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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_若花辞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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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答应了,沈眷也高兴,毕竟一场相帮,她没有什么可以回赠的,总觉得过意不去。
  径云拿到钥匙,没再多留,直接告辞了,他得回山里,把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典籍。
  这一次,肯定能找到帮到小鬼的办法。
  沈眷送了径云离开,顾树歌还呆坐在沙发上,沈眷走到她身边,顾树歌用她能碰东西的手指捏住一点点沈眷的衣角,仰头看她:“我回忆不起来,模模糊糊的,但我感觉到在藏经阁里,我一定很开心。”只是隐约间也有些克制的心酸。
  沈眷坐到她身边,跟她一起回想了一下,在藏经阁里的五天时间,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快乐居多。
  那时她们还没有互相明白心意,她小心地试探,柔肠百结鼓足勇气才敢往前踏一小步,猜想小歌会不会也喜欢她,遇到一点不确定又赶紧退回原地,只怕会错了意。
  现在确定了关系,回想起来,不确定也好,试探也好,哪怕是小歌在她手心轻轻点一下的触碰,都酸中带甜,让人会心一笑。
  她每天都想能看到小歌的波浪线。
  想到这里,沈眷看了眼顾树歌的头顶,她好久没看到小歌的波浪线了。
  顾树歌不知道,脑子里像一锅乱炖的菜,乱七八糟的,还在努力想要拨开这些乱七八糟的表面,真正地想起来。
  见她又开始沉思,沈眷没打扰她,自己去做正事了,顾氏楼下还守着记者,包括家里门外也是,所以径云是沈眷派车直接接进宅子里的,不然被拍到了,还不知道要编造出什么谣言来。
  沈眷这两天都不方便出门,故地重游这件事,就只好先搁置了。她去处理一早送来的文件,开了两个视频会议。
  等她忙完,天都黑了,顾树歌还坐在那里。幸好鬼没有身体,也不存在久坐之后血脉不通,腿会麻的问题。
  沈眷吃了饭,坐到她身边,问:“你怎么这么心急了?”
  顾树歌沮丧地说:“我一直很心急啊。”只是现在特别心急。
  她朦朦胧胧地回想起藏经阁里的画面,产生的那种悸动。悸动的滋味真的太好了。
  这件事情,沈眷帮不了她,只能说:“过两天,我们去白龙寺看看。”旧地重游已经被证明有效了,去白龙寺,场景重现,也许小歌就想起来了。
  顾树歌也没别的办法了。
  到了晚上,她躺在沈眷身边,却躺得很不安稳,满脑子都是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碎片。
  旧地重游有的地方能想起来,有的地方不能,比如操场唤起了她一部分的回忆,但教学楼就没有。
  顾树歌不免担心,万一白龙寺也不能让她想起来呢。
  她不需要睡眠,闭着眼睛想着想着,就坐了起来。
  已经很晚了,沈眷睡熟了。她侧着身,面朝着顾树歌躺着的那一边。顾树歌就着床头小灯昏暗的光,看着沈眷熟睡。看着看着,心就静了下来。
  “姐姐。”她很轻地唤了一声。
  沈眷合着眼,睡得很安心。这几天,顾树歌陪着她,每晚她都睡得很好。顾树歌不知怎么,光是看着沈眷熟睡的模样,都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温柔和美好。
  她低下头,将唇停留在沈眷的唇角,然后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停留了好几秒,她在直起身,又唤了一声:“沈眷。”
  还是很轻,还是没有惊醒她。
  顾树歌又看了沈眷很久,她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久,鬼不会累,也不需要睡眠,于是到了夜里,时间概念也消失了。也许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顾树歌怎么都看不厌。
  她从床上下来,走出卧室,在屋子里随意走走。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应该也有很多很多的回忆,但她在这里待了好多天了,只有零星的几个似曾相识的画面。
  她在房子里晃荡了一圈,房子实在很大,幽深处的几个客房太黑太安静了,她没敢过去,除此之外,每个地方她都看了一遍,还是没有什么触动的地方。
  是要沈眷陪着才能想到吗?她暗自思索着。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偏头看着窗外。
  夜色静谧,窗外只有几盏路灯,照亮周围的那一小片地方。顾树歌放松下来,她还是很急,偏偏又是急不来的,她觉得那盏正对着窗户的路灯好像有些眼熟,但再细想,又想不起更多的东西了。
  顾树歌收回目光,余光瞥见书架最底下的一只盒子。
  这个盒子,看着也很眼熟。顾树歌想了一会儿,站起来,走过去,伸出右手食指戳了一下。盒子很轻,被戳动了。她又费了好大的力气,把盒子从书架里拖出了,再花了不少的时间,把盖子掀开。
  里面是薄薄的一叠纸笺。
  作者有话要说:为新文打广告,《晨昏》,点进作者专栏就能看到了,求一个收藏。


第九十四章 
  纸上写了字;顾树歌见过自己写的东西,一眼就看出这上面是她的字迹。
  她没有立刻拿出来;而是瞅了瞅这盒子,又抬眼看了看书架的底层。把纸笺放在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里,又把盒子藏在不起眼的书架下;这些纸笺是她藏在这里的吧?
  顾树歌把盒子放在桌上,兴致勃勃的;像是寻到了宝藏的探险者;她把纸笺拿出来,大致一数;足有七八张。
  把盒子推得远了些,顾树歌坐在桌子边上;就着台灯的光,看了起来。
  第一句就是,“我爱沈眷。”
  短短四个字就把顾树歌看脸红了,魂体一点点地回暖,像是有了温度,滚烫炽热。她在心里默默地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胸口处也跟着滚烫起来。
  纸上有日期,有天气,是日记的格式。
  顾树歌看到大学两个字;眉心跳动,像是回到了那个冬夜,窗外是铺天盖地地飘雪;窗上是白茫茫的寒雾,她坐在这个位置,就着台灯,拿着羽毛笔,在纸上缓缓地落笔。
  她再往下看,洋洋洒洒几千字,记录的是她死后的事情,描绘最多的,是她自己的心情和沈眷的反应。
  情绪跟着字句涌动,不知不觉间就和字句间的心情衔接起来了。
  死亡之后的茫然,看到沈眷的心痛和不知所措,直击心扉,仿佛回到了当日。对沈眷的愧疚,担忧纷涌而来,同时想起的还有过去许许多多个夜晚,她在英国的公寓里,拿着手机,等着铃声响起,等着沈眷每天晚上的那通的电话。
  愧疚、害怕、期待和爱杂糅的矛盾情绪在她胸口炸开,顾树歌咬住下唇,脑海中一片混乱,有许多声音同时响起,如同时光回转一般,带着光与回声,从她脑海中飞速奔来。
  顾树歌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可她没有停下,强迫着自己忍受这种不适,继续往下看下去。
  字迹很轻,像是漂浮着,鬼的力道本来就没有多少。顾树歌跟着纸上词句的描绘走,情绪也被带动起来,她像是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完全地融入进当时的氛围里。
  沈眷去了车祸现场,她的情绪险些失控,她回到家,坐在黑暗里,长久地没有声音,她抬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渗出来,绝望和痛苦融在眼泪里。
  顾树歌看过自己的日记,没有什么触动,里面全是她自己的开心与难过,快乐与不舍,可是这几张纸笺上的内容,同样是她写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因为这几张纸笺上,有沈眷的悲伤和痛苦。
  沈眷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她想尽办法的去找她,全然没有想过,这点微弱的存在感会不会只是她过于想念的错觉。她试了一种又一种的办法,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上面,她没有想过这世界怎么会有鬼,人死之后,又怎么可能回来,更没有想过哪怕,真的有鬼,她真的还在世间逗留,她们阴阳相隔,已经是永别。
  沈眷什么都没想,她一心一意地只有一个念头,让她回去,回到她身边,哪怕招来的是一只恶鬼,也在所不惜。
  她不时地和空气说话,没有回应,就像是一个疯子的自言自语,但她不在乎,她不停地说,用最温柔的语气,用最克制的话语,像是平常的对话一般,不提一句害怕,不说一字迟疑。
  但顾树歌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了沈眷强压在心底的崩溃。
  她从自己的情绪,带入到了沈眷的情绪里,心头滴血。
  如果那时,沈眷费尽了心思,用尽了办法,还是得不到她的回应,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到她沾了血后,画出字迹,沈眷会怎么样?
  她会不会一辈子,就依靠着午夜十二点的几分钟存在感,告诉自己,小歌还在,然后一天天的,对着空气说话,依靠着每天午夜的几分钟支撑着度日。
  幸好,命运还算眷顾她们。一点点的,从只有十二点的几分钟存在感,到能碰到血,到她的存在感越来越久,情况在不断地改善。
  顾树歌回想起来了,那一段时间的事情,从字里行间描绘出的画面,她回想起来,那应该是最黑暗最无助的几天,可是记忆里却全是坚决和乐观,在这座宅院里,在书房、客厅,沈眷静静地和她说话,冲她微笑,安抚她,鼓励她,依稀间还有月岁静好的宁静。
  她是怎么做到的,顾树歌想,沈眷是怎么做到这么平静的,她当时身处其中,没来得及感受,现在回忆起来,沈眷是用怎么温柔爱护的心情,把不确定、徘徊迟疑和害怕潜藏在心底,只把带着笑容的那面展示给她。
  顾树歌想起来,心疼愧疚,恨自己做得不够好,让沈眷承受得太多。
  记忆随着纸笺上的内容纷至沓来,乱且多,还杂,通过情绪的方式,愧疚的,欣喜的,内敛的,慌张的,一幅幅画面,不只是纸上描述的,还有很多年前的,小时候的,学生时代的,在英国时的,按照情绪的不同,全部涌现上来。
  顾树歌来不及接纳,脑袋胀痛起来,她忍着痛意,往下看,但纸上却只写到第二次去广平寺就没有了。
  顾树歌愣愣地呆坐着,后面呢,她想,后面发生了什么,头痛欲裂,伴随着慌乱和猝然空落下来的情绪。
  “小歌。”沈眷的声音响起。
  她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门边,这间卧室没有开大灯,顾树歌只点了桌子上的台灯,沈眷也没去按开关,她的身体在黑暗中,走了出来。
  她穿着睡裙,看着她,目光关切:“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轰的一声,有什么在顾树歌的脑海中炸开,她看到了一幅画面。
  在雪中,在外面的那盏路灯下,她面前是一个戴着墨镜,戴着口罩,戴着帽子,穿得厚厚实实,把自己包裹成一个黑影的人。
  黑影抬着头,看向她的身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嗤,像是有什么很好笑的事。
  顾树歌猛然转头,看到沈眷站在窗子的后面,隔着水汽模糊的玻璃窗,朝着这边看来。
  沈眷穿着睡裙,和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关切,且焦急。
  “你怎么了?”沈眷又问。
  顾树歌从回忆中出来了,她怔怔地看着沈眷,毫无意识地开口:“我想起来了。”
  这是她中弹前一天的事,这些回忆录也是那天晚上写的,站在路灯下的黑影是祝羽,她追出去了,险些被恶念打败,沈眷及时赶到,救了她。
  第二天,警方查到了凶手是祝羽。
  祝羽疯了,在顾家门外埋伏,试图用枪击毙沈眷,她挡下了子弹,然后消失。
  整个过程,还有以前所有的事,她都想起来了。
  沈眷显得意外,但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但顾树歌却觉得心疼,这个笑容和她记忆里的无数画面重合,云淡风轻,温柔淡然,沈眷习惯了把剧烈情绪藏在心底,习惯了替她承担所有。
  顾树歌抿紧了双唇,目光笔直地看着沈眷,她分不清是什么,是心疼是心动,是想要拥抱亲吻的欲望,是无法触碰的着急克制,是想要和沈眷说一万遍我爱你的冲动。这段时间无处安放的爱与依赖一下子有了寄托处。
  于是她试探着开口。
  沈眷感觉到顾树歌头上突然出现了波浪线,很多很多,多得仿佛满世界都是,她愣了一下,心间犹如春暖花开,喜悦遍布了她的全身。
  “我爱你。”她听到顾树歌说。
  沈眷不知哪里来的眼泪,眼眶瞬间湿了。
  小歌没有记忆,她觉得没关系,只要她好好地在她身边就好了。所以她并不担心,也不心急。
  可在这一刻,沈眷才发现,她是着急的,也是害怕的。害怕小歌再也想不起来,害怕过去那么多好的坏的,都成了她一个人的回忆。害怕她再也看不到这些波浪线,再也感受不到小歌对她的心动。
  “别哭。”顾树歌没想到会惹哭了沈眷,手足无措地过去。她小心翼翼地抬手,想要安抚沈眷的肩,可是手就从沈眷的肩上穿过去了。
  如果鬼会冒汗,顾树歌就急得大汗淋漓了,她口中不停地说:“别哭,我在的,姐,我想起来了,你开心吗?”
  “我开心。”沈眷声音喑哑,她试图微笑,可喜极而泣时的笑容总难以绽放,她颤着声,“你再说一遍。”
  顾树歌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沈眷要她再说一遍什么,她眼中满是笑意,满是缱绻的温柔,和此生难舍的依赖,郑重地说:“我爱你。”
  沈眷感觉到了越来越多的波浪线,就像此刻的幸福,把她淹没,她难得地感到不知所措,看着顾树歌,双唇微启,过了一会儿,然后她转身飞快地走了。
  顾树歌忙跟上去,在身后追问:“姐,你去哪里?”
  沈眷怕自己现在看起来会很傻,不敢回头,只是口中说:“我想抱抱你,我要给径云大师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找到办法。”
  可是现在天还没亮,是凌晨。顾树歌有些傻眼,沈眷说完,自己也想到了,她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顾树歌。
  顾树歌缓缓地走了过去。
  她此生的不镇定,全在此刻了。沉着冷静也在小歌那两声“我爱你”中不见了。
  沈眷微微抬起头,合上眼睛,她平静了一会儿,转头看着顾树歌,对她笑着说:“小歌,我想抱抱你,想你赶快有身体,想和你好好地过日子,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第九十五章 
  电话自然是没打的;径云大师够不容易了,得让他睡个好觉。
  她们两回了卧室;躺到床上,顾树歌觉得有满腹的话要讲,可张口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于是;她抓着沈眷的手指,看着她;看得沈眷脸红;看得沈眷敛下目光,睫毛微微地颤动。
  她的手指是冰凉;带着点阴气,是捂不热的凉意。沈眷的指尖却在发烫;使得顾树歌也觉得自己的脸像是烧着了一般,仿佛有血气直往上涌。
  明明只是看着,却已经那么心动。
  她们就这样相互脸红,相互不时地看一眼,在目光触上时,又像触电一般;飞快地转开视线,望向别处,然后;又忍不住想看向对方。
  羞涩悸动得像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天微微亮,沈眷就起来了,说:“我们;去趟广平寺。”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顾树歌也是这么想的:“那、那我们快点。”
  之所以是她们去,而不是电话,或者让径云大师来,是因为万一,大师在埋首钻研古籍,寻找办法呢?不要打断大师的思路。
  这么小心谨慎,瞻前顾后的,沈眷和顾树歌却都觉得甜。
  经过一晚上,家门外的媒体几乎都散了,毕竟沈眷不是明星演员,话题度虽然高,但降得也很快。何况这些媒体也怕惹恼了顾氏,哪怕真的拍到什么,只要沈眷不乐意,一个电话过去,还是一个字都不能写,一个字都不能放。
  既然如此,何必在这里白耗功夫。
  只有几家只求爆点,不求长久的媒体,还蹲在外面。
  沈眷坐在车里,看着被保镖拦住,还在试图拿起照相机的几个人,想的却是,可能得换个地方住了。
  顾宅在的地方不是住宅区,家里倒是设置了岗亭之类的,有安置保镖二十四小时巡逻守卫的地方,但还是不方便。
  最好是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毕竟,见过小歌的人太多了。
  沈眷暗自打算着。
  她坐在后座,和顾树歌并排,她今天不想开车,她就想和小歌并排坐着,别的,什么都不操心。
  顾树歌也在看窗外,她恢复了记忆,眼中没有了每次出门的好奇,眼神稳重了不少。看到那些记者也不太高兴,但她一转头,目光对上沈眷的时候,眼神就软了下来,蹭过去一点,趴在沈眷耳边,小声地嘀咕。
  “他们在守在这里干嘛,就算真拍到了,放出来前,不还是要知会顾氏的公关部,不给放,不也放不了?”
  “广平寺好远。”
  “我进不去寺里,他们寺有结界拦着我。”
  “我不想和你分开,一会儿都不想。”
  车里还有司机,她仗着除了沈眷没有人听得到她说话,每隔一会儿,就说一句。声音柔软,说到害羞的地方,还会低下声。
  沈眷觉得小歌的声音就像一只小奶猫的爪子,在她心上轻轻地挠。
  真可怕,明明是从小歌出生她们就认识,明明在一起的时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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