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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万万岁[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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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不在的每一天我都很冷。我总算明白我去洛河的那些日子; 你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
  我们俩才相处了不过几天,你就不见了; 连声再见都没跟我说; 连最后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讲……是讨厌我了么。
  谢朝雨默默闭上眼睛; 抬起手指抚过那干涩的树皮。
  我想你了,钟灵。
  特别想你; 想把你抱在怀里; 看你因为委屈而不停掉眼泪,哭得鼻子和眼睛都红通通的,然后我一声声把你哄好……你打我也好; 骂我也好,我只想现在你还在我身边。
  “来年开春; 你会回来吗……”谢朝雨恍惚捡起地上的一片枯黄的花瓣; 那花瓣原本碾在泥土里; 因为雨水的冲刷而露出一点形状,谢朝雨用无比小心的动作呵护在手掌里,看着它轻声说道:“钟灵,我等你一个冬天好不好?”
  若是你来年开春也没有回来,我便砸了你的灵堂; 拆了你的牌位,毁了你的灵柩。
  然后我再悄悄撞死在这丁香花树前。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陪你。
  *
  白济观有九百九十九阶石阶,每上一步后再低头看曲山下的光景,那些景色会重新变化一次。
  六凡这回不想御风飞上山,他还从未一步步走过这石阶,于是便卸了轻功,抬腿迈上台阶。谁知他刚走到第四百零二阶的时候,一阵柔风忽地刮过他耳边。
  他心里有些奇怪,刚想抬头,眼睛便被这不怎么强烈的风给迷住了,等再睁眼时,眼前却多了一位留着银白胡须的老者。
  那老者穿着雪白衣衫,一双手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能感觉到他的年纪很大,但看起来却是精神抖擞。
  “师父,您不是在闭关吗,怎么……”六凡看清来者,连忙恭恭敬敬叫了一句师父。
  “本来是在闭关的,但是发生了很奇怪的事……”被六凡叫做师父的这位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我这几日检查观中各类丹药时,发现丢失了一枚助长功力的灵丹,六凡,你可曾见过?”
  六凡心里一惊。那灵丹不就是他拿给青书的那枚丹药么。
  “徒儿,徒儿没见……”六凡的话语有些吞吞。吐吐。
  “好生答话,不要搪塞为师。”老者的语气颇为强硬。
  “师父……”六凡心里其实明白,师父没有什么确切的把握是不会来找自己的,如果他拐弯抹角跟自己说这件事,就说明他心底早就有谱了。想到这,六凡便咬了咬牙,干脆说道:“师父,那灵丹确实是被我拿走的。”
  老者听了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抬起手指点了点六凡的额头,叹口气,说道:“你下山了。”
  “……是。”
  “去做什么了。”
  “我去做了一件只对得起自己的事。”六凡说道。
  “那你知错了吗?”老者靠近一步。
  六凡摇摇头。
  老者知他对于此事一直是态度坚定,便无可奈何摇摇头,虚抬起手,对六凡的脑门轻轻推了一下。明明是软弱无力的一掌,六凡却便不受控制向后跌去,身子软软的从高耸石阶上跌下曲山,柔和的声音自山顶传来——“徒儿,先去吧,等会儿回来再找为师。”
  何为一场梦?便是醒了,却什么都记不得。
  偏偏是那十几年前的那一场火海葬送了最后的他。六凡这些年来听过深林蝉鸣,见过深雪麋鹿,走过万千河山。
  可唯独都是他一个人。
  其实他一开始也是有家的,那年他是谢府池水中养的一条鲤鱼,有爹娘,有朋友。可是有一天,谢家老爷不知道从哪里听信了胡话,竟然相信这府中池里的鲤鱼有大作用,没病的人尝了能延年益寿,身患重疾的人尝了能立刻痊愈。
  那时候他还不能化出人形,只能以鱼的驱壳在水中存活。他记得那一天是他的娘亲被家丁捕捞走,他爹拼尽全力跳上岸,却没想到换来窒息于空气的后果。
  那时的六凡也只是个未懂事的小孩,看见他爹翻着白肚皮,鱼眼一动不动,在岸上扑腾了几下便没气了,吓得一整晚都躲在黑色岩石中,或是用宽大的菏叶遮住自己的身体,不敢出来。
  等到了晚上,六凡心有余悸出来时,却在岸上看见他爹□□渴而死的模样,六凡忍不住全身颤抖,浑浊的眼泪积在眼眶中,混着咸湿的河水一同掉下去。
  后来,他再也没见过自己的娘亲,绝望一天比一天沉重,近乎可怕的压制着他。他一直躲在暗无天日的岩石中,等到他发现池水发黄发臭,里面鱼的尸体被其他东西咬烂,他才意识到不会有人再来了,这便保住了一条命。
  六凡遇见自己的师父也是偶然,那日池中的水快被放干,他奄奄一息夹杂在石缝中,以为自己也要葬身于此,却没想到遇见了刚好来谢府的师父。六凡师父见他可怜,又只是一只未成精的鱼妖,便将它收进钵里带走了。
  六凡性阴,且不喜与人亲近,除了他的师父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完完全全的尊重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压制住六凡。
  他师父不止一次告诉他,他的根基很好,如果安心修炼一定能得道成仙。但如果他将他的天赋用在歪门邪道身上,那肯定也是祸害凡人,还不如自己当初不救他。
  六凡满口答应,可是心中的仇恨却始终放不下。其实换谁来看,自己的娘亲惨遭他人荼毒,爹又是在自己眼前死去的,谁又能受得了?这份伤痛六凡这些年来已经隐藏了太久,他只是想一报还一报。让爹娘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这些事情在六凡坠崖的时候,像是幻觉一般在六凡眼前来来回回放映。失子之痛与丧母之痛是对等的,所以六凡才挑了谢轻尘下手,只是没想到半路出来了一只小花妖,还对谢朝雨死心塌地的,刚好可以为他所用。六凡早就看淡这些生与死了,所以他也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死活,只要能为父母报仇,让谢母体会到跟他一样的痛苦,也算是为他死去的爹娘,以及自己这些年来受的一些苦找回了一些慰藉。
  只是唯一不在他计划之内的是青书与陆钟灵认识。想到这,六凡又想到这几日他被青书缠得头疼,这才没有去谢府“邀功请赏”。
  作者有话要说:  统一解释一下哈。这里六凡的记恨是因为爹娘惨死在自己眼前,任何生灵都应该不能接受这样强烈的视觉冲击,所以他才一直记恨着。而且它们属于那种一般只观赏不吃的鱼,就是古代养在池塘里是用来看的那种,六凡也算是将安逸当做了理所当然,突然娘亲没了,爹也没了,就很怨恨谢府。


第42章 死相抵
  再次恍惚睁眼时自己已经回了白济观; 六凡觉得全身酸痛; 却感觉有一股清纯之气缓缓走过自己的胸腔。
  师父他老人家正在打坐; 闭着眼睛; 眉心有一红点。六凡起身,走过去; 同师父一起坐下,过了好久才轻声开口:“徒儿不明白。”
  老人家没说话; 抬起枯瘦的指尖点云{cháng{整{理{了点六凡干涩的手背; 说了句不相关的话:“打坐要静心; 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出个境界。”
  “徒儿,徒儿只是不明白您让我回忆从前的事有什么用……”六凡流露出不甘的表情; “我爹娘的死因您也知道; 徒儿不可能放下这件事。”
  “你拿走谢轻尘的一魂一魄,又让一株无辜的花妖白白葬送一条性命。”师父睁开眼睛,转头望向六凡; “你觉得应该吗?”
  “师父……”
  “为师从前劝你没用,现在劝你; 你怕是依旧不会听。”六凡师父站起身; “仇恨于你而言无法释怀; 但你将自己的仇恨报复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为师无法谅解你。”
  六凡听到这句话瞬时瞪大了双眼,他背部僵硬,问道:“师父,您……”
  “你从今日起便离开白济观吧; 不要再回来,师父也不认你。”老人家手一挥,原本封闭的白济观竟然通出一条宽敞道路,周围烟雾缭绕,看不清楚是什么,“九百九十九阶台阶不用你走,你从这里下山,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师父,徒儿只有您一个亲人,您把我赶走,我能去哪里!”六凡慌乱抓住师父的衣袖,却被那人轻轻一扯,转瞬就从手中消失。
  “我也只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但是你行为不端,作恶不改,要你有什么用?”师父将自己宽大的衣袍摆好,沉声说道:“你走吧。”
  六凡心中涌上一股酸楚,他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说什么,白济观门外忽然飞进来一只小巧的麻雀。
  那麻雀除去翅尖的羽毛是青色,全身上下都是发亮的棕黑色,它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忽地落地,化出人形。
  六凡站在师父身后,看见那只麻雀化出的青书抬头,向四周打量,最后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老人身上,疑声问道:“您是白济观的道长么。”
  六凡师父听了,不由得伸手捋了捋银白的胡子,坦然道:“我说我的徒儿将灵丹拿去给了谁,原来是给你这只小麻雀了。”
  青书愣了愣,站起身。
  “白济观的灵丹是用曲山的雪水,湖水,以及各类珍贵药材在白济观的莲池里炼成的。普通妖物吃了不容易控制体内的灵力,很可能遭到内丹的反噬……不过贫道看你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老人家靠近青书一步,温声说道:“这样看起来也是修仙的好苗子,就是心太急,不想走正道。”
  “您,您怎么知道……”青书听这位老人家是六凡的师父,一开始还有些担忧,但现在看来应该是个好说话的人。
  “我徒儿趁我闭关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连带着你,还有你的那位朋友都在谢府待不下去了。”老者同青书说道:“你找到白济观,恐怕也是为了你那个朋友的事吧?”
  “是啊,您都知道了,我朋友叫陆钟灵,她是一只花妖,可是被人铲碎了树根,现在魂飞魄散了,您有办法救活她吗?”青书听到道长的说了陆钟灵的事赶忙讲。
  “你不想成仙了?”老者没有回答青书的问题,反而问了另一件事。
  青书一瞬间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嗫喏着讲道:“总归是我对不起她,如果不是我与六凡提前有了约定,她也不会死。”
  “只要您能救活她,我不能成仙也无所谓。”青书一双明亮的眼底尽是恳求的意味。“求您了。”
  “是我徒儿惹出来的乱子,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要亲自去谢府处理。”老者目光淡淡,看了一眼身前的青书,“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
  “这件事结束后,你便留在白济观罢。”老者将双手拢进自己的宽袖中,说道:“想成仙必须走正道,不可贪图小利。不过你既然已经吃了灵丹,那贫道也不再追究,留在这里好好修炼,总有一天能脱离妖道,成为仙家。”
  青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这六凡的师父是要收自己为徒的意思吗?
  “我看你也算是比较有悟性,想将你收入白济观。”老者似乎看透了青书的想法,他转身走向后面的香炉,“至于六凡,我已经将他逐出师门了。”
  “师父,不,不要……”六凡一直在师父后面听着,却没想到他师父的态度还是这般坚定,仿佛将多年的情意全部弃之不顾,他慌忙说道:“师父,您不要赶我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儿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平白害了一条性命,你还不知错?”师父重重叹口气,终究是不忍看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这样求他,于是伸手将香炉上的一本经书拿来,扔在六凡身边,“不想走就去抄书,什么时候抄明白了什么再出来。”
  *
  谢朝雨在丁香树旁坐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是被冻醒的。她睁开迷茫的双眼,耳边响起了侍女云帘的声音:“小姐,小姐!”
  “怎么了,有话好好说。”谢朝雨看云帘火急火燎的模样,站起身将自己身上的灰尘拍了拍,对云帘说道。
  “那个,那个白济观又来了一位道长!”云帘清秀的面庞染上一层慌乱,“是一位老人家,他说是来登门道歉的。”
  “道歉?”谢朝雨一听到白济观这三个字脸色就不好看,她对云帘说道:“守在这把树看好,不准任何人接近,除非我过来。”
  云帘虽然心里困惑,自己为什么要守着一棵树,但还是听了小姐的话,点点头,守在丁香花树旁,目送谢朝雨的背影离开。
  谢朝雨一路上压不住自己的低气压,六凡在那夜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谢母也派人去找过,但都无果,况且现在谢轻尘的病也好了,谢母的意思是如果六凡过来谢府自然是重金感谢,如果没来就先这么着,谢朝雨当然不肯,一直让刘安久派人出去寻找六凡的踪迹。这次既然有人从白济观过来,谢朝雨肯定要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这几日但凡听见一丁点儿关于陆钟灵的消息,都会魂不守舍。
  谢朝雨快步走到正堂,正准备进去,耳边忽地蓦地传来破空之声,她抬头一看,空中却没有任何东西。
  她呆立了一会儿,刚想继续向前走,沧桑的声音便从正堂传来——
  “谢小姐。”
  谢朝雨抬起头,这才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那老者面容枯瘦,却神采奕奕,手上拿着一根拂尘,身着宽松的白色道袍,道袍上面用泼墨色染了几处纹路。谢朝雨冷冷看着他,说道:“你是白济观来的人吗?”
  “是。”老者回答道:“贫道知道现在谢小姐积了很多仇怨要跟贫道发泄,但是贫道想先替我那不懂事的徒儿道歉。”
  说罢,老者躬下身子道歉。
  “你是六凡的师父?”谢朝雨不想为难一个老人家,她现在只想让真正的凶手付出代价,“让六凡过来。”
  “六凡已经被贫道惩罚,现在正在白济观闭门思过……”
  “闭门思过?”谢朝雨听到这个词,只觉得无比的刺耳,她嘴角勾起无比酸涩的一丝笑意,“这惩罚未免也太轻了些吧,当初我亲眼看着钟灵在我眼前死去,她浑身鲜血,面色痛苦不堪,是让那个道士闭门思过就能解决的么。”
  “还是说……你和你那个所谓的徒弟根本是一丘之貉,只顾自己,不管他人的死活?”谢朝雨抬起头来看向看着,瞳孔收缩,她颤声道:“道长请回,除非六凡死了,不然这件事不可能结束。”
  “谢小姐,贫道已经了解事情的经过,否则也不会登门道歉。”老者微微叹口气,“那只花妖其实是谢府的一只灵物,因为受了日月的灵气,这才化出人形。”
  “只是灵物的本根一旦被毁坏,再想修复就难如登天了。”老者将拂尘搭在自己的手臂上,“谢小姐的心里难受贫道可以理解,但是贫道想说的是谢小姐若真的想救回那花妖,还需要等。”
  “等?”谢朝雨一听到可以救回陆钟灵,眼里不禁浮现出一道柔光,她赶忙问道:“您有办法救回钟灵?”
  老者点点头,他说道:“此事的经过略微复杂,谢小姐只看到了表面,却不知道我那徒儿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那只花妖本不在这场灾难之内,只是由于谢小姐她才被牵扯进来……”
  “什么意思。”谢朝雨问道。
  “贫道可以将这件事的经过详细说给谢小姐听,但是这件事只可你一人知道。”老者径自走进正堂,“切不可告诉他人,包括老夫人。”
  娘亲?
  谢朝雨微微蹙紧了眉心,难道这件事还与自己的娘亲有关系?还是说这道士只是想为自己的徒弟脱开干系,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来扰乱自己的思绪?
  “道长,您请留步。”谢朝雨的话语无比锋锐,“我想先跟您说清楚,不管您接下来要说什么,陆钟灵都是我不可能动摇的一寸地方。她明明是最无辜的人,却因为我,因为轻尘,因为这谢府上上下下所有人而离开,我实在不能接受任何道歉。”
  “如果真要说谅解,让六凡以死相抵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吚吚呜呜噫噫,还有一更,加油啊阿举!
  期待小天使的虎摸!


第43章 归来期
  今日依旧是个阴天。谢朝雨与老者关了房门; 说了好几个钟头才从房间出来。
  谢朝雨从一开始的恍惚; 到逐渐明白了整件事前因后果的了然; 她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六凡会记恨谢府; 为什么青书会选择离开。谢朝雨揉了揉自己的眉骨,耳边传来老者的话:“谢小姐当真要让六凡以命相抵; 老者无话可说,还会亲自将其带来你面前; 任由发落; 只是……”
  “只是什么?”
  “府中已经有人死去了; 再添一条人命,谢小姐当真想看到吗?”老者重重叹口气。
  “不管我想不想看到; 那道士总要为他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谢朝雨眸色一沉; 开口讲道:“他之前挑拨我与娘亲之间的关系,又带人铲了钟灵的丁香花树,现在又让钟灵永远离开我;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 岂是不想看到就能解决的。”
  “贫道知晓。”老者将桌子上的茶杯推到谢朝雨面前; “其实这件事也不尽然; 当年六凡的爹娘命里要遭受一道劫难,能不能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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