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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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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娘子显然知道我在担心什么,轻轻笑着说:“让阿诩背公主回去,我们给公主打伞,不会沾湿的。”
  那更不行了,心理年龄且不算,我都十二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半个成年人了,怎么能让人背回去?我非常有骨气的摇了摇头说:“我等雨停。”
  杨娘子和王诩互望了一眼,没办法,只能等在那里。
  我闲坐着也无聊,就问那个宫女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别人都不在,你却在这里?”
  她对我拜一拜说:“婢子婉儿,在尚工局下司织执事,因天下雨,织司停班一日,因此在屋中休息。”
  “婉儿?”我有点吃惊,追问她:“你姓什么?”
  “婢子姓郑。”她恭恭敬敬地回答。
  不姓上官,让我有点失望,还以为遇到历史名人了呢。不过,也许我可以回去让人查查上官婉儿这个人,据说母亲被立为皇后的过程也很不容易,有不少人被贬,说不定这会上官婉儿还真在宫里呢。
  我终于对自己身处的朝代产生了一丝兴趣,也对眼前的小宫女产生了好奇,她容貌比我漂亮、举止比我优雅、气质比我老练,可是现在我高高在上,而她如果不被父亲或者是太子哥哥或者是李睿看上,一辈子可能也就是这样了。我对她生出几分隐约的同情,这同情来的很没有道理,因为如果她是和我宫中小浪或者阿明那样的粗苯宫女一样的人的话,我是什么想法也不会有的。
  “你读过书吗?”我继续和蔼地问郑婉儿,她依旧镇镇定定地回答:“认得一些字。”
  “认得什么字呢?”在这个时代认字已经是挺了不起的成就了。
  郑婉儿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么细,她抬头看了我一下,被王诩呵斥了一声,又低下头道:“能默些杂诗。”
  “挺好的。”我没再多说,外面雨停了,王诩派人叫了宫车来接我,这是阿耶赋予我的特权之一,别的公主都没这个荣幸。
  宫车送我到母亲殿前,正好有一批女孩子从里面退出来。打头的是独孤绍和崔明德,后面陆陆续续还跟着不少人,那天我见过的韦家四娘也在里面,走在最后一波,她姐姐坠在崔明德的后面,跟她隔得远远的。
  我走进殿门,看见宫人撤了屏风,阿耶坐在胡床上和阿娘谈笑,看见我进来,招手对我说:“兕子,刚才走出去那些人你看见了么?有特别合眼缘的么?”
  我想了想说:“韦家排行第四的那个小娘子挺好的。”李睿是个没长性的人,光漂亮是吸引不了他的。上次看马球李睿的目光大部分都集中在那个韦家四娘身上,李睿是那么热爱马球的人,她的马球又打得那么好,他们大概会合适吧。
  “韦家第四…”阿耶皱了眉头回想,阿娘拍拍他的手道:“是刚才站在那里,说自己‘善马球’的那个。”
  “那个啊,略嫌狂妄,居然敢在宫中说善马球。”阿耶嫌弃地说,“而且还是庶出,做媵妾还可以…”阿娘咳嗽一声,阿耶便止住了,摸摸我的头问:“兕子怎么喜欢她呢?”
  “她的马球打得好。”我理直气壮地说,这可是李睿亲自鉴定过的,阿耶阿娘要是再不信,我就把李睿搬出来。
  阿耶阿娘对视一眼,我敢肯定他们用眼神交流了某种信息,阿娘面露微笑,阿耶略为尴尬,又摸了摸我的头说:“兕子喜欢,那就召她进宫陪你也无妨,她那个姐姐好像也会打马球,也一起进来吧。”
  “还有崔氏,王氏,房氏,裴氏…”阿娘提醒了一句,阿耶连连点头说:“对,我们给兕子你选了好多伙伴,你要好好和她们相处。”
  “知道了。”我对着他们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第6章 上官
  母亲只点了五个姓氏,结果却进来了十个人——崔明德带了她族妹崔六儿,王平带了她庶姐王婉,房七娘带了同胞妹妹十一娘,裴兰生带了表妹独孤敏,韦四娘韦欢跟随她那个嫡出姐姐韦欣,每人还各自带了一个侍女和许多箱子,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地进宫,我那小小的偏殿根本住不下。
  母亲和父亲一商量,干脆将我迁往蓬莱殿去,又把我的学堂设在了朱镜殿,那些女孩儿都住在蓬莱、朱镜两处的偏殿,与我一道起居。
  李睿羡慕得两眼发红,好几天都在我身边绕来绕去,嘀嘀咕咕地说我可以占据两殿,父亲母亲实在偏心,我斜眼看他:“那些人难道还真是我的伴读不成?阿耶阿娘大费周折,为的还不是你?你不要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当心我和阿娘说,把崔明德配给你,你就哭去吧!”
  李睿连忙告饶。崔明德固然是头号美人,却是他消受不起的美人。裴兰生太古板了,他也不喜欢。来我这打探了许多天,起初只在长得漂亮的房七娘和王平之间犹豫不定,后来和韦欢打了几次球,又欣赏她的球技,现在正是纠结时候——但是不管他最终看上的是谁,想要促成婚事,难免要托我出力的,他也知道,这段时间对我比往日还要格外的好,小东西小物件流水价送来,见了我就笑,一口一个“妹妹”,比对老情人还要热情。
  我实在看不上他的行为,常常出言讽刺,他倒是好脾气,任我怎么说,只是笑嘻嘻,每天依旧在我附近走来走去地涎皮赖脸地看美人。
  父亲母亲对他和我的要求都不太高,不像太子哥哥,最近又被打发去洛阳,临走前苦哈哈地来跟我们道别,李睿缠着他要带礼物,他微笑着摸李睿的头答应,被李睿躲过去了,又来摸我的头发。我很喜欢,自发地窝在他怀里。太子哥哥的长相是我喜欢的类型,斯文温润,前世我一直梦想有这么个男朋友,结果这一世这么一个高富帅成了亲哥哥,无缘情爱,只好仗着是妹妹多吃点豆腐。
  “兕子想要什么?”太子哥哥笑着抱起我,把我举在他身前。他虽然细瘦,风吹就倒的样子,力气却很大,这么一下毫不费力,他虽未成亲,却已经留起了胡子,这让他显得有点苍老,当然他深陷的黑眼圈才是显老的主要原因。
  “阿兄要早点睡。”我摸了摸他的胡子,他把我放下来,笑着说:“这些日子忙,过些时候就好了。”
  “阿兄早点睡就比什么都好。”我念叨了他一句,被他拍拍头,漫不经心地略过去了。太子出京,父亲流连不舍,母亲却好像没什么感触,晚上依旧召开了一次小宴会,把我那些侍读全部叫过去,还有李睿。
  我看不过去李睿那色中饿鬼的样子,仗着母亲宠爱,跑到她的席面上去了,拿她的杯子喝酒。母亲把我搂住,等我喝完她杯中酒,就叫人给我换冻饮,上来的那个宫女很眼熟,母亲笑指着她问我:“你可记得她?”我仔细看了又看,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母亲很无奈地说:“永巷避雨时候,你这就不记得了?”
  我恍然大悟:“你是那个郑婉儿!”
  郑婉儿端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发出一阵声响,幸好没有打碎东西,她扑通一声跪下道:“婢子上官婉儿,向公主请罪。”
  我呆了一呆,上官婉儿这名字实在太有名,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母亲慢悠悠抬手从她端的盘子里拿了冻饮喂我,我下意识地张口喝了,还咂了一口,等看见李睿鄙夷的目光才想起自己又不小心装幼稚了,然而母亲很喜欢,拍拍我的背,像哄婴儿那样哄我,又让我觉得不赖,我干脆窝进母亲怀里,两手抱着她的左手臂,一语不发地看着上官婉儿,上官婉儿全身是汗,汗珠顺着她下巴滴落在地板上,她的面色却依旧沉稳,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盘子都不再晃了。
  我倒也佩服她的胆量。
  母亲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淡淡说:“跪出去,别饶了殿里的兴致。”
  上官婉儿应了,起身倒退回去,跪在门外。
  殿中歌舞一直没停,大家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只有李睿是真的什么都没看见,盯着舞姬们傻笑。母亲叹了口气,唤人道:“别叫六郎喝多了酒。”
  侍女便下去,把李睿的酒杯也换了。
  我探头看外面一眼,又看母亲,她对我身边发生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这叫我有点害怕,但是我还是很不要脸地夸她:“不是阿娘,我就被她骗了。”
  母亲笑笑说:“她是罪人之后,籍没入宫,因此改跟母亲姓郑,倒也不算骗你。”
  我装出不懂的样子问:“那阿娘为何还要责罚她?”
  母亲慈爱地看了我一眼,给我擦去嘴边的水渍,道:“我要用她,所以要先压一压她的锐气。”
  “哦。”我继续假装不懂,转头去看歌舞。跪坐太累,我就叉开腿坐着,母亲并未拘束我,只是把我搂得更紧了,过了一会,问我:“兕子喜欢太子哥哥吗?”
  我漫不经心地说:“喜欢啊,太子哥哥最好了,总给我带东西。”
  母亲笑着问:“都带些什么呢?”
  我说:“什么都有,都是精致的小玩意,还有书本绢帛,阿娘怎么这么问呢?阿娘不喜欢太子哥哥么?”
  母亲抱着我道:“太子哥哥是阿娘的儿子,阿娘当然喜欢他了。”
  “那是。”我没太在意,只是把头往后压一压,嗅着母亲身上的香气。
  虽然总觉得无法融入这个时代,然而不知是因为在她身体里待过还是什么原因,对她我总有几分亲近之意,有时候晚上失眠,我就会披着衣服跑到她身边,闻着她的香气入睡,母亲对我也总是很好的,在我面前,她完全不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至多比别人优雅些,想得多些。
  宴席过半,父亲也来了,我从母亲怀里转到了父亲膝盖上,他也像太子哥哥那样把我举了一举,笑着说:“兕子太轻了,今天是不是又没有好好用膳啊?”
  这可真是天大的委屈,我辩护说:“吃了好多汤饼。”
  结果母亲拆穿我:“肉都挑出来了,还说吃得多!”父亲就指着我说:“你呀、你呀。”满脸中年男人面对小女儿时的无奈和宠溺。
  李睿不忿我夺取父母的注意力,自告奋勇要舞剑为父母取乐,我们当然都没有意见,他就拿出佩剑,飘飘忽忽地舞起来,出剑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剑锋一扫,擦着崔明德的脸过去,崔明德面色不变,若无其事地饮酒,倒是韦欣和王氏、裴氏的几个庶女低低地叫出声来,李睿嘻嘻一笑,剑尖一转,在房七娘眼前舞成密密的一张网,房七娘虽然面色也还淡定,握着酒杯的手却紧了,从我这里看去都能看到她发白的骨节。
  李睿像是发酒疯一样挨个桌子扫过去,姑娘们只能强自镇定,道行不够的都吓得身如抖筛,韦欣最夸张,满脸油汗,面色发白,反而是她妹妹,那个看上去黑黑瘦瘦的韦欢一毫不乱。满座中只有她和崔明德是真的镇定,韦欢甚至还有心思在李睿舞剑时伸出筷子夹生鱼片,李睿怕真的伤到她,剑尖偏开,差点砍到韦欣。
  母亲看了韦欢一眼,道:“睿儿,别胡闹了。”
  李睿呵呵笑着收了势,对父亲母亲一礼道:“阿耶觉得儿子舞得好么?若好,就赏一杯酒嘛。”
  父亲笑着扔了一个东西下去,骂道:“雕虫小技,准你献丑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还敢要赏!看你母亲面上,赏你一文钱,滚罢。”
  李睿捡起铜板,一见大喜,跪地说:“谢陛下赏。”
  我就知道肯定是今年新造的钱,叫李睿得了彩头去了,很不服气,李睿也知道我肯定不甘心,拿了钱乐颠颠溜了。正主走了,宴席也便散去,众人都自告退。母亲这时候才叫人唤上官婉儿进来,轻描淡写地道:“你会文字,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做个女史,替我写些东西罢。”
  上官婉儿不喜不悲,平平应下,只有微微颤动的肩膀泄露了些许情绪,我看她一眼,觉得历史真是奇妙。


第7章 赏赐
  父亲不知道上官婉儿的身世,见母亲任她做女史,笑着问:“内书堂的人多的是,怎么想起用她了?”
  母亲笑而不语,倒是上官婉儿全身一抖,我以为她要跪倒在地了,她却什么都没说,片刻失态之后,便恢复如常,只是恭顺地站在一边,仿佛一般添茶倒水的宫人那样。母亲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父亲,一拂手,说:“你自己去领几身衣服,明日起再来当值。”
  婉儿便郑重一礼,慢慢退出去。我怕父亲又想起来追问这事,故意缠着他说:“阿耶给六郎新钱,不给兕子,兕子不服,兕子也想要。”
  母亲彼时正张开双手,等人给她披上外裳,听见我缠着父亲,就斜睨了我一眼,说:“六郎是舞剑舞得好才得了赏。你这小无赖做了什么,值得你阿耶赏呢?”
  父亲无奈地摇摇头,说:“兕子还是个孩子,七娘你这样严厉作甚?”又笑着看我,一把将我抱起,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把新钱给我:“兕子是阿耶的小公主,兕子要新钱,阿耶就给新钱。兕子什么都不用做。”
  我接过钱,下意识地看了母亲一眼,母亲已经穿上外衣,倒也没对父亲的做法说什么,只是叫人备辇,又转头问父亲:“陛下回去么?”
  父亲听见母亲这样说,就有点支支吾吾起来:“我还有些事…”这一刻他毫无圣人尊严,只不住拿眼偷偷瞄母亲,母亲像是没看见似的,一点头道:“如此,许敬宗的上书便由我看了罢。”
  父亲连连点头:“你看过的,总是不错的。”他一面说的时候,宦官丞杨子高已经从外面进来,对父亲使了个眼色,父亲就松开我:“兕子同奶娘回去罢。”自己倒先起身,连外袍也不穿就出了殿门。
  殿内一时竟有几分寂静。我看看母亲,犹豫着要不要同她一道出去,结果母亲先对我招招手:“兕子晚上同阿娘一道睡好不好?”
  那自然是好极。
  我屁颠屁颠地就跑过去,挽住母亲的手,她牵着我出去,天已经黑了,然而皇后的全副仪仗打起,却一点也不觉得暗。母亲挥退了请她上辇的宦官丞高延福,又嫌弃仪仗太多,只留了四个提灯的宫人在前,其余人都赶得远远的。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带着我慢慢往紫宸殿走去。我看出她心情不佳,不敢则声,就安静地陪着她走,巍峨的宫墙投下了一排排如山峦般的黑影,我好奇地看着这些黑影,又抬头看看天空,这时代未经污染,天空非常清澈,到了晚上,墨紫的空中挂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星星。
  我无端端地想起了我那短暂的前世,以及那一世界里那位与我母亲很类似的人物,然后又想起了那个我想过千百遍却依旧无解的问题——我的母亲,那不知道名字的武七娘,到底是不是武则天呢?她的身世的确是很相像的,并州武氏之女(外祖父叫做武士彟,但是我不知道在我那个历史上武则天的父亲叫什么),又自称天后。据说我也很有几个不太成器的舅舅和表哥,但是我几乎没怎么见过。可是若说是,这里又不是我知道的那个唐朝,我的祖父,太宗仁皇帝讳建成,就是在另一个历史上被李世民杀掉的那位倒霉鬼,我的父亲讳承宗,虽然性格上是不太强硬,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主见的柔仁之辈,而且母亲她也没有生下四个儿子两个女儿,而是只有太子哥哥、李睿、我,以及我们那早夭的姐姐。最关键的是,我确定我们的姐姐不是母亲杀的,毕竟这皇宫里禁卫森严、人多眼杂,而且姐姐当年又是由母亲的死对头,那位世家出身的皇后养的,那时太后还在,母亲又只是个妃子,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想起这种问题,也许是路太长,也许是夜太静,又也许是父亲的行为让我起了一丝隐约的担忧,然而无论如何,这些都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无论母亲是不是“那位”武则天,也无论日后当皇帝的是太子哥哥,李睿,还是母亲,我都会是高高在上的长乐公主,永远高枕无忧地享受着我的荣华富贵。
  走过绫绮殿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母亲突然停了脚步,抬头望了望天空,一直自顾自出神的我没留意,一下绊住了,整个人就往前倒,我吓呆了,也没来得及反应,幸亏母亲眼明手快地扯住我,被我扯得半蹲下去,手上用力过大,拽得我的脸与她的脸一撞,我们两同时倒在地上,我没怎么伤,赶紧要爬开去拉母亲,母亲却忍痛捧着我脸问:“伤着了么?”
  我摇摇头,那四个宫人早一脸惶恐的地围过来,小心翼翼地扶母亲起身,后面的仪仗也飞快跟上,四周一下亮如白昼。
  我紧张地看着母亲,她站了一会,深吸口气,笑着说:“没事。”又对高延福说:“还是叫辇吧。”
  高延福对那边一努嘴,后面的步辇马上就上前,母亲搂着我坐上去,忽然问我:“今日与宴的人中,兕子觉得谁最好?”
  我心知肚明她在问什么,却假装听不懂:“当然是阿耶阿娘最好了。”
  母亲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说:“我是问那些小女娘——兕子觉得,她们谁最好,兕子最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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