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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染卿人意-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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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来。”白木染兴致勃勃地走上前; “你下去吧。”
  “是。”
  小丫鬟放下梳子; 极为乖顺地退了出去。
  白木染伸手拿起梳子; 想要给闻人卿梳发。她伸手摸了摸闻人卿的头发,又滑又顺,令人爱不释手。白木染摸着摸着,就停不下来了,完全忘了自己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把梳子。
  闻人卿等了半天; 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
  “……”
  白木染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认认真真替闻人卿梳起头发来。
  “你的头发这么好,就算不梳也很顺。”
  “你若想躲懒,方才就不该让那小丫鬟退下。”闻人卿似是笑了笑,“罢了,你不想梳就放下吧。”
  “我说的都是实话,才不是我想躲懒!”
  闻人卿却笑了笑,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有话说?”
  若说这世上仅有一人是一眼便能看穿白木染的,那就只有闻人卿了。
  白木染索性放下了梳子。反正闻人卿认定她要躲懒,她就干脆扔开了,再凑到闻人卿身旁坐了下来。她的确有话要说,而且,她预感这话还要说上好一会儿。
  “你今日在湖畔与我说的话,我没听明白。”白木染道,“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似乎听出来了一点儿。你……你想到办法离开这儿了?”
  “还没有。”
  “啊?”白木染有些失望。
  “只是有些头绪。”
  “什么头绪?”
  “我总觉得这片湖有些古怪。”闻人卿道,“这幽冥府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极尽奢华,会将银钱花在这么一处风景上的地方。更何况,这湖畔风景也并没有多美。”
  “你是说……”
  “要让湖水在这么寒冷的地方都不结冰……”闻人卿又道,“办法有许多。但,要花这么大的价钱维持住这湖水不结冰,必定有值得这么做的理由。”
  “难道湖底有什么秘密?”
  “我是这么猜想,但暂时还不能确定。”
  原来只是这样。
  白木染略微有些小小的失望,如果只是发现幽冥府的什么秘密,那为何闻人卿又让她暂时不要回绝夜夫人,而是尽力拖一拖时日?
  闻人卿又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这是什么样子?”
  白木染看出来不对,赶紧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我没什么瞒着你。”闻人卿道,“只是我记性比你稍稍好些。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前坐着马车去朝阳观时,并非只你我二人同行?”被闻人卿这么一提,白木染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她们从闻人世家出来时,还有闻人诉爷孙两跟着一起。后来到了朝阳观,闻人诉被另外安排住下,而她们两个却在观内发生了许多事,直到莫名其妙地被夜夫人派来的巫婆婆抓走。
  “你……当时就留了消息给他?”
  “没有。”闻人卿道,“那巫婆婆何其厉害,怎会让我有机会留什么消息?不过,我们突然从朝阳观消失,就算闻人诉一天两天没有察觉,过去这么多天,不可能还不知道。他知道我不在朝阳观中之后,自然有办法查探我究竟去了哪里,也必定会回去告诉我爹。”
  闻人卿的爹闻人续若是知道她们如今身在幽冥府……
  是无论如何都会来相救的吧?
  哪怕就只是为了保住闻人卿身上的秘药,他也非来一趟不可。
  只不过……
  “他们能寻到幽冥府的位置吗?”白木染有些担心,“这地方虽然也算不得有多隐秘,可毕竟你也说过,中原很少有人来北冥,恐怕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我果然还是得多拖一段时日才行。”
  “也不尽然。”
  闻人卿如此说道,却也没解释其中原因。
  不过,白木染知道了闻人世家会找过来,而她们两个虽被困在此地,却也不是一筹莫展,还可找机会查探查探湖水底下的秘密,说不定哪一天就能寻出一条生路来。这般一想,白木染便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也不去想什么夜夫人什么自己的身世隐秘了,高高兴兴地替闻人卿擦了头发,再闲聊几句,等到头发晾干了,两人便一同躺下了。
  大概是听见了屋内的动静,有乖觉的小丫鬟轻手轻脚地进来,将外间的灯都灭了,只留了床角挂的一盏小灯。那盏灯围着一圈轻纱,照出来的光影影重重,有种朦胧模糊的感觉,并不让人觉得刺眼,只能照亮床前的一小块地方。
  白木染盯着那纱灯看了一会儿,又朝闻人卿道:“其实这些天以来,我一直在后悔,若是……”
  “若是不来,你也一般后悔。”
  闻人卿知道,白木染原本从前是极想知道自己身世的,可真正知道自己的身世秘密之后,却又被这无情的真相伤害了。加之又因这真相,令两人都陷入了险地,便觉后悔。可若她们不来,不知,白木染只怕又会后悔自己当初为何没有勇气去知道真相。
  “你说得也对。”
  白木染不纠结了,就心痒起来,想占占便宜再睡觉。她装作不经意似的地往闻人卿哪儿挤了挤,然后一个翻身,趴在了闻人卿的身上。
  闻人卿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尤其是刚洗浴过不久,除了她身上本身所带着的体香,还有一种极为清新的,略带着些水汽的味道。偏那味道是幽暗的,若有似无的,让白木染用力地想去闻,又觉着有些闻不到,便如同小狗一般贴着闻人卿的脸颊脖颈处一点一点嗅下来。直到——
  一头栽进闻人卿的胸前。
  还好闻人卿并未推开她,反倒是很非常自然地抱住了她。
  白木染以为这是一种愿意亲近的暗示,却没想到,闻人卿这一回却没看出她的心思,还以为她是刚才说起了身世,心中变得脆弱了,才需要倚靠。
  哪知道白木染蹭蹭索索了许久,突然闷声问了个问题。
  “闻人卿,你是如何……知道那些的?”
  “哪些?”
  闻人卿有些莫名。
  “就是……”白木染想了想,小声地嘀咕了两句,“就是红莲那封信……上写的那些……”
  闻人卿有些失笑。她没想到白木染突然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么个事情来。
  其实,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虽然她多年来独居百香谷,也未在此事上曾有过什么经验。可她毕竟是个医者,无论是对男子,还是对女子,都了解颇多,加之偶尔也替人看病,什么奇闻怪事没有见过听过?而她在知道她那两个自幼便认识的南宫雅与公仪凝都与女子在一起之后,她还真去找了些书来看。只是那时候,她还没想过她也会有一个白木染,便看过就算,只当长了一回见识。
  白木染却不老实起来。
  她见闻人卿不回答她,便动手动脚地,一会儿撩起闻人卿的头发去痒其脸颊,一会儿又朝闻人卿的脖颈出呼一口热气,再……借着那盏模糊的纱灯的光亮,盯着闻人卿小巧可爱的耳朵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亲了上去,咬了一口。
  闻人卿终于动了。
  偏过脸来,转过身来,一下便找到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轻轻衔住了,慢慢摩挲起来。
  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即便在厚厚被褥之中,也还是觉得不够暖。但若两人的身体紧挨在一处,便不觉得那么冷了,甚至越睡越暖,白木染甚至都觉得,自己背上的寝衣渐渐出了一层薄汗。
  窗外忽而下起了细雨。
  在这样的冬日里,下这般的小雨似是很少见的。都说春雨绵绵,可这偏又不是春日里。细雨打在屋顶上,顺着瓦片汇成涓涓细流,潺潺不绝地落下来。白木染忽而想起后园的台阶下似乎植着几丛花,若真到了春日里,不知那露花浓处是何等风光。
  白木染神思迷离,懵懂着一步跟着一步,却还不至被闻人卿迷去了全部神智。
  突然不知怎的,竟想起上一回在朝阳观内闻人卿所言,白木染就有些赌气似的问道:“此时……便成了?”她正当娇美时,倾吐之言半娇半嗔,却不似往日那般纯真无邪,音调之中带了些媚态。
  闻人卿笑起来,却不答她的话。
  什么“成”与“不成”?什么“此时”还是“彼时”?
  她前半生都活得谨慎克制,却不知这一夜是否被那一盏朦胧的纱灯所惑,突然开了窍来。情之所至,便是兴之所至。何须自苦?何必总以为她们就走不到那一日?
  不如……
  就醉在今宵吧。
  要说白木染,她也不傻。她早就猜到闻人卿为何上次说什么“此时还不成”。闻人卿必定还悬着自己身上秘药的心事,不肯轻易放下,也不想随意慢待她。闻人卿只怕还真想过若是自己活不到十年之后,就那么干干净净地丢下她,不让她涉得深,离去时便也许不那么痛。
  可白木染却不要闻人卿这样。
  她要长长久久,也要一晌贪欢。
作者有话要说:  0 0请大家随意发挥脑洞,今天的晚餐是肉沫豆腐!

第65章 。乱变

  
  白木染有心拖延; 甚至想到个主意要装病; 若那夜夫人来催问她考虑得如何了; 她就跑去外头湖畔吹一晚上冷风; 冻出个风寒来,到时要养病; 又可拖上好些天。
  却还没等到白木染实施这么个计划。
  转眼过去两三日,夜夫人那边竟并未派人来催问; 湖心小筑就这么在一片平静中缓慢度日。
  闻人卿对湖底的秘密抱有疑心; 便时不时地要到湖边去“看风景”。白木染担心那几个小丫鬟看出端倪来; 便故意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模样来,支使得那四个小丫鬟团团转; 一会儿要替她拿吃的喝的; 一会儿又要个给她捶腿捏背,还又嫌火盆太小,又说烧得太旺; 非要那四个都在眼前伺候她不可。其实,这对白木染来说也是一项“酷刑”; 她何时被这样精心伺候过?只觉得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动手; 心却累得慌。
  到了晚间才得以喘息。
  白木染躺下之后; 常呼腰酸背痛,非要跟闻人卿撒娇不可。
  闻人卿只觉好笑。
  其实,就白木染那点小伎俩,想也知道骗不过那四个丫鬟。那四个丫鬟看着倒都是老实本分的样子,但既然会派来到这湖心小筑里来看守她们两人; 必定是有些头脑的。只不过闻人卿倒不怕夜夫人知道她的意图,反正她们两方已是不死不休,若她毫无动静,夜夫人只怕才要觉得不对呢。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白木染道,“上回夜夫人说她的时日不多,可我看她倒并不着急,这么三天过去了,她也没来问。难不成她是骗我们的?”
  闻人卿却谨慎些,只担心夜夫人大概还有什么后招。
  待到第五日里,连闻人卿都觉得有些古怪了。
  原来她们自从被带入幽冥府之后,每隔三日左右,巫婆婆便要来一趟,重新给她们封一次穴道,再喂下一种极其诡异又难喝的药,以确保她们内力全无。可这一回,闻人卿都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药渐渐消散,只要给她一两个时辰,说不定她就能冲破穴道了。
  “幽冥府里只怕出事了。”
  “出什么事?”
  “不知道。”闻人卿又道,“我也只是猜测。”
  “能出什么事呢?”白木染也开始猜,“会不会是你爹带人找来了?”
  “你再去与那四个丫鬟周旋一日,我试试看能否将穴道解开。”闻人卿道,“无论如何,还是让我恢复功力更能自保。”实在到了危急时刻,好歹她还能保住她与白木染两人。
  这一日午后,白木染又如往常一般,支使那四个丫鬟伺候她。还说闻人卿要午睡,不许她们去打扰。
  那几个丫鬟看着像是没怀疑的样子。
  将将过去一个多时辰,才有个丫鬟询问是否要去伺候闻人卿起身,又说午后不宜睡得太久。白木染见闻人卿试了这么久还未出来,心中也有些担忧起来。但她却不敢真的要丫鬟去看,便又假装发了一阵脾气,说自己缺人伺候。
  四个丫鬟又都乖顺地低了头称是。
  又过去小半个时辰,码头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铃声。
  这湖心岛本身就不算大,码头建得也小,为让小筑中的人知道有人来,码头上常系着一个大铜铃,有船靠岸便会敲响。丫鬟们一听这铃声,面上都是一喜。
  其中一个道:“想来是巫婆婆到了,小姐让奴婢出去迎一迎吧?”
  “……你去吧。”
  白木染自然是不高兴的。好不容易让闻人卿找到机会冲破穴道,怎么那巫婆婆偏偏这时候来了?
  然则后来发生之事却大出白木染的意料之外。
  说要去迎巫婆婆的丫鬟才将才出大门不久,门外便传来了她的惨叫声。
  白木染惊了一跳。
  余下三个丫鬟相视一眼,便立即丢下白木染,全都冲了出去。
  白木染心中惊惶,想也跟着出去看,又担心寝室内的闻人卿,左右摇摆一阵,最终还是先冲往内室。她才一进门,便正撞上闻人卿。闻人卿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憔悴,面上挂着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不好。
  “闻人卿!外面好像出事了!”
  闻人卿略一点头,拉住白木染便往后园跑去。
  两人走得极快,不多时便已到了闻人卿这几日一来日日要“欣赏风景”的湖畔。她们虽则走得快,却还是在这一路上听到不小的动静。
  前门处不知来了什么人,但那些人绝不会是夜夫人或者巫婆婆派来的。只因那第一个丫鬟出去便是一声惨叫,后来便毫无动静,只怕已遭了难。而其余三个则有所准备,正与那外面的人缠斗,不时能听见兵刃交杂着呼喝之声。
  “外面……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反正不会是闻人家的人。”闻人卿道,“听着并不像。况且幽冥府没这么容易被外人攻入到这里头来。”
  “你是说……”
  “看来那夜夫人所言不错。幽冥府正新旧交替之时,人心不稳,只怕要有大乱。”
  “那我们怎么办?”
  “赌一把。”
  闻人卿说着,便从怀中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子,倒出两颗药丸来,一颗自己吞下,另一颗则给了白木染。白木染也赶紧学着闻人卿的样子吞了,然后才问:“怎么赌?”
  闻人卿看着眼前的湖水,笑道:“你敢不敢和我跳湖?”
  “这有什么不敢!”
  哪怕就算是真的跳死了,也是与闻人卿在一起。
  她甘之如饴。
  闻人卿只笑一笑,便紧紧拉住了白木染的手,一点也不犹豫,就与白木染一起,朝着那一汪碧蓝的湖水跳了下去。
  正是深冬严寒时,哪怕那湖真的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以保在这样冷的时候不结冰,可那湖水也是寒得刺骨。这一跳下去,白木染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整个身体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好在闻人卿紧紧攥着了她,且闻人卿也不像是毫无方向,带着她一路朝着水中一处明亮得有些刺眼的地方奋力游去。
  游着游着,白木染倒渐渐没那种难受的感觉了。
  也不知道是闻人卿跳下水之前给她的那颗药起了反应,还是她的身体渐渐适应了这冰冷刺骨的湖水,冻得麻木了。反正,白木染渐渐也能自己使上些气力,努力地划了几下。
  两人互相支持,竟真的渐渐靠近了那一片光亮处。待到近了,白木染才发现,那光亮似乎是从这一处的水面上映射下来的。莫非那湖其实是有两重天地?不待多想,闻人卿已拉着她渐渐朝上,要往光亮处的湖面浮上去。等两人费劲气力,终于钻出水面,这才发现,原来她们早就离了那一片湖,却是从一处四面环山的小水潭里出来的。原来那幽冥府中的湖水与这小潭相通,而所通之处正是极隐蔽的一处地方,最古怪的是,这里四面无路,就只这一个小水潭能通往此处。
  “这里……真的……真的有……有路吗?”
  白木染被闻人卿拖上了岸,浑身是湿透了的,被这外间的风一吹,冷得牙齿打颤,瑟瑟发抖。
  “既然那湖通往这里。”闻人卿道,“就算这儿没路,也不该什么都没有。”
  两人上了岸,倒是不急着找路。闻人卿先扶着白木染坐下来,又喂她吃了一颗药丸,接着便运起内力来,为白木染驱寒。看着白木染的面色渐渐好转,才又在一旁找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好在身上的火折子并未湿透,还能点起火来。闻人卿便就在近旁生了一堆火,将两人的衣物都烤干。
  白木染烤着火,才终于觉得自己慢慢活过来了。
  她看了看四周,却见处处都是枯败的野草,荒凉得有些可怕,竟是一点人迹也没有的样子。如此一个地方,真会有什么值得幽冥府让那湖水终年不冻的东西?她与闻人卿这番“赌一把”,不会真的反而走上绝路了吧?
  正思忖间,却听得水潭之中似乎有所动静。
  闻人卿立即将白木染拉了起来,退后几步,静待变故。
  只见水潭中央突然有一阵水花,紧接着,便有两人从水潭中一跃而起,也飞身落至岸边。
  此时,四人看清楚对方,皆是一怔。
  来人居然是夜夫人与巫婆婆。
  夜夫人还未如何,那巫婆婆便眸中精光一闪,眼看就要上来动手。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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