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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红[GL]-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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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她一到,便能看见我了。”
  店小二愣了半晌,心道这个痴儿,人家是一眼就看见你了,可你手中的汤也该凉透了。
  等店小二又安排好了几个客人回头时,却见苗宛彤手中的汤碗依旧冒着热气,他吓了一跳,一时也不敢上前与苗宛彤搭讪,若非有一身醇厚的内力,如何会让一碗汤热腾腾不凉。
  苗宛彤的身上早落了厚厚一层雪,她也不在意,一直站在门前等。
  一直到姜云从远处走来,她忙走过去拉住了姜云的手:“去哪儿呢?快进来,外头冷,汤还热着呢,赶紧吃了。”
  她话跟算珠子似地一个一个往外蹦,又拉着姜云的手往里走,姜云还没来得及回她,却见店小二一幅见鬼的表情看着两人,她冲着店小二笑笑,与苗宛彤一道坐了下来。
  店小二僵着脸过来问还需不需要其他的东西,被姜云温声细语地拒绝了。
  那小伙计边走边回头来看,挺漂亮的两个姑娘,刚刚还想着该是在等心上人呢……
  他不敢多看不敢多问,只去忙自己的。
  苗宛彤将汤往苗宛彤的面前推了推,向着姜云挑了挑眉。
  姜云却没有立马就动,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然后取出两个银镯子出来,取了一个比划了一下,然后套进了苗宛彤的手腕。苗宛彤愣了一下,挑了挑眉头:“这是什么?”
  “老板说是‘勿相忘’,你一个我一个,戴手上的呢。”
  苗宛彤抿着唇角,想笑又不敢,看着姜云将那个银镯子套进了自己的手腕上,这提刀的手,几时戴过这般少女的东西。
  何况人家店家说什么,也就姜云会信什么呢。她那一对耳坠是当年苗景龙自个儿做了给她娘亲的,娘亲舍不得用,一直藏在地窖里的,被苗宛彤给翻出来了。
  也不知姜云如何去问店家。
  一幅冷冰冰的脸,从不佩戴姑娘家的饰品,却收了苗宛彤一只耳坠,赠了苗宛彤一只银镯。
  长长久久,相伴相守,勿相忘。


第98章 笑江湖
  “没酒喝,你跑来做什么?”苗景龙擦了擦手中的长刀; 前几日这刀下收了几个流寇的亡魂; 刀锋与巨石相撞; 硬生生断了一小截。他倒是越拿越顺手; 便给这刀取了一个名字; 叫斩魂,随后伴了自己一辈子。
  元乔瞧了他手中的刀一眼; 极为不屑地叹了口气:“你若穷,你跟我说; 我给你把新刀; 你看看你这刀都成什么样了。”
  封三娘从元乔的身后探了出来,眼睛一弯; 笑着拆台:“挺别致啊。”
  那年她还年少,遇上了苗景龙与元乔,本该在家当小姐; 却愣是出来跑江湖,与元乔这个从家里逃出来的纨绔可谓沆瀣一气。
  只有苗景龙与他们不一样; 苗景龙出身平常人家; 当年不太平,家里年轻男儿被抓去充了军; 剩下幼儿寡母两人,之后不久亲娘生病无钱医治,早早撒手人寰,留下一个半大点的苗景龙; 被江湖卖艺的师父捡走,给了一口热饭吃。
  这师父没什么能耐,只能靠街头卖艺赚几个铜板回来,买两个馒头,与苗景龙分食。
  倒是给过苗景龙一本书册,上头记着的是一套刀法。那老师父说,这玩意是早些年一个老爷子留下来的,里头的刀法平平,强身健体也还可靠,便赠与了苗景龙,仔细学着些,若是再碰上些强盗盗匪的,也还能自保。
  的确是一套稀疏平常的刀法,多年以后苗景龙再来看这套无名刀法的时候,还是觉得它平平淡淡,无法跻身高手榜之中,一般的人都能极快地学了去,没甚多余的花招,也无更加夺目的招式,按部就班得就像是一套前人留下来的老古董。
  而后收留他的老师父也撒手人间了,苗景龙便捧着一抔黄土,将老师父下了葬。
  偷盗、抢劫、欺辱。
  江湖之上的龌龊以肉眼凡胎便可窥其一二,更莫说那些被有心掩在底层之下的恶心事。
  他不是个找事的性子,但却保不住别人要上门来挑刺。
  苗景龙未曾正经拜过师父,连正经习内力的吐纳之气都不曾学过,却单靠一套刀法,保全了自己性命。
  声名鹊起,祸患也接踵而来。
  然而每次在与人交手之后,苗景龙却更能体会那一套刀法的绝妙之处,并且在认识元乔之后由着这个诡谲毒医的手将全身经脉打通,短时间内与其学会了吐纳,随后慢慢将内力提升,一手功夫更加让人胆寒。
  与他凌厉刀法不同的,苗景龙委实是个斯文人,素衣白袍,当年迷得封三娘三晕五素险些就此与苗景龙去过日子,可苗景龙有礼得体,拒绝也拒绝得婉转,并未招致封三娘的怨怼。
  直到遇上卿宛。
  卿宛如烟雨江南里走出来的一幅水墨画,卿卿佳人,婉约动人。
  “我昨日来寻你便不见你在,你又去哪儿溜达了?”元乔也不同苗景龙客气,探手去拿过了他手边的酒坛,仰头欲一饮而尽,脖颈抻直,却见一个姑娘拉了拉有些过长的衣摆,皱着眉心从苗景龙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一口酒还没入喉,自个儿先把自个儿呛了个仰倒。
  元乔与封三娘两人嘴也合不拢,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苗景龙。
  “苗大哥,这衣裳有些长。”她声音有些低,却清亮动人,如夜莺轻转,话里有抱怨有轻嗔还有一丝无奈。
  别提这元乔和苗景龙这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了,就连封三娘也是听得一愣,转头时先入眼的便是轻蹙着眉心,秋水翦眸含娇带嗔的卿宛。
  这姑娘可真漂亮。
  封三娘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啧,这压人性命的手,哪里能与对方相比?
  苗景龙一时也被噎住了,忙起身将刀扔给了元乔:“自然不合适,回头……嗯,让三娘陪你去选一套衣裳罢。”
  被苗景龙点到,封三娘虽还有些愣神,但也没扫了苗景龙的面子,当下便应承了下来。
  卿宛冲着封三娘笑了笑,一双眼波里含笑,笑得封三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叫卿宛,叫我阿宛就可以。”
  “可叫我三娘。”
  卿宛是个大户人家里的小姐,元乔眯起眼睛来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对面的姑娘,待卿宛走后才轻哼了一声:“林太傅的女儿,林青婉如何会在你这儿?”
  “林太傅?”
  “朝堂纷争不停,林太傅站队有误,非得跟太子同进同出,招致祸端,前些日子林家走水,一场火烧了个干净,不知情的人道是意外,知情人个个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这是林太傅自己不知晓明哲保身的中庸之道。”
  “若说中庸之道,我爹一位太傅,比天下更多人知晓得清楚,只是当朝皇帝心胸狭隘,听信小人谗言,太子与三皇子同为手脚至亲,偏生三皇子明里暗里挑拨离间,与江湖中人来往甚密,其心不纯。一心盯着皇位,妄顾人伦,心无天下百姓。反倒是太子殿下,自幼身子虽不娇惯,但一颗心时时向着百姓,亲兄弟,明事理,本就是明君之相,何来我爹站错位之说?”
  走出半道的卿宛杀了回来,封三娘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对峙的三人,一时有些没弄明白。
  反倒是苗景龙抬起眼皮来又看向了卿宛。
  原本娇滴滴的一个姑娘,一身宽大的衣袍拖坠于地,身体瘦小得撑不起他的衣裳,单薄得却分外好看。许是好几日的奔波,她的下颌与脖颈拉出了一条锋利的线,刀削似的,眼中还噙着不服输的倔强。
  元乔张了张嘴,半晌后又问:“那你爹呢?”
  卿宛红了眼眶,进屋拿了东西,转身走向封三娘,在踏门而出时轻轻道。
  “没逃出来。”
  苗景龙的心,突兀地一跳,看着卿宛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收回目光。
  “怕不会善终吧?”
  元乔点头:“自然不会,毕竟他爹是太傅,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若是今后太子登基那还好说,许还能再接林青婉回去,若三皇子权势滔天一手遮天,必然不会让林青婉久活。如今太子是个病秧子,林青婉就是三皇子手中的鱼肉,必不会久留。”
  苗景龙将擦得锃亮的刀提了起来,大步往门外走。
  “去哪儿?”
  “自然是去护着!”
  话音一落,便没了人影。
  元乔愣了半晌,一拍脑袋赶紧跟了上去,心道完了,这傻小子是沦为了林青婉手中的鱼肉了。
  之后苗景龙一路带着卿宛杀出了血路,愣是将人护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也在一次次的被追杀当中将刀法体会得炉火纯青,他向来喜欢琢磨,便变换着不同的角度去试。他本就有天赋,一套平平无奇的刀法却让他一跃跳到了高手榜榜顶。
  算得上逍遥,却死死栽在了卿宛的手中。
  卿宛在生苗宛彤的时候因着出血过多,没能救回来,连元乔也都束手无策,在与死亡擦肩无数次后,松开了苗景龙的手。
  苗景龙给小闺女取名为宛彤,取了卿宛的一个字。
  多年后,江湖之上风云又起,他自知躲不过,该教这小魔女的也不少了,没什么放不下。
  悠哉游哉地坐在桂花树下阖眼而忆,还能清晰地想起卿宛倔强的脸上带着怒气,指摘他的不对。在林太傅的眼中,造福天下苍生,心怀良善才是个好君主,在卿宛的眼中亦是如此。
  分明是个大门不出的闺阁小姐,天下事于她不过眼前云烟,可不闻可不问,偏偏她却是站了出来,否定了不对。虽单薄却掷地有声,字字句句砸在苗景龙的心口,如深渊巨坑,荡出了经久不息的回响。那时候他想,这姑娘真漂亮,漂亮的性子,漂亮的人格。
  江湖纷争,几起几落,他杀天杀地,直到无人能敌时却偏偏收手推着单宗义走向了巅峰。苗景龙也是人,存留私心。
  他想与卿宛去过平静日子,无波无澜,两人之间可以吵个架拌个嘴,却再也不想见血见杀伐,将光聚于单宗义的身上,他便可全身而退。
  可事与愿违,卿宛没了,还给苗宛彤这个大宝贝留了一锅烂摊子。
  他倚着大树笑了起来,笑声朗朗,明月轻风。
  也不知当年的兄弟去了何处,当年的故友是否安好。
  他执刀而起,一套苗家刀从头至尾,披风斩云,尖啸的刀鸣声声声摧人心肠,破开了风云,他仿似又看到了卿宛的脸。
  苗景龙将刀又悄悄地挂回了房间,轻手轻脚地去隔间看了眼熟睡的苗宛彤,眉峰凌厉,与自己甚像,无笑便自带三分的嘴角却与卿宛神似。
  “我虽给你留下一堆烂摊子,但无磨砺,你也成不了大事,苗家刀法给你留着自己细细琢磨,刀也给你了。”
  “愿你遂心安好,心怀天下,保有初心。不望你有多大能耐,但望你无愧于心,无愧于自己。”
  苗景龙站起身来,大笑而去。
  苗宛彤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做梦梦见了自己有毛病的爹爹,侧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
  笑看江湖事,唯做真心人。


第99章 任平生
  长刀破空而出,裴松凌空斩了那个满脸络腮胡子壮汉的手; 收手回身看了眼正在细致收着药材的裴枢; 大刀往身边随意一放; 探手过来帮着一起收拾。
  裴枢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 头也未抬; 点了点一侧:“自个儿喝茶去。”
  裴松便提溜着一把滴血的长刀坐在了另一侧,支楞着脑袋扫了一眼其他腿抖得跟筛子似的一群人; 他将眉峰一扬,顿时那一个断了手的男人立马哆嗦了起来; 颤着唇吱唔了两声:“苗……苗家刀……”
  “知道还不快滚。”
  那人捂着血流不止的手撒丫子就跑。
  裴松越发没有当年做小和尚时的那种慈悲; 眉眼之间的戾气与下手时的狠辣全然便是第二个苗宛彤。苗宛彤教过他,若遇不怀好意之人; 杀而后快,否则便是第二个苗景龙,徒留祸端。他一手刀法杀得极好; 苗宛彤尽心尽力地教,将自己好些年来琢磨得头发掉了大把大把的体会全数教给了裴松; 至少没毁了经脉; 走太多弯路。而见过当年圆珩如何死于殷岘与袁秀秀的手中,裴松更是明了手软的下场。
  许是他生来便不是慈悲为怀的料; 倒与刀剑颇有些感悟和缘分,自打刀口见过血,他的一身戾气便是遮也遮不住,邪气得紧。
  见人都跑没了; 他又偏头看向抿着唇角一言不发的裴枢。
  “齐全?”
  “齐全。”
  裴枢将东西收好后,却见裴松又厚着脸皮坐了回来:“喝茶?”
  他拿过茶小抿了一口,半晌后抬头:“小师父说将东西交给小师叔后就不必回去了。”
  裴松喝茶的手一顿,慢慢地从茶杯后面抬起了眉眼来。他眉锋有些犀利,如一把利剑斜刺入鬓角,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不解,随后又轻轻阖了眼皮,垂下头去。
  “小师父走前与你交代的?”
  “是。”
  裴枢的话依旧不多,只是提起这事还是有些感叹,两人一时谁也未再开口说话,许久后裴松又问。
  “这是……不要我们了么?”
  话一问出来,裴松先自个儿慌了起来,他侧头看向裴枢,只见裴枢握着个粗砺的杯子,指关节突起,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而后停住,突出的关节有一种未磨平的尖利感,顿于空中,似与裴松一般,有些无措。
  两人谁也记不得是如何被圆珩捡回去的了,却单单记得当年于地下室里手足无措地听见头顶上的杀伐声,那时一声一声敲在心头的、如鼓锤的声音里夹着“你就是祸害”一般的质疑声。这世间,他们又成了孤儿。
  苗宛彤虽然不算个正经的师父,但给了两人一隅遮风避雨之处,赠了自己一技之长,于世间极少能与之交手之人,姜云亦然。
  然后便不要他们了吗?
  裴枢站了起来,没回答裴松的话。十七八岁的两个男儿,抬头看了眼晴空朗朗,谁也没再说话,将药送至了付家。
  付子栖跑出来围着这两人转了一圈:“哟,才几年不见,你俩怎么又长了这般高了?你们师父与小师父呢?没出来溜达溜达?”
  “小师父托我与裴松出来寻了两味极难找到的药。”
  “治腿的吗?”戴靖雪轻轻地问,她将两盘糕点端过来,坐在了付子栖的身边。
  “是。”裴枢应,“小师父托小师叔空闲时捎过去。”
  戴靖雪一愣,她抬起头来看向一直未开口的裴松,随后点了点头,接过了裴枢手中的药,放进了付子栖的手中,又问:“那你们如今要去何处?可需要帮忙?”
  “不麻烦小师叔,东西交到便完成了师父给的差事。”两人站起身,行了礼便离开了。
  付子栖撇了撇嘴:“姐姐,你师姐什么毛病,非得赶这两个孩子走么?”
  戴靖雪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摇了摇头:“你看他俩,还是孩子么?”
  两个铮铮男儿,身量颀长,一幅挺直的身板,衣袂翩翩,风流倜傥。风吹起两人的长发,拍打出了岁月的痕迹。
  江湖之上,风起云涌,改朝换代。岁月在慢慢地走,江湖也在渐渐的变,苗景龙的时代早已过去,紧接着是苗宛彤的时代,在苗宛彤收刀进山之时,时代又在悄然改变,裴松与裴枢,如今面对的,是自己的时代。
  那一把背于身后的长刀,未见刀光,却森然露着寒意。
  苗家刀于多年之后又于世间掀起了风云,只是如今这男子不似当年的苗宛彤那般狼狈,随意潇洒,自有一番自己的风流快意。很快,江湖之上有苗家刀出现的地方,又多了另一个有些清俊的男子,两人行至处,有伤治伤,有奸人便提刀斩杀,一时之间江湖之上有恨之有喜之,着实掀起了另一种传奇。
  裴松抱着一把刀倚在门栏处:“前些日子我去看小师叔了,小师叔说咱俩年纪也到了,可有看上哪家正经姑娘,该上门提亲去了。”
  裴枢收了药,又慢慢地磨成粉。
  “我倒是没看上哪家上姑娘,只是出来的时日久了,倒是蛮想师父和小师父,偶尔也会想师祖。”裴松顿了顿,“当年的师父该多难走啊,江湖之人,阴险狡诈,总以为站在高处便无了对手,假想的敌人甚多,一一除之才能解心头疑虑。不如山间自在。”
  裴枢执药的手一抖,他抬头深深看了眼裴松,却见裴松倚在门栏处抱着长刀阖着眼,之后的话越说越轻,已经听不到都说了些什么。
  “盟主的闺女蛮喜欢你的……”
  裴枢淡淡道。
  而后坐在桌案前,越过裴松看向乌压压的苍穹。
  从前变天落雨,小师父的膝盖便会犯疼,也不知如今好些了没。
  两人走走停停,总有失足的时候。
  从前五灵谱是世间人人争而夺之的恶瘤,如今苗家刀亦是人人争相讨要的宝贝,裴松一身刀法虽好,却依旧失了手。他被众人围在其中,裴枢被捕眯着眼睛看着他,他突然就想起了当年的苗宛彤,是不是也会绝望。
  一刀斩开浓雾,裴松跃起,只是轻功不如苗宛彤,没有苗宛彤那般潇洒,落刀时因着左肋下断了一根骨头,在空中顿了半晌,再落刀时便失了原本该有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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