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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尽灯花又一宵-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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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也要努力!”
  努力老得慢一些。
  我记得。
  我点点头。
  萦笙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对着我轻轻一拜,“回去吧。”
  我摇头,我想送她走远了,我再回去,我想多看她几眼。
  萦笙拗不过我,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踏上了马车,放下了车帘,“走吧!回家!”声音满是浓重的鼻音,我知道现在的她才敢放肆的哭出来,只是她不想让我看见她的眼泪。
  车夫调转马车,扬鞭一抽,马车最终还是远去的。
  我静静看着马车驰远,揪着绳子紧紧贴在心口,叩了三下——我等你,等我们可以一起回家。
  我将那盏孔明灯拿了下来,我才发现,萦笙的画像是绣在灯壁上的一卷丝巾,我小心地拆了下来,小心将画着萦笙画像的丝巾收入怀中。
  我知道的,萦笙,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我不苦的,真的一点都不苦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下班要23点了,为了能让大家早点看见今天的更新,我还是趁早写好发了吧~
故事开始收局了~
预防针:还有一年,萦笙就18岁了,18岁的死亡是非正常死亡。

  ☆、第六十七章

  在净语庵的日子很是安静; 每日默默在心里跟着住持诵读完佛经后; 我便独自来到后山的荒地里除虫浇水。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我数着与萦笙约定的日子; 越是接近那一日,我越是觉得莫名的忐忑。
  会一切顺利么?
  这些日子萦笙又在忙什么呢?
  “忘尘; 师父吩咐我去城中置办米粮,你跟我一起去吧?”
  终于; 我等到了这个机会; 我终是可以跟着师姐一起去城里走走; 探听一点关于沈府的消息。
  我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小锄头; 便跟着师姐一起推着小板车; 离开了净语庵。
  踏入临安城的那一霎,我不禁觉得有些恍然。这里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 每多看一眼,都能勾起我对萦笙的思念。
  临安街市离沈府不远; 就隔了两条长街。
  我越是走近街市; 心里就越是激动; 我离萦笙近了些,若是可以与她偶遇,那该有多好?我痴人说梦般希望着能与萦笙擦肩而过,哪怕只看上一眼都好。可是我又明明白白,萦笙是知府千金; 平日里怎会抛头露面的来街市上买东西?
  我自嘲地摇头笑了笑,师姐拍了拍我的肩头,“忘尘,你在这儿等我片刻,我先去那边买点针线,好几个师妹的衣裳破了,晚上我得给她们补补。”
  我莞尔点头。
  师姐舒眉轻笑,“我很快就回来啊,别乱跑啊。”
  我再点了点头。
  师姐松了一口气,平日里我在庵中比较听话,所以师姐也比较放心我。她同我一起将小板车放下后,便走向了路边卖针线的老婆婆。
  我静静地捻着颈上的佛珠,坐在小板车上等着师姐回来,只想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些,莫要去起那些偶遇的傻念头。
  “在前面!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突然,街市里面骚动了起来。
  只见一个头发又脏又花白的男子疯狂地左右推搡街市上的行人,害怕地往前跑着,在他身后,有两个捕快打扮的男子在凶狠追着。
  那一定是个江洋大盗吧?
  我下意识地下了个定论,却不想那男子突然脚下一软,扑倒在我的面前。我骇然站起,往后一缩,那男子仰头看向了我,目光便紧紧锁在了我的脸上。
  惊讶,对,不仅仅是惊讶。
  他是如此,我也是如此。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表少爷的爹爹,白子生!
  白家绸缎庄曾是临安首富,就算搬走了,也不该短短几年就落魄成这样啊?
  “浣溪……”他惊惶无比地起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塞了一个东西进我的手心里,他颤声道,“我活不成了……可我不甘心……求你……啊!”
  一把明晃晃的朴刀突然穿破了他的胸膛,白子生惨呼了一声,便跪了下来。
  我想惨呼,可是我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双手合十,将掌心的东西紧紧藏好,在一旁颤然默念佛经。
  “找死!”
  朴刀从白子生胸口抽出,白子生满襟血污地倒在了我的脚下,不能瞑目地紧紧盯着我,甚是渗人。
  其中一名衙役扬声道:“此人是江洋大盗,未免他伤到众位父老乡亲,我只有一刀先解决了他,还请诸位莫怕。”
  “原来如此……”
  “多谢官爷了。”
  “是啊,这种坏人死得好啊!”
  另一名衙役冰冷的眸光突然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突然问道:“小尼姑,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我惊恐万分地看着他,猛烈地摇头,口中只能发出“咿咿”的声音。
  “是个哑巴?”衙役不敢相信我。
  “忘尘师妹就是个哑巴。”师姐赶紧走上前来,帮我解释,“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问知府沈大人,忘尘出家之前,曾是沈大人的义妹。”
  “浣溪姑娘?”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循声看了过去,不是曹锋又是谁?
  曹锋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心疼,想必是我这身尼姑打扮刺痛了他的心,他轻轻一叹,走了过来,柔声问道:“可吓到了?”说着,便想来牵我的手。
  我连忙往后一缩,将头重重垂下。
  师姐赶紧道:“这位公子莫要无礼,我们都是出家人。”
  曹锋的脸色一沉,“出家人……”他再深深地瞧了我一眼,蓦地转身喝骂向身后的两名衙役,“让你们好好看着这个大盗,你们怎么能让他跑了呢?!”
  “是属下失职……”两名衙役赶紧低头认错。
  曹锋沉声道:“还不快把这里清理干净了?”
  “是,大人!”
  就在两名衙役低头清理尸首的时候,曹锋又看向了我,“你如今法号叫忘尘?”
  我点点头。
  “忘了前尘也好……”曹锋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至少,你与沈家已无干系。”说完,他又问了一句,“你可还认识这个人?”他指向了地上的白子生尸体。
  现在已是满面血污,哪里还有当年的样子?
  我骇然低头再看了一眼,便又缩了回来,又摇了摇头。
  曹锋却道:“当年白家绸缎庄的当家,白子生,你不记得了?”
  我惊讶无比地看着他。
  曹锋解释道:“此人老来亡子受的刺激太大,举家搬走是为了报复沈大人一家。近年来,竟与大盗勾结,意图血洗沈府,被我先一步识破,上报朝廷,请兵捣毁了贼巢,将他们都一一拿下。哪想到他在半途竟还逃了,一路追到这里,就只有就地□□了。”
  那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白子生竟还有这等祸心?
  我倍感唏嘘,可掌心中的东西却让我有些犹豫,我该不该把此物交给曹锋呢?
  瞧见我脸上的凝重,曹锋忽然问道:“可是被他伤到哪儿了?”
  “忘尘,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采办好,早些回去吧。”师姐总觉得曹锋如此堂而皇之的关心我,会让我丢了清誉,更会让人觉得净语庵的弟子竟与朝廷命官有这样亲密的牵绊,仔细想来实在是不好。
  我点点头,对着曹锋双手合十重重一拜,便跟着师姐一起推着小板车渐渐走远。
  我该庆幸,曹锋并没有跟上来。我也不敢回头多看曹锋一眼,我也知道,我已经落发为尼,除了萦笙之外,我不想与任何人再起牵绊。
  回到了净语庵后,我悄然收好那个东西,帮师姐把东西都放好后,独自一人来到了后山荒地中。今日还有些农活没有干完,趁着夜色还没有降临,我快一些赶完也是好的。
  日暮时分,斜阳金灿灿地撒满了我的菜园子。
  我直起腰看着这些菜叶,心里一片踏实。这是我跟萦笙的第一笔盘缠,希望能收成好一些。
  “浣溪——”
  是萦笙?!
  突然在田间听见萦笙的声音,我竟觉得有些不真实。
  “浣溪,你怎么了?”
  当真实的触感出现在了我的肩头,我笑然转过了身去——夕阳照满了萦笙的笑脸,不等我牵她的手,她便伸手牵住了我的手。
  “听闻今日在街市上发生的命案,我实在是怕你有事,便赶来瞧瞧你,有没有吓到?”萦笙担心地上下看了看我,眸底写满了担忧。
  我疑惑地看着她,想知道她怎么会知道我今日的事?
  萦笙见我上下无事,便舒了一口气,她继续道:“今日曹大人来家里了,毕竟在临安街头杀了一个江洋大盗,也该跟爹爹知会一二的。”
  我翻过她的掌心,缓缓写道——他可说了那大盗是谁?
  萦笙点点头,凝重地道:“我没想到竟是舅舅……更没想到他竟存了害我们的心……”
  世事难料,人心难测。
  有些事我们是想不明白的。
  萦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不过你没事就好。”
  我笑着点点头,眷恋地看着她的眉眼,忽然有些庆幸,我下午遇到了那么一件可怕的命案,这才换来了与萦笙的一见。
  萦笙蓦地双颊一红,“你……你看什么?”
  我笑了笑,低头在她掌心写道——所谓伊人。
  萦笙的笑意浓了起来,她牵着我的手看了看我种的菜,笑道:“这些都是我的浣溪种的?”
  我点头。
  萦笙期待地看着这些,“若是熟了,可记得送点给我吃。”
  这些可是我们的盘缠……
  我有些迟疑,萦笙却挑眉道:“难道不是种给我吃的?”
  我连忙摇头。
  “那……我更想吃这个……”她忽地视线缥缈地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后,便蓦地一口吻在了我的唇上。
  我何尝不想吃这个?
  心头一酥,却又怕被人瞧见了,我就这样心如鹿撞地僵在了原处。
  等萦笙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的唇舌,我已是双颊通红,羞然低下了头去。
  萦笙欢喜地牵住了我的手,柔声道:“希望我的这颗安神丸有用,浣溪你晚上不会做噩梦。”
  怎会没用呢?
  我伸手给她抚了抚鬓发,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万分眷恋,只想留住这一刻的相聚。
  萦笙覆上了我的手,笑道:“浣溪,你再这样,我是真的舍不得走了……”
  我何尝舍得你走呢?
  萦笙倒吸了一口气,凝眸定定看着我,“我不能在外面太久,看你没事,我便放心了,浣溪,好好照顾自己,可听见了?”
  我重重点头,不等我将我的嘱咐写出来,萦笙便顺势刮了一下我的鼻尖,继续笑道:“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你放心。”
  我再点点头,蓦地想到了今日白子生递给我的那个东西。
  萦笙看见我的表情变了些,她疑声问道:“怎么了?”
  我从我的衣袖中拿出了那个东西,是个揉得皱巴巴的小纸团,我递向了萦笙。
  萦笙惑然接了过来。
  我顺势在她另一只手的掌心缓缓写道——今日舅老爷塞给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继续发展=。=

  ☆、第六十八章

  萦笙并没有在我面前把那团纸打开; 看天色不早了; 她只想跟我多聊两句; 珍惜这一刻的相聚。
  当夜色降临; 萦笙还是走了。不知道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
  我小小地憧憬着; 也小小的担心着。
  纸团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我不知道。萦笙看见之后,会发生什么; 我也不知道。隐隐之间; 我突然有些后悔; 我不该把那个纸团交给萦笙的。
  春去秋来,今年到了中秋之夜; 月亮似是格外的圆。
  或许; 人是会变的,正如大人,这一年的中秋; 他收了一个妾室入府,据说; 是贴身伺候的小翠。想到这个人; 我只记得是个鹅蛋儿脸的小姑娘; 大抵也是个温柔的姑娘,所以才能让大人喜欢吧。
  又或许,是小少爷的痴傻毛病一直治不好,所以大人想要沈家后继有人,所以才挑了个老实的姑娘; 准备延续沈家香火。
  想到这里,我连忙摇了摇头,我已经出家了,我不该再想大人纳妾这件事,也不该再想沈府的香火问题。
  中秋,沈府肯定要庆祝一番,今夜萦笙是肯定不会来的。
  最后的思绪落到了这里,我只觉有些淡淡的失落,倒在床上辗转难眠,索性穿好衣裳爬起来,准备去大殿抄写心经,为萦笙祈福。
  从禅房到前殿的路我已经很熟悉,今夜的月光一片雪亮,我不用提灯便能瞧清楚前路。
  “噌!”
  突然,静夜中响起一声异响。
  我驻足警惕地循声瞧去,只见一条黑影从大殿檐角跳了下来,我下意识地转身欲跑,可那条黑影已来到了我的身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师父莫要惊慌!在下来此,只为弄明白一件事!”这黑衣人蒙着脸,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可从他的声音听来,是个三十左右的壮年男子。
  我怎能不惊慌?可我很快知道,我若不挣扎,他便不会很用力抓我。
  黑衣人瞧我没有继续挣扎的意思,便松开了我的手,他反倒是歉然对着我抱拳一拜,道:“方才是在下无礼了,请问师父,这里可有一个哑巴尼姑?”
  哑巴尼姑?不就是我么?
  我震惊无比地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黑衣人看着我眼底的惊色,“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就算是坏人,我也不能让他伤害到其他同门师姐妹,若真是冲我来的,我索性承认了就好。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自己。
  “是你?你就是浣溪?”黑衣人甚是惊讶。
  我点点头。
  黑衣人叹了一声,忽然声音比方才沉了许多,“我只问一件事,你就点头,或摇头便好。”
  我再点点头。
  黑衣人继续问道:“当年白家绸缎庄的白中羽在西湖边动手打人,你是在场的,对不对?”
  我点头。
  “当时莫三公子可即时断气了?”
  我想了想,那会儿只顾着带着萦笙走了,倒也没怎么留意,如今仔细想想,多半莫三公子那会儿并没有断气。
  我沉吟片刻,便对着黑衣人摇了摇头。
  “果然……”黑衣人喃喃自语,语气中多了一丝怒意,却在说完着两个字后,忍住了要说的话,对着我拱手一拜,“多谢浣溪姑娘了。”说完,他便又飞上了檐角,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仔细回想着他问我的那些事,我隐隐觉得,有些陈年旧事好像埋在土里的僵尸,或许会在某一刻突然弹出来,在人间酿出几件悲剧来。是刑部尚书莫大人重新来调查三公子死因么?若是让莫大人知道,那件事与萦笙有些关系,那萦笙又会如何?
  “咚咚咚”
  庵门突然被谁叩响。
  我从沉思中回过了神来,走向了庵门,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净语庵呢?
  “咯吱——”
  当我把庵门打开一线,看清楚了来人是谁,不禁又惊又喜——是萦笙!不,不仅仅是萦笙,她还牵着那个痴痴傻傻的小少爷沈元生。
  “浣溪。”一如既往地明媚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开来,她指了指我,对着元生笑道,“你还记得她么?照顾我长大的浣溪姑姑?”
  元生缓缓抬眼看了看我,又害怕地揪住了萦笙的裙子,猛烈地摇头。
  “别怕,元生。”萦笙牵着他走了过来,她看着我,笃定地笑道,“她是浣溪姑姑的时候,就是个好人,现在是忘尘师父了,就更是个好人了。出家人是不会害人的,对不对,元生?”
  元生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却还是用害怕的目光看着我。
  “你们明早再来接我回去,今晚我跟元生都会留在净语庵。”萦笙转身对车夫跟小厮说完,又转头看向了我,解释道,“元生的病一直不见好转,我就跟爹爹说,把元生送来这儿小住两天,说不定能好起来。”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元生去其他佛寺,我终究不放心,在你这儿会好些。”
  只是,小少爷是男儿身,这里始终是庵堂,只怕多有不便。
  我想让元生留下,可是住持不一定同意。
  萦笙似是知道这个难处,她走上前来,提醒我道:“你后山菜地不是有个小茅屋么?好好收拾收拾,让元生在那里小住几日,也不算打扰佛门清净。”
  是啊,我竟忘记了这个。
  萦笙突然笑意深了些,“怎的?忘尘师父,你就准备让我们姐弟两人傻傻的站在这儿?”
  我怎么舍得?
  连忙把庵门打开,让萦笙牵着元生走了进来,又把庵门关好,示意先引他们去跟住持说说,毕竟净语庵要住持同意了,元生才能在这里住下。
  住持向来是个好说话的人,这几年沈家给净语庵的香油钱也算是不少了,听到萦笙安排如此周到,岂有不同意的道理,最后只怕委屈了小少爷。
  萦笙说元生这些日子来,几乎不敢吃肉,只怕是被当日的血腥吓到了,来这儿吃几日素,他也是习惯的。
  于是,住持便吩咐我带元生去小茅屋休息,特别嘱咐我要把小茅屋收拾妥当了,过些日子下秋雨,可不能漏雨让元生染了风寒。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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