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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上三尺寒冰又如被放在火里烤。她压下心头情绪，在心里对自己说句：“寂静、自然。”水响声响起，姜怀忧抬头一眼，只见帝龙化作人族少女模样光溜溜地淌进了水池里。她斜眼朝帝龙的双腿间一瞅，一团柔软的黑毛下别说洞，连个坑都找不到。姜怀忧冰冷的容颜轻轻扯了下嘴角：帝龙全身精雕细琢，就那地方偷工减料，好歹也做做样子啊。
　　帝龙顺着姜怀忧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腿间，她的直觉告诉她姜怀忧在看她的生。殖。器，她又不是人类，怎么可能从外面看得到生。殖。器嘛。她说道：“你看不到我的，我的是隐在身体里的。”她见姜怀忧还在生气，想想自己看了谁的也没所谓，说道：“玉妖王的。”
　　姜怀忧“噌”地扭头，目冷如炬地盯住帝龙，那眼神活像要把谁给射穿戳出一千个一万个窟窿来。
　　帝龙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是玉妖王自己给我看的。她倒是和你不一样，我不看她，她就生气了。妖族和人族……还是有些不同。”她想难道她去看玉妖王的、不看姜怀忧的，她们就都不会生气了？她觉得她要是看了玉妖王的她会被玉妖王给吞了，玉妖王那要想和她交。配好不好！帝龙觉得奇怪，玉妖王喜欢她所以逮到机会就勾引她，姜怀忧喜欢她却不勾引她，她不小心瞄了几眼那地方，姜怀忧还在生气！妖族和人族，果然不一样。帝龙看姜怀忧生气不理她了，跑来解释，没想到这解释完姜怀忧反倒更生气了。
　　姜怀忧从来没有这么生气和愤怒过，几千年没有过的气到心、肝都在疼的感觉又有了。若是帝龙好奇去看人类的她还认了，偏是玉妖王的。玉妖王对帝龙的心思，她俩若是这样，没发生过什么才怪。她又想到帝龙对玉妖王的态度，不像是在意玉妖王，或许说是谈不上喜欢要，可谁知道这三千多年里帝龙和玉妖王之间到底有没有怎样过，毕竟帝龙和玉妖王还有交情在，说明处得还算不错。一个有情意，一个有往来，想闹出点什么太容易了。她深吸口气，潜进池子里憋住气，让自己冷静冷静。这般愤怒失态不是她姜怀忧的作风，且帝龙与玉妖王之间应该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否则帝龙帝龙看她时的眼神就不是这么清澈。她朝帝龙游过去，到了帝龙的面前才浮出水面，望向帝龙问道：“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帝龙先是惊得嘴巴一张，目瞪口呆。好一会儿，她反应过来，窘迫地斜瞅姜怀忧一眼，嘴唇反复张合，就是说不出话来。
　　“母的？”姜怀忧觉得帝龙是女的成份偏大，可帝龙一直化形出现，她又不知道怎么从龙形上去确认帝龙的性别，之前不在意所以没问，如今忽然想起，又加上想与帝龙在一起，这性别问题自然还是要弄清楚好。她想到之前帝龙经常看光她，她忽然希望帝龙是女的。
　　帝龙摇头。
　　姜怀忧的心头闪过一丝失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小半步，道：“没看出你居然是条公的。”
　　帝龙被姜怀忧噎得半响才吼出一句：“你当我是你们人类不是公的就是母的啊！”
　　姜怀忧惊讶地张圆嘴，道：“难道你是雌雄同体的妖？”
　　帝龙伸长脖子怒吼道：“姜怀忧，我不要和你说话了。”
　　姜怀忧问：“萧珑，你不觉得很不公平么？”
　　帝龙问：“什么？”果断地忘了刚刚还才说出不要和姜怀忧说话的。
　　姜怀忧问：“你看过我多少次？我看过你多少次？”
　　帝龙理直气壮地说：“谁像你成天穿衣服啊，我天天裸奔，你看我穿溜溜的时候比我看你光溜溜的时候多？”
　　姜怀忧问：“我看过你那里？”
　　帝龙问：“哪里？”装糊涂！
　　姜怀忧冷冷地瞥一眼帝龙，道：“你这样装还有意思么？”一扭头，朝水池的另一边游去。
　　帝龙干咳一声，说：“姜怀忧，人类在这个事情上可不兴礼尚往来。”
　　姜怀忧回眸扫一眼帝龙，即潜入水里，她往前游了两步，即摸出衣服穿上。
　　帝龙说：“姜怀忧，其实你不穿衣服比穿衣服好看。有些人族的身体太丑所以要衣服遮，你的身体挺好看的，不必遮了吧……”见到姜怀忧回头冷冷地扫来的那一眼，到嘴边的“吧”字已经严重变调。
　　姜怀忧游对水池的对岸，她上岸，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走人。走了几步，想到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和没穿没太大区别，便将衣服上的水气全部抽走，然后迈步朝仙宫方向走去。
　　帝龙眼巴巴地瞅着姜怀忧越走越远，她知道姜怀忧不开心了，姜怀忧还很生气，今天的姜怀忧有许多情绪，那张俏脸或冰冷或愤怒或羞恼却唯独没有淡漠。帝龙很舍不得姜怀忧走，她觉得和姜怀忧说说闹闹的很有意思，她又不能修行，好无聊，难得姜怀忧陪她……陪她！帝龙的眼睛一亮，火速奔到姜怀忧的身边，说：“姜怀忧，你说要陪我五千年的。”
　　姜怀忧的神情已经恢复以往的淡漠，她淡淡地扭头望向帝龙，问：“然后呢？”
　　帝龙笑盈盈地说：“陪我！”
　　姜怀忧问：“我不是在这里与你为伴么？”
　　帝龙笑道：“陪龙哪有扭头就走的啊。”
　　姜怀忧：“……”她想抽帝龙。帝龙那闪亮又透出几分奸诈的眼光里露出的不怀好意太明显。姜怀忧道：“你的意思是我陪你就该与你呆在一起陪你说话、一起做些什么事？”
　　帝龙点头如捣蒜。姜怀忧真是太了解她了，和姜怀忧说话一点都不觉得累。
　　姜怀忧又问：“你觉得我刚才那样不穿衣服挺好？”
　　帝龙警惕地瞅一眼姜怀忧，却见姜怀忧的眼眸一片正经，脸上也没有丝毫情绪，不像是要发难的样子，于是极轻地“嗯”了声，说：“其实我也不讨厌你。”
　　姜怀忧的嘴角轻轻往上一扬，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她算是看明白帝龙的心思了，这算是含蓄的示爱么？
　　笑了！又笑了！帝龙见到姜怀忧脸上的笑容眼睛一亮，那轻浅的笑容在帝龙的眼眸里一点点地扩散，扩散到整个眼睛里全是姜怀忧的笑容。面前，姜怀忧的脸越贴越近，渐渐的，姜怀忧的唇贴在了她的耳边，姜怀忧轻声道：“小龙儿，你的心思都写在你的眼睛里。”
　　帝龙赶紧闭上了眼，耳边传来的□感却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
　　姜怀忧又说：“晚了。”
　　帝龙哼了一声，道：“姜怀忧，窥龙心思是不对的。”神念传音她很习惯，这么近的贴着耳朵说话，好不习惯，觉得与姜怀忧挨得特别近，姜怀忧都快与她融贴在一起了似的，这感觉太奇怪了，仿佛她俩贴得很近很近，好嘛，是很近。
　　姜怀忧道：“那你经常潜入我的灵海里探我的心思翻我的记忆就对了？你看我的身体，却把自己裹在坚固的鳞甲下，你拒我于千里之外，却要我陪你？”她说罢，退后两步，转身欲走。
　　帝龙重重地哼了声，叫道：“你总不能让我把自己的鳞甲揭了吧！”那多疼啊，她又没让姜怀忧扒自己的人皮。
　　姜怀忧又回头，吐出两个略带命令语调的词：“过来。”
　　帝龙挑眉：你让我过去就过去？
　　姜怀忧两步回到帝龙的身边，牵着帝龙的手转身就朝仙宫方向走了，走了两步发现没必要了，仙宫的建筑十之□都塌了，没塌的都让刚才的能量冲击得东倒西歪。她停下步子，拉住帝龙，吻上了帝龙的唇。
　　帝龙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姜怀忧居然主动亲她了。哎，姜怀忧刚刚不是还在生气吗？下一刻，姜怀忧便搂住帝龙的腰，轻轻将帝龙抱住，说：“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变成龙，我保证你没有生命危险。”帝龙是人形，她没心理障碍，要是化成一只尺余长的龙，她得有多那啥才能下得去手。想到玉妖王和帝龙之间的那一出，再想到帝龙的不知天高地厚，她姜怀忧要是不修理帝龙，她觉得自己将近二十载为帝、接近一万岁的年龄白活了。
　　帝龙很警惕地问了句：“你会害我吗？”
　　姜怀忧反问：“你觉得我会害你吗？”
　　额，不会！帝龙放心地点了点头，说：“好吧，答应你，不变龙。”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姜怀忧那葱嫩的手指移到她的衣服上去解她的扣子，结果挑了两下没挑开，便用手一捏一缕混沌气劲透入她的扣子里便要强行扯下，吓得她嗷地一声叫：“别揭我的龙鳞啊！痛啊！”吓得她全身发炸，要不是龙鳞全变成了衣服，准得全部竖起来。
　　姜怀忧握拳深吸，即又松开！她可以断定玉妖王连帝龙的一根毛都没摸着，这捂得太严实了！简直没法下口和下手。姜怀忧的俏脸一绷转身就走：不做了！烦躁！
　　帝龙指住姜怀忧：“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来！你揭了我的鳞，我没生你的气，你还生我的气了！帝龙怒叫道：“姜怀忧，你不讲道理。”
　　姜怀忧冷冷地回头瞅帝龙一眼，道：“我想宠幸你，你全身上下捂得连点缝都没有，我还和你讲道理？”
　　帝龙“额”地一声，脸部一片僵硬。她即又“呵呵”干笑两声，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忽地，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说：“我可以宠幸你呀，我看过人间夫妻做那事，我可以变成……”她的话音未落，就见姜怀忧瞬间移到她的面前，姜怀忧淡笑道：“对啊，你可以变身。乖，变个完整的女人出来。”
　　帝龙又是一僵，她瞪大眼说：“我是说我可以变成男的……”话没说完，姜怀忧瞬间消失，只留下一个声音给她：“你若是变成男的，休想我与你有半分肌肤碰触。”　
　　　　　　　　　　　　　　　　　　　　　　
作者有话要说：改虫虫




☆、第一百三十一章　嗯，有进步没进度

　　帝龙要是再看不出姜怀忧对男性的排斥她就不是帝龙而是蠢猪了。帝龙嗷地一声大叫：“姜怀忧；你断袖。”
　　姜怀忧回头轻飘飘地回她句：“你是女的么？我与你至多算人兽，且这不还什么事都没有吗？”
　　帝龙顿觉被甩了一脸陈年老墨水，墨黑墨黑的！她立在当场；斜眼睨着姜怀忧，那眼神活像看衣冠禽兽；啊不对；衣冠禽兽还披了衣冠，这简直就是没穿衣冠赤身裸奔的禽兽。帝龙几近咬牙地叫道：“姜怀忧；我按照你们人类的年龄来换算，我现在还是个奶娃儿，性别都还没有发育；你居然就想和我交。配！”
　　姜怀忧飘远的身形一滞；霍地扭头把帝龙上上下下地看了又看，说：“原谅我孤陋寡闻没见过几千岁的婴儿！”她说完便已经从原地消失。
　　帝龙本来是想挤兑下姜怀忧的，没想到不小心打了把自己的脸。她说自己小，可三千多年前她死乞白赖地缠着姜怀忧说爱姜怀忧的时候更小，而且她的心智绝对不是人类的婴儿能比的。龙和人类不能以年龄来判断心智。她想起自己在姜怀忧炼法宝时跑来找姜怀忧的初衷，飞回仙庭落在正在清理废墟的姜怀忧的面前，说：“姜怀忧，我刚才问我可以信任你吗，你让我问我自己。”
　　姜怀忧没搭理帝龙，她把倒下的殿柱扶起，发现混沌杀剑的威力太过凌厉，居然连护界法阵都能削断，简直超乎她的预料。
　　帝龙知道姜怀忧在听，她继续说道：“姜怀忧，曾经的你对我没所求，如今的你对我有所求。”
　　姜怀忧抬眼扫了眼帝龙，问：“那如今的你对我有所求吗？”
　　“有，你帮我对付魔帝。”帝龙说：“作为回报，我助你提升实力。”
　　姜怀忧轻轻地应了声：“好。”她静静地看了眼帝龙，暗叹口气，扭头，继续去清理废墟，把倒塌的殿柱一根根扶起，再看到满地碎砖残瓦，想着又要重新祭炼。她没想到混沌杀剑的威力这么大，不然也不在这里炼剑了。
　　姜怀忧没提出要和她交。配的要求轻松答应，让以为会谈崩的帝龙松了口气，又觉自己占了姜怀忧的便宜。帝龙想要姜怀忧帮忙，又不想用感情作交易，姜怀忧在这场交易中得不到多少好处，她提出那样的回报是占姜怀忧的便宜。其实她不讨厌姜怀忧，对姜怀忧甚至算得上欣赏。姜怀忧有成就帝业的潜质，不像她帝龙，看似身怀先天帝运，其实，从她出生那一刻起就没有她的活路，她能做的就是挣扎再挣扎能多活一天就尽量多活一天。帝龙的先天帝运从来都是给他人做嫁衣裳，包括已经得证帝道、甚至是实力已经在帝境、拥有极大权势的龙祖，他在最后关头还是败了，最后龙祖的帝运归了他她。龙祖至死都没有成为仙帝、魔帝那般拥有帝业的真正的大帝，只能算作实力在帝境的准大帝。帝龙以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身世悲哀，她至多会悲哀自己的境遇太凄凉，她觉得自己是与生俱来的强大存在万分骄傲，此刻她才想明白，所有帝龙的境遇都是注定凄凉的。她以前一直不明白龙祖的帝气为什么会到她身上，她这一刻忽然有点明白。如果她在求生无望的临死那一刹那有一条新出世同样遭受不幸的小帝龙崽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也会把帝气给那条小龙崽子希望她能够多条帝气多份实力改变命运不再走上一条同样悲哀的路。
　　她想活下去所以她努力地变强，以前她一直以为只要她成就帝境她就可以傲视宇宙，可后来姜怀忧告诉她，即使她拥有帝境实力她还是有危险、逃不开被追杀的命运——双拳永远难敌四手，她从出生时她就学会了这个教训，她却一直自欺欺龙地做着成就帝境就可以傲视宇宙的美梦。
　　如果，她明天就会死，她这一生过得有什么意义？满宇宙的仇家，满宇宙想害她的存在，生命中能有什么美好的可以留下？她在宇宙中行走遭遇的永远只有杀戮，她有过过一天安宁的日子么？在这里？帝龙忽然想起在姜怀忧的灵海中看到的，她忽然发现自己在封魔星的日子挺美好的，至少还有那闲暇可以趴在屋脊上等一个人一等好几百年。那时候，还会有人因为她被追杀而出手相护，出手原因仅是出于好奇和不愿见她夭折。封魔星、帝龙星，她留下的勉强能与“美好”沾点边的东西都缘自姜怀忧。帝龙满心的悲哀与心酸，除了姜怀忧，她还有什么？她忽然明白自斩记忆前的她为什么会执着倔强地去爱姜怀忧，会那般用心地不计代价地守护姜怀忧，那是她生命中唯一美好的，是绝望中的一点希望，哪怕自己有天横死，至少，还有一个对自己好、被自己精心呵护的人活了下来，这人身上有她的印记存留在世，在这个人身上，她不是可怜的牺牲品。放眼宇宙，唯一对她没有利益图谋的，只有姜怀忧。姜怀忧和别的存在不一样，对她来说不一样，是唯一的。
　　姜怀忧感觉到附近的气息安静得近乎诡异。仙庭一直是安静的，只有她和帝龙，能够制造出响动的只有她俩，可帝龙是个闲不住的，就算是窝在哪个角落旮子也总是小动作不断，最不济也是打盹或者是直接消失，而不是如此刻僵坐在废墟里的残砖碎瓦上发呆。一直以来，她都不喜欢帝龙独自发呆，会显得特别的孤独无助，会让她感到特别心酸。她走到帝龙身边道：“小龙儿，你若不愿，我不会强迫你。”她以为帝龙是在要与她发生关系的事情上纠结。她说道：“我会帮你对付魔帝，也会护你，直到我死。”
　　帝龙说道：“我想我大概知道我曾经为什么为爱上你？”淡淡的声音，隐隐透出一丝哀凉。
　　姜怀忧问：“因为我会护你？”帝龙的实力比她强，其实帝龙护她的时候比她护帝龙的时候多。
　　帝龙摇头，她在心里轻轻地说句：“因为你是我在绝望中能找到的唯一希望。”
　　姜怀忧在帝龙的身边坐下。
　　帝龙问姜怀忧：“你爱我什么？”
　　姜怀忧轻轻地看了眼帝龙，想了想，还是回答了帝龙的问题。她说道：“注意到了，动了些情绪，有了交集，更多的感觉一点点地渗进心头，一点点地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填满了整颗心，想起你时到处都是你的身影。”世上那么多的生灵，她护卫过的不知道有多少，心甘情愿为她赴死的也大有人在，但让她心疼的、爱上的只有萧珑这条傻呼呼的小龙崽子。以前，她漠视自己的心倒还好，如今追逐萧珑倒是令自己有些失控的沦陷，姜怀忧甚至有些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或许说不像是那个只剩下执念的活幽灵姜怀忧，而是又有了感情的姜怀忧。她轻声道：“小龙儿，谢谢你。”
　　“嗯？”帝龙的眼眸中有疑惑划过，脸上也写满疑惑。“谢谢我让你爱上我？”
　　姜怀忧道：“谢谢你解了我的执念。”她也算是死过如今又重活一遭？
　　帝龙没听懂，自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她又想起姜怀忧要和她□的事，她很认真地说：“我真的没有还发育性别。”话说完，怕姜怀忧不信，还在想要不要向姜怀忧证实，她下意识地探了下自己身体结果赫然有了惊龙的发现，怔了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确实没错。帝龙顿时又羞又窘，这才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