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东西错-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黑夜幽幽,桑梓深觉再蹲在人家院墙外实在不妥,好在院墙外有棵老树,树影婆娑如鬼如魅,她爬树还是不错的,一猫腰便蹭上去,踩踏实在了,这才翻进院墙内。
  堪堪停稳住了脚,桑梓站定了缓缓喘着气,拿袖子拭去了额上的汗,才定睛细看。她的眼力原也是极佳的,只是这会儿眼前朦胧一片,头顶又是一轮新月,怎么揉擦眼睛也看不真切。
  看来自己真是不行了。桑梓站在那,略微有些伤感。以前听闻哪家有珍藏草药,又从不示人的,她都会偷偷溜了去看看,若是实在好,等天明了便上门去,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若是不好,便直接毁了去,免得别人再记挂。后来上了山,她是入夜则安,极少在黑夜里行动,却原来已经弱到了这个地步。
  不过,真要找到晏栖桐住在哪间屋,也是不难的。
  在让晏栖桐离开前,为以防万一,桑梓往她的挎包里撒进了一些粉末。那些粉末有奇香,却只有桑梓辨别的出来。这会儿腿是不灵了,眼睛也不好使了,只希望嗅觉还没有倒退。桑梓慢慢放松了身体,闭起双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头一转,黑暗中仿佛也能看到空中飘浮着的一条香带,桑梓便顺着它去了。
  寻到房前时,桑梓轻轻一推,门自然是从里栓住了的,但这也难不倒桑梓。桑梓自袖里取了一把短匕首,只小心捣弄了两下,门便松动了。
  闪身进了房,桑梓掩好门,慢慢摸到床边。轻轻俯□去,眼睛适应后,只见晏栖桐正睡得香甜,眉目舒展,呼吸轻浅。不过,她是和衣而卧的,好似就从没有见过她只穿着抹胸入睡。她的双手还抓着被子边缘,桑梓伸手掰了掰,发现她扣得很死。
  刚才莫非是做恶梦了?却又不像。桑梓折腾了这半天也有些乏了,便爬了进去,睡在了晏栖桐的身边。夜半潜进来,一是避人耳目;二也放心不下,原还有话要问,但见晏栖桐睡着了看似平稳却犹有不安,桑梓又想还是等天亮以后再说吧。
  晏栖桐在半梦半醒中,只觉得背后一片冰凉,像浸在了水里,这使她立即就睁开了眼,却一动不敢动。
  身后有个人,但她竟然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有个人的。晏栖桐瞪大了眼,直到几乎都要模糊了焦点,手心里都全是汗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身后的人很熟悉。
  冰冷到这样熟悉,除了桑梓还有谁?
  晏栖桐长吐一口气,缓缓转过头去,果然就见桑梓正侧身半俯在她的背上。慢腾腾地把身扭过去,桑梓便落入了她的怀里。晏栖桐浑身僵硬地半搂着她,摸到她的背也是僵硬的,便轻轻地上下抚摸着。
  她昨夜入睡得早,原本邱缨说什么也要和她同寝同被,尽尽姐妹情谊,不过还是被她给婉拒了。除了桑梓偶尔会与她睡在一处外,她想还是尽量避免与人同睡,万一她要是说了什么梦话,那不是麻烦了。
  而每次桑梓与她一起睡觉的时候都会比她睡得还沉,除去极少的几次是桑梓先醒,通常都是自己醒过来。
  那么,是什么情况下桑梓会先醒呢。晏栖桐仔细地想了想,一次是那山上她病发整个人如寒冰一块,后不知怎么睡在一起,而桑梓先醒后,还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再便是自己被掳后桑梓救自己出来,那一夜晏栖桐分明有感觉到桑梓似乎又发病了变得很冷很冷,但她自己也很快失去意识,醒来后也忘了去追问什么。
  其实醒时桑梓并不依赖她,但回想那几次种种与眼下的情形,晏栖桐淡淡地想,她不会是靠着自己才能抑制病发,她不是因为这个,才对自己百般的好吧。
  低头看着桑梓的睡颜,这女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脸上竟然被蹭上了一道污迹,晏栖桐伸手轻轻地帮她擦了去,手还有些略微的抖。
  是人的世界,便不会单纯,彼此帮助,不过彼此利用罢了。那污迹被晏栖桐擦干净了,她就撒了手,让桑梓一人独睡,自己披衣下床,再睡不着了。

  ☆、第三六章

  邱缨刚得个妹妹;一大早便来敲晏栖桐的房门:“妹妹;妹妹。”
  晏栖桐醒来时窗外微微有光,后来便一直坐到了天亮。她听到叫声便转头去看床上,果然桑梓悠悠转醒;翻身坐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晏栖桐低声问她。
  桑梓揉了揉脖子,动了动手脚;她一向半天才能热络起来:“半夜,你睡得熟着呢。”
  晏栖桐很想开口问都半夜了为何要来,但想想现在好像是非常时期,便住了嘴。这时邱缨发现房门居然可以推开;她明明记得昨夜有嘱咐过晏栖桐关好门。虽是家中相对安全;但小心些总好点。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登徒子或是梁上贼偷了进来……
  她刚想着;进门便看到晏栖桐坐在窗前,而床上竟然还有一个人。
  “啊?”邱缨忙跑近两步,方发现那人居然是桑梓大夫,“桑梓大夫,您是何时到的?”
  桑梓坐在床边,微微一笑:“肚子饿了,你家早膳可好了?”
  桑梓笑的时候,很是亲切,邱缨将她视为救命恩人,又哪里能怠慢了她。何况她也知道桑梓非平常人,一时便也聪明的不多问下去,只道:“好了,正是来叫妹妹去吃的。”
  “妹妹?”桑梓斜眼看晏栖桐,只见她还坐在那,晨光如金,镀在她的脸上,凭添了几分颜色。
  “是了,我与妹妹投缘,已与她义结金兰。”邱缨喜道。
  “哦……”桑梓应了声,又瞧晏栖桐只垂目沉静,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便转过头来。逆光中,那双眸子里不辨情绪,桑梓怔了怔,不知只这短短两日,可是出了什么事,让她又死寂了下去。
  可晏栖桐又站了起来,走过来的时候,那眼眸中纷扬的东西又沉淀了下去,复剩下往日的清疏——别人还在,她不想流露出什么来。
  “你既然来了,等会儿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桑梓挑起眉:“哪里?”
  “据说有个朱半仙,想要见见我。”晏栖桐轻声道。与其让邱缨陪她去,不如由桑梓陪她她会更安心些。不管自己之前有什么猜疑,桑梓还需要自己,这就够了,因为自己也还需要她。
  邱缨便在一旁把前一日的事说了,又道:“这都是我娘惹的事,不过如果妹妹不想去的话,不去也罢。”
  晏栖桐摇了摇头。她要去,那个朱半仙的话让她很在意,如果他真能瞧出什么来就好了;若是个骗子,桑梓在身边,也不怕什么。
  “好,我陪你去。”桑梓应了,又对邱缨道,“你去找两顶帏帽,借我们使使。”
  邱缨见她们仿佛在躲避什么,也不敢多问,忙答应了下来。
  桑梓虽然来了邱家,却没打算出去见她家的人。邱缨很是乖觉的亲自打了水给她俩洗用,又将早膳端到房里,等她们吃好后,便递上帏帽,送她们从后门出去。
  邱父生意繁忙,一早便出去了,邱母却是在家里的,她见女儿这般神秘,等那两人走后便拉住她:“女儿,我见有个陌生女子的身影,她是谁,又是何时到咱家的,还要从后门出去?”
  邱缨便笑着抱住她的手臂:“娘连女儿都信不过吗,别管是谁,反正是好人就对了。”
  “你这个调皮精。”邱母捏了捏女儿的鼻尖,嗔道,“你舅舅的信刚刚快马送到了,只道你失踪了,吓得他失了魂一般也在回来的路上了。等他回来,你便跪下求饶吧,这般不谨慎,娘怎么放心把家中的生意交给你。还有,难道你都不嫁人了么,我看城南家有户人家不错,前段时间也请了媒婆上门来了,是不是……”
  邱缨忙打断了邱母的话,直推她进门去:“娘,你去喝喝茶好生歇着,我去瞧瞧爹那边有什么要帮忙的。”说完她便提裙跑了。
  “唉。”邱母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生了个男儿一般性子的女儿,真叫她愁死了。
  这边邱母的忧心不管,那边桑梓和晏栖桐两人带了帏帽,坐上了邱缨备好的马车,前去找朱半仙。
  马车上,桑梓对晏栖桐道:“我昨日去你家了。”
  晏栖桐一愣,方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晏家,便随口道,“是么,探得怎么样?”
  桑梓没有说话,她有些微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哪里有不对,但却说不上来。
  见桑梓没有接话,晏栖桐立即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妥,她原想换个口吻,可突然之间意兴阑珊:“你也知道,我吃了那些乱药后,便忘了许多旧事。如今也没有想起来,有时候也觉得没想起来也就罢了,兴许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何必强求呢。”原来她说这样的话,总有些小心,生怕对方识破。但她现在想,桑梓帮她,也许就是帮桑梓自己,那她到底没有记得什么,或者这身上的前程往事都不是那么重要,又何必要这样小意对付。
  说到底,她便是有些无赖思想,反正是互助,何必那么较真呢。当初救下吊着的自己,也不过是因为桑梓她自己的原由罢了。
  桑梓听罢,心中却是想着晏夫人的悲切,便缓慢地问:“你——是说真的?”
  晏栖桐不知怎么回答,便干脆合上眼,闭紧了双唇。
  桑梓转目看她,上了马车后,她们都取下了帷帽,晏栖桐也取下了面纱。她的眼下有淡淡的黑色,脸上也有倦意,仿佛一夜没有合眼。桑梓不禁想了想。昨晚自己只是翻到床内占了她的半边床,何况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怎的就让她不痛快了?
  许是别的事烦着她了?桑梓试着问道:“你与邱缨结拜,可是自愿的?”
  “当然。”晏栖桐突然睁开了眼眸,扫了她一眼,“这种事不是你情我愿么,凡事也要你情我愿吧。”
  桑梓定定地看着她,不明白那刀子一般的视线源何会落到自己身上。
  晏栖桐终于有些撒够了气的感觉,她明白桑梓心中有疑问,便道:“你明知我前段时间受了那么大惊吓——你昨夜突然睡到我身边,我差点被吓死了。”
  桑梓怔住,突然便笑了:“我道你是怎么了,还以为你与我结了什么深仇大恨呢。”
  晏栖桐不敢有什么表露,便也随着笑了笑,至于是不是真心的,反正也不是那么重要。
  马车到了朱半仙的小道观,桑梓看了看,这应是自己离开宏京后才出现的。听邱缨那意思,这个朱半仙近来在宏京中甚为出名,而他也端得极高,每日只接排于前面的十人问占。
  她们今天并未赶早,上前一问,十人也已经排满了,全进了道观。晏栖桐想了想,对那守门的小道士道:“你家道长昨日让我今天来的,你去问问,我算不算在这十人之列。”
  小道士听了,显然那朱半仙有交待过,便点头道:“是有这么个事,你们里面请吧。”
  既能让这朱半仙破例,晏栖桐心下便有些忐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桑梓见她这样,便伸手握住她,笑道:“怎么比我的手还凉,我在,你怕什么。”
  即使心有埋怨有猜度,桑梓这话还是给了晏栖桐莫大的安慰。
  那小道士是先进去的,不过一会儿就出来将她俩单独请进了一间房里。
  朱半仙随后便进来了。他一进来,看到有两人,便一愣。
  其中一人挂着面纱,一双明眸自他进来便盯着他看,颇有探究之意;而另一人却一脸病容,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就转开了头去。
  “不知你二位,哪位是克瑾小姐?”朱半仙盘腿落座,问道。
  晏栖桐笑了笑:“听说道长无所不算,不知能不能算出我们其中,谁是你看过八字的人。”
  朱半仙哈哈一笑,捻着胡须道:“既然我一说就来了,必然对自己的八字也是极为好奇的,你这么问,莫不就是你了?”
  晏栖桐无语,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误打误中的。不过她也没有否认,便道:“道长果然会算,正是我。”她顿了顿,“不知道长叫我来是何用意,我的八字,有问题么?”
  朱半仙摇了摇脑袋,叹了口气:“我自从有通达之力后,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八字。你确定是你的生辰无误?”
  晏栖桐点了点头。
  朱半仙看着她,突然又问:“不知面纱可否取下。”
  “你若能看,”晏栖桐又摇头,“即便这样,也能看出来吧。”
  朱半仙便又道:“能伸手给我瞧瞧么。”
  见是要看手相,晏栖桐想了一下,将右手伸了出去。
  “咦……”这伸出来的手,白皙修长,指尖圆润。可朱半仙却随后发现,自己要观的掌纹,居然也是看不穿透的,“另一只手。”
  晏栖桐只得奉上左手。
  朱半仙左右端详,扬眉问道:“你这右手掌心的疤痕什么时候有的?”
  晏栖桐抬手自己看了看。那里曾经被烫伤留下的红斑,原是自己不愿让它好,后桑梓知道了便执意要另调药膏每日里给她涂抹,便渐渐浅了些。但有些神奇的是渐渐浅了的还有原本的掌纹线,若不两手端起细看,是发觉不出来区别的。这朱半仙还真有些厉害,居然能发现有过疤痕。
  “你自己不知道么,你左右手的掌纹可不一样,且绝然相反。”朱半仙道,“你的命数自然也是不定的。”
  晏栖桐屏住了呼吸地听着。
  “你的两手,一生一死,而你也曾死里逃生,并遇上与你相生相克之人。”朱半仙断道,“你想要的生死,全不由已,都在别人那里。”
  晏栖桐如同惊雷于耳,耳里只剩下朱半仙的那句“你也曾死里逃生”了。
  朱半仙的话却还没有道完,只见他徐徐闭上了眼,轻声道:“姑娘,你的来路,我寻不着,你的根,这世上没有。你若要寻你的根,便要舍得割弃一切,你若不寻,便自立个根安生留在这吧。”

  ☆、第三七章

  上次在那座寺庙里;晏栖桐虔诚叩拜;却换来一段噩梦,今次她并不以为可以得到什么。所谓算命,无非是些似是而非的话;套以众人,多数成立有用。这个朱半仙;也当如是。
  可是,他却说了些直击命门的话,叫晏栖桐坐在那,久久不能回神。
  桑梓从头至尾未发一言;却是将晏栖桐的反应点滴不漏的尽收眼底。读过医书的人;多少也懂一些卦象;只是她太痴迷药术,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深究。而这世间奇人也处处有,所以,她对于朱半仙的话,也都听进去了。
  所谓死里逃生,想来便是那次吞药了,若不是自己救下她,她必死无疑。
  只是不知他说的相生相克者是何人,晏栖桐的生死,为何又都在别人那里。尤其看到晏栖桐当听到那朱半仙说最后一句时,她瞬间出现了震惊的眼色,整个人都紧绷着呆坐在那里,就连桑梓也好奇了。
  晏栖桐终于回过神来,她想,这个朱半仙,或许真是个半仙。她往前倾了倾,刚想开口,余光却扫到桑梓正冷眼旁观着。这时她倒有些后悔叫她前来了,下面的话,她不想让桑梓听到。
  桑梓是何等聪慧,她只轻轻拍了拍晏栖桐压在桌面的手,道:“我在外面等你。”说罢就起身离开了。
  朱半仙眼珠不错地看着桑梓离开,嘴里却是问晏栖桐:“她与你是何关系?”
  “没什么关系。”晏栖桐匆促回道,立即又问,“请道长看看,我若要寻我的根,当如何寻?”
  朱半仙叹了口气:“天机不可泄露,我言尽于此,姑娘好生思量去吧。”
  晏栖桐差点把桌上的一叠子书给掀了过去。这样吊着,那不是叫她从此不得安宁吗。不过她当然还不至于如此,她从腕间退下了准备好的那一双七彩玉镯,轻轻搁在朱半仙面前:“道长今日的话,我必铭记于心,他日若还有疑惑,望道长不要推辞。”
  朱半仙眯起眼看着桌上这一对泛着彩光的玉镯,慢声道:“看姑娘如此诚心,我便再赠一言。这世间的路,四通八达,于姑娘却都是黑暗一片。唯有那东向,有一点红色弱光,你只寻了去,想来总是有用。”
  东向?是指宏京的朝东方向吗?这所给的范畴也太大了,晏栖桐心道天机也不过如此,以后若有了钱,再来就是。
  从朱半仙那出来后,晏栖桐站在街边,看着这宏京的街景。街上人流穿梭,自是比之前所到之处都要更繁华。原本自从醒来后,心中便破有一个大洞,仿佛被人一脚实踩了下去,还一直都在往里灌着风,使她那么没有安全感。举目之下,唯我一人,这并非是豪言壮语,实在是孤苦伶仃。但现在心中突然不是那么空茫了,竟然有人能将自己看个半透。这感觉是如此的惊奇,使她立在那好一会儿还没有平缓下心中的激荡。
  那红色弱光应该就是指将自己的魂魄带到这里的那点红光,既能说中这点,想来是可信的了。现在方向有了,自然就是能回去的,晏栖桐告诉自己,有希望便有可能,有可能,她就一定能回去。
  至于朱半仙说的什么相生相克,晏栖桐想,相生又如何相克,岂不是矛盾了?哪里能有与自己这般矛盾的人,想来总有些夸大其词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