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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妖夺舍追妻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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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望着魂珠,虽然看不见,但依稀,还是能感觉到来自它们的温暖。
“但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招财歪歪脑袋,“那个人类已经走了。”
“嗯?”白猫诧异,“走了?去哪里了?”
“不知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招财舔了舔爪子,随后斜眼看它,“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找到她在哪个城市,也不是很难。”
杏仁微怔。
“所以,傻猫。”招财看它这样,有些无奈,“你就不能多看看身边的妖怪吗?“
因为执念而存在的妖怪,满眼都是执念,即使走过无数的路,遇到无数不同的人和妖魔,也永远都是走马观花,除了自己的执念,永远都不会在意身边的风景。
一路孤独。
“我可以帮你啊。”招财道,“不过你看,这样的话,我又帮了你一次,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杏仁迷茫,“我不知道。”
“那这样吧。”橘猫眸光微闪,“就换,你不要把我忘掉。”
杏仁一愣。
“像你这样的妖怪,因为执念而生,因为寻找而存在。”
“即使走了很远很远的路,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人,也永远不会记在心上。”
“最是深情,也最是无情。”
招财微微一叹,“对你这样的妖怪提出这样的要求,简单,却也是最难。”
白猫低头,回忆,却恍然发现,明明它走了那么多的路,知道自己遇见了很多很多的人,然而事实果真如招财所言的那般。
走马观花,没有一人能留在它的记忆里。
即使是那个被它夺了猫眼石的人类,面容也是模糊不清,只是记得她的名字。
但是……辛茶。
那个女人的眼睛,嘴角的微笑,穿的衣服,脖子上暗红色的围巾,湛蓝的匕首。
所有的细节,宛如就在眼前。
它想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像是在许一个自己也不确定的承诺,“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我会一直记得你,一直一直都记得你的。”
招财看了白猫一会儿,最后舔了舔爪子,笑道,“我听到了。”
——其实,如果它忘记的话,又能如何呢。
忘记了那个人类,便不会负疚,忘记了它,自然也忘记了它所做的一切。
干干脆脆,不留痕迹。
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自然对于违背承诺这件事,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了。
因为已经忘记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情人节大家都在写番外……我也写一章好了(滑稽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还有谢谢之前柴柴的地雷!!
☆、流浪
第34章
外面的雪; 很大。
姜白睁开困倦的眼; 有些恍惚。
醒来第一件事; 便是摸起手机; 打开收件箱。
一片空白。
这才恍恍惚惚的想起,那个人……已经; 不会给她发消息了。
再也不会了。
心中突的又是一痛。
让自己不再想,她起身; 脑袋还是有些宿醉的痛苦; 把手机丢到一边; 手摸索着床头的柜子,有些困难的拉开了抽屉; 摸了半天; 摸出了止痛药。
手指却倏的顿住。
熟悉的药店购物袋,依稀有那个女孩身上温柔的味道。
——阿白。
——喝酒,第二天会头痛的。
少女温柔的嘱咐依稀在耳边; 姜白闭上眼睛,手一用力; “啪”的合上了抽屉。
痛吧。
头痛些; 也好。
至少; 能让她暂时的,忘记心痛。
闭上眼睛,歇了一会儿,明明什么都没做,姜白却觉得; 花了自己浑身的力气。
……用所有的力气,来接受,那个人已经不在的现实。
恍惚间,空气中隐有暗香浮动。姜白怔怔的睁开眼睛,便看到,搁在桌子上的那水仙,竟然不知觉的,开了花。
纤长秀气的绿茎,白软娇嫩的花朵,柔和芬芳的花香。
桌子上,盛放的水仙,摊开的试卷,演算复杂的草稿纸,随意放到一边的纸,一切似乎都是刚刚离开这里,去医院照顾那个小骗子时的模样,一切,又似乎完全不同了。
“……你开花了啊。”姜白声音有些嘶哑,顿了顿,喃喃自嘲,“开花了啊。”
开花了,又能怎样呢。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啊。
没有人能让她分享喜悦,所以,即使是期待已久的大蒜头开了花儿,她也已经没有了半分的惊喜。
只有心头越来越堵的难过。
就当那个人的一切,是她的南柯一梦吧。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一个,想起来,会痛的无法呼吸的梦。
姜白起来,却看见床头柜上断裂的黑绳子,不知为何,明明一遍遍的说服自己,把那个人的一切当成一场梦,然而,却还是禁不住一阵或深或浅的痛,针扎一般。
——不许摘下来。
“我……弄丢了。”
姜白喃喃,眼眶微热,“……对不起。”
忘了,竟然忘了。
竟然忘了对那个人,说一声对不起了。
现在说,还来的及吗?
姜白捏紧了黑绳,只觉胸口窒息的难过。
……怎么办。
她好痛。
忘不掉的,她忘不掉那个人,她没有办法,把所有的一切,当成一场大梦。
可是她快,受不了这种痛苦了。
将那个人的围巾妥帖的折好,收好。姜白出了门。
漫天雪花飞扬,悉悉索索的覆盖整个城市。
寒意浸透了整个身体,单薄的风衣抵挡不住卷着雪花的风寒,却再没有一个人,温柔的让她加一件厚衣。
再也……没有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走过曾经一起走过的街头,看曾经繁茂的梧桐只剩下积雪的树干,只觉得,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破碎的回忆。
——你要变成,更好的人。
那个人沙哑的声音依稀回响在耳畔。
呼出一口寒气,姜白停在了一中的校门前,还在寒假的一中,门可罗雀,她静静的在门口朝里望了好久。
一中的红瓦白墙,曾经,她最憧憬的地方。
她因为那个人,拾起了曾经被人踩碎的梦。
可是现在,这个梦,只是看一眼,就会觉得窒息。
只能埋在心底,永不再提。
“妈妈,过完年,我们去哪里玩啊?”
身边,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被父母牵着,从姜白身边走过,脸上一派活泼的天真。
“去南面吧,没有雪的城市。”小女孩的母亲牵着女孩的手,声音和蔼,“团团觉得呢?”
“好呀好呀。”
没有雪的城市。
不会觉得冷的城市。
姜白闭上眼睛,转身离开。
所有的美好,所有的痛苦,这个城市都会替她记得。
曾经,她在这个城市,也是有家的。
就算那个家一夜之间支离破碎,但她觉得,她还是有着一点点勇气和倔强,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城市,慢慢生活下去的。
如果她还是那个,麻木的,浑噩的姜白,就好了。
她可以假装自己就是一个家。
假装自己,活的很肆意潇洒。
可是,她不是了。
从那个女孩走进她的人生之后,她就不是那个姜白了。
无法提起,这个城市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让她难以呼吸的回忆。
那就让她一个人,忘记好了。
离开这里吧。
她不想,在这个有她和那个人回忆的地方,一个人孤独的流浪了。
是的,流浪。
去南面吧。
去一个没有雪,不会痛,那个人也不曾踏足过的城市。
好好的流浪。
女孩牵着妈妈的手,偷偷的望那个穿着风衣,渐行渐远的黑发女子,小声的道,“妈妈,那个姐姐穿的好少,她不会冷吗?”
小女孩的母亲蹲下来,帮女孩理好了围巾,轻叹一声,“当然会冷啊。”
“那她为什么不多穿一点呢?”小女孩神情天真。
“也许是记挂她的人,不在身边吧。”母亲摸了摸她的头,站起来,牵起她的手。
白雪纷飞,整个城市,安静而寂寞。
= = = == =
“我要走了。”
寂静的冬夜,夜总会却依旧热闹,不因为天气和节日有什么变化。
正在喝闷酒的老板娘一抬头,便看到一身风衣,围着浅灰色围巾的黑发少女,拖着个行李箱,抱着一瓶花,看着她,神情淡漠。
老板娘喝酒喝的微醺,看着姜白,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谁,想起来后,半晌无言。
“是没有人给你送行了吗?”老板娘无语归无语,但还是从善如流的挂上了笑,调侃了一声。
回答她的,是姜白无言的沉默,很久,才慢慢点头,“嗯。”
老板娘依稀觉得,不过一月不见,这个本就孤僻寡言的女孩,似乎更加沉默内向了。
也……消瘦了很多。
“陌生人太多。”少女的声音清冷而平静,黑色的眸子安静的看着她,“想了许久,能说上一句再见的人,好像只有你了。”
明明是平静无波的声音,老板娘却莫名从中听出了几分疲惫和沧桑。
“现在就走?去哪儿?”心中依稀有了几分猜测,但老板娘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笑着问她,“外面风大雪大,现在可不好走。”
“没关系。”姜白慢慢摇头,“去……南方吧。”
去一个,不会下雪的城市。
这个城市的雪,下的她心都痛了。
“南方啊,是个好地方。”老板娘点了烟,抽了几口,眯起眼睛,“房子找好了?”
“嗯。”
老板娘叹口气,“别一副要哭的样子啊。你这样我会不知道说什么的。”
姜白表情淡淡的,眼圈却微微泛红,“我没哭。”
“喝点啤酒,壮壮胆,一路顺风。”老板娘轻车熟路的摸出一罐菠萝啤递给她,姜白这次没有拒绝,接了。
“哟,这次不说是小孩子喝的酒了?”
面对老板娘的调笑,姜白只是沉默。
“就当自己是孩子吧。”看见女孩拿着酒不说话,老板娘又叹口气,有些心疼,她抽了口烟,“你还小,以后的路,长着呢。”
长夜有灯火,路遥无处家。
姜白捏着冰凉的菠萝啤,默然。
没有她,去哪里,不过都是流浪罢。
= = ====
花眠伸出手,看着单薄的灵体,微微垂下了眼睛。
果然不是专门豢养人类的鬼族,补个魂魄才会这般吃力。
割魂补魂,以命养命,元气大伤。
理智告诉花眠,最好要休养一些时日。
可是,阿白要走了。
花眠飘在黑发少女身后,看着那个女孩冒着寒夜的风霜,消瘦而沉默的上了不知道开往何处的列车。
她不能让那个人,伤心那么久啊。
“马上会再见的。”花眠喃喃,“下次……”
下次,绝对,不会再让你哭。
绝对不会了。
阿白,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双鲤
第35章
“鲤鱼; 你要回家继承家业吗?”
长长的暖棕色头发被高高的扎成一束; 少女左脸颊上贴着国旗的小贴纸; 浓浓的烟熏妆衬着那双棕色的眼睛又大又好看; 她懒洋洋的坐在牌桌前,左耳的蓝色耳钉在变换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闻言,手中的牌随意的甩到桌子上; 嗤笑一声; “什么家业?”
说话的是和她一起打牌的一个小太妹; 见被叫做鲤鱼的女孩出牌,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又输了……”
“少废话; 输了给钱。”
少女哼了一声,一桌小太妹倒也没有不开心,纷纷把钱给了这个叫鲤鱼的女孩。
“你姑妈的店面啊。”旁边的一个女生插嘴。
“听说你姑妈家的甜品店新招了个学徒呢。”那个小太妹输了钱有点不开心的洗牌; “长的还行。”
“哦。”顾鲤把钱收好,冷冷淡淡; “我又不回去; 管我什么事。”
小太妹却有点花痴; “我就喜欢她那样的,好看。”
“你还喜欢我这样的呢。”顾鲤嗤笑,“怎么,你弯的?”
小太妹又不开心了,“欣赏; 欣赏懂不懂?”
“不懂。”
顾鲤冷淡的起身,随手撕掉自己脸上的国旗贴纸,“你们玩吧,我走了。”
出了棋牌室,寒风迎面而来。
顾鲤有些心烦。
她对经营店面没有什么兴趣。
谁不知道她顾鲤,一手牌技出神入化,又叛逆又不服输,回去乖乖继承家业?
甜品,那种东西……
不存在的。
还有……店里前几天新招的那个学徒。
笨死了。
也就长的好看一点了,还没她好看。
顾鲤漫不经心的想着,然而没走几步,便警惕的停下了。
……有种奇怪的感觉。
顾鲤皱起眉头,然而没等她细思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眼前突然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顾鲤,你手机忘了!”
身后几步远的棋牌室门被打开,刚刚输了钱的小太妹拿着顾鲤的手机出门,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直直站着的,一动不动的女孩的背影,“顾鲤?”
“嗯。”
女孩回头望过去,嘴角带着一抹浅笑,棕色的眸子却淡淡的,不见波澜,“谢谢了。”
“难得你还会说声谢谢。”小太妹并没觉得哪里不对,嘟囔着把手机递给了顾鲤,“你路上小心一点啊,天这么黑。”
“嗯。”
顾鲤接过手机,棕色的眸子慢慢变得深邃起来。
阿白。
我来找你了。
花眠微微呼出了一口气,舒展了一下身体,随后弯起了眼睛。
阿白,你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会喜欢我的。
我信你。
= = = ==
轻灵而悠扬的风铃声,伴随着清晨第一抹明亮的光辉,晃晃悠悠的开启了一天的章程。
姜白一手拎着精致的牛皮纸袋,推门进来,黑发简单的扎成一束,身上穿着柔软的白T,搭配着黑裤子和黑鞋带的白板鞋,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但是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眼底隐隐有着几分疲惫。
“哟,今天来的很早啊,咳咳。”
站在充满少女风格的收银柜台后面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驼色的衬衫,暖棕色的发盘在头上,眉眼间依稀有着岁月的痕迹,但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大家闺秀一般的温柔。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隐隐有些病态。
“嗯。”
姜白点点头,黑色的眼睛沉沉的,像是一片荒芜的草原,半晌,低声道,“你也很早。”
“哈哈,那个糕点学会做了吗?”
中年女人并没有在意姜白有些冷淡的回应,像是习惯了一样,她弯起眼睛,“我看你好像很感兴趣。”
“嗯。”姜白把手里的牛皮纸袋放到了收银台上,嘴角难得的微微挂上了一丝笑,“你可以尝尝。”
“我相信你的手艺。”
女人打开了牛皮纸袋,微微惊讶,“抹茶蛋糕?”
“嗯。”黑发少女微微一顿,然后轻轻点头,“尝尝味道吧。”
女人拿了小勺子挖了一口,微微眯起眼睛,“奶油好像调的有些硬?不过不影响口感。”
对于女人的评价,姜白并没有什么波动,打包好剩下的蛋糕,然后就扔进了垃圾桶。
女人微微叹口气,“别浪费食物啊。”
“对不起。”姜白从善如流。
但女人知道,这个小学徒是不会改的。
她的这个小学徒啊,什么都好,工作努力,杂活也肯干,而且一旦对什么甜点感兴趣,那就会拼了命一般的把它学会。
小学徒做的蛋糕,只给师傅尝一口,好的留下,打包起来,有一点瑕疵的,也打包起来,但等待后者的,肯定是垃圾桶的命运。
至于前者如何,当师傅的,也就不知道了。
定定的看了自己的小学徒许久,见学徒低着头不看她,女人最后忍不住叹口气,“也别熬夜了。”
这次姜白顿了很久,才慢慢点点头。
“对了。”女人把收银台上的小装饰收拾好,摆的整整齐齐的,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开口,“我过几天,这个店面就要交给我侄女了。到时候就可以回老家颐养天年喽。”
姜白这是真的怔住了,“为什么?”
“这本来就是姐姐的店。”女人没有多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我只是把它交给应该继承这家店的人而已。”
“你很喜欢这里。”姜白语气平白,像是在叙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嗯,我很喜欢。”女人弯起眼睛,暖棕色的眸子洋溢着浅浅的温柔,然后不经意的开始转移话题,“小白,做蛋糕的时候,你的心情是不对的。”
姜白看着她,“这和你离开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有的。”女人撩了撩耳鬓的碎发,有些无奈,“至少,我要在走之前,得教会我的小学徒,什么是做甜点的心情啊。”
“……你说。”姜白微微敛眉,望着一边被她丢掉垃圾桶里的牛皮纸袋,面色平淡,看不出情绪。
“知道为什么每次尝你的甜点,我都是不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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