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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红[GL]-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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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白光一闪,苗宛彤翻身坐了起来,脱口而唤:“阿云。”
  “姑娘醒了?”一婢女应声而入,先将药碗放置于桌案上,而后准备上前探一探苗宛彤的脉搏,可偏生人还未靠近,苗宛彤便撤身往后退了退。
  “请问这里是何处?”
  “是我家公子带两位姑娘回来的。”
  苗宛彤拧紧了眉心:“你家公子是何人?”
  “宛彤不记得我了?”苗宛彤抬头,便见那被自己偷了银钱的纨绔倚着门冲着自己而笑,“秦文赋啊!”
  苗宛彤点头:“阿云呢?”
  “阿云?”秦文赋想了想,一拍脑袋,“你是说与你一道的那位姑娘?叫阿云?”
  “那姑娘受了些伤,大夫说是被震到了肺腑,现下正在另一个厢房里休息。”
  苗宛彤起身掀开了被子:“劳你带我去看看阿云,我看看她伤得如何。”
  秦文赋也未多加阻拦,带着苗宛彤去了隔壁的厢房,又吩咐下人准备了些清粥小菜。姜云伤得不轻,她没有内力撑着,光凭一具单薄的身体自然是受不住苗宛彤和乐茗那突如其来来势汹汹的一掌,况且连苗宛彤都不知晓那一掌的威力竟如此巨大。不过那一掌拍下去又生生接了乐茗的一掌,早就撑不下去了,若不是不能当即倒下去,她与姜云怕是具没了性命。
  就连苗宛彤都受不住,更莫说姜云了。所谓医者不自医,如今姜云还处于昏迷当中,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为自己医治。
  “大夫可有说何时会醒过来?”苗宛彤捏着姜云的脉搏探了探,这还是第一次反过来由她来探姜云的脉搏。
  静静躺在床上的姜云依然无害,生得清清秀秀,弯弯细细的柳眉,长而微卷的眼睫,只是唇角没有血色,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就姜云这小模样,比她这个假道姑看上去还要清心寡欲得多。特别是抿着唇角正儿八经说些气死人的话,更是让人想要捏着她的小脸蛋好好教训一番。
  “大夫开了药,但说这姑娘体内有各种毒,他活了这么大年纪,也没见过身上带毒如此多的人,可这些毒又相互牵制,并不会对云姑娘造成伤害,反倒能调理身子。过些日子云姑娘便会醒了。”秦文赋笑了笑,转而又问苗宛彤,“那日追着宛彤的人可是甩掉了?你受伤颇重也是那些人所伤?”
  苗宛彤点头,为姜云掖好了被子:“多谢秦兄出手相救,先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勿要放在心上。”
  秦文赋摆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你若真想谢我,不如教我两招逃命的功夫,上次见你如鸿毛一般,眨眼就不见了踪影,甚是厉害。以后行走江湖,打不赢了,好歹还能逃。”
  听罢秦文赋的话,苗宛彤也弯起了眼角,明了秦文赋是想让自己放宽心,便也不好再多担忧。
  “只是找我的人怕是不会这么便宜就放下了,我还是不给秦兄添麻烦了……”
  “别,没人知晓你在我这儿,况且云姑娘还昏迷着,你不如等云姑娘醒了再作商量。”
  苗宛彤想想也觉着有些道理,便也不再拒绝,安心在此地住了下来。打眼一瞧秦文赋,便是一个家财万贯的纨绔,偌大一个院子坐落于京城繁华之地,家里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仆从甚多,不必苗宛彤问,也明晓此人身份地位皆是不同。且考虑对方的家世,无论是三清观,或者是百煞宗百魂宗,都不会这般没眼色,给自己徒增琐事。
  姜云是在三日之后醒过来的,苗宛彤进门时发现姜云正坐在桌案前写些什么,她将药放在她面前,抽过了对方的纸笔:“你刚醒过来,要写些什么我帮你就是。”
  姜云端起碗轻轻嗅了嗅:“有几味药用得不恰当,我改改方子。”
  她念了几味药,苗宛彤也都一一记了下来,刚想说话却听得敲门声响起,她放下药方,轻道:“请进。”
  秦文赋探了个脑袋进来,时间一久苗宛彤便发现这纨绔果真是个纨绔,京城上下玩得利索。秦文赋也摸清了苗宛彤这不正经的流氓道姑性子,两人一来一往竟有些冤家的意思。
  可等他一进门,先是红了脸,苗宛彤便是侧头看了眼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姜云。
  “云姑娘可还有哪里不适,我让大夫来给姑娘瞧瞧?”
  姜云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侧头看向苗宛彤,最后摇了摇头。
  苗宛彤未接话,将药方叠好便要出门,秦文赋忙快走两步跟了上去:“宛彤要去哪儿?”
  “抓药去。”苗宛彤见秦文赋顿下步子有不再跟着的意思,她伸手便拎住了秦文赋的领子,“秦兄一起去呗。”
  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秦文赋可怜兮兮地跟着苗宛彤一道出了门。
  “你本是三清观弟子,江湖传言你屠了苍冥派,必是有深仇,当年苍冥也是屠了你满门,如今三清观不护着你反倒是将你看作叛门妖女,这又是什么情况?”秦文赋轻摇扇面,桃花眼微微一眯,惹得四周的姑娘都会多看他两眼。
  苗宛彤给自己处理了一番面容,虽不及平时的俊秀好看,却是打眼一瞧,也识不出她来。
  “各有各的路走,我走的路刚好拦住了同门的去路,便只好处理掉了。”她说得轻描淡写,转身进了药房,将药方交给了店伙计,自己却同秦文赋坐在一侧等着。
  那伙计将药方拿给大夫看了看,大夫颤巍巍地走出来忙问苗宛彤:“这药里好几味都有毒性,还有一两味有剧毒,姑娘可确定能服用?”
  秦文赋吓了一跳,忙转头看向苗宛彤。
  “老先生你按着药方上的药抓便是,我朋友的方法比较偏门,走的以毒攻毒的路子。”
  那老大夫又仔细看了看,最后按照药方上的药一一给抓好包起来交给了苗宛彤。
  “治不死人的吗?”
  “放心,阿云自己便是个医者,她知道如何治好自己。”
  秦文赋也不再问,两人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走至当初苗宛彤住过的客栈时,她瞥眼看到了乐茗和其余的三清观弟子皆坐在桌案前,举箸吃饭。
  苗宛彤本就不怕事,拎着几味药闪身就进了客栈,秦文赋还来不及阻止,便见苗宛彤已然大摇大摆地坐下抬手招呼着店小二。他吓了一跳,忙跳了进去在苗宛彤开口前先叫住了小二:“上几道你店里的招牌来。”
  “师父,这内力几时才能恢复?那小妖女又到底是何方人士?”
  听到对方提到了姜云,苗宛彤也支起了耳朵来。
  “万门千宗不知你们还知道与否?”
  “万门如浮萍无依无靠早已无法在江湖之中立足,千宗虽取千字,可到底多少宗门,无人知晓。千宗总宗主聂西风去世后这千宗不是就已经散了吗?”
  乐茗点头,抿了抿茶水接着道:“你说得不错,千宗早已四散,宗门各布,其中在江湖之中最有立足点的,有百煞宗、百魂宗、还有百草宗。前两者你们听得多了,无非就是魔族中人,但当年的百草宗却如浑世里的一股清流,专以医病治人立世,宗主为陆绩。”
  “陆老神医?”寻烟又轻轻开口问道。
  “是陆老神医,老神医医术高明,且窄心仁厚,云游四海只为医病治人,可偏生收了一个极为邪性的徒弟。”
  “那徒弟不就是元乔吗?当年他太邪,闹得江湖风云四起,陆老神医一气之下毒火攻心,便也就去了。”
  乐茗长叹一声:“是啊,就去了。事儿也从元乔开始说起,听传闻,元乔是富贵人家里的公子哥,排行最末,家里长辈欢喜,可性子却怎么也掰不正,之后跟着陆老神医学习医术,反倒自己研发出了独门的毒术,之后又从救人慢慢轮为了毒人。他师父陆前辈去世后他也去云游四方,恰好收了另一个徒弟,便是如今这百煞宗宗主袁秀秀,袁秀秀跟元乔学了不少,那剥皮为面的手法便是从元乔所得。再之后袁秀秀一心上爬,毁了整个脸,也就拼死拼活地爬上了百煞宗宗主之位,百草宗因着陆前辈的去世早已萧条,元乔性情捉摸不定,也无心打理宗门,这一宗也就落败了。”
  “元乔在将袁秀秀逐出宗门之后听说又捡了一个小徒弟,以那日袁秀秀冲那小妖女的称呼,大概就是这妖女无疑了。”
  另一个姑子突然又问道:“那咱们身上这毒,就没得解了?”
  “自是不可能坐以待毙。”
  乐茗笑起来,苗宛彤抬头看向她,突然觉得四周的气氛都不太对。
  “她既然敢下毒,那她师父总得为这个徒儿收拾。”


第9章 山庄
  三清观的人一走,苗宛彤便将药往秦文赋面前一推道:“你回去告诉阿云,我遇上其他重要的事儿得先走一步,她身子好了就回去,我忙完了要事就回去寻她。”
  苗宛彤欲走却被秦文赋一把抓住了胳膊:“你身子还没好,这是要跟着她们去?刚刚我也听到了,那叫元乔的前辈是云姑娘的师父,她们连云姑娘都要惧上三分,那老前辈自是不用说……”
  “秦兄你对江湖之事了解甚少,自是不明白。”苗宛彤蹙起眉心,接着道,“元老前辈前些日子被天下高手所伤,如今被扣在武林盟主萧钰手中,我怕三清观此去,会对老前辈不利。”
  秦文赋也怔住了,他抿着唇想了想后又问:“这么厉害,怎会被抓住?”
  “依元老前辈的手段,他必不会这般轻易被人算计,听阿云的意思是前些日子元老前辈吩咐阿云出山的,我想,元老前辈是有意被抓,或者早就料到了有这事儿,才会回去吩咐阿云要去做什么,但寓意于何,我便不好猜测了。”
  “早前也有想过阿云的身份,可怎么也没将她与如此邪气的老前辈挂在一起。”苗宛彤说着便眯起眼睛笑了笑,“还劳秦兄回去莫要跟阿云说我去了何何,只肖告诉她我会再去找她便是。嘱咐她莫要再于江湖中行走,天下之大,走过一些地方便已窥探到了一隅,不若山里的日子纯粹潇洒。”
  “若云姑娘问起宛彤你做什么了呢?”
  苗宛彤想了想,觉着就姜云的性子,有她无她好似都没关系。
  “你放心,她不会问。”
  秦文赋原本还欲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没再问出口,只好松开了苗宛彤的手:“你此去小心些,身体还没好,多照顾自己。”
  “这些日子承蒙秦兄关照,改日咱们再聚。”
  苗宛彤说完转身就出了客栈,她脚下如踩莲花,又快又让人捉摸不定,眨眼之间便没了人影。
  秦文赋望着苗宛彤离开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这才拎着一袋子的毒回了府。
  苗宛彤脚程极快,轻易就追上了三清观的人,她们个个都中了毒,虽还不知是什么毒,但必不是内力全无,要不然之后遇上袁秀秀时,三清观的人自是不可能全身而退。想透这一层苗宛彤也就小心了起来,她虽明了体内的内力是怎么回事,这力道大得惊人,可她如今却不能将其运用自如,跟个废物自然没个两样,只好更加小心起来。
  三清观一行人走了大半日后于一个小茶摊里稍作休息,她们这一行因着内力有失,生怕再出差错,于是赶得急,大半日的时辰便将路程行至了一半。苗宛彤估摸着她们第二日就会到达去云山庄,再三思量后打算再加快速度,在三清观的人找到元乔之前便先将元乔救出来。
  她刚想撒丫子就跑时一柄剑就拦住了她的去路,她身子往后一仰,正想出手却发竟现是戴靖雪,立马收回了手。
  “师姐是想去找元老前辈?”
  “事到如今,靖雪你难道还没看清你师父的嘴脸?当初乐清师父心怀天下,在武学一道上从来不走歪门邪道,怎会走火入魔当即身亡?三清诀历来是观里掌门所传大弟子,将来继承掌门之位,怎么乐茗却未得真学?”
  “师姐问得对,那为何师姐会三清诀?”
  戴靖雪如冷厉里的风雪,她看着苗宛彤眼睛一错不错。这姑娘生得好看,杏眼秀眉,稍稍一笑,眼睛便弯作了月牙,如黑夜里亮起来的光,甚是可爱。苗宛彤在三清观里的这些日子,也是同戴靖雪最好,她心思单纯,与姜云的不识烟火相比,戴靖雪是以自己理解的方式来善待自己身边的人。
  若不是因为一直跟苗宛彤要好,她也不会当着师父乐茗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苗宛彤。
  姜云其实也不傻,这姑娘三番四次地剑下留情,她更是下毒没往戴靖雪的身上招呼。
  三清观上下,唯有戴靖雪一身功夫与内力好好健在。
  “许是我师父早料到了自己的下场,将这内力封进了我身体里,我也是近来才知晓。”苗宛彤说罢长叹一声,“靖雪,我跟你说过,看清你身边的人,看清你做的事。”
  苗宛彤欲走,戴靖雪却抽剑抵住了她的脖颈。
  她未动,低头看了眼放在自己脖子间的剑,忽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戴靖雪却是将剑尖稍往上移,勾住了苗宛彤面具的接口处,轻轻一挑,下摆边沿便飞了起来:“好歹做戏也该做得再像些。”
  说完她转身就走。
  “师姐,三清观已将你逐出门,自此观里上下都跟你没关系了。”她顿了下来,转头看了眼苗宛彤,又弯着眉眼笑了起来,“我们的关系也止于此,下次再遇,我必不再手下留情,师姐也莫再相让。”
  苗宛彤看着戴靖雪冲着自己笑,突然想到很小的时候,她刚进观不久,乐清就带着戴靖雪回来了,原本戴靖雪应该同自己是同一个师父的,但乐茗看在戴靖雪根骨好便跟乐清讨了过去。可全观上下,戴靖雪就跟自己要好,她也便喜欢同戴靖雪一起玩耍。
  而今走到这种地步,苗宛彤也只能接受。
  她转身脚下一跃,便又没了踪影。戴靖雪停下步子,拧着眉心回头,咬牙长叹一声,却没再追。
  苗宛彤未休息,一路向着去云山庄而去。路过市集的时候又去为自己挑了把刀,与自己的斩魂不同,大部分的刀都是长柄弯刀,而她的斩魂是一把断刀,前端斜断,刀尖又尖又利。她将刀缠好了背在背上,简单吃了些东西便上了路。
  等到到达去云山庄的时候天早已蒙蒙亮,她一夜未眠,此时有些疲倦,如贼一般落于人家房顶,看了眼四周的布局,竟是先找了一处隐蔽的位置打起了盹儿来。
  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山庄里来来去去的奴仆众多,苗宛彤于屋顶上静静地看着,她慵懒地支着自己的脑袋,眯着眼睛,却如一个闲庭信步的人,没什么要事,出来祸害他人罢了。
  直到仆从去通报萧钰,说三清观来人拜访时,苗宛彤却从屋顶轻轻一跃,去了后院。花了一早辰的时间她早已将这山庄里的布局摸了个大致,元乔这样的人,必然不会被关在醒目的地方,山庄若大,里面的人众多,却唯独后院里的人少之又少。
  她手脚轻,左闪右避之间便来到了后院,这里人的确少,偶尔走过一两个人会发现他们将自己捂得十分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来,显些让苗宛彤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怕是受了这元老前辈诸多招待呀。
  苗宛彤迅速地躲过了几个巡视的仆从,轻轻推开了一道从未有人进出的房间。
  一进房间苗宛彤便感到四周的温度往下降,她打了个哆嗦,将这个房间环视了一圈。这是个无人居住的厢房,里面物品虽然齐全却全无人气,连茶壶里都未曾备有茶水,这里当是没有人住,可却样样不缺,连被子都是清洗干净放置于床榻上的。
  苗宛彤仔细地找,就这里,必是有其他路径到达另一个地方。
  这种山庄啊门派啊,没有几个藏着掖着的地儿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可还未等到苗宛彤找着机关,却听到一串细细碎碎的哭声,她微微怔了一下,而后向着声音而去,听到床榻之下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她仔细听了半晌,却是在唱戏曲。
  谁人嫌来无事,在床榻之下唱曲?
  苗宛彤撩开床榻上的被子,然后自己躺了上去。
  她于床榻上四处摸,突然摸到了一处突起,整个床榻一翻,她迅速地蜷起身子,顺着通道往下滑,直到落地时轻轻就势一翻,这才没伤着。
  地底下有烛光,她顺着光和声音而走,然后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捏着尖尖细细的嗓音在唱曲,那尖利的嗓音划破了脑子,跟针似地往里扎,扎得她浑身上下一抖,抖落一层鸡皮疙瘩。
  突然那女人抬起来死死地盯住了苗宛彤,苗宛彤心头一颤,脚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了一步。
  女人盯着她看了半晌后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操着兰花指又掐着声音一改刚刚的哭腔,却是尖声道:“你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作甚又来嘲我笑我,且受我一掌!”
  说罢竟是冲着苗宛彤而来,苗宛彤没料到这个疯疯傻傻的女人竟是会功夫的,而且这一掌看似无规无矩,带起的风却犹如利剑,苗宛彤不敢轻视,旋身而上避过一掌,而后抽刀而挡。女人见一掌未得手另一掌随即而来,竟是半分未停,逼得苗宛彤步步后退,最后避到墙角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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