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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墓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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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月……”卢晓颤抖着叫了一声:“我还光着呢,子月同学,你能不能先理理我?”

    李子月从冥思苦想中回过神来,用水帮卢晓好好擦拭清洗了一番,又帮她穿好了裤子。她皱着的眉头就没打开过,卢晓看得奇怪,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按向她的眉心:

    “什么事呀,这么不开心?”

    “呵,没事,我……”话没说完,她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汗珠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心慌得想吐出来,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毒瘾犯了。

    “哎,咝——”卢晓见状挣扎着要爬起来,结果因为肋骨断了,猛然一动又疼得躺了回去。

    李子月用力甩了甩头,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说了句你别动,一边向旁边电话摸过去,话筒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她重新捡起来,感觉那话筒重的像杠铃。她匆匆拨了几个号码,缩在角落里,强压着难受:

    “喂……吴哥,你那有没有……海洛因替代品?——我没哭,我哭个屁——别管了,你赶紧给我送过来,对,五楼……”

    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完,她啪地一声将话筒拍在话机上,回身连滚带爬向厕所跑,紧接着,卢晓就听见剧烈的呕吐声。她也不管什么肋骨不肋骨了,尽量小心地爬起来,扶着墙捂着胸口便向厕所走。

    李子月跪在马桶边上,披散着头发,身体软绵绵的,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卢晓想要将她掺起来,结果一用力胸口就像被刀扎,她都能感觉到两根骨头在错动。

    急匆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李子月叹了口气,扶着马桶摇摇晃晃站起来,一照镜子,只见自己一脸的泪痕。匆匆洗了把脸,理了理头发,和卢晓说了句别出来,继而迈着沉重的步子打开了门。

    卢晓只好在厕所里偷看,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约莫四十岁,手里拎着一个小袋子,卢晓知道,这八成就是李子月口中所说的“吴哥”。那人看了她几秒,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搞的,怎么沾上这玩意了?你看看你的脸,简直像十天没睡!”

    李子月咬着下唇抵抗着痛苦,在卢晓面前连滚带爬也就够丢人了,再怎么难受,她也不能在别人眼皮底下示弱!她宁愿被折磨死,也不能让其他人看见她这副丢人的样子!

    “药呢?”她简略地说,因为她实在说不出太多字。

    那人将小袋子递给她:“我不知道你到什么程度,不过我看你状况还挺好的。这是一个月的量,免费给你,你要是实在受不了了,就先顶一顶。”

    李子月将小包打开,里面都是一包一包的白面。

    “你……给我毒品?”李子月咬牙切齿。

    吴哥摊摊手:“我很想给你美沙酮啊,可是那是处方药,最近国家管制很严的,我们也弄不到——全国地下能买的美沙酮,都在陕西龙二那里把着呢。”

    “不要。”李子月虚弱地说,将小包扔回给吴哥。

    “虽然我不希望你吸毒——”吴哥正色道:“可是如果你真的沾上了,我这有的是好货,免费给你用一辈子也行的,你不用发愁。”

    “滚滚滚——”李子月用力推了吴哥一下,将他推出门去,吴哥一脸关切,还是将那个小包给扔了进来,于是门嘭的一声又锁上了。

    门刚关上,李子月便猛然坐了下去,蜷着腿,抱着头,呜呜地哭起来,似乎很有些沮丧——她从来没这么脆弱过。卢晓的绷带微微泛起了一丝红色,她并没注意到,默默地走到李子月身边,抚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向胸口压。她不想让她一个人痛苦,要痛,就两个人一起吧,至少让她分担一点……

    这一刻她的确想得很天真。

    “我去叫柳卓来……”卢晓喃喃说。

    李子月奋力抬起手来摆了摆,示意她不要去,因为三姨奶奶的那句话,她现在觉得身边是那么危险,下意识地不想让柳卓看见她。床铺归了李子月,她在上面捂着胸口翻来覆去,足足挺了两个小时,一点好转都没有。卢晓曾经听说,如果忽然吸毒的人忽然断掉,那么难受的感觉可能要二十四小时才能完全消退,而往往是尚未等消退,新的一波就又袭来,让人痛不欲生,简直能将人逼疯。所以即使是最严厉的戒毒所,也会用一些药物暂时替代毒品,没有一个戒毒的人是硬挺过去的。

    卢晓看着手里那个小包,放也不是,扔也不是,坐在床边不知道怎样安抚李子月好,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幺大柱过来送饭了。

    “刚才在食堂没见你们俩,估计你们还没吃,我就打包过来了,”他探头张望了一下:“月姐呢?”

    卢晓吸了吸鼻子,接过口袋:“谢谢你,子月累了,在睡觉。”

    幺大柱右眉一扬:“你们俩吵架了?你怎么好像哭了?”

    “没有,别瞎说。”

    “那好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你胸前伤口裂开了,在冒血哦……”说罢,他转身走了。

    卢晓低下头,这才发现绷带已经红了,但是不动的话,并不觉得有多疼,估计是刚才柳卓小手术的麻醉剂还没过去,只是皮肉裂开。

    “吃点东西吧。”卢晓叹了一口气,翻出碗和盘子将饭菜倒出来。

    李子月挣扎了半天才坐起来,双手支着自己的脑袋,她觉得头有千斤万斤重。虽然她一点儿也不想吃东西,但她知道,必须吃,本来病就没好利索,最需要补充能量,现在又加上一个毒瘾,如果不吃东西,身体会急速衰弱下去,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卢晓先喂李子月喝了口汤,汤刚入嘴,李子月便噗地吐在一边。

    “什么味……好苦……”李子月咳了一声。

    “恩?没什么怪味啊。”卢晓亲自尝了一口,这碗蛋花紫菜汤虽然不能说是美味,但也不至于难喝到吐出来啊。她又尝试着吃了一口茄子,确认没什么奇怪的味道,便喂给了李子月,谁知李子月这次倒是没吐出来,可表情却极其痛苦,嚼了两下便吞了下去。李子月向来不是挑食的人,她这个表现,只能说她的味觉出现了差错——都是该死的毒瘾。

    李子月似乎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沉了口气,自己端起碗来,拿起筷子便用力吃。苦的、酸的、臭的——没有一道菜是能吃的味道,简直像是在吃垃圾。她强迫自己吃了大半碗,越吃越想吐,却竟然强压着难受将整整一碗都吃得干干净净。

    卢晓挺佩服李子月这一点,换做是她,如果不是饿极,假若饭菜不可口,她最多吃一点点,绝对不可能逼着自己吃个底朝天。

    吃过了饭,不知道是饭太难吃顶过了身体的难受,还是毒瘾稍微过去了一点,亦或是李子月习惯了,总之她的精神好了一点。又去洗了把脸,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卢晓:

    “看一下,下一票我们要去拿什么东西?”

    卢晓好奇地拿出信,信上有两幅照片几行小字,一幅照片是照的一本古书,字迹有些模糊,但仔细分辨还是识得出些许的。可是当看见另一幅照片,卢晓忽地嗯了一声:

    “哎?这不是我在孙东那里看过的青铜簋么?”

    李子月一把将信抢了过来,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个青铜簋。她莫名其妙起来,怎么回事,那个青铜簋明明在山东已经盗出来了,现在八成在孙东手上,怎么又出来一个?而且为什么会在东北?她不禁再次仔细看了一眼,没错,除了铭文她没记住,这个青铜簋的确是和之前她盗过的那个一模一样。但是如果这东西在墓里,照片又是哪里来的?

    卢晓凑过来,喃喃念着底下一行小字:

    “图中的青铜簋是另外一只,我们需要的一只,和这只应当是相同的,我们猜想,应该是同出一炉,一个模子。但是上面的铭文应当另有不同。我们需要的青铜簋,成器年代应该早于这一只,上面划着一些凹槽。再多的讯息,我们也无法提供了。”

    字是打印的,李子月无法从笔迹来判断是不是熟人。

    “照片的古书上,写的是什么,你能看懂么?”李子月问。

    卢晓点点头,一字一字念起来:“簋模脉承,自帝轩辕而至武侯,后无考。神簋成器据传六百六十余,唯其一可以成诅,余皆凡品。帝高阳间,冶器大兴,成器五百余,终得一。后共工反,帝高阳数败,以簋祭之,终狂,怒触不周……中间模糊掉了,后面是……思之终是鬼器,得之不祥,弃于濮阳。”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谁是卧底?李子月同学不明白,大家都明白吧。

 48四十七、卧底

    李子月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根本无力去想这古文的意思;随意向床上一躺;问道:

    “什么意思?”

    卢晓抬抬手,向李子月示意容她想一想,她将这段古文反复看了三遍;在中间模糊部分,依稀只看清“还于濮”三字;联系上下文,隐约猜出了答案。

    “这本书不知道是什么书,不过按照这段的口气来看;应当是什么人的手记。里面说,有一种青铜簋;它的模子从黄帝开始就铸成了,这个帝轩辕,应该就是黄帝,武侯是诸葛亮。这个模子,从黄帝时期开始,一直传到诸葛亮手上,后来便没有记载了。所以写这段文字的人,必定是三国以后的某个人。哈哈,看他的口气,说不定也是个盗墓的。

    “他说,这个青铜簋的模子,在这些年中总共铸成了六百六十多个成品,其中只有一个是有诅咒的力量的——什么鬼东西,我才不信——总之你就理解成有一个比较特殊吧,其余的都是普通的器具。后面他说,帝高阳年间,冶炼技术大肆兴起,这个青铜簋一共铸了五百多个,那个特殊的簋就是其中之一。”

    李子月咳了一声,虚弱地问:“高阳皇帝是谁?什么朝代?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皇帝?”

    卢晓笑了笑:“他不是咱们说的朝代上那种皇帝。屈原有一首《离骚》,里面写,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其中的帝高阳,指的是三皇五帝之一的颛顼帝。”

    “什么?”李子月猛地一抖:“弄错了吧?颛顼只是神话里的人物,难道真有这么个人?就算有,他那个时候,哪里来的青铜器?”

    卢晓摇摇头:“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古人的智慧博大精深,秦始皇之时就能炼出几千年不锈的宝剑,这种冶炼技术,现代都达不到,这样看来,颛顼那个时候青铜器已经开始大肆冶炼也是说不定的事。况且,按照记载,颛顼帝应该是公元前两千多年的人物,而欧洲和埃及,在公元前三千多年,就已经有金属冶炼的记载,为什么中国到了几百年后还不能有呢?而且后文说,这个帝高阳和共工打架,打不过他,于是拿出青铜簋来对付他,大概是把共工弄疯了,撞了不周山。这个和神话很相符啊,我相信,这里面的记载一定是颛顼。”

    李子月点点头,觉得不无道理,于是示意卢晓继续说。

    “然后就看不清了,按照我的理解,大概是这个人偶然间得到了这件青铜簋,但是觉得它不详,将他丢在濮阳了,前面有‘还于濮’三字,应该是哪儿拿的还哪儿去了。”

    李子月思索良久,终于开口:

    “姑且认为你说的都对,但是有一个问题,濮阳我曾经去过,但那里并没有什么陵墓,倒是安阳那里,确实有个颛顼陵——可那是个衣冠冢。而且,这次周世鼎说明了要我去东北一个县城,这东西要真在濮阳,他要我去东北做什么?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他要你去哪儿啊?”

    “扶余……哼,根本不知道在哪里。”李子月冷哼一声。

    卢晓嘻嘻一笑:“内事不决问老婆,外事不决问度娘,待小女子去查考一番。”

    李子月冷着脸轻轻踹了她一脚,刚好没有踢中,卢晓转身抱住她的脚:“我知道你还难受着呢,睡一会儿吧,等我有了结果告诉你。”

    除了三姨奶奶的房间舒适一点之外,豫派所有的房间都很破,因为女人少,只有四间房八个上下铺给她们住,总共能才睡十六个人,纵使如此,也没有一间房住满过。柳卓和费萌在三楼一个角落的房间,一人一个下铺,木板睡得很不舒服。

    “你这几天……有点心神不宁的……”费萌吃着果冻,似乎挣扎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话。

    柳卓轻巧地转过头,对费萌笑笑,又恢复了沉思的表情。

    “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么?”费萌怯怯地问。

    “哎哟狒狒,我不是冲你,最近确实有点事烦得很,又生病没好,心情很糟。”

    费萌好不容易主动说些关心的话,却碰了一鼻子灰,当即紧紧闭上嘴巴不好意思开口了。

    柳卓忽然翻身坐起来:“对了,我问你,你怎么看卢晓?”

    “啊?”费萌张了张嘴:“没注意啊。”

    “我觉得她有点问题。”柳卓斩钉截铁。见费萌没有搭腔,她继续说道:“你看,明明我们一行人,这几年一直都好好的,她一来可好,什么乱子都出了。而且,现在我们知道孙东有问题,她恰巧又在孙东那儿呆了一天——你说她会不会是卧底啊?”

    费萌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摇摇头:“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我也觉得她不像,明明什么也不懂的一个人……”柳卓语气平和了一些:“但是我总觉得最近咱们被人牵着鼻子走,有些奇怪啊。”

    费萌依旧不言不语,但表情明显沉了下来,似乎在思索什么。

    “好了好了,我只是瞎猜,说不定一切都是巧合。”柳卓忽然恢复了欢快的神色:“说说你吧,最近感情生活如何?”

    费萌噗地一下将口里的果冻喷了出来:“哪……哪来的感情。”

    柳卓看着费萌的脸便暗笑,走过去使劲亲了她一口,柳卓顿时脸色通红,低下头看着脚尖,一双脚不知道往哪里站是好。

    如果她想嫁祸什么人,那么卢晓是最适合的,费萌根本不像心机深的人,说她是卧底太牵强,而且……她也不愿害柳卓。李贺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姐姐,幺大柱的背景太单纯,又跟着李子月最久,是她的师弟。只有卢晓,她的一切都没经过调查,全都是空口无凭。而且反过来想,李贺和卢晓本来就不太对付,幺大柱忠心耿耿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费萌思维简单,想不通事,她只需要点一点就好——但是现在为时过早,贸然去和幺大柱李贺说闲话,容易暴露自己,费萌不喜欢说话,自然也不怕她乱传。

    柳卓不为人知地皱了皱眉:卢晓啊,我也不想伤你,但我同样无法眼睁睁看着父亲像爷爷一般悲惨地死去。

    李子月躺在床上,难受感逐渐减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亮,睁眼便看见一个上半身裹着纱布、头发松散披肩的女子身影。

    “醒了?”卢晓端着一碗热粥,正在戳来戳去,搅拌里头的皮蛋和瘦肉。

    “你没睡觉?”李子月看着卢晓微微发青的眼眶,皱眉说。

    卢晓笑笑:“没事,还是睡了一会儿的,昨晚资料查的太晚了,看了一百多页才想明白。”

    “有什么结果么?”李子月坐起来,顿时又是一阵心慌。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粥,只觉得瓷碗比铅球还重。

    卢晓打了个哈欠:“有啊……扶余县附近有一条江,叫做第二松花江,我查了地方志,这条江古时候叫濮水。你应该知道,古人水北为阴,水南为阳。所以照片上写的那个‘濮阳’,很有可能是指这条濮水的南面,而不是河南濮阳市。而且扶余县,恰巧是在第二松花江的南面,和我的猜想相符。这样看来,周世鼎要我们去的,就是颛顼陵无疑,不过究竟有没有这个陵墓,恐怕还要你实地勘探一下。”

    说罢,卢晓转身去换纱布了,李子月脸上显得很欣慰,心里却犯着嘀咕。睡觉的时候,她梦见三姨奶奶了,三姨奶奶说的那句话,在梦里反复了无数遍:房间里的两个人,有一个是有问题的。

    这句话对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她一直以为这种事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队伍里,现在却不但出现了,还是由别人发现的。仔细想想她在秦惠文王墓里遇到的种种,以及出墓之后遇到的林林总总,只用巧合真的解释的通么?龙二怎么会知道她会原路返回?孙东又怎么知道她在那个医院的?又是怎么进来的?她昏迷的时候,应该只有卢晓一个人醒着,最引人注意的是,卢晓为什么没有染上病?如果说她真是因为吃了怪手而有了免疫力,一般人真的会咬那个东西么?再说柳卓,为什么龙二扔过来的背包偏偏是她的?包里又为什么会有海洛因?三姨奶奶说的模棱两可,当时在屋里,究竟是谁对谁动了杀意?除了她们两个呢,费萌有没有疑点?幺大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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