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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_若花辞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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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镖们先于祝羽反应过来,顾不上去想为什么子弹会自己中途坠落;冲上去,保护沈眷退走。沈眷满心都是顾树歌。
  小歌消失了,沈眷的脑海中全是顾树歌消失的画面。
  保镖们发现她不动;以为她吓得腿软,情急这下,拖着她走。祝羽在拐角;他们就在顾家门口了,只要进门,祝羽赶不过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沈眷仍然不敢相信顾树歌消失了,保镖情急之下,硬拖着她走,沈眷茫然,却扭头盯紧了顾树歌消失的地方。她的眼睛里渐渐地布上了红色的血丝,喉咙梗得发疼。
  枪声再一次响起,子弹贴着断后的那名保镖的头皮穿过,他的发披渗出鲜血。
  “快!”不知是谁高声在喊,沈眷边上有人在推,有人在拖,护着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走。
  沈眷却突然惊醒过来,她终于发出声音来了,像是撕裂了声带的破碎:“小歌……”
  声音很轻,连抓着她手臂的保镖都没有听到,只发现被他们护在中间的董事长突然间挣扎起来。她像是疯了,口中喊着:“小歌。”疯狂地想挣脱他们。
  情急关头,保镖们的全部念头都是活命,当然不容许她挣脱,他们更加用力,挟裹着她,冲到门外,这个位置恰好往内凹,祝羽的那边看不到这里,但她如果冲过来,照样能一枪一个解决他们。
  在枪械面前,再好的身手都没有用。
  沈眷挣脱不开,她拼命地扭头去找顾树歌,可是没有她,目光所及没有她,她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空气冷凌凌的,只有虚无。
  保镖几乎是扯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按在指纹锁上。
  身后让人头皮发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幸好门也开得快。
  “别走!”祝羽尖叫着大喊。
  保镖们裹挟着沈眷闪进门里,回身关上门,子弹打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浓重的硝烟味弥漫。
  她只有一个人,哪怕有枪也攻不了门,他们暂时安全了。保镖们惊魂甫定,连忙松开沈眷,她是老板,接下去是求援还是怎么样,都要她表个态。
  可他们一松开就发现,沈董事长魂不守舍,她嘴里一直喃喃地念叨:“小歌。”
  看起来,就像是神志不清了。
  保镖们面面相觑,他们来前看过一些资料,了解雇主的情况,大致知道小歌,是顾氏集团继承人的名字,可她不是遇害了吗?为什么沈董事长在这个时候喊她的名字。
  门外传来一阵连续的枪声,门被打得震颤,听得人心头发颤。
  沈眷却像是没有听到,她还是低低地念着顾树歌的名字。
  小歌不可能消失,她一定还在的,她不可能消失,她一定在。她不能消失,她不能消失。沈眷眼睛红得像是浸了血,眼底却没有泪,干涩得可怕。
  血!她的脑子里浮现出这个字,她眼中看不到任何人,顾不上任何事,朝着屋子里冲去。
  她进门时,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可她全然没有发觉,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玻璃皿的备用血液,打开来,捧在手心,竭力镇定着,对着空气说:“你、你沾血,碰我一下,让我知道你在。”
  她一面说,一面盯着玻璃皿,眼睛一眨也不眨,死死地盯着,唯恐错过一丝变化。
  然而血液表面一动不动,过了好久,也没有人碰她。顾树歌就像是完全没了,不存在了。
  可是沈眷不相信,她的手在抖,玻璃皿在她手里拿不稳,像是随时会脱手坠地。沈眷走到桌边,把玻璃皿放下了,她看着空气,却不知道该把目光落在哪里。
  心高高地提着,沈眷的眼睛没有焦距,她在空气里看了一圈,最终落在身前的位置,极为温柔地说:“你是不是在这里?”
  小歌和她相处,站着说话的时候,她喜欢站她对面,好让她看到她,坐着的时候,她经常坐她的左边,总是认真地望着她,显出专注聆听的模样。
  现在她是站着的,那小歌一定和她面对面站着。
  “你是不是很虚弱,那一枪……”沈眷既心疼,又关切,紧张地看着眼前:“疼吗?你别怕,姐姐会想办法的。”她会想办法,让小歌重新被她看到的。
  她们最开始不是也只能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感觉到顾树歌的存在吗?除了十二点后的几分钟,几十分钟,白天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更不能和她交流。
  只是回到最开始的模式罢了,没关系的。沈眷坚信顾树歌还在,坚信她只是虚弱,连血都碰不了,也不能让魂体被她看到而已。
  等到十二点。沈眷想,等到十二点,她就能感觉到小歌的存在了。
  她在桌边不知站了多久,没有想门外的祝羽,也没有想案子,脑海中好像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想,又好像全是顾树歌,有很多年前,少年时的她,有昨天,鬼魂状态的她。
  有她冷漠地看她,对她说,我打算去留学的样子,也有她红着脸,软乎乎地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乱跑了,你不要生气了的模样。
  沈眷想,是啊,小歌答应过她的,不会乱跑,所以她一定就在这里,只是她看不到她,感觉不到她罢了。
  小歌答应过她,就一定会做到的,她最怕她生气了。
  沈眷这么想,好像安心了一些。
  外面响起无数声夹杂响起的警笛声。沈眷的思维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迟缓下来。
  要捉凶手,她想。
  于是她走出去。
  保镖们联系的警方,他们在门口,神色严肃,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意味。但他们紧张的显然不是凶手,警察已经来了,凶手多半跑了,接下来就是通缉。
  他们紧张的是刚刚沈董事长表现出来的状态。
  她好像,疯了。
  但沈眷从门内走出,几个保镖又觉得自己多虑,刚刚应该是人在恐惧情绪下的一时精神错乱。
  门被敲响。
  沈眷目色镇定,示意道:“开门。”
  外面是李队,他身后跟了一批武警,全部持枪。
  李队穿着防弹衣,大步走进来。祝羽肯定已经跑了,这是大家都断定的。这个人像是滑不留手的泥鳅,没人指望警察一来就能把她捉住。
  “已经下了通缉令。”李队说道,“全市通缉。”
  沈眷点头,面上完全看不出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她家里我来联系。”
  李队也是这个意思,这一类有身份有地位的上流阶层都很傲慢,不大爱跟警方打交道,上一回就交流得不算愉快。这次要通缉人家女儿,还要家属配合,沈眷出面,比警方要好。
  沈眷的目光落在大门上,门上有十来个深坑,都两指宽左右,只是射击的角度不同,所以形状稍有差异。
  沈眷走过去,到门口,技侦正在搜查现场。
  那枚子弹被用镊子夹起来,放进了证物袋里。一个警察拿着证物袋走过来,对李队说:“这个子弹上没有膛线,应该是土制枪,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制作技术相当成熟,这个罪犯不简单啊,枪法准得很,恐怕有很深的犯罪背景。”
  在国内想要持枪,难度可不小,光是她怎么弄到枪的这一点就很令人深思了。
  沈眷看着证物袋,她伸手拿了过来,那警察没防备,就被她拿走了。
  她从案发以来一直很配合警方,这时李队也只以为她是拿子弹看一看,可沈眷拿到了证物袋,却说:“子弹我来保管。”
  李队惊讶,忙道:“这不行。”
  沈眷重复了一遍:“我来保管。”她说完,看了眼天色,天快黑了。
  天黑不能在外面,她说完,道了声失陪,转身进屋。
  李队愣是不敢跟她要子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拿了子弹走了。
  沈眷回到屋里,她形容镇定,从容自若,给几个保镖安排了房间。
  家里有了外人,就不方便了。沈眷对着空气说:“他们没事不会出来的,不用管他们,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没有回应。
  沈眷黯然,脸上却保持着平静。她怕顾树歌担心她,她不想给她负担。小歌现在一定很虚弱,那就不要让她担心了。
  沈眷走去了书房,打开电脑,搜了部电影播放。
  电影两个小时,沈眷看完,连主角是哪个都没弄明白,她转头冲着身边那把空椅子说:“还想再看吗?”
  小歌什么都不能做,肯定很无聊的。她想着,又播了一部。
  她在挨时间,在等十二点。
  她记得,车祸当天的夜里,她就感觉到了顾树歌的存在。现在小歌虚弱,魂体不能显现,应该就是刚成为鬼时的状态。
  等到十二点,她一定能感觉到她在。沈眷这样想着,隐隐间却很不安,她刻意忽略了这种不安,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耐心地等待十二点。
  十二点来得很缓慢,沈眷几乎是看着秒针一秒一秒地移动,时针分钟都指向十二的时候。
  她屏住了呼吸,看向身边。
  没有,她没有感觉到小鬼。
  “小歌?”沈眷唤了一声,她几乎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声音也不知不觉带上了颤意:“你在不在?”
  没有回应,空气依然是空气,房间里除了她,没有任何声响。
  “你到姐姐身边来。”沈眷又说了一句。
  还是没有回应。
  她打开玻璃皿,手抖得险些把玻璃皿打翻:“你现在试试,能不能碰到了。”
  玻璃皿中的血液平静无波。
  你是不是离开了?沈眷心中冒出这句话,但她立即就慌乱地把这句话压了下去,她不敢想,哪怕只是一个念头都让她惊恐无比。
  “你一定在的。”她弯了弯唇,柔声对空气说,“你别怕。”
  她说着话,莫名地恨起自己言语的匮乏来,她这样干巴巴的话语,一定没法安慰到小歌,小歌现在肯定很害怕。
  沈眷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她对着边上空荡荡的椅子,略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唇,然后有些羞涩,又有些紧张,永远失去顾树歌的恐惧被她很好地掩饰在了心底,没有表现出来分毫。
  她微微低下头,很轻地说:“小柠檬,你别害怕,我爱你。”


第六十六章 
  小歌听到她对她说我爱你;会是什么反应,会激动还是会害羞;又或者是唯恐她吃亏一般,反过来对她说更多遍的我爱你?
  沈眷想得眼眶灼热,可她现在不能乱;她乱了,小歌更加没依靠了。她扶着桌边坐下;面对着身边的空椅子;她坚信顾树歌现在就坐着椅子上,她已经被安抚好了;正信任地看着她,乖乖地和她一起想办法。
  沈眷冷静下来;思路就清晰了,她叫了两个人来,让他们去广平寺把主持和尚请来,等人走了,她和空椅子解释了一句:“我们要先弄明白为什么你可以挡住子弹。”
  按照常理,子弹不会击中魂体;而是应该从顾树歌身上穿过去。
  她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像是给顾树歌说话的时间。
  “还要让你的存在感更大一些。”沈眷继续说。不管是能被感觉到也好,还是能沾着血碰她一下也罢;又或者别的也可以,总之一定要让她们联系上。
  沈眷开始想,要怎么办。她想了好一会儿;却是毫无头绪。她有点慌,但她不敢把情绪表现出来,她怕顾树歌看到了会多想,会失望。
  她竭力让自己冷静,然后回忆之前的事情,小歌刚变成鬼的时候,她就尝试过好几种办法,她记得其中有一种是有效的。
  是哪一种?
  沈眷像是要把记忆挖空,在其中焦灼地翻找。
  终于,她找到了。
  那一段时间,她们根据从广平寺得来的那本书上的办法试了一个又一个,但这些办法大部分都是无效的,只有一个起了作用,就是上身。
  当时小歌担心伤害她,不肯上她的身,宁可之后再慢慢地探索别的办法。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沈眷把那本书找出来,再看了一遍,回忆了一下仪式过程,接着就去取需要用到的材料。
  她把器物都准备齐了,然后对着空气,叮嘱道:“这一次你要听我的,等等我喝下符水,元气虚弱的时候,你就过来,上我的身。”
  她说完就开始摆弄器物,进行仪式,就像是十几天前第一次做这个时那样。但仔细分辨,又能看出不同。第一次她知道顾树歌在,她失而复得,心里有底气,潜意识里笃信,既然小歌留下了,就一定有路走,一个办法试不成,就找另一个,缓一些稳一些也没关系。
  但现在,她看似沉着,脸上的神色虔诚而专注,心里已经没有了那时的底气。
  符纸点燃了,火焰跳动,烧出了灰烬,落进水杯里。
  沈眷端水杯,端起来的时候,杯底和桌面磕了好几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眷看着身前的空气,说:“我喝了,你做好准备。”
  符水很难喝,滑下喉咙的时候,有一种尖锐灼热的刺痛,伴随着剧烈的恶心。沈眷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一口气灌了下去,喉咙疼得像要被烧坏了,胃里剧烈地翻滚,她脸色白得毫无血色,锁着眉头,缓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反倒越来越糟。
  像有一双无形的手顺着她的脊椎抽走了精气,沈眷浑身无力,昏沉晕眩,眼前模糊起来,物件都有重影,几乎看不清。
  符水减元气,使人身上阳气减弱,到一个阴阳相交的临界点,这样才能让阴鬼上身。
  沈眷喝过两次,有经验,知道现在是她最虚弱的时候。
  小歌怎么还不来?她看着身前晃动的地面,想,这小傻子又犯倔了吗?她想开口催促,可是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于是她只能心焦,在心中默默地盼着顾树歌快过来。
  过了不知多久,符水的效果过去了,顾树歌始终没有来。
  沈眷恢复了些元气,她张口,却没有说出责备的话,也没有提她刚刚有多难受,只是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吗?”
  她脸色惨白,眼神却很镇定,很容易就使人心生信赖。她对着空气,温声劝说:“我知道你很为难,你担心伤害我。但现在和上回不一样了,你上我的身,我才能知道你好不好。”
  她说完,停下来,像是给顾树歌思考反应的时间,然后她重新准备器物、符纸、香烛。
  准备开始的时候,沈眷抬头,看向身前的位置,她觉得顾树歌就在那里,她又嘱咐了一次:“你要听话,这次和上回不一样了,你要听我的。”
  她强调了一遍,这次和上回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没有说。
  仪式从头开始,沈眷喝下符水,再一次承受符水带来的伤害,这次更加难熬,她身上冷汗淋漓,身体失去了重量,轻得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书房中静悄悄的,她在独自经历痛苦。但她坚信顾树歌是在的,所以她掩饰得很好,除了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和惨白的面色,她表现得和平常一样。
  小歌。她在心中喃喃念叨,你快过来,不要再让我害怕了。
  可是没有,顾树歌依旧没有出现。
  书房中依旧空荡荡的,白色的灯光显得很清冷,从始至终都有沈眷一个,只有她在对着空气说话。
  沈眷有些慌了,小歌被子弹击中,她会不会已经不在了。
  这个念头刚起,就立刻被她按了下去,可心却依然疼得尖锐,像被捣成了碎末,淌着鲜血。她急忙掩饰恐惧,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可靠一些,毕竟只有她镇定了,才能把镇定传染给小歌。
  “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沈眷说道。
  她就真的再来了一回。
  这一回,她的身体对符水产生了生理性的抗拒。光是看一眼,身体就反身性排斥起来。
  她端着杯子的手不住颤抖,冷冰冰的杯子磕碰着牙齿,符水流入口中,生理性地厌恶与害怕让她反胃恶心。
  沈眷强迫着自己,一口一口地往下咽。喉咙疼得像是被火灼烧破了皮,血水掺着组织液跟着符水一起往胃里流。胃中反应激烈,恶心想要呕吐。沈眷喝下最后一滴,这次她连坐都费劲,靠在了椅背上。
  意识在抽离,沈眷挣扎着维持清醒,心跳变得很快,快到仿佛已经超越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双耳嗡嗡作响,大脑含糊,眼前天旋地转,胃中一阵钝痛,她扑到边上的纸篓上,剧烈呕吐。
  符水都被吐出来了,恶心的感觉还在,沈眷觉得自己肯能要把灵魂都吐出来了,耳中的嗡嗡没消,反而越来越重,杂乱无章地撞击在她的耳膜上。
  “姐。”
  她仿佛听到了顾树歌在叫她,那声音很含糊,远远地传过来,好像带着哭音。
  沈眷着急,抬起头,寻找:“小歌,你在哪里?你哪里疼吗?”为什么哭呢?
  但她什么都没找到,周围还是空的,她目之所及依然只有空气。耳中的嗡嗡声逐渐消了下去,晕眩的感觉也好一点了,胃中除了符水什么都没有,吐干净就吐不出来了。
  沈眷双眼通红,她茫然地想,刚刚那一声是她的幻觉吗?不是小歌在叫她吗?
  明明暖气打得很足,可她却觉得身上冷得厉害。她出神地望着那些器物,望着剩下的几张符纸,意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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