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涧中意-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里面都是块块碎金,小小一粒便足够一户多口之家衣食无忧。
    赈灾安民的手笔倒是当真从来大方慷慨,元临雁便是这样荒唐又伪善。
    裴真意想到了这碎金之后的目的,心下不可抑制泛起一阵恶心,向侧边别过脸去。
 15。伐阇罗
    对于灾患之地的孩童而言,或许留在赤贫的生身父母身边,其实确实是比不得由高门大户的贵人买去。哪怕便是只做个洒扫小童,都总要比在这一贫如洗的故乡庸碌饥苦一生来得更好。
    元临雁将这些父母与小孩的心思抓得很准。她常年游走在遭了灾患的那些荒村远镇之中开仓救济,算得上是助了不计其数之人于苦困之中。
    但这样的救济,她却又并不是总在灾后的第一时间出现。裴真意对她的这些小把戏,全都了解得清楚。
    元临雁总会将赈灾的时间卡在灾后一月,那时候灾地还存着的家庭,多半都已失去了对妻儿安好、未遭天灾的珍惜与感动,又已经开始为灾患的损失、家庭的负担开始发愁。
    而这个时候,元临雁肯拿出当地大户与官衙都给不出的真金白银,只消说些漂亮话,那金银映出的光在脸上一晃,便足以让所有人都将她看做神仙。
    更遑论元临雁向来言谈亲切,人前举止并不带丝毫高门架子,而那金银又是从元临鹊手中拿出,于是一时尽管元临鹊态度略显冷淡,所有人也都仍旧摘心掏肺地甘愿将这两姐妹看作当世难求的至良至善之人。
    但这真金白银之下,元临雁想要的却并不只是敬仰,而是更加值得、更加匹配得上付出的回报。
    “老人家家中负担可重”元临雁伸手扶住了眼前鬓发苍苍的老人家,面色并没有丝毫的骄矜之意,只是一派亲和“家中有多少小孩儿”
    那老人家哪里禁得住她这样温言搭话,登时便受宠若惊将房中几个孩子唤出门外,一一同元临雁行过礼。
    “家中就这三个孙儿,贵人若是看得上,便随意挑拣,那自然是小人家的荣幸。”
    事情发展到这里说正常也正常,但沉蔻却说不清楚,就在那老人家将要挨到轮椅之上元临鹊的那一刻,元临鹊眼里闪过的情绪究竟是不是厌恶。
    善意是很天然的,而恶意却也是明显的。元临鹊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即被元临雁的衣摆遮去。
    一切到了这里,就不知为何带上了些古怪。
    这两个人,仿佛不是真的仁善呢。即便那散布金银的模样胜过了许多言而不行的贤者,也比叹而无为的裴真意要真实了许多,但这一切带给沉蔻的感觉,都绝比不上裴真意话语里轻微叹息的尾音。
    但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善恶之事对于她而言还太过难辨,又无从定夺。一时沉蔻只能从这样古怪的场景之中察觉到异样,却并不能从中窥见深意。
    眼下沉蔻若有所思,心下念想颇多,便有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只是很缓慢地偶尔眨眨眼,盯着元临雁的身影。
    她到底未曾经历过人间,于是这样的思索便自然懵懂而混乱、几乎难以找寻到出口,仿佛一滩覆水一般四散横流,漫无目的却难以停息。
    直到那边元临雁忽然回过了头,丹凤飞扬一般的眼梢朝裴真意瞥来一眼。
    “我看这个同她神似。”元临雁很快收回目光,随即微微倾身,挑起面前一个不过十岁女孩儿的下颌,左右端详一番。
    “天庭饱满,眼神清明,是个美人胚子。”元临雁笑着摸了摸那小孩儿脸颊,抬眸看了身边的元临鹊一眼,朝她嫣然一笑。
    元临鹊会意地复又从那匣箧之中摸出一块碎金,递给那人家。
    “这是个好孩子。老人家莫要担心,我定会好生教养。”
    那边元临雁这样说着,手上已经丝毫不嫌地将那小孩抱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有些力不从心,元临雁这次将小孩儿抱起后,并不像从前那样一直抱到下一家门前,而是没过多久便松开了手,将孩子转递给了身边侍卫。
    沉蔻在一旁看着,也将目光落在了那孩童身上,来回打量了几圈。
    什么叫“同她神似”沉蔻皱着眉,想起方才元临雁说过的话、和看裴真意的那个眼神,心下依稀明白了些什么,生出了七分不适。
    沉蔻敏感地察觉到了些微妙之处,也就下意识要找裴真意询问。她侧过脸去看裴真意,便一眼发觉了裴真意正垂着眼睫,面色隐晦。
    这样的神情甫一入目,便让沉蔻下意识止住了多问的思绪。
    裴真意平日里性子都算得上是浅淡,甚至说得上是放松而慵懒。她的性子其实很温和,没有丝毫的攻击性,也没有任何能够为人指摘的偏激之处。
    若说最初博山初会时,乍见倾心是源于她举手投足间的流风与眉梢眼角的绝色,那么如今相伴渐久后,她喜欢的便是裴真意无意间流露、如光风又如霁月的赤心。
    便一如那日她净手燃香之后,于空窗之下点燃如豆的烛灯,翻开的那一页佛经。
    是佛法伐阇罗,不取六尘万法,无可摧毁,剔透通明。直而不肆,光而不耀,是最温和又坚韧的人间模样。
    纵使沾染了尘埃,覆上了斑驳尘垢,那浅浅一层迷灰之下掩藏的,也始终是亘古不变的莹莹光色。
    这样的裴真意,便如红尘中明了前路的温软微光,让她第一眼便想要去追逐,却又舍不得握住时哪怕多用了半点气力。
    念及此,眼下相比于看着她那样晦而落寞的神情,倒不如先将那落寞替她按下。
    沉蔻下意识抛却了全部的疑问,一时伸出了手,牵住了裴真意。
    她柔软的指腹一下一下划过裴真意手背,轻轻地捏了捏。这动作像是安抚,又像是护卫。
    于是有些事情便不如罢了,如今不问也罢。
    戊原只是个小镇,街巷中的人家其实并不多,而元临雁又只挑那些家中有合适女子的去上门寻访,于是很快,这一趟也走到了尽头。
    “好好,应该都是些好孩子。”元临雁说着,伸手挑了挑其中一人的下颌,笑着端详。
    共是两三对或年幼或初成的女子,各有风姿。眼下这一幕,实在算得上是一场意味微妙的采买。
    纵使对一切一无所知,沉蔻也已经对元临雁生出了些微妙的看法,于是此刻再看她时,眼神中便带了些原本没有的防备。
    元临雁却并没有在意她,而是点着手中女子白皙幼嫩的脸颊,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了裴真意的脸上。
    她语调轻飘飘的,若有所指“就算是再不济,我想也不会比咱们裴大人更顽固不化了。小真意,你可真是最能让我伤心。”
    她这样说着,面上的笑意却仍旧明明,仿佛只是友人之间带了些夸张的叙旧,乍听而来没有半分侵扰之意。
    裴真意却全无反应,只是充耳不闻般别开了脸。
    元临雁见怪不怪,只轻轻笑了一声,便拍拍手示意面前那载着人的马车起驾向前。
    天色已经十分昏暗,戊原并不如墀前那般繁华多彩,一时将入夜,街巷之中竟半点烟火灯光也无。
    道边伸出矮墙的树影在微光中婆娑,一时天色昏昏。
    “裴真意。”
    沉蔻坐进轿辇后,将珠帘与幕布都放下,才咬住了嘴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将手撑在了裴真意身侧,贴近了她的脸。
    “是不是她”
    沉蔻抬起一只手,握住了裴真意放在膝头的右手,语调沾染了些急切。
    “是不是,就是她”
    她的话模棱两可,寻常人都应当并不能理解。
    但裴真意看着她的指尖,心下却很明白她此刻是在意着什么。也明白这个无瑕又无垢的人,是多么一腔热情地关心着自己。
    相处已经有些时日,裴真意很明白沉蔻的心性,纵使有时成熟又明事,却其实总还不过是一个于沉浮人世初出茅庐的初生子。
    这些日子里,沉蔻指尖上的蔻色已经褪去了不少,不再像是博山初逢时那样赤红一片,而是只剩下了那圆润好看的指甲,还如同染了蔻丹一般绯红。
    有些东西褪了色,另一些东西却永远都还是那样赤诚。
    想着,裴真意也并没有去回答她,而是在良久的沉默后,将面前撑在她身上的沉蔻忽然扣入了怀里。
    这样的怀抱很紧密,也十分相亲。
    那柔软又纤细的无瑕之玉,此刻便带着她最真挚又急切的关怀,落入了裴真意怀里。
    “你为什么这么好”裴真意将半张脸都埋入了怀中人的肩头,声音几不可闻。
    “嗯你说什么”沉蔻并没能听清,而是十分紧张地回抱住了裴真意。她一时只觉得裴真意一定是感到了受不住的委屈,才会这样少见地主动紧抱住了自己。
    但她并不知道,在这样一问过后,埋在她肩头的、那个她素日以为清浅的人,也露出了一个弧度明明的笑意。
    只是入耳之时,声音还是那样无波。
    “你很好。一切都无事。”
 16。无瑕玉
    晚间下了一场雨,很快又停息。
    或许是因为骤雨初歇,戊原的夜便显出了几分清冷。裴真意看着廊檐边点滴滑坠的雨色,一时四下绵连不断的窸窣响动,入耳都渐渐都清晰了起来。
    不知这样静默过了多久,寂无人声的廊外也渐渐传来了轻缓的步音。
    沉蔻转着手中的团扇,从门外走了进来,抬眸从窗里看向夜色中被落雨摇动的檐铃,坐在了裴真意身边。
    “外面有很多人呢。”她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将扇面上沾染了的雨水斜斜甩出,有几滴也扑落在了裴真意身上,缓慢地晕开水色“看样子当真是走不了了。”
    眼下都已经到了将近子时,四下早已是全然无声。沉蔻知道裴真意不愿待在这里,更何况她们行李都还在原来的邸店中,方才便拿着手中团扇借口吹风,出去打探了一番。
    这一番打探,她便借着夜色很清晰地看见了房外拱门之后幢幢的人影。纵使寂静无声,却也仍旧让她听见了那极轻微的踱步声。
    “守卫确实应是极多的。”裴真意闻言,垂下了眼睫,将面前本就微弱的灯光挑灭“元霈总是那样小心,生怕行走在外被谁取了性命。”
    裴真意很轻地说着,语调里带着些微不可闻的不甘。
    一时桌面如豆灯火随着她指尖的动作忽闪了片刻,而后便在一瞬之间归于沉寂。
    微光褪去的那一瞬,沉蔻很清晰地听见了一声叹息。
    那叹息不再是平日里那样清浅,而是带了些囚困于笼的无计可施。裴真意将灯火挑灭后,室内很快便陷入了不见五指的昏黑。
    本就是阴雨天,一时连月色都隐入了浓云之后,只有极浅而难以捉摸的微光从连绵起伏的远处透来,微弱得映不亮眼前人眸底。
    沉蔻缓缓眨了眨眼,花了几秒去适应这亮度,而在依稀看得见眼前轮廓后,她很快也听见了细弱的哽咽。
    那声音压抑又清浅,只是一瞬便归于沉寂,为廊外三两落水声吞湮,甚至让人还来不及判断真实,便已然消逝。
    “裴真意”沉蔻试探着轻唤了一声,随即伸出手去,够上了眼前人近在咫尺的肩头。
    她动作十分轻柔,仿佛拨开水面似的轻轻抚了抚裴真意左肩,而后将指节曲起,刮了刮裴真意的脸颊。
    果不其然,入手是一片微温而浅薄的濡湿。
    仿佛是羞于被察觉,裴真意立刻扣住了沉蔻手腕,拉开了一些距离。
    “哎。”沉蔻回握住她,那沾了泪的指尖随即点上了裴真意手腕,轻而微湿,又渐渐在那声如吹花皱水的叹息声中为风拂干。
    沉蔻挠了挠她手腕,又将那点被拉开的距离缩短。
    “不要哭啊。”她很轻地说着,一时昏黑的夜里,那声音便尤为惑人心弦。
    或许是这温柔的纵容恰到好处,又或许是眼下夜中难以视物的昏暗卸下了裴真意最后的那点面具,沉蔻说完后,裴真意很快便不再抗拒。
    眼下夜将近子,两个人却谁也没有睡意。
    那盏微弱的灯灭去后,窗外小路尽头的拱门处,幢幢的人影便更加明显。那影子来来回回地在门前踱步,既像是守卫,又像是狱卒。
    “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裴真意只扫了那朦胧交织的杂影一眼,就立刻收回了视线。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伸手抱住了面前沉蔻的肩背,指尖紧紧攥住了她背上的衣料,一时微皱。
    “好容易脱开的炼狱、好容易挣开的枷锁,好容易遇见了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裴真意的声音里带了些轻微的哽咽,沉蔻看不见她的脸,并不确定她是否究竟又在落泪。
    于是她只好安抚性地按了按裴真意肩头,将她更紧地抱在了怀里。
    好像经常能够这样抱住她了呢。沉蔻想着,心情一时微微平缓了下来,像是飞花飘入了溪面,在金光之下为粼粼跳跃的水波一路送远。
    裴真意的身子其实很纤细,纵使平日里看起来高挑又气度过人,但当真抱入怀时,又只有那样细瘦的一点,让沉蔻总觉得再按一按、再揉一揉,她便能够化入自己心间。
    “我永远也不明白,为什么是我,”裴真意吸了吸鼻尖,那声音就像是只猫儿一般,挠了挠沉蔻心底,“为什么是我”
    沉蔻并不知道她具体指什么,却还是顺了顺她脊背,轻声安抚道“世间万法,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兰因絮果皆有来因。不论如何你没有错便好,过不在你就是。”
    沉蔻的声音绵绵缓缓,像是琴音之末一般磁沉低柔,一时入耳缥缈又缠绵。
    这音色与低语近在耳边,让裴真意一时将白昼里强按上的冷淡伪装悉都卸尽。
    四周仍旧昏暗,二人相拥而立间,彼此眼底却盈盈清明。
    “许多年前,我同师姐同游川息,于市中失散。”静默许久,裴真意终于还是开了口“那时我尚且年幼,于红尘无所知。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了元临雁。”
    沉蔻听她语气愈发低迷,一时便将下颌在她肩头蹭了蹭,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应答。
    “你可知,今日里她买去的那些孩子带回川息,”那声应答像是一簇小钩,裴真意心神微晃间话题忽转,“是要充作何用”
    沉蔻微微靠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并不知。
    须臾的沉默间,裴真意再度微微抬眼,向窗外昏暗而遥远的拱门外看去。
    那里长影交织,丝缕不散,仍旧是裴真意记忆之中昏暗的偏楼外,最为熟悉而可憎的样子。
    元临雁极荒淫无道,也尤其自私而贪婪。
    同胞妹私交难清,同各处搜买来的女子来往难断,整日里莺莺燕燕,歌舞笙箫。而那偏楼之中,便常常是娈童相交、兽类嘶鸣的扭曲。
    即便痛苦难耐、即便非己所欲,那些经了教养的女子却早已经如迷心窍般失了神智,隔着道道交纵的铁栏,总要朝着裴真意招手而笑。
    “我为她囚于其中,为她执笔描图,如此都不过是因为她想让我成为我所见到的那样,成为无心无魂、沦丧其中的傀儡。”
    无数个昏眩光怪的昼夜,那牢笼外的低语和软笑几乎都能将年幼的裴真意湮没其中。每逢那时候,那些女人都是早受了元临雁的教导,总会将种种不堪入目、甚至分明难耐的画面呈于眼前。
    她们会用甜美的笑与声音去哄骗,作出极乐而欢愉的模样,在那混乱而肮脏的腐朽之中,欺骗性地向裴真意伸出手。
    为什么不开心
    什么要哭泣
    出来吧,出来。若是同我们一样,那便再不会不悦
    “但她早已骗过我一次,我绝不会再轻信。她终究做不到,终究无所成。”
    世人皆言,裴真意是奚抱云的幺徒,承了奚抱云游方山林、寄心于景的遗志,年十五时所作画卷于川息作成,纵少有人亲见,名声也仍旧噪于朝野。
    那画卷则终为天家御府所收,藏于禁苑之内。亦有人传言,是悬在了天子宫前,朝夕相对。
    这是无尚的荣光,亦是最真实的嘉奖。
    “但少有人知,那画卷为天家所收,并不是因为那风物动人,也并不是因为清心悦目。”
    裴真意指尖抚平了沉蔻肩后为她揉皱的衣衫,语调落寞间眼睫轻颤“那只是一幅我所作千万晦暗画卷之中,意境最为苦而难耐的图景。”
    苦到分明皆为密戏,却也无人愿将那视作春意,苦到见者欲离、观者锥心。分明是最能令人心生邪念的赤裸与交缠,那笔触与布色、神情与全局入目而来,却堪比任何一层最令人心间颤栗的磨人牢狱。
    分明摹写着荒淫罪欲,观之却如林山火海、怒海狂澜,让人无从感知到原景之中哪怕万分之一的荒淫,而只剩下了从入目时起落下的深沉压抑。
    “这样的图景,天家将它悬于室中朝夕相对,是为诫心,是为警醒。”
    即便为恶所囚、为泥潭所困,她也绝不愿同流合污、共道而谋。这一点,她花了足足三年,才真正令元临雁看得明白。
    “若如你所言,我自认是没有错的。”裴真意回答得很轻,却并没有丝毫多余情绪。
    “我永远都无法明白,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