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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口爱情故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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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 她之前请假太多; 再逃班会被主任批死的。
  陈秋糖沉入睡眠; 不久,额头开始渗出细汗,她皱着眉,脑袋和手脚不时动弹,看上去是在做噩梦。叶从心托着腮看着她; 没有为她擦汗也没有握着她的手,而是认真地辨析她的梦话来取乐。
  奇怪的是,她听到这孩子居然在梦中叫爸爸。因为没有爸爸,所以在梦里给自己造了个爸爸?
  继续听,便越来越清晰。叶从心听到她说:“爸,你滚!别打我妈!别打我!我不去!爸,我不去哭丧!”
  叶从心确认了一下自己听到的没有错,然后花了半晌来消化。如果这梦话真的意味着什么,那么……
  怎么可能呢。叶从心相信,这只是陈秋糖在梦中的思维错乱罢了。如果真的有那么可怕,倒还好了,她便能够将这拖油瓶还给陈大。
  她给丁香打了个电话报告情况,挂了电话一转身,便看见陈秋糖醒过来了,躺在床上微微仰着头,睁着大眼睛看着她。她这个姿势眼里的叶从心应该是上下颠倒的。陈秋糖哑着嗓子开口:“你下午有活动。”
  “嗯。”叶从心把矿泉水盖子拧开凑到她嘴边——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伺候人。然而陈秋糖依然在反胃,根本喝不下去。脱水过多的症状便是看见什么都反胃,喝水都能吐,把胃酸都吐得干干净净。她的液看来还输得很不到位呢。
  陈秋糖呆呆地望着医院走廊的天花板说:“中午了,老姑,你饿不饿?”
  “嗯,饿了。”
  陈秋糖皱皱眉,“我不困了,你回家吧。”
  “我回家干什么?”
  “你不是饿了么?冰箱里有点鱼。反正你就那么小的胃,每天吃猫食似的,够你吃的。你再帮我喂喂大花,它昨天晚上被我吓坏了。”
  叶从心看着她蜡黄蜡黄的脸,手腕处血管沿途发红,那是极少生病的人对输液针头的某种过敏反应。她心里稍微有点难过,但说不上来难过的原因。
  旁边的一个病床上躺着一个更小的男孩,男孩的父亲和奶奶守在孩子身边,满脸疲惫。他们听到陈秋糖这边的对话,都好奇地瞧过来。那目光显然在说: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相比之下,守着孩子的大人却面无表情,在思考着什么。
  叶从心在思考她应不应该扔下她回家吃饭。十秒钟的思考后,她决定了:应该。当她从容离开的时候,旁边那一家子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她。所有的病号,即便是青壮年,身边都有人陪。陈秋糖孤单一人坐在病床上望着叶从心背影的样子,竟像一副讽刺画。
  ……
  喂大花的时候,叶从心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陈秋糖为什么要建议她回家吃饭。因为那孩子是知道自己的懒散的——没人照顾的话就喜欢随便下馆子。为了不让她吃到地沟油,陈秋糖已经连家里冰箱第几层有鱼,要热几分钟都明白告诉他了。真是用心良苦。
  想到这里,叶从心觉得自己着实对不起这孩子。真TM烦人啊,好意是这世界上最麻烦的东西。因为亏欠,叶从心喂完了大花,又学着陈秋糖的样子帮鸡清理它的窝,因为业务太不熟练,她被鸡自卫地啄了好几下,且耗时许久。清理完毕后顿觉舒畅——这次的亏欠就算是清了!
  叶从心回到医院,看到其他病号身边围着的陪同者都拎着包子、米粥等,她才想起自己什么也没给陈秋糖买。陈秋糖就在走廊尽头的墙边躺着,她出现在叶从心的视野里时,是奇怪地盘腿坐在病床上,面对着墙壁。叶从心拍了拍她的肩,她身子一僵,转过头来,双眼发红。
  “你……”
  “我?”
  陈秋糖低下头摇了摇,用没被针头占用的手撑着病床将自己转过来——她有力气了,看来恢复不少。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看到叶从心,一惊,说:“呀,孩子家长没走?那您看着吧!”护士说完,风风火火地离开了,陈秋糖的头低得更深了。
  叶从心对护士的话做了一下阅读理解,笑道:“你以为我把你扔在这儿不会回来了?”
  “你不找丁香去么。”陈秋糖躺下了,反正面对着墙壁说。
  “可是把你扔下也太渣了吧……”
  陈秋糖冷笑一声,觉得她口中说“渣”是件挺滑稽的事,“你肯定想着不回来来着吧?吃个饭那么半天。”
  “因为帮大花清理了窝,还被它啄了好几下。”
  陈秋糖一听,回过头来看她的手。见她细皮嫩肉的手背上毫无破皮痕迹,那话显然是个标题党,于是瞪着死鱼眼又开始面壁。
  四袋子药液果然并不够,当叶从心交了剩下两袋的钱的时候,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大概是下午三点的时候,陈秋糖再也睡不着了,坐起来喝着从外面小摊上买的小米粥,叶从心望着她,心却早已经飞走了。就是在这时,她接到了一个丁香的微信视频电话。
  叶从心一时间不知所措,她拿着手机想要到一个僻静些的地方去,可是陈秋糖……
  陈秋糖挑着眼睛望着她,说了句:“你爱上哪儿上哪儿。”
  叶从心便飞快地转移到了无人的安全通道。丁香在电话里向她打招呼,她的后方是协会里正在嗨皮的学生们。他们占了校外烤肉店的半层来搞这个party,身为打杂人员之一的丁香先是让叶从心看了一圈现场的布置。
  “棒极了。忙了一上午吧?”
  丁香点点头,面色十分红润,可能也有些害羞的成分在。她将手机拿远,问叶从心:“还行吧?”
  叶从心便看到了她的穿着。是前一天送给她的一身连衣裙,颜色是叶从心喜爱的黑白性冷淡色,但样式却没那么保守。叶从心满意地笑了,她就知道,这裙子与丁香和衬得很,将她的一半热络大方和一半孤寂神秘全都体现出来了。
  她抱歉地说:“对不起,被甜甜牵制在这里了。有孩子的人是不是很招人嫌弃?”
  丁香说:“你就是来了我也会把你轰回去的。叶子,我们以后有无数机会呢,这次,留点小遗憾多好。”
  对啊,那样的未来才有盼头。
  她们通过微信视频一起看了两个协会学生干部的发言,丁香对叶从心打趣他们像是国家领导人似的,说话又臭又长没个主旨。丁香的声音显得很近,给人一种,她们两人肩并肩,在最后一排一起打趣学生干部的错觉。
  后来,丁香将手机改为语音模式,挂在胸前,走到学生们面前。此时,叶从心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跟随着丁香的行动,听到大家在为她起哄鼓掌。丁香在立式话筒前站好,为她伴奏的男同学抱好了吉他。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和音响放大,但是叶从心就像是被她挂在了胸前,听到的,一半是她真实的嗓音,一半是经过电子元件的模拟声波。叶从心靠着墙壁闭上眼睛,就好像丁香在同学们的围观之下,肆无忌惮地对着她一个人说话。
  丁香意外地没有任何开场白,“《灵魂伴侣》,送给你。”
  叶从心听到肖博在底下喊:“什么都不说吗?‘送给你’是送给谁啊?”
  学生们都在起哄,问她送给谁。丁香什么都没说,大概是做了嘘声的手势吧?大家热闹过后便安静下去。她还是有些号召力的。
  叶从心不由自主地微笑,耳朵被她圆润厚实的声音瘙得痒痒的。她是第一次听丁香唱歌,这个小交际花,果然歌唱得很不错。
  “若你是一阵春天里的风,那我一定是最远的风筝……”
  “然而你选择做平凡的人,于是我也就爱上你的人……只求能跟你相衬……”
  “然而你已是最平凡的人,看着多美好心却那么笨……”


第38章 请找到我
  那天从医院回到家; 叶从心体恤她,难得的自己磨蹭着做了一天的家务,她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盒长了毛的驴打滚。这是前一阵陈秋糖去稻香村买绿豆糕,顺便买回来的。黏的点心大热天地放在外面; 不久就发了霉,然而垃圾桶里的发霉驴打滚却竟然被人吃下了大半个。
  叶从心想想都恶心得想吐,根本无法想象陈秋糖逼迫自己下咽时是个什么心态。叶从心抬头看见冰箱上的“家规”; 她这苦肉计大概同时符合了好几条,要如何惩罚呢?
  叶从心摇醒了沉睡中的孩子,“你该罚。关门外一晚以及一篇签字检查加上二百元罚款。”
  陈秋糖双目圆睁:“我都这么惨了!”
  “自残这种行为,对不起你自己; 对不起你妈妈; 更对不起养你的我。这是大罪。”
  陈秋糖蔫了,脑袋一歪抽抽搭搭的。她已经开始构思起了今天的检查。
  “念你这么惨; 这次的惩罚就免了。你这么难受; 自己已经给了自己惩罚。”
  陈秋糖睁开眼睛望着她; 眼白处全都是血丝。叶从心被她盯得极为心虚; 手拂过她的眼睛; 让她闭上; “瞑目吧。”
  陈秋糖到最后也没为自己的行为向叶从心道一句歉,但也再没有在叶从心与丁香二人世界时打扰她。
  ……
  六月底是所有学生阶层最忙碌和恐惧的时候。丁香忙着各科期末考;叶从心的稿子已经提交给了学术会议的委员会,一边焦急地等着回复一边做唯一一门课程的最后一次大作业。陈秋糖去中学考试的那一天,叶从心仍在实验室睡着觉,杨程程将她送到校门口; 看着年级主任将她领进学校。
  按陈秋糖的学籍,原本是不能这样转学的,但是杨程程通过自己在教育口的人脉,帮她疏通了一把,只要考试成绩达标、交上两年的高昂择校费,校方就找人帮她剩下杂七杂八的屁股擦干净。这世道,就算是不起眼的中学校领导,只要有“认识人”,本领也是能通天的。
  陈秋糖考完试出来,时间尚早。杨程程在上班,叶从心并不搭理她,她便一个人走路回了家。然后做饭,打包好,送到叶从心的实验室去。
  实验室里只有那一人,却没有陈秋糖听惯的啪啪啪的打字声。叶从心苍白修长的手指抵着额头,靠在工位隔断上闭目养神,电脑屏幕上都是陈秋糖看不懂的代码。陈秋糖将饭盒放在她的桌上,静悄悄地抽出她桌上的《三体》,也想读一读。但是看了半天,依然停留在第一页——这什么鬼书,她根本读不下去。
  陈秋糖负气地将书塞回原处的时候,叶从心醒了。
  “考上了么?”
  陈秋糖抿着唇,点点头。
  “数学实验班?”
  “……不是。”
  叶从心揉揉她的头发,“算了,你那基础,能考上已经是托了我的基因的福。你回家吧,我今晚又要熬夜。”
  陈秋糖便看着她把饭吃完,收拾了饭盒准备回家去。临走的时候,她说:“老姑,你当时说了的。我能考上那个学校就带我回东北。”
  叶从心噼里啪啦地敲键盘,没空理她。
  “老姑!”
  “嗯?”
  “回东北的事——”
  “你先回家,我暂时没空带你回去。”
  “那你什么时候能有空?”
  叶从心停下来想了想,如果过稿顺利,忙完期末后,八月要赴日开会。她是最不喜欢舟车劳顿的。于是说:“等你开学了,找个周末吧。”
  陈秋糖深吸了一口气,却又被她自己憋了回去。
  没过几天,叶从心得到了学术会议的过稿通知,相当愉悦;丁香的期末考也结束了,控理课的期末考卷在叶从心的眼皮底下给出了一个高分成绩;唯独杨程程的高中期末考战线还没结束。陈秋糖就是在这时来提第二次要求的。
  这一次,她显得比第一次急迫许多,攥拳头的频率也高了起来,全程不见笑模样。逼问之下她终于说,二傻三胖告诉她,五花不见了。四眼去找她,到处都找不到。她必须要回东北一趟。
  叶从心知道,五花那孩子被拐的可能性大概有百分之五十。但是甜甜呀,你不过也是个孩子,即便再怎么强悍,你也是斗不过大人之中的亡命之徒的。初中二年级的孩子中二些是正常,但是要在合理的范围内。叶从心却懒得这样去以理服人,因为她知道这孩子的固执,她再在理,她也不会屈服。于是她只是没收了陈秋糖的钱包,她没了辛苦存下的钱款,便怎么也不可能有胆略飞到东北去了。
  陈秋糖没怎么反抗,她也许已经被叶从心冷漠的抚养态度驯服了,生出了些奴性。第二天一早,叶从心待阳光晒屁股才起床,发家里没人。她进入陈秋糖的房间,房间里整整齐齐,大花的窝是清理过的,这只明显长大了不少的公鸡在纸箱中转来转去,显得很不安。
  陈秋糖没有留下一字一句就走了。叶从心通过电话问她去了哪里,她气喘吁吁地说:“我自己去东北,不要你了。”
  叶从心摇头笑笑,挂了电话继续她的悠闲日子。
  直到第二天,陈秋糖仍然没有回来。叶从心怀里揣着陈秋糖的钱包,心想,她身上没钱,能吃什么呢?再给那孩子打电话,便是关机了——她没带充电器。叶从心在客厅里走溜,又想:她不回来,谁给我做饭呢?胃比心和脑都要娇气,已经开始想念那个孩子了。
  可她居然还是没有去找人。宅在家里吃果酱面包,代替陈秋糖给大花清理了鸡窝,并在她的房间范围内遛鸡,就这样熬到了第三天。
  第三天,陈秋糖消失了快72小时了。她身上应该是一分钱都没有的,在这个去咖啡店里要一杯白开水都要花钱的世道,她能有水喝吗?72小时不喝水,人是可能会死的。叶从心将自己收拾得当,打算出门寻找陈秋糖,可是手在门扶手上定住了:去哪里找呢?她没有留下任何讯息。
  一小时后,她穿着外衣在沙发上因沉思而陷入睡眠,然后被一通电话惊醒。来电者为杨正林,他正在外面跑新闻,背景音非常嘈杂,充斥着游行示威一样的人海呼声。杨正林问她:“叶子,你家甜甜在家吗?我在北大医院这儿看见一个孩子,长得特别像她!”
  叶从心开着罗莎琳德直奔北大医院,车子停在路边的时候,刚好杨程程从出租车里出来,火急火燎地奔向医院大门。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上班吗?”
  杨程程也不顾美好的发型了,“今天期末考,我让别的老师替我监考了。”她拽着叶从心一边走一边说,“杨哥也给我打电话了。叶子,你……”她只说了个开头,就咬着嘴唇忍住了。叶从心“嗯?”地示意她说下去,她只是摇头,也不看她。
  杨程程今天拽她的动作比往常粗暴,拽得她小跑了起来。叶从心心里有些难过,她看见杨程程的侧脸是着实染了些怒气的,一定是在生她的气,但是她觉得程程没有立场生气。尤其是为了一个并没有亲缘关系的孩子。
  两人找到了刚结束对一位路人的采访的杨正林。原来,北大医院闹出了医患纠纷,刚刚有一场轰轰烈烈的医闹,他闻讯赶来时,看到甜甜正在一群以老太太为主体的医闹人群的最前排哭喊,哭得特别大声,似有哭丧的调调。他便马上给叶杨二人打了电话,电话打完后,医闹还在继续,那孩子却无影无踪。
  “她应该是看见你了。”叶从心冷静地分析道。她看看四周,此时医闹人群已经散去,只剩下一些环卫工人在打扫医院大门口被扔下的牌子和横幅。
  医闹是一个产业,病人家属找到医闹组织者,交钱,然后组织者寻觅能够豁得出去的医闹群众,发给不甚高额的工钱。叶从心想,陈秋糖就是来赚这个工钱的,她在想办法挣去东北的路费。这孩子虽不喜欢哭丧,却是有这个本事的,能在北京找到发挥她这一特长的工作,也是聪明得很。
  可是不闹完就逃跑,陈秋糖一定是没有拿到工钱的。她还需要继续找活干。
  世界那么大,陈秋糖那么小,叶从心与她没有心有灵犀的感应,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找她。杨正林不得不去工作,叶从心和杨程程与他告别上了车,启动了行车系统。罗莎琳德在询问她的目的地,叶从心什么也答不上来。
  两个女青年静静地坐在车里。罗莎琳德警告叶从心血压偏高,被叶从心冷冷地讽刺道:“只会警告这警告那,关键的事情做不了,一点用处也没有。”
  罗莎琳德分析出这段话是在说自己,她经过计算,居然开始自动报告系统主要功能,以反驳“一点用处也没有”这句话。叶从心残忍地关闭了系统。
  后来,还是杨程程想到了一个笨方法。陈秋糖不管去哪里挣钱,最终总是要去车站的。北京总共就那么几个火车站,她们可以分头守株待兔。提供去往东北的廉价列车的火车站有三个,她们可以叫上丁香来帮忙。可是每个都那么大那么乱糟糟,守株待兔又谈何容易。
  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叶从心联系了丁香,得知情况后,丁香二话不说马上出发赶往北站。叶从心知道她今天有预定的事情要做,她明天就要放假回家了,本想着今天好好休息一日,晚上两人共度良宵,第二天叶从心送她走。没想到到头来却还要麻烦她。丁香在电话里有些气喘,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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