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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两都纪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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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泊远亦非无朋党,见状,便有数名官员出列叩首,劝谏皇帝。其中,一名给事中尤为激愤,脖颈通红地痛陈:“陛下,此举无异于乾坤逆转,阴阳紊乱!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天下定生动荡巨变!”
    闻言,满殿哗然,劝谏要引经据典是没错,却不该不分场合冲动行事。给事中说完,脸色唰地变白,他适才俨然口不择言,王泊远跪在他前方,狠狠地回头瞪他一眼。给事中连头也不敢抬了,额头死死地抵着金砖,即便如此,仍旧犹如芒刺在背。
    时间流逝得十分缓慢,如凌迟般割剜着他的身心,死寂沉沉的殿内,一声又一声由远及近的步伐。给事中的鬓角霎时淌满了汗液,一滴一滴地滑落到光可鉴人的金砖上,他眼角余光瞥见一双赤色云履,既而便有分辨不出喜怒的声音居高临下地道:“卿家将头抬起来。”
    圣命岂可违?
    给事中抖如糠筛地抬起头来,唐潆长身玉立在他眼前,嘴角含着抹笑意地道:“卿家不妨回头瞧瞧,外面天上挂着的是金乌或是玉兔?”
    给事中僵硬而缓慢地扭头去看,隆冬的天气,只有朔风呜呜地刮着,既看不见太阳更瞧不见月亮,但他敢说无日无月么?君王即日月。
    “答话!”唐潆忽然厉声喝道。
    给事中吓得脸色发青,颤声道:“臣失言,臣罪该万死。”他一面说,一面叩首,一下重过一下,渐渐地,额头便被磕破,渗出殷红骇人的鲜血来。他的确失言,母鸡打鸣,家庭就会破败,喻指女人当政,国家就会灭亡,然而他侍奉的君主就是女帝。
    适才唐潆厉声呵斥时,满朝文武皆跪下,异口同声地恳请陛下息怒,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即便息怒,这给事中必定难逃死罪,果不其然,此刻他已被内侍拖下去,杖杀。
    此事还未了结,诸人都瞧见了唐潆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她今日俨然做足了准备,杀鸡儆猴而来。
    王泊远现下连气儿都不敢喘,唐潆步履沉稳地朝他走过去,片刻间,她就换了副亲和仁善的模样,与之前生杀予夺的她判若两人:“卿之言出自肺腑,朕追思先帝以楷模,常念先帝故事旧例,其未尝不以朕之大父乃至朕之曾祖母为表率,岂是违背孝道?”
    唐潆此言,将晋朝首位女帝直接搬了出来,末了,她还将手中的册子亲自递与王泊远:“卿掌吏部,此卷宗是世宗年间的官员详录,不妨仔细翻翻,是否有旧例可循。”
    王泊远颤颤巍巍地双手接过名册,翻与不翻,这雍州右布政使之位已然定下。皇帝多此一举,是在挽回他的颜面,他毕竟是当年助她登基的功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hin开心~爱大家~么么哒~!

  ☆、第49章 驱逐

历史上将诸多触发重大政治事件的关键节点称为导火线,是日的早朝性质近乎相同。无论王泊远愿意与否,他已经被顶上风口浪尖,极大概率成为皇帝亲政前收拢皇权的首位开刀对象。基于此,但凡聪颖理智之人定然倾向于明哲保身,短时间内暂不掺和皇帝的各项诏令,只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王泊远官至吏部尚书,岂会是个傻子?但是,他无意作茧自缚,并不代表满朝文武乐见其安然度过这阵,毕竟将他挤下去,尚书之位就空出来了。是日,便有人怀揣着这样昭然若揭的目的,请见太后于未央宫。
    此人,即是刑部尚书张璟。六部中,吏部最尊,户部最富,余下者半斤八两。
    张璟略带忧虑之色地道:“近日,臣频繁见其出入清河殿下府邸,思及数年前的事变,臣不免惶恐不安。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故而,前来上禀殿下。”
    张璟并不多言,仅这番话便足够。唐潆登基初年,尚未建元竟宁的那年秋季,郑王齐王返京述职,趁机与襄陵大长公主联手政变,此后,燕京诸位大长公主处境尴尬,即便江夏亦是百般示好于太后皇帝。清河的地位又更特殊些,她的夫婿高湜是禁军之一亲卫军的统领,王泊远与此二人过从甚密,难免不令人深思。
    张璟走后,太后将王泊远召来。
    之前秦觅贪墨案,王泊远折了数位门下官员进去,虽无确切证据,但种种迹象表明决计与张璟有关,单单一个张璟如何使坏都犹如跳梁小丑,若没有太后或是皇帝之意,诸事断不能成。近年太后欲还政与皇帝,已经甚少召见朝臣,况且又是眼下此等草木皆兵的光景,王泊远惴惴不安地过来,心里便涌上不详的预感。
    太后见他双唇冻得发紫,命宫娥奉上热茶,令他喝下暖暖身,王泊远接过便饮下,随着腹中渐有暖意,那股预感便愈加强烈。
    两人起初只是话话家常,王泊远年逾五十,这个年纪的男子心中所欲一半是自己的仕途一半是子嗣的仕途,上次唐潆将王泊远的嫡长子升任至国子学,太后遂向王泊远关心他在国子学是否适应之类。整个过程,太后神色平淡措辞亲和,似乎今日将他召来再无它意。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王泊远的警惕心已然全数放下,绷紧的面容渐渐染上笑意,与太后高谈阔论娓娓而谈。他本是科举出身,策论写得好,口才亦然,这类人修身养性的觉悟假若有所欠缺,便容易有个缺点,不知点到即止,好于人前炫耀所得。
    王泊远蓦地想起一事,他笑道:“昨日臣于清河殿下府邸品鉴诗文,是前朝后主题词于碑林上的拓片,其词……”说到此处,他忙噤声,前阵给事中口不择言被杖毙,事后他还痛骂其说话不经脑子,他眼下又与他何异?无需旁人攻讦,他自己先将话柄授出。
    出乎他意料,太后没有勃然大怒,借此质问他身为朝臣何故与清河过从甚密,她执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茶,淡笑道:“说起诗文,我昨夜还看了一篇。其言‘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欲与卿家共品一二。”
    闻太后此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便一颗接一颗地冒出来,王泊远一面擦汗,一面佯装不知太后深意,支支吾吾地品析了此篇诗文。
    当他说完话,用来擦汗的衣袖已经被浸湿大半,更再不敢与太后对视,不由得痛恨起自己心思竟然不如一个女人来得缜密。太后近来独居深宫,甚少直接参与朝政,使他几乎将她看作一个寻常的弱质女流,其实她仍然是当年阆风苑之变一众大臣悲戚痛哭时,冷静地率先震慑内鬼细作的女人,处变不惊又行事果敢,是世间男子亦少有的强者风范。
    王泊远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熬到最后,太后也没有将他如何发落,然而他心中悬而未定的千钧巨石未能因此安然坠落。他乘车驾回府,在正堂坐不到片刻,便有宦官来传太后诰令,将他贬谪至荆州,举家迁居。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想将宦海沉浮数十载的官员拉下官位,罪证俯拾皆是。诰令中遍数王泊远结党营私贪权受贿的罪状,条条翔实无可辩驳,这些罪证绝非短时可备全,太后与皇帝想整治他亦绝非一日两日,只怕皇帝弥补他那次都是欲擒故纵,让他自以股肱之臣故而肆意居功自傲。
    王泊远双手接了诰令,木然地瘫坐在地,双目无神,他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日后再想从低位攀升至高位,无异于登天之难。家眷在庭院中相拥而泣,荆州虽非穷山恶水,哪及得上燕京繁华热闹,他们是过惯了富足生活之人,陡然跌落至泥地,便手足无措满心惶然。
    耳闻周遭哭声怨言,妻子冲过来捶打他的胸口,怒问他何以得罪君上,她滚烫的眼泪重重地砸落在他的脸上,犹如重锤将他彻底砸醒,直到此时,他才想起史书曾言“西汉诸将,以权贵不全,南阳故人,以悠闲自保”。
    自古以来,君主与功臣能共患难,却难同富贵。他恃功矜能,早被太后皇帝视为眼中钉,无需犯下多大的罪名,只需他将自己置身于类似清河府邸的易惹嫌疑之地,便是最好的治罪时机。
    千金难买早知道,一切都为时已晚,悔不当初,自己如今竟沦为张璟上位的垫脚石!
    皇帝尚未亲政,太后的诰令固然可以任免三品以上朝臣,但是需要经过两位丞相的商榷才能颁发。事已至此,王泊远贬谪之事已无回寰余地,年关将至,诰令中恩允其在燕京逗留到次年府衙开印,算得上十分宽容礼遇。
    张璟一直在等候此事的后续,刑部尚书到吏部尚书虽是平级升任,但是其中能够拓展的人脉空间与利益关系更深更广。然而他苦苦煎熬了数日,没等到属于自己的一纸诏令,却是听闻了未央宫侍人徐九九亲赴清河府邸颁赐珍宝。
    张璟恍然大悟,自己与王泊远其实皆是太后摆在棋盘上的棋子,他在寻机取代王泊远,太后亦在寻机打压王泊远。故而他使亲信紧随王泊远,观察其举止动向,竟然正巧就在眼下的风口浪尖时给他撞上一例,清河大长公主只怕早得太后暗示,才设局诱导。
    本朝的春节休沐是除夕至元月初七,又上元节一日,合共九日。王泊远遭贬时,已近除夕,新任吏部尚书尚未酌定,吏部各项事务由两位吏部侍郎协同代理。远赴乌鞑的使者亦有书信传至,乌鞑可汗竟然说他将纳贡忘得一干二净,是以没有遣使朝贡,见了使者才想起来,他已在安排此事,约莫月余便能抵达燕京,望晋帝海涵。
    可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哪是忘记,八成是被边关严密的布防给震慑得打消了奇袭的意图,看破不说破,权当漠北天寒地冻,将整个乌鞑汗国的脑子都给冻傻了就是。
    唐潆终归是爱好和平的现代人,两国交战生灵涂炭非她所愿,加之攘外必先安内,朝堂上的纷争尚未了结,乌鞑可汗知难而退于她而言是好事一桩。
    除夕前几日,朝政处理得差不多了,想起冬狩时猎来的野味,唐潆便吩咐尚膳监的庖厨将野味处理好,她则直往未央宫。
    天降雪,宫城银装素裹,大片大片的雪花飘然坠落,御街上的积雪被宫人清扫得干净,两旁却是堆得厚厚的皑皑白雪,仿若纤尘不染的汉玉。
    两座宫殿离得不远,唐潆徒步过去,她穿了太后亲制的月白披风,戴着毛绒绒的兜帽,又有池再撑伞挡雪,待她走到未央宫,只有衣肩落了些雪粒。她步入正殿前,先将披风上的雪粒轻柔地拍去,又往掌心里呵了呵热气,搓得足够暖和,才笑吟吟地走了进去。
    数年的勤练不辍,她骑术已算上乘,射箭的准头与臂力较儿时亦进步很大,加之冬狩时王公宗亲处处让她,见她瞄准了什么猎物,自己便识相地换个目标,是以冬狩之行她收获颇丰。
    两人坐下来不久,尚膳监便有庖厨拎着两个大食盒过来。食盒里面,是腌制好的野味,切成了薄片,还有佐料酱汁和风味小食。庖厨领着内侍,将用于炙烤的炭炉安置于偏殿,烧得火旺的红罗炭夹了几块进去,又夹了几块没烧过的架起了小火,不消时,炭炉的火势便恰可用于炙烤野味。
    红罗炭不熏人,不呛人,若为避炙烤食物的油烟而远坐啖之,未免无趣。
    唐潆与太后围炉而坐,炭炉两旁是食案,上面置有新鲜美味的浆饮和口感清淡的热茶。庖厨将所有事物安置好,便领命告退,再后来,几个伺候膳食的内侍宫娥又被唐潆屏退,此时此刻,殿内仅她们二人而已。
    唐潆握着食箸将炭炉上烤好的鹿肉献与太后,鹿肉细嫩味美,经过炙烤更将庖厨特制的酱料深深地渗入到内里,咬一口,浓醇的肉汁四溢,口齿留香,令人食指大动。
    唐潆一面夹起鹿肉,一面笑道:“阿娘,这鹿肉于身体虚寒之人有益,您多吃些。”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王泊远下台啦,其实,还没有开始虐啊,你们不要紧张啊2333333,现在还是很温馨的啊
    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出自曹植《君子行》,告诫人们处事要谨慎避嫌。

  ☆、第50章 鸟雀

外面冰天雪地,殿内生了地火,从地面散发出来的暖意蔓延至四处,以致房檐下都不曾结出冰棱冰柱。暖融融的,纵使开了一道移门,冷风灌进来很快便融入温煦的四周,仅通风换气而已,往移门外望去,是庭苑中的几丛绿竹,去岁新植,竹竿犹是纤细脆弱,经霜雪积压,不堪重负地折了腰肢。
    唐潆见太后看得入神,遂回头去看。两个内侍被簌簌坠落的积雪正中头顶,正颇为狼狈地在想方设法加固这几株新嫩的绿竹,此情此景往年常有无甚好看,唐潆将身子扭正,再抬眸时,不经意间却与太后四目相对。
    她的眼睛像盛满了摇摇欲坠的星影,灿烂夺目,只需看一眼便再挪不开视线。唐潆痴愣愣地与她对视了片刻,忽而炭炉内木炭爆开一声火星,将她惊醒,眸色立时躲闪不定,强撑笑意道:“阿娘,您这般瞧我,我略有些不好意思。”
    太后弯了弯唇:“往日亦如此,何以今日竟害羞起来?你近来神色举止似乎多有异常。”
    闻言,唐潆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啊?是么?呃……大抵,大抵我长大了罢。”常有的少女心思,旁人猜不透,能借此搪塞。
    她心虚得很,再不敢直视自己,太后心里默默长叹,白釉碗里堆满了她夹给自己的炙鹿肉,然而此时此刻已然分辨不清这是否是雏鸟衔食反哺。
    心绪须臾间复杂起来,炙鹿肉亦是味同嚼蜡,即便这般,太后的视线仍然落于她的脸庞上,面部轮廓、清秀五官乃至她含羞带怯的眸色,都温柔而细致地看进眼里,描绘在心底,犹如铭记再难亲眼目睹的精雕细琢的软玉。
    两人的胃口都不大,茶过三巡,便不约而同地停箸,站起身来,四处走走,消消食。杯盘狼藉的残局,自有宫人拾掇干净。
    见两人欲外出,忍冬忙捧了件温热厚实的狐裘,欲侍奉太后穿上。唐潆却从她手中接过狐裘,走到太后身后,亲将狐裘给她穿好,拢衣领时无意触碰到她颈间的肌肤,细腻温软的触感使她霎时如被电击,惊颤地往后退了半步,强自镇定着将最后系衣带的步骤完成。
    忍冬递来两只手炉,太后双双接下,又将其中一只置于唐潆的掌心,只是看着殿外的景物,淡淡道:“走罢。”
    “好。”唐潆做贼似的与她并肩走出偏殿,她没看见,适才太后的两只耳垂迅猛地飞过暧昧的绯色,很快又褪了下去。
    庭苑中都是万物凋敝之景,走过两道回廊,又直走一射,方来到梅林。此处今日无人打扰,枝桠上的梅花迎风绽放,开出朵朵艳红饱满的花瓣,呼啸的朔风中摇曳生姿,扑面而来的既是纷纷扬扬的雪片又是清幽疏冷的花香。
    两人步出廊下,才在堆满积雪的石阶上踩下鞋印,便见几步之外冬日觅食的鸟雀正抬头看过来,它歪了歪脑袋,乌黑的眼睛似乎在打量眼前两个庞然大物会否将对它造成威胁,片刻后它展翅扑棱,轻盈地滑过雪地,径直落到石阶下,眼巴巴地张嘴乞食。
    雪下得更大了些,顷刻间便将鸟雀滑行时在雪地留下的爪印悉数覆盖。
    忍冬见两位主子脸上笑意温和,遂使人到厨下拿些食物来。
    谷物装在小碗里,唐潆接到手中,又见来人竟还提着个金丝鸟笼,冷然地看他道:“无需这个,拿回去。”万物皆有灵性,偶遇是缘分,却不该因这缘分与自己足够强势的能力,而将它圈困在此。
    内侍忙瑟瑟缩缩地称是,和金丝鸟笼一道,哪儿来的回哪里去。
    唐潆蹲了下来,撒了一把谷物在鸟雀眼前,这只鸟雀极通人性,被诸多人围着也不怕生,啄着谷物大快朵颐起来。
    唐潆伸手摸了摸它光滑柔顺的翎毛,它清脆地吟哦几声,并无不适拒绝之意。太后居高临下地瞧见她唇角浅浅的梨涡,自己遂笑了笑,没有顾及衣摆会被阶上的积雪沾湿,她蹲下来,鸟雀吃完了食物,她从碗里抓了谷子,又均匀地撒在地上。
    “数九寒天,它约莫还是小鸟罢,竟自己跑出来觅食,或许落了单?”唐潆打量着鸟雀的模样,又揶揄地揣测,“兴许是犯了错误,被它娘亲撵了出来。”
    太后淡淡瞥她:“瞎猜。即便儿女犯错,母亲从来都是先包容她爱护她,才会往深处思索她何故犯错,会否有不得已的原因。”
    唐潆本是玩笑话,太后不可能听不出来,然而她竟说得这般认真,唐潆唇畔的笑容霎时凝滞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犯了错,毕竟即便是前世的现代社会,将自己性取向有异于常人的子女视作孽畜、精神病的父母比比皆是,更何况她又岂止是性取向的问题。
    “……阿娘,”唐潆低下头,食指在石阶上的积雪里划着圆圈,若无其事地问道,“我……儿、儿臣若是犯了很大的过错,您……您会原谅我么?”此事,她不认为是错误,只是如果太后认为她有错,她是断然不会辩驳,反而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太后侧脸看她,她这样大事小事都杀伐果决毫不拖沓的性情,难得犹豫起来。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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