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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错-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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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被一盖,两个人,浑如一体。
  ……
  这就完了?
  除了抱在一起,至多是晏栖桐的动作要轻柔些,面目要柔软些,可也并没有别的招了呀。
  四使面面相觑,焰池蠢蠢欲动,简直想上前去掀开那床被子,看看被子下还是不是有什么花样。唯有凤城点了点头。若夜夜这般靠近,生了情,也是自然的事吧。她看向四周有些太过娇气被寒气一侵就蔫软了的花,不由啧啧,让你们见了这等情景,却也是难得了。随后,她便把其余三人都拎出了花房。
  听闻此事的夙命也是吃惊不小,她早前见过一次桑梓发病,又是要喝药又是要坐药汤浴,就那周围几里地内也如冰天雪地,哪里是合抱在一起就能抗过去的。又闻晏栖桐看起来对桑梓也挺关心的,如此寒冰也视若不顾,仿佛并不只是桑梓这一头的热,如此一来,夙命倒是另外有了一个主意,想罢她朝凤城招了招手……
  花房里最终回复温暖,晏栖桐这段时间也一直失眠,昨夜醉成那样,好歹是睡了个彻底,故此刻全无睡意。她觉得怀里的桑梓一动不动,一时就罢了,可总这样,心中就有些不着不落的,便轻轻拍了拍她桑梓的脸颊,低声唤道:“桑梓,醒醒,是我。”
  桑梓缓缓睁开眼,眼前有些模糊,但她知道,是晏栖桐在身边:“嗯……”
  “暂时不要睡过去,”晏栖桐揉了揉她的唇瓣,又捏了捏她的耳垂,“没事的,我在呢。”她不解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发了呢?”这路上的几个月唯恐她发病,她可是照顾得小心翼翼,丝毫不敢大意,虽然天一直在变冷,但桑梓却从没有发病过。
  桑梓疲惫不语。她只是察觉到体内寒气隐有活跃之时,未曾起意抵抗罢了。
  晏栖桐将她抱得紧了,眼光落到那些花卉中。桑梓说去问夙命要“我冥之心”,她这发病,是否与那有关。晏栖桐微微低下眼,便见桑梓秀气的鼻尖,一双薄唇轻抿,她突然心如刀割,再不敢低头看,只能将其狠狠地抱住。
  桑梓被她挤压得难受,便又艰难地睁了眼,微微顶上些身子,与晏栖桐平平而视。
  花房里静幽得很,便如在花海中,只余这一张榻,只余她二人。桑梓终于缓过些劲来,身体里的寒意渐渐退去,整个人都暖了起来,果如参商,此消彼涨。费力的从晏栖桐的怀中抽出手来,桑梓轻轻抚在晏栖桐的脸上。何故要抱她这么紧,仿佛永远不愿分离。她只看着晏栖桐,见她眼中也有化不开的浓稠哀伤。又何故要这样哀伤,既选择了回去,你只需认准方向便是了。
  我不留你,但是,许我留下点什么。
  桑梓缓缓靠近过去,以至于鼻尖相抵,她微微侧过头,将自己轻轻贴在了那张颤抖的唇上。
  留下一点淡淡的余温,桑梓退开,晏栖桐仍紧紧盯着她。
  “可是清醒的?”
  晏栖桐极为缓慢地点了点头,眼睛里却几乎没有焦距。而桑梓又靠了过去,晏栖桐偏开头,那吻的气息都敷在了脸颊上,可桑梓却没有碰上去。
  她让开了。桑梓静静地看着晏栖桐,看她猛地闭住了眼,一脸的错乱挣扎。桑梓心中有些疼,想退开,而身后拥住她的那双手却又没有松动,她只能又迎了上去,如此反复试探,终于,那双手骤然加紧,唇上也被反咬住,那夜醉了的晏栖桐,分明回来了。桑梓微微笑着,由着她在自己唇上发泄作乱,只一味地柔顺着,便如一汪水,使你含得吞得任你所为。
  晏栖桐想,此刻她一定是被什么怪物附身了,竟想将桑梓掰开了揉碎了,有着说不得的肆虐。而桑梓,也只随着自己胡来。当晏栖桐略作清醒时便看到桑梓的衣襟都散开了,自己伏在上面,双手所处的地方……应该把这双手给剁掉。
  桑梓见她眼中已经清楚,便将她拉近了又贴在一处,只笑叹:“暖这一回,想必许久我都不怕了。”说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与我说说,你那里,是怎样的?”
  我那里,是怎样的?晏栖桐侧过身,也就将这样的桑梓捞进怀里,她不敢再抱紧,却也不想分开,清了清嗓子,说了起来。
  “我那里……若是在我那里,从宏到彦,不过一两天之间。”
  “那不是要飞过来么。”桑梓奇道。
  晏栖桐无语,还真是说对了。
  “我那里……整个冬天不用烧碳火,也可以像这么温暖……”
  “也是有火墙么?”
  “……到不是。”
  “那,还有呢?”
  “我那里……百丈高楼平地起……”
  “……未可想象,似乎神迹。”
  “那里也叫凡间……我……父母也是很普通的人。”
  “哦,说说看。”
  “他们只我一个女儿,将我视若掌上明珠……”
  晏栖桐就这么开始说了,把她记忆里的家,家的周边,那个城市,那个国家,那个世界,一点一滴地讲给桑梓听。
  她的话里,有一些东西很熟悉,不论在哪里,不过是人与人的地方;可陌生的实在是太多了,她总算知道,那精准计时的小沙漏从何而起;身上的羊毛衣又是谁教会她编织的,还有背包,许多种种,太陌生太陌生了。看着晏栖桐越说眼中越是放光,桑梓几欲想要去遮住那一双眸子,却身不由己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终了轻轻地问了一句:“你若回去,会不会记得我?”
  晏栖桐猛然住嘴,怔怔地看着桑梓,再也开不了口了。

  ☆、第八一第章

  “你若回去;会不会记得我?”桑梓又道,“就像你记住这些一样;回去后;总不会那么容易就忘了这里的一切吧。”
  晏栖桐想了想;脸色微白;不禁慌乱地道:“我……在那边有人负了我;我必须回去。”
  桑梓微讶;继而平静下心去;只道:“我知道了。”便又阖上了眼,靠着晏栖桐一心入睡的模样。
  晏栖桐不敢喘大气,虽然她很想用力地大口呼吸,譬如死水中的鱼,不出水面,总会窒息。到终了,她却是将那原本自己心心念念要回去的目的之一当做了一根临时飘来的浮木,可她也不知道,这根浮木又将带她飘到哪里。
  她说了那样的话,便算是告诉了桑梓,自己,仍是想回去,她觉得自己很无耻,因为刚刚没有经受得住诱惑。可与她那样又是正确的吗,哪个世间,都难容断袖,难道便要在这山上,躲一辈子?
  可是——晏栖桐看着桑梓,又觉得心中有一个角,塌得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晏栖桐见桑梓已经沉沉入睡,便轻轻地下了贵妃榻。
  这温室里种着各种花,甚至四季的花,有些晏栖桐认得,其中一种,便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自见桑梓头顶芍药之后,她就乐为于桑梓簪花,她四处看了看,实在忍不住,上前折了一朵芍药花。只这一次,就这一次。晏栖桐想着,将花压在了桑梓的发边,纵使她睡着,在晏栖桐眼里,也如唇边绽笑,与花相看两艳。
  “咳……”
  晏栖桐受惊,猛然回头,顿见一绝色女子依在门侧,正冷冷地盯着她。
  这个人……晏栖桐的脸顿时黑了下去。她一下子认了出来,这不正是昨晚那神仙么,烟雾里没有细看,不然这张脸绝不会认不出来。
  “你摘的,是我养的花。”凤城缓声道。
  晏栖桐抬了抬下巴,心道只一朵花罢了,也算不尽昨夜你装神弄鬼的帐。
  “不过,”凤城款款上前,道,“为何是芍药呢?”
  “这……很重要吗?”晏栖桐不由疑问。
  “芍药又叫离草,与人分别常常送一朵芍药。”凤城悠悠道,“你已知道,要与她相离了吗?”
  晏栖桐怔怔问道:“她……问了?”
  便是这样,凤城也听懂了,点头道:“嗯,问了。”
  “她怎么说的……”晏栖桐屏住呼吸道。
  凤城却问道:“可还记得我问你的话?我再问你,可有牵挂之人。”
  晏栖桐不敢回头,只咬牙看着她。
  “我本知道可以让桑梓不再犯病的方法,可你不答,那便罢了。”凤城有些遗憾地道。她拿起剪子,刚才晏栖桐折花折得毫无美感,她还得修一修枝,另一枝上,有朵芍药已经开罢了,正枯萎下去,凤城便剪了下来,弃之泥土。
  “是什么?”晏栖桐连忙追问。
  “你先回答我。”
  晏栖桐想了想,终是回头看了一眼。那簪花女人还在深睡,她便道:“你们既知我并非是这里的人,是要回去的,谈牵挂又有什么用呢。”她挣扎着道,“总是要在正确的时间和地点里遇上那个人,才是命中之人吧。”
  “自欺欺人。”凤城摇头,想到在来之前,小姐断道她这种人小心谨慎犹豫徘徊,但若一旦下定决心,必将撞破南墙,无人能敌,需得推她一把,便道,“当你遇上命中的那个人时,那个时间与地点不就变成了正确的么。”
  晏栖桐想了想,竟然觉得她说得十分有道理,一时不禁痴然。
  凤城见状也不相逼,只道:“我家小姐有一道符咒,轻易不使,若你不忍见桑梓时时受此折磨,倒可以帮帮她。”她凤眸一睨,“你可愿意?”
  晏栖桐深吸一口气:“上刀山下火海,你说。”
  “咦,原来你们有海誓山盟。”凤城倒有些奇怪了。初见她们来时,可并看不出她俩之间有什么,若不是被她无意间听到晏栖桐说的话,她未必会往这里去想。放做其他人之间,譬如四使,若有人出远行而永不归,她也会难过的,但见晏栖桐竟说出与桑梓一样的话来,分明彼此了明了心意。
  “什么海誓山盟,”晏栖桐轻轻皱眉,“你说的符咒,到底是什么?”自从被朱半仙从黄泉路上带回来后,她对这些东西也就没什么忌讳了。
  “小姐有一种禁忌咒,原……是在国之危难时用的,那是一种转移符。若是浸透桑梓的血,让你贴身收着这张符,往后只要桑梓发病,便会转移到你的身上,”凤城又将一朵枯萎的花抛落在地,“如此一来,她自然就不会冷下去了。而你因为身体极为特殊,并不怕那寒气——这才是你能救她的真正方法。但是,”凤城轻轻搁起剪子,面对着她正色道,“你若要用‘我冥之心’回去就不一样了。若你还在这个世界里,哪怕千里之外,符咒依然有用,但穿越了地府,变换了时空,便无用了,那就只能等她终有一天发病而死。活活,冷死。”
  晏栖桐被她说的寒意大作,忍不住跌坐在榻沿。她回头,桑梓睡得正好,脸色也逐渐有了胭脂色。就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却最终要被冷死,这是多么残忍的事,何况这个人是她。
  “你二人之间,我们不便多说什么,只是该说的还是要说,”凤城轻声道,“至于你走,还是救她,那是你自己要思量的事了。”桑梓肯那样为她,凤城也很想看看,她会如何。
  桑梓再次醒来时,花房里除了她空无一人。
  半空中悬了明灯,有飞虫围绕,但依然十分静谧。
  她又得晏栖桐救了……
  她又与晏栖桐亲吻了……
  那一晌贪欢,此生,倒也足够了。
  桑梓坐在贵妃榻上呆了半天,缓缓下地,穿起了皮裘,走出花房去。
  原来她竟又睡去了一天。这日子便如那金沙,就这么在睡梦中落下,桑梓觉得委实太快太浪费了一点。她一出花房,守商园的丫头便发现了,忙引了灯过来领路。
  元宵之前,每日的宴席都在疏枝阁里,丫头道来看过几回您都没醒,小姐便说不打扰您,只让您自己睡醒。
  “您已经饿了吧,小姐吩咐厨房一直温着菜呢,要吃随时都可以。”
  桑梓看着她。这个丫头长了一双极好的笑眼,只这么平平常常地睁着眼,你便觉得她也在笑。而晏栖桐却是笑得极少的,本以为是性情而已,现在想来,她的思归之心必叫她无法开怀,长久下去难免郁郁,终将祸及身心。
  身上的病易治,心里的,却有药难医。
  说到底,人最怕后悔二字。
  疏枝阁里这会儿很安静,四使都不在,晏栖桐也不见身影,而晏流光居然也不在夙命身边。
  “身子可好些?”夙命示意她坐到身边,问道。
  “嗯。”桑梓应道。
  “你原本就需要她救命,现在仍是要舍自己的命给她?”夙命又问。
  “我记得她说过血可以再造,也许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吧。”桑梓微微一笑,看着丫头们川流不息地摆上碟碗,那每一道菜看起来都很可口,可她却毫无动箸的念头。
  “痴人。”夙命念道。
  桑梓摇了摇头,缓缓伸手拿起了筷子:“上次中秋,若不是她,我原本就是死路一条。命既是她救的,不过是还回去罢了。”
  说这话的桑梓,越发的没有烟火气了,夙命交友,非重情重义者不交,而如今看来,这却是大大的禁锢,以至于情义当头却无法听从本心:“既如此,那你为何脸色如此难看,我看你的寒病发作的也蹊跷。”
  “我只是想到以后,再不能见到她了,只能想她,只能念她……”桑梓嗓中微哽,再没有说下去,拿着筷子的手也轻轻颤抖,但她到底还是控制住了,深吸一口气,渐渐恢复了平静:“士为知己死,女为悦己容。悦己者惟愿白头到老,知己者方无论远近……只要她平安顺遂……就好。我与她无缘,便做知己好了。”
  “若为知己,不是聚散洒脱么,你心尚不洒脱,又要去何处求它?”夙命叹息,说到这,也知道再扭转不了桑梓的心意。只是她这般痛苦,若能不死也必尝相思入骨,这番话只是她用来安慰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桑梓却不再说话,眉目间只剩坚定。
  夙命看着桑梓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了些东西,等饭菜都撤下去后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道与念,你要成全你的念,我不阻你,你执意送她回去,我可以依你。”
  桑梓展颜一笑:“多谢成全。”
  “但是生死之际生死一念全由己,便如你的病,你无心抵抗自然它侵伐你,你若有心,总还有些胜算。”夙命嘱咐道,“切不可消极应对,不然就算你为她去死我也不会让她回去,叫她此生此世日日夜夜与你守墓好了。”
  桑梓点了点头,自知她是担心自己:“准备什么时候?”
  夙命沉默良久:“你不与她再聚聚?”
  “再聚下去,万一她回去以后忘不了我可如何是好。”桑梓笑了,复平静下脸色轻声道,“说到底,我与她不曾开诚布公心思,也幸得如此,自然是越快越好。”说罢,她的脸色又惨淡了下去,却依然坚定地道,“对,越快越好……”
  “我知道了。”夙命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肃容道,“今日子时,你到这里来。我与你取血炼丹心。”
  桑梓也缓缓起身,轻声道:“有劳。”
  桑梓走后,隔了许久,夙命才仿佛对着空气幽幽道:“你听见了么,这个人是如何的存了心思要默默成全你,而谁又来成全她的这片丹心。”
  房中无人应答,只似有一声轻幽长叹不知从哪一片连接的房门后传来。
  而距子时,还有一个时辰,桑梓走出疏枝阁,缓缓步行,高处的伤亭点了灯笼,将来去的路照得通明,她看到伤亭一侧的那株梅树,便摸了摸鬓角,那日的红梅,想必就来于此处。
  红梅映雪,自然百般好看,映血,却不知谁更炽热一些。
  桑梓顺着桥廊,回到听宿阁中,她见晏栖桐的房中一片黑暗,不知她是否已然睡下,步伐便自有主张地朝那边迈去了,可临到门前耳边却突然响起了夙命的话。
  至今我们都没告诉她“我冥之心”受损,又当如何补救,等明日丹心炼好,我便带她入黄泉送她回去。我尽力小心保你无事,她那里若临行前问起你,我会替你圆说,你放心吧。
  既如此,又有什么放心不下了呢。桑梓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屋里,从背包中找出了那一颗蜜腊来。
  剩余的,便只有枯等了,而这个时候她却又觉得,时间好漫长啊,耳边仿佛响起了金沙流动的声音,却是那么的迟缓,每一粒都似不肯落下……
  终于更深露重,小憩后的桑梓便裹在浓浓的寒意中,走向疏枝阁……
  山上有风,戛然而止。
  次日清晨,陈大正在云吊磐山门前给马车套马。他活了半辈子,今年这个年可谓是过得最孤单了,每日便是听风看林,纵使吃穿用度都被照顾的周到,也还是寡淡得很。但是,家中两位小姐都在山上,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心中便又得了安慰,浑身得了劲头。
  本来送小姐到了这儿,他应该是转身就要踏上归程的,但他向山上递了几次信,得到的回答却都是再等等。
  他也不知道等什么,却也只能安静地等着。陈大抬头望望,这一大早的天空中的云便只阴沉地堆聚着,仿佛随时要压下来。又要下雪了吧,他现在是终于等到了离开的时间,今天便要上路了,若是快些下山,应该还能赶上到木苍县过夜,但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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