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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_若花辞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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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这么不真实;像是灵魂出窍,她在半空中看着自己伸手想要触碰小歌,看到自己的手微微地发颤。
  沈眷眼眶发烫;她即将要碰到顾树歌的眼角了。顾树歌察觉到身边的动静,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那一瞬间;沈眷的指尖穿过了她;她碰到的依然只是空气。
  顾树歌茫然,然后意识到了什么;问:“你是不是能看到我了?”
  沈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是怎么都看不够;又像害怕她又会不见。她贪婪地看,甚至顾不上说话,只是点点头。
  她碰不到她,可她竟然也不怎么失望,毕竟她能被她看到了,她还听到了她的声音;这已经足够惊喜了。
  沈眷的手指很轻很轻地抚过顾树歌的轮廓,就像是真的能抚摸到她一般。顾树歌也很欣喜,可是这样的沈眷;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顾树歌还是没有消失。
  沈眷终于能从顾树歌身上分出一点点的注意,她怔怔地说:“我以为我还在梦中。”
  顾树歌一阵心酸;她鼓起勇气靠近沈眷,闭上眼睛。
  沈眷看着她靠近,看着她的鼻尖即将触到她的,看着她的微微颤动的睫毛,看到她紧张的绷紧了身子。
  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小歌是真实存在的。
  她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顾树歌在另一个空间,用嘴唇贴上了沈眷的唇,她们依旧碰不到对方,然而看起来就像是在接吻一般。
  沈眷忽然想到四年前的那一晚,她悄悄地前进小歌的房间,情难自已地吻了她。
  她猛地睁开眼睛。
  顾树歌察觉了,她微微退开一些,疑惑地望向她,像是在问怎么了?
  “你不能离开我。”沈眷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她难得显露出偏执的一面,顾树歌没有分毫犹豫,立刻道:“我不走。”她说完,想到了什么,赶紧定了定心神,望着沈眷,很真诚很真诚地对她说:“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晚上的时候,沈眷说过的,她想听到她亲口说这句话。顾树歌一直记着。
  她说完就有些紧张地等着沈眷的反应。她想沈眷一定会很高兴的,可是沈眷没有笑,她忽然落泪。
  顾树歌大惊失色,她手足无措地坐起来。
  沈眷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泪从她的手边渗了出来。她没有发出声音,另一只手揪紧了被角。顾树歌不知道怎么了,她慌张地说:“别哭,别哭。”
  她用她的右手,帮沈眷擦眼泪,可是只有食指指尖那一点能碰到沈眷。指尖上的血沾了泪水,稀释开来,很快就没了,她碰不到沈眷,不能帮她擦眼泪了。
  顾树歌也跟着难过起来,眼眶跟着发热,喉咙也收紧,鼻子酸酸的,一个劲地安慰沈眷:“不哭了不哭了。”
  “我没事了。”沈眷声音低哑。
  她坐起来,稍稍低着头,不想让顾树歌看到她满脸是泪的样子。
  “你不能再离开我。”沈眷重复道。
  顾树歌跪坐着保证:“我不离开你了。”
  沈眷点点头,她掀开被子,想去浴室整理一下面容,下了地,走出两步,她回过头,眼底有着唯恐失去的不安,见顾树歌还在床上,就说:“你陪我。”
  顾树歌连忙跟上了。
  沈眷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进到浴室,她用凉水扑面,敷了一会儿眼睛。
  顾树歌左右打量了两眼,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就乖乖跟在沈眷身后,目不斜视了。
  水流的声音哗哗作响。沈眷背对着她,纤细白皙的脖子很脆弱,睡衣下肩颈的曲线优美到了极致。
  顾树歌担心沈眷的情绪,她朝前走了一步,到了她的身边。
  水流声音停止,沈眷低着头,水珠顺着她的脸庞滑落,滴在洗脸池里,她缓缓地调节着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她很不习惯吧。顾树歌暗想,心口的位置像是有许许多多的小虫子在啃噬。沈眷不太能习惯情绪剧烈的波动。
  她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一点,顾树歌还是知道的。于是她耐心地等待沈眷调节过来。
  浴室里很寂静。
  沈眷没有让她等太久,过了大约两分钟,她就直起身,去取毛巾。
  顾树歌见她调整过来了,松了口气,她的目光划过镜子,镜子里只有沈眷一个人。
  顾树歌的动作顿住了,她移了一下身体,让自己完全都在镜子的映照范围中。但镜面中还是没有出现她的身影。
  鬼是不能照镜子的。她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沈眷也发现了,她手里拿着毛巾,脸上的水都擦干净了,眼睛看着镜子里自己身边的位置。
  那里是空的。
  沈眷转头,看到身边的顾树歌。顾树歌也将目光从镜面转到了她身上,问:“我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可怕吗?”
  她听说人死之后,魂魄就是死亡那一瞬间的模样。
  她记得自己的尸体,死相狰狞凄惨。
  沈眷发现了她的紧张,眼睛里微微有了点笑意:“不可怕,就是你平时的样子。”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长大了。”
  从十八岁,到二十岁,再到现在的二十二岁。每一次见,小歌都会有变化,她在慢慢地长大。
  可惜她没有见证她成长的过程,只看到了一个结果。
  但是小歌已经答应不会离开她了,所以她以后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她都不会再错过。
  顾树歌不知道她的想法,但她也有些失落,低声地说:“没有很大的变化。”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她还是原来的她。
  沈眷就没说什么,她领着顾树歌出了浴室,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了。她睡了将近六个小时。
  “你实体过吗?”沈眷问道。
  顾树歌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将近五分钟。”
  她在沈眷睡后,一直用没有沾血的那只手反复不停地碰身上的被子,到了五点零几分时,她突然就碰到了被子,于是她就知道她出现实体了。
  那会儿,她也考虑过要不要叫醒沈眷的。可是沈眷睡得很沉,她轻轻地推过她一下,没有推醒就怎么都不忍心推第二下了。
  她想,沈眷太累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晚吧。但是没想到还不到一个小时,她就生生地自己把自己从沉睡中拽了出来。
  顾树歌看着沈眷苍白憔悴的脸色,止不住地心疼。
  沈眷没有发现顾树歌的情绪,她在遗憾。
  五分钟,比上回多了好几倍。但是她错过了。
  她开始盘算起下一次采血的时间。下一次采血后,应该可以实体更长的时间吧,她一定不要再错过了。
  她想抱抱小歌。
  小歌很胆小。
  八岁那年,顾伯伯和顾伯母过世后,小歌不敢一个人睡,于是她每天晚上都会去哄她睡觉。她们第二天都要上学的,小歌知道,所以她也不闹,闭着眼睛尽力地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睡着。
  她每晚都是等她睡着后才离开的,可是第二天醒来,她总会发现小歌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跑进了她的卧室,睡到了她的身边。
  她醒来后总会用很柔软眼神看她,歉意地说:“姐姐,我害怕,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睡觉的。”
  几次之后,她干脆就搬到了小歌的卧室,和她一起睡,直到小歌上了初中。
  她这么胆小柔软的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可怕的谋杀,但她却还没有好好地安慰过她,也没有给过她一个拥抱。沈眷觉得自己很失职,很不应该。
  “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顾树歌问。
  还早呢,天都没亮,可以再睡好几个小时。顾树歌还是希望沈眷再去睡一会儿的。沈眷已经睡不着了,她拿了之前采的,添了抗凝剂的血,让顾树歌沾一点,保持右手能碰到东西的状态。
  然后躺回床上。
  顾树歌也躺在她身边。
  沈眷看了看她,魂体还是不够稳定,她看起来依旧很虚,尤其是轮廓边缘,更是透明,她穿的衣服,是车祸那天穿的,没有沾上灰尘和血,干干净净的。
  顾树歌见她看她,就说:“你快再睡一会儿吧。”
  万一她醒来,小歌又消失了怎么办?沈眷想。但她还是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睡着,只是为了让顾树歌安心而已。兴许是挣扎醒来的缘故,她有些头疼,但闭着眼睛可以让头疼缓解很多。
  身边那小鬼很安静,连翻身都没有,一动不动的。
  沈眷忍不住弯了弯唇,幅度很小,所以小鬼没有发现。
  她安静了一个多小时,兴许是觉得都这么久了,她肯定睡着了,小鬼不安分起来,用她的右手碰她的脸,嘴唇,描摹她的眉形。
  “姐,我好喜欢你,我们永永远远地在一起,不分开,好不好?”小鬼小心翼翼地说。
  她的语气,让沈眷想到她小时候,说“姐姐,我害怕,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睡觉的。”的那种柔软又唯恐打扰到她的语气。
  泪意又涌了上来。沈眷强忍着,没有放任眼泪落下。
  但很神奇的是,听到这句话的几分钟内,沈眷竟然很安心地陷入睡眠中。
  这一次,她睡得很好,像是被温柔的棉被包裹着,轻飘飘的,却很踏实。
  再次醒来,已是将近中午。
  顾树歌还在,她没有消失。她既高兴,又挺遗憾地看着她昨天才得到的平板,说:“好可惜,没有用了。”
  但她没有让沈眷把它收起来,万一呢,她们到现在还没有摸透血液的作用规律。
  可是不管怎么说,能看到她,能听到她的声音,比之前手写交流要方便多了。
  顾树歌像是憋了好久,跟在沈眷身边一直说话,每隔几分钟,就会说上几句话。一会儿说她这两年在做的研究,说她很快就能出成果了,这个成果出来,也许可以评一个领域内的奖项。
  不是那种很厉害,一提起就人人知道如雷贯耳的国际大奖,但对她的年纪和学术成就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
  沈眷走进公司电梯,周围的员工见了她纷纷问好。
  然后他们就看到董事长突然笑了一下,众人惊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沈眷目不斜视,听着小鬼唠叨到了:“可以说话好棒的,我们以后每天都多说几句吧,这几天我可害怕只靠文字交流,时间长了,我就丧失说话的能力了。”
  语言就是需要不断使用,才能流利的,长时间不用,不说,确实存在语言退化的危险。
  电梯到了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沈眷走出电梯,顾树歌跟在她身后,她四下环顾,没有人看得到她,于是她安安心心地跟着沈眷。
  周兴瑞迎面走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周拓。
  大概是还有事,他们两个只打了声招呼,就错身而过了。
  沈眷领着顾树歌到了办公室,关上门,她才开口:“你要每天说几句话?”
  “很多句。”顾树歌毫不犹豫地回答。
  沈眷笑了笑,给她找了一部剧,自己到办公桌后坐下,桌上已经把需要她过目的文件摆放好了。
  顾树歌知道她要工作了,就去看剧了。
  她们在一个空间里,各自做着事。办公室的门时不时会开一下,顾树歌听到声响,每次都会抬一下头,看到来人,再低头做自己事。
  到了下午三点多,她看累了,揉了揉眼睛站起来,走到落地玻璃前,看外面的景物。
  沈眷审完全部文件,抬头找她的时候,就看到她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我好了?”沈眷说。
  顾树歌立刻转身,跑到沈眷身边,望着她,问:“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沈眷忽然一阵恍惚,就像是时光错乱,回到了四年前,小歌经常来公司找她的那一段时间。
  那时候,她就是这样,等她忙完了,跑到她的身边,问:“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沈眷忽然想知道,小歌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她本来想应该是这半个月的相处,让她产生了变化,可是小歌表现得太自然了,就像是喜欢了她很久很久。
  那会是离开的四年里,因为距离而改变心意吗?
  可是四年前,她拒绝的意味分明那么坚决。
  “我们不走吗?”顾树歌疑惑地问。
  沈眷对上她的目光,她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问出来。
  正要开口,门被叩响了,沈眷就收敛了心思,道:“进来。”
  是一名助理。她捧着一个箱子,走进来,一边说:“您有一个急件。”一边把箱子放在办公桌上。
  沈眷问:“什么时候寄来的。”一面说着,就拿起桌上的拆信刀,划开封口。
  顾树歌也凑上去看。
  “前台刚刚送上来的。说是才寄到,趁着您还在公司,赶紧送上来了。”助理回答。
  箱子被打开,露出许多泡沫之类的填充物,沈眷拨开填充物,看到底下是一个瓶子。
  这是什么?顾树歌好奇。
  沈眷把瓶子取了出来。
  “啊!”一声尖叫在办公室里响起,助理睁大了惊恐的眼睛,连连后退。
  瓶子里,一根人的手指,泡在液体中。


第五十二章 
  助理尖叫的声音贯彻室内;叫得顾树歌头皮发麻,连恐惧都给她叫没了。
  瓶子是普通实验室里用的标本瓶;灌满了无色透明液体,猜测是福尔马林,一截手指泡得肿胀发白;看起来狰狞恐怖。
  助理边叫边退蜷缩到了角落里,要她帮忙做什么已经是不现实了。
  “先放下。”顾树歌说。
  沈眷放下瓶子的时候;瓶底磕了桌面好几下;分明是手上不稳,在颤抖。
  这截手指是谁的?顾树歌想;多半是她的。
  助理终于停止了尖叫,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顾树歌只能被沈眷一个人看到;其他人都看不到她。助理在,她们就不好交流,必须把她支出去。
  沈眷的脸色比助理好不了多少,但她至少还维持了表面的镇定,见她不叫了,就说:“你出去报警。”
  助理像是没听到;身体死命地往墙角缩,像是想把自己活生生地塞进墙里。
  对于一个没有直面过生死,一直活在和平世界的人来说;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活人手指确实太过恐怖。
  沈眷把声音放缓,又说了一次:“快去报警。”
  这一次,助理听到了;她瞪圆了眼睛,说了两句:“好、好。”几乎是爬着跑出去。
  顾树歌本该害怕的,可是看着那截手指,她却没有害怕的感觉,而是一种奇怪的情绪:“是我的。”
  沈眷点了下头。她像是不忍心看,又像是愤怒,没再注视标本瓶,而是转向快递盒子,翻找起来。
  “应该还有东西。”沈眷的声音微不可察地颤抖。
  顾树歌担心地看着她,沈眷像是没有发现,手下看似镇定地在满盒子的填充物里翻找。然后,她真的翻找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具尸体。
  相比较半个月前的乱糟糟,照片里顾树歌的遗容要好得多。应该是细致地整理过了,脸上的血污灰尘全部擦得干干净净的,血肉模糊的创口因冷冻而凝结。
  遗体的脸上凝了一层冰霜,头发上都是白色的霜,看起来保存地还算完好。枕边放了一束白日菊,和沈眷当日摆在太平间的冰柜里的那束一模一样。
  两只手交叠摆放在胸前,一只手上的食指是缺的,被砍下来了。
  这张照片的用处,应当是证明手指的主人是谁。可是细看又觉得有些别样的意味,好像是在炫耀。
  “背面还有字。”顾树歌看到相片背面隐约有字迹,就提醒了一句。
  沈眷翻过来,背面果然歪歪扭扭地用孩子的字迹写了一句话:“很可爱是不是?虽然舍不得,但如果是和你分享的话,相信她也会愿意的。”
  这个她指的当然就是顾树歌本人。
  沈眷放下照片,双手无意识地在桌面摸索,摸到了一杯水,她木然地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然后捂住嘴,跑到卫生间,呕吐起来。
  直到吐得只剩酸水,依旧干呕不止。
  顾树歌陪在她身边,却连为她递一条毛巾都做不到,只能告诉沈眷:“我还在这里,那个身体已经没有用了,凶手要折腾就由他折腾吧。”
  这只是一句安慰的话,而且是一句毫无说服力的话,可顾树歌也只能动动口而已,别的她什么都做不到,甚至不知什么时候,她会连动口都不行,因为现形的状态能维持多久,谁都不知道。
  她觉得很无力,在沈眷需要她,而她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
  但沈眷却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你还在我身边?”
  顾树歌被她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依旧没有动摇,点点头:“我在。”
  沈眷笑了一下,但这笑容极为酸楚,问:“如果你不在呢?”
  顾树歌一怔。
  “如果你不在,我看到那截手指,该是什么反应?”沈眷接着问。
  心爱的人被谋杀,尸体被窃,被分尸,还装在瓶子里送到了她面前。这一连串下来,哪怕不疯,也不远了。
  “他想逼疯你?”顾树歌艰涩地说。
  沈眷站起来,漱口擦脸,说:“不知道,又或许只是觉得我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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