着他,才发现他的眸中有泪意。
  “看来,笙娘说的是对的。”
  我甚是不解,大人怎会突然提起大小姐来?
  大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轻咳了两声,沉声道:“今日我觉得有些烦闷,所以便出来走走,一不小心便走到这里来了。”他解释了一句自己的唐突,接着道,“瞧见你跟笙儿的样子,我忽然有些恍惚,总觉得陪在笙儿身边的,就是笙娘。”
  我的心蓦地一凉,害怕大人说出后面的话。
  可是大人并没有说那句话,“浣溪,你别怕,我就算真动了纳你为妾的心思,也不会真的去做的。”他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我答应过笙娘,日后要待你跟笙儿好,笙娘在天上看着我呢,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我可不能食言,再让她失望。”
  原是大小姐一直护佑着我……
  我在心底感激大小姐,让我在沈府有了这样一个“自由”的身份。我更庆幸,大人是个痴情的男人,在他心里大小姐是那般重要,这个承诺才有如此长的时限。
  “浣溪,以后就由你来教萦笙的诗文女红。”大人突然郑重地看着我。
  我有些心虚,自觉比不上先生与绣娘们。
  “我喜欢看笙儿笑,她很像很像笙娘。”大人给了我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只有你能做到,所以,日后你像笙娘一样的疼笙儿吧,府中我会交代好,不会有谁敢乱嚼舌根。”
  像一个娘亲一样疼萦笙么?
  我读懂了大人的话中意思,对着大人福身一拜,当做我的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长凝想尝试写一点贴近生活的故事,所以这个故事的剧情不会有太多阴谋,就当做生活小剧场看就好。

  ☆、第十一章

  当我从厨房端着点心走进小院,便瞧见两个候在小阁外的丫鬟急匆匆地朝我走了过来。
  “浣溪姐姐,你来了就好,大小姐不知怎的了?突然惨叫了一声,我们想进去瞧瞧,她就是哭闹着,不让我们进去!”
  “是啊,是啊,我们都要急死了!”
  我的心莫名地一揪,急忙将点心递给了一边的丫鬟,快步走了去。
  萦笙裹着被子坐在书案边,本想让进来的人出去,可看清楚来者是我,便滚下了泪来,嘶哑着声音哀声道:“浣溪,我怕我活不成了……”
  我慌乱地走了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算太烫,我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也算红润,并没有什么病恙之色。
  萦笙瘪着小嘴,泪汪汪地看着我,哑声道:“浣溪,我害怕……”
  害怕什么?
  我连忙在白纸上写了一句,递给她看。
  萦笙怯生生地从被子下伸出了小手来,我才发现她的手上满是血污,我惊忙抓住她的手,急着去检视她手指上可有伤口。
  “我肚子疼……还流了好多血……”萦笙颤抖着将被子打开,我才发现她的小裤子上有许多血渍。
  我原本悬着的心也终是放了下来。
  我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提笔在白纸上写道——每个女儿家到了年龄都会有这个的。
  萦笙瞪着眼睛,不敢信我,“可是我真的疼……”
  我摇头苦笑,低头写了一句话,然后走到房门口,递给了其中一名丫鬟,让她们快去准备热水给萦笙沐浴。
  两名丫鬟便点头退了下去。
  “浣溪,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萦笙害怕地看着我,小脸惨白得厉害。
  我莞尔走到她的身边,蹲了下去,牵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在她手里写道——不会的。
  “真的?”萦笙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我重重点头。
  萦笙皱了皱小小的眉头,勾住了我的颈子,“我信浣溪,我还不想死,我还要快点长大保护浣溪……”
  我的身子一僵,却将她拥得紧了些。
  萦笙啊萦笙,你可知这些话对我来说有多温暖?
  我怎舍得你有半点事?
  萦笙感觉到了我双臂的用力,她惊惶的心也安定了不少,她将脑袋枕在我肩头,喃喃笑道:“浣溪,有你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傻萦笙……
  我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心,让她觉得更加安心,终是等到了两名丫鬟提着两桶热水进来。
  我看了一眼萦笙平日沐浴的大木盆,两名丫鬟与我相处惯了,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便将两桶热水倒入了大木盆中。
  我松开了萦笙,起身在书案的白纸上继续写了一句——劳烦再打几桶热水来。
  我把这纸再递给了两人,两人点点头,便又退了出去。
  我对着萦笙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木盆边,用力晃动木盆,让里面的热水烫过木盆的每个地方,然后又将大木盆抱起,把里面的热水给倒了出去。
  萦笙不解地看着我,“不是要给我沐浴么?”
  我回头点点头,将大木盆放回了原处,又走到了萦笙的身边,牵起了她的手来,悠悠写道——以后每个月的这几日,沐浴前都要如此。
  “为何?”萦笙还是不懂。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头写道——这样不容易生病。
  萦笙呆呆地看着我,突然问道:“那为何我从来没见过你如此呢?”
  我摇头轻笑,继续写道——因为那时你已经睡熟了。
  萦笙蓦地嘟起了小嘴,“我以后再也不睡那么熟了。”
  我惑然看着她。
  “你那么疼,我竟半点不知……”说着,她歉然摸了摸我的脑袋,“浣溪,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的。”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萦笙认真地看着我,“我说真话!”
  萦笙大抵是不懂,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大小姐,热水来了。”两名丫鬟左右提着两桶热水走了进来,将热水都倒入了木盆中,又出去外间打了两桶凉水来,把水温调得刚好。
  我点点头,丫鬟们便退了下去,把房门给掩上了。
  萦笙乖巧地低头拉开了自己的衣带,突然红着脸背过了身去,“浣溪,你不准看我!”
  我愕了一下,从小到大,几乎是我伺候她,怎的她突然害羞起来了?
  萦笙看见我没有背过身去,她瞪了我一眼,嗔道:“你还看!”
  我连忙背过了身去,听着萦笙窸窸窣窣地将衣裳脱尽,“哗啦啦”地一声,踏入了大木盆中,护着前胸坐了下去。
  我转过身来,萦笙的小脸却涨得通红,“浣溪,我自己能洗,以后我自己沐浴,你给我递干净衣裳便好。”
  我含笑点头,径直走向了萦笙的衣柜,从衣柜最底层拿出了早已给她备好的月事布,准备一会儿教她如何使用。
  这小丫头竟知道害羞了,也好,也好啊。
  我在心底感慨了一句,把干净衣裳一并拿到了大木盆边,放在了衣架上。
  萦笙眼尖,瞧见了那块月事布,好奇地问道:“浣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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