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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捕不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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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进屋。
    然而,屋内空无一人。
    许牧一怔,风溯晨间曾说自己今日不会离开屋子,会一直等她回来,可是……
    她向前走了两步,看见桌上的茶壶压着封信。
    她匆匆拆开信件,里面只有四个字:速回木屋。
    这字与朽帮主死时怀中字条上的字体相似,却有丁点不同。许牧来不及细想,揣好字条,提剑奔出客栈。
    风溯说她会留在客栈,既然她不在,字条必然是她所留了。
    她路上无事,又掏出字条仔细研究。待她翻了半个山头,才反应过来两者哪里不同——这字条上的字笔势虽凌厉,但颇具大气之风。可那日所见的字条,那字的风格甚是极端,似有隐隐杀气。
    两种字字形相同,字意却是相差甚远。前者应是风溯所写,后者则是她师姐的模仿之作。
    许牧想清楚这点,更加确认风溯是被她师姐陷害。她脚下步子加快,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木屋。她推开篱笆,看见院落外的石地上落了不少灰。
    她随便看了一眼,正欲走进屋子,突然意识到不对,忙又看向地面。
    这一看不要紧,她的脑袋顿时“嗡”的一下,手脚有些发凉。
    ——地上的脚印只有一排,这排脚印旁,是剑鞘划过的痕迹。
    发现这一点的许牧猛然抬头看向木屋,同时,身子不自觉地倒退一步。
    屋子里的人,不是风溯。

☆、第30章 线法

许牧静静站在那里,屏息看着轻掩的屋门。
    屋里的人不是风溯,十有八|九就是她那个师姐了。然而,地上的痕迹显然又只是独腿人才能走出来的。许牧昨日看她师姐站立的姿势,觉得对方似乎不是个缺胳膊少腿的。
    她回忆着昨天的处处细节,却忽而想起,风溯师姐离开的时候,无数绿叶被卷起,使其遮住了她的身形。这么一想,或许对方真是在掩饰自己的缺憾呢?
    她转而又想到,今天林捕头明明说纪魔唯一的特征只有她的声音,若她真是独腿,怎会出来这个“唯一”?
    她思忖片刻,心想着,纪魔和风溯师姐大概是两个人。
    直至现在,屋中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许牧方才进来时声响不算小,屋内如果有人,必定会听见。
    所以,眼下有两种可能,一是屋内已经无人,二是屋内人在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今夜乃是满月,许牧借着月光观察木屋四周,同时向前迈了一步。
    她回到这里已近半刻,屋内的人倒是沉稳,一直按兵不动。许牧想了一下——自己若是跑,估计是跑不过人家;可她若是在这里站着,又有些失面子。
    既然如此,她不如主动进屋,就算敌人在屋内暗算了她,至少她也没给风溯丢人。
    咳!她这时候想风溯作甚!
    许牧一面嫌弃自己胡思乱想,一面拔出腰间的官刀,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风溯的师父真是个能耐人,教出一个风女侠也就罢了,还教出一个劳什子师姐,真真是危害人间。
    她这么想着,慢慢走到看距门不过五步的地方。脚步刚落,她心中忽然升起危险的预感,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在那一瞬间举起了官刀,并迅速挡在身前。
    下一刻,屋门的缝隙间骤然伸出一根柔韧的白色细线,且直奔许牧面门。她急速抬手斩向细线,那线却像活物般躲开了刀刃,调转了方向,从下至上攻至许牧。
    里面的人!终于动手了!
    许牧曾听说,数百年前,有一名内力极为霸道的前辈自创了一套“线法”的武功。前辈修为极高,对内力的掌控也是出神入化,当年以这一套功夫打遍天下。
    前辈晚年自觉不可留它入土,便将这门绝世武功传于当世的侠客。然而,这些人里,有的人花费数十年都无法入门,剩下的人就算入了门,最后也皆是失败,甚至有几个人因此走火入魔。
    由此,前辈直到死,都未得传人,所幸他又留下了一本武林秘籍,死时放在自己身侧,盼得一真正传人。
    许牧原以为这只是江湖上神乎其神的传闻之一,却不想真的碰上了懂得这等武功之人。
    眼前不过是一根细线,却能把她逼着不断倒退。
    许牧手中的刀法已有些乱了,脚下步子还好,仅仅是慌而不乱。多亏这一式百转莲花步,使得她身形飘忽不定,任那细线如何追赶,都追她不上。
    因为这步法,表面上看,她战得似乎不是十分吃力。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区区一根细线,把自己逼的有多狼狈。
    许牧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功夫都白学了,现在被一根线耍的团团转,一招一式上皆处于下风。可同时她也觉得奇怪,这线中所蕴内力,她似是在哪里感受过。
    她心神乱了一瞬,对方来势更凶。堪堪一招下劈,许牧险险避过直戳自己眼睛的线头,忽而大喝一声:“屋中大侠不如出来一战,躲在屋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屋内似是传来一声冷笑,那线头蓦地一顿,下一瞬,细线几乎眨眼间卷住了许牧手中的官刀。
    许牧想甩下这缠人的东西,惊然发现,她根本拔不出被线拽住的刀。
    这线竟能不怕刀刃的锋利,看来并非普通丝线。
    许牧见刀拔不出,干脆丢了刀,身形一闪,便要进屋看看是谁躲在了里面。
    说起来,她确实是个怕死的,但既然她逃不了,干脆死的瞑目些,看清对手是谁,将来做鬼也好报复。
    许牧此次动作极快,屋内人许是没反应过来,竟真让她这么进了屋。
    月光倾洒进来,顺着细线看去,许牧顿时愣住了。
    她这番是以肉掌击碎木门,震得手阵阵发麻,但她已经来不及管这些了,她现在需要弄清楚——桌旁坐的这个人是谁。
    此人并非风溯,也非她那位师姐,而是个不曾见过的白发老媪。许牧击门的手还悬在半空,此时配上这个惊愕的表情,有些好笑。
    对方若是年轻人,她此刻便已上前与对方交战了,可对方是位老人,她说什么也下不去手。
    老人上下打量着她,许牧实在忍不住了,垂下双臂问道:“婆婆您是谁?”
    老婆婆慢吞吞地收回细线,全然没有刚才电闪雷鸣般的气势。将线收回时,她还顺便带回了许牧的官刀。
    她动作实在是慢,好不容易才等她收好了线,许牧正要开口问她,眼前忽然银光一闪,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被扔过来的刀。
    这婆婆好狠!
    许牧被这一下惊得一身冷汗,她反应要是慢一些,自己这张脸算是废了。
    她这边吓得不轻,那边,木椅上的老婆婆却坐的十分安稳,面上隐有笑意,许牧手握官刀,不敢眨眼地看着对方,生怕对方一不留神又给自己来上一下。
    难道她最近不只无故惹了个师姐,还惹了个老婆婆吗?
    许牧心中郁结,得罪婆婆也就罢了,她怎么还得罪了一个武功比自己高的婆婆……多亏自己刚才没和她动手,不然吃亏的恐怕还是自己。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老婆婆,两人这般对视了许久,老人才舍得开了口:“你便是许牧。”
    许牧硬着头皮说:“我是。”
    “转眼间,你竟也长成大姑娘了。”婆婆面上带笑,似乎只是个平常人家的慈祥老人,只有许牧知道,刚才这位老人几次差点要了她的命。
    只是,她这话听起来怎的有些奇怪?莫非她曾见过自己?
    许牧小心地问道:“您认得我?”
    婆婆反问她:“你不记得我?”
    她细细思量了一番,确认自己未见过这样一号人物后,摇头道:“婆婆,我似乎并未见过你。”
    那婆婆一怔,随后道:“好罢,那你可知老妪为何在这里?”
    字条是风溯留下的,风溯教她回木屋,回到木屋后,她见到的却是位老媪。许牧想着这其中的关系,目光忽而落在了婆婆的腿上。
    婆婆身体看着极为硬朗,面色红润。她外着青色罩衫,内着浅蓝长袍,腿虽被长袍盖住,却能看出她并不是残疾之人。
    许牧眼珠微转,将屋子看了一周,也未找到剑鞘之类的东西。这就奇了怪了,如此这般,石板路上的痕迹又是怎么一回事?
    怕婆婆等的急了,她忙带着疑问道:“您可是识得风溯?”
    “恩,”婆婆应了声,“那你是否知道,老妪是她什么人?”
    在许牧的印象中,风溯幼时家人皆死,那婆婆便不可能是她家人。风溯不是个爱结交朋友的人,她犯案太多,朋友若是多了,麻烦也多。更何况,风溯何以要结交这么一位忘年之交?
    这么一想,答案就显而易见了,“我猜……您是她的师父。”
    “你且说说,你为何这般猜测?”婆婆笑意更浓地问道。
    许牧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她牵了鼻子,却只能无奈道:“您的内力刚中带柔,初时气势霸道,看似无招实为后招无穷。我与风溯交过手,她给我的感觉与这有几分相似,尤其是内力的运用,你们很像。”
    婆婆笑着颔首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我未看错。”
    许牧越发奇怪:“所以,您究竟是谁?让我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婆婆不答,收起笑容轻咳两声,随后将目光放在了许牧身后,道:“出来罢。”
    许牧一惊,迅速回头看去,却见风溯从暗处走出,眉眼弯弯,眸子里尽是笑意。
    她进屋时将重点放在了婆婆身上,丝毫未注意身后还有个人。
    “你们……”她看了看风溯,又看了看婆婆,“你们究竟是要做什么?!”
    风溯知道自己此番做的不对,但师父有话,她不能不听。见许牧脸颊鼓起,她便伸手戳了戳,编话道:“我们无心害你,只是我师父她……她想看看你武功如何。”
    许牧松了一口气,刚才她那一颗心都是吊在嗓子眼的,现在见了风溯,她转眼便不怕了。可是风溯这次分明就是骗了自己,想到这,她抬手拍掉了风溯的手,斥道:“你欺我,欺得可舒服?”
    说实话,她现在觉得自己甚是委屈。刚才自己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结果现在,风溯告诉她,这不过是她师父的一个主意。亏她刚才还想着不能给风溯丢人,她真傻,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数有多少铜板。
    许牧复又回头看椅子上的人,俏脸通红。这老婆婆也真是过分,攒动徒弟骗人不说,还几次用毒辣的招数吓唬她,万一自己学艺不精没躲过去,岂不是真要枉死了?
    风溯得罪不了师父,亦不能得罪小捕快,堂堂一代女侠,站在那里两难得很。她无奈看向师父,屋内没有点灯,有些昏暗,可她还是看清了师父脸上愉悦的笑。
    师父教导她这么多年,很少要求她做过什么,且她知道师父对许牧并无恶意——当年若不是师父,她也不会对小捕快上了心。因为这个,她才同意了配合师父。
    可是现在……
    风溯看着撅嘴的小捕快,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她这次必定要为师父背这口黑锅了。
    她知师父这番安排自有她的用意,但小牧不知。这么一来,小捕快定然是要对自己不满了。
    许牧还在鼓着嘴瞪她,风女侠叹口气,当着师父的面,忽然伸手抱住了她,“好罢,我是错了,那你打算如何罚我?”

☆、第31章 脸皮

许牧本是打算让风溯私下里给她道个歉,便可了结此事——毕竟此次她做的确实是过分了。可对方却当着自家师父的面直截了当地问了这种话……小捕快一张脸原是气得绯红,现在变成了羞得绯红。
    她慌里慌张地推开了抱着自己的人,小声道:“你、你当着你师父的面,就不能……就不能正经些吗?!”
    说完这话,她才发觉自己似是默许了风溯平时对自己做的那些事,顿时懊恼地低下了头。
    她在风溯面前总是输,明明这次是对方错了,她还是输了气势。
    风女侠瞥了眼师父,那老人家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罢,她无奈地笑了笑,手掌轻轻拍了下许牧的头,“既然你说不出如何罚我,那我便许诺今后为你做一件事。只要不违背我的道义,我便是失了性命,都会为你做到底。”
    许牧没好气地道:“我叫你不杀人,你能做到吗?”
    “不杀好人的话,我现在就已做到了。不杀恶人……那便是违了我的道义。”
    她说的极为认真,不像是开玩笑。许牧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逾越了,对风溯点点头后,转过身对婆婆道:“婆婆,小辈刚才多有得罪,望您海涵。若是无事,我这就走了,您不介意的话,也可和您的徒弟住在这里。”
    她这番话说的,给足了风溯和其师父的面子。风溯她师父微笑道:“方才得罪的人并非你,你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我今日来只是看看你,现在看过了,老妪这就走了。”
    说着,婆婆从椅子上站起,却未站稳,踉跄了一下。许牧下意识地想去扶,却被风溯抓住了胳膊,她不解地回头,风溯对她摇了摇头。
    这真是奇了怪了,风溯不像是个对师父不尊的人,可她看到自己师父行动不稳,怎么不上前搀扶呢?
    等婆婆跨过破碎的木门,风溯才拉着她向前走。许牧乖乖跟着她,走到石板路上时,婆婆有意无意地瞧了瞧地面,好像在向许牧说明什么。
    许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那神秘的单排脚印。先前她与婆婆交手打斗,弄花了不少脚印,惟有这里还清晰可见。
    婆婆是想说什么?
    许牧百思不得其解,思量着一会儿再问风溯,可走到门口,风溯忽然松开了她,向婆婆走去。
    “我随师父去个地方,今夜不能陪你,明日一早我会到客栈寻你。”风溯说罢,忽而想起了什么,又道:“另外,我那个名义上的师姐便是十几年前的纪芷筠、纪魔。这几日辛苦你了,等我回来会告诉你更多事情。”
    婆婆推开篱笆,佝偻着身子向外走,“我以前还不知你话这般的多。”
    风溯一怔,旋即笑道:“在师父面前自然要少言多行。”
    婆婆面上浮起一丝笑意,向前走了两步,顿住道:“牧丫头,后会有期。徒弟,我们走罢。”
    许牧愣了一瞬,觉得这称呼实在耳熟,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等她回过神儿,风溯随她师父已经离开了。
    她现在脑袋里装满了疑惑,又好奇婆婆究竟是谁,又奇怪两人来这么一出戏是为了什么。
    而且那声“牧丫头”……
    许牧的头似是被重物击了一下,剧痛在头上现了一瞬,随即她想起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却不是在人的面上,而是在木盘中。
    上一世的事情她大多记得不清晰,记得清晰的大多是被人欺凌的片段。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那张脸皮,只是刚才听到“牧丫头”三个字,蓦然想起。
    这张脸皮与这个称呼有什么关系?亦或是说,它们与风溯的师父有什么关系。
    许牧立于月光下,看着那篱笆,忽而又有了疑问。方才在屋内,婆婆虽然体态龙钟,却坐的挺直,看着极为精神,为何婆婆出来时,竟佝偻起身子了?
    林子里不知发生了什么,惊起了一片飞鸟。许牧看着四处逃窜的鸟儿,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
    鸟儿在空中盘旋了几周,待林子恢复平静后,又纷纷落了回去。许牧转过身,瞧着地上门板的碎片,不禁摇头笑了笑。
    风溯第一次来时废了她一口井和一个屋顶,她师父第一次来废了她一个门……
    许牧想,自己和风溯大概是天生有仇。
    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和木头碎片,许牧正要起身去客栈,不经意看见了桌上的青花瓷壶。
    瓷壶上这几日放在这里,应该落了不少的灰,现在却干干净净的,显然是有人擦过它。
    桌面上脏兮兮的,偏偏这个瓷壶被擦干净了,当真难懂。
    许牧不再思量这些,轻轻端起了瓷壶。她将瓷壶举高,看了看壶底的小字,这才轻快地笑了一声。
    无论何时,这瓷壶都是支撑她这一世活下去的动力。
    许牧责怪自己刚才糊涂,明知风溯师姐纪芷筠说要杀她,还会稀里糊涂地跑回木屋。若真是纪芷筠所留,她可是要没命了。
    她刚才还以为师姐不是纪魔,未想到两个真是一人。想到这,她又怔了怔,既然来人是婆婆与风溯,并非纪魔,那单排的脚印又是如何而出?
    许牧叹口气,她如今不仅被案子折磨,还要被风溯周围人的关系弄的头疼。
    夜已深了,想到明天还有种种事情,她便不再多待。许牧放下瓷壶,理了理衣服,纵身赶回标县的客栈。
    然而,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黑衣人从屋后的树丛间走了出来。
    黑衣人笔直地站在屋前,手握宝剑,剑鞘搭在地上。剑身上的沟壑正流着血,循着血流向上看去,是此人被划伤的手掌。
    来人看着许牧飞身离开,干裂的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半晌,这人举起了手中宝剑,将剑拔出了剑鞘,喃喃说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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