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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_若花辞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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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树歌背对着窗,打量这间宽敞的卧室,竟然觉得非常陌生。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书架前,看到了那一堆跟刑侦相关的书,都放得很齐整。还有别的书,种类很杂,小说、传记、历史、散文,甚至各种工具书。
  顾树歌记得她走的时候,是随意塞进去的,但现在却是分门别类摆放。如果是之前看到,她多半会以为是佣人打扫的时候,顺便归类的,可是现在,她想大概是沈眷吧。
  书架在窗子的一端,前面是一张躺椅。窗子的另一头是一张圆桌,圆桌边上是圆凳。非常轻快的布置。
  顾树歌坐在圆凳上,看到桌上的一瓶墨水,一支钢笔,还有一叠纸张。时隔已久,她也记不清这里原本摆了什么东西了,只是自然而然地以为这些应该是她以前放着的,也没再怎么在意。
  直到她目光扫过那叠纸张,看到沈眷的笔迹,才反应过来,这些应该是沈眷的。
  沈眷为什么会到她的卧室来写东西?
  是因为懒得下楼去书房,所以把她的卧室当成一个临时办公、写字的地方吗?
  顾树歌好奇,往前探身,去看纸张上写了什么。她一探身,大半的身体就嵌进了桌子里,然后看清了纸上的内容。
  是一篇人物赏析。这个人物,顾树歌知道,出自一篇中篇小说。这篇小说,顾树歌看过,不仅看过,她还跟沈眷吐槽过里面的一个人物。这篇人物赏析,赏析的就是这个人物。
  当时,沈眷认真地听她说完,然后想了一下,说,这篇我没看过,等我看了,再跟你交换我的观点。
  她总是这么理智,不了解的东西,不轻易表达意见。可惜没几天,她就偷听到了哥哥跟沈眷求婚,于是她们再也没有交流过这篇小说。
  沈眷的字迹跟她的人一样,笔触间带着一股冷清的果断。顾树歌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看下来,落在字迹本身的注意力,远远要多过内容。
  直到完整看过每一个字,她才把注意力放到内容上,看一看沈眷是怎么评析这个人物的。
  这叠纸张差不多有一本笔记本那么厚,顾树歌把最上面的这篇赏析从头到尾看了四五遍,才生出很大的遗憾来。因为碰不到物品,所以她不能翻开纸张,看一看底下的纸上写了什么。
  文字总能引起人的好奇和遐想,因为文字能传递人的想法和感情。
  顾树歌盯着那叠纸张,看了半晌。
  隔壁传开细微的开门声。
  是沈眷睡醒了。
  顾树歌就把这叠纸丢到了脑后,她穿出卧室的门,到外面,沈眷刚好走到楼梯边上。顾树歌就跟了上去。
  沈眷睡了一觉,她的脸色看上去好多了。她往下走,直接去了书房,书房的电脑还开着,视频自然是早就播放完了。
  沈眷看向电脑前的椅子,大概是以为她还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她回来吧。
  顾树歌就走过去,坐下来,好让沈眷正好注视到她。
  “好看吗?”沈眷对着椅子问。
  “下次重看一遍吧,我这回看得不专心。”她回答。
  沈眷坐到她昨晚坐的那把椅子上,说:“我们晚点再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对话’的办法。”
  这几天,她们试了不少办法,除了最开始的在香灰上写字,还有在朱砂上写字,在镜子上写字,很多,都没有成功。
  顾树歌失败多了,都快麻木了,但她还是说:“好啊。”
  “我想试试让你上我的身。”沈眷又说。
  顾树歌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们之前试的虽然多,但都是比较温和的办法,成功固然好,失败也不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上身不一样,上身如果试不好,是会影响被选定的那具身体的!
  顾树歌反对:“不行!我不同意!你快打消念头!”
  “好的,既然你答应了,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等天黑。”沈眷面不改色地说道。
  她强行替她做决定,哪有这么霸道的。顾树歌只能重申:“我没有答应,我不会配合的!”想了想,又说,“你快把那本书扔掉。”
  上身这个办法,也是从广平寺带回来的那本书上介绍的。用这种办法,如果成功了,就能在一句身体里共同存在两个灵魂。有的鬼为了抢夺新的身体,就会强行上八字比较轻的人的身,然后吞噬身体里原有的灵魂,彻底占据这具躯体。
  沈眷让她上身,当然不是要把自己喂给她吃,而是让她们在同一具身体里交流。而且上身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够藏匿阴气,躲过阴差的抓捕。
  大概是昨晚,她阴煞大盛,吓到沈眷了。她担心引来阴差,把她勾走。
  她们看似一问一答,其实沈眷只是跟空气对话。
  顾树歌本来对这本书没什么意见,但现在沈眷要尝试危险的办法,她就觉得这本书,完完全全就是封建迷信,不值得保存。
  她顿时跟家人被封建糟粕迷惑了思想的一家之主有了共鸣,一时忘记了沈眷听不到她说话,一口气说了一大段。
  “那本书肯定是骗人的,你看我们试了这么多办法,都没见效,而且我都当了七八天鬼了,也没看到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鬼,连太平间那种存放尸体的地方都没看到别的鬼。什么阴差、阴煞的,说不定根本就是编出来骗人的。我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鬼,这书里的办法对我都无效,你不要相信它。”


第十八章 
  敲门的声音响起。
  顾树歌气呼呼地闭了嘴。沈眷说了一声:“进来。”
  书房的门被推开,是一名佣人。她推门进来,说了一句:“沈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您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们就下班了。”
  沈眷回答:“好的。”
  佣人就出去了。直到她把门带回去,才突然发现,书房里的场景有点别扭。明明里面只有沈小姐一个人,可是书桌后却有两把椅子,而且她坐的还是侧面的那把,把主座留了出来,就像上面坐了什么人,她们在讲话。
  佣人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毛骨悚然,连忙把这念头赶出脑海。
  这个佣人在他们家做了十几年。顾树歌对她有印象,但不是很熟悉。他们家的佣人都是七点来,五点离开,去顾家为他们配备的住处,并不住家,所以主人和佣人间也不算亲厚。
  门一关上,顾树歌就重新看向沈眷,严肃地再度重申:“上身这个办法不能试。”
  但沈眷已经开始工作了。
  顾树歌说完半天,她都没有任何反应,顾树歌也只好偃旗息鼓,只是暗暗决定如果沈眷真的要尝试,她也绝对不配合。
  沈眷在键盘敲了几行字,然后停顿了一下,从抽屉里取出一块平板,选了一篇有声读物,自动播放,然后把平板端正地放在顾树歌前面的桌子上。
  书房里就响起了一个男声,抑扬顿挫地读着一篇小说。顾树歌就闭着眼睛听。沈眷则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她手里的工作。
  一直过了三个小时,沈眷才停下来。
  她说:“我去吃饭,你继续再听会儿,好了,我来叫你。”
  说完,她没有立刻就走,像是在等她的回答。于是顾树歌就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沈眷笑着又嘱咐了一句:“要听话。”
  也许是因为这句要听话,人的本质都有一点叛逆心理,越被要求不许做的事,反而会越想去做。
  沈眷一走,顾树歌就有点坐不住了,听得好好的有声读物也吸引不了她了。于是她站起来,走到窗边,想要贴在玻璃上看看外面雪停了没有。结果贴得太过,脑袋直接就穿过窗户,置于夜色中。
  雪停了,但风很大,可以听到穿过庭院带来的呼啸声。只是风再大,都刮不到顾树歌身上。她看了一会儿冬夜的庭院,就收回了脑袋,无聊地在房间里转了一会儿,她终于没有听沈眷的话,等她来叫她,而是自己出去。
  沈眷在餐厅吃晚饭。饭菜是三个小时前做好的,早就凉了,沈眷把它们都加热了一下,所以盘子里的食物都冒着热气。
  她刚坐下来,碗里的米饭还是满的,没吃几口。
  顾树歌在她对面坐下,双手托着两腮,静静地看她。
  沈眷吃饭的样子很好看,不算慢,但也没有狼吞虎咽,是一种很自然速度,她做什么事,都会给人一种很有条理的感觉,连生活里的小事都逃不出这种条理感。
  顾树歌看她有条不紊的进餐,看了一会儿,竟然看饿了。
  肚子非常配合地发出一声“咕——”,顾树歌小脸窘迫,捂住肚子,可怜巴巴看着低眉进餐的沈眷,说:“我好饿。”
  沈眷毫无反应。
  也是,她都叮嘱她待在书房了,肯定不知道她就在她对面,不然她大概会说上一两句话,以免她无聊的。
  顾树歌吃不到,于是只能默念“你已经是鬼了”来缓解这种饥饿。
  这种念咒式的自愈办法,大概只有在面对沈眷时才会失效。缓解饥饿还是可以的。但是她刚缓解好,看到那几道卖相极佳的饭菜,饥饿又会卷土重来。于是她就只好再缓解,然后再卷土重来,然后再缓解,陷入死循环。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沈眷要她在书房里等,大概就是担心她看得见吃不着会饿。
  顾树歌沮丧,默默地站起来,回到书房,心想,就应该听姐姐的话。
  没多久,沈眷就回来了。她先关了有声读物,然后下令:“来。”
  顾树歌就跟了上去,沈眷走到门口,忽然笑了一下,回过头来,问:“你有没有偷偷去找我?”
  顾树歌要面子,嘴硬说:“没有。”
  沈眷问完那句话,就回过身,往客厅去了。顾树歌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挪,走着走着,她的脸就后知后觉地滚烫起来,心里想,姐姐笑起来真好看啊。
  她顶着一张番茄脸,又不大敢看沈眷了,直到沈眷把那本从广平寺带回来的书拿出来。
  顾树歌脸上的红晕刷的消退,她一下子就警惕起来,对那本书充满敌意。
  沈眷大概能猜到她的排斥,于是先跟她讲了一段道理,以免她产生叛逆心理。
  “这本书里所有的办法,我们都试了,只剩了这一种。我相信这本书,是因为它属于一位高僧,符袋就是那位高僧给的。他去云游了,我已经派了人去找。”
  难怪沈眷这么相信这本书。顾树歌是知道符袋的厉害的,既然它们同属于一个主人,那这本书应该不至于全无是处。
  顾树歌语气也缓和了,说:“那就等他回来。反正我不上你的身。”
  这本书里也描述了上身的害处,一具躯体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灵魂,被上身后,身体必然有害,轻则虚弱数日,重则伤及身体中原有的魂魄。
  不管是哪一种,顾树歌都不想试,她不想为了自己,伤害沈眷。
  “但是找了八天,派出去的人,没有找到他的任何踪迹。你肯定知道,这在现代社会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们继续找,但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
  现代社会找人,当然不是像古人那样,拿着一张画像,到处张贴,凭着肉眼搜寻。凭借顾氏集团的影响力去找一个人,不说随找随到,但至少在八天时间里,绝对不应该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顾树歌还是不松口:“既然是高人,肯定没那么容易找到的。”
  沈眷把流程又看一遍,开始准备需要的物品。顾树歌说了好多遍不行,都没用,她听不到。于是她只能看着她忙碌。
  沈眷很快就把该有的物品都备齐了,她稍稍平静了一下,说:“要开始了。”
  顾树歌往后退出七八步,跑得远远的,以防这个仪式具有强制性,站得太近,会被控制魂体。
  可是一站远,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了。看沈眷的角度也跟平时紧跟在她身边的感觉不一样。
  她看到沈眷独自一人,一丝不苟地净手,虔诚地焚香,默念经句。第一次念《本愿经》她是对着经书读的,后来她想会不会是对着经书读,不够诚心,于是就把经文都背了下来。
  这种佛门经文,佶屈聱牙,连读都很难读通顺,更不用说背了,厚厚的好几本,沈眷两个通宵没合眼。
  其实,用现代人的眼光,看这种像是封建迷信的佛教仪式,是有点可笑的。但沈眷做得很认真,一步一步,完全按照书上描述的来,半点错都不敢出。
  顾树歌看到她将符纸点燃,默念着一段咒语,符纸烧完灰烬落到一杯水中。她蓦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沈眷把那杯水喝了下去。
  根据书里的解释,这杯符水能让人的身体元气虚弱,好让边上等待的阴鬼趁虚而入。
  顾树歌顿时觉得她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等着侵占姐姐身体的恶鬼。她连忙又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她看到沈眷的身体竟然当真有了变化。在她的眼睛里,沈眷的身体像是被虚化了,并且散发着一种吸引力。
  在阴鬼顾树歌的眼中,这具虚弱的身体显得无比美味。
  这个办法竟然是有效的!
  顾树歌克制住扑向躯体的冲动,甚至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过了不知道多久,沈眷的身体恢复原样。
  但她的脸色很苍白,像那种重病伤了底子的人,显得很憔悴。
  她没有上她的身,她就这么虚弱了,如果她上了,哪怕操作得够小心,也会让她大病一场的吧。顾树歌默默地想。
  “小歌?”沈眷在近处寻找她,她不知道她已经躲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顾树歌听到她的召唤,慢慢地走近,走到她面前。
  沈眷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瞬间虚弱下来,可是顾树歌没有上她的身。她沉默了一会儿,柔声问:“你怎么了?”
  顾树歌歉疚地低下头:“我们不要用这种办法。”
  “凶手很狡猾,你要尽快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上我的身,是我们目前能找到的,唯一凑效的办法。”
  沈眷气色很差,她这几天本来就没有休息好,因为那杯符水,她的脸色更加憔悴。顾树歌的记忆中,沈眷总是很强大,不管有什么危险,都能坚定不移地挡在她身前,好像什么都难不倒她。
  虽然她仍旧思维清晰,声音也是柔和之中,不失冷静。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好像不那么无坚不摧了。
  顾树歌有些无措,但更多的,是心疼。
  有些底线是不能破的,她想知道她死亡的真相,想要永远留在姐姐身边,但是如果付出的代价是伤害沈眷,那么这些她都不要。
  “还没有到那一步。”顾树歌觉得辜负了沈眷的好意,可她却说服不了自己毫无负担地上沈眷的身。
  空气中还有符纸燃烧后的气味,香烛仍在燃烧。
  按照前几回的惯例,这时应该就是沈眷收拾起这些器物,然后安慰她不要沮丧,不要放弃。
  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沟通的办法,沈眷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
  她拿出新的香束、蜡烛、符纸,换了一杯新的水。
  顾树歌紧张地盯着她。
  “如果你在,就到姐姐身边来。”沈眷对着空气说。
  说完,她就开始从头进行仪式。一步一步,有条不紊。做完了前面的步骤,她点燃符纸,将灰烬收到水杯中,然后端起杯子,喝里面的符水。
  这一次,她喝得很不顺畅,顾树歌看到她的双眉皱成了一团,吞咽困难,但她还是勉强自己全部咽了下去。


第十九章 
  这符水的味道很怪,明明只是纸灰兑成的白水,但滑下喉咙时却带起灼热的痛意。
  沈眷把水都咽下了,她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像是一股无名的力量将她体内的力气全部抽光,身子如大病一场后的绵软无力,她坐在沙发上,却只想躺下来,好好地睡上一觉。
  这应该便是书中描述的元气虚弱。
  可是小歌怎么还没来。
  沈眷等待着。房子里,是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她等了好久,直到符水的效用都快过去了,顾树歌依旧没有上她的身。
  大概是小歌不在吧。沈眷想。
  她一向冷静,再度失败后,立刻开始想别的办法。
  等十二点,她能感觉到小歌存在后,跟她约个时间,明天再试。好不容易找到沟通的办法了,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和小歌说上话。
  沈眷这样想着,忽然她望向门边。
  顾树歌一直退到了门边,才觉得好一点。大概是第二杯,沈眷的身体更加虚弱,于顾树歌而言,就如饿了三天三夜的人,见了一顿美味佳肴,只想饱餐一顿。
  她站得老远,才勉强克制住自己,而后就是深切的担忧。沈眷看起来状况很糟糕,她嘴唇上都没有血色了。
  她觉得很对不起沈眷,让她连喝了两杯符水,让她的苦心全都白费。她正愧疚,就感觉到沈眷朝她看了过来。
  她的目光精确地落到了她身上。
  顾树歌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十二点到了。顾树歌顿时手足无措,就像很多年前,她从学校逃课,却在校门口撞上了沈眷,那一刻,她只想随便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符水的效用过去。顾树歌不敢逃跑,只能走回沈眷身边。她想沈眷肯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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