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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尽灯花又一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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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没来由地微微一阵酸涩袭来。
  我低下了头去,轻轻一叹。
  才子佳人,还是如侍郎大人这般秀美心正的才子,该是萦笙之福。
  可是,为何我竟会觉得惶惑?
  甚至,竟还觉得有些没来由的心酸。
  或许,是我舍不得萦笙吧。
  若是大小姐还在世,也会如我一样吧。
  我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再次抬眼,却在围观的人群之中瞧见了大人与夫人。
  大人看着曹锋的眼神满是赞许,夫人眼中更多的却是羡慕。
  “今日猜谜还未结束……”曹锋突然开了口,他看向了我,“比试也未结束。”眸光中多了一丝敬重的意味,“这位姑娘可愿继续一比?”
  我只想快些离开这儿,连忙摆了摆手。
  曹锋看出了我不能说话,可萦笙已走到我身边,抓住了我的手。
  她一字一句地道:“浣溪,答应我的事,你可不能食言!”
  我怔怔地看着她,只觉得为难。
  萦笙嘟起了小嘴,认真地道:“你这个做夫子的若是说话不算话,那我以后可是会学的,这就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急的皱了皱眉,想去她掌心写字,萦笙却躲开了。
  我急着去拿摊子上的白纸,准备把想说的话写给萦笙,曹锋却先一步将毛笔递给了我,“在下难得遇见一个旗鼓相当的人,姑娘又何必自谦呢?说不定啊,你跟我今日都猜不完所有灯谜。”
  我这才发现,这个少年郎身上有股淡淡的松烟墨的味道,正如他身上的这身墨衣,恰到好处地衬出了他的一股书卷气。
  我不得不承认,曹锋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
  萦笙才不信曹锋说的话,“我的浣溪肯定能全部猜出来!”
  “哦?若是你的浣溪赢了我,那在下就再送你们一盏灯,可好?”
  “一言为定!”
  萦笙得意地看向了我。
  若是平时,我是不会让萦笙失望的。可此时此刻,大人跟夫人都在瞧着,我岂能在自家大小姐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地展现我的文采?
  瞧见我没有像平时那样笑然应允,萦笙似是有些黯然,她静默了片刻,忽地开了口,“曹公子,不如剩下的八盏灯谜就由我来跟你比。”
  曹锋岂会不乐意?
  “好。”
  萦笙从我手中拿过了毛笔,她匆匆在我耳畔低声道了一句,“浣溪,我会争气的!”
  我怎会在意你的输赢?
  我在意的只有你的喜怒哀乐啊。
  看见了我微微蹙眉,萦笙对着我摇了摇头,浅浅地一笑。
  蓦地,我感觉掌心一痒,却是萦笙悄然在上面写着什么。
  我仔细感受着萦笙的一笔一划。
  “今年我送灯给你,来年就换你送我。”
  傻萦笙。
  恍惚之间,我仿佛看见了那年夏夜——
  “你欺负我,我便也欺负你,那若是我对你好点,你是不是也会对我好点呢?”
  那年的小萦笙傻傻地说了这样一句话,现在想来,竟足以让我暖透心扉。
  萦笙啊萦笙,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更新,惊喜不~

  ☆、第十九章

  “还算这丫头识相。”人群之中,夫人幽幽地说了一句。
  大人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萦笙,“这些年都是浣溪在教笙儿,也好,今夜就算是考考笙儿,瞧瞧这些年到底有没有学到点东西?”
  “爹爹,我想吃糖糖。”
  “我也想吃糖糖。”
  二小姐萦烟跟小少爷元生揪了揪大人的衣角,充满期待地看着大人。
  大人为难地看了一眼夫人,夫人怎会不知道大人的意思。
  她轻叹了一声,左右两手牵起了两个孩子,笑道:“娘亲带你们去买,好不好?”
  “好啊!”
  “娘亲最好了!”
  大人感激地看着夫人,夫人叹声道:“烟儿与元生都是你的孩子,别一门心思只疼你的笙儿。”说完,不等大人开口解释,夫人便牵着两个孩子走向了买糖块的小贩。
  大人歉然看着夫人走远,转过脸来,再看向萦笙的时候,眼底的歉然更多了几分。
  大小姐的死对大人来说,是永远也堪不破的业障。
  或许人就是这样,认为活着的人总是有时光去珍惜,而那些死了的人,那些错过的光阴将变成一种执念,一旦念起,便会占据现下的时光,苦了自己,也苦了现下该珍惜的身边人。
  “一钩新月挂西楼,打一字。”
  听见萦笙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地去想这题的谜底是什么。
  萦笙得意地看了我一眼,低头便在白纸上写了一个“禾”字。她笑然提着纸看向曹锋,却见曹锋也写出了谜题。
  “看来你我这一题是平手!”萦笙点头一笑。
  曹锋也轻轻点头一笑,看了我一眼,“想必姑娘也猜出来了吧?”
  不等我反应,萦笙便笑道:“这个自然!”
  我连忙摇了摇头,示意我并没有猜出来。
  萦笙悄然看了我一眼,她知道我的性子,我不愿争的事,是谁也逼不得我的。她却怕我因此生她的气,悄然揪了揪我的衣袖,给我递了一个歉然的眼神。
  我莞尔摇头。
  萦笙终是舒了一口气,她回头看向曹锋,“曹公子,下一题,继续。”
  曹锋早将我们主仆二人的小动作看了个清清楚楚,他饶有深意地看了看我,才抬手拿下了第四题。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层浪,入竹万竿斜。”
  曹锋念完之后,略微蹙了蹙眉头,这前三题是字谜还算解得轻巧,可从这一题开始,题目上已没有写打一什么,可答的范围就广了许多。
  萦笙仔细想了想,她想答一个字,又怕答错了,她看了我一眼。
  我笑然点头,左掌藏在袖中比了一个扇风的动作。
  萦笙眉开眼笑地点点头,转头在白纸上写下了答案。
  曹锋瞧见萦笙又写了答案,也不敢多做迟疑,当下也写出了答案来。
  两人的白纸上同是一个“风”字,围观的人群中开始响起了赞声。
  大人站在人群之中,颇是欣慰地看着萦笙,眸光明亮,似是看到了当年灯会上猜谜的大小姐一般,渐渐地多了一丝温柔。
  这回该萦笙拿题。
  这题所在的花灯有些高,萦笙垫着脚尖拿了几回都没有拿到,我连忙上前帮萦笙拿谜题,却不想曹锋也准备帮手。
  指尖落在了曹锋手背之上,他彬彬有礼地对我点头一笑,便缩回了手去,双手负在身后,点头示意我去拿,“姑娘,请。”
  我有些忐忑,匆匆拿下题纸,便交给了萦笙。
  萦笙嘟起了嘴,小声叹了一声,“再过些日子,我定能再长高一些的,浣溪,你等着我长高啊。”
  我轻笑不语,含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的大小姐又开始说胡话了。
  萦笙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刚想念谜题,却发现上面空空一片,什么字都没有。她诧异地将这份空空的谜题亮给了曹锋,“是空的。”
  摊主神秘地笑了笑,“空的也是灯谜,还请公子跟小姐好好想想。”
  就在萦笙与曹锋苦想之时,我恍惚间忆起了当年大小姐也猜过这样一题——
  “浣溪,你看,这题面空空,可知谜底是什么?”
  我摇头。
  大小姐笑了。
  “我以为浣溪你生性单纯,不会被谜题所绕。原来,你也是个堪不破红尘的人啊。”
  我当初不明白大小姐的话,大小姐也没有告诉我谜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可今日今日再看见这题,我却忽然懂了。
  谜题空空,谜底就是眼前看见的啊。
  世人心思一重,便会对眼前的东西视而不见,这题的谜底就是一个“谜”字,带了三分禅意,若想得太多,反倒是不解当中意思了。
  萦笙瞥见了我脸上了然的轻笑,她悄然揪了揪我的衣袖。
  我想在她掌心写那个“谜”字,可又想了想,若是萦笙悟错了方向、答错了呢?我想了想,只悄悄地在她掌心写了四个字——眼见为实。
  萦笙愕了一下,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另一只手中的空白谜题,她仔细想了想,最终恍然笑了一声。
  “我知道了!”
  曹锋颇是惊讶地看着她,“小姐已经知道答案了?”
  萦笙重重点头,转身在白纸上写了一个“谜”字,她笑然解释道:“题既是底,底既是题,这个字谜的谜底就是‘谜’!”
  摊主抚掌大笑,“小姐好悟性,正是如此!”
  曹锋不得不对萦笙刮目相看,他拱手对着萦笙一拜,认输道:“在下输了,小姐聪慧,在下自叹不如。”
  “曹侍郎太谦了。”大人忍不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曹锋行了个官礼,“是小女侥幸罢了。”
  “爹爹!”萦笙没想到大人竟在旁观看了那么久,“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人含笑不语,满是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连忙低头对着大人福身一拜。
  “相请不如偶遇,曹侍郎可愿随下官去那边喝上一杯?”大人张口相邀。
  曹锋笑道:“沈大人相邀,在下岂能不从?只是……这猜谜未完,我还想瞧瞧,沈小姐能不能把后面的五题猜出来?”
  大人笑道:“笙儿,爹爹也想看看这几年你的学问有没有长进?”
  萦笙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去,“爹爹,我若是没猜出来,你可不许为难浣溪,不是她没教好,是我没学好。”
  我没想到萦笙这个时候竟会想到我,心头一暖,哑然摇头一笑。
  大人看了我一眼,正色道:“好。”
  萦笙笑然舒了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
  我惊觉侧面有谁在打量我,微微侧脸,便对上了曹锋的一双深邃的眸子。我惊忙垂头,微微将身子隐在萦笙身后。
  可萦笙实在是娇小,怎么可能挡得住我?
  曹锋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便移开了目光,走到了灯谜边,一一将剩下的五个灯谜拿了下来,展开放在了摊子上。
  摊主不悦地道:“曹公子,若是取下灯谜却答不出来,可是要罚的。”
  曹锋轻笑道:“沈大小姐才思敏捷,定然是答得出来的。”
  摊主将目光移到了萦笙身上,笑道:“若是大小姐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本事,那临安不久之后就会有个大才女了。”
  萦笙连忙摆手道:“我才不要做什么才女。”她看向了我,会心一笑,微微点头,“我只是不想别人说浣溪没有教好我。”说完,她走到了摊子边,看向了第一张写有谜题的纸条。
  “一湾曲水浮玉珠。打一字。”
  萦笙仔细想想,笑然在白纸上写了一个“永”字。
  摊主捻须点点头,示意猜中了。
  萦笙又看向第二张写有谜题的纸条。
  “泪。打一成语。”
  萦笙将字条拿起,略微一歪,便咧嘴轻笑一声,在白纸上写出了谜底——颠三倒四。
  “弃女。打一成语。”
  萦笙向我递了一个眼色,她眨了下眼,实在是想不出来。
  我看了看一边的大人跟曹锋,又看向摊主,实在是不好在众目睽睽下提示萦笙。
  萦笙马上就了然我的为难,她水灵灵的眸子一转,笑道:“浣溪,我这写了不少字了,手有些酸,不如我来说谜底,你来帮我写。”
  我不得不承认,萦笙一旦动起心思来,真的可以称得上“玲珑”二字。
  我看了摊主一眼,摊主点头笑道:“只要是沈小姐猜出来的,谁代笔都算数。”
  萦笙听到了这句话,马上把毛笔塞到了我的手中。
  我含笑摇头,凝神执笔,准备听她说谜底。没想到竟是耳畔一阵热气袭来,她竟垫着脚尖在我耳畔悄声说了些字,莫说是旁人,就连我也没有听分明。
  萦笙说完后,得意地道:“浣溪,快写出来!”
  萦笙啊萦笙,你这丫头真的够机灵的。分明就是我猜此谜,却让所有人都相信是你猜出来的。
  毕竟,没有哪家的大小姐是不如丫鬟的。
  即便是方才说是我在教小姐,可旁人听去,多半只会认为我是侍读罢了。
  我不敢迟疑,不能让旁人发现我在思忖谜底,当下便在白纸上写了四个字——一掷千金。
  萦笙笑然将白纸亮给摊主看,“老人家,对是不对?”
  摊主对着萦笙重重点头,赞声道:“小姐厉害。”
  萦笙将白纸放下,拿起了第三张谜题,在我面前晃了晃,依样画葫芦地附耳细声说了一句。
  “木兰出世。打一植物。”
  原先我只觉得有些酥热,可不知为何,萦笙这次凑得比方才还近了些,她的唇瓣不小心擦过了我的耳垂,竟激得我的心没来由地猛地一阵狂跳。
  火辣辣的热感从耳根烧到了我的双颊上,我凝神屏气,不敢胡想,连忙在白纸上写出了谜底——花生。
  当最后一张谜题展在了我的面前,好似一声寺钟在心底撞响。
  “苍穹。”
  我来不及多想这谜题到底该写什么,就在萦笙悄声说完后,我便在白纸上端然写了四个字——色1即1是1空。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竟然这句佛偈都是和谐词,有毒!

  ☆、第二十章

  □□。
  我的心为何会因萦笙的这个不经意的举动如此慌乱?
  我只是个丫鬟,只是个老丫鬟罢了。
  不可胡想,不可胡想。
  我在心底不断地告诫着自己,摊主却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从我笔下将那张白纸抽了出来,凝神看了许久。
  我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摊主,想知道我是不是答错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摊主突然恍然大悟一般连说了两个“原来如此”,他笑然看向了萦笙,“老实说,这谜底我想了许多,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而沈小姐你这个谜底比我原先想的要更好!”
  萦笙悄然舒了一口气,她看了我一眼,满是倾慕之色。
  我却不敢再与萦笙对视,垂下了头去。
  摊主笑然转身,将那盏七色琉璃灯拿了过来,递到了萦笙身前,“这灯是沈小姐你的了!”
  “浣溪,你看!”萦笙欢喜无比地将七色琉璃灯在我面前晃了晃,顺势将灯柄递到了我的手里,“明年等你!”
  我有些错愕地看着手中的这盏七色琉璃灯,灯柄上还残余着萦笙的余温,我情不自禁地轻轻摩挲着那儿,总觉得一切是这般的不真实。
  曹锋跟大人早就将萦笙的把戏看了个明明白白,两人相视一笑,曹锋当先开了口,“沈小姐之才,实在是让人惊叹,在下佩服。”
  大人摇头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既然结果已出,曹侍郎,这边请。”
  “请。”曹锋谦然让步,示意大人先行,顺势往我这边又看了一眼。
  大人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厮,“送大小姐回去休息了。”
  “是,大人。”小厮点点头,便走了过来。
  大人看着我与萦笙乖乖准备回去,这才放心地邀着曹锋往酒楼走去。
  终是回到了休息的客栈,今夜过后,想必萦笙的芳名会响彻整个临安城。
  我为萦笙骄傲,可心底更多的却是道不清,也说不明的失落。
  我茫茫然端着打好的热水走进房间,却在踏入房间的一霎怔在了原处——七色琉璃灯被萦笙点明,七色斑斓映照在萦笙的笑脸上,这一刻她虽然稚气,却美得让人心乱。
  一瞧见我端着热水木立在门口,萦笙快步走了过来,从我手中接过了铜盆来,急声道:“浣溪,你为何不让其他丫鬟帮我打水?你别忘了,你今日可是伤者!”
  若是没有萦笙提醒,我倒是忘了,我今日是撞了柱的,额角上还有一片青紫。
  我想去抢萦笙手里的铜盆,可她比我还快一些,早将铜盆放上了盆架。
  “浣溪,把房门关好。”萦笙将干净帕子放入水中,浸了个湿,抬眼吩咐了我一句。
  我只好转身将房门关好,走到了萦笙身边,准备从她手中接过帕子,给她濯面。
  萦笙再一次躲开了我的手,她满是忧色地看着我,柔声问道:“浣溪,方才猜了那么多灯谜,你的头晕不晕?”
  我摇头轻笑。
  萦笙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方才我不好问你,这下终是有机会了,你不晕就好。”说着,她腾出了一只手来,拉着我坐在了榻上。
  我意识到萦笙想给我熨贴青紫之处,提前拦住了她拿帕子的手,正色摇头。
  这不该是小姐对丫鬟做的事。
  萦笙也正色摇了摇头,“浣溪,一定要与我分那么清楚的主仆么?”
  我愕然看着萦笙。
  萦笙已趁机将帕子熨到了我的额角上,温暖与痛意一起涌出,我不禁打了个激灵,想要阻拦她,却被她按住了双手。
  “那我现在是大小姐,你是奴婢,你得听我的!”
  我无法反驳。
  萦笙又加了一句,“不要动,大夫说,这样每天敷一下,淤青会很快散开,脑袋里也不容易留血块。”
  我呆呆看着萦笙认真的表情,只觉心酸。
  萦笙啊,这世间除了你,还有谁会如此待我?不由自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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