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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大部分天才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

　　　　普通人穷其一生，钻研一门技艺，数年登堂入室，数十年成为宗师，从来是一心一意，心无旁骛，而天才的话，可能只学了三五天的功夫，登堂入室了，再有**天的时间，则是成为了宗师，给他一个月，彻底超越了普通人数十年的努力。

　　　　除了这么技艺以外，天才可能还同时在学习其他的技艺，残酷而无情，让普通人绝望，连望其项背都做不到。

　　　　说实话，在知道自己的修炼天赋不高时，张寒就有类似的悲观心理，只是一向乐观的性格，让他把悲观给暂时压了下去，然而他到底不是大大咧咧，神经大条的人，总体来说，还是有十分纤细的内在，有时候忍不住去产生一些念想。

　　　　此时此刻，他意识到了，自己同样是可以像那些天才一样，先天的确逊色了一筹，然而透过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到了极点，使得水涨船高，提升了整体的天赋。

　　　　灵魂天赋的不断钻研，增长了他对于各种术法、法诀的理解，现在的学习能力比不上江绫萧，却是胜过了许许多多的天才人物，还有神魔天赋的运用，更使他增强了灵根，提升修炼速度，目前或许还平平无奇，乃至落于人后，但迟早能后来居上。

　　　　短短瞬间，他想到了无数种种，只觉得有一股自信从心底涌出，蔓延到了全身上下，双目一凝，这股自信心融入到了这一次破界禁制的施展之中，快速的施展开来，灵动幻化，一如江绫萧，打出了晦涩而古朴的真气文字，破入到了虚空内，呜呜作响间，听得陶瓷破碎般的声音响彻，虚空粉碎，在二人的面前出现了张寒曾经在悬崖壁之上看到过的传送古井。

　　　　“走。”江绫萧道了一声，拉住了张寒的手臂，她的修为太低了，适才消耗的真气还远远没有恢复，凡事需要张寒拉一把。

　　　　张寒亦是不敢耽误，他清楚的看到，破碎的虚空正是在自动愈合，慢慢恢复，不出三十个呼吸，绝对会再次恢复如初。他的破界禁制是打破了禁制，确实，并没有出现意外，然而这是上古高人布置的洞天世界，独立存在的秘境空间，这样的禁制，岂是他一个小小的炼体境中期修士可以随意打破的？

　　　　他所作的一切，无法是临时打开了通往古井秘境的通道而已，短暂瞬息，无法维持太长时间。

　　　　没有时间再耽误了，张寒和江绫萧携手蹿入到了虚空破碎的缺口，跳入到了传送古井内，下一瞬已经是到了不久前才离开的古井秘境。

　　　　“我能进入这里，也是破界禁制的功劳吗？”再次看到古井秘境的景色，张寒感慨莫名，亦是有些兴奋，忍不住问道。



………【一百零四、大混元妖魔道】………

　　　　江绫萧环视着四方，并不急着回答张寒的问题，扫了一遍四周，才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一个人一生仅能进入一次的禁制实则就是在最外围，你以破界禁制，自然也是暂时撕开了那道禁制。”

　　　　张寒恍然，看了一眼狼藉的古井秘境，跟初次进入的时候，早已不是一个模样，草木残骸不少，完整的奇花异草，却是连一点影子都看不到了。

　　　　想一想也对，不久前秘境开启，无数的鬼王宗弟子，以及妖兽、僵尸全部是闯入了这里，又不瞎子，看到了天材地宝，哪里有放过的道理，哪怕是还未成熟，尚且在生长的灵草，只怕也是不会放过，先是收取了再说，总好过留在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踏足的秘境。

　　　　大部分人是自私的，张寒和江绫萧也不例外，看到宝物，没道理留给其他非亲非故的人，再说了，他们即便这么高风亮节，大度豁达，人家还未必领情了。当然，真正品德高尚的人，恐怕是施恩不求报答，根本是无所谓，只是可惜了，张寒真心不是这么高尚的大人物。

　　　　相对大部分的鬼王宗弟子来说，这厮已经算是品性较好了，他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其他人，绝灭之事都是有可能做出来。

　　　　“难怪每次秘境结束后，需要时隔几十年乃至上百年才能休养生息，重新开启，果然不是没道理的。”江绫萧淡淡的说道，“如果是严格规划的试炼秘境，绝对不会发生这等事情，这鬼王宗弟子简直像是一群土匪强盗，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留，怕是恨不得要连泥土都要挂下三寸来。”

　　　　张寒干笑了几声，他还真看到有人收取了大量的泥土，大概觉得这是孕育出了无数奇珍异草的土地，带回去拿来培植灵草，足以布置成一片药田。

　　　　古井秘境外侧的天材地宝几乎被收取干净了，至少张寒和江绫萧一路走来，连根毛都没发现，随着大步前进，直奔妖魔古井。

　　　　一路之上，他们遇到了一些侥幸苟活了下来的妖灵和魔灵，还有一些是之前在秘境内被杀，或者是受到了神秘壁画透发出的精神波动影响，进而浑噩了神智，沦为全新的妖灵和魔灵。

　　　　江绫萧看到妖灵和魔灵的时候，不但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是露出了些许兴奋之色，说道：“之前你跟我提到了那副神秘的壁画，我猜测出一二，而今更是确认了，绝对是那件宝物，不会错的。”

　　　　关于那副壁画的来历，张寒亦是充满了疑惑，忍不住问道：“那副壁画到底是什么，瞧你的神色，居然也是有几分渴望之色，肯定不是什么寻常之物吧？”

　　　　“不错。”江绫萧甜甜一笑，双眉微微挑动，不由是有些眉飞色舞，激动的说道：“那应该是大混元妖魔道图，乃是一件十分厉害的法宝，且是博通三家所学，妖、魔、道，三元归一，蕴含了无上奇妙，如果能掌握此图，即可同时修炼三家所学，为妖为魔为道，全部在一念之间，随心所欲，恰好是符合我的现状，由于你提供的灵根，包罗万象，足以让我修炼一切功法，然而由于限制，我只能是修炼道门和魔门的功法，妖门的功法，却是无法触及。”

　　　　她叹了一口气，面露喜色，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凭借此图，我则是可以博三家之长，修炼出专属于我的功法，尤其我原本同时修炼了道魔两家功法，危机四伏，可能是走火入魔，现在有了妖门的调和，减少了走火入魔的可能，且是拥有了大混元妖魔道图的辅助，几乎是能彻底避免走火入魔的可能。”

　　　　不过，她亦是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早在失去了所有修为时，我已经明白，单纯的修炼快，毫无意义，树大招风，迟早是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且我虽然能越级杀敌，却是远远不够，现在我重新来过，不得不小心翼翼，但是力量的弱小，我缺是同样不允许，思来想去，就是一个办法，大大增强底蕴，具备更恐怖的越级挑战之力，但是这修为却是并不显得出众，这样就能够更好的隐藏自己。”

　　　　张寒若以所悟的点了点头，兼修妖魔道三家功法，无疑是增加了修炼难度，却也是取三家所长，产生更为强大的力量，境界不高，亦是能拥有惊人的战力。

　　　　二人继续前进，没过多久，便是到了中心的妖魔古井，张寒亦是会和了原本的十二号鬼仆。不过，他却是不急着把这中品灵鬼收回去，以防万一，还是留在了妖魔古井的旁侧。

　　　　这就相当于是一个坐标，沟通外界和古井秘境的重要存在。

　　　　“或许哪天用得着也不一定。”张寒暗暗忖道，随同江绫萧进入到了妖魔古井内的洞窟，没费多少力气，就知道了神秘壁画的所在。

　　　　江绫萧点了点头，终于是可以确定了：“果真是大混元妖魔道图，而且品阶不低，都是达到了灵宝的程度，相当于是先天九重天，神相境的修士，根本不是我可以收服。”

　　　　她长叹了一口气，的确是差距太大了。

　　　　法器一类，最低等即是法器，之上是灵器，再上面是法宝和灵宝等等。

　　　　这灵宝跟先天九重的强大修士相匹配，自然不是现在的江绫萧可以收取，毕竟二者差距太大了，要知道，她是连后天武道都还没达到的炼气修士。

　　　　不过，她无法收取，亦是有折中的方法，就是选择在壁画的附近修炼，亦是能借助其威能，兼修妖魔道三家功法，且这片秘境的天地灵气充足，更胜鬼王宗外门弟子的住处，高出了百倍都不止，除此之外，大混元妖魔道图本身还有聚纳天地灵气的神能，在其附近修炼，这修炼速度必定是超乎想象。

　　　　“可惜了，我的灵魂力想对你来说，还是太弱了，虽说过去是先天玄道的修士，灵魂力远胜寻常修士，可是在失去修为后，灵魂力也在沦为凡人的时间里，逐步减弱，现在只是能比拟寻常的后天武道修士，如果想要长时间在此处修炼，必须是先提升灵魂力。”

　　　　她博古通今，自然是掌握了不少高深的灵魂力功法，除此之外，她在过去的时候，毕竟精神力十分强盛，即便没有像张寒那样具备卓绝的灵魂力天赋，还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完全恢复到全盛的状态，灵魂力大幅度提高，比之寻常的先天玄道修士还要厉害，到时候基本就能抵御大混元妖魔道图散发出的精神波动了。



………【一百零五、八个月　上】………

　　　　时间如梭，转眼过去了八个月。

　　　　当初张寒在外门小比后，在灵石矿坑劳作了两个多月，又是在在古井秘境归来后，苦修了大半个月，转眼八个月后，这一年的外门小比即将到来了。

　　　　八个月的时间里，他除了苦修之外，主要是在忙活灵鬼铺的生意。

　　　　他借助妖魔井水的力量建立了上千鬼仆大军后，又是意识到了自己天赋的转变，自信心爆满，偷偷盘下了一个铺子，开始在飞狼坊市经营灵鬼铺的生意。

　　　　当然，对外方面，他是成了自己灵鬼铺的保镖，至于一号小厮，同时兼任了代理掌柜的人正是张寒在记名弟时期的好友，乔振。

　　　　从始至终，乔振都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是谁，只知道老板是有钱人，养着他和张寒两个闲人。

　　　　此外，他们店铺收取灵鬼的价钱十分之高，比之四面八方的坊市都是要高出一些，虽说不是很夸张，但是对于抓捕下品灵鬼来赚取灵石的低阶修士来说，无疑是一大福音，这也导致张寒的灵鬼铺，在收购灵鬼方面一向是遥遥领先了其他灵鬼铺。

　　　　起初的时候，其他灵鬼铺以为张寒是新开张的店铺，为了扩充货源，不得已而为之，他们在刚开始经营的时候，同样是出过类似的政策，即便在一两个月全部是降低了收购灵鬼的价格，达到了市场之上平均价，甚至是更低的价格，否则全部是高价收购灵鬼，还不得亏死，他们不要过日子了，全喝西北风得了。

　　　　岂料张寒的店铺始终如一，完全没有要改变收鬼价格的意思，这时间久了，几乎所有出售灵鬼的低阶修士全部是选择张寒的店铺，令得其他店铺的货源受到了大幅度影响。

　　　　万众愤怒之下，这些店铺的老板决心去声讨张寒，没想到，彻彻底底的没想到，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只九阶鬼将，这是相当于后天九重气海境的高手，在核心弟子之中，也是顶尖的存在，至于踏入了先天玄道的修士，或许还是扯了一个核心弟子的名头，但是大部分人会尊称他们一句，核心长老。

　　　　这长老亦是有三六九等之分，最上面是太上长老和大长老。

　　　　前者基本是老辈人物，即便是掌门见到了，可能也要尊称一句师叔、师伯，当然他们的修为未必是在掌门之上，大部分是不如掌门的，否则也轮不到别人去做掌门。

　　　　不过，太上长老的实力不容置疑，绝对是门中顶尖的存在。

　　　　而大长老，则是鬼王宗内仅次于掌门的存在，跟不理宗派事务的太上长老截然不同，拥有极高的权力，且是掌管了整个执法堂，威震宇内。

　　　　太上长老之下，乃是上位长老和执法长老，前者具备极高的地位，掌门和大长老之下，基本就属他们的权力最大了，他们也就是通俗意义之上的老祖，具备了开洞立府的资格，这个实力自然也不会弱小，往往是名扬大龙王朝的大人物。

　　　　至于执法长老，地位跟老祖们相若，却是没有那么多的权力，但是有一点，却是胜过了老祖，那就是执法权，且身为执法之人，这实力亦是十分高强，甚至可能还要胜过了普通的老祖们。

　　　　再下面，就是核心长老和普通长老了。

　　　　普通长老需要去忙活许多事情，其实严格算起来，算是执事的上司，而核心长老，却是类似挂个名而已，并没有特别优厚的权力。

　　　　然而这核心长老既然地位胜过了普通长老，肯定不是毫无理由，其原因在于核心长老的未来。

　　　　核心长老，乃是一个人未来的象征，最好的情况是成为下一任的掌门，次一等是老祖和执法长老，唯有极少数的情况，才会沦为普通长老。

　　　　随随便便派出了一只鬼仆就是九阶鬼将，着实是吓到了来兴师问罪的灵鬼铺掌柜们，他们万万没想到，这突然崛起的灵鬼铺，居然有这么深厚的背景。

　　　　他们并没有发现，这只鬼仆其实是上品灵鬼，单纯以为是中品灵鬼了，这也导致了他们进一步的认知错误。

　　　　中品灵鬼的极限是九阶鬼将，这店铺的幕后老板随随便便派出了一只鬼仆，是此等修为，很有可能这是众多鬼仆之中最弱小的存在，那么鬼仆主人的修为，是不是有可能在后天九重气海境之上，已经踏入了先天玄道境界，乃是鬼王宗内的某位核心弟子，或者直接是其他的资深长老了。

　　　　不少灵鬼铺是内门弟子、核心弟子或者鬼王宗附属的修仙世家开设，哪里敢跟可能是先天玄道境界的高手为敌，来势汹汹，最后是堆起了满脸的微笑，虎头蛇尾，灰溜溜的逃了回去。

　　　　从此以后，张寒的店铺大肆扩张，甚至直接去其他店铺高价收购起了下品灵鬼，当然名义上是吞并。

　　　　店铺规模扩大，吞并其他的店铺。

　　　　正是如此，张寒的店铺开设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吞并了飞狼坊市内的其他灵鬼铺，成为了一方龙头老大，这经营灵鬼铺生意方面，自然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至于灵鬼铺的出售情况，当真是惊人，时不时销售中品灵鬼，不过人家店大铺子多，寻常人不知道灵鬼铺收购和出售的情况，亦是不知道个中端倪。

　　　　哪怕是作为小厮兼代理掌柜的乔振，也是一头雾水，背后完全是神秘的老板在捣鼓，他们这些员工不过是跟扯线傀儡一样，服从命令即可。

　　　　当然，他们也是人，存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怀揣着无数疑问，奈何考虑到了幕后老板的实力，亦是不敢过多言语，在鬼王宗的地盘给人打工，需要明白多做事少说话的生存法门，否则的话，哪天横死街头，绝对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何况张寒出手阔绰，在他店铺内工作的员工，酬劳全部是其他店铺的数倍之多，令得其他店铺的员工全部是眼馋不已，纷纷想要跳槽过来，只可惜张寒的店铺除了张寒自己、乔振以及少数一些天赋普普通通的记名弟子或者外门弟子，全部是要招收凡人的员工，至于某些天赋出众的弟子，或者是修仙世家的人物，全部是拒之门外。

　　　　越是普通而弱小的人，越是容易满足，当然不能一概而论，但是大部分的情况的确如此，而那些自诩不凡的人物，则是不容易满足，存有歹念，避免生事，张寒还是选择了普普通通的弟子。

　　　　其实他还是希望全部招收凡人为店铺的员工，可是这样一来，他和乔振二人就是显得鹤立鸡群了，为此是不得不拉上其他一些低阶修士，摆一场**阵，隐藏真相。



………【一百零六、八个月　中】………

　　　　灵鬼铺的良好运营，带给了张寒大量灵石，不过这还是其次，最大的价值无疑是灵鬼，高品质的灵鬼。

　　　　一如他过去的猜测，约莫上百块下品血晶等同于一块中品血晶，上百块中品血晶等同于一块上品血晶，也就是说，约莫一万只下品灵鬼，就足以缔造出一只上品灵鬼。

　　　　是的，古井秘境一行后，张寒早就看不上中品灵鬼了，他需要的是极品灵鬼，无可奈何之下，这上品灵鬼也能凑合，尤其是他发现上品灵鬼也能稍稍修炼《万鬼无极法典》之上的鬼道之法后。

　　　　鬼道之法，乃是正规的修炼之法，拿人类修士来解释说明的话，鬼仆们过去自行修炼的手段，就像是修炼基础功法的修士，哪怕是天才，也要被打压成废物，修炼速度可想而知，但是有了鬼道之法，就是有了高等的修炼功法，且是真正有了系统的修行法门，不像是过去一样，整一个愣头青，类似瞎子摸黑走路。

　　　　且《万鬼无极法典》虽然比不上地藏王佛令，可也好歹是鬼王宗祖师爷，万鬼老祖掌握的功法，他的徒儿们不惜欺师灭祖也想要得到的功法，自然不会普通，这鬼道之法，绝对是非同小可。

　　　　零号鬼仆，亦是唯一的极品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