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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红[GL]-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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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她听到窗外风吹着树叶的簌簌声; 听到蝉鸣的吱吱声; 听到泪水砸地震耳发馈的声音,独独听不到大娘的呼吸声。
  木桃尖声叫了起来。
  阮雅忙一把推开门; 却见木桃哭得泣不成声,她上前一步。
  木桃抽咽道:“姑娘……大娘去了。”
  阮雅只愣了一瞬,随后闭了闭眼睛,吞咽了一下口水; 抬眼时眼里的红丝如缠绕成团的线:“埋,埋了吧。”
  姜云和苗宛彤过来的时候,阮雅和木桃正将大娘的尸体放在板车上,准备推出去埋了,姜云见罢先是一愣,再看向阮雅的时候,发现阮雅早哭过了,她上前一步道:“雅姑娘,这城门封锁,早不让人出城了。”
  阮雅好似这才想起来这茬事儿,泄气一般往一旁一坐,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姑娘可否让我看看大娘的尸身……”
  “死者为大,姑娘何必再……”
  “木桃!”阮雅打断了木桃的话,指了指木板上的大娘,“云姑娘请便。”
  姜云将面上的白布拉开,腐臭味儿便漫了出来,逼得姜云皱起眉头,默不作声地拉着苗宛彤将后退了一步。再低头时,也被大娘此时的模样吓了一跳。昨日所见的大娘身上还没有这么多溃烂的腐肉,才一夜不见,溃烂遍布了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身上可见之处全是泛黄的脓水,以及像丝线一般的血水,两两相融,别提多恶心。
  姜云欲上前一步,被苗宛彤拦住。
  她回头看了眼苗宛彤,轻轻拍了拍苗宛彤的手,然后小心地拉开了苗宛彤,这才上前伸手翻了翻大娘的眼皮。
  刚一动作,木桃就尖叫了起来,阮雅也看过来,捂着嘴,在一旁吐了出来。
  眼眶之中没了眼珠,只剩一条小指头大小的虫在其中蠕动,边上的肉早已被啃噬殆尽。苗宛彤一把将姜云拖开,这才堪堪避过了那虫缠上来的趋势。
  姜云抖着手,咽了口口水。
  “我,大概知道是如何传染的了。”
  苗宛彤皱着眉头:“不能埋。”
  姜云摇头:“绝……绝不能埋!烧!只能烧!”
  她后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在苗宛彤一直拉着姜云的手,这才让姜云慢慢地稳定了下来,待到姜云平静后,她才接着道。
  “苗疆的蛊毒,我所知道和了解的,有冥蛊。当初殷岘死,身体里有蛊母,殷岘死了,但蛊母没死,兜兜转转找上了俞子安,俞子安充当了蛊母的容器,与蛊母共存。也就是说,蛊母不死,在人无法提供养分的时候会就近选择下一个人作容器。这些蛊应当也是如此,昨日大娘吐时,呕吐物里有蛊虫,那是小蛊虫,在大娘的身体里汲取养分,直到人死,它们会趁别人不注意,或是掩埋后不焚烧,再次选择下一个人……”
  说到这里姜云顿了顿,大夏日里,头顶偌大一个太阳,照在姜云的身上,却让她觉得全身冷得发颤。
  苗宛彤说,人生在世,有些人命,不当命。
  起先她觉得苗宛彤说得太过绝对,可直到再见到大娘,将这疫病从头理顺时,她才发觉苗宛彤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空穴来风,人命草贱,想要活,不仅要有能力,还要有运气。
  她自诩不是个好人,但也没有到能杀人如麻并不眨眼的地步,可在看到这种惨烈的时候,姜云也有些受不住了。
  阮雅吐过后被木桃拍着背顺了顺,这才慢慢缓过神来,她冷笑一声,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车上的大娘,最后闭上眼道:“烧。”
  “烧了这里吧。”
  苗宛彤将大娘推进了房间,挥手让姜云带着阮雅退了出去。待人都出去了后,苗宛彤侧头看了眼这死气沉沉的房间,最后轻叹一声,一把火烧了整个房间,房间燃起来,迅速由风卷起了火龙,向着临近的房舍而去,她看了眼不知何时被火燎到的手心,像是燎进了心底那漆黑的空荡,烧得她有些难受。
  待大火越烧越旺的时候,四周嚷嚷着走水,她们四人混在人群里慢慢地走了,走时阮雅还回过头去看了眼火中的房舍,压着心底里的愧疚,跟着苗宛彤她们一道离开。
  浣月楼的老鸨依旧叽叽喳喳地唤着客人,疫病猖獗,寻欢作乐的人却丝毫不见少。见阮雅回来,老鸨笑眯了眼,一见阮雅疲惫难看的脸,忙让她回楼上去休息,倒是打量了一番苗宛彤和姜云。
  “哟 ,这不是雅姑娘的朋友吗,快快上去坐,妈妈给你们上点心和酒”
  “妈妈,点心来点就行,不用上酒。”
  苗宛彤打着圆场,也没有再多说的意思,牵着姜云上楼,姜云回握着苗宛彤的手,却见苗宛彤倒吸了一口气。
  她忙摊开苗宛彤的手瞧了瞧,嗔怪道:“你点把火还把手给燎了?”
  “当时不是心情不佳么,便有些走神,你帮我包扎一下就好。”苗宛彤笑道,姜云也不好再多说她什么,回了房间后便拿出药迅速帮着苗宛彤处理了伤口。如今她处理伤口来真是越来越熟稔,手下也慢慢有了轻重,细心地包好后老鸨让人端过来的茶点也送了过来。
  姜云吃了一块糕点便没了胃口,她抱起书来又细细地看了半晌,若不能早些得知蛊毒其中的关键,贱命一一葬送,指不定就轮到了苗宛彤和自己。
  苗宛彤见她在看书也不打扰,问姑娘要了纸笔,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接触过的人一一理了一遍,写完后又长叹了口气。
  姜云凑过来,“咦”了一声,指着戴靖雪和秦文赋道。
  “为何你要圈上他俩?”
  苗宛彤道:“在想先去救靖雪,还是先去救秦文赋。”
  “戴姑娘虽然有身孕,身子要紧,但是咱们也不知道她在哪儿。秦文赋倒不一样了,他就被秦国公关在家里呢,不应该是救他最简单么?”
  苗宛彤一震,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勾出来的两个人,心里那一团揉乱的线突然理出了一点苗头,她勾起了唇角来冲着姜云笑起来,可随后又慢慢地抿起了嘴角,眉头拧得死紧。
  “又怎么了?”
  “没什么。”苗宛彤叹气,“就是想了想该如何去救他,今儿不去了,你赶紧去休息。”
  姜云盯着苗宛彤半晌后冷哼一声,哼得苗宛彤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支着脑袋如提线木偶一般好大一会才转过头来看向姜云,扯着嘴角要笑不笑的模样着实有些不尴不尬的局促。她轻咳一声想以此来偷天换日找一个不那么快冷场的话题,可嘴一张,便被姜云那冷冰冰的眼神瞪了回去。
  “我今天真不去,哪儿也不去。”苗宛彤都差指天发誓了,却还是没堵回姜云那阴气森森的怒气。
  许久之后姜云才长叹一声,她将苗宛彤从苗疆带回来的蛊虫翻出来瞧了瞧,忍着恶心拎出来一只,仔细盯着看了半晌:“那你跟我说说,你现在到底在怀疑什么?”
  苗宛彤没想到姜云会如此敏感,刚刚那将说未说的遮遮掩掩都被姜云看在眼里,原本还想插科打诨的苗宛彤此时只好可怜兮兮地往姜云那方觑了一眼,愣是不敢将自己的怀疑开口讲给姜云听。
  “我还没想透呢。”
  “那你想到哪儿了?”
  苗宛彤一咽,这是真在步步紧逼,非得自己将猜测都告知才肯罢休。
  苗宛彤还未能开口却见姜云抿着唇角拉出了一个冷冰冰的线:“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咱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话还没说完,苗宛彤先愣了一下,这一愣神的功夫竟是将对姜云的猜测分析了七八种条理来。可唯一直戳苗宛彤心口而来的,是姜云也许想了结了这种关系。
  这种念头一发芽,迅速将苗宛彤的所有理智拉至了悬崖绝壁之上,手脚发颤,浑身冰冷,像是突如其来的一盆冷水,兜头倾倒,悬崖边上浑身湿透的苗宛彤一个不甚便会死无全尸,上苍在她的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或推,或拉,生死一线之间。
  还在苗宛彤痴愣愣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听姜云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她咬字有些模糊,像是一只不甚锋利的兽爪轻轻浅浅地在苗宛彤的心口上挠了一掌,疼痒之中又带着些温顺的可爱。
  “我就是不知道,该不该留你……”
  那一只无形的手突然破了云雾,向前一把薅上了苗宛彤的领口,横冲直撞地将苗宛彤从悬崖边一把拉了回来,云开月明,她突然间看清了姜云的脸。


第71章 真假
  苗宛彤这一生,没甚想要抓在手心里不放的东西; 人们想天想地不惜一切代价想得到的五灵谱; 若不是她是其中关键; 她也从不会去惦记。唯独搁在心头念念不忘死死不放的是苗景龙; 除此之外她可谓是个人们眼中滥于杀戮的天涯刀客。姜云若不是正好成了挠她心痒的一只小野兽; 她也不至于会死缠着姜云不放手。
  可偏偏姜云这姑娘是个与世隔绝的单纯性子,是就是; 不是就不是。她连哄带编地给自己挣来了一个“名分”,可偏生姜云依旧懵懂地连名分是什么都没弄明白。苗宛彤天不怕地不怕; 时至今时今日发觉上天除开没给她好运气之外; 也还算待她不薄,给了她一个姜云。却独独就怕哪一天姜云脱口而出与她拆伙; 这种神神叨叨的惊心话,她提也不敢提,生怕被自己挖出来仔细一琢磨; 就应了自己的那一张欠揍的乌鸦嘴。
  所以姜云前半句话出口的时候,苗宛彤心道原本给了她什么; 就会让她枕戈待旦地双手将姜云捧上再还回去。她心惊肉跳地等着姜云接下来带着刀子的诛心话; 可姜云纠结半晌,捧出了一颗热腾腾的真心。
  烫得苗宛彤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傻愣愣地看着姜云,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姜云拧着眉心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有些局促地抓了抓自己的手心,见苗宛彤跟个木头似地杵在原地不动; 她还道许是自己说了什么能听的话,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咂摸着自己或许是将话说错了。
  “我不是真要留着你,我……”
  苗宛彤一把抓住了姜云的后脖子,隔着一层薄衣揪了把姜云的脖子后面的软肉,然后压向自己,叼住了姜云的薄唇,辗转咬得细致,让姜云无法呼吸时才轻轻地放开了她。
  她抵着姜云的头,垂下眼来看着涨红了脸的姜云,拨开了姜云额前落下来的长发。
  “你留着我做什么?”
  姜云轻轻喘了喘,抬起头来径直看进苗宛彤的眼里,没见苗宛彤气恼的神色,这才发觉自己刚刚是太紧张了。
  “我没有要留着你,我只是觉得中间的势力未分得清,你当真要去的话,许是会中了别人的下怀……”
  苗宛彤不等姜云说完,小心地掐住了姜云的下巴,逼着姜云看着自己,她眼里亮亮的,活像是亮起了满天的星子。
  “那若是不考虑咱俩的关系,你留是不留我?”
  姜云点头:“自然是留的。”
  “为何?”
  “太危险,或许会丧命。”
  苗宛彤笑起来:“那你要是考虑咱们现在的关系呢,怎么就不能留了?”
  “不是不能留了,我怕我说让你不去,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
  姜云未说完的话又被苗宛彤的吻给吻了回去,她垂了垂眸子,慢慢平静了下来,等到苗宛彤撤离的时候她才看着苗宛彤那张灿若桃花的脸:“你其实就是想让我留着你,管着你吧?”
  苗宛彤笑开了花,若身后有尾巴,这时早就摆上了天。
  她弯起一双带星星的眼睛,一把将姜云拢至了怀里,而后往身后一倒,下巴搁在姜云的肩头蹭了蹭,又轻轻咬了一口姜云那细皮嫩肉的脖子。
  “你若不管着我,任由我来去,那咱们就还处于只是朋友的阶段,你不插手我的生活,只给合理的意见,那是生分。若你胡搅蛮缠,限制我的来去,只想将我捆着绑着跟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这才是咱们最正常的关系,你惦记在意,我也才知你心里有我不是?”苗宛彤说得极为顺溜,没有一点羞恼,好在姜云也从不知道羞耻是什么,两个人直直白白将心一剖,竟是暖得冰都快化了。
  苗宛彤抬手取下姜云发间的簪子,长发流泄而下,缠着她的手臂往下滑,她便将姜云揽至心窝处长叹了一声。
  “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与我拆伙,不想要我了呢。”
  姜云从她的怀里抬起头来露了半张脸,眼里清明一片:“以前我师父从不拘我来去,所以我以为你也不不喜欢别人拘着你。”
  “那阿云你以后可就惨了,我得将你绑在身边,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你师父不拘着你,那就是因为你们只是师徒……”
  “闭嘴吧小姑子!你这是不把老头子我放眼里呢?!”
  苗宛彤吓了一跳,忙从床榻上跳了起来,看着元乔坐在窗台上一脸嫌弃的模样,吓得苗宛彤魂得飞了。
  这一天下来,先是在大娘那里受了蛊毒的惊吓,回来在姜云说了一半的话里头自己吓了个不轻,现在倒好,突然出现的元乔也将苗宛彤吓得魂都飞了。也是苗宛彤自己大意,刚刚那大惊大喜之中自个儿完全沉溺进了温柔乡,哪里还有其他的意识分出来。这来的是元乔,若是其他人,此时她俩估计就成了一对死命鸳鸯了。
  见苗宛彤吓得从姜云的身上滚了下来,元乔轻哼一声向着姜云招了招手:“过来。”
  姜云半坐起来,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然后抬起头来扫了元乔一眼:“小松和小枢呢?”
  元乔一噎,径直绕过站得笔直跟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的苗宛彤,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了缓那怒火中烧的脾气。
  “在家里没出来呢。”
  “师父你帮我瞧瞧这蛊,我养成这样了,也不知对不对。”姜云去将自己的小瓶子拿了过来,元乔趁着此时瞪了眼苗宛彤,苗宛彤忙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一时不敢将头抬起来。
  刚刚她不仅挑拨了一下这俩师徒的关系,还准备着对人家的爱徒动手动脚,却全然被对方看在眼里,此时哪里还敢乱动。
  一时又想起他们这是在浣月楼,上次元乔这个老不正经的还带着姜云过来这边找小倌呢!一想起这茬事儿,苗宛彤心头的火也跟着噌噌冒上了头,看元乔时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姜云回头将东西拿过来的时候,元乔这才收回了自己那不友善的目光,投向的姜云。他先低头拧眉看了眼姜云瓶子里的蛊虫,没说好与不好,只将盖子一盖,抬起头来道:“我这次是来接你回去的,这天下风云突变,也不知会落得个什么结局,死伤无数,你还留在这儿,难免被波及,接你回去陪小松小枢也好。”
  “那苗宛彤呢?”
  一直乖乖巧巧站在一侧的苗宛彤被姜云提起后眼角一弯,冲着姜云笑得眉眼不见,只有元乔回过头来瞪了苗宛彤一眼,苗宛彤也不在意,依然笑得眼睛弯作了月桥。
  元乔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地将苗宛彤和姜云各剜了两眼,姜云自来不会看人脸色,自然也就没太关注元乔此时想将她拎起来从窗口抛出去的气恼。她瞥了眼苗宛彤,又补道:“都是冲着她来的,留在这儿也不安全……”
  这是胳膊肘拐到苗宛彤那里去了?
  元乔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一巴掌将姜云推开,这才又看向苗宛彤:“戴靖雪不在国公府,秦府上下,个个包藏祸心,你要去送死就赶紧的,莫要拉着小云一起去。”
  苗宛彤也没真想拉着姜云一起去,前途未卜,生死不明的,她一直将姜云往外撇,只是每每姜云都十分敏感地抓到了关键点,然后在她的眼里苗宛彤也说不出不让她一起去的真心话,只好次次都搁置了。
  她正想回应元乔,却见姜云给元乔倒了杯茶后坐在了元乔的身边:“她还要去救她小师妹呢,我得等着她……”
  “没事阿云,你先跟前辈回去,等这边忙完我便回去寻你。”
  这次轮到姜云回过头来瞪了眼苗宛彤,她有些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扯着嘴角想笑又怕姜云与自己真生气,半晌后憋了回去不敢开腔,只好淡淡地看着这两师徒较劲。
  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姜云将她揣在心上的呢。
  一想到这里苗宛彤便觉得跟饮了蜜一般,翻滚着的甜头尽往心头上涌,搅得她头晕眼花,眼前的姜云却更是怎么看怎么漂亮,跟镀了一层金光一般。
  元乔头疼得厉害,他浪荡不羁惯了,被秦家赶出来出时他便早早地拎清了现实,平日里做什么也没有管她,他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做事的原则,养着姜云这个半大点的孩子,一养就是十几年,放养得跟个山野里的野孩子一般,他虽不多过问,却三头两头都会跑回去看上一眼,看这个孩子过得好还是不好。
  原本捡回一个苗宛彤便是个意外,他自然知晓,待到苗宛彤走时,元乔才发现在这无人问津的山野里姜云一个人活了十几年,没人说话没有相伴,养成了一个寡情冷意的模样。他这才支使着姜云出去看看,无需出去有什么建树或惊天动地的行为,只要多与人接触就好。
  哪知兜兜转转又遇上了苗宛彤。
  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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