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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_若花辞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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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时候的长相和现在很像,从轮廓就能认出来。
  这段时间她天天都想着沈眷,在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想念就像泄闸的洪水,不能阻挡。她想沈眷也是希望她回家的吧。这念头一起,就不能遏制了。
  “是因为刚刚现形的缘故吗?”沈眷在分析今晚变化的原因。
  要知道是不是现形吞了她能被感受到的时间,只要看明晚就知道了。
  但顾树歌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头,因为回忆的缘故,她的心都在沈眷身上。她发现了沈眷很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她还是关心她,想保护她,方方面面照顾她,将她当做自己的责任,可是她的关心、保护和照顾都有了分寸,维持了一个距离,不再是以前那样的亲密无间。


第十四章 
  沈眷走到刚刚顾树歌现形的地方,窗帘下,一道月影映照进来,恰好就照在那块地上,她又道:“会不会与月光也有关系?”
  顾树歌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她走过去,站在月光中,细细感受了一番。月光映照下,好像确实有些不同,这不同十分细微,仔细对比的话,可以感觉到她的魂体,更轻更缥缈了。
  顾树歌产生一种恐惧,她担心再照下去,月光就要将她照化了。
  “小歌!”沈眷声音有些着急。
  顾树歌连忙看向她。
  “你别待在那里,你出来,到我身边来。”沈眷朝着窗口的方向说道。
  顾树歌愣了一下,乖乖飘过去,飘到沈眷的身边。
  不知怎么,只待了一小会儿,她就觉得魂体像被巩固一番,没有月光下那么飘忽了。但顾树歌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沈眷竟然能那么精准地猜到她在哪个方位。她还是那么了解她,分明……她们是有过四年时光的分离的。
  四年前,她突然间执意要出国时,沈眷是怎么想?她忽然间毫无理由地跟她疏远,甚至隔着电话都不愿跟她多说一句,沈眷是怎么想的?
  恐怕非常失望吧。
  “今晚是你的头七。”
  顾树歌转头,看着沈眷。
  她的皮肤很好,细腻柔润,这时她们站得近了,能看到很小的毛孔。她的鼻梁挺拔,不是很高,但形状很好看。她的嘴唇是一种清冷的唇形,不笑的时候,会有遥不可及的距离感,可眼中染上笑意时却又那般柔和。
  顾树歌有四年没有这样近的看过她,现在靠近了看,只觉得沈眷每一寸的肌肤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也那么的遥远。
  沈眷不知道她身边的鬼正在细细地打量她,还在严肃地叮嘱:“日属阳,月属阴,月光至阴,你别在月光下久待。今夜是头七,头七是亡灵阴煞最重的时候。可能是这两个原因共同作用才让你现形的。”
  顾树歌点点头,说:“记住了。”
  她知道是为什么。
  亡魂要变成鬼,有两种方法,靠执念或是靠法器。但鬼的状态是留不久的,往往很快就会下黄泉,不能在阳间久留,留的最久的鬼,也只能留七日,第七日,阴煞积攒到最重的时候,而那时候,阴鬼常会现形。
  所以民间经常有“头七亡灵回家”的说法,其实是第七日是鬼留在阳间的最后一日。
  而阴煞过重会招来阴差,到寅时,也就是凌晨三点,阴差就会把阴鬼勾走。
  所以沈眷再怎么想见顾树歌,都从没想过往她魂体中添加阴煞的办法。
  沈眷拉上窗帘,说了一句:“你今晚小心些。”
  顾树歌连连点头,阴气最重的寅时,还没到,她不能掉以轻心。沈眷想了一想,打开灯,坐回书桌后,又道:“我今晚,在这陪你。”
  顾树歌就点不动头了,轻轻地说:“没关系的,我不会去晒月光把自己晒化的。”
  沈眷打开电脑,又去了厨房,给自己煮了杯咖啡,做好彻夜不眠的准备了。顾树歌跟在她后面。
  咖啡冒着热气,光是看,都知道一定很香。顾树歌忍不住凑上去闻,当然是什么都闻不到的。
  她这才想起来,她已经七天没吃东西了。肚子当然是不饿的,但在这时,她却感觉到心理上的饥饿,就跟吃饱了饭去看美食节目一样,明明不觉得饿,却想要吃东西。
  最好是热腾腾的,一下肚就能让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哪怕是一碗米饭也好。稻米煮熟后的香气,带着大地宽容广博的滋味,每吃一口,就能感觉到一分踏实。
  顾树歌垂头丧气地跟着沈眷回了书房。
  沈眷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着手工作。顾树歌就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像她过去几天一样,开始发呆。
  但是发呆总归是很无聊的,她把目光移到一边的书架上,如果能看会儿书就好了,随便什么书都行,至少不无聊了。她一面想,一面就伸手试图抽一本书出来,然后她就看到自己的手插进了书里。
  她无奈地坐回椅子上,专注发呆。
  过了一小时,沈眷出声了:“小歌,来。”
  顾树歌飘过去。
  电脑屏幕上已经不是各种文件,各种表格,而是播放着一部电影。
  顾树歌开心极了,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谢谢姐。”这是她以前的习惯。
  她站在边上,就看了起来。沈眷站起身,走到刚刚顾树歌坐过的地方,把椅子搬了过来,恰好对着屏幕。
  “你能坐吗?”沈眷说。
  “能坐。”顾树歌坐了下来。
  然后她们就看电影到了天亮。
  一共看了两部,一部是《朗读者》,一部叫《英国病人》,都不是很新的片子,但都很耐看。
  只是两部电影下来,顾树歌也说不清,她看沈眷的时间多,还是看电影的时间多。
  她忽然就不害怕跟沈眷对视,也不逃避看她的面容了。
  哥哥已经过世两年,沈眷总要开始新的生活的。她想,如果她还活着,再过上些年,等哥哥从沈眷心里淡去后,她可能会追求她吧。
  之所以是可能,而不是肯定,是因为顾树歌还是很怕,怕诸事挑明后,她们连家人都没得做。
  跟一生都在没有沈眷陪伴的日子里度过相比,更可怕的是她与沈眷再无交集,连家人都不是。
  不过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
  她已经死了。
  冬天的天亮要来得迟一些,差不多六点四十的时候,天才完全亮透。
  顾树歌跑出去,发现下雪了,昨晚她竟然一点都没发现。雪积得还不太厚,顾树歌在草地前蹲下,想要用手聚起一捧雪,她努力了好几分钟,却是连雪的冰凉都没感觉到,草地上的白雪仍旧是平平整整的模样,没被动过分毫。
  身后关门的声音传来,沈眷撑着把伞出来。
  顾树歌放弃了抓雪,跟沈眷一起出门。
  车子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他们今天去的是刑警队。
  她们一到,就有刑警队的一名警察来接待。警官脸上长了一圈胡茬,衬衫也有些皱,看来是一整晚没睡了。
  这件案子的影响很糟糕,一方面是死者的身份,另一方面是能引起人心惶惶的案情。凶手不捉住,总会让人觉得有一个偷盗尸体的变态生活在人们当中。
  刑警队昨天一接到陈行峰移交过来的宗卷,就开始加班加点,昨天一天除了出了其他警的同事,全队加班。
  接待她们的警官姓李,是刑警队的队长,李队一看到她们,就说:“沈女士来得正好,我们查出凶手是怎么把受害者遗体偷走的了。”
  他一面说,一面示意沈眷跟他进去。
  办公室有点乱,各种各样的a4纸、照片,扔的到处都是。但二人一鬼都没在意这些小节。
  李队把一叠记录表拿给沈眷看,然后说:“出入太平间的尸体都有记录。我们比对了记录和监控,发现多了一次搬运。”
  他说完又推过来一张照片。
  一个穿着殡仪馆工作服的人,推着一具棺材,棺材是放在推车上的。他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光是从照片看,连性别都不能断定。
  “就是他?”沈眷看过照片,问。
  李队点头,又把监控录像掉了出来。
  下午四点钟,这个人推着棺材过来,看他的样子,还跟门前守着的两个保安打招呼了。
  下午四点正好是人一天当中最放松的时候,工作一天已经累了,而离下班又不远了,身体和神经自然而然地就松懈了下来。
  根据监控显示的时间,他进去了差不多七分钟的时间,又推着棺材出来,出来的时候,他也跟两个保安点头了。
  然后他就从从容容从监控中离开了。
  “我们的同事已经在根据其他监控推测他离开的方向,一有眉目,马上就可以出警。”李队比交警那边要配合得多。在查案过程中,警方有权利向公众保留一切细节,但他却选择开诚布公。
  顾树歌却不那么乐观,这个人连什么样子都看不出来,一点点体征都没表露,他要从监控中逃离,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沈眷也是这样想的,她问:“还有别的发现吗?”
  李队道:“暂时没有。”
  他一说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细框眼镜的男生拿着一张化验单冲了进来:“化验出来了!”
  他气喘得有点粗,明显是一路跑来的,说完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另一个人。他停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李队叩了叩,说:“这是受害者家属,我们必须查明真相,给受害者和家属一个交代。你发现了什么,说吧。”
  白大褂这才把化验单放到办公桌上,说:“我是法医,昨天我化验了从太平间拿来的一些证物,主要是白日菊。”
  他停顿了一下,脸色变得很古怪:“白日菊里化验出了一种物质,叫做鲸落兰。”
  “鲸落兰……”沈眷脸色变了,连顾树歌也感觉到脊背发凉。
  白大褂看到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听说过鲸落兰。
  “这是什么?”李队问。
  小年轻就朝向李队,单独跟他解释:“鲸落兰不是一种兰花,而是一种香料。这种香料很少见,也很昂贵。它香味很特别,就跟毒品似的,就让人如痴如醉,入坠旧梦。最初是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贵族在舞会上点来助兴。后来越来越多贵族使用,导致鲸落兰成了舞会象征,一旦点燃,就必然伴随翩然起舞。”
  他一解释完,连李队也惊住了。
  一间空荡荡的太平间里,点着白色的灯,正中是一具像棺材似的冰柜,冰柜里躺着一个死了六天的人,她的脸被撞得看不出原貌,血凝结了,组织液变成黄色的,跟血凝到一起。
  一个推着棺材的人走了进来。他开始还是正常的样子,关了门,拿出香来点燃,也许还准备了音乐和红酒,他绕着尸体,翩然起舞,兴许还拿起尸体边上的白日菊,如痴如醉地迈着舞步,转着圈,像是沉醉在旧梦中。


第十五章 
  早晨的警局,工作了一夜的人睡眼惺忪,几乎是凭着生物本能和惯性在机械地继续手中的工作。跟大办公室只隔了一面玻璃墙的小办公室里,三个人都被惊醒过来。
  李队胡子拉碴的嘴唇动了动,毕竟是干了几十年刑警的人,什么变态没见过,惊归惊,还不至于被吓住。
  白大褂又解释了一下鲸落兰的特点:“这种香还有一个特征,就是散得快,从点燃,到香味消失,只需要十分钟左右。”
  所以哪怕是封闭的太平间,他们一堆人冲进去搜寻证据和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痕迹时,都没有一个人在空气里闻到香味。
  沈眷的身体往后靠了靠,靠在椅背上,一脸沉思。顾树歌看了看其他两个人,朝沈眷边上又挨近两分,她觉得脊背发凉,身上都凉飕飕的,有点害怕。害怕了一会儿,她恍然清醒,提醒自己,你都是个鬼了,为什么还会脊背发凉这种活人的感受。于是脊背上的凉意就从上到下褪了下去,她又是一个缥缈没有知觉的魂体。
  顾树歌有点后悔为了摆脱恐惧,而提醒自己已死的事实。哪怕那些真实的感觉只是还是人时留下习惯,也比现在这样飘飘忽忽的感觉好多了。
  她忍不住又朝沈眷边上靠了靠。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刘国华进来,手里提着一堆早饭,看到沈眷在,愣了一下。
  李队连忙开口解释:“沈女士,这位刘先生在刑侦方面很有研究,我已经跟上级打了报告,让刘先生以专家的身份协助我们破案,上级已经批准了。”
  这句话里的意思是你们顾氏集团要插手,那就给你们方便,这个案子不好查,你们的人是亲眼看到,加入调查的,如果最后也没查出凶犯,那么也体谅体谅我们警方的不易,毕竟已经尽力了。
  其实出这个主意的不是李队,而是上面直接下达的命令,但是由他这个案件直接负责人提申请,会让面子上好看一点。于是他就把这件事担了下来。
  这话里的意思,顾树歌都听出来了,沈眷不可能听不出来,她说:“也好。”
  刘国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他从警方这边获得信息,再结合自己团队查出来的蛛丝马迹,可以自己寻找侦破方向,简单来讲,他在这里也只是获取警方的第一手资料,并不妨碍他自己查自己的。
  刘国华也清楚这点,他把早饭都放下了,无非是些大饼油条、馒头豆浆之类的东西,先抽了纸巾擦了擦手,然后说:“警方办案比较便利,我想和李队合作很久了。”
  李队有些羞愧,毕竟这是他们警队在为侦破不利找后路。这起案子太大,影响太糟糕,如果最后查不出,他们会陷入很麻烦的境地,从上到下得一大批人吃瓜落,但有受害者家属的谅解的话,至少从舆论上,会好一些。
  他挥着手招呼:“您吃饭了吗?一起来点?”
  说完就有些不自在了。沈眷一看就是那种出入名车,往来的都是上流社会的酒会、西餐馆,怎么会吃这些充满街头烟火气的早饭。
  “不用。”沈眷回答。
  李队就没勉强,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了一口,说:“那您稍等,我们先填填肚子,再来讨论案情。”
  沈眷当然不至于让加班了一晚上的人空着肚子来查案。她透过玻璃墙,看到外面大厅里的小警察们还在对着电脑、对着文件工作,还有唾沫横飞的盘问证人的。应该是都还没来得及吃早饭。
  她拿出手机。
  顾树歌就在边上,忍不住伸出脑袋去看手机屏幕。
  真的是她小时候的照片。应该是刚学会走路的时候,穿着小裙子,在广场上跌跌撞撞地走,像是听到有人叫她,她回过头,一张小脸就撞进了镜头里,她在笑,身后一群雪白的鸽子振翅高飞。
  顾树歌心情绚烂得像春天里盛放的五彩缤纷的花。
  沈眷解锁屏幕,看到壁纸后,指尖也停顿了一下,但很短暂,短暂到顾树歌就在她边上,都没发现她这小小的失神。
  她编辑短信,吩咐林默买早饭到警队来。
  那边李队和刘国华都三两口解决了馒头,再灌下一杯豆浆,就算解决完了早饭。白大褂还没走,见有吃的,留下来蹭饭。
  李队擦了擦嘴巴,咽下食物,说:“这起案子很棘手,罪犯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看起来还挺有经验,摄像头拍到的角度没有一个镜头是能用的——技术部的同事还在进行人像分析。我们先做一个犯罪者心理侧写。”
  他说完就看向沈眷,沈眷没有回避的意思。
  李队也就没勉强。
  事实上,按照犯罪动机的角度来讲,沈眷是目前最有动机的。因为顾树歌的遗产全部传给了她,而那份机密的遗嘱,除了顾树歌本人,只有沈眷和经手的工作人员知道。
  按照一般剧情走向,她很有可能为财杀人。
  然而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怀疑她。
  一方面警察很早就调查了她,从顾树歌回国前一个月开始调查,沈眷的行程全部递交给了警方,警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另一方面,所有人都知道她两年前把从丈夫那里继承的遗产,都转到了顾树歌名下,这件事情在当时就掀起了很大的风波。顾易安名下的财产比当时顾树歌所有的只多不少,沈眷继承那笔遗产,再加上她在顾氏内部的影响,把一个空有名头,而没半点实权的继承人排挤到天边去都不是什么难事。
  但她没有,继续心甘情愿地给顾家打工。
  综合这两方面,她的犯罪可能降到了最低。
  “罪犯仪式感很强。”刘国华在吞咽早饭的时候,就从白大褂那里了解了鲸落兰,他最先说话,“首先监控拍到的人,肯定是他本人,他要亲自完成在尸体前起舞这个仪式,就不会假他人之手。其次,他的行为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所以是他本人跟死者间有重大纠葛,而不是受雇于人的杀手。”
  他先说了两点。这两点没有人有意见。
  “出身肯定很不错。他先布置下一场天衣无缝的车祸,在警方几乎要结案的时候,突然偷走了遗体,他有强烈的玩乐心理。在那种环境,进行‘仪式’时选用的香料,肯定是他平时常用,并且喜欢的。”李队接着说。
  刘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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