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镇国公主-第1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道:“我们约好不以等级分人,彼此以排行论,婉儿是因我嫌‘上官大娘’不好听所以才这么叫的,她也答应了。”
阿欢自鼻孔中哼出一声:“我就知崔二不安好心,这些人投靠的明明是你,社中做主的人也该是你,她却放任你做这些不分上下的事,削弱你的威权,如此社虽起了,岂不还是一盘散沙?”
我道:“并非如此…”刚想与她解释“民主投票”的要义就在人人平等,却又被她一长串话震住:“崔二出身清河崔氏,这是命里注定、无可改变的事,你可以不管你的宗族亲朋,她呢?千年族姓,簪缨门阀,和你做些小打小闹的改革没什么,真依你那纸上所为,要均等官民,断绝士人之望,她岂能答应?你又岂能信她?”
阿欢说的有道理,我反驳不了她,可心头沉甸甸的,说不上怨怪,只是感觉有些闷,很小的一点点,想伸手去握阿欢的手,到一半又迟疑,她叹了一声,将自己的手伸出来,搭在我的手上:“幸而我已无近亲族人,只要大郎和无生忍无病无灾,其他所有人是藉祖荫而安享尊荣、还是与庶民黔首而等同…都与我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二平:呃…事情还没做成就先内讧,这真的好么?
韦欢:不好,但是我想。
二平:知道你为何受了么?
韦欢:…???
二平:你就是那种前戏都还没做足就在考虑事后烟,结果和媳妇儿因为事后该不该抽烟的事吵起来的人,所以攻不起来!
韦欢:……
太平,卒,死因:家暴。
全文再一次地,完结了(并不)。
第381章 阿欢
阿欢怪怪的; 不是自言行举止的角度,毕竟以言行举止而言; 她现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也正因她实在是太正常了; 反倒令我觉得怪怪的——近年来她委实是太像一个正常的贤妻良母了; 可她从来都不是贤妻良母的类型。连今日她对独孤绍的那番表现,细思起来; 也委实有些造作,我忍不住地便向她挪了一步,想悄悄问她怎么回事,刚要开口,独孤绍将毬踢到边上,捡毬时笑着来闹我:“二娘当真不来么?若不来,下回我们也不叫你了。”旁边几人也自起哄; 非要我下场才罢休,因这里面好几人都是社中的,倒不好不给面子; 我便入殿中换了衣裳,出来时见阿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廊上; 一手执卷,半抬了眼看我,我不自觉地走过去; 叫她“阿欢”,到近前才见那小宦官佛奴在她身后躬身而立,因年小人矮; 又弯腰弓背,一时竟没看见。
我有些讪讪地站定,叫了一句“阿嫂”,她却伸出手来,替我理了理衣裳,我越过她肩头去看佛奴,她只一笑,理好衣裳,又在我手腕上绑了一条手巾,方轻轻推我:“去罢。”
我嗯了一声,又看她一眼,走下阶,心不在焉地踢了几脚,回头去看阿欢,她坐在廊上看书,并不曾分心看我,我有些低落,略踢了几脚,借口身体不适,慢慢回去,一面换衣裳,忽地想起自上回阿欢递给我那张纸之后,我们的单独相处便越来越少,白日里不是我忙,就是她不在,聚在一起时也总有崔明德或是别人,夜里的相见既珍且稀,往往都用来做那燃眉的急事,做完彼此都累了,也不曾有多的话说——纵有也是公事——我们之间已许久没有好好地、单独地聊一聊了。
不知为何,竟有些想念她。
我慢吞吞地又走了出去,本想去寻阿欢,她却已自廊上离开,独孤绍与其说是意在踢毬,不如说是意在留宿,因此天已有些晚了,却还招呼着众人不让走,崔明德则唤人去备馔肴,留社中诸人宴饮,众人难得有兴,又无宫门落锁之虞,自无不应,且又来留我,我与她们虚应至晚,俟众人尽兴方起身离开——彼时正寝中灯光已息,像是已入睡的光景。
我在门外踟蹰片刻,到底是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不甚眼熟的宫人,轻声道:“王妃已睡了,公主请回去罢。”
我心中失落,低头要走,想起白日,转回问她:“佛奴呢?叫他出来,我有话问他。”
她怔了怔,回头松手,似是要去叫人,我便自缝隙间挤进去,她不敢拦我,忙忙地便唤了佛奴出来,这小寺人看着不过十三四,与守礼差不多大,那宫人却甚是畏他,被他看了一眼,便瑟缩着她退下,佛奴似知我来意,屏退宫人,便引我至正寝中,又默不作声地退出去,关好门。
我借着夜光走到阿欢床前,她已听见声响,坐起身来,待我近了,便伸手来牵我:“太平。”
我叫她:“阿欢。”将她的手牵住,爬上床去,她轻轻一笑,将我按倒向一侧,低头便来解我的衣裳,我任她动作,却并不回应,只轻轻地又叫“阿欢”,伸手将她扯倒,紧紧抱在怀里,她有些不解地抬头:“那个日子来了?”掐指一算,又道:“不是。”
我道:“今日累了,就说说话好么?”
她便不甚满意地哼了一声,一翻身仰倒在侧,两手摊开,其中一条压在我胸前,又马上翻过来,两手在上不老实地摸来摸去:“踢毬踢累了?”
我摇头,本想和她聊天,见她模样,倒又不知该说什么,便以一手团住她,另一手摊在一旁,任她动作:“不是,只是觉得夜里总是做这事,都不曾好好地抱抱你。”
她嗤笑道:“本来见得就不多,夜里再不做这事,什么时候做呢?”坏心眼上来,趴过来,拨着我的前头轻笑道:“还没到时节,樱桃怎么就这样红了?”猛地低头,在那尖尖头上咬了一口,啧啧道:“奶香味。”
我被她拨得上火,低头看她,臊着脸道:“这么些年了,你才发现我是奶香味的?”
她叼着我的右边樱桃,口内含含糊糊地道:“以前不是,现在是了,想是奶茶喝多了——我真傻,从前就该多喂你吃些酥酪、牛乳,这样说不定更香。”一面说,牙齿前后地在那处轻咬,摩得那樱桃连根带叶地红成一片,连脖颈上都渐次热起来,她察觉了我的变化,益笑得促狭:“原来不是樱桃,是胡萝卜。”右手沿着我的胸口缓缓下去,我以为她要直捣红心了,她却在小腹停下,手指向下,在我的脐下三寸处来回揉搓:“过了个冬天,倒没怎么长胖。”
我早已将所有要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赤红着眼将她搂住,也在她身上原样抚摸吮吸。黑暗中看不见,但我知道她的身体一定也红了,我肌肤白皙,轻易便能粉成一片,她的红却不似是,是一种唯有自樱桃上才能看出的红色,她的樱桃略带些紫,是如今最崇尚的颜色,右边上有个极小的小蒂,是她最敏感处,舌尖伸出,点住那小蒂,轻快地上下动一动,便比吮她的樱桃要更打动人,她的樱桃树不甚高大,抓起来却刚刚好,臀看着不大,其实很翘,握住很有手感,我轻松地便抱住她,将她转了个方向,与我面对面地侧倒在床上。
她吻着我,两眼闪闪的,睫毛几乎能戳到我的脸,两手用力,又将我推回去,跨坐在我身上——这期间我们竟还吻着,对眼交睫,连目光都不曾有丝毫分离——手压着我,胯在我小腹上来回地蹭,蹭得彼此都喘起来,方趴下来,一手自侧面伸进我背后、摸着背沟向下,一手自小腹下去,人也随之矮下去,趴在我右腿之侧,伸头向内,轻轻一舔。
我全身一颤,左腿紧紧蜷起,弓背低头看她,一手胡乱地摸着她的头,既紧张又兴奋地叫“阿欢”,怕她不愿,忙忙道:“你没做过这个,我…我来就好。”
她没理我,舌头卷起又收回,收回又卷起,我的背和臀和腿都在这生涩的拨动间紧紧绷起,脚尖下勾,掌心内握,脑中眼中,除了眼前,什么也想不了,齿关紧扣,不敢发出大动静,却自心至喉,如火石打火般擦出一声低低的“欢”。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稍晚还有一更。
其实今天的标题应该是:“啊!欢!”语气请自行感悟(严肃正经脸)。
第382章 败绩
我细细地将社中人审视了一番; 发现除去我之外,女人社中或出自世家; 或嫁入世家; 寒素出身的只得四人; 细究这四人的身世,也是出自七八品之家; 宫人数万,九成九出自民间,整个女人社里,却无一个平民。我甚而将母亲跟前与我跟前的宫人都筛了一遍,发现真能读书识字、进而为人所重用的,泰半都是官宦出身,如徐长生姊妹那种纯是奴婢绝少; 且到了一定地位,便再也升不上去。而世家与官宦出身的子弟,和平民、奴婢出身的人; 一眼便可看出差别,门阀之子; 无论门第高低、读书与否,神情气度、举止礼节,都远非平民之女可及; 而嫡庶宗支之间,亦有不小的分别——操持侍奉人贱业的女流尚且如此,官场上就更不用说了。
我将所有自己记得的官员一比较; 发现结果几乎可令有上进心的平民绝望:与前世电视剧上反复上演的“穷小子中进士状元”之类的情节不同,这时代最次的赴京赶考却未中试、淹留在都无以为生的举子也是家底殷实、祖上至少出过一个县尉之类的小官,所谓寒门,至少也是要有一个“门”在,平民百姓,要么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作为“黔首”存在于各种制令牒文中,要么便是委身为奴——或是高级一点,如被杖毙的侯思止、被遣还的冯小宝那般,卖身与权贵家。而去年我大力推举的科举糊名,到今年还广为士人所抨击,声称这不合本朝考试的惯例体统。
身为一个曾经的“老百姓”,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还有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
近来一切实在是进行得太顺利,竟让我忘了许多本该牢记在心的事。譬如强如母亲也拗不过的宗法,以及这时代人以为自然、上至皇帝下至黔首都不会想到的…“阶级”。
治大国如烹小鲜。
我现在深深地体会到母亲对我说这句话时的心情,还有为何当初我一提要让崔明德出宫守制,或是奉天局在市面上招聘,母亲便勃然变色的原因。
这些东西绝非一人一身可以改变,也绝非一朝一夕之间便可改变的。我不知道现在到我的前世,中间到底间隔了多少年,单以唐宋元明清五个朝代、每个朝代一百年算,至少也要五百年,五百年的时间,到了我那一代之前的一个朝代,这国家依旧是积贫积弱,短暂的辉煌永远建立在民生之苦上,衰败之祸首要冲击的,不是贵族,而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五个朝代的时间,许许多多代仁人志士的努力,甚而还有许多场变革、革命,也未曾完全改变这一切。
则我一人,到底又能改变什么呢?
连着许多天,我都意志消沉地,木讷地干着我该干的事——继续酌情提拔向我示好的士人,使劲浑身解数拍母亲的马屁,与社中人往来联络,与柳厚德商议奉天局之事。
奉天服饰局已在全国十一个雄紧望州开出了分店,柳厚德采用我的提议,将不同的州划分出不同的分店等级,神都中是全国总店,经营着所有款式,上都和西京是旗舰店,各有侧重,但大致的款式也都有,其余各州则视销量定下等级,分为甲乙丙丁四等店——当然我们换了个称呼,为五星、四星、三星、二星四种店铺,一星店是柳厚德提议,留下给其余州县做分销代理而用,暂还未开——共有店铺四十一家,店员、掌柜等销售人员约八百人,仓曹、押运等运营人员略多些,约有一千一百,织造刺绣的工人和设计的匠人就更多了,大多都是女人。
我命柳厚德统计了所有人数,仔细计算,务必要将女男比例维持在七三开之上,男人们只负责巡逻、仓储、押运等事,女人们则无分良家、罪人、奴婢,只要有意愿来做事且不懒不笨的全部接纳,并将此作为不成文的考核标准之一,柳厚德以为我是出于成本顾虑——毕竟肯大着胆子出来做工的女人,几乎都是走投无路了,索要的工钱不到男人的一半,而且逆来顺受、任劳任怨——主动将这比例维持在了八二。
我没有出言对他解释,解释也没用,说不定还会引起他的不快,自从阿欢和我说了那番话后,我看谁都恨不能要分析一下阶级成分,从而辨明立场,分清什么话可以对谁说、什么话不能对谁说,这反倒令依附我的人更尊敬我,觉得我“气度沉稳、源深莫测”,据说同样的话他们也曾拿来形容李晟,所以这其中能有几分真心实在是说不好,然而被人敬畏总胜过被人轻忽,我也就笑而纳之。
奉天服饰局的发展所带来的一大好处便是,奉天织造局和奉天膳馔局几乎没受什么阻碍就被批准。织造局的建立尤为容易,毕竟服饰局本已有织造作坊和工人,如今不过拨一些人出来,再补一些人进去。膳馔局略有些难,因为食物保鲜不易,所以先只设一小店,主打承办各色筵席,我本提议如前世连锁店一样设许多家一模一样的店面,专一在都中各道上贩售奶茶、果饮、干果等物,但律令规定除去市集之外,不许在坊道上做生意,身为官商,不可知法犯法,所以只得先一面准备筵席,一面抽调了些厨子研制易携带的食物——研制出来以后,还要首供军中,次才及贩卖。
除了这些,我自己出了钱,召了几个将作监的匠人,还有自家庄园中几个有经验的庄户,命他们研制更好的农具——母亲命人编了农书大全,颁赐州县,我也收了一套在府中,作为内书堂的教材之一,有仆从发现其中提到一种江东犁,较之时下的犁更易使用,提议在家中庄园用上这种犁,我亲去看了一眼,发现这东西虽是有所改进,可到底还是要一头牛才能动作,我家里自是不缺牛,可都外郊野里多半都还是要靠人力拉动,还一定要青壮男子,倘若能发明更省力的器具,最好是女人小孩也可以使用的,想必会更方便许多,还可以提高女人在家的重要性。
幸而为了教守礼,我还回忆起了几个前世的理数定理,其中就有杠杆原理、滑轮定理和勾股定理,假托是古书所作,教给工匠们——我只记得大概,算得不甚精准,幸而阿欢替我找出《墨经》和《周髀算经》中的条目,我将连自己的叙述和这些书籍一道教给工匠,还额外请了国子监中的算学博士一道研究,他们很快便自己推导出了具体的公式数值,我又寻人将这些公式以简单的语言改写,教给我家中所有奴仆,这样就算一时半会未能有所发明,这些知识总还不至于断绝失传,或是为士族所垄断。
忙忙碌碌间便又到了三月,春暖花开,豆卢钦望等三位大臣被陆续地召了回来,其余四人却被贬去了更远的地方,令人意外的是,李昭德也被召了回来,来俊臣已升离肃政台,李昭德又被安置在其中,担任右台御史。
这一月军报传来,我军败于契丹、吐蕃。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微博发过,来补一则历史上的婉曌/婉平粮:
其实婉儿的墓志铭基本是按照官方格式套路写作而已,不足以脑补,真正值得脑补的是张说为她写的文集序,节选如下:
古者有女史记功书过,复有女尚书决事宫阁,昭容两朝专美,一日万机,顾问不遗,应接如响。虽汉称班媛,晋誉左嫔,文章之道不殊,辅佐之功则异。迹秘九天之上,身没重泉之下,嘉猷令范,代罕得闻,庶几后学,呜呼何仰!然则大君据四海之图,悬百灵之命,喜则九围挟纩,怒则千里流血,静则黔黎乂安,动则苍甿罢弊。入耳之语,谅其难乎?贵而势大者疑,贱而礼绝者隔,近而言轻者忽,远而意忠者忤。惟窈窕柔曼,诱掖善心,忘味九德之衢,倾情六艺之圃,故登昆巡海之意寝,翦胡刈越之威息,璿台珍服之态消,从禽嗜乐之端废。独使温柔之教,渐于生人,风雅之声,流于来叶。非夫玄黄毓粹,贞明助思,众妙扶识,群灵挟志,诞异人之资,授兴王之瑞,其孰能臻斯懿乎?
镇国太平公主,道高帝妹。才重天人,昔尝共游东壁,同宴北渚,倏来忽往,物在人亡。悯凋琯之残言,悲素扇之空曲,上闻天子,求椒掖之故事;有命史臣,叙兰台之新集。凡若干卷,列之如左。
——《全唐文》卷二百二十
某允的无节操无正确率翻译节选:
…前文不断赞颂婉儿的德行,同时用班婕妤和左贵嫔这样的贤良后妃作比,后面具体说到她的贤德如下:
伟大的君主她占据四海,安生的时候可太平了,不安生的时候太不安生了,一发火就千里流血呀,劝她的我们容易么我,但是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让我们这位老皇帝太平安生。
老皇帝疑心病超重的,势大的贵人就怀疑,低贱的人不稀得理,亲近的人说的话她总无视,疏远却忠心的人她看了就烦,唯有我们温柔婉约窈窕柔曼的婉儿哟,循循善诱!婉儿她废寝忘食,倾尽全力,君子六艺玩了个遍,把老皇帝哄好了,不翻江倒海地折腾不学秦始皇登昆仑巡东海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