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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_若花辞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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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眷是她女朋友这件事,就像是一个穷小子,突然中了五千万的大奖一样,一方面觉得大概是把这辈子的幸运都花光了,另一方面又不敢相信是真的。
  沈眷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停住了脚步。顾树歌发觉她停下了,回过神,回答:“都好啊,跟你一起就好。”
  沈眷就笑着摇了摇头,要是小歌还有记忆,她肯定会回答,要出去约会。
  她没有说出来,但顾树歌却从她的摇头里品味出了什么,是不是她们曾经有过相似的场景?
  顾树歌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想到一个问题。记忆是很重要的东西,人的性格就是在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中行程的,而这些事情,沉淀在时光里,就成了记忆。
  那么,没有记忆的她,还是她吗?
  她不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沈眷这阵子在看这方面的书籍,也问过好几个医生关于失忆方面的问题。顾树歌早就考虑过了,只是这时,她想得特别深。
  她们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窗,窗子外可以看到花园的侧面。窗子开着,有清爽的微风吹进来,带着清幽的花香。
  沈眷发现了顾树歌的沉默,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她要是不问,顾树歌自己难受一会儿,然后再自我安慰一阵,接着再从沈眷对她的关心里得到鼓舞,那么心情就会自动调节过来,她又能高高兴兴地跟沈眷说话,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沈眷问了,顾树歌就冒出了一阵委屈,她看着沈眷,问:“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恶念?”
  沈眷一怔:“怎么这么说?”
  顾树歌不答,只是看着她。
  有小脾气了。
  沈眷想到那只硕大无朋的柠檬,顿时明白过来,不禁好笑。她伸出手心,对着顾树歌。这是刚刚径云对顾树歌做的动作。顾树歌还记得,于是她像刚刚那样,把自己的手放到沈眷的手心。
  但是这次,她的手从沈眷的手心穿了过去,她们无法触碰。
  哪怕这是意料之中的,顾树歌还是觉得一阵难受。
  “我刚刚在想,如果我们失败了,那我就去向径云大师学佛法,学法术,这样我就能碰到你了。”这是沈眷刚刚得出的想法,如果小歌始终凝不出实体,那她就去学能碰到她的办法。
  顾树歌没想到她是在考虑这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是这个办法无疑是下策的下策,因为这样子,顾树歌还是不能被别人看到,还是不能接触其他人,她的世界依然会只有她一个,这样难免单调。
  其实想到小歌的世界里只有她,沈眷隐隐间是有些欢喜的,可她又知道这样对小歌就太不公平了,于是她又把欢喜压了下去。
  顾树歌却没顾得上公平不公平,单调不单调,反而特别高兴,因为沈眷想的都是她。
  “那到时候,你每天都抱我一下,好吗?”顾树歌已经开始考虑如果真的实现了,要怎么样了。
  她脸上看不到一点失望,反而很期待。
  沈眷答应:“好。”
  顾树歌眼睛一亮,,觉得每天都可以抱抱的话,那就太棒了。
  她们下了楼,径云还在花园里研究玉佛。看到她们回来,他笑着摸了一下胡须,说:“我知道为什么小鬼能留在阳间了。”
  这问题,沈眷和顾树歌研究了好久,广平寺的主持和尚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没想到不过一会儿,径云大师就找到原因了。
  沈眷问:“为什么?”
  径云回答:“执念。但不是小鬼一个人的执念,而是你们两个人的执念。”


第八十三章 
  最开始;不管是那本书上,还是从广平寺的主持和尚口中;都已经得知,亡魂成鬼,逗留阳间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死者的执念,二是亡魂被法器禁锢;下不了黄泉;只得留阳成鬼。
  可是,执念能使亡魂留在阳间;却不能让她停留这么长时间,最多七日;头七那天是一定要走一遭黄泉路的。而法器,她们唯一的法器养魂佛,只有温养魂体的作用,并不能留住亡灵。
  于是,小歌是怎么以鬼身久留在阳间的,就成了一个到现在都没解开的谜团。
  现在;这个谜团要揭开了。径云和尚钻研了那玉佛还不到半个小时,就看出了端倪。
  留下小歌的是执念,但不是她一人的执念;而是她们两个人的执念。
  沈眷重复了一遍:“两个人的执念?”
  “不错。”径云和尚笑呵呵的,有些小小的得意:“若不是你前不久往玉佛中滴过血,那些残余的血气扰乱了我的视线;我该在拿到玉佛的时候,就发现端倪。”
  “与血有关?”沈眷问。
  径云点头:“血是人的精魂所在,也能承载人的意志。这养魂佛中残留了两个人的血气。”
  这两个人当然就是沈眷和顾树歌。
  顾树歌这时候,就感到既茫然且不安,因为他们说的,她都不知道。沈眷看了她一眼,安抚她不要担心,口中则尽量把来龙去脉都讲明白,以免顾树歌听得云里雾里。
  “我的血是前阵子,小歌受重创后,纳入养魂佛里时,我滴在玉佛上,帮助小歌温养魂体。小歌的血,应该是车祸时沾上的。”
  径云笑得高深莫测:“后面说对了,前面不对。”
  顾树歌的血是车祸时沾上的,她的血却不是前阵子滴上的。
  “血气有好几缕,我以意念入玉,仔细搜寻了一番,才发现,有一缕很淡的血气被掩盖住了。那缕血气是你的。”但凡存在,总会留下痕迹。这句话在养魂佛里尤其明显,沾上过的血都会留下一缕血气。
  沈眷回想了一番,真的从记忆里翻找出了一件小事。
  “我拿到这个符袋不久,无意中被划破过手指,血碰到过符袋,但很少,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沈眷说道。
  和尚问:“手指破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想的是什么?”
  这都是两年多快三年前的事了,而且是一件小事,一般来说,哪里记得清。可和尚的语气分明是笃定沈眷一定还记得。
  顾树歌看向沈眷。
  沈眷也看向她,说:“那会儿,易安住院治病,我在病房里守夜。”
  顾树歌知道易安就是她哥哥,她看了日记的前三本,里面提到过好几次这个人。但她的心思都在沈眷身上,竟然没有想过这个很疼爱自己的哥哥怎么一直没出现。听到这里,她才意识到什么,心里骤然弥漫起一阵深刻的悲伤。
  “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专家会诊的结果也不乐观。我当时想,易安出了事,顾氏少不了动荡,小歌一定会回来。我想她回来,又不想她面对责难。可是那时候,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十八岁到二十岁,刚好是一个人从孩子长成大人,变化最大最快的时候。我很担心她会不会已经远远地走在自己的路上,变化成很陌生的样子。所以,我很迫切地想要见她一面。”
  沈眷记得很清楚,细枝末节的情绪,当时在做的事全部记得。
  她说的语气很镇定,顾树歌不知道这些事,她听得入神,又不由自主地分神想道,如果不是大师问她当时在想什么,她大概永远都不会说到这件事。
  “那阵子我很忙,休息时间很少,那天又想得有点多,端杯子的时候恍惚了一下,杯子被我失手砸在了地上。”沈眷接着说,“我弯身去捡的时候,手指被碎片划破了一层皮,但是没见血,我就没在意。收拾完碎片,我想到你给我的符袋,就拿出来看了看,想等小歌回来,就把这个送给她,保佑她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等我要把符袋放回口袋的时候,我才发现伤口渗出了一点血。不多,我检查了符袋,发现没染上血。”
  现在,她知道了,不是血没染上符袋,而是被符袋吸收了。
  顾树歌听完了,她想,为什么她们会分离呢?听起来,像是闹矛盾了,可是什么样的矛盾会让她离开沈眷。她看过的三本日记里,分明字里行间都是对沈眷的喜欢和依赖。
  顾树歌怎么都想不起来,可是心里却有一种压抑的悲伤。她看着沈眷的眼睛,突然间孤独和想念交缠,丝丝缕缕地钻进她的身体里,让她不得安生。
  顾树歌知道,这些情绪是那个时候的她的。她不记得事情了,但也许是太过深刻的缘故,情绪还残留在她的意识里。
  和尚没有什么感慨,就事论事地说道:“你当时想着她,心里有执念,执念凝结在血液里,进入养魂佛,养魂佛里就有了你的印记。”
  他接着再说:“小鬼死亡时必定也是在想你,血液流进养魂佛,和玉佛里的另一缕执念相融,将你们彼此交缠起来,小鬼魂魄离体,因执念暂留,养魂佛就开始发挥作用,温养魂体,但因执念交缠,血气相融,对养魂佛来说,你们是一体的。所以在温养过程中,沈施主的气息直接融入到了小鬼的魂体之中,并且越来越契合,这也是沈施主能感觉到小鬼的存在,并且一天比一天明显的原因。至于小鬼能碰到你的血,也是因为你们的血液早就相融。”
  他说着转向顾树歌:“你是阴鬼,归属阴间,沈施主却是活人,属于阳间,你受养魂佛温养越久,融入你魂体中的气息就越多,阴气被淡去,一日比一日适应阳间,阴差自然就寻不到你,你也就能长留阳间。”
  顾树歌听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她们对彼此的执念交缠,而交缠的执念通过养魂佛返回到她身上,温养魂体,所以沈眷融入她体内的气息和意志每一天都在变多。
  这也是为什么她分明是鬼,别人都看不到她,沈眷作为一个没有道行的普通人却可以看到她的原因。
  顾树歌不由想道,只要时间够长久,她的气息会和沈眷的无限相近。
  她顿时觉得自己满身上下都是沈眷的味道。不知怎么魂体竟然就麻麻的,悸动一阵又一阵。
  她忍不住悄咪咪地看了沈眷一眼。
  沈眷状似严肃,正问径云和尚:“所以我的血,喂给她,也能助她魂体稳固,出实体?”
  和尚点头,捋着白须,说道:“不错。不过,你的血直接喂她,开始效果明显,但几次之后,效果就没那么立竿见影了。”他说着,看了顾小鬼一眼,“但凡是修炼,都是入门易,进益难,越到后头就越举步维艰。小鬼想要借助血液凝出实体,也算是修炼的一种,所以越到后面也就越困难重重。”
  他这么说,是看出沈眷打算用自己的血替小鬼浇筑实体的用意了。
  顾树歌也听了出来,神色凝重起来。
  沈眷则是直接问道:“大师能看出不妥,想必也有应对的办法了?”
  和尚笑着点了点头。
  他确实有了办法,这办法还很简单。将小鬼的事了解过一遍后,他其实很是佩服。他知道这么多,是多年修行积攒出的见识。可这从没接触过这些玄奥事情的一人一鬼,竟然也让她们凭着一股韧性,摸索出了一条路,这才是真的难得。
  更何况这条路的方向,其实没有错,错的是方式。
  “让小鬼进养魂佛,再把血滴在玉佛上,血液的效果将比直接饮下好上千百倍。”和尚说道,“这其中的区别,就好比一味药,直接从地里拔来,生嚼着吃下,和将药草精心炮制,激发药性后再服下,发挥的作用,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他说得浅显易懂。
  沈眷舒展眉头,说道:“那么剩下的难题,就是怎么让小歌到玉佛里去。”
  径云以为然。
  虽然还没有完全解决问题,但道路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沈眷和顾树歌都松了口气。和尚看了看她们,想到一件事,正想开口,但又咽了回去,想这件事,还是私下里和沈施主单独说吧。
  话到了这里,二人一鬼就散了。和尚得去想办法,寻找怎么把养魂佛变成小鬼修炼实体场所的办法。
  沈眷也想解决这个问题。这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顾树歌也在想,但她注意力不集中,想着想着,就走神到了“我身上有沈眷的味道,沈眷的气息包裹着我”上面去了。
  符袋里除了有养魂佛,还有一张符纸,这张符纸是什么作用,倒是忘了问大师了。沈眷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嗯、嗯,唔……”
  耳边传来一系列的奇怪声音。
  沈眷转头,看到小鬼正看着她,眼中跃跃欲试,很有话说的样子。
  沈眷笑着问:“你想问什么?”她以为小歌大概是想问关于养魂佛,或者是实体之类的事。
  谁知,顾树歌满脸纠结,像是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鼓足了勇气,问的却是:“我们有没有……过?”她不好意思说下去,看着沈眷的嘴唇,暗示她,她在问什么。
  沈眷明白了,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点了下头。
  顾树歌更加纠结了,脸都皱成了一团,好一会儿,才小小声地问:“我甜不甜?”
  她怎么突然好奇起自己甜不甜了?沈眷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可是这个问题,她还是答得出来,小歌当然是最甜的。
  她眼中染上笑意,正要回答。又见顾树歌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我们的气息交融,我身上有你的味道,你一定好甜的,那我也甜的吧?”
  这个急转弯,让沈眷险些跟不上来。她竟不知道该为小歌夸她甜而害羞,还是该赞同她的说法,夸她甜甜的,又或是赞叹一下她神奇的思维。
  顾树歌还在充满期待地看着她。沈眷最终回答:“小柠檬,酸的。”
  酸酸的小柠檬很不满意,可是没有办法,毕竟她的味道,沈眷最清楚。于是接下来一整天,她都闷闷的,不开心。沈眷想哄她一句,又怕她再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来,就用别的事情,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再纠结这个。
  到第二天,和尚把符袋还给了沈眷,打算回寺里翻翻典籍。
  沈眷当然答应,开车送他回寺。
  将径云送到山脚下,准备回去时,径云叫住了她。顾树歌就在一边,她一直跟着沈眷,寸步不离,以至于和尚想要和沈眷私下里说件事,都找不到机会。
  这时他显出欲言又止的模样来。顾树歌马上就看出来了,主动走得远远的,让他们说话。
  这么一来,反倒让径云羞愧。
  “小鬼心性质朴,本质磊落,倒是我多虑了。”和尚叹了一句。
  沈眷听他这么评价顾树歌,眼神柔软了许多:“大师要说什么,直说就是。”
  和尚也就不再拐弯抹角,径直说了出来:“小鬼留在人间,是因为你们二人对彼此的执念交缠,所以,一旦执念消失,她也会跟着消失。”
  沈眷先是一怔,随即笑了一笑,看向远处的顾树歌,顾树歌站在一棵开得如红雨般绚烂的桃花树下,看着这一边,静静地等着他们说完话。
  “我知道,她也知道。”沈眷坦然道。
  这件事,在径云大师说完小歌能留在阳间的原因时,她就想到了,小歌一定也想到了。因为昨晚她合上眼睛后,小歌说了一句:“真好。”
  只有两个字,没头没尾的。但她听懂了。
  如果她们对彼此的执念永远不消失,那么小歌留在世上的时间,就等于她的阳寿。
  而执念当然是不会消失的。所以,她们会一直相守,直到她生命的尽头。
  这样,真好。


第八十四章 
  世间事;都会有个尽头,相守的事;也不例外。
  只是相爱之人尤其害怕那一刻的到来,于是时常去忽略,可再如何忽略;那一刻依旧是在的。
  再于是随时间推移,那个尽头便化作了深藏心底的恐惧。
  径云对她们的坦然颇为意外;怔了一会儿;才叹息道:“倒是我,身在红尘外;想着红尘事,拘泥了。”
  他之所以避着小鬼;是因为,小鬼因执念而存在,无异于将存与亡都交到了沈眷手中。一般人想到这一点,难免焦躁如困兽。对鬼来说,负面情绪很容易滋生出邪恶,从而堕落成恶鬼。所以他避着小鬼;打算教沈眷一卷清心咒,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却是他多虑了。
  小鬼看着没什么主见,谁知通透得很。
  一阵清风吹拂;桃花翩然飘落,从顾树歌的身上穿过。顾树歌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也闻不到花香;感受不到清风,不免有些无聊。
  接着,她就看到和尚朝她看了一眼,与她微笑着略略颔首。顾树歌还没有想明白和尚做什么突然朝她致意,就见和尚已经双手合十,跟沈眷行了个礼,转身上山去了。
  沈眷朝她走了过来。
  顾树歌就知道她们可以回家了。她朝她走过去,也没问和尚这般神秘,究竟为的什么事。反正该她知道,沈眷一定会告诉她的。
  她们上了车。
  上山的山路颇为陡峭,径云岁数已不小,但踏在山路上却如履平地,待他步行大半个小时,站在寺门前,竟是连呼吸都不曾乱。他抬头看了眼寺门上写了广平寺三字的牌匾,笑了笑,低声自语了一句:“终是归来。”
  有一小沙弥打开寺门,探头探脑地探出了大半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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