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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又在套路我[gl]-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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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了？”方想愕然，“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高茜淡淡道：“就是她包扎完伤口； 你推着她进病房的时候。”
方想蹙眉回想；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寻着。
“这一路也没什么能躲的地方； 当时你在哪儿？”
“就在这儿。”高茜指了指对面门后； “只不过刚才这两扇门我关的是那边那扇； 然后我站在门后，你们从那边过来，刚好是死角； 看不到我。等你们走过去了； 又是背对着我，一样看不到我。”
就在这儿？
方想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五味杂陈； 什么都有。
时青果大概万万都没想到，她拼了命的想要见的人； 竟然离她这么近！
一步之遥的距离！
如果当时时青果回头的话； 一定就能看见高茜，一定就能哭到她心软，哭到两人重新来过。
可是时青果一无所知； 生生错过了。
而这一个错过； 也许就是一辈子……
高茜走了，最终也没有和时青果相见； 只留下一句。
“别告诉她我来过，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会比较幸福。”
高茜走后不久； 时青果也出院了，不是单纯的伤愈出院，而是终于从精神病院解脱了。
后来方想才知道，竟然是托的高茜的福。
时青果出车祸那天的视频，有人贡献了超长完整版，是从巡警揪住她那一刻开始的。
视频里，时青果刚拉开一辆出租车车门，还没来得及上，就被那巡警粗暴地拽到了一边。
视频有些远，听不到对话，可从时青果茫然的神色里可以看出，她当时是很无辜的。
后来那巡警也发表声明，说他并非滥用职权，只是发现她穿着精神病院的病号服，想及时联系医院送她回去。
巡警这么做倒也是尽职尽责，让人无话可说，只是大家都看的清楚，如果不是他突然暴力抓人，时青果也不会跑，车祸也不会发生。
这就让人难免更同情时青果一些。
尤其是后来看到她满脸是血，凄惨可怜地被人按压在地，还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的模样，就更让人添了几分同情心。
不久之后，医院也发出声明，声称时青果事件医院没有任何责任！
声明内容大致如下：
【时青果是在精神状况稳定，具备了出院条件的事实前提下，独自离开的医院。
她离开前已经不属于精神病人范畴，拥有独立的人格，享有公民应有的人身自由权，医院无权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综上，医院不必为时青果事件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最末，医院没有意外的又道貌岸然了一番，声称，虽说医院没有责任，不过，出于道德关怀，医院会承担起时青果意外车祸的一切住院费用。
总而言之，借着这个声明，时青果出院了。
时青果她爸见她好像真老实了，也就没再另外帮她找医院，况且就算找，在这风口浪尖上，一时还真找不到。
时青果又在家休息了几天，直接回学校复学了。
只是这次，还得从大一一步步读起。
一晃又过了一年多，离开刘余琳已经一年又九个月了。
他们的团队早就离开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搬进了……公寓楼。
是的，不是写字楼，是公寓楼。
虽说那款游戏赚了不少钱，而且还在不断吸金，可耐不住周棋平会打小算盘。
他觉得，与其花大价钱租写字楼，不如直接买个复式公寓，这样一来，每个月交的月供就当是房租了，最后房子还是他们的，非常之划算。
起码三五年之内，这公寓面积绝对够团队使用了。
不管怎么样，经过这两年的艰辛，大家总算熬了过来，方想拿着游戏分红，虽说没能跻身富婆行列，可也比一般金领强，只是她每天上班还是挤公交。
曹静笑话她比周棋平还抠门，其他人也都深以为然，就连封小白和梁明飞都很奇怪她为什么不买辆车，贵的不说，十几万的车还是很轻松就能买的起的。
可方想至始至终都没买。
说起来，她欠梁明飞的那顿饭，到了也没能还上，不是她不想还，而是梁明飞被一个研二的妹子倒追，每天东躲西藏，焦头烂额，恨不得有个机器猫的随意门，一下班就能立马瞬移回家，省得被那妹子给堵在公寓楼门口。
那妹子不是别人，就是当年让方想找刘余琳借资料，考政法大学研究生的燕子，方想她大姨家的女儿。
说起来，被燕子给黏上，谁也不怨，就怨梁明飞自己！
那天方想本来想请梁明飞吃饭，燕子刚好就在那附近逛街，一听说方想也在附近，而且还是单~独~跟男~~同事吃饭，立马就两眼放光，非要过来看姐夫！
方想再三强调不是姐夫，燕子就是不信。
然后那倒霉催的梁明飞听到了，一如往常，很绅士体贴的让方想请她过来，还说什么，很想认识认识方想的妹妹。
无奈之下，方想只得说了餐厅地址。
一见着燕子，梁明飞各种温柔体贴加卖弄渊博，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讨好方想这个小堂妹。
结果可想而知，燕子一见钟情了。
你说这能怪得了谁？还不都是他自己给招的？
梁明飞当年好歹也是风靡全校的校草级人物，如今也是魅力不减当年，燕子会这样，方想倒一点儿也不意外。
她意外的是，燕子居然就这么陷了进去！
她再三找方想确认了梁明飞不是她姐夫之后，立马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基本就是只要没课就来堵人，三十六计各种缠功，还有个众所周知的倒追口号：脸皮厚才能亲个够！
是的，燕子就是这么的没脸没皮，方想真想假装不认识她。
不过，除了花痴了点，她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梁明飞躲她躲的急，看来这大猪蹄子没那么容易啃到嘴里。
燕子知道梁明飞喜欢她，还特意跑来拜托她，软磨硬泡外加哭诉装可怜地求她千万别让梁明飞有机可乘，尤其别单独跟他在一起，特别是不能单独跟他出去吃饭！
方想本就有意拉开跟梁明飞的距离，这样倒正合她意，假装为难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于是，她费尽周折都没能还上梁明飞的那一餐饭，再一次成了遥遥无期。
然而，梁明飞还是躲着燕子，方想也只能无奈的拍了拍堂妹的小肩膀，赠她一句。
“路漫漫其修远，燕子还得多努力。”
梁明飞每天为了躲燕子，怎么施展十八般武艺，方想不关心，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时青果。
自打时青果出院之后，她俩就一直联系着，而且关系越来越好。
想当初她那么讨厌时青果，躲她都来不及的，现在这样，还真是神奇。
时青果确实变了不少，重读大一，跟新同学在一起，没想到处的都还不错，学习成绩也上去不少，大一下学期期末考试的那张照片，还被拿去参赛，得了个三等奖。
方想挺替她高兴的，还专门请她吃饭以表庆祝。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就是特别关心时青果，也特别喜欢跟她待在一起，而时青果显然也一样，没事就爱找她聊天。
只是她们谁都不提高茜，也谁都不提刘余琳，都刻意避开了彼此的雷区。
所以说，她和时青果的关系现在相当不错，开口借个钱什么的，绝对不会给对方掉地上。
可前提是，不能狮子大开口！
昨天时青果半夜给她打来电话，就是想找她借钱，可她不是借三千两千，也不是三万两万，而是张口就借五十万！
五十万，方想有吗？
有，而且不止一个五十万。
她也不是不能借给时青果，她对她还是挺信任的。
只是，五十万毕竟不是小数目，时青果又毕竟还年轻，方想也怕她让谁给忽悠了，总得先问问她借这么多钱想干嘛吧？
可她左问右问，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让时青果开了尊口。
丫你找我借钱，你还嘴这么硬！
方想其实也有点生气。
不是她非要打探时青果的隐私，她只想知道个大概就行，万一时青果真是被传销团伙给骗了呢？
昨晚不欢而散，惹的方想一天都心神不宁的。
幸好她们之前就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不然，只怕今天晚上她也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下班时间一到，她比梁明飞窜的还快，第一个冲出了公寓楼，直奔约好的餐厅。
时青果已经到了，像是为了弥补之前十多年少穿的裙子似的，她现季都是裙子，今天也不例外。
初冬时节，还不算太冷，她穿着毛绒绒的短毛小毛衣，松青色的荷叶小短裙，就在靠窗的位置坐着。
她率先看到了方想，笑着冲她摆了摆手，修的整整齐齐的中长齐肩发，微有点蓬松，随着她的动作滑下一缕，又被她轻巧地挂在耳后。
方想微松了口气，虽说自打出院后时青果再也没有那么任性过，可她之前还是有点担心她会因为昨晚的不愉快放她鸽子。
拉开椅子坐下，还没坐稳时青果就问出了声。
“你有认识的医生吗？”
第123章 手术
“医生？”方想怔了一下，先给自己倒了杯水； “好端端的找什么医生？你哪儿不舒服？”
“不是我； 是别人。”
“哦……我不认识什么医生； 你家人该认识不少吧？”
时青果脸色变了变； “这事儿不能找他们； 他们不会管的。”
“到底怎么回事？”
时青果考虑了一天了，大概终于想明白了，没再像昨晚那么固执； 迟疑了一下便开了口。
“我告诉你可以； 你别告诉高茜。”
这还是这一年多来，时青果第一次主动提起高茜。
方想忍不住有点紧张，坐直了身子问道：“我不告诉她； 你说吧。”
“其实是高茜她爸，肝硬化晚期； 肝脏衰竭； 必须得换肝，就不说肝｜源，光手术费都得二三十万； 再加上买肝钱乱七八糟的； 差不多下来得六十万，我能想办法弄几万； 再加上高茜她妈拿几万，还差……五十万。”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谎话，高茜她爸得这么严重的病； 不找高茜想办法，找她个路人甲？
可方想却选择相信了时青果，因为她是一步步看着她在改变的，她相信她没有说谎。
“她家人没跟高茜说？”
“没有，她爸妈都不愿意给她说，说是高茜在国外刚站住脚，怕这事儿再耽误了她，而且，也怕肝｜源不好找，万一高茜一时糊涂非要给她爸捐肝就不好办了。她爸还说，自己小时候对她不好，一直挺愧疚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知道。”
方想依稀记得，时青果很早以前曾经提到过，高茜她爸妈早就离婚了，离婚原因就是她爸酗酒，喝醉了还打人，高茜小时候没少挨过打，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暴力。
也难怪她没法再面对时青果，时青果哪怕再怎么任性她都能忍，唯独暴力……
所以说，碰什么别碰底线，触什么别触雷区。
高茜跟她爸关系很疏远，一年到头也打不了几个电话，现在出国了，只怕联系更少了。
不过，到底是自己亲爸，高茜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不管。
想来想去，方想还是很奇怪。
“她爸得病，你是怎么知道的？”
时青果抿了口茶，很小口的，淑女又乖巧，如今的她再也不会两腿大开吊儿郎当地坐着了，说是脱胎换骨也不算太夸张。
“其实我……自从出院之后，每个月都会坐车去她老家，看看她妈，也顺道看看她爸。
她妈跟我挺熟的，原来在我家当保姆，当了差不多四五年吧，虽说我那时候不大懂事，刚开始跟她妈关系也不怎么好，不过后来因为高茜的关系，慢慢也不错。
前两天我趁周末又去看她妈，结果她爸也在，她爸离婚后一直独身，脾气也好了不少，一直想跟她妈复婚，还没等到她妈同意，这就查出了肝硬化晚期。
她妈也挺发愁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高茜她爸，她也不愿意眼睁睁看他就这么没了。
后来我就建议他们来帝都复查，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结果，没有误诊，就是肝硬化晚期，她爸之前也是太大意了，不舒服就忍着，拖到这么晚只能换肝。”
听到这里，方想蹙眉打断了她，
“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在帝都？”
“嗯，在中心医院，那儿的肝移植听说不错，我就带他们去那儿了。”
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方想不敢耽误，看了眼时间，快七点了。
“那咱们快点吃，等会儿我跟你一块儿去医院看看他们，顺便听听医生怎么说，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肝｜源什么时候能有，还有她爸能等多久。”
时青果的眼眶有些红，隔着桌抓住了方想的手。
“谢谢你啊方想，你要不帮我，我真找不着别人了，现在我家人控制我花钱控制的很厉害，一个月生活费就三千，一毛也不多给，我……我实在是没钱。”
说罢，她又保证道：“你放心，这钱我早晚肯定还你，等我毕业了，我就有权处置我那套公寓，要时候我要是还没钱还你，我就把它卖了连本带利全给你，我给你六十万。”
方想被她给气笑了，“行，这买卖划算，三年利息20点，十万，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儿。”
方想也就随口说说，怎么可能真让时青果卖房子，况且现在她暂时也不缺钱，等时青果慢慢还就行了。
两人匆匆吃了饭，又跑去医院问了下情况，事实上竟比方想想的还要糟糕。
院方已经全国联网给高茜她爸做了肝脏配型，结果没一个配的上的，只能继续等着，不过，华夏民俗在这儿放着，捐赠器官的毕竟还在少数，能配的上的就更少了。
医生建议最好活体捐赠，也就是让亲人帮忙。
肝脏比别的器官好一些，捐掉一半还能再长，不过风险还是很大的，甚至可能会有后遗症。
高茜妈联络了高茜她大伯，虽是高茜爸的亲大哥，可人家说自己上岁数了，经不起折腾，别说捐肝了，就是来医院探病都嫌远。
高茜妈没法子，自己去做了配型，结果没配上。
时青果本来也想试试看，医生拒绝了，说《人体器官移植条例》里明确规定了：器官捐赠有两种途径：一是生前自愿，死后捐献；二是活体器官捐献。活体器官的接受人，限于活体器官捐献人的配偶、直系血亲或者三代以内旁系血亲，或者有证据证明与活体器官捐献人存在因帮扶等形成亲情关系的人员。
时青果不具备捐赠条件。
如果只是没有肝｜源也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高茜爸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医生说，有癌变的风险，一旦癌变，癌细胞扩散，那就……
医生没有说完，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
时青果问医生，高茜爸这情况大概能等多久？
医生说，长则三两年，短则三两月，肝硬化晚期可以说是瞬息万变，谁都说不准。
既然医生这么说了，那就只能按短了考虑，也就是说，高茜她爸只有两个月的等待期。
时青果急得不行，四处找熟人，想帮着找肝｜源，可她一个刚上大二的学生，能有几个熟人？
实在走投无路了，她也试着找她家人帮忙，结果没有意外的被拒绝了。
方想这边也打听了不少人，同样一无所获。
眨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
高茜她爸恶化的很明显，虽说还不到癌变的程度，可就像医生说的，瞬息万变，今天没变，明天谁又说的准呢？
忙忙碌碌的，又过了半个多月，眼看年关将近，方想忍不住有些感伤。
过了年也差不多就满两年了，拖到五一就跟家里坦白吧，这两年来，她一直瞒着家人和刘余琳分手的事，瞒得也挺累的，也是时候结束了。
拧开杯盖喝了口水，方想抖擞精神，打算继续工作，刚翻开资料夹，就见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拿过来一看，是时青果的来电。
她轻手轻脚的起身，小心的拉开玻璃门，进了阳台，这才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不用上课？”
话音未落，对面就传来时青果带着点犹豫的声音。
“方想，你说，我要是死了，高茜会不会到我坟头上给我烧张纸？”
方想蹙眉，“好端端的说这话干嘛？多不吉利！”
“哎呀，你就跟我说她会不会？”
方想毫不客气道：“不会。”
时青果的声音立刻黯淡下去。
“为什么？你不是说，她已经原谅我了吗？活着都不怪了，死了还怪？”
方想揉揉太阳穴。
“这不是怪不怪的问题！”
“那是什么？”
方想严肃回道：“帝都禁止烧纸，会污染空气，你不知道？”
“哦，那万一我要是死了，就把我埋到乡下吧。”
方想有点儿不能理解时青果的脑回路。
“你突然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是什么意思？我记得你们周二有课的吧？现在才八点多你们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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