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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红[GL]-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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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角噙了一抹噬血的笑意,侧头又看了眼两个对而两方的人。
  “我家没什么五灵谱。”她将此话说完又看了眼那些颤着身子缩在后面不敢上前的人,贪婪如他们,此时也只愿能保个性命,可一听到“五灵谱”三个字,其中一部分人抬起头看向了苗宛彤,却见苗宛彤冷笑了一声,嘴角的弧度只微微抬起,又迅速地拉了下去。“倒是有套苗家刀使给你们看。”
  她笑起来,手中的斩魂寒光一闪,她以刀指着翁文渊,眼里的不屑如千万把斩魂直直砍向了翁文渊!
  “我一身内力被殷岘当初吸食了个八|九,你们是知道的,之后经惊脉全断,大概江湖中人也都听过。如今我有没有内力你们也长了眼,不至于看不到,五灵谱这种被吹得神乎其技的东西,我若有,必叫单宗义秦文赋这两人早入了地狱。”说到此时她好像真看到了这两人入地狱时的场景,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瓣,眼里有一种野兽捕食前的精光,“不过你们今日给老子看好了,我无内力,仅凭祖传苗家刀也能取这两人的性命,从此以后,谁他娘地跟我闹着要五灵谱,老子屠他满门!”
  话音一落,苗宛彤如一只倏然发力的箭,直奔而出,却见手中的刀在空中乍出了白光,一刀劈下,的确是平而无奇的苗家刀!
  可随即苗宛彤身形一转,苗家刀第一式在她的手中微微偏了一个微妙的角度,紧接着斩魂式、破空门接二连三不喘气地冲着翁文渊而去!每一招的角度好似都在她的脑海里拿捏住了一个恰如其分的位置,接洽得天|衣无缝,前五式劈头盖脸地向着翁文渊而去,翁文渊手来不及出便被苗宛彤的步步紧逼压制住了出路。他恼火得很,见下一招斩地府卷着巨龙而来时,他一手扣住了苗宛彤的刀,旋身而至苗宛彤的身后。
  他速度极快,哪知苗宛彤却像一只滑不溜湫的鱼,他的手还没扣住苗宛彤的身子,却见苗宛彤带着一抹邪笑,飞快转身一刀而来,他避无所避,原道这一刀当得生生挨下,却见另一刀又夹着阴风而来。
  苗宛彤撤身而退,眉头一挑:“无形刀。”
  刀之无形,千变万化,翁文渊一时竟是无法将真正的刀分辨而出。
  苗宛彤那一身诡谲的轻功,哪怕只有半成内力也能被她发挥至极致,她脚下生风,瞬间便花了众人的眼,手中的斩魂更是难以分辨!
  翁文渊慌了神,偷窃而来的内力因为没有与自身的内力好生磨合,此时他心跳得极快,每一下都就是一把巨锤声声砸下,偌大的空间里,他只能听到自己那声音大到可怖的心跳声。四周的一切都像一幕哑剧,他听不清!
  突然之间,他的耳里灌进了风声!
  呼啸而过,尖利刺耳!
  翁文渊蓦然抬头,却见苗宛彤将斩魂在手中一转,眼神与刀光胶着在一起,像是撕天裂地的一道光,刺得翁文渊顿时瞎了眼,他往一侧一抓,那具干尸被他握在手中在匆忙之间又惨遭作了一回挡箭牌。翁文渊将干尸一抛,立时回过神来,哪知还没抓住苗宛彤的衣角,苗宛彤便收了“天地合一”退至一侧,刀尖向下,手起横拉,是她还没尝试过的“急风烈火”与“惊雷”两式。
  单宗义的手死死而握,一双饱经风霜的混浊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光,他这一生在寻的东西,至到上一刻他还以为是一场虚无,直到此时,直到看到苗宛彤冷眼将刀横于身前的那一刹,他仿似看到了当年与他缠杀的苗景龙,一袭青衣,一双平静无波的黑眸,一把反着寒光的冷刀。
  这就是他编造而出的“五灵谱”!
  他眼也不眨地直勾勾地盯着苗宛彤,却见苗宛彤向着他投来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笑意,挑衅之意顿显,随后她执刀而起,急如风,身形顿无,快如电,转眼无影,挥起一把重若千斤的刀,刀身裹杂着喷薄而出的烈火!
  火龙呼啸而出,惊天动地,地动山摇!它张开了獠牙,一声巨吼,一刀撕开了天地,接着盘旋而上,俯冲而下,落地化作一道惊雷,劈山斩地,直冲翁文渊的天灵!
  单宗义腾地一跃而起,薅着茫然不知所措的翁文渊,如提起的一个废物,向着苗宛彤的刀口送了过去。
  温热的血水从翁文渊的脖颈处喷薄而出,苗宛彤皱眉收手,跃身退至了姜云的身边,拉住了姜云的手。
  单宗义一把将还没合上眼的翁文渊扔至一侧,又低头看了眼还在向外喷的血窟窿,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没错!就是这个!”他将衣袍一扬,眼里那矍铄的光顿时让他好似年轻了许多岁,苗宛彤拉着姜云退了两步,冷眼看着这个武疯子。
  单宗义脚下一跺,浑厚的内力逼得众人一颤,就连想做黄雀的秦文赋也都怔了怔。
  “要么做我弟子,要么你死!”单宗义的眼里尽是血丝,丝丝绕绕地缠住了他刚刚还清明的眼,咬牙切齿地冷哼了一声。
  “师父……”
  聂君低低唤了一声,又垂下头去看了眼昏迷倒地的颜采,眼泪掉在颜采的脸上,又被她忙手忙脚地擦去。摸爬滚打中一双手早已脏兮兮的,抹在颜采的脸上,更是乱七八遭地黑作了一团。她越擦眼泪掉得越厉害,最后将手捂住了眼睛,号啕大哭。
  她活在颜采柯稷给她构造的一个虚幻的世界里,师父虽然严厉,但却疼爱他们三人,大师兄虽冰冷,每每出去总是会给她带些小玩意,颜采耐心十足,会听她抱怨,细心开导,到头来师父痴迷只为武学造诣,师兄妹三人成了垫脚石。
  她活在一场镜花水月里。
  她提起自己的长|枪,踉跄站了起来。
  一枪直指单宗义!
  她抬起一张脏兮兮的花猫脸,眼睫上还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散乱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地打着旋儿,抽在脸上竟是觉不出一丝疼来。
  “你赐徒儿一场镜中花水中月,肯请师父。”她抿着唇角笑了起来,“肯请师父,将从前的聂君还回来。”
  她扯着唇角笑时姜云才发现聂君的年纪当不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含着欲说还休的秋波,此刻那眼神里却还有些奋不顾身的绝决。
  从前的聂君,与乞丐同睡,与盗匪撕拼。
  原来如今的聂君,才是假的。
  她一枪斜刺,单宗义岿然不动,待枪尖仅差毫厘没入肩头时,单宗义一把握住了枪头,枪应声而断,他手下一用力,枪头转了个向,径直没入聂君的心口。
  单宗义皱眉,又看向苗宛彤:“你也想要这个下场?”
  苗宛彤蹙起眉尖,心下将聂君这个傻姑娘骂了一通,转身却拍了拍姜云的手:“你去看看她死没死,这里我应对着。”
  见姜云走向半跪于地头也未头的聂君,苗宛彤将刀提起冲着单宗义笑了笑。
  “也许你不知道,我苗家刀有三套,我一一试给你看看呀。”


第91章 惊变
  苗宛彤这话在同辈当中以这欢快的语气算是两者切磋讨论,唯独与单宗义相比; 她话里的跳脱; 分明就是挑衅。
  却见苗宛彤眉梢微挑; 一双剑眉斜飞而上; 如脱手而出的两把利剑; 一双星眸凝着未收的杀意,她还未能从与翁文渊交手中体味到苗家刀的兴奋中回过神来; 一腔血还没冷,紧接着又将沸腾起来的热血冷刀转向了单宗义。苗宛彤挑起快要没入鬓角的眉尾; 眼眸微敛; 那欲说还休的遮遮掩掩将她的冷眼体现了个淋漓尽致,她极力想要让自己把表情收一收; 尽可能不要惹怒单宗义,好歹给自己留一线,哪想到压根儿收不住; 一双燃起烈焰的眼眸微微弯了一个月牙,愣是将挑衅、不屑揉杂在了一起; 构成了单宗义眼里的嚣张。
  当年的苗景龙与如今的苗宛彤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肃杀的眼神; 手中握刀的力度,眉梢上挑的弧度; 甚至于眼皮微掀的那一抹透出来的见血兴奋的光。
  单宗义只觉浑身上下的血都热了起来,他伸手掸了掸自己衣袍上刚刚出手时沾染的尘土,慢慢悠悠地抬起头来看向了苗宛彤:“看来你是得到了五灵谱……或许那并不叫五灵谱。”
  所有人在听到这儿的时候纷纷抬头看向剑拔弩张的两人,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凝重。明明是个人人争而夺之的绝学; 此时突然从单宗义这个人的嘴里得知这么多年的五灵谱竟然只是单宗义昧着良心造的谣,气得五脏六腑都在自个儿的缸里搅得翻了天,若不是单宗义随口造谣,他们这些明哲保身的人能跟个跳梁小丑一般还在这里蹦跶吗?
  苗宛彤只将头点了点,那一双低垂的眼轻轻地掀了起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如一潭深幽的井水,长睫忽闪:“人家叫女儿红。”
  说罢她将悄悄藏进暗袖里的一片碎坛子兜头向着单宗义砸去,单宗义的反应极快,手一扬,长袍一挥,便将那一块破坛子捏在了手中,抬头先是冷哼了一声,这才低眸看自己手中握着的东西。
  众人都拉长了脖子也想去看看单宗义手中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隔得远,他们只能看到一块破得棱角分明,没有半分弄虚作假的碎坛片。就连秦文赋也眯起了眼睛,握着扶手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眉心紧锁,紧紧地锁着单宗义手中的那块碎片不移眼。
  单宗义突然一把摔了手中的碎片,眉心的皱纹突然加深:“你骗老夫!”
  “这个还真不敢,我找遍了整个苗家,什么也没有,只在一棵大桂花树下挖出了几坛女儿红,这是我爹留与我以后出嫁时的嫁妆,偏生我又爱喝酒,便拿出一坛来,没想着摔成了渣,便从中看到了前辈你刚看到的东西。”
  “你家一把斩魂,一套苗家刀,你当我没见过?”
  “没错啊,我爹大抵觉得苗家刀便是一种传承,留给我的呢,作嫁妆。”苗宛彤说罢娇俏俏地冲着单宗义眨了眨眼睛,哪知众人在听过她的话后却嘀嘀咕咕地讨论了起来,秦文赋的手背青筋暴起更甚,似乎再稍稍一挑,便能爆开一般。
  苗宛彤却将斩魂在手中一转,如鹰隼一般落在了单宗义的面前:“刚刚大家也见过了,我从第一式到第十式,用的从来都只是苗家刀,大家大概是熟知的。我一身内力早没了,大家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我若有什么五灵谱,也不至于只用我家刀法将翁洛主步步紧逼不是。”
  她话音一落却见单宗义一掌冲着她的眉心而来,怒极想取自己性命呢!
  “当心!”姜云捂着聂君的伤口时突然被吓了一跳,手往下一压,压出了满手的血,吓得她又急急回头来看聂君的伤。一头又顾着苗宛彤有没有事,一头又要看着聂君死没死,委实有些手忙脚乱。
  而苗宛彤却撤得极快,如离箭瞬而没了身影。
  这种身手在众人面前可谓轻功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境,然而单宗义这几十年称霸武林的名声虽在苗景龙的手下有了虚名之嫌,可在他人眼里依旧是不可攀登的高峰,常人难以企及,却见这个高手在苗宛彤撤身的时候脚下一动,不多,仅半步,他一手抓住了苗宛彤的脚踝,猛力向下摔!
  苗宛彤的轻功在单宗义的面前,也仅只是还不错。
  苗宛彤旋身贴着地面而起,一改刚刚的嬉皮笑脸,此时却冷着一张含霜的脸看着单宗义。
  秦文赋站起来,一把折扇在手心中轻敲 ,戴靖雪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微微侧了半分。那一声一声敲出的声音,是不安、兴奋、野心勃勃。
  “看来前辈是想再看看我苗家的刀法了。”苗宛彤收了笑,斩魂亮出了刺眼的光芒,“便再给前辈示范一次,可看好了,第一招是风云式。”
  她突然提刀,刀峰斜向上,挽就一卷风云,风起云动之时原本含怒带恼的单宗义却突然平静了下来。苗宛彤说得不错,的确还是苗家刀法,可给单宗义的感觉却不太对,与刚刚苗宛彤劈手向着翁文渊去的感觉不一样。
  分明是同一种刀法,招式相同,夹带而出的凌厉却不一样,风云突变,单宗义一把挡了苗宛彤一刀,内力刚与苗宛彤的刀法硬碰硬地撞在了一起,如突然炸开了火花,飞花走石,四周山河俱震。
  明明是个内力不济的娇俏丫头,那一身傲人的内力在同小辈之中可谓传奇,最后毁在了殷岘的手中,如今明明还未恢复到六层,竟是与凝了七层内力的单宗义拼了个不分伯仲!不仅众人疑惑不解,就连单宗义也觉得奇怪,他透过刀峰看向苗宛彤,却见她并非硬撑,甚至可以说她游刃有余!
  单宗义将掌法收回,却见苗宛彤的招式不变,紧接而来的是苗家刀第二招,破云式!
  她居然连刀法的顺序都未曾改变半分,一招接着下一招,明明像是刚学刀法时的愚昧与一成不变,在外人看来苗宛彤的一套苗家刀从头使到了尾,没有内力支撑,没有从前花哨的他门派功夫,却能与高手榜上的单宗义打出个不分上下,着实有些捉摸不透。
  只有身在其中的单宗义能感受到苗宛彤刀里的变化,他将眉头锁紧,侧头避过了苗宛彤破开自己搅起的风云。
  单宗义一身长袍,衣袖翩翩,袖影翻风,手中无一把兵器,一掌而出,内力涤荡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如大江奔腾咆哮,海啸带着腥风,意在一把捏死苗宛彤。
  苗宛彤如今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内力洗涤,收刀不及,硬生生扛住了单宗义的一掌,牙关没咬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单宗义冷眼看着苗宛彤:“就这样?”
  姜云吓得动也不敢动,直勾勾地看着苗宛彤,却见苗宛彤撑着斩魂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自己嘴角边的血迹,低头皱眉看了眼,拧着眉心轻啧了一声,又将血毫不在意地抹在了自己的衣裳上。
  那原本不知道从哪儿偷来的道袍如今又破烂不堪,一如当初她被三清观的人所追杀时的那件道袍,破破烂烂,被她的血、别人的血染了不知有几层。
  “刀法还没完呢。”苗宛彤冷笑一声。
  单宗义早没了当初姜太公钓鱼的耐心,他原本就是冲着苗景龙留下的东西而来,骗苗家,骗天下,可临到头却发现,连苗景龙也在借着他的手骗天下人,亦骗了他,只留下了一套苗家刀,他要来何用?
  不如趁着天气好,一掌了结了苗宛彤这个祸害罢了!
  此时内力突然从四面八方围向了苗宛彤,咆哮嘶吼,欲将苗宛彤撕成碎片。
  苗宛彤按部就班得算得上死板,不同于从前常用的小聪明,她竟接着将第二招斩魂式又平平淡淡地挥了出来,欲与单宗义内力所露出来的獠牙正面相驳,单宗义在感叹她的天真时一掌劈了出去。
  掌风凛冽,四周的一切都在土崩瓦解,处于劣势的苗宛彤却连神色也未变,却见她在途中转到了破空门,刀尖直指单宗义,单宗义十层内力与苗宛彤的斩魂狭路相逢,谁也不曾让步,单宗义这方游刃有余,苗宛彤的额前却浸出了冷汗。
  就在单宗义将唇角微微勾起的时候,苗宛彤将自己化作了刀,自下而上,自上而下,劈天穹与斩地府融成了一招劈向单宗义,在单宗义没来得及再聚内力时她一刀一刀迅速地化解了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内力,竟是将无形刀也使了个出神入化。
  她微微笑了起来,向着单宗义的面门就是一招天地合一。
  她的笑还没扯完,忙扯着向前扑的身子往后撤,却见秦文赋凌空而起,一把铁扇如利剑冲向单宗义,单宗义恼怒地掀起眼皮来瞪了他一眼,另一掌拍向了对方。
  天地变色!


第92章 胶着
  一掌临空而降,一扇腾空而至; 中间的苗宛彤活像一个两面受气的夹心板; 这两个失心疯的小疯子与老疯子活像要将她夹成一块热腾腾新出炉的肉饼; 惊得她头皮都炸了; 斩魂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线; 以极快的速度往后撤。
  好在苗宛彤的轻功好,她撤的方向极为刁钻; 斩魂先脱手,这才见苗宛彤从电光火石之间抽出了一条细长的身子; 握着斩魂皱眉着看眼前窝里斗的两人。
  秦文赋手中的利扇刮起了冷风; 扇面一压,诸多泛着绿光的箭头破空而至; 发出短促锐利的尖鸣声!却见秦文赋手中的扇面又匆匆换了方向,前递,与喷射而出的利箭同向而去; 迅速地攻向单宗义的致命方位。
  却见单宗义舒展了眉目,冷笑一声一掌而出; 箭头停滞不前好似遭遇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单宗义未停,另一掌突然出手; 一拉一推,将秦文赋的手掉了个方向推了出去,分明就是秦文赋的脖颈!
  秦文赋一身功夫也不赖,扇面一折; 取舍之间又将其展开,破风声撕扯尖鸣,又半天不退让地转向了单宗义。
  这场算是打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按理说秦文赋分明就是个坐收渔利的渔翁,单宗义与苗宛彤两人自相缠杀,走至最后必定一死一伤,到时候他再出来收拾战场,留下哪一个他都能轻轻松松地解决,可他偏偏坐不住,非得冲着单宗义出手。
  众人虽然不解,可苗宛彤算是分出了些个中缘由,无非是秦文赋怕她败在了单宗义的手里,回头他与秦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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