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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梗驸马-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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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轻尘眉头深锁,不想让她失望,勉强选了个气质舒雅的,和常淑有两分相似:“你有什么才艺吗?”
备选的姑娘喜不自胜,自觉离一夜暴富近了一大步,故作从容的垂眸一笑,细声细气地答:“奴家是上一任都知,行酒令是鸾凤楼里最好的。”
行酒令是个考验文学功底的游戏,即便是那翰林院的大学士,几个回合下来,亦有些江郎才尽的意思。
亦小白露出欣慰的笑,凑近慕轻尘耳朵:“博学多才,不错不错。”
慕轻尘却恹恹的,丢出一句:“矫揉造作。”
如果把人比作花的话,常淑是浑然天成的生于空谷的幽兰,而面前这姑娘至多是一浓妆艳抹的狗尾巴草。
“那……下一组吧。”亦小白半是焦急半是失望道。
那姑娘泄了气般,面色微变,摆着胯退了场,腾出地方给第五组。
第五组的整体质量显然高于前一组,她们向前跨出两步,齐齐福了福身。
慕轻尘扫了一眼:嗯,左边第一个嘴巴像常淑,樱桃小口……中间那个鼻子像常淑,青葱般挺立……眼睛也有点像,特别是眸心边缘那打旋儿的光……
啊!!
怎么又想起常淑了。
真是阴魂不散。
慕轻尘由怒转惊再转恐,一把捂住脸,呜呜地说:“完了,完了,我完了。”
亦小白怕她失了心智,暴露自个是“断袖”,慌慌张张的向姑娘们说了声“中场休息”,然后拉着她到了个没人的角落。
“别灰心,鸾凤楼没有中意的,我们再去隔壁的乘花阁、红雨庄、潇湘馆……总有一款适合你。”
慕轻尘双肩一垮,整个人都颓了,一扭身一跺脚,将额头磕在墙面上
,一下又一下,像只啄木鸟。
常淑把新做的学士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了六遍。
前来送衣服的绣女一如泰山压顶喘不过气,只把衣服端端捧着,脑袋低低埋着。
直到脖子和手臂发了酸,才得常淑一句“手真巧”。
那一刻,绣女重获新生了。
回答道:“长公主殿下谬赞。”
初月姑姑接下衣服,再让小宫婢打赏了一鼓囊囊沉甸甸的钱袋给她。
绣女欣喜的接下,得常淑准许,方退出殿外。
常淑的视线还留在那身新衣裳上:“不知本宫的眼光可有差错?慕轻尘穿着合不合身?”
初月姑姑望着她:“您有这份心意最重要,想来她该是欢喜的。”
常淑反而道:“你不了解她,在她眼里,全天下都欠着她的,如若衣服没令她满意,准要埋汰本宫。”
反正慕轻尘那厮总不把她放眼里。
衣服用一块布巾包好,常淑带着它乘车出宫,今日破天荒的成了第一个到国子监的学生。
同窗们还没来,学堂里空荡荡的,朝阳斜照在地面,像一面泛着光的镜子。
她趁机把包袱塞进慕轻尘的桌子底下,可又担心不妥,万一慕轻尘不知是她送的怎么办?直接扔出窗外怎么办?
还是呆会亲自给她吧。
可亲自给的话,会不会显得太矫情,还有,到时候要如何说呢?
——慕轻尘,扯坏你袖子,我赔你身新衣裳。
——慕轻尘,给你的,当做你帮我压下流言的谢礼。
好像凶了点,再温柔些吧。
——轻尘,送你身新衣服,你看看喜不喜欢,呵呵~~
——轻尘,谢谢你近来的关照,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快试试合不合身,噗嗤~~
呃,好做作,甚至还带点油腻,慕轻尘非踹她不可。
别说慕轻尘,她自己都想踹自己!
失神间,院子里传来两三声嬉闹,该是同窗们陆陆续续的来了。
常淑像要藏起小女儿的心事一般,一把攥紧包袱,回到自己的位置。
她屈膝跪坐,随手挑了本书册翻开,包袱贴在腿边,好似生怕被别人瞧见。
偶尔有人向她问早安,她皆是不太自然的笑笑,再颔颔首,或是眨眨眼。
几经磨蹭后,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唯独不见慕轻尘和亦小白,她不时回头张望,发现除了满院的空静外,什么也没有。
直到夫子拿着教尺,吹胡子瞪眼的说起“子曰子曰”,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失落写在脸上,她支着头,吟道:“觉人间,万事到秋来,都摇落……”
都摇落……
其实,倒也说不出具体的滋味,只感觉满腔跳跃的欢喜,被兜头一盆凉水浇了个干干净净。
平生第一次有了种求而不得的失落……
更可气的是,这种失落还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
散了学,她便想要去上次放河灯的河边看一看,走一走。
路上,马车一晃一晃的,车帘子也跟着一晃一晃的,泛着蔫不拉几的波纹。
常淑看着它,忽然换了念想,哼,哪里求而不得了,父皇不都让慕轻尘当她驸马了嘛。
可是……她对慕轻尘的喜欢,还没到愿意托付终身的地步……
呀,真烦。
常淑越发的闷闷不乐了。
她掀开
窗纱,打算透透气,被一股股浓烈的脂粉味呛了好几口,一时咳嗽得厉害,余光不经意地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赶紧叫停马车,窗口探出半个身,仔细看向那渐行渐远的两人。
没错,是慕轻尘和亦小白。
好啊,还以为是抱病告假,原来是溜课逛青楼。
她紧咬住下唇,钻便出车厢,不等小太监为她置好凳子,就兀自跳下车,忿忿追上去。
时值日落,夜色初现,平康坊从沉寂中苏醒。
她顾人不顾路,不小心撞上好几个青楼姑娘,怕把前头两人跟丢了,也顾不得道歉,疾步如飞:“慕、轻、尘。”
两人循声回眸。见是常淑。皆做惊恐状。
亦小白如临大敌,大喝一声,斜跨出一脚,展开双臂,横挡在她们二人之间。
慕轻尘则迅速背过身去,死死捂住双眼。
“别过来!”
“别过来!”
正文 番外·相知(5)
常淑身形骤然一顿; 堪堪刹住脚。
她看着亦小白那一脸的如临大敌,又看着慕轻尘那小媳妇似的忸怩作态。
然后……懵了。
奇怪她俩见到她为何跟见了鬼似的; 忙不迭地摸了摸脸,确定眼睛鼻子耳朵嘴一个没少; 还是以往那好看的模样。
又抬起胳膊嗅了嗅,不臭呀; 每日都抹了花露,香喷喷的。
“你们……”
亦小白捡起脚边的一枚小石块,高高举起:“我警告你,别过来; 不然……”
她毫无章法地挥了挥手里的东西。
不少路人从旁边路过时; 都放缓脚步; 对着她们指指点点。
常淑眉头微蹙; 似有愠怒; 抱臂而立道:“再凶就不给你抄我功课了。”
亦小白当即把石块扔得远远的; 搓掉掌心的灰土,脸上写着“我刚才什么也没干”。
常淑对她报以无止境的鄙视。
这样的人……可莫把慕轻尘带坏了,以后当了驸马可是要学皇家规矩的; 到时候千万别纠正不回来。
这一刻,她思量着许多东西,不由瞅了一眼慕轻尘; 复又怨自己想多了。
慕轻尘哪是会被别人带坏的主,她不把亦小白带坏都谢天谢地了。
所以……以慕轻尘的品行,一定是她怂恿亦小白来此烟花之地的。
“慕轻尘……你放肆。”常淑责骂道。
她话说到中间; 短暂一顿,慕轻尘趁机开跑,两条腿跟车轮一般,骨碌骨碌,那速度,好像火烧屁股似的。
常淑猝不及防,像是被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遇见敢在她说话时跑走的人。
放肆,太放肆了!
她花了普通人两倍的时间,才反应回神:“站住!”
气沉丹田,轻功一提,跃上了房梁,在梁下的人潮中寻找慕轻尘的身影。
整个人宛若一阵清风,足尖在泥瓦上轻轻一点,便朝前跃出一大截,落下时再次跃起,跃起后再落下,几经之下,追到了隔壁街。
她像个经验丰富的猎人,目光一扫,慕轻尘便无所遁形,然后一个空翻,准确的落到慕轻尘身前。
“快闪开!”慕轻尘惊呼。
常淑蓦的现身,她反应不及,又因惯性使然,一时顿不住脚步,直朝常淑直愣愣地扑过去。
常淑胸口被撞得生疼,“唉哟”一声,仰身向后倒去。
如若在话本子里,此时此刻,会有一个风度翩翩的大侠冲到她身边,用结实的臂膀箍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与她深情对视。
二人如一対蝴蝶缠绵,在风中旋转、旋转、旋转……
可惜……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别说大侠,常淑连慕轻尘都没等来。
就那么结结实实的,严丝合缝的,与坚硬的青石板路,来了一亲密接触。
从肩膀到后背,再到腰,与路面撞击的每一块骨头,都发出了痛苦的哀鸣。
常淑的第一反应是——捂住脸。
因为这样就没人瞧见摔在地上的是谁,等同于没人看到她摔倒。
唯有如此,才能保全大华长公主的颜面。
可是……真的很疼。
五脏六腑仿佛在这场撞击中,近乎碎裂。
“常书,你……没事吧……”慕轻尘焦急问道。
她蹲在常淑腿边,抱住双膝,却久久得不到回应,捡来一根枯
树枝戳了戳常淑,隔了一会,又戳了戳。
常淑被戳得不胜其烦,嘟嘟囔囔地骂了慕轻尘一句,声音很小,听不清骂的是什么。
她月牙衫子上占满尘土,更蹭破好几处。忍着疼,捂着腰,吃力地爬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宫城的方向走,残阳余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看起来辛酸又狼狈。
“我带你去医馆看看吧。”慕轻尘扶住她道。
常淑推开她爪子:“不要你管。”
慕轻尘憋屈,很憋屈,哼,好心好意关心你,居然耍脾气。
但咬咬牙,忍了。
继续道:“找个地方休息一阵吧。”
常淑目光忿忿,抬手指着天:“天都快黑了,上哪休息去。”
看这天色,暮鼓即将敲响,她得赶在宫门下钥前回去。
上次在宫外留宿,父皇老大不乐意,再有第二次,非龙颜震怒不可。
早知是现在这等狼狈样,她就该吩咐小太监牵着马车在原地等她,不至于披青挂彩后还没个代步的。
思路往前一捯饬,她方才想起追赶慕轻尘的目的,倏然站定,向慕轻尘勾勾手指头。
慕轻尘犹豫着把耳朵凑过去。
常淑捏住她肉肉的耳垂一扯,兴师问罪道:“慕轻尘,你胆敢背着我逛青楼!”
语气颇像谁家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儿。
慕轻尘疼得面部急抖,暗骂这小妮子忒下得去手,试问她逛青楼是因为谁啊:“什么叫背着你逛……嘶,轻点。”
常淑指尖的力道加了些,慕轻尘吃过她的教训,知道她身手不错,又时刻记着老爹慕国公的话,不敢随意招惹她。
改口说:“是我背着你行了吧,大不了下次……无论去哪处青楼,我都带着你。”
本宫是因为这个原因生气吗。
常淑松开手,没好气道:“你就不怕穆宁长公主知道你这事,治你的罪!”
“别和我提她,”慕轻尘忽然没了好脸色,揉揉耳朵道,“我说过,死也不会当驸马的。”
常淑的眼神倏然黯淡了,虽说对慕轻尘的喜欢不至于托付终身,但……亦是有些失落的,心脏甚至有点酸酸胀胀之感。
还有,话里满满当当的嫌弃是何意思。
“……人家长公主哪里差了?”常淑质问。眉目里流露出一股深切的幽怨,像只受伤的小麋鹿。
“她水性杨花!全帝京都晓得她和京兆府尹的儿子向子屹有一腿,却反而看上了我。真要娶了这样的子珺,一如头上戴绿帽。”
“你胡说!”
骂谁水性杨花呢!
“你又不是长公主,凭啥指责我胡说!”
常淑:“……”
她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理智尚存,一准亮出蝶鸯印以示身份,然后把慕轻尘就地凌迟了。
慕轻尘见她吃瘪,很是得意,摊摊手挑衅地说:“怎么,没话说了吧,这就叫事实胜于雄辩。”
常淑:事实你个头!
常淑是赶在最后一声暮鼓落地时回的宫,穿过含光门,遇上那为她驾车的小太监。
小太监把她跟丢了,不敢一个人先回呼兰殿,一直在此处等她。
见她浑身狼狈,以为她遇到了事,飞跑过去跪道她脚边:“长公主,您,您这是……”
他急了出眼泪。
常淑满脑子都是慕轻尘欠扁的脸,硬邦邦地说:“无碍,摔了一跤。”
“您是千金之躯,可是哪个不长眼
的推了您……”
常淑顺着他的话往下:“没错,有个眼瞎的混蛋欠教训的紧。”
那一跤着实摔得不轻,她后腰现在还发疼,撑着墙停下,缓了口呼吸。
最后……意志力溃不成军,她选择了妥协,让小太监去传步辇子,将她一路抬回寝殿。
惠翼听闻她在宫外受了伤,即刻差人把今夜值班的太医传来。
口口声声道,看吧看吧,就说国子监不能去,这金枝玉叶放在宫外头,就相当于把幼崽放进豺狼堆。
常淑被她聒噪得不行,心力交瘁地趴在罗汉榻上用手堵住耳朵。
无奈天要亡她,一波还没闹过,另一波又来了——三公主常鸢驾到。
再然后,就是华帝,他老人家好容易应付完前朝那些老臣,本想歇口气,不料有人来传话,说长公主受了伤。
他放下刚及嘴边的茶盏,起了銮驾到呼兰殿。
跨过门槛,发现寝殿内挤满了人,俱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叽叽喳喳的,像是混乱的鸟群。
他正欲说点什么解了这热闹,冷不丁因常淑的话愣住。
不止他,殿内所有的人都是一愣,更有甚者连呼吸都断了。
目光不约而同的具到常淑那红红的脸蛋上。
她已经翻身坐起,神情坚定,眼底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情绪。
华帝不确定地问:“淑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常淑与他对视:“儿臣恳请父皇赐婚。慕轻尘是儿臣选中的驸马。”
正文 番外·相知(6)
选驸马不能草率; 虽说是一道圣旨的事,但华帝贵为天子; 有诸多考虑,比如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是以该有的过程还是要有。
毕竟慕轻尘没有一官半职; 更无功绩,凭甚尚主; 且尚得还是尊贵的长公主。
华帝好生想了想,决定“海选”驸马,命户部拟好花名册,交由常淑甄选。
说白了; 就是一过场; 选来选去; 驸马还不是落在慕轻尘头上。
此事惠翼是赞成的; 选驸马不是儿戏; 过程虽然繁琐; 耗时耗力,但好歹顾全了皇家的体面,还显得隆重。
常淑也无异议; 只是浑身不自在,身子好像病了,坐也不是; 站也不是。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无时无刻不咚咚响。
它的跳动,仿佛夺走了体内所有的力气; 四肢都变得软绵绵的。
脸也红得发烫。
第二日便生了天大的羞怯,不肯去见慕轻尘,再次给国子监告了假。
就连宫城里也哪都不去,把自己锁在寝殿,任着性子,谁来都不理。
初月姑姑瞧着,不知如何劝。
午后小憩,常淑的腰又开始泛疼,趴在榻上,紧闭着双眼。初月姑姑端了药来,待她喝完后没走,轻轻帮她把腰揉了揉。
常淑微微睁开眼,虚看着某处角落:“……姑姑。”
初月不急不慢地应道:“长公主有心事吧。”
选驸马是喜事,常淑却一直闷闷不乐,心不在焉。她看着常淑长大,了解她的脾性,哪怕一丢丢的情绪,她亦能察觉。
“……本宫,后悔了。”
“是后悔选了驸马,还是后悔选了慕轻尘当驸马。”
常淑眉梢垂下,失落的回答:“后悔选了慕轻尘。”
“那是又喜欢别人了?”初月姑姑追问道。
她边说边起身,掀开那一层又一层的帷幔,将它们一一分开,挂回幔钩。
清新的空气和清新的风,一下没了阻碍,飘散着飘散着,像一床被子,轻轻软软地盖上常淑的身子。
“本宫,没有喜欢旁人。”常淑说着,指腹抚摸起枕头边缘的忘忧花图绣。
那是太阳般的橙色,暖而不烈。花朵开得很大,共七瓣,全都向着外头,向下向内卷曲,占了枕头套子的小半面积。
初月姑姑回到原处:“没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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