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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_若花辞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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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树歌缓缓地走过去,走到她的面前。
  沈眷的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线,针尖往皮肉里刺进去,她的手有点抖,显然是扎歪了,她倒吸了口冷气,把针抽出来。
  然后在选角度,再试。
  顾树歌不知道她试了多少次,她看到她的手臂上有许多针孔,肿了起来,拿针的右手也抖得厉害。
  血肉之躯,怎么会不疼呢。沈眷又失败了一次,她换了根针,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控制住颤抖的右手,目光沉着地盯着左臂,看着针尖扎进肉里。
  顾树歌不忍心看,撇过头。
  她听到“嘶”的一声,心一紧,连忙看她,沈眷扎得太深,插入时流出了血珠,她咬着下唇,唇色苍白,右手放下了针,拣了酒精棉来擦。
  酒精棉染上了血,顾树歌接了过来,替她按在针孔上。
  沈眷发现有一股微弱的力道接过了酒精棉,就知道是顾树歌来了。她眼中闪过惊慌,随即又镇定道:“你怎么来了,写完了吗?”
  顾树歌真希望她能讲话,昨天她还在惊喜能够和沈眷用文字交流了,今天她就感觉到不够。她不能和沈眷讲话,可她有好多话,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说。
  沈眷悄悄地躲到这里来,就是想避着顾树歌,谁知道还是让她发现了。她神色有些不自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是不是挺笨的。”
  她其实考虑过,是不是可以每个月,让沐医生来给她抽一回血,然后保存起来。但是这样,肯定会招人疑心。她见过径云大师,于是也猜测这个世界上,还有像他一样的能人异士。如果顾树歌的存在被发现,她担心会对她不利。
  所以和顾树歌相关的事,她尽量都亲力亲为。
  红点状的针孔,在她雪白的手臂上显得格外刺眼。顾树歌想说“不笨”,想安慰她,再让她停下,不要再试了。可这么长的句子,写起来,要写到什么时候去。
  针孔细小,血很快就止住了。顾树歌在沈眷的手心画了一个很大的叉,让她不要再试了。
  沈眷说:“好,不试了。”
  她放下衣袖,以示真的不试了,好让顾树歌放心。
  顾树歌神色郁郁地站到一边,沈眷收拾起用具。现在是白天,她感觉不到顾树歌在哪个位置,只能对着空气,说:“走吧。”
  顾树歌跟在她的身后走出去。沈眷去了餐厅,顾树歌就回了书房。
  她重新拿起笔,把回国的原因一五一十地写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案子。这件案子越来越复杂了,从选择沈眷生日下手,偷走尸体折磨沈眷,这两条看,凶手仿佛对沈眷也有莫大的敌意。
  被这一双阴险变态的眼睛在暗处盯着,谁都不能安心。
  顾树歌看着自己写下的照片的事,想,沈眷看到该多自责呢。
  早餐已经凉了,但沈眷也不是挑剔的人,没有让重做,随便吃了。她上网查了采血的方式,想找一找有没有简单点的办法。
  结果真的给她找到一个,末梢血。扎指尖就行,很容易操作,缺点是血量少。
  在没有学会采静脉血前,也只能这样了,至于血量少,多扎几根手指就是了。
  顾树歌写完的时候,沈眷端着玻璃皿进来了,顺手将桌上原来的那一只丢进了纸篓里。顾树歌看到玻璃皿里的血,手都有些发抖,担心压过了食欲,恨不得立刻撩起沈眷的手臂来看一看,看一看她是不是又去给自己扎了无数孔。
  “加了抗凝剂,用得慢些也没事。”沈眷语气平静地说。
  顾树歌盯着她的手臂。沈眷拿起她新写的东西来看。
  总共只有一句话。省略了她的想念和无数心理活动,简单地写着:“酒宴上听钟凯说你的手机主屏幕上的壁纸用的我的照片,就想回家看看。”钟凯就是跟她说这件事的旧友。
  至于为什么选那一天,她不说,沈眷也知道。
  短短一句话,沈眷看了许久,久到顾树歌都起了担心,顾不上关心这玻璃皿中的血是怎么取的,沈眷放下了纸张,连同昨晚写的那几张一切,放进了碎纸机。
  这些东西,不能给第二个人看到,毁了是最好的办法。
  “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有不少线索了。”沈眷说道,“当时还有谁听到你和钟凯的对话?”
  顾树歌想了想,写:“不好说,人很多,酒会上的人,谁都可能经过我们身边。”
  写完,她还是看着沈眷。她知道她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想了想,又写:“就算我不回来,肯定也会有别的局等我,凶手在暗处,处心积虑,我不可能躲过去。”
  她说的是实话,凶手看起来的确是处心积虑,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滴,更新打卡。


第二十七章 
  窗户上凝着一层雾气;枯枝的轮廓依稀可见,冬景总是白皑皑的。
  顾树歌的话很直白;看上去并不是单单安慰沈眷,而是果真如此。
  沈眷看了一眼,右手扶在桌沿上;食指屈起,无意识地滑动;沉默了许久。
  顾树歌拎着羽毛笔;看着她的侧脸,她深吸了口气;将羽毛笔伸进墨水里蘸了蘸,接着写:“你在想什么?”
  沈眷不说话的样子;让她很担心,她怕她把事情闷在心里,自我苛责,自我惩戒。
  写完,她把比笔放下,羽毛笔碰到桌面;发出轻微声响,让沈眷转头看过来。她看到她的问话,回答:“我在想;如果你四年前没有离开,现在会是什么样的。”
  顾树歌一阵恍惚,如果四年前没有离开;现在会是什么样的?
  那天,她偷听了沈眷和哥哥的对话,放了沈眷鸽子,没有赴她的晚餐。
  那时候的她大概是处于青春期的尾声,性格比现在要尖锐一些。可是她再尖锐,也知道,她和哥哥同时爱上一个人,而那个人选择了哥哥,那么她的心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的。
  那天晚上,沈眷回家,发现她已经在家里了,进了她的房间。她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脸,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你……”沈眷的语气有些迟疑。
  可她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忍不住眼泪。
  “你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沈眷轻扯了一下她的被子。
  她死死按着被角,不让她扯开,口中说:“没什么事,你让我安静地待一会儿。”
  沈眷没有走,也没有出声,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安静到她以为沈眷已经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闷在被子底下透不过气,何况她哭得鼻子都塞住了。
  于是她掀开了被子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沈眷坐在床边。她吓一跳,愣愣地看着她,不知所措。
  现在回想起来,沈眷也是有些无措的,她眼中都是紧张,声音放得很轻柔,像是害怕吓到了她一般,问她:“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和姐姐说吗?”
  她当时看着她,就开始掉眼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沈眷肯定是被吓到了,因为她后面没有再问她出了什么事,只是帮她擦眼泪,然后在她哭累以后,坐在床边,陪着她入睡。
  她那时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她至少要避嫌,这么一想,又是泪意泛滥,她问了一句:“为什么呢?”
  沈眷没有回答她,只是安静地替她擦眼泪。也是啊,她根本不知道她在问什么,又怎么回答她。
  顾树歌看着沈眷的面容,心想,如果是现在她处在十八岁的情况下,会体面些吗?她想,多半是不会的。
  因为她是那么心心念念和沈眷在一起后的未来,她认定了她们两情相悦,不知有过多少计划,做过多少打算,每一条都有着沈眷的身影。
  后来几天,她经常回想起她曾经做过的那些打算,去哪里旅游,要不要领养个孩子,到哪里养老,沈眷喜欢温暖的天气,沈眷喜欢安静的环境,沈眷喜欢看海,沈眷最喜欢春天。打算里包含了许许多多个沈眷,她曾经计划的时候,那么甜蜜。
  可是说来也奇怪,那几天她回想起来时,就没有甜蜜的感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羞愧,一种自卑。
  她一会儿羞愧,为什么会对照顾她的姐姐产生那样的感情,一会儿自卑自己的幼稚,这些计划如果被沈眷看到了,她口上不说,心里也会发笑的吧。
  她还很嫉妒哥哥,心想为什么同样是一起长大,沈眷看上的不是她呢。
  她连着很多天躲着沈眷,然后她发现,她大概只有离开这一条路可走。不离开,继续和沈眷、哥哥待在一个屋檐下,她只会越来越嫉妒哥哥,越来越扭曲。
  她不想变成偏激极端样子,哪怕她的未来没有沈眷了,她也不想变成沈眷讨厌的样子。
  所以,她只能离开。
  她申请了国外的大学,所有手续都办妥了,才告诉沈眷和哥哥。哥哥很意外,问她为什么,但沈眷只问了她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她现在还能回想起沈眷的那个眼神,紧盯着她,就像是只容得下她一人,盯得她心头发颤,然后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是怎么回答的呢?她笑着说:“念完书就回来了,姐,你和我哥要照顾好自己。”
  所以说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如果她不离开,现在大概会更糟糕。
  其实她想过的,她想过回来之后,先用妹妹的身份陪着沈眷,等到她接纳她的存在,然后再向她表白,或者说,问一问她,能不能允许她代替哥哥照顾她。
  可是现在,她又能照顾谁呢?
  连做鬼都做得不明不白,不知道是谁害了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大概是最没用的鬼了。
  她现在也只能继续拖累沈眷。
  沈眷等了一会儿,白纸上没有出现新的字,顾树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沉默了一下,转开话题,说起了案情:“我总觉得,这件案子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顾树歌从回忆中出来,都不用怎么思考,就下笔写:“没有。”
  她是去散心读书的,也是……去忘记对沈眷的感情的,哪有心思去跟人结仇。周围的人都知道她的背景,也不会跟她过不去,所以这四年她过得很平静,甚至连口角都没跟人起过,更不存在得罪什么人。
  沈眷见她写得笃定,当然没有怀疑,说起自己的情况:“我得罪人肯定是不少的,但都是商场上的事。”
  顾树歌明白她的意思,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她死会引起顾氏内部动荡,可是如果是对头干的,那么后面偷遗体就说不通了。
  这起案子处处都藏着扑朔迷离的内情。
  光靠她们两个在家里推断肯定是推断不出的。沈眷让顾树歌把差点被花盆砸到那回的地点,还有那个女孩子的模样描述一遍,然后她联系了驻英子公司的总裁,找了个借口,让他找个靠得住的私家侦探,调查那个地点,那个女孩子,并且叮嘱了不要打草惊蛇。
  子公司的负责人是英国人,做这件事会方便得多。
  然后她就带着顾树歌出门,找了刘国华来,把从顾树歌这里知道的事情,转述给他。
  刘国华听完,就有些惊疑不定。
  沈眷没有打扰他思考,端着茶,想着别的事。
  顾树歌就坐在沈眷边上,看着刘国华的神情几度变化,然后说:“这事情,不对头啊。”
  “怎么说?”沈眷问。
  刘国华有些怀疑,又有些迷惑,说:“您看,摔花盆和车祸虽然有共同的特点,都可以装作意外,但是相比起来,前面那件事就粗糙得多了,那个女孩子露的破绽也很随便,完全没有一种精心算计过的样子。而车祸,从一开始就做得很精细,毫无破绽,偷窃遗体就更不用说了,鲸落兰这三个字我怕是这辈子都记得。”
  他这一说,顾树歌也觉得两件事落差太大,前面那一件就像是随手做的,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了,而后面那一件步步算计,环环精心,不止要亡者的命,还要折磨活着的人。透露着波云诡谲,还能感觉到凶手的恨意。
  “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干的!”刘国华总结道。
  这起案子更复杂了。
  “难道有两拨人要顾小姐的命?”他声音低下来,像是自语,满脸都是思考。
  顾树歌真觉得她可能是个假的顾树歌,她挖空了记忆,都没找出一个仇家,结果这私家侦探怀疑有两拨人要她的命。
  沈眷开口:“根据我对小歌的了解,她平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刘国华叹了口气,得罪过倒好了,至少有个调查的方向。
  “也许是挡了某个人的路,也许是无意间掌握了谁的把柄,也可能单纯就是顾小姐处处优越,碍着了谁的眼……可能性太多了,杀人动机没法确定,这案子还得回归到车祸上来。”
  就像是拼图,车祸是最大的一块,从它拼起,思路要多一点。
  沈眷告诉他前面那件事,是给他提供线索,拓展一下案情。但显然,这条线索让案情更复杂了。
  两者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因为发生的时间间隔只有一个星期,不可能这么巧。
  “找到这两者的联系,案子就破了。”刘国华喃喃自语。
  可是怎么找呢,他一筹莫展。
  刘国华很聪明地没有问雇主线索是从哪里来的,他倒没想到沈眷直接把受害人的灵魂圈养起来了,只以为她们富贵人家有什么弯弯绕绕的门道。
  沈眷跟他碰完面准备去公司,上了车,才发现顾树歌特别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小歌。”她叫了一声。
  顾树歌伸出手指,在她手背上点了一下。
  沈眷见她在,就放心了。
  因为那一句“如果你四年前没有离开,现在会是什么样的”,顾树歌不大自在,有点不知道怎么跟沈眷相处。
  沈眷感觉到她的沉默,到停车场后,没有立刻下车,但她好像也陷入某种制约里,跟着沉默起来。
  沉默的一人一鬼造就了沉默的停车场。
  顾树歌想不能这么下去了。她把注意力转移到案情上,然后想起来,她不是独自思考的,她脑子里有个恶念,或许她没注意到得罪过什么人,恶念注意到了呢。
  顾树歌觉得自己有点机智,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沈眷,顺便跟她解释了恶念是谁。
  沈眷了解后,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第二十八章 
  沈眷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温缓着语气,小心地问:“小歌你现在是双重人格了?”
  顾树歌愣了一下;想起双重人格的定义。
  一个人具有两个相对独特的并相互分开的人格,并以原初始人格(未分裂出其他人格时的患者)为主人格,分裂/衍生人格为亚人格的一种精神变态现象。
  这么一对照;除了她现在是鬼不是人,其余都很符合。恶念可以说就是她的另一重人格。
  她不知不觉间患了精神疾病而不自知;甚至还很得意;想要使唤亚人格。
  顾树歌在沈眷的手心写了个“嗯”,就没有别的话了。
  沈眷看了看空荡荡的副驾驶座;几乎能想象出她被泼了一盆冷水后的失望和不安。
  她其实也有些苦恼,难道她还得去进修一门心理学?可鬼的情况和人的兴许不同;不能按照人的方式去治疗。如此一来,就很麻烦了。
  圈养一只小鬼,当真不是那么容易的,时不时就有棘手之事。
  但沈眷虽觉苦恼,却一点也不嫌麻烦。她苦恼也是担心有不懂的地方,没把小歌养好。
  “别慌;恶念在你体内也不是一两天了,不是也没什么问题?”沈眷柔声道。
  顾树歌虽然慌,但理智还是在的;她一想也是,她都是鬼了,还害怕什么精神疾病;更何况恶念作为另一重人格,还很畏惧沈眷,她在的时候,根本不敢出来作祟。
  “我不怕,我有你。”顾树歌振作起来,在沈眷的手心写道。
  沈眷看着后面三个字,笑了笑,说:“对,你有我。”然后又说,“你把恶念的情况跟我说仔细点。”
  顾树歌就告诉她了,第一回 出来是什么时候,她有什么症状,后面一回又是什么情况,都在沈眷手心写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恶念要她强占沈眷的事。
  她到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恶念很不靠谱,她连身体都没有了,跟沈眷牵牵手都不行,用什么去强占她呢。
  可强占二字还是使得顾树歌心热,她悄悄地看了看沈眷,沈眷正聚精会神地感觉她在她手心写了什么字。她们靠得很近。
  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近过了。
  顾树歌回想起以前,高三的时候,沈眷怕她紧张,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都亲自来接她。那段时间,出差也好,应酬也罢,她都推了,把晚上的时间完完整整地留给了她。
  那天她有一道题难住了,坐在教室冥思苦想。那道题是超纲了,她能感觉到不是高中生的能力能解的,可偏偏她又摸到了点头绪,就不舍得放弃。挖空了心思,想要解出来。
  一解就忘了时间,等她反应过来,沈眷已经坐到她身边了。
  春末的天气,夜间也是暖风习习,教室里开着灯,外面天很黑,同学们都走光了,只有走廊上间或走过一个背着书包的高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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