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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中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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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简短却深入的剖白后,二人沉默须臾。彩琉璃面下的灯光微微闪了闪,一时映照得二人眼底浮光微动。
    “说这么多,便只是想告诉我你喜欢我嘛。”半晌后,沉蔻再开口时又已是笑意盈盈,方才的微讶全然不见“我知道的,早就知道。”
    “这便是胡言乱语了,”裴真意见她神色欢愉,一时便也禁不住微微笑起来,打趣道,“我最多不过是今日才同你正经言说此事,谈何早便知道我看该是我早便知道你爱慕我才是。”
    她语调虽轻缓,却总还是带了些这两日都少见的愉悦,一时衬着眼底光色与笑意,令沉蔻无端见之入迷。
    “嘁。”须臾晃神后,沉蔻斜斜翻了翻眼睛,笑道“你就美吧。”
    说完后,她眼底流光微转,靠近间伸出蔻色指尖捏了捏裴真意脸颊,笑而补道“我看你也没什么好美的,谁还不知道你是对我一见钟情我爱慕你我敢承认,你悄悄喜欢我却还憋着不说,实在是可羞可羞。”
    “谁便说过,喜欢谁就一定要让谁知道了”裴真意被她突然捏了一下,却也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只仍旧漫不经心地叠着脱下的短褙,顺口回驳道“我便不说,也是没有什么可羞的。”
    她将自己那件叠好,又伸手拿过一边沉蔻那件绣了浅金竹叶的薄褙,叠放在了一处。
    “哎,你看,你自己便也承认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沉蔻听她这样辩解,噗嗤一声便笑了。
    她坐在床沿上,晃着腿的动作波及到了身旁,将裴真意方才叠放好了的衣衫又给弄散。
    这对话又回到了原点,裴真意好笑地摇了摇头,拍了拍她腿示意她不要乱动“好好好,那便是如此。”
    许久没同人饶舌斗嘴开过玩笑,一时裴真意还当真有些不习惯。但她却早禁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心下也不由云开月清。
    一番规整后夜已过亥,元府内更漏声点点传来,客院里静而微凉,偶有虫鸣。
    但裴真意知道,便只有客院是如此。那更远的其他几个院落,此刻必然仍旧笙箫齐鸣。
    沉蔻站在廊外取水处捋起了半截衣袖,正贪凉淋着胳膊,远远便传来了沥沥水声。
    此刻沉蔻不在近前,裴真意便微微垂下眼睫,指尖点在叠放好的那件轻衫上,微微揉着那处的浅金绣纹出神。
    虽说如今确已不再像先前那般近乎执念地在意,但她心下到底还是有着疑云与忧虑。
    到底是一条长而不见源的线,而线的那一端,牵着她自幼最珍视与最恐惧的一切。
    有些事情虽可淡化,却到底永不可磨灭。裴真意看着沉蔻的方向,一时默默出神。
    直到远远传来脚步声,自廊庑之外来了群着藏蓝短褂的家仆。一队人声势虽浩大,动作却格外轻盈,若不是那被灯盏拉长了的一道道影子幢幢交错、在地面与高墙上晃动,一时还当真教人难以察觉。
    而从那队家仆步入廊中的第一刻起,沉蔻立刻也抬眼看了过去,眼中满是防备。一时只见那长长一队人皆各自捧了只锦盒,最末的一个还捧了一抱画卷。
    裴真意微微眯起眼盯了片刻,起身绕到了房内屏风之后。
    “我家主人有言,这些皆是贵客之物,今谨归还。”
    裴真意站在屏风之后听着那为首的家仆客套几句,而她只是一言不发间微蹙着眉应了一声。
    这一声过后,她便依稀见到那些人将手中物什接连放下,静置于桌面。
    一群人来得快,走得也急。沉蔻警惕地垂着手回来时,那群家仆早已经鱼贯而出,在廊庑尽头几乎都没了身影。
    “是什么东西”沉蔻一双流风妖冶的眼睛此刻都微微睁大了起来,略显紧张而狐疑地凑上了前“非要这样大晚上着急送来”
    裴真意不认识那些锦盒,却也知道那其中装着的东西,必然是同她有关。
    当年她趁乱被元临鹊放出川息,便遗落了许许多多私物在元府,而那些画卷,恐也是她曾经所作。
    于是她倒是并不愿立刻打开,而是沉默着在桌边坐下,抿着唇摇了摇头朝沉蔻道“无妨,应只是些杂物。”
    她私心并不想收下这些东西,甚至连打开看看也不愿。
    不愿回忆起那些时日,也不愿看到任何相关的物什。
    于是她目光里一时流露出了七分抗拒,将那若干锦盒都推到了一边。沉蔻看了她一眼,将手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后,挨着她坐了下来。
    裴真意隐约感到她或许是又要安慰自己了,一时抿抿唇抿出一个笑来,温声道“都无事的,你不用安慰我。”
    明明一直以来的想法都是去照顾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居然早就成了被担心与关照得更多的一方。
    裴真意心里有些闷闷的,即便面上仍旧与往常一般清浅,语气与眼神里的不同却仍旧被沉蔻察觉。
    沉蔻知道裴真意总是特别在意面子,说白了便是假正经得不行,心里一时又好笑又好气。
    分明是委屈又难过得就差把这锦盒丢出去了,却还要在自己面前硬说没事没事。也不知道是谁前些夜里抱着自己哭,那时候怎么便不要面子了
    沉蔻越想越远,一时想到了初相识时的画楼之上,也想到了那时候裴真意第一次出于寻求安慰的拥抱。
    也就是那一次裴真意突如其来的心扉暗敞,让沉蔻开始生出了不论如何也要护她无虞的心愿。
    那心愿一日日蔓延开来,纠缠着心脉向上攀牵。
    这样细密又缠绕着心扉的关切与喜爱,于她而言绝不会是负担,永远不会。
    但裴真意的脾性总归还是并未全然放开,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沉蔻想着,微微叹了口气,妥协道“哎,无事便最好了。”
    她语气幽幽清清,一时入耳带着些无奈似的,让裴真意感到自己被看透了几分。
    这样的气氛让裴真意感到了些许窘迫,她抿了抿唇,干脆伸手将面前最近的那个锦盒拿了起来,作势便要打开。
    沉蔻见她当真是要面子,居然连方才怎么都不愿去碰的东西,此刻也说开就开。
    裴真意心下带了几分气闷,于是一时当真连最初的抗拒都抛却到了一边,伸手打开那第一个锦盒后,便一眼看见了那之内安放的一套笔。
    这笔仍旧是裴真意记忆中再熟悉不过的样子,纵使与今相隔十载,她也能感受到这笔上承载的、她年幼时的一切憧憬。
    裴真意看着那笔管之上虽工整却仍旧尚显稚嫩的刻字,诸多往事便如同潮涌般于一瞬回拢。
    这笔是她临出落云山前所做的最后一套,也是她在那之后的许许多多年里的最后一次。
    立冬后、立春前,尚在总角的她从亲手喂养的小羊脖子上取下了最柔最韧的白羊毫,将一切对落云山最不可割舍的眷恋、对师父最深切的追思都封入了笔中。
    而这套笔自她入了元府,便被尘封了起来,再未用过。
    这是她最珍贵的回忆,也是她曾经哀求过、却没有回音的救赎。
    而到了如今,昏黑与纯白的过往早已在记忆深处渐渐模糊、缓缓交织在一处。
    在裴真意沉默的这须臾之间,沉蔻连呼吸都放轻了下来。她看得出裴真意眉眼间的落寞,也看得出裴真意的极力掩饰。
    不论那是怎样的前尘,沉蔻都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了机会去参与。那莹莹光色之上的晦暗灰尘,她没有办法从一开始就为她遮挡。
    但不论如何,如今与往后,她都要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为她将那晦暗拂拭干净。
 21。簪上尘
    裴真意盯着那套笔看了许久,随后幽幽瞥了沉蔻一眼,并未说话。
    她沉默了好半晌,将心下游走的陈杂五味都驱散殆尽,一时看着眼前沉蔻,心下居然只余了云淡风轻。
    于是她云淡风轻地合上了那放笔的锦盒,又云淡风轻地打开了下一个、下下个。
    如她先时所想,诚然都只是些杂物,都是她当初从落云山一路游方时傍身的零碎。
    有她从前喜欢压在枕下入睡的、大师姐绣的绢帕,有她用惯了的、师姐用落云山上冬梅制成的小香包,也有她年幼时总是随身带着的、其实空空如也的小钱囊。
    这些东西都承载了太多她幼时的回忆,但那回忆到了如今也都只是一幕幕褪了色的画面,依附在这种种物件之上,虽依旧鲜活得近在眼前,却也再没有了共鸣。
    那个弱小的、可悲的,号泣着渴求救赎、抵抗着日复一日扭曲诱惑的孩子,如今已经遁入了记忆的尾羽中、藏在了最蒙尘的角落。
    一切早就将她磨得麻木又无声,纵使还不够坚强,却已经有了足够坚实的面具。
    裴真意连着开了好几只锦盒,内里的东西都是如此,那回忆带来的新鲜感渐渐也褪了色,她渐渐没了兴趣,也不再想继续开下一个。
    若是就往常而言,这绝不会是元临雁的做派。她绝不会半夜派一行人送来一堆封好的锦盒,而只是为了提点一些裴真意快要遗忘的桃源旧忆。
    但或许是因为人之将死,其行也善,裴真意打开了这么些个锦盒后,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于是她攥着那方绢帕,一时有些无趣地朝后靠倒在了椅背上,姿态诚然一派慵懒。倒是沉蔻兴致仍足,裴真意每开一个锦盒、每见一个物什,她都要里里外外询问一番此物故事。
    于是眼下纵使裴真意已经没了继续看的欲望,沉蔻倒仍旧在软语催促着“还有几个呢,都一并开了罢。”
    裴真意靠着椅背朝她眨眨眼“你开便是,我看腻了。”
    沉蔻得了许可,便笑着从椅背上坐直了起来,伸手拿过了剩下的那几只锦盒。
    依旧是些小物件,例如半根墨条、未写完的颜料方子。裴真意将那其中的几张颜料方子拿过来看了看,随即拿过了被那家仆一并从戊原送来的马袋,挑挑拣拣地往里放。
    正翻看到第四五张,裴真意就听见对面沉蔻轻轻“哎”了一声,语调上扬复又下压,是个惊异又奇怪的尾音。
    “裴真意,这是什么”她将那方打开的、排在最后的锦盒推到了裴真意面前,问道“这也是你的东西么”
    裴真意放下方子,只朝那锦盒里瞥去一眼,就僵在了原地。
    是一支簪,泛了旧的银簪。
    沉蔻不明就里,只是被那旧银簪上斑斑块块的血迹惊住。她唯恐那是裴真意的东西、唯恐是裴真意在那样年幼的时候被这簪子伤过。
    但只有裴真意知道,这并不是她的东西。
    “是师父的簪。”她声音极轻地喃喃着答道。
    银簪雕银杏,银杏绕春枝。
    这是裴真意知事以来,从未见师父取下过的、最最贴身的簪子。
    而眼下在师父故去的十余载后,她终于再次看见了这根银簪,看见了它泛了旧、蒙了尘的模样,也看见了那斑斑点点、已然干涸的血渍。
    是师父的血吗就是这根簪子,要了师父的命吗
    自看见了那根簪子,好半晌过去,裴真意都只是静坐在原地沉默无言。她紧紧地盯着那锦盒之中的银簪,样子似乎是想要拿,却又不知为何并未出手。
    那边沉蔻眼看着裴真意面色里的温度急转直下,心下一时也随即揪紧。
    纵使她不明就里,但眼下看着裴真意这般模样,便几乎也感同身受。
    看着师父的贴身物上沾染了这样陈旧而触目惊心的血迹,应是很难过、很彷徨,也是很痛苦的吧。
    沉蔻虽然并不曾有过羁绊那样深厚的“师父”,但于她而言,裴真意的存在却并不会比红尘中任何一束开蒙启智的光要弱。
    这束光她愿依偎着,直到一切都失色。但在此之前,她不会让它为任何旁物所遮蔽。
    沉蔻微微垂下眼睫,眼底里泛起意味不明却又强烈的潮涌,轻轻覆住了身边裴真意的手背,语调虽柔妩如往常,却又带了些从未有过的阴狠。
    “我去找她。”
    说着,沉蔻扣着桌沿的指尖划下深深几道刻痕,旋即松开,倏地从桌边站了起来。
    裴真意并未能看到那一刻她眼底的决意,闻言只是心下闪过了一丝清明的光。
    她抬起头来反握住沉蔻的手,语调里的彷徨与惧怕尽数褪去,转而攀染上了无畏与笃定。
    “是。我去找她问清楚。”
    说着,她勾起食指抹净了自己眼底的些微泪痕,扣上那锦盒便牵着沉蔻推门而出。
    沉蔻被她这样忽然一拉,神色微微愣了愣,原本面色上的阴戾居然一时也消散了大半。
    是了。她最爱慕的这个人虽然温柔,却并不是软弱。
    但一切总是事与愿违,二人甫一步出客院廊庑,便被门外团团守着的守卫拦了个正着。
    眼下已算得深夜,裴真意站在客院门前,一时远处传来的钟鼓乐声也仍听得清晰。
    那声音穿过了客院外清雅的竹园,从斜面那方光色粼粼的莲池尽头传来,靡靡不散,又在耳边徘徊。
    沉蔻皱着眉,显然也是听见了那非同往常的丝竹之声。
    她自从知道了元临雁究竟做的是什么勾当,便觉得就连笙箫丝竹这等高雅之物,到了元临雁手里也怪恶心的。
    二人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较不过门口那些团团守着的侍卫。
    一时月色微弱、为云所蒙,道路上笼了彩琉璃罩的灯火也就显得更加明亮了起来。裴真意沿着来路回行,捏着锦盒的指节骨都由于使力而泛出了明显的白。
    但不过是片刻,她又缓缓松懈了力道。
    沉蔻牵着她另一只手,也轻声道“也罢了,眼下已经夜深,若是当真如此贸然去找那元贼,便指不定要看见些什么夭寿画面。不若今日便就此歇息,明日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谁也逃不掉。”
    她语气幽幽清清,阴柔又带了些坚定,令裴真意无端晃了晃神,下意识应道“嗯,好。”
    于是再回房时,裴真意便将那簪盒小心恭敬地放在了正对着床榻的桌面上,垂着眼睫坐了下来。
    沉蔻仍旧并未回去自己那间房,而是跟在裴真意身后合上了房中门窗,随后掀起那羊角灯罩,将灯火拨弱。
    拾掇一番后,她挨着裴真意坐了下来,伸手拍了拍她肩。
    “姓元的既说是有东西要给你,今夜咱们又已经收到,我想明日再不论如何,她也该没有理由多留咱们。”沉蔻抿抿唇,语调清笃,抬起蔻色指尖点了点桌面锦盒“到时你我离开川息,拿着此簪作证物,难道还能让她逃出法网不成”
    裴真意点点头,垂着眼睫若有所思,好半晌才闷声续道“是,这个簪,我会亲自拿到二师姐面前,问问是怎样一回事。”
    二师姐这些年来在朝中各地游历,游走于官宦世家之间,甚至于天家亦有所接触,算得上是早已进入了达官派系。纵使如此早已失了师父教导的随心随意、寄情山水的初心,但到底此事与二师姐脱不了干系,且最有希望能够拿捏住川息元家的,整个师门中也依旧只有二师姐。
    待到离了川息,便带着此簪去寻她。对于元临雁,不论是旧账还是前尘,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裴真意想着,心下渐渐笃定。一时她也不再彷徨,便抬眸朝沉蔻看去,轻声道“那便如此。我们离了川息,便寻寻我的好师姐身在何处。”
    她说到这里很快又顿了顿,随后摇了摇头,笑道“不过也不必那样着急。你说你想去懋陵光晤湖,我们便可以先去光晤湖。而后再向师姐发信也不迟。”
    她不愿总是带着这样一块无瑕玉,在疾苦红尘与肮脏往事中逡巡穿梭,很多时候她都知道,其实沉蔻是并不爱沾染世事的。
    只不过太多时候都是为了她,才跌入了人间,又涉进尘埃。
    念及此,她伸出指尖撩了撩沉蔻鬓发,温声道“总之来日方长,还有许多事可以带你去体验。”
    顿了顿,她补充道“都会是最好而难忘的人间,再无一丝尘埃。”
    沉蔻看着裴真意的眼神,听她这样说不由得也笑了,握住了裴真意的手,心下思绪万千“裴真意,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裴真意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她续道“我并不是见不得疾苦,也并非是食花饮露。裴真意,你见过的一切,我都想去体验。不仅仅是那些好而难忘的,还有那些其他的,我都不会畏惧。”
    “你不用将我看作是天真又不谙世事,你的一切我都喜欢,你要面对的一切我也都十分在意。裴真意,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你,你要信我。”
    暗光透过雕花羊角,映入沉蔻眼底。她的声音幽而清明,也万分笃定“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22。终为情
    一夜再无他话。
    而待到第二日转醒时; 裴真意已经比昨夜里冷静了许多。
    她平躺在卧榻上,一时虽已转醒却好半晌未睁眼,而是只抬起手来挡住了半张脸,任凭思绪越飘越远。
    前尘种种都罗列在眼前; 一一细数,便有了算不完的账与理不清的事。
    但不论如何; 她绝不会再畏惧元临雁; 也怎样都不会退缩。
    如此在心下反复默念几次; 直到将阴影一般附骨难散的微慌都压下之后,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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